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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旋即发现了坐在一侧微笑的廖北辰,眼神大惑不解:“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红茶兄担心你,想要探探和你住在一起的我究竟是怎样的人。”他淡淡地答道。
“是是这样么?师傅?”苏小鱼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故作平静地问道。
司马卡卡冷哼了一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不过这在苏小鱼看来,就是他默认了。
“真是的,师傅您您又在傲娇了,坦率点不行么?傲娇可是会毁一生哟。”
苏小鱼低声嘟囔出最不该由她给出的评价,抬起头时,明眸熠熠生辉,愉快的心情都快从瞳孔流泻出来了,扯着他的衣角嘴角上扬:“所以呢?所以呢?师傅你觉得他怎么样?”
那样闪亮的眼神,把廖北辰的心刺痛了。
却也把司马卡卡的心刺痛了。
两个人内心竟然是同样的想法:那个男人的存在对她来说,真的至于让她这么开心么?
第651章 轮回()
沮丧地廖北辰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司马卡卡异色瞳中的黯然。
在捕捉到那黯淡表情的刹那,他的头脑变得清醒了起来。
眼眸中滑过的,是一缕摄人的寒芒。
趁着苏小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司马卡卡身上的时候,他对着自己的伤口,狠狠地一戳。
血液不可抑制地流淌了出来,他惨叫着从秋千上跌落。
“哎?”苏小鱼转眸,看到了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和从指缝中漏出来的鲜血。
她松开了扯住司马卡卡衣角的手,毫无踌躇地将他揽起来。
“小狗狗,你怎么了?”
“我”廖北辰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你流血了?”苏小鱼看他死死地护住胸前,不由分说地移开了他的手。
一道深深的伤口赫然映在眼帘。
苏小鱼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剑伤。
并且,不是门外汉——毕竟那伤口,直指要害。如果再深一寸,恐怕廖北辰就活不成了。
在这个时代,能有如此高超的剑技的,并无几人。
而她的身后,就站着这么一位。
然而她却连怀疑的念头都没有,只是急迫地问道:“你怎么搞的?碰到抢劫的了么?”
“持着柄剑抢劫,也太显眼了吧?”廖北辰低低地笑道。
“那你是跑到剑道协会去踢馆,被人打了正好被我师傅救下来了么?”
“就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也敢去剑道协会踢馆?”
“那么你是”
苏小鱼还没有想出第三种可能性,一个吮吸着“绿舌头”的小孩子指着他们奶声奶气地道。
“妈妈,妈妈,您看,是刚才排练电视剧的那群人耶。刚刚的剧情既然是白衣白发大哥哥把人捅穿,那接下来一定是那位抱着人的漂亮姐姐说‘等一切都了结了,我们就回老家结婚吧’。”
“你看这孩子。让你别看那么多肥皂剧,都哪学的乱七八糟的。”
“你还说孩子,你不是比谁都喜欢?每天晚上抱着电视,在电视看完还上网再看一遍?”
这些一家人的琐碎话,对于苏小鱼来说都无关紧要。
她现在满脑袋都是——白衣白发的人将廖北辰刺伤这件事。
“哈,小孩子还真是能脑补啊。怎么可能会有白衣服白发的怪人大摇大摆在街上走,还拿剑伤人呢。又不是电影里的杀人魔”
苏小鱼话未说完,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终于反应过来,谁与这特征相符合了。
可是,她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地改变。
“师傅。”她将廖北辰打横抱起:“虽然有些遗憾,但我今天恐怕要暂时旷工了——我总得把他送到医院去,不能看着他流血。”
这可是他期待了一周的,相当重要的日子。
尽管他不是不修边幅的人,可是今早他还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打扮,想让她看到最整洁帅气的自己。
他以为她也是同样期待的,实际上他们没有说多少话,更至于她却如此轻松地说出了“想要旷工”。
然后,他
第652章 LIGHING()
虽然在凝魄的眼中实在看不出他撕下脸皮的前后有什么差别,但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一向是个懒得思考的人,也就点点头说了句:“哦,原来是这样。”又栽倒在桌上。墨夜还没来得及再多说半句话,她已又鼾声如雷地沉睡了过去。
墨夜走到她身边,狠狠摇了摇她,发带都从她的头顶脱落了下来,她不知是不愿理会还是真睡得很香甜,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墨夜只好故伎重演,大喝了一句:“凝魄,快起来,你有事做了!”
