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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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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脱口问道,“真的是你吗?”眼睛已经绝不能再移开。

    月娥猛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吓得几乎魂魄飞散,立刻站起来转回身,一瞧居然是骠骑将军宇文泰正牢牢地盯着她,顿时脑子里空白一片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见她惊吓,转身,抬头,宇文泰只觉得似乎连天与地都不存在了,更别提什么将军府,长公主。她不是在建康吗?她不是与他分别了吗?她怎么会在这儿?这究竟是怎么会事?他不由分说,便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了,生怕一松手就又不见。

    忍不住喃喃低语,“卿也如我一般思念至极否?”她没有在建康守约等他,只身到了洛阳,人神不知便出现在他的府内,定然是和他一样思念至极。

    月娥惊得拼命挣脱,手足并用地推拒。宇文泰却容不得她如此,力大无穷地抱紧了月娥,低头便吻了下来。月娥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只觉得酒气浓重。她情急之下用足狠踢,宇文泰痛极而不由得松了手。月娥方挣脱出来。两个人都瞪着对方,相对无语。

    宇文泰又惊又怒地看着她,她为何要如此?难道她不是因为思他、念他才只身从建康赴洛阳,出现在他的骠骑将军府里吗?目中怒火尽燃,暗自咬牙忍痛。良久方才问道,“你来洛阳究竟是念我还是念他?”

    月娥衣衫微皱,发丝微乱,喘息未定,惊恐不已。她想不到这位引得朝野震惊,让天子和大丞相都倾心拉拢的骠骑将军私下竟是如此。但毕竟生性温柔,还是摒了怒气道,“南阳王妃乙弗氏恭贺骠骑将军与长公主新喜。”

    “你”宇文泰一怔,欲言又止。她竟然不是羊舜华,是南阳王妃?南阳王?他忽然想起了代天子联络大行台贺拔岳的不正是南阳王?元宝炬。眼前这人竟然是他的王妃?南阳王元宝炬的书信他也看过,此人有气概而谋略深重,他深以为不俗。

    原来是一场误会。但毕竟尴尬。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结束。

    “月娥。”

    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两个人心里都是一松,遁声望去,竟然是南阳王元宝炬不见了妻子,亲自寻找来了。

    月娥急忙奔了过去,元宝炬也加快了脚步迎上来。一扶之间便觉月娥身上颤得厉害,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月娥没说话。宇文泰倒是震定自若地踱来几步道,“我与王妃俱是逃席,在此相逢。”

    元宝炬这才心里松了口气,想着月娥必是初次见这位骠骑将军,又是逃席,所以心里慌乱。便笑道,“原来如此。”

    宇文泰笑道,“王妃似有不适,南阳王不妨先携王妃回府休息。”

    元宝炬也想起月娥这段日子以来总是伤春悲秋,常常无故落泪,此时更感宇文泰大度,便笑道,“如此甚好,将军见谅,就此别过。”说罢便别了宇文泰,携月娥一同回府了。

第34章 :相逢意气为君饮(上)() 
堂下歌舞,堂上飞盏,侯景只觉得都与自己无关,他早就出来在院子一侧环廊里坐着,好落得个坐壁上观。

    “将军怎么在此独坐?”

    侯景正出神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回头一瞧,原来是高澄,赶紧站起来笑道:“侍中怎么也出来了?”

    高澄笑道:“附马都尉不也是更衣而去,久久不归吗?”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侯景又笑道:“将军和驸马都尉看起来甚是相熟,想必有所交往的时日不浅吧?”

    侯景却面无愧色,一点没有停顿地看着高澄笑道,“世子真是爱戏谑。如附马都尉这般得大行台贺拔岳将军器重,如今又是天子至亲的人,谁不想交往?世子恐怕心里也不是没这个心思吧?”

    高澄没在意他语气,又笑道,“将军说的极是,公与贺拔岳将军也是六镇时的同袍吧?”

    侯景针锋相对,又笑道,“那自然。何止是我,就连汝父大丞相彼时也一样与岳将军交好。”

    高澄笑道,“将军想必知道,家君掌控洛阳,心里最忌讳的就是关西岳将军。岳将军既然命宇文泰来探看,想必也深为忌讳家君。这样不好,甚是不好,毕竟社稷为重。汝既与岳将军如此交好,不防居中调停,使家君与岳将军好同心辅助天子。只是不知道将军与岳将军交好是公自己认为,还是岳将军也一并认同?”

    侯景被问得一怔,半天没说话。这个问题似乎也从来没想过。他拉拢宇文泰,一是为了宇文泰其人可用,二当然也是为了亲近贺拔岳。可是高澄说的很对,究竟是他对贺拔岳有意,还是贺拔岳也看重他呢?想着便心里一冷。宇文泰不用说了,对他总是半真半假,几乎没有实话。贺拔岳就更没有过直接或间接的任何交往。宇文泰既是贺拔岳心腹,难道宇文泰的态度还不是贺拔岳的态度吗?

