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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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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女猜得倒是很对,她随着琅琊公主元玉仪进了齐王府的时候,只有王妃所居住的院子里闹哄哄、乱纷纷。

    别处都安静得很。一时无主,妾室不敢乱说乱动。都怕万一自己被牵扯其中,主母略有闪失时等郎主回来自己也落得和“李夫人”一样的下场。

    仆役试图拦阻,但被元玉仪的奴婢痛斥回去。因此琅琊公主一行人倒是长驱直入。

    阿娈从屋子里出来,本来想问问怎么太常寺的太医署还没有派遣太医令来,倒先一眼看到院子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元玉仪和她身后的奴婢们。

    阿娈相当意外,更很敏锐地发现:元玉仪没有隆重的高髻华服以强调她的公主身份,当然也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穿着白纻麻舞衣散着头发来这儿。

    相当平常的百合髻、间色裙,反倒显得有韵味又让人可以亲近。只有她身后那些奴婢才说明此人不平常的身份。

    元玉仪刚开始是被窗外的玻璃吸引了。她早就听说过,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阳光下,那些玻璃晶莹剔透,果然好看。

    庭中女贞树串串紫色的果实缀满枝头,想必在屋子里透过蒙窗的玻璃都能看得到吧?元玉仪遐思之际还发现,她也能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情景。像是乱得很呢,人影幢幢的。

    “娘子怎么来了?在太阳底下站着,岂不晒坏了?”还是阿娈先反映过来,尽管无心应对,也不得不敷衍。

    阿娈也知道元玉仪的身份今非惜比,不是那个当初在洛阳旧都时可以让她冷言冷语讥诮的人。记得当时的舞姬元玉仪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儿,世子便不高兴了。

    阿娈心里还有种别样的感觉:主母元仲华身在危难中,居然只剩下这一个同宗的琅琊公主还来探望。

    “王妃还好吗?”元玉仪没回答阿娈的问题,反问阿娈。

    不等阿娈回答,元玉仪又左右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形,问道,“太医令呢?”她没看到庭院里除了奴婢之外还有什么人。这倒真是奇怪。

    “太医令还没有来。”阿娈心情复杂地道。

    “这还得了?!”元玉仪忽然提高了声音,又惊又怒地道,“王妃这儿连人都没有,太上皇后知道吗?该命人入宫去禀报,王妃是主上的姑母兼舅母,怎么能怠慢?”

    这正和阿娈想到一起去了,顿时心里对元玉仪的突然造访不再那么介意。

    于是又立刻入宫禀报。虽说慢,可总算是把人也凑齐了。

    接下来就是更忙乱的场面。

    费时虽久,王妃元仲华总算是平安产下一女。而奇怪之处就在于之前无人问津,当这消息禀报到宫里的时候,随之而来的颁赏、赐封简直是应接不暇。

    刚出生的小娘子立刻就被她的表兄,大不了她几个月的皇帝封为郡主。郡主的生母元仲华晋位大长公主,赐封齐王正妃。

    好像大家现在才想起来元仲华生了一个女儿。随着皇帝的恩诏,送贺礼的官宦之家也频繁上门了。这与之前的门庭冷落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琅琊公主元玉仪这几天都在齐王府,不知不觉间竟成了代为主持家事。凭借公主身份,与大长公主元仲华算是同宗之宜,既周到细心地安排照顾刚刚生了女儿的齐王妃,又把宫中往来、各府第贺问全都应付得妥妥当当。无人不对琅琊公主赞叹。

    过了几天,渐渐安静了下来。

    盛夏时天气更闷热,邺城从轩然波澜中又渐渐平静下来。

    黄昏时,街市渐趋冷落,一辆华丽的马车以及长长的随从、侍卫、仆役的队伍跟随在后,停在了齐王府第的大门之外。

    府第大门大开,候在外面的大队各色人等显然都是在等着这马车的。翘首以待多时之后,立刻激奋起来,虽不敢太喧闹,也不自觉地围拢过来。

    苍头奴刘桃枝徘徊良久,这时急不可待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接近马车。他可不管是谁挡了他的路。

    抢在仆从之前大呼一声“郎主!”也不等看到高澄便急急道,“小奴幸不辱郎主之命,王妃生了郡主,安然无恙。郎主可曾杀了侯景那逆贼?”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把车帘挑开。

    没想到第一眼看到车里坐着的是柔然公主郁久闾氏,正满面不快。

    刘桃枝退后一步。

    郁久闾氏跳下车来。

    刘桃枝这才看到高澄从里面探身出来,薄嗔道,“大呼大叫成何体统?”

