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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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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昊,元昊,元昊!杀!”

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士兵们不由自主地喊起了最顺口的口号,元昊?元昊能保佑我们杀他的子孙吗?嗨,管不了那么多,敌人已经上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号角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战鼓声催人奋进。

两万擒生军第一个发起了冲锋。他的后面是数不清的夏军,蚂蚁一般,满山遍野地扑过来。

擒生军是奴隶,他们本来早就应该死的,他们的生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头人,属于国家。战斗胜利了,就可以多一件护具,升一级官职,甚至获得最为可贵的自由。西夏第一勇士吉德尼玛衮就出于擒生军,他还做到了监军使的高位,他是所有奴隶的骄傲。可惜,一个多月之前,他就死在了这里,这个叫黄羊平的地方。太原王殿下说了,每一个活着到达西平府的擒生军士兵,都可以获得自由,所以,他们要为自由,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不在战斗中获得自由,就在战斗中终结生命。活着,就堂堂正正地活着;做一个窝囊的奴隶,还不如死了。

白衣白袍,短甲长枪的擒生军,如同在大地上飞翔的幽灵,就那么飘了过来。

火龙箭、一窝蜂、神臂弓,将敌军前进的道路射成箭矢的海洋,火焰的海洋!四个营的火龙箭、四个营的一窝蜂,一轮齐射就是五万枝火箭,火力之密集,攻击之猛烈,任得聪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想都没有想过。还有临时补充进来的两千神臂弓,他们的数量虽然少,但是威力却更大。二百步之内,只要命中目标,就连冷锻甲都能射透。原来只要一提到神臂弓的名字,夏军士兵都会变色胆寒。两轮齐射,威武的擒生军倒下一多半,任得聪心中陡然升起巨大的信心,守一个时辰,应该不成问题。

火箭暂时退下,还剩一轮齐射,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刻。

奴隶们的钢刀砍折了长枪,奴隶们的战马倒在血泊之中,奴隶们的身体,化为人间世界的一粒尘埃。第一道防线他们都没有冲过来,全部壮烈牺牲,不过,他们的牺牲也不是全无价值,还是为后续部队开辟了前进的道路。任得聪率领本部七千骑兵,在各个方阵之间冲杀,稳住即将崩溃的防线,让步兵兄弟们喘一口气。

“哒哒,”

“当当,”

“咚咚,”

左右两侧的山坡上传来沉闷的响声,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夏军惊恐地望着山坡,手里的刀枪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捧日、天武两大军团的帅旗几乎同时出现在山坡上,大旗猎猎起舞,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

“纪律、尊严、梦想、光荣!光荣属于捧日,杀!”

“纪律、尊严、梦想、光荣!光荣属于天武,杀!”

八万铁骑,从夏军两翼,冲杀过来。

夏军守在两翼的多半是新兵,连个阵势都摆不齐整,还谈什么战斗力?遭到大宋最强军团的冲击,一触即溃。败兵向中间挤压,将中央侍卫军、铁鹞军、御围内六班直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李纯亮连杀十几人,依然止不住溃败的趋势,心中后悔不迭。早知今日,就应该把中央侍卫军和擒生军放在两翼。殊不知,他如果把精锐摆在两翼,岳飞给他来个凿穿战术、中央突破岂不是更糟?

“大帅,撤吧!”仁多保庆吼道。

李纯亮暗道:兄弟,对不住了!

也不答话,催马上去就是一刀,仁多保庆的头颅已经飞上了半空,依然不明白:兄弟一般的大帅,为何要杀他。

“仁多保庆,谣言惑众,我今斩之。弟兄们,我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随我杀!”

借仁多保庆的头颅,李纯亮暂时稳住了阵脚,指挥身边的铁鹞军、御围内六班直,左右迎敌。

西夏唯一的三千重甲骑兵,踏着自己兄弟的身躯,向左翼前进;而御围内六班直则迎上右侧的天武军。

岳飞亲帅背嵬军,冲锋在最前面,他的注意力却全放在了夏军中央的精锐身上。见铁鹞军压过来,当即命令,背嵬军避过敌军前锋,向侧后猛插。既然钢刀劈不开铁甲,那么只能用箭在远处招呼了。捧日军团中军发挥机动优势,迅速从铁鹞军两侧穿过,每一名士兵不停地放箭,这么走了一回,三千铁鹞军也没剩下几个了。到底是人数上居于劣势,人家三四个打你一个,又怎么能不胜?

第八卷 第十四章 落日(二)

骄傲的种无伤,对上御围内六班直,大呼不过瘾,恨不得铁鹞军也一起压过来,才够他杀上一阵的。龙鳞七宝刀在敌人群中翻飞,血白的战袍在风中起舞,种无伤卓尔不群,种无伤无往不胜。

翻手磕飞一枝雕翎箭,种无伤呐喊道:“大宋种无伤在此,李纯亮可敢一战?”

