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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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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和坐在一边观察了父亲半天。知道他看的是南梁的秘信,但他并不关心书认的内容。父亲和南梁有联系他是早就知道的,依着那狡兔三窟的脾气,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但侯和觉得,南梁相去甚远,几乎都是与己无关的人和事,何必这么关心?他坐在此间无聊,一会儿遥想今日入宫会有什么新鲜歌舞;一会儿又左顾右盼,思忖着听说大将军的后宅里换了玻璃蒙窗,那该会是什么样的享受?等他正位世子以后也要学一学。

    侯景心里想好了主意立刻兴奋起来。只要是给高澄找麻烦,他没有不兴奋的。侯和看父亲这么斗志昂扬的样子便也跟着兴奋起来。

    “阿父要去哪里?”看父亲起身明显是要出去的样子,侯和便很感兴趣地问道。作为未来的郡公世子,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在父亲去重要的地方和见重要的人时要随行。

    侯景心里想的是入宫拜见皇帝,顺便把南使秘密潜入邺城的消息装作不经意地透露给皇帝元善见。再配合上这时南梁兴兵的事实,南使来邺城又秘而不宣只去见质子湘东王萧绎,萧绎又是高澄选中带回来的,这就是很有意思的事了。当然他是不想带着侯和这个儿子的,在他心里侯和虽然是他的亲骨肉,但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儿子是愚不可及的。

    偏巧宫里的人就是这时候来的,宣召郡公入宫宴饮。这对于侯景来说真是正中下怀。

    天气比起前些日子下雪的时候又是别样两番的情致了。数十日之间天气回暖,林泉舍里已经柳枝泛青、冻土返绿。而这一次大将军高澄再次踏入林泉舍显然就没有那一天的闲情逸致。不仅如此,明显给人感觉就是匆匆而来。

    南梁确实是高澄此时的心病。

    天气依然冷,不是寒风刺骨,是无声无息的阴冷透骨。这也是春天将要来之前的必经之途。

    高澄当然是没有心思留意这些的,他也只是觉得林泉舍里今日安静得有些异常。只是安静,倒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他并不知道,梁使从南而来,此刻就在林泉舍中。这消息他还没有侯景知道得早。

    质子湘东王萧绎所在的那屋子里还是一如既往得昏暗。屋子里格外安静,只能在昏暗中看清楚有两个人影。一个坐在几案边筵床上,一个立于他身侧稍远处的窗边。

    虽然昏暗里看不清楚表情神态,但那不知为什么,就会给人一种感觉,窗边那人正在是时时刻刻留意着窗外的动静。虽然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却明显是聚精会神于此的。能看清楚的是,他的右手一直握在悬于腰间的剑柄上,从未拿下来过。

    这是一个颀长又挺拔的影子。

    刘桃枝从进了林泉舍就没看到几个仆从,他每见一个就会仔细盯着看。他那一副显得凶神恶煞的样子谁都害怕,没有人敢仔细看他。林泉舍里的婢仆大都是魏国人。只有湘东王萧绎所居住之处有些梁国人,也不是很多。魏国的婢仆见了大将军高澄自然是恭敬至极。

    仆役引着大将军往梁国质子所居的那一处而去。也许是因为那天雪后初晴时所见的情景映像太深刻,总觉得今天有点过于沉寂压抑。并没有见到湘东王妃徐氏出来。

    屋子里的沉默被开门声打断了。一个女婢进来回禀说大将军来了,已经进了园子正往这边来。

    萧绎下意识地跪直了身子,听明白了又挥手让那奴婢出去,自己慢慢坐了回去。

    倒是窗边那个人影,虽也未动,但无意识之中他的身子转过来,面向着门口处,似乎在期盼什么。

    屋子里的气氛紧张起来,凝重得像是要凝固了。这一刻的静寂仿佛刚才只是个梦幻,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然而这一刻的静寂又这么短暂。突然在毫无预警之中,门又被打开了。这时外面传来奴婢的说话声,还有另一个满是磁性的,好听的声音。