    高澄也不多说,先下车来。他虽语气是在斥责刘桃枝,但是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

    不只刘桃枝,在场的所有人都把心落了回去。原本以为明升暗降被架空了的郎主不定是怎么样的发怒,但没想到这么平静镇定。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了。

    桃蕊,还有柔然奴婢们跟着公主往府内走去,把府门口的热闹抛在了身后。

    月光头也不回,径直往自己住处走去。桃蕊跟上来,低声问道,“公主怎么不和大王说话?”

    月光是一句话没跟高澄说,抛下他自己进来的。除了她没人敢这么对待高澄。

    “累了,回去休息。”月光走得飞快,又说了一句,“关好门,不用等大王。”

    桃蕊也不敢再问,知道她凡事都不喜欢听人言。好在公主看起来并没有不喜之色。

    高澄没有回答刘桃枝的问题,只往内宅里走。没想到居然看到琅琊公主元玉仪竟从王妃元仲华住的院子出来,没看见他似的,就往外面走。

    高澄命人去把她唤来。

    元玉仪在王府几天下来把王妃元仲华照顾得甚是妥当,别无它事,本来想回东柏堂去。如算准了一般,正好遇上了高澄回来。

    原本觉得在此见面不宜,才想躲开,偏就遇到。

    元玉仪满面笑意地上来行礼道,“恭喜大王得了一个郡主。”

    高澄像是得了意外惊喜,打量着她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王妃没人照顾,妾替大王担心,因此逾矩。”元玉仪格外端庄温柔,别有味道,与以往不同。

    高澄笑道,“在东柏堂中闭门不出实在是委屈你了。你也是命妇,宫里太上皇后那儿以后也少不了时时去拜见。”

    元玉仪含笑应命。

    高澄见她是要离去的样子,心里依依不舍。但元玉仪却没有此意,见无话可说就辞了出府去了。

    阿娈等人大开院门迎接郎主进来。

    高澄没看到元仲华,也没多问,只是耐不住问女儿在哪儿。

    进了屋子如同卸了重负一般,任人服侍宽衣解带,盥沐一番,更觉得浑身舒服。听说王妃元仲华睡着了,便不令人去唤醒,自己也只在供坐的大床上歪着靠了隐囊,等着人把女儿抱来。

    见那小小的一团,被乳母抱着过来,小婴儿埋在襁褓中,什么都看不到。高澄不自觉被吸引了注意力,直起身子。虽还坐在大床上,但已俨然是翘首相盼。

    突然襁褓中传来儿啼。听起来既洪亮又有力,这在高澄听起来怎么都带着一种委屈。啼哭不止,像是个倔强的个性。

    命乳母快抱过来。阿娈和奴婢们惊讶地看到郎主居然急不可待地伸出手来,然后把襁褓中的郡主接了过去,抱在自己怀里。

    这是高澄和女儿的第一次见面。郡主也是刚刚才能睁开眼睛不久。小婴儿却根本不肯看一眼抱着她的人,只管啼哭不止。

    乳母急得不行,轻声哄劝,很怕郎主不耐烦。小婴儿哪儿管她说什么,只管自己由着性子地放声啼哭不止。

    阿娈觉得心里酸楚不已。又想着内寝中的王妃,有没有被哭声惊醒。

    高澄从来没有仔细地看过一个婴儿,这第一个让他看在眼中就不能移目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心里变得软软的,这种牵心挂肺从来没有过。

    高澄抱着女儿认真端详,觉得那张皱皱巴巴的小脸怎么都看不够。可惜她一眼都不看他,又不知道她在看哪里。

    元仲华所生世子菩提和父亲一样,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小郡主却和母亲一样,眸子又黑又亮。

    高澄唤女儿“无邪”。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无邪”便成了孩子的乳名。

    元仲华在女儿刚开始哭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她躺在榻上未动,高澄也没有进来。

    月光住的院子里一直安静了一夜。就如她吩咐的一样,高澄果然一夜未至。桃蕊尚且心里盼望,月光自己倒毫不在意地早早睡去。

    数月以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短暂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般不足以改变沧海桑田,但是邺城的魏宫中确实重置了日月。

    高澄自从阙门便弃车弃马,一路从容慢步向太极殿走去。

    宫中侍宦婢仆、侍卫杂役,凡是今日有机会看到齐王的人全都心里弃满了好奇,兼以不安。齐王的纨绔脾气谁不知道?一别数月,如今居高位而无权,岂能善罢甘休?