李纯亮没有搭话,他也听不见。

小半个时辰,岳飞、种无伤完成南北对进,将敌军成功分割为首尾不能兼顾的两部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再来杀过!

宋军骑兵调转战马,再冲。

一直到被分割成四五块,李纯亮一声叹息:大势已去。

“任姜,对不住,我要先走一步了。”

李纯亮“沧啷”一声拔出宝剑,驾上去就要抹脖子,只要稍微用一点力气,就可一了百了。

南凌烟不知哪来的力气,从马上飞过来,死死抱住李纯亮,大叫道:“殿下,不可,万万不可啊!”

两人落在冰冷的地上,李纯亮颓然道:“事到如今,如之奈何?”

南凌烟决然道:“收拾残兵,退保京城。再不济,向北去,还可以到西北方的黑水镇燕军司暂避。徐图再起啊!”

李纯亮痴痴道:“四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我有何面目,见京城父老?先生,我们出援西平府,难道错了吗?”

南凌烟不可能再回答他的问题了,一枝箭插在后心,身躯缓缓地倒下,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李纯亮大叫着扑上来,猛烈地摇动着南凌烟的肩膀,道:“先生,先生!”

“殿下不可弃国而去,没有殿下,大夏必亡!”

一段不算长的话,南凌烟说了很长很长时间,他是在用最后的力量,在履行一个谋士最后的职责。

南凌烟死了,李纯亮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心。虽然共事时间不长,但是,他们共同面对一切:长途奔袭两千里,跳出死地,再杀到西平府,何等英雄。设计潜回京城,擒杀任得敬一党,干净利落,那时,李纯亮仿佛真的看到了希望。现在呢?四十万大军,惊惶溃败;南先生又去了。让我拿什么去战斗,拿什么保护大夏,保护任姜?天命如此,天命难违啊!

李纯亮慢慢起身,跨马横刀,高声宣和:“大夏国的勇士们,大夏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只有你们能救国家!不怕死的,跟随我,杀!”

身边的几千中央侍卫军,跟随殿下,向捧日军团发起最后的冲锋。

背嵬军都指挥使董先的大铁铲架住李纯亮的三尖两刃刀,张宝的狼牙棒将李纯亮扫落马下,王横嚎叫着飞起来,熟铜棍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下来。

“大王,当心!”

一名党项兄弟扑在大王身上,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大王。他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却没能保的下大王。王横的一棍,与一枝雕翎箭几乎同时到了。李纯亮身上的小兵,被砸烂了肩膀,李纯亮也受了重伤;一口鲜血吐出来,箭矢正好插在哽嗓咽喉。体内的鲜血顺着箭身流下来。李纯亮望着蓝天上的白云,仿佛看到了白云之巅的任姜。任姜怎么哭了?为何不笑?任姜,我喜欢你笑的样子,再为我笑一次好吗?

任姜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也没力气再说第二次了。

王横盯着李纯亮身上的箭,转头怒道:“大帅,这怎么算?”

箭是岳飞射的,王横是在问,功劳怎么算!

岳飞大喝一声:“李纯亮已死于棍下,尔等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时!”

董先的大铁铲劈下来,将李纯亮的首级斩下,高高举起,吼道:“李纯亮已死,投降不杀!”

“李纯亮已死,投降不杀!”

呼喊声响彻黄羊平。无数的夏军士兵,扔掉刀枪,放弃了抵抗。

王希夷抓紧一切时间,率领龙卫军团赶到了战场,还是晚了。战斗已经结束,他恨恨道:“怎么这么快!”

任得聪笑道:“还有什么是岳飞、种无伤联手做不到的事情?”

“十三万人战四十万,两个时辰,阵斩敌军统帅,漂亮,哈哈,干的漂亮!”王希夷大笑,“传我命令,目标兴庆府,冲!”

龙尾军团在大帅的指引下,向兴庆府进发。

王希夷想到的,种无伤早就想到了,而且动作更快:听到岳飞报出李纯亮的死讯,种无伤立即下令:全军集结,进兵兴庆府。

李纯亮把看家护院的人都带出来了,兴庆府还不是手到擒来?

兴庆府距离黄羊平不远,不过六十里,战败的军兵中,有那打仗不行,逃跑比刘备还快的主儿。午时刚过,前方传回不利的消息,任姜带着小皇帝李仁孝,升大殿,见群臣。消息越来越多,不到半个时辰,消息变成谣言,谣言满天飞奔,说什么的都有。坐在皇帝旁边的任姜,非常不适应现在的状况:原来有父亲打理一切,后来换了李纯亮。两个都是她可以完全信赖的男人,没有了这样的人,任姜顿时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很可怜的女人。那些把她推到这个宝座上的人都不在了,她又能怎样?

