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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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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娈元仲华起来坐好。把药盏端来。

    元仲华并未推却,接了一饮而尽。她不是一个人了,她很快就要和自己的孩子见面了。哪怕是千不想,万不想,有时候也不得不如此,就是前后的不同。

    可是想一想,如果让她重回当日,假装不知夫君有外妇,自己心里时时痛楚,还要****盼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他一面,就无论如何不愿意重新回去。

    “阿姊她有孩子了”元仲华终于向阿娈泣道。

    原来如此!阿娈心里也大惊。虽然这是能想到的事,但突至眼前她还是惊讶。她也在瞬间明白了元仲华的左右为难。不是元仲华不想回去,依元仲华的性格,温婉只是表面,实则倔强,她若真是依着自己的脾气,一定不肯回去。如果还在左右为难,至少说明她想过会回去,不管是为了夫君高澄,还是为了未出世的赤子。

    阿娈想想也无言了。舞姬元玉仪,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和长公主的差别只差夺位了。现在的问题不在高澄身上,在元仲华身上。看她能不能忍得了。

    大将军府冷清了不少时日。姬妾康娜宁是见到奴婢突然奔来,欣喜若狂地告诉她,郎主回府了,她才知道高澄已回来。

    康娜已是大腹便便,与元仲华几乎相同。只是她很久没见到自己夫君了。自从回了邺城,进了大将军府,她就完全泯于大将军府的一个角落,成了寻常姬妾,再也没有了和高澄曾经朝夕相处的那种日子。

    那是因为大将军忙碌,无听弹琵琶,也无心听她弹琵琶。

    康娜宁虽未事事亲历,但对围绕世子妃的前后几场风波她也是知道的。这时心里才恍惚大悟,她不但不能算是高澄的妻子,甚至连他一颗真心都没有得到。不敢想象的是,她可能只是他的一时兴起而已。

    这种事不明白得好,明白了让她格外心痛。她又是异域人,还不得宠,连其他妾室都没有和她相交往者,反是避之不及,甚至指指点点。康娜宁唯一的希望恐怕也难以实现,她想离开大将军府。如果光明神护佑,如果她能去传说中的撒马尔干

    原本已经是死水一潭,突然又起涟漪。康娜宁抱着那把两个人都曾弹过的龟兹琵琶沉默不语了。

    奴婢在狂喜过后也突然明白过来了,郎主回府了,是好事,可未必是与她们有关的事。就连得宠的王姬都没有那么狂喜,她的主子康姬还有什么可高兴的?何况世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一个柔然人。

    这个柔然人衣袍上有几处破损,身上还有血迹,束着纶巾的发髻有些凌乱,几丝卷发拂在额角处。这样的装束衬着他那张明显的异域面孔确实让人看了难忘。大将军府里并不是人人知道这个人就是柔然国使,朔方郡公阿那瑰的儿子、世子秃突佳。

    秃突佳被领着穿宅过院,一会儿又是联廊,看得目迷五色,几乎晕迷了,终于走到一个不太起眼的幽静小门外。他不知道这里面的院子是高澄的书斋,轻易不会放人进来。

    崔季舒自然是这儿的常客,向秃突佳笑道,“世子好大的面子,第一次来大将军就开门相迎,登堂入室。”

    秃突佳看奴婢开门恭迎,高澄已经走进去,也跟着进来。他心里知道此处不凡,口中却反讥道,“难道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莫不是鸿门宴,摔杯为号?”他步步紧跟高澄。

    崔季舒听他还知道什么鸿门宴,摔杯为号,心里又惊讶又好笑。看高澄已经进去了,想必也听到了秃突佳的话,竟还这么忍着这个蠕蠕竖子信口胡言,崔季舒在心里大赞高澄有雅量。

    秃突佳步入书斋,便看出来布置得华丽异常。陈设摆件等皆是古玉青铜,他虽没见过,但在中原久了也明白都属难得。帐帷绫罗,大床共坐,壁上图书,不只奢侈,也雅致。

    奴婢用青釉盏奉上饮用之物,秃突佳看也没看,接过来就喝,并且是大口灌下。顿觉苦涩,几乎呕吐,放下青釉盏细看,颜色倒是清澈澄碧,他却从未喝过,不禁怒道,“小郎君为何如此小气?杀不死,欲再生一计,毒死我耶?”