    特别晴朗的好天气,修葺一新的魏宫更显得金碧辉煌。太阳把重重叠叠的殿宇高阁、曲曲折折的回廊虹桥处处阴霾扫得干干净净。

    齐王高澄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没有人看到他脸上有什么异常。

    太极殿,这是重大典仪和大朝会之处。高澄站在长长玉阶下向上仰望,记得就是在太极殿,皇帝元善见曾向他借机发难。他也杀鸡警猴,命人就在殿外勒死了华山王元大器。这就才是不久之前的事。这天日换得也太快了。

    黄门侍郎崔季舒跟在高澄身后也抬头仰望,既看到高澄的背影也看到了高澄所仰望的太极殿。他这个黄门侍郎现在也形同虚设了。

    殿门大开,似乎本就奉命迎接齐王。

    高澄脱履后步入太极殿。偌大的宫殿中空空荡荡。远远望去,高高坐在皇帝御座上的是抱着大魏天子的太上皇后、他的妹妹高远君。

    坐在皇帝一边的就是新任的渤海王、大丞相、他的二弟高洋。

    高洋坐着未动,盯着刚刚进殿的长兄,由此暴露了他内心的戒备。

    高澄见此情景终于一颗心落了地。他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便直向御座前走来。

    “渤海王”这三个字,不只是爵位的称呼,更是权力的代称。他做了十多年的世子,才在父亲死后继承了这种权力。而他的弟弟却在数月之间就取代了他,他尚且在世。他突然觉得厌恶了这种你争我夺的权力轮转。

    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皇帝眼睛灵活地四处看去,就是不肯看他的两位舅父。他只来过两次太极殿。第一次是取代了他的父亲成为新的大魏天子,今天是第二次。

    “齐王是国之柱石,长兄是皇帝舅父,不必如此行大礼。”抱着小皇帝接受长兄行稽首大礼的高远君略觉不安。她下意识地跪直了身子似是答礼,同时把儿子也强行摆正过来,很希望他看着舅父笑一笑。

    高澄答谢起身,然后坐在皇帝另一侧。向坐在他对面的弟弟高洋笑道,“数月不见,高王无恙乎?”高洋一直坐着没动。

第六十九章:议请代魏() 
高远君下意识地抱紧了手里的孩子,不自觉地也看了一眼坐在她另一侧的二兄高洋。

    高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居然什么也没说出来。他设想了一千种可能,就是没有这一种。总觉得大兄回来见到他总会免不了大发一顿脾气。

    反正不是骂就是打,这样他正中下怀。要是大兄恼羞成怒,举剑来杀他,那样就更好了。他一定配合他把这一出戏演得声气实足。就让人好好看看齐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他怨恨他,连皇后一同怨恨在内,那脾气发得越大才越好。

    可高洋就是没想到,他现在不是齐王,不是失势的权臣,高澄变回了他的长兄。

    高洋没说话,高澄向高远君大笑道,“侯尼于小时候真如痴人一般,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精明的心思。我离开数月,他竟能把邺城完全掌握在手中,我甚是欣慰。”高澄笑得真是坦然,真心快慰的样子。就好像是自己真正不在乎,这副重担终于卸下,又有弟弟肯捡起来,还做得这么好,那份惬意,呼之欲出。

    高远君心里真是别扭,也不知道大兄究竟是什么意思。

    高澄看了一眼高远君抱着的小皇帝,又微笑道,“太上皇后不必担心,侯尼于也是你兄长,是主上的舅父,以后他来辅政,我甚是放心。今日拜见主上,我也是有辞官之意。这齐王的爵位、相国的官位,如当虚名,请主上收回。臣澄若是日后懒散了,在家种菜度日,请太上皇后和高王勿怪罪。”他又去看高洋。

    高远君也没想到高澄是这种态度。甚是洒脱,爵位官位挥手便可不要。可看他又不像是说假话或是有意做作。她心里就怕这个局面,无法制衡。

    所谓的“主上”不过还是怀中乳儿,哪里懂得高澄的意思。这分明就是给高洋和高远君出的题目。

    “大兄,”高洋终于直起身子,抢在高远君之前,“弟弟出此下策代掌社稷实在是迫不得已。”他顿了顿,“太上皇帝行事不端,错乱得像是疯癫了,竟想趁大兄不在把大长公主赠于我。大长公主不从,太上皇帝逼她饮毒酒,我才不得不”高洋不知道这事有没有告诉高澄。觉得他不可能不知道,可看他这样子又像是真的不知道。

    反正元善见他不好立刻动手除掉,要是引得高澄大怒除了此人,也算是好事。

    “大兄,”高远君对高洋这么说话极为不满,辩道,“太上皇帝已经退位居于内宫,必然不敢再生事”

    高澄捧起面前的酪浆饮了,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这事,”他看一眼高洋,又看一眼高远君,“我知道。”

