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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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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安静下来了。元修和高常君互相看着对方,两个人似乎都是欲言又止,只是他们的眼里都旁若无人。

    元明月看了看元修,又看了看高常君,终于没再说什么,也只低下头暗自垂泪。

    “主上若还是以臣妾为皇后,便请准了左昭仪出宫。不然就请主上下旨废后。”终于,高常君开口了,语调虽然平静,但言辞却甚相决绝。

    “你明知道孤不能废了你,却这么为难于孤。皇后不就是想要宫中清静吗?孤便与左昭仪一同出宫去道观。”元修终于暴怒了。

    所有人等一片哗然。只有左昭仪元明月极其平静地看了皇后高常君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唯独没有怨念。

    皇帝元修拂袖而去。

    宫中立刻传开了,皇后以大丞相嫡长女的背景在宫内发威,竟连皇帝都被她驱逐出宫去了。这可是她的父亲和弟弟都不敢做的事。皇帝元修为了维护左昭仪元明月,盛怒之下携宠妃出宫,出了洛阳城停驻于城外的道观中。

    更奇怪的是,皇后虽然顺了心意,却似乎失大于得,她在意的又何曾是这些?皇帝携左昭仪出宫不久,皇后也出宫去了龙门山上的潜香寺。一时之间宫内无主,实在更是奇怪。

    高澄听崔季舒说长姊以皇后的身份和皇帝元修争执,其间竟把皇帝和左昭仪元明月一同赶出宫去了,心里大异之。第一奇怪这样任性而为绝不是他长姊的行事风格;第二奇怪的是连驱逐君上这样的恶名都不避讳了,就算不想自己,也不想想父亲大丞相高欢吗?这也不像是平日里高常君的为人。第三更奇怪的是,连皇后自己也抛下一切出宫而去,这就更不像是高常君本人了。

    听到崔季舒派人送来的急报,说是帝后纷纷出宫,高澄又惊又急。虽然是长姊任性所致,但是如今父亲大丞相高欢不在都中,他以世子的身份刚刚入朝辅政,帝后之间的矛盾导致的所有后果在这个要紧时候都会算在他的名下。况且他尚立足未稳,又无端顶上这么大过失,若是说一句世子之力所不及,恐怕连他的继承权都要受到质疑了。

    因此高澄接到急报立刻便急匆匆出了渤海王府,策马夜奔直向宫中去了。可是他忘了,宫里皇帝被逐,皇后自弃,剩下全是妃嫔、寺宦、宫人等一些不相干不要紧的,有一个黄门侍郎崔季舒就足够了,他作为当朝侍中去干什么呢?

    亲自问了崔季舒几句要紧话,守在宫里也无益,早就已经是夜色阑珊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便弃马乘车向着渤海王府的来路又走回去。

    在车里的高澄此时紧绷的神经便支持不住地全然放松了,倦意袭来。不是劳累,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身心俱疲的感觉。他不由得在车里假寐起来。神态意识半梦半醒之间,高澄想到自己的父亲大丞相高欢。父亲从怀朔镇的镇兵到今日呼风唤雨、指掌天下的权臣,半生已过,却愈发如履薄冰,一日不得安闲。所求所得固然已是心满意足,但是与失去的相比较不知道值不值。

    此刻高澄完全不想去管怎么稳定朝局,怎么不招臣子们议论和去想像他们暗中的耻笑,怎么把出走的皇帝和皇后都请回来。他只想回到渤海王府好好睡一觉,等到明天再说。

    想着想着似乎已经要睡着了。可是就在牛车平稳快速前行,高澄已经酣然入梦之际,他并不知道另一辆牛车尾随着几个侍从奴婢正从他对面的方向而来。并且那对面的牛车直接拦在了路中间。

    显然为世子驾车者并没有想到对面的牛车有意拦路,因此不得不一个急刹,也停在了路中间,与对面的牛车对峙着。正因为有此一个急刹,车身猛然停住,睡梦中的高澄因为惯性作用身子向前扑去,从倚坐处几乎摔下来。

    “何事?!”高澄起身坐回来,带着好梦被惊醒的怒意,愤然怒吼。

    “世子,前面有人拦路。”奴仆答道。语气却是平静的,因为奴仆也知道,今日世子脾气不好,这时候居然有人还敢拦路,那无异于自寻死路。洛阳城里有谁敢挡世子的驾?他只要坐等看好戏便是了。