    高澄看侯景半天怔怔,一语未发,也不急于再说话。这时方转头向堂内又瞧了瞧。似乎宇文泰还未归来。只是宴未尽,酒未停,依旧是热热闹闹的场面,并且载歌载舞。这时听起来方觉得演奏的曲子甚是别致。

    再回头来瞧了瞧侯景,又笑道,“贺拔岳其人”他一顿,似有极微的一声叹息,又咳了几声,方才道,“濮阳公深知其人吧?不比家君,胸怀广阔,容纳四方。还不知道这宇文泰回去如何交待。”

    侯景这时已缓过来,不动声色地问道,“交待什么?”

    高澄笑道,“公恐怕有所不知。家君与岳将军是真正的同衣同袍之泽,识于六镇之镇兵时。对于岳将军,家君知之甚深。岳将军察人至清,看重宇文泰不只是得力,重要的是因其忠直。如今宇文泰私相结交家君,若是让岳将军知道了,必然再不得亲近。”高澄说着又看看侯景,笑道,“不只对宇文泰,岳将军生性如此,不入眼的人无须再多说,越是想结交越是不入眼,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侯景心里一冷。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在贺拔岳处自然是从来不是好人。只是没想到贺拔岳性格如此,软硬不吃。如此看来,自己越是想倾心结交,越是触了他的忌讳。可是如此想来,如今贺拔岳与大丞相高欢争斗,若是贺拔岳剪除了高欢,将来他也未必再有好结局。如此看来,至少高欢比贺拔岳更安全一点,至少还能容得下他。

    高澄又叹道,“贺拔岳也不未太过如此,既便现在重权在握,究竟未来难测。不说别的,单是侯莫陈悦与曹泥便同在关中而不与其同心。侯莫陈悦其人,还有何事是他不能做的?”

    侯景听到这儿方始精神一震,走上一步,看着高澄低语道,“世子所言极是。若是世子肯许以好处,不怕侯莫陈悦除不了贺拔岳。”

    高澄心里一寒,不想侯景狠毒至此,即刻便有了铲除贺拔岳之心。收了笑,心里飞快筹谋,不觉蹙了眉。低语道,“此计甚妙。只要除了贺拔岳,余者皆可余者皆可”他抬起头来看着侯景,“若除了贺拔岳,公与家君都好安卧了。如此,便仰仗公。”

    说罢,高澄举步便走,沿环廊又向堂内走去。堂内丝竹悦耳,舞姿翩翩,他面上沉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侯景看着高澄背影走远了,方恨恨脱口道,“鲜卑小儿”

    高澄回到堂内时,又已经是完全另一番情景。此时添酒加膳,宴席重开,但是显然所有人的注意力已不集中在此。

    清商舞曲动人心魄,琵琶、琴、瑟相协而奏。高澄忽然觉得恍惚了,眼前若隐若现浮起南梁公主萧琼琚鼓琴时的样子,曲声婉转,一样动人。恍惚间眼前尽是清丽、冷艳的衣袂、裙裾飘舞,又似是羊舜华时而冷若冰霜地擒他,时而又是以命相救。

    兀地一下脸上有点痛,觉得那白色纱帛真实地拂在脸上,猛然醒来,原来竟是一舞姬在跳白纻舞。轻云薄雾般衣衫,艳丽如花般容颜,长袖飘飞往来,而云雾中的人却时而翩若惊鸿,时而宛若游龙。迅疾时体迅飞凫、飘忽若神;恬静处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高澄仔细看此舞姬,年纪尚小,似乎比冯翊公主元仲华稍微年长而已。但是风神妩媚比起元仲华之懵懂可爱却完全不同。舞姬轻盈舞动之际似乎频频回眸,目光如风流云转,总在他身上徘徊不去。

    满堂欢欣鼓舞之际,听到有人赞道,“此孙腾将军家妓真是舞姿卓绝。”

    高澄听到“孙腾”二字便不耐烦地一转身又向门口处踱去。

    舞姬见高澄转身而去也目中憾憾颇为不乐。

    高澄忽然发现冯翊公主元仲华正立于门口不远处看着他,忙走了过去,问道,“怎么在这里?下官正要遣人去请公主。”

    元仲华颇有兴趣地侧了头好越过高澄的身子去看堂内跳白纻舞的舞姬,不解地问,“夫君找我做什么?在此观舞不是更好?”

    高澄心内叹了口气。

    忽然又问道,“二弟呢?”