凝魄条件反射般半睁着眼睛,用困倦不堪的声音道:“行了,别闹了。我已经知道你是墨夜了,你给你师兄拉我仇恨的计策不成的,还是上别处玩去吧。”
“我没有闹。”墨夜道:“我是真的有事求你,想请你再离魂殿唤回一人的荒魂片刻。”
凝魄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半张了开:“你这连个冥界的冥族都半个没交下的家伙,居然也有想唤回的荒魂?谁的荒魂?”
“是”墨夜顿了顿,发现虽然凝魄是这副样子,法力也并没有自己高,窥不到他的心音,但在此处和她说谎似乎实在没什么好处,不若半真半假容易让人信一些,便老老实实地答道:“心木大人的荒魂。”
凝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腿磕到桌上发出了“咣”地一声,她疼得呲牙咧嘴却迅速跑到水潭侧半跪下来,用冰冷的水扬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等到再站起来的时候,头发虽然有些湿漉漉的,可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立时精神饱满,浑身上下透出了一股凌人气势。连那声音也变得冷漠严肃:“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谁的荒魂?”
墨夜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低声重复道:“是心木大人的。”
她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那双泛出可怖光芒的紫色眸子紧盯着他,仿佛要洞穿他的内心。尽管他的头上都不禁冒出了冷汗,可由于并没有说谎,也就没有不自觉低下头来。
凝魄见他似乎没有心虚之态,长叹了一声:“好端端的,千年万年转瞬间都已熬过,怎突然说死就死了?莫非冥界有战事发生了?”
司魂灵凝魄一旦走出离魂殿灵力减半,另外个性有些怪癖。所以为了保持灵气充溢,内心平宁,日日夜夜哪怕是终日无趣也绝不会踏出离魂殿半步。即使是冥王有事需要找她,也绝不会传唤,而是直接前来此处寻她。她又不似淇水有水镜在侧,不出观镜居亦知天下事。她得到的消息是有专人整理,前来汇报。但她那副样子,实在是无人愿意天天来回跑,便是定期理出来给她送过去,以至于她得知关于冥界诸事总是滞后许多,甚至可能某件大事发生了多日后已尘埃落定她才刚刚知晓。
墨夜深知这点,心木才死不久,且尸体在他们手上,那些闯祸的冥族一定是不敢说的,些敢说话的还全然不知道此事,所以他肯定凝魄必全不知情——从她那诧异的神情也能更肯定。
第653章 孽妖()
“把他送到医院,真的好么?虽然容貌可以伪造,但是身体数据一类的,其实是伪造不了的吧。尤其整个z市的医院乃至全国三分之二的医院都属于微生家,数据完全互通。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应该尽量避免。”
“师傅的意思是让您手下的密医来医治他?”苏小鱼压低了声音。
司马卡卡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好,那就麻烦师傅了。”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划动着,一辆雪白的小轿车立刻停在了他们的旁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leader。”车门打开,身穿赤白渐变色休闲装的男人推推墨镜,躬身向他致意,随即瞥了廖北辰一眼:“就是他?”
“是。”
“好的,我明白了,请交给我。”他伸手要接过廖北辰的时候,苏小鱼后退了一步,摆摆手:“我亲自跟着。”
“少主?这不大合适吧?”他为难地向司马卡卡瞟了一眼。
“她想跟着,就让她跟着吧。”司马卡卡强忍住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轻声答道。
“是,leader。”
穿休闲穿的人大概车后门:“少主,请。”
苏小鱼抱着廖北辰坐了上去,把自己的膝盖为他作枕头。
“师傅您不来么?”
“我的话,还是算了吧。店那边还有事情要忙。”
他低着头,因而没有看到苏小鱼起先充满期待,而后又满是落寞的目光。
“这样啊。”她低声喃喃。
等到再一次抬起眼帘的时候,已是安静的笑意了。
“那师傅下周见?”