    这是蒙顶茶,秃突佳从未饮用过。

    崔季舒却饮了,怡然自得笑道,“俗人也,俗人也。”

    三个人大床共坐,难得放浪形骸。秃突佳有意放任而佯怒,崔季舒轻嘲暗讥,高澄都视而不见一般含着淡淡一丝笑意看着二人,斜倚着凭几如看戏一般。

    不一会儿美酒佳肴依次而上。瞬时飞盏流觞地你来我往起来。也不知过了几时,不知不觉间,三个人竟都已经微醺,更不知何时竟还宽衣解带,去冠除袜,真是放浪到了极点。

    “小郎君刚才说”秃突佳以箸击盏,带着酒意,盯着高澄,“有话尽可以说弟便不客气了。”

    高澄已经是面上涨红,满身的酒气,斜睨着他,突然一笑,“贤弟有话尽可说来。”

    “大魏真欲与柔然相和睦乎?”秃突佳不像是玩笑话,直视高澄。

    “自然是真,”高澄收了笑,坐直了身子,以指指天道,“澄可指天为誓。”

    秃突佳身子往高澄这边挪了挪,笑道,“我便知小郎君必不欺我。”

    高澄也倾过身子来一手握住了秃突佳手腕处,将他拖至自己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弟也是柔然之世子,不知我之难处耶?”

    秃突佳沉默了,他往来奔走两魏之间,自己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他的汗父阿那瑰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而且柔然也不讲究什么嫡长子继位。

    秃突佳醉目迷离地看着高澄,“我知小郎君的难处便是小郎君知我的难处。”

    高澄大笑道,“天下间欲再找弟这样的聪明人,不易也。”

    秃突佳也笑道,“似小郎君般明大义者更难矣。”转瞬便收了笑问道,“小郎君,吾专为和亲而来,小郎君胸中究竟是何丘壑,不妨明言。小郎君是我兄,我是小郎君之弟,难得兄弟声气相投,就不必再讳言。”

    高澄也收了笑,虽酒身满身,但已无醉意,正色道,“世子是否真心相交于我?”

    “自然真心,他日我为柔然之主,必对小郎君倾力相助。”秃突佳反手握住了高澄手腕。这已是许下重诺了,暗示他若有继位一日,必不像其父阿那瑰一样在两魏之间左右摇摆。

    “姻亲为表,兄弟为里,澄以世子为弟,绝不有欺。”高澄也坦诚直言道,“大魏与柔然缔盟,亦可约为兄弟之邦。可开通道,设互市,互相往来,互通有无,定可令柔然自相富足。他日若有敢犯兄弟之邦者,澄也必助弟讨之。”

    经济、战事往来相助,这也是比较实惠的承诺了。高澄的承诺非常明白,限于柔然自相富足,不许人来犯,自然底限就是不可犯人。这样的利益往来其实比起和亲更牢固而现实。(。)

第八十九章:大魏柔然终结鸳盟(七)() 
高澄的谋略和宇文泰完全不同,秃突佳在和东魏的缔盟中更感受到高澄的雄才大略。坦白说,若把高澄当盟友,更让人有热血沸腾之感,觉得前景大好。而不会像是和宇文泰相约和亲时利益往来的算计感。这让秃突佳在心里对高澄完全倾服了,真有了相交为友,约为兄弟的感觉。

    “小郎君,和亲之事又当如何?”秃突佳心里已是满意,但和亲自然是要和的,他想知道高澄究竟是什么主意。忽然玩笑一句道,“我为和亲,几乎倾其性命,小郎君不该还我一命乎?”