久病不上朝的濮王李仁忠到了,他的弟弟舒王李仁礼也到了。还有门下侍郎斡道冲,枢密副使常忠良等人都在,这么多人,你说你的道理,我说我的路子,到底该听谁的?

“报,禀报圣上:西平军司监军使阿里谷率领军民二十万,已经到达黑水镇燕军司。两位监军使,合兵一处,正星夜南来。阿里谷监军说,若战事不行,请移驾黑水。”

“报,启禀陛下:太原王殉国,四十万大军都完了。敌军一部,已经逼近静州,距离京城不到四十里!”

任姜左手搭在右手之上,右手使劲地掐着左手手心,常常的精致的指甲,刺进肉里,也许已经出血了吧?很疼,钻心的疼呀!她最爱的男人战死沙场,她呢?该怎么办?

李仁忠大哭,当场昏厥过去;李仁礼道:“请太后陛下立即西巡黑水镇燕军司。”

常忠良却道:“殿下此言差矣!敌军早已占据定州、娄博贝、克夷门一线,北上的道路被封锁。鸣沙、应理诸城皆失,宣化府早已落入敌手。北上不行,南下不行,如何西巡?难道能从茫茫沙海中穿过去吗?”

李仁忠醒来,道:“臣料定,宋军北部兵力空虚。立即集合城内军马,将王公大臣的亲随尽数编入队伍,还可得万人,还可一战!请陛下太后,速速决断!”

这是李仁忠这辈子说的最明白的话,但是,遭到以常忠良、斡道冲等汉官的极力反对。

斡道冲道:“臣夜观天象,大夏在劫难逃。如若归降,陛下不但生命可以保全,不失公侯之位,也可使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啊!”

又一人道:“一派胡言!即使要降,投降金国好了,为何投降大宋!”

斡道冲道:“大宋国力蒸蒸日上,明君在朝,良相猛将为之效命,金国何足道哉!宋强金弱,情势已明;今日降金,难道明日再次受辱,投降大宋吗?”

李仁忠怒道:“这是我族中之事,再胡言乱语,先斩汝头!”

说罢,率领一干党项大臣,跪倒山呼万岁,恳请皇帝西巡!

任姜长出一口气,道:“好了,今天,就让皇帝来决定好了!”

继而转过身去,望着小皇帝,道:“皇帝,群臣的话你可听清了?”

任姜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心思再做什么决断了。

李仁孝点点头,轻声道:“是!”

“这是你的国家,你来决定该怎么办吧!”

李仁孝开始还不信,慢慢地,相信了太后的话,兴奋的两眼射出异样的神采,小脸上泛起桃红,脱口说道:“朕以为,濮王所言极是,应该西巡。”

李仁忠兄弟,望着龙椅上的皇帝,感动得“呜呜”大哭。

任姜缓缓起身,道:“皇帝的话,诸位卿家都听清楚了?”

“是!”

“那就这么办吧!”任姜回身,也不管皇帝,率领女官、内侍回宫。

党项大臣,没有一个来溶月宫请驾启行,倒是几名汉臣过来了。任姜把人都赶走,打开梳妆盒,慢慢地傅粉,慢慢地描眉。把最喜欢的龙凤花冠带上,穿上李纯亮最喜欢的衣服,任姜带着几名女官、内侍,十几名班直在前面开路,乘辇直奔承天寺。

“太后御驾在此,快快闪开!”

卫士的声音很响,百姓的叫声也很大啊!

“什么太后,不就是那个汉人妖女吗?没有她,大夏也不会这样的!”

“烧死她,烧死她!”

听声音,忠勇的卫士们杀了几个人,路人散开了。这些卫士,都是他留下的,为了保护她而留下的。她的情人死了,而他们还在忠实地执行着命令。现在,她不是大夏太后,不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利的人,那些人把皇帝带走了,根本没有人在乎她,她什么都不是,只是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而已。

兰州城,我的家乡!兰州的梅花还象原来那般鲜艳吗?

爹爹,娘亲,你们在哪?为什么把女儿送到皇宫来,女儿不快活,你们知道吗?

夫君,你走了,任姜怎么办?

承天寺到了,任姜下车,对卫士们说道:“你们已经尽到了职责,你们是大夏最忠勇的卫士。谢谢你们,你们去吧,逃命去吧!”

卫士们大哭,一人甚至将额头都磕破了,鲜血如注。

任姜轻飘飘地转身,走进寺门。寺里的梅花开得正艳,任姜折了一枝,深深地呼吸着梅花的香气,一时间神清气爽!

任姜独自一人,登上京城最高的承天宝塔,回忆着那一天,他说过的话。他如春风般拥着自己,他都说了些什么?