    无多一句解释,说得轻描淡写,看不出他有一点在乎。

    高洋怔住了,心里如同万马奔腾。殿内虽然安静,他心里已经嘈杂得很。

    高远君倒稍感安慰。

    这时小皇帝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四肢乱动地踢腾,一边放声大嚎。

    高澄向高洋笑道,“侯尼于,你既取其父而代之,就得有办法让其子无异议。不然”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说下去,然后站起身来。

    “大兄去哪儿?”高洋也站起身。

    高澄一身轻松地道,“听说太上皇帝闲居在仁寿殿,想必有遐饮茶闲聊吧?子进你只管去忙,不必管我。以后千钧重担都在你身上,望自保重。”说罢便向殿外走去。

    高远君心里一激灵,盯着二兄。这“取而代之”几个字冷冷地砸进了她心里,像是在提醒她什么。她哪里还有心思管高澄去见元善见说什么。

    “大兄,”高洋起身喝道。

    高澄止步却未回头。他实在懒得听他再说什么。

    “听说大长公主生的女儿,大兄甚是喜欢。”高洋试探着道。

    高澄果然回过头来。

    “我也甚是喜欢小郡主。”高洋这时候才露出一丝笑来。“爵位和官位是主上的封赏,大兄岂能说不要就不要?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小郡主想一想。”

    天热得一丝风也没有,闷得人像是喘不过气来。崔季舒焦急地在玉阶下面徘徊,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就站在太阳下面一点遮挡都没有地被太阳直晒。

    他心里又乱又兴奋。

    无意中抬头忽然看到高澄正从长长的阶上走下来,如同从天降一般,他立刻心里一喜,迎上来上唤一声,“郎主!”

    高澄从阴冷的大殿内出来,这时正觉得阳光遍洒全身,通体舒泰。

    “何事啊?”高澄拉长了语调,急不慢地问。

    崔季舒四顾无人,扯了高澄便走,一边低声道,“阿惠,有人想见你。”

    “我谁都不想见。”高澄甩开崔季舒。

    他已经被崔季舒扯到了太极殿后,月台之下正是阴蔽处,很凉爽。

    崔季舒还没说话,冷不防突见一个人从月台侧面闪身出来唤了一声“高王。”

    崔季舒还没什么,高澄被吓一跳。仔细一看,居然是高阳王元雍。在豫州时,就是元雍命人送信,告知他邺城的消息。

    元雍一揖到底,“下官盼高王归来如望云霓。”

    高澄不提送信的事,只故作惊奇正色道,“许久不见高阳王,想必是在家苦练舞技?难道如今是技艺有成,又想献舞不成?”

    元雍直起身子,有些讪讪之色,略低头不好意思看高澄,口中却道,“高王舞技惊艳,下官甘拜下风,不敢再在高王面前献丑。”

    “元思穆,别胡言乱语!”崔季舒先一个忍不住呵斥道。

    元雍这话明摆着是指高澄也曾给元善见献舞,难免让人觉得略有嘲讽。但元雍暗想起那天殿上扬袖吸腿的舞姿确实让人心驰神往。虽不敢再说什么,还是在心里由衷赞叹。

    “思穆兄,”高澄这时面露微笑,放松下来,“从今往后,吾乃闲人。尔若要想亲近权势,只管去亲近大丞相。我已不是高王,你唤错人了。”高澄走近元雍,抚着他肩头,仿佛与他本来就是很亲近的挚友。这样子看得崔季舒都妒忌了。

    “要是让高王知道你私下亲近于我,恐于汝不利。”高澄一副好心的样子提醒元雍。

    “下官下官胆子小”元雍被高澄抚着肩头,不敢动一动,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崔季舒见这人如此懦弱,真是恨铁不成钢。他刚才还以为元雍愿为接应,以宗室的身份帮高澄做些事。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候,宗室愿和高澄亲近倒是好事。

    高澄依然抚着他肩头,低下头来挨近他,低声笑道,“思穆兄真要是胆子小,就不会命人去豫州给我送信。”

    元雍回头看一眼身后。转过月台就是殿前那空旷的空地。他战战兢兢地道,“下官怕死,只能亲近明公,以求保命。”

    “大丞相不是也杀了济北王吗?你就不怕他杀你?”高澄也低声问道,一副专注于此问题的样子,盯着元雍。

    “明公尚知情义,高王心机难测。”元雍终于为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崔季舒听得暗暗点头。

    高澄把手从元雍肩头收回来,然后盯着元雍微微冷笑。

    自从高澄从豫州回到邺城,满心欢喜等着开戏看热闹的,静待时机等着做选择的,焦急担忧等着逆天日的人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高澄镇静得都不像是他自己。

    爵位变了齐王,加了相国之位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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