    萧绎和那个窗边的影子都知道,大将军来了。

    时光在这一刻停止了。

    门口处,一个高冠华衣的男子走进来,举手投足之间虽平淡,但透着一种气派。

    萧绎直身而起盯着门口,他忽然看了一眼身侧窗边那人,最终还是没有起身走下筵床,就这么长跪在席上也算是相迎了。

    “大将军。”萧绎不用看清楚、看仔细,就知道是高澄。

    窗边的那人还是未动。在萧绎与高澄互拜的时候,奴婢在他的示意下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阳光一下子透进了这昏暗已久的屋子里。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有的阳光。

    原来春光早就不知不觉地渲染了林泉舍。屋子里有火盆还是阴冷,而当外面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是深入人心的暖意。

    灯烛立刻就无用了,可有可无地发出那一点亮光。萧绎另一侧的枝状铜灯的灯光正打在高澄面颊上,在他面前,灯光就更是无用的,反倒显得微弱。

    进来时乍然昏暗,现在又骤然明亮,高澄隐约看到窗边有人,他迎着那人身后窗外透进来的亮光抬头望去。因为逆光,那个人的面颊还是模糊的。他没有看出来这个人是谁。

    守候在门外的苍头奴刘桃枝见窗户全都忽然打开了,他警惕地向内张望,一眼看到窗边那人的影子倒有点惊讶。在建康的长江边较射时他见过他,是南梁高要太守的儿子陈伞?吹匠律‘刘桃枝的敌意稍减,不管怎么说,陈伞菜闶蔷裙蠼拿�

    “大将军别来无恙?”窗边的陈伞故前颜谘艄饫锏母叱慰吹们迩宄K蚋叱巫吖矗覆蕉眩恳徊蕉己芮岷苈H欢氖只故窃诮1系模⒚挥蟹趴�

    他一共也只见过高澄三次。第一次是在建康同泰寺,那时他们都是轻狂少年;第二次是在建康长江边的那阴雨连绵的一天。比骑射,他本来可以赢,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放弃了。这种小小输赢他还不会那么放在眼里。这是第三次他见到他。

    高澄不再是那个身着袴褶、辫发飞扬的狂妄少年。也不是那个费尽心机躲暗箭,又要八面玲珑与梁国君臣周旋的魏使。他那双美丽的绿眸子里目光沉稳、冷漠。他峨冠博带,褒衣大袖都在不经意间显示着他的身份,他是魏国实际的操纵者,大魏真正的国主。

    “尔何人?”高澄冷淡地问了一句,他显然是对他没有一点在意。

    陈伞睦锵袷潜缓莺菀辉鄣盟负跏Я丝亍K杖找挂苟寄钅钅淹柘牍奘种胤晔钡那榫埃欢褪敲幌氲礁叱位嵬撬K司驮谒媲坝胨喽裕尤欢济挥腥铣隼此�

    但他当然不会失控。陈伞砩洗┑氖橇筋躅砸纠裣嗉R砸纠褡骶瘢坪跏窃诎抵星康魉纳矸荩灰纠竦某律‘在恭敬中带着一种倨傲,他不愿折腰。那种雄姿英发的意气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

    “下官大梁吴兴太守,信武将军陈伞钗抑魃现乩窗菁蠼!彼档煤苈幸庠谔嵝迅叱巍�

    萧绎见高澄已经大模大样地在筵床上坐下来,他也默然无声地跪坐了回去,暗中打量着这两个人。

    “原来是子华兄。”高澄忽然笑了。刚才还是冷面如冰一副不可高攀之态,现在就瞬间解冻,笑靥如春风,前后之变在陈伞蠢醇蛑本褪敲廊饲妗�

    陈伞睦镉忠蛭夂鋈坏募瞧穑庵智捉某坪粢哺潘布渚突馗垂矗迅詹疟辉吹母芯跬酶筛删痪弧�

    可是只此一句如玩笑般的称呼高澄就把他抛在了一边,继而转向萧绎,“郡王急急命人唤我而来,究竟是何事?”