    高澄又握紧了秃突佳的手腕,他并没有笑,“大魏宗室诸王,我之兄弟,任凭公主择一为婿。”他紧紧握着秃突佳手腕,秃突佳几乎受不住,见高澄目光锐利如刀,威势不可犯,“大魏宗室女,我之姊妹,也任凭弟择一为妇。”他顿了顿,“婚姻者以合二姓之好,弟难道不以前事为鉴。”他隐然指的就是柔然与西魏和亲的事。

    秃突佳忽然大笑。方道,“小郎君是怕我夺汝之妇?小郎君真情深也。”

    高澄微笑道,“澄知弟是聪明人,不会做此等蠢事。长公主为我之妇多年,其心属我,弟岂能夺得去?”

    两个人大笑起来。

    唯有崔季舒,一边旁观,心里也佩服大将军深谋远虑,总算是和柔然终成友邻。如果互相倚重,远比只和亲要高明。

    高澄和秃突佳都已放手。

    秃突佳收了笑,盯着高澄,“小郎君的诚意我已尽知。只是和了亲方才心中安稳,我心里已有一人,望小郎君助我。”

    高澄不动声色道,“弟可说来。”听秃突佳的语气,他知道他提的那个人必不会是他,有前面的话铺垫在先,心里基本觉得已经可以答应了。

    “我汗父差人送信来,不日便送我妹妹前来,汗父有话,请高王自娶。我明日便去拜见高王,言明此事,小郎君觉得如何?”秃突佳话说得流利,如银瓶泻水,说完看着高澄,等他回答。

    这个提议实在是太突兀,太出乎意料之外了。高澄盯着秃突佳没说话,崔季舒也惊讶得目瞪口没呆。谁都没想到,这个竖子居然看上大丞相高欢了。高澄和崔季舒心里都明白,秃突佳假托朔方郡公之言无非是显其郑重其事,把这个提议的份量加重,好引起足够的重视。

    崔季舒突然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不用让主上废皇后,保住了高氏的皇后之位。他看一眼高澄,大将军也保住了世子妃,不妨碍高氏和元氏的关系。还绝了元善见想靠柔然增长势力的心思,并且把柔然王族和高氏紧密联系在一起。崔季舒越想越觉大妙。

    崔季舒便给高澄使眼色,令其同意。

    高澄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看着秃突佳。他心里和崔季舒想的不同,不是这个提议的可行性,而怎么去完成这个提议。高澄一听之下便已在心里认可,只是利弊所在他要比崔季舒想得还深。

    高澄自然知道秃突佳的心病就是他的阿姊在西魏虽为皇后,但与元宝炬不相和睦,连大丞相宇文泰都被牵扯进国事、家事里头痛不已。如果柔然嫁公主给他父亲高王,那就必要把这事做好了,不然会添矛盾,后患无穷。

    秃突佳知道高王嫡妃便是高澄生母,但这件事在他心里是铁定了要做的。这时正要怒嗔,突见高澄展颜一笑。

    “甚好,只要我父王同意,我并无异议。”高澄这一笑,虽语气调侃,半真半假,但听起来像是同意了。

    “好,小郎君助我。”秃突佳也赶紧追了一句,算是把这事敲定起来。

    高澄和秃突佳又畅饮起来,开怀大笑间仿佛并没有刚才的事。

    崔季舒低头饮茶,心中忍不住暗笑。高王如何能得知,已经有人背着他重新为他安排了亲事。崔季舒很好奇,若是高王知道了,会是什么态度?