    元仲华一怔,似在自语道,“二弟并没有来骠骑将军府。”

    高澄面上阴郁,冷冷道,“公主知道的真清楚。”说罢便自顾自地向外面走去,只抛过来一句,“回府。”

    圆月如冰盘一般悬在幽远而神秘的天幕之中,繁星似是不经意洒在天幕中的璀璨宝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骠骑将军府来客尽散,终于安静下来了。不知道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就到了深夜。

    宇文泰步入内堂的时候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从本心来说,他并不反感皇帝所赐的新妇,一天下来他已经看出来,长公主元玉英是有理有度的人,并且宴上周旋之间甚是为他所思所虑。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憾然。

    守在门口的南乔一眼便看到宇文泰思虑重重、心不在焉地踱了进来。只觉得他似乎眼前如无物,便赶紧迎上去一礼,笑道,“将军快请,长公主候将军多时了。”

    宇文泰恍然初醒,茫然地看着南乔,并没有说话。半天才想起来这是长公主元玉英的侍女南乔。略微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便进了内寝。进去一眼便看到元玉英正出神地坐在榻上想什么。因为听到声音,元玉英才收回神思,但是仍坐于榻上微笑,并没有起身。

    宇文泰忙大步走到榻边,行一常礼,“下官拜见长公主。”

    元玉英这才笑着起身,虚扶了一下宇文泰,笑道,“既已是夫妻,夫君不必如此多礼。”

    宇文泰平身,看了看与他对面而立的元玉英,长身玉立,极尽妍美端庄之态,不由得又道,“公主厚恩黑獭铭记于心,是黑獭委屈了公主。”

    “黑獭黑獭”元玉英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口角噙笑地念了两遍,又偏了头含着笑仔细看宇文泰,露出小儿女之态,与刚才那个矜持有度、端庄大气的长公主判若两人。

    宇文泰被她看得面上竟然微微蹿红,有点不自然地问,“公主看什么?”

    “夫君请坐,”元玉英拉着他坐下,收了笑正色道,“既是夫妻,何来的什么委屈?况且我也并不觉得委屈。日后只想与夫君一力承担,共扶社稷,助夫君以安天下。”她目中灼灼看着宇文泰。

    宇文泰顿起知己之感,心内热浪翻腾。“以安天下”四个字深深地印在了他心里。

    当天边刚刚有第一丝鱼肚白露出来的时候,月影依稀、繁星尚在。大丞相高欢是府里醒得最早的一个人。在这黑夜与黎明交替的时刻,他信步游走在偌大的渤海王府里。当他走到后园的时候,非常敏感地听到了凌厉至极的飒飒刚风。

    悄无声息地推开入后园的木门,隐身于一丛修竹之后,再定睛细看,粉红如云的桃花下面,他的嫡长子高澄正在舞剑。身姿忽如松,忽如柳,剑光闪闪、剑雨纷纷,随着他身影的展转腾挪如同护身之宝光。

    高欢只默默静立,没动也没说话。他半生戎马,此时不消细问就能看得出来儿子已是身在朝堂、心怀天下。他如日之方将高升,炽风正劲,但他已不是那个只知满怀勇力的少年,胸中城府、腹中山川无一不让高欢感知其中的大气磅礴。高欢喜则喜矣,却又在心里无端升起一丝隐忧。

    “刚则易折。”他心里暗自筹谋的也只能是以尽父亲之责,尽全力帮儿子扫除障碍。

第35章 :相逢意气为君饮(下)() 
同样是夜将尽而日未升的凌晨,同在洛阳城中。

    骠骑将军府安静极了。

    宇文泰在黑暗中醒来,却看到窗外分明已经透进来第一丝的曙色。他不敢大动作,生怕惊醒了身边的长公主元玉英。慢慢地、轻轻地侧过身来,在黑暗里注视着身边的妻子。他知道从此他们二人已经不会再分开了。元玉英还在酣睡之中,似乎嘴角还有一丝笑意。宇文泰忍不住伸手极轻地抚了抚她的鬓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说不出来的疼痛难忍。

    他轻轻地起身、下床。将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来,然后穿好。用极轻极轻的脚步,慢慢走到了门口,开门出去。

    这里是洛阳,这里是骠骑将军府。黎明时分到了,白亮的光似乎又多了一些,但并不能知道这一天将是晴天还是阴天。

    宇文泰信步向外面走去。还是觉得这是一个让他陌生的地方。但是这里有了他的牵挂,有了他的知己。既觉得肩上沉重,又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广阔过。眼前总有这么一幅场景,仿佛立身于千丈岩上,脚下山川河流任凭俯瞰,这时方觉自己之渺小。

    正心口热气蒸腾时,忽听外面府门处似有说话声。怕惊醒了长公主元玉英,急忙向府门走去。

    走到门口居然看到一个极美的男子大模大样地走进来,而门口的仆从竟不敢拦。再仔细一瞧,原来竟是高澄。高澄只着袴褶,辫发凌乱地便闯了进来。

    “姑父起得好早。”高澄大笑道。

    宇文泰暗中松了口气,微笑道,“澄弟更早乎?”