    这时那对面牛车上下来一个人,径直走过来。大丞相府里的奴仆们都没说话,也没拦阻。

    高澄掀开窗上帘幕,突然一眼看到后将军孙腾竟站在他面前。

    “龙雀?”高澄脱口喝道,“你为何深夜拦路?”他已经睡意全无,但是却头痛欲裂,因此情绪更烦躁了。

    “请世子到我府中宴饮。”孙腾笑吟吟地道。

    “不去!不去!”高澄一口回绝。心里责怪孙腾这个时候也不会审时度势,居然还有心思请他去宴饮。

    “世子请看。”高澄刚要放下帘幕命回渤海王府去,孙腾却向旁边一指对高澄示意道。

    高澄好奇心起,顺着孙腾手指的方向一瞧。

    孙腾那辆牛车已经被驾辕者缓缓拉到近前,打起帘笼,从车上居然又走下一个人来。那人已经走到高澄车前,叫了一声“世子”便不说话,只行了大礼。高澄顿时眼前一亮,似乎头也不那么疼了,一下子神清气爽起来。

    这是一个身姿极其窈窕的女子,穿着白色绢衣在黑夜里格外醒目。她原本头上戴着白色垂裙帽,就在高澄目光投注到她身上的一瞬间,她恰巧将垂裙帽的帘笼侧收起来完全将面孔呈现在高澄面前。高澄只觉得如满月清辉拂过面颊,分外惬意。而她身上的白色丝绢舞衣唤起了他更深的记忆。

第80章 :记得小苹初见(上)() 
孙腾暗自察言观色,看高澄有点神思不属,也没有别的吩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他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高澄显然已经被打动了。于是便自作主张地吩咐那舞姬,“汝与世子同车,随我一同回府去。”说完便向自己的牛车走去。

    走了几步,忽然止步回身。只见舞姬已经走到高澄的牛车前面,正要上车。孙腾又吩咐道,“路上好好服侍世子。”那舞姬应命上车。这时高澄虽然坐着未动,但是忽然向舞姬伸出手臂来。舞姬抬头看看车里的世子,嫣然一笑,也向高澄伸出手来。她的指尖轻轻触了触高澄的手,便被高澄的手忽然用力紧握在手心里,然后便被他用力拉上车来。

    而他的力道轻重适宜,在她刚刚上车后就收了回来,只在黑暗里安静地看着她在他身侧坐好。舞姬如同一片白云,从天际飘落到高澄身边。

    夜幕深沉,夜空深邃。车轮桀桀之声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楚,愈显得万籁俱寂。不知道孙腾乘坐的车里他在做什么,高澄的牛车中只有两个人安静对坐。舞姬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她的头又同时微微转向没有挨着高澄的那一侧。高澄坐在位子上,一直一动不动,在黑暗里注视着她。

    月色皎洁,月光明亮。眼睛在黑暗里适应得久了就可以看到东西。舞姬头微侧的样子极美,而从高澄这边看来,总觉得她是一种欲迎还拒。终于,过了良久,高澄缓缓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慵懒。

    听到郎主问话,舞姬赶忙抬起头,在黑暗里看着高澄答道,“奴婢名叫元玉仪。”

    高澄心里一颤,没说话。元氏宗室女子,他的嫡妃冯翊公主元仲华不就是这么说的吗?他娶她只为了元氏宗室女子的身份。不用问,元玉仪定是庶出,所以和冯翊公主元仲华才身份相差如此悬殊。

    元玉仪见高澄并不再说话,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自然更不会知道他的心思早就飘回了渤海王府,回到了冯翊公主元仲华的身上。

    可是就在她在黑暗里瞧着高澄猜测的时候,忽然听到他又幽幽地开口道,“我见过你,白纻舞跳得极好。”他稍一停顿,好像是想了想,又道,“不只是在孙龙雀府里,长公主和驸马都尉大婚你也曾在长公主府里献舞吧?”

    元玉仪欣喜若狂,这对她已经足够了。但是她并不多言,只是极温婉应道,“世子说的是。”她觉得高澄的声音极好听,又似乎带着一种巨大的魔力。她还记得世子的样貌堪比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绝美无比。元玉仪只顾陷入自己的遐思之中。

    “你什么时候到龙雀府上的?一直就是他的家妓吗?”高澄似是风清云淡地随意一问。

    可是这一问却猛然击醒了元玉仪。在黑暗里她咬住了唇,似乎全身的血都涌到面颊上来。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此刻夜色漆黑一片,可以很好地帮她掩饰住了难堪之情。

    “是。”元玉仪还是极温婉地应答了一声。因为一下低沉下去的情绪,让她的声音也显得更温柔驯顺。

    可是高澄却忽然侧过身来正对着她,他倾身向前,一下子与她近在咫尺。还没等她反映过来,高澄已经伸出手挑起元玉仪的下颌迫她与他对视。其实在黑暗里谁都看不清楚对方,但是他们都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呼吸。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世子”元玉仪看起来似乎慌乱极了,她在黑暗里又惊又怕地看着高澄,可是又不敢挣脱、躲闪。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出身,只要你是元氏宗室。”高澄恨恨地道。一刹时积在心头郁结久了的气恼,还有今日宫变带给他的压力和难堪全都喷薄而出,他急于找到一个渲泻的出口。