    高澄的语气不像刚才那么故作轻松,假作愉悦了,明显带上了居高临下的腔调。或许他是明知故问?陈伞比脍牵圆皇且蛭拖娑跸粢锕叵抵两焕刺酵摹�

    “大将军,世诚所书的那份帛书多有劳大将军命心腹送至建康。正是我父皇看了帛书,大惊大骇。又恐回书不易说清楚,又容易落人口实,所以特命陈子华将军为特史,子华将军轻骑简从潜入邺城是来替我大梁皇帝向大将军说明真相的。”萧绎提醒高澄之前的事,又特别说明了陈伞纳矸荨�

    “原来如此,”高澄面色和缓了一些,又转向陈伞⑿Φ溃敖仁橇旱矍酌奶厥梗闶亲踊莸募伪觯环涟沧吕矗步擦旱郾菹鲁卤局菥烤褂靡夂卧凇!被敖驳阶詈螅涿嫔衔⑿Γ丫巧裆謇淦鹄础2恢趺慈孟粢锷砩衔薅朔⒗洌醯盟⒉患惭岳魃赐票迫恕�

    陈伞故峭耆裉匀簦锤叱蔚氖疽獗阍谒悦娴南献吕础!按蠼卤局萜窖舻牟⒎俏掖罅菏孔洌抑魃洗游从谐卤粜浦模比灰膊换嵊写司佟H羰怯腥擞幸馓羝鹆何赫耍骨氪蠼骷鹨嵋字辛思榧潜慊盗肆何毫焦拿嗽肌!�

    陈伞删还系匕颜馐缕睬宓靡凰磕榱济挥械褂械愫醺叱我饬现狻K晕霰局菁缺悴皇橇旱郏彩翘酉舾偎还褪窍氤没癖阋耍攀凳强珊蕖3律‘既是奉梁帝之命来的,那必定是要竭尽所能地解释,他也正好训诫一番以高调有理的姿态了结此事,算是把梁国的把柄握在手里。他需要尽快平定和南朝的边患,这个危急时刻,他绝不能再为这种事分心、分散精力。

    就是怎么想都没想到陈伞频酶筛删痪弧U獠皇墙馐停裁挥幸坏愠弦猓馔耆褪墙票纭R皇橇汗氖孔洌趺茨茉诹汗衬谛吮绶缍矗谄窖舾艋聪嗤⑹禹耥瘢磕训勒飧鲂盼浣腔骋伤欠穸夏棵鳎�

    高澄盯着他对面安坐的陈伞罢饷此低尘慕ㄍ季┮膊皇橇汗甲勇穑磕训览季┓畹牟皇橇旱郾菹轮撬阶孕吮虼硕饬旱郾菹缕俊�

    萧绎一直没说话,但他心里其实是怪陈伞摹R谴铀慕嵌瓤矗陀Ω孟蚋叱纬旅鳎阶孕吮妇车氖翘酉舾伲母盖琢旱廴肥凳遣恢涫拢哉舛际翘拥拇怼5暇瓜衷诹汗幕实刍故撬母盖祝盖资鞘芰嗣杀危圆⒉皇怯行钠苹得嗽肌=饩龅陌旆ň褪侨昧旱鄢徒胩樱缓蟪繁厝ィ匀槐3至焦驮迹灾八ㄎ肌�

    但是萧绎忘了,陈伞退母盖祝衷谝丫窝镏荽淌罚级狡呖ぞ碌某掳韵榷际橇旱鄣男母梗洳皇翘拥男母梗膊皇撬男母埂3律‘自然不能在高澄这个魏国大将军面前自扬其短,把宗室内不和这样不光彩的事公然说给高澄。

    萧绎心思异常敏感,陈伞庋淖龇ㄈ盟醯米约菏芰宋#ā#�

    第十九章:意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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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司徒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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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伞饷匆环次剩聪缘酶叱尾惶沟戳恕�

    萧绎倒心里舒缓了些,看一眼陈伞睦锒运辛松褪吨狻3律‘算是把他的苦衷点明白了。他是代大梁在此为质的,高澄怎么能不看重他这个郡王的份量呢?