“有时,真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真想和你远走天涯,你织我耕,再生上几个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快乐地生活,多好!什么战争、权利、金钱、荣誉,统统让他们见鬼去吧!我只要任姜一个就够了,就够了!”

他把全部的情义都交给了我,我也把全部的情义都交给了他,其实我们真的应该在一起,相守一生,慢慢变老的。

“你是愿意做皇后还是太后?”

“如果你做皇后,就可以成为我的妻子,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皇帝总有长大的时候,古往今来,皇帝大了,一旦掌握了权利,总会杀掉象我这样的忠臣!”

她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他的笑声好响啊,就像春天的雷声。

“铃铃”,塔身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难道,是他在和我说话吗?

任姜静静地听着,开心地笑着。

你最喜欢我笑的样子,那就让你看个够好了。这样,你可开心吗?

咦,这是什么声音?

任姜向东方望去,来了一队军马,很多很多,一眼望不到边,难道是他得胜回京了?哦,不,不是的!这些人穿的是红色军服,应该是宋军才是。宋军来了,也就是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夫君,我们虽然没有举行任何仪式,但是,我们这辈子是夫妻,下辈子也做夫妻,好不好?

夫君,你听到我的话了吗?我是任姜,你的任姜啊!

呀,难道夫君在埋怨我不成?

夫君,你死了,他们都欺负我,可要为任姜报仇啊!

夫君,等着我,任姜来了!

任姜的魂灵在天堂与夫君聚首,任姜的身体,变成兴庆府最美的花儿从纯净的空中飘落。她是这个冬天最后的绚丽,她刚刚开放,转瞬间就化为泥土。远方,宋军开始入城,兴庆府送走了旧主,接纳新欢。

第八卷 第十五章 如梦(一)

第十五章如梦(一)

种无伤飞马夺取兴庆府,想象不到的顺利。后来才知道,皇帝从北门走了,太后失足落塔,偌大个京城,只剩下几百名老兵。这是最后的防御力量,这就是走到尽头的大夏国。

无伤没功夫缅怀,没心思感伤,都没动心思稍微乐上那么一下。立即传下军令:周八率领天武左厢镇守兴庆府,晓谕全军将士:封府库,锁宫室,秋毫无犯,以待圣上驾临。再三重申,这次不比以往,哪个敢胡来,军法从事!

他自己亲自率领中军、以及七拼八凑的右厢,北上追击。

先行出发的斥候不断传回前方的消息:定州之西八十里,沙漠边缘,夏军遭遇阻击,正奋力突围。根据在城里打听到的情报,兴庆府达官显贵、宗室亲旧、商贾大户,跟随李仁孝逃走的不下五六万人。这些人都拖家带口,根本不能自己逃命,应该走不快。

前方阻击的部队,又是哪一枝?定州、娄博贝、克夷门三城留守军兵不足万人,还有捧日军团的一个军在附近游动,监视兴庆府方面的动静。就这些人,难道事先集合起来,来了一个漂亮的阻击战?

哈哈,若果真如此,倒是真想见见这个有趣的人咧!

夜间行军,可不比白天,地形不熟悉,又要以最快的速度追上敌军,右厢掉队的士兵不在少数!种无伤暗自叹息,这些家伙就是短练。再给我半年时间,一定将他们训练得和左厢、中军一个样。唉,什么时候能把原来的右厢曹沅部调回来就好了。官家不会想把他们用在别的地方吧?那样,可就亏大了。

北风送来远方的声音,隐隐约约有喊杀声,而且随着前进的脚步,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报:蒙兀室韦克烈部大头领押剌伊尔,率领本部人马,正与敌军奋战!”

种无伤一拍脑门,心道: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想到他呢?可不是吗,押剌伊尔本族五千骑兵,正在定州以北活动,而他又有充足的理由将党项人打入地狱。押剌伊尔曾经在西夏皇陵做了七年的苦工,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在那里,他结识了出使大辽的欧阳澈,他们一起逃出来,结成了生死兄弟。欧阳澈回京之后,圣眷优隆,出任御史中丞,掌管纠察官邪,肃正纲纪一并事宜。欧阳澈早就可以出任宰执,据从宫中传出的消息,官家不欲以政事烦劳功臣,所以,欧阳澈就一直做他的御史中丞。每年的御赐之物,欧阳澈并不比执政少一丝一厘。欧阳澈的身体不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至于官家到底怎么想,没有人能知道,也没人敢知道。

押剌伊尔来得好,来的妙,来的北风呜呜叫!哈哈,有趣!

种无伤怀着兴奋的心情来到战场,一看,更乐了。押剌伊尔不愧是和欧阳澈称兄道弟的人物,不愧是跟过我种无伤几天的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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