    高澄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威仪将元玉仪拥进怀里,同时低头吻上她的双唇。元玉仪简直不敢置信,她却没有反抗,迟疑了一刻用绵绵如柳的双臂圈上高澄的后背。见她主此顺从又主动,高澄心里情动如火觉得无比适意。

    正在此刻忽然牛车停止了。高澄并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依旧我行我素。

    “世子,已经到了,请世子下车。”外面传来孙腾的声音。

    云清宫,在洛阳城外翠云峰顶。

    当整个洛阳城陷入夜色中,城北的翠云峰也同样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从宫中脱身而出,皇帝元修和左昭仪元明月并没有靠着牛车慢行的方式到达目的地,而是一路策马扬鞭带着兴奋、喜悦的心情一口气便跑到了邙山。

    邙山,古往今来多少王侯将相在此葬身,得到永恒的归宿。但是在元修看来却觉得获得了新生。就算是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要回宫去,继续做那个傀儡皇帝。可是他相信自己最终还是能摆脱宿命,成为真正呼风唤西的大魏天子,能堂堂正正地在朝堂上指点江山。

    此地偏僻,云清宫又在翠云峰顶,一向人迹罕至。翠云峰郁郁苍苍,山势雄浑,藏于邙山众多山脉之中。尤其到了晚上,夜静更深,除了虎啸虫鸣少有人声,不免让人心里有惧意。元明月从小生长锦绣丛中,从没有在这样的荒野中留宿过,所以难免害怕。但是元修却与她完全不同,他只有无比的惬意。鲜卑男人潜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原始狂野感被激发,那种感觉喷涌而出,让他激奋。

    月过中天,元修仍然毫无睡意,来回在云清宫后殿暂作寝宫的那一处殿宇前面空地上来回踱步,似乎是想停止都停止不了。这院子又大又空旷,况且又在山顶,总感觉距离月亮更近,就好像是天上的庭院一般。举目远眺,在黑暗里也能隐约看到群山连绵起伏。夏夜,翠云峰顶的空气带着一种冷冽的清新,这让元修觉得呼吸格外舒畅。这所有的一切都激起了元修的雄心壮志。

    元明月在殿前看了良久,元修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入寝的意思。她不得不拾阶而下,走到元修身边,轻轻唤了一声,“主上。”

    元修被她这一唤,好像如梦初醒,这才看到身边站着元明月,极度温柔地道,“昭仪怎么还未安寝?”

    “更深露重,怕主上染了风寒。”元明月一双眼睛系在元修身上。

    元修忽然大笑起来,笑罢了道,“昭仪也太看轻孤了。孤是堂堂鲜卑男子,鲜血白骨尚且不惧,独怕风雨乎?”

    元明月从没见过元修这么胸有成竹般地自信。阴郁不羁之气一扫而光,而平时久被权臣牵制的忿忿不平也被宏阔的气度所取代。元明月心里也试着忘记过往,她只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平静地共度以后的日子。

    元明月唇上发自内心地浮上一抹微笑,忽然贴近元修轻声道,“主上也该遣人去问问皇后殿下在潜香寺的境况,毕竟皇后是独自一人,不比臣妾得陛下照顾。”她一双眸子直瞧着元修。她心里也可以放下与高常君的恩恩怨怨了。

    元修听她提到高常君,目中的光彩暗淡下来,一瞬间好像又被拉回了现实中。顿了一顿,像是自语般道,“昭仪说得是,若不是皇后施计,孤与昭仪岂能出宫?日后倚仗皇后处更多,只不知道她一个人往后如何自处?”元修的声音如梦如幻。

    元明月说不清楚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她看着元修那般牵挂的眼神眺望黑夜里看不清楚的群山。她终于明白,自己心里的五味杂陈之中,最多的还是苦味。她没再说话,只有暗自回味心里的苦。

    孙腾府中酒正酣,舞正欢。

    乐声袅袅之中,高澄高踞上坐,与孙腾把盏对饮。高澄并不多言语,手里把玩着那只青玉酒卮。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能看到他眼睛盯着堂下跳舞的元玉仪。可是他眼睛的内容太多,好像专注眼前,又好像不是。

    元玉仪还是穿着刚才的白色丝绢舞衣,跳着白纻舞。她身姿极其曼妙,随着乐曲的节奏翩翩挥舞长袖。不知是因刚才在车上与高澄动了情,还是有意逢迎世子,今日跳的白纻舞格外不同,一舞一动之间摄人魂魄。更兼她时不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总是将目光投注于高澄,任谁都能看明白,这位绝色舞姬有心于世子。

    孙腾观察良久,等一支白纻舞跳完了便挥挥手示意舞姬乐妓们都散去。闲人散尽了,堂内安静下来。孙腾看看高澄,觉得他并未有醉意,便试探着开口问道,“今日宫内生变,世子当如何处置?”