    “大将军,宵小之辈背着皇帝陛下起衅不足为患,只恐其有意破坏魏梁之盟乃真正之可患之处也。我主上已言明,欺君者乃谋逆,背盟者乃梁魏之大敌,大将军尽可用兵一举灭之。但有所用,大梁愿助大将军一臂之力以清此患,绝不推萎。”陈伞换挪幻Φ乜犊麓侵洌汗坏挥幸坏阍鹑危吹钩闪宋薰颊撸⑶也蛔藕奂5鼐桶咽虑橥聘烁叱危吹钩闪肆汗汗槐壑Α�

    高澄一口气噎在心头意气难平,但他并没有再做恼怒之色。

    萧绎看高澄并没有要发怒的样子,心里惦量想必不会再危及自身,他才略放下心来。心里想着,在邺城可以躲过建康的明枪暗箭其实也是好事。他此时是质子,就只有好好经营和这位魏国权臣的关系,将来要回建康也是风风光光回去,绝不能再以质子之身归去,徒受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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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澄看了一眼萧绎,又向陈伞Φ溃傲旱郾菹潞梅穑昀从淌侨绱恕?蠢匆彩亲怨瞬幌荆约喝硕脊懿蛔×恕!彼湮囱悦鳎还艿脑驹居灾春糁觥�

    陈伞灰晕叱问且皇背芽谏嘀欤皇堑闭娴模簿退嫠チ耍辉俜床怠K睦锩靼赘叱问浅粤嗣瓶鳎谒蠢丛趺炊际强傲鞍难樱簿筒缓退平狭恕7凑脑鹑沃皇浅旅魇率担W×何褐撕推叩钕卤闶橇恕�

    “梁魏之盟是大梁皇帝陛下与我所亲订,大魏自然是只知奉梁帝陛下之命是从,不知有别人。”他说着从筵床上起身。“既为兄弟,何分彼此?”高澄笑起来,让人分不清楚他所谓的“兄弟”究竟是指谁和谁?或者就是指梁与魏?

    “既然大梁皇帝不知有人背主叛盟,相求于大魏,大魏岂能袖手旁观,无兄弟之义?”高澄走下来,笑道,“子华兄转告梁帝陛下,大魏愿与大梁永世盟好,只一句话一定转承:梁有乱,魏必救之。我若兴兵平叛时,梁帝陛下也莫要忘了今日所言:愿助我一臂之力不可背负也。若是到时候梁帝护短,莫怪我无情无义。”

    陈伞哺牌鹕恚Φ溃跋鹿僖欢ㄗ形抑魃稀!�

    高澄看一眼起身离席相送的萧绎,笑道,“世诚兄是子惠亲赴建康请来邺城的尊客,于我如珍如宝。就不论梁魏之盟,也是我与相投之友也,子惠不敢薄待。”他笑得别有意味。

    萧绎揖道,“大将军如此说,世诚真是诚惶诚恐。”

    高澄笑着往外面走,又返回头来笑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萧绎看一眼陈伞律‘已经向外面送出去。

    魏宫中的宴饮早就开场了。

    宴饮的次数多了,也没什么太精彩之处。美酒佳肴会腻,轻歌曼舞也都成了过眼云烟。

    不只皇帝元善见,昭台殿里人人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济北王元徽时不时地留意坐在皇帝另一侧的司徒侯景。侯景明显距离皇帝更近。自从邙山之战以后,邺城庙堂上的大小臣工都知道了侯司徒成了皇帝的新宠。济北王对他是既期待又忌惮。