    这时龟兹琵琶的声音突然破空而来。书斋里气氛热烈,琵琶声听起来并不明显,倒是崔季舒听得清清楚楚。他看一眼高澄,正与秃突佳笑语连连,根本就没听到。或许是听到了,根本就不在意。

    崔季舒觉得这琵琶声听起来格外苍凉。那个粟特人的姬妾,早被大将军置诸脑后去了吧?他暗自瞧着高澄,想起他这些日子以来如何地为冯翊公主元仲华上心,细思量真是费了大将军不少的心血。他忽然觉得之前力劝高澄废掉长公主,求娶柔然公主是大错特错。看来他还是不如陈长猷更了解大将军的心思。

    这一天天晴之后,邺城的晴空格外蓝。但是这反倒更让高墙深院之中的康娜宁觉得寂寞。奴婢的狂喜早就烟消云散了。等到康娜宁终地放下琵琶的时候,奴婢告诉她,大将军和崔侍郎还有柔然世子一起出府去了。

    康娜宁看一眼那个奴婢,她看起来似乎比她的心情还差。康娜宁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很想离开此处。她甚至想念邺城街市的酒肆,她曾经弹琵琶的地方,至少比现在心里更舒服。光明神的指引,究竟真意在何处?

    高澄命太常特别指派的太医令例行到东柏堂给琅琊公主诊了脉。

    送走了太医令,缇女盯着奴婢为娘子煎药。虽无什么不适,但因为大将军亲自交待的,太医令格外上心,殷勤地开了安胎滋补的药方。

    缇女将药凉好了端进来。

    外面有阳光,屋子里有火盆。木炭的清香让人心情清爽,遮盖了元玉仪用习惯的那种花香和口脂香气。

    元玉仪散着头发,穿着白色纻麻衣裳,独坐在铜镜前心不在焉地握着发丝梳理。心情和手里的发丝一样,其乱如麻。

    “娘子”缇女走到近前轻轻唤了一声。

    元玉仪却好像突然被惊醒了,身子一颤,转头看着缇女。

    缇女从未见过这么复杂的目光,顿时吓住了。她看到元玉仪身上的衣裳,觉得有点奇怪。这是她从前为郎主跳舞时总穿的衣裳,但现在因为人变丰膄了些,衣裳显得有点瘦,不那么合适。

    “娘子怎么穿这个?”缇女随口提了一句。

    元玉仪突然狠狠地把手中的铜梳砸了下去,同时怒喝,“出去。”

    一声巨响,把缇女吓得大惊失色。她从未见过元玉仪发脾气,更别说是这么大的脾气。不敢违拗,轻轻放下药碗,轻轻说了一句,“请娘子进药。”

    元玉仪盯着那碗药,最终端起来一饮而尽。

    缇女看到她仰面灌饮的时候就已经泪流满面。她突然明白了元玉仪的心情以及她的委屈。

    元玉仪放下已经空了的白玉碗,残留其中的药汁挂在碗壁上,残渣与玉质很不协调。她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太自然地向缇女笑了笑,轻声道,“别放在心上。”

    缇女正是因为见她如此委曲求全,更吓得连声道,“娘子不必如此,是奴婢有错。”

    馆驿里,阿娈终于暂时松口气。长公主总算睡去了。这时突然有个奴婢匆匆而来,说“崔侍郎拜见公主。”

    阿娈一时惊慌,惊问是哪个崔侍郎。奴婢说是侍郎崔季舒。

    阿娈看一眼放下的床帐,听听里面的元仲华并无异样,似乎微闻绵长的呼吸声,知道她正熟睡。拉着那奴婢出了内寝。

    阿娈当然知道必是崔季舒。但她心里对崔季舒已是恶感渐生,因为正是崔季舒要力劝郎主废了世子妃。虽然这位崔侍郎是一心为了郎主,为了高氏,但他这样不顾长公主死活,就已经让阿娈非常反感了。这时世子又不在,他来拜见长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大将军舍不得长公主,他不死心,才要亲与长公主说些什么?