    高澄一蹙眉,没说话,先是端起玉卮饮了酒,反倒又问孙腾,“将军有什么主意?”他语气似乎漫不经心一般。

    “自然是要把主上和皇后都请回来。天子岂能轻易离宫?日后就算是皇后殿下再震怒,也请世子劝慰皇后不可让主上轻易出宫。”孙腾看着高澄,一边说一边等他的反映。

    见高澄还是不说话,孙腾又道,“皇后殿下向来不是如此任性,世子是否还要在殿下左右安置些可靠的人,不要让皇后殿下为人所利用。”

    这话点到为止,高澄心头一震。忽然觉得,从小到大与自己最亲近的长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与自己越来越疏远了。他口里却道,“龙雀确是为我着想,你可先遣人去‘卫护’主上和左昭仪。主上自然不日就回来。”

    孙腾看他说的肯定,自己责任算是完成了,便笑道,“夜已深了,世子既然疲惫,便可在我府中安寝,免于奔波劳累。”

    高澄没说话,也算是默然准了。

    元玉仪不明白为什么奴婢们来把灯都熄灭了,说是世子不许点灯。她实在是摸不透这位世子的脾气。若说他是权倾天下的渤海王世子,可他明明还是个刚及成人的少年。而与他在一起时,却处处感受到他的老成练达。她心里真是既爱他又怕他。

    正思绪纷杂而起的时候,忽然听到脚步声,又缓又重。她慌乱地站起身来想迎出去。刚刚走了几步,房门已被推开,在黑暗里果然看到高澄走进来,他的影子长身玉立,如此挺拔。

    元玉仪走近他,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刚刚叫了一声,“世子”高澄就迫不急待地吻上她的唇,似乎是有意不让她说话。直到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离开她的唇,声音慵懒地说了一句,“只要你是元氏宗室,我便娶你”他抱起她,“立你为世子嫡妃。”

第81章 :记得小苹初见(下)() 
元玉仪心头一震,没说话。她缓缓搂住了高澄的脖颈,把头枕在他肩头,她暖暖的呼吸就在他肩颈处。忽然她在他耳边轻轻道,“世子说这个做什么?世子牵挂朝政,日日辛劳,不宜再为我操心。我别无所求,只愿长伴世子身畔,为世子解忧,心愿便足矣。”

    高澄从未有过如此依赖他、顺从他的女子,又处处为他着想,完全对他倾心无所求,不由不心动。其实他又何必在乎这人是谁?他只要她如此依着他。止不住地忽然脱口念道,“阿元,你若早就如此,我一颗心定然只在你身上。”他将元玉仪紧紧拥入怀中,好像生怕她消失不见。

    皇帝元修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一个晚上。

    其实最早先醒来的是左昭仪元明月。也许是因为头天晚上情绪太兴奋了,元修几乎一夜未眠,直到凌晨时才在情绪松弛下来的疲累中沉沉睡去。而此时,元明月已经在自己住的那一间偏殿内清醒过来。她还未睁开眼睛就听到窗外的鸟叫声。

    在元明月听来,鸟儿歌唱得极其悦耳,简直比她听过的一切丝竹之声都要好听。她躺在榻上,回想昨夜,想像不久的将来,元修提过的那个更重要的计划,简直就有了一种憧憬。

    可是她的好心情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听到殿门在缓慢的“吱呀”声中打开了,然后便是有意放轻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熟悉,知道是跟着出宫的疲q进来了。元明月这才睁开眼睛,还带着刚才愉悦的心情唤道,“阿姨,是主上醒了吗?”

    这时疲q已经走到她床榻前,先问了一句,“殿下醒了吗?”然后便收起床帐幔。元明月听出疲q的声音不对,心里一紧便问道,“怎么了?”

    疲q沉吟一瞬才答道,“渤海王世子,侍中高澄来恭请主上和左昭仪回宫。”

    “他”元明月失声惊呼,觉得不对,又改口,“高侍中已经来了吗?”

    元明月在凄楚不安的心情里整理装束。等她出门来看时,皇帝元修也从昨夜安寝的正殿内出来。虽然修饰整齐、一丝不苟,但是精神却与昨夜判若两人,肃穆、沉重了许多。

    倒是高澄,不知他昨天怎么在宫中理乱,也不知道他这么早赶到邙山是不是昨晚夜行良久,他倒是说不出来的神采飞扬、容光焕发。高澄看到皇帝元修面上明显的不悦却视而不见,径直走到皇帝面前大礼参拜,跪于地上道,“此处山野道观,不是至尊长居之处,臣特意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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