    琴瑟和鸣之声一直未断,可有可无地很容易让人忽视。昏昏欲醉中满殿里的臣工都有些麻木地看着眼前大殿正中的舞姬们跳舞而激不起一点兴趣,只知道机械地畅饮。

    这一殿里的人只有柔然世子秃突佳是心急如焚的。他虽然并未隐瞒自己想回柔然王庭的意思,但也不知道是怎么这么快就让皇帝知道了。而且皇帝还这么上心,居然特意召他入宫饯行。这不是催着他快点走吗?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秃突佳和高澄的密约只有他自己知道,断不可能告诉别人。而且他也清楚,目前这些诡秘的幕后之事恐怕他比皇帝和其他臣子们都知道要多。皇帝这么急着让他走,难道是对他也起了疑心?更甚者恐怕是要对小郎君不利。

    秃突佳急就急在高澄居然这时候还没进宫,究竟是有什么事把他绊住了呢?他下意识地看看皇帝,正在和侯景窃窃私语。笑容甚是亲昵,两个人究竟在说什么呢?

    皇帝身后侍立的中常侍林兴仁一直警惕地盯着昭台殿殿门。长久没有动静,又同时敏感地发现皇帝在和郡公侯景相谈甚欢,于是悄悄走近了,借机用宾勺舀酒,其实是在听说话的内容。

    皇帝元善见捧羽觞在手,向侯景笑道,“郡公在都中时日不浅,可还住得习惯?”他看一眼林兴仁,又向侯景笑道,“侯公但有所须都可命中常侍去办。”

    侯景转过身子正对着元善见,伏地恭敬回道,“臣的尺寸之功陛下如此深恩厚德,让臣无以为报,唯有为社稷为陛下甘脑涂地才能报陛下之恩。”

    侯景这恭敬的样子让元善见相当受用,大笑后举觞一饮而尽,而后俯身把近在他眼前的侯景扶起来。笑道,“孤要侯公甘脑涂地做什么?侯公一片赤诚之心,孤又如何舍得让侯公甘脑涂地?侯公真心待孤,真社稷之臣也,孤日后倚重之处甚多,不必急于一时。”

    林兴仁看了一眼元善见的脸色,微笑着向侯景道,“郡公此时只要在都中,让有的人有个忌讳,就是护主有功了。”他不知侯景是心思通明,反怕侯景不明白皇帝的心思,因此自以为是地提醒侯景。

    侯景跪直身子,一片忠忱之色,“中常侍是说笑话吧?都中一片太平,下官在都中才是无用武之地。久在府第里,陛下日日厚赐,臣已是髀肉重生。眼下南梁重兵压境,臣愿意为陛下举兵再战以报陛下之恩。”说罢又伏地叩首。

    在侯景意料之中,他伏地只听到若有若无的袅袅琴瑟之声和遥远得像是根本不在他身边的臣工们的笑语声。

    “侯公请起。”终于皇帝元善见反映过来了。他倒没有屈尊到一扶再扶,勉强声音温和地让侯景直起身子。

    侯景直起身子来的时候发现不止皇帝元善见和中常侍林兴仁对着他,连济北王元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神情格外关切。还有一个高阳王元斌遥遥在后面相望。

    “卿说梁国重兵压境,可是真的?”元善见早就变了脸色,又重复问了一次。

    侯景假作憨直,极为认真地回道,“梁国建威将军兰京奉梁帝之命出兵司州,在平阳隔淮水随时准备大举进攻,难道陛下真不知道?”他的表情更是格外困惑不解。

    转而又道,“大将军早就去了林泉舍质问梁国七皇子湘东王,命其给梁帝写书信问明情由。大将军必是怕主上惊慌焦虑,故此想弄明白缘由有了应对之策再来禀明主上。”

    济北王元徽看了一眼皇帝元善见,有一种果不其然的表情。

    侯景又回道,“主上不必忧虑,梁使已经到了邺城,就在林泉舍。想必是梁帝遣来向大将军陈述情由的,也许不日之内便会撤兵。”

    侯景这话再次引起震动。

    元善见身子猛然往前一倾,再也按捺不住,脱口道,“梁使已入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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