    “昨日未尽兴,今日特来找姑父一醉方休。”高澄朗声大笑道。

    宇文泰急忙拉了高澄,吹胡子瞪眼地示意他噤声,大力拉扯着高澄进了连廊往后园处走去。一直到入后园,关上门,方才松手。

    高澄笑道,“姑父如此心疼姑姑。”

    宇文泰未笑,却微微叹了口气。

    高澄尚不知他心中所思,一边看着宇文泰用眼神探究,一边淡淡道,“黑獭兄还有什么不足吗?如今已是天子至亲,况且得主上如此看重,听说就是吏部尚书濮阳郡公都对黑獭兄青眼有加。”

    宇文泰飞快收拾起已经飘忽江南的心思。心里已经是一个震颤,听说?听谁说?他暗自责怪自己,几乎忘了这里是洛阳。这位看似年轻的世子在这里手眼通天,无所不能。

    宇文泰暗自平静下来,淡淡笑道,“何止天子和濮阳郡公?黑獭不是在建康先有幸与世子相遇吗?得遇世子,才藉此拜见濮阳郡公,入都晋见天子更是由此而起,怎么世子倒忘了吗?”

    高澄大模大样笑道,“黑獭兄今非昔比,如今在洛阳已是青云直上,只怕更是归心似箭,想回长安吧?”

    宇文泰的心思本不便说,但是高澄却毫不忌讳地一语道破。

    宇文泰干脆顺势笑道,“世子所言极是。只是在洛阳,黑獭蒙天子不弃,大丞相错爱,实在无以为报,不敢便提回长安之事。知我者如世子,还请世子成全。”

    高澄收了笑正色道,“你我既已为兄弟,这个自然。我虽不舍得黑獭兄回去,但念及以后,早晚必相见。说起来,若兄在关中,我在洛阳,我实为欣慰放心之至。”他似乎极为挚诚。“只是提醒黑獭兄,灵州曹泥早不满大行台岳将军,妒岳将军势力正盛。如今连你也得天子青睐,曹泥不轨之心早晚必然有所图谋。兄若为此烦恼不能解,不妨送书信到洛阳,弟自然为兄解忧。”

    宇文泰微笑道,“承澄弟厚意,自当感怀。”

    元明月倚坐在翠云阁窗前。虽然已经日渐春暖,但每日天将黑时还是春寒透骨。元明月并不肯关闭窗户,只是从风和日暖的下午一直坐到了寒风刺骨的深夜。

    白日里丽日当头,苑囿之中看着如同神仙境界。浮玉之山和洛川,一危峭一磅礴。山腰、水畔各处随手布局的崇楼杰阁无一不是巧夺天工之极致。深夜来临的时候,元明月又觉得这里处处是山川之险,深渊之危。其可叹者,她已经身不由己地入了险境。可悲者,在这险境中无一人可倚恃。

    “殿下”

    元明月正沉思间,忽听到身后有人呼唤。

    唤她的是疲q。她轻轻一声,便只见元明月身子猛然一颤,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元明月站起来,转过身子,死死地盯着疲q。疲q从来没见过元明月这样的眼神。

    疲q又轻又缓地走到元明月身边,就好像怕她自己打破了元明月此时心里刚刚形成的平衡感,而带来不应有的改变。

    “公主从小便是善良之人”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元明月,一边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肩背,“只是”

    元明月猛然抱住了疲q,伏在她肩头放声大恸,热泪无数倾泻进了疲q肩头的衣服里,疲q脖颈处又湿又热。元明月自小善良、柔弱,总是习惯逆来顺受。哭得这么不管不顾以前从未有过,这哭声听得碧云阁内的宫女们不寒而栗。

    骠骑将军宇文泰与长公主元玉英的婚仪典礼上,大丞相高欢和皇后高常君都未出现。大丞相身体不适是真的,皇后身体不适也是真的。当皇帝元修匆匆离席而返的时候,唯有元明月心里无比清楚他要去哪儿。等她也匆匆追随而出的时候,皇帝元修早已经将她忘得一干二净,皇帝车驾也已经毫无踪影、烟尘尽绝了。元明月是骑马回来的。

    元修下了车,脚步匆匆直奔内宫,眼中旁若无人、旁若无物,一口气便赶至椒房殿。当他闯入椒房殿的殿门时,侍女若云等刚刚送走了太医署的太医令,正要命人去尚药局给皇后取药、煎药。忽地见皇帝闯入,人人惊诧,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在骠骑将军府的皇帝怎么回到宫内,又怎么如此突兀地出现在久不曾至的椒房殿里。

    从惊诧中猛醒的若云等侍女赶忙给皇帝行大礼。元修烦躁地挥挥手,命她们都起来、出去。不等这些宫女反应过来,元修已经大步往内寝里去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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