    阿娈决定把这位崔侍郎委婉劝离。

    从屋子里出来,倒真把阿娈吓了一跳,居然看到院子里水只是崔季舒在,郎主高澄也在。刚才那奴婢居然没说。见郎主和崔侍郎都着官服,甚是隆重的样子。只是崔侍郎正色而立,等候公主召见,很恭敬的样子。郎主高澄站在他一侧,倒是唇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看着崔季舒,好像这事都与他无关似的。

    阿娈被郎主的样子打动了。她很久没过郎主这么轻松的感觉,那神态极其顽皮,忽然让她想起了那个曾经的年少的世子。只不懂这究竟又算是哪一出。

    阿娈走下来,刚想回禀郎主说长公主正熟睡未醒,高澄已经转过身来,微笑吩咐道,“尔进去禀报,崔侍郎特来拜见公主。”

    阿娈听郎主如此吩咐,虽有为难,但还是领命而去了,她不能违逆了郎主的意思。

    见阿娈进去,崔季舒变颜变色地看一眼高澄,又转过头来恭立而待。看到高澄的笑颜,他心里总算是一颗心落地了。

    里面冯翊公主元仲华被唤醒,听阿娈禀明了,元仲华心里大惑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崔季舒忽然来拜见。其实她心里和阿娈一样,对崔季舒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阿娈说是世子带着崔季舒一起来拜见的,元仲华更为不解。她心里本以为高澄会回东柏堂去,不会再到馆驿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了。只是在知道元玉仪的事之后,元仲华觉得在她和高澄之间的那一层隔阂更深了。一听到阿娈说他在外面,就立刻想起他说到不会对元玉仪弃之不顾时那种格外牵心的样子。

    阿娈却怕元仲华一生气又任性起来,便旁敲侧击劝道,“既是大将军带崔侍郎来的,想必是有事吧?殿下若不见也不相宜。”

    元仲华总算是答应了。

    这边奴婢开了门,高澄和崔季舒前后进来。另一边阿娈为元仲华略作修饰扶着她慢慢走出来。

    高澄进来一眼便看到元仲华倭堕髻似坠不坠,趁着有孕后略有丰膄的面两颊渐渐更像妇人,不再是小女孩时候的样子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让他特别留意到。他看一眼崔季舒,又忍不住再看元仲华。

    崔季舒却是略垂首急趋上前,不敢抬头看冯翊公主。

    元仲华看到这两个人都是衣冠楚楚,像模像样,但走近些便闻到俱是一身酒气。崔季舒还好些,满面谨慎。高澄则醉目迷离般半含笑,这样子让人又爱又恨,还心存疑惑。

    “大将军和崔侍郎有何事?”元仲华真心不解,看着高澄问道。

    “叔正不让说,”高澄瞟一眼崔季舒笑道,“叔正兄自觉愧对长公主,要亲向殿下负荆请罪,还不许我向长公主代为求情。”

    阿娈听了高澄这话,心里顿觉扬眉吐气,自觉崔季舒是为前些日子力劝世子废妃的事来求长公主谅之。她心窍灵透,知道世子和崔季舒就是一体,这不正表明世子隐约向冯翊公主表明心意吗?

    元仲华却不以为然,其实她倒并不以为她和高澄之间的事是崔季舒引起的。淡淡一笑道,“侍郎不必如此,我不记得侍郎曾见罪于我。”

    高澄不说话,走到一边,看着崔季舒。

    崔季舒这时方在心里觉得郎主真是坏,明明是自己的事,都推到他身上让他为难,可他又不敢逆了高澄的意思。

    元仲华看崔季舒听而不闻似的,再看高澄又坐壁上观,不明白究竟要如何。

    崔季舒突然跪下大礼而拜,伏地而泣,一边泣道,“臣崔季舒叩请公主殿下和大将军一同回府,千错万错都是大将军的错,大将军不让说,臣不得不言明,不然殿下不能体谅大将军的难处。”

    这情景完全出乎高澄的意料之外,听到崔季舒说什么“大将军不让说”什么“臣不得不言明”,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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