“呃。”司马卡卡很敷衍地应了一声,朝司机做了个手势。
车窗上摇。
踩合油门的声音。
接着,只留下了一地卷起的尘土。
尘埃拂过他的衣衫,却似乎不忍破坏那整洁,因此当烟尘落下的时候,他的衣服仍然是皎月般的纯白。
他懊丧地抱紧了双膝,蹲坐下去。
长长地一声叹息。
难道狠心也是一种天赋么?已经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那般明显的敌意——可以说是正式向他宣战了,可是自己却既没有将他杀死,也没有强硬地让苏小鱼离开他。
他明明知道只要自己开口的话,她就会留下来。
甚至只要自己想的话,她应该也愿意出手将那威胁杀死。
不过他还是认同了她自己的选择,只因为她看到其伤口时的焦虑。
他讨厌命运。
却总是服从于命运——惨烈得输掉的记忆,并不是能够轻而易举能够从脑海中抹消的。
并且,那牵系着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命运。
还有她。
被绳索牵系住的所有的人。
害怕着已经过未来的那个人口中,注定的死亡与毁灭的来临——起因只是由于自己的私心这种罪,他承受不起。
“老大。”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了他的肩头。
酒保服的青年不知道何时出现到了他的身边。
“为什么任他们离开呢?你知道那小子可能没安好心。”
“行得正坐得端就好了。何况,小鲤鱼还愿意相信我的不是么?”司马卡卡用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道。
第654章 垂悬()
“我知道苏小鱼这个人能拎得清。不过,一个人的心是有极限的。您不能总指望着自己一句不解释,单靠着她对您的了解和信任,就能够永远不产生分歧吧?”
“你记忆之中,我们之间有过裂隙么?”
慕断忆沉思了一会,老老实实回答:“一般来说,不算有。”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司马卡卡打断他:“如果我的所作所为,都必须得向小鲤鱼解释,她才能明白,这原本就很无聊的人生,显然会变得更加无意义。”
慕断忆的记忆,其实已经不好称之为记忆了。
那只不过是无数的碎片累积起来的断片。
尽管他超灵敏的头脑想要把这些碎片分类还是相当容易的事情,并且也如同收集控玩游戏般ending收集度快要到达100%可。可是和游戏系统不同的是,真实的世界并不是按照固定的选项就会通向固定的结局,根据已有的经验也只能得出概率,没有办法判断哪一个分支究竟会走到哪里去。
苏小鱼和司马卡卡产生争执的概率是1100,大概可以忽略不计。然而慕断忆却没有办法确定,这一次究竟是不是一百次中的那一次。
慕断忆了解他的固执,也不好再劝。
两个人之间维持了好一阵子尴尬氛围,才由慕断忆先打破了沉默。
“对了,老大,今天我在‘魔女之家’旁边发传单的时候,看到从店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蛮古风的小姑娘。那是客人么?”
“哈?”司马卡卡怔怔,忍不住浅浅地笑了笑:“想不到你也有如此笨拙的一面啊。竟然用这么白痴的话题岔话呢。”
“不,这么显眼的打扮,却是一张生脸。我是真的很好奇她究竟是您请来的新的服务生,还是路过的人。”慕断忆看上去相当认真。
“你摆出严肃脸来也没有用。以你和陆绫音之间的关系,却不认识陆绫音的妹妹这种事,谁也不可能会相信的。”
“哦,原来是”慕断忆猛然瞪大了双眼:“您说谁?”
“够了,断忆。虽然我知道你的心思是好的,但我不难受,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来开解我的心情,我反而会觉得别扭。”司马卡卡摇摇头:“可我也还是用和你一样故作认真的态度来回答你一次好了——那是陆绫音的妹妹,陆嘉音。”
“陆嘉音”慕断忆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茫然无措地道:“是谁?”
司马卡卡实在有些忍受不了,几乎想要呵斥他,可是慕断忆的样子,却已经不像是在说谎了。
“断忆,你不会是真的不晓得这件事吧?”
慕断忆拍了拍额头,努力地回想。
摇了摇头,又颔了颔首。
“绫音她应该根本就没有妹妹。不对,她的确是有过妹妹,但是她应该在出生时,就脐带绕颈死掉了。”他重复着从脑海中读取出来的资料。
“而且我也没听说她家有收养小孩子。从我认识绫音的那天开始,她就是已经是家里的独生女了。”
司马卡卡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确定你睡醒了,不是在说胡话么?”
“即使有胡言乱语恶作剧的心,现在也已经没有了。请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我说了,你不要太惊讶。”司马卡卡淡淡道:“打从小鲤鱼把陆绫音介绍给我那一天,我就知道,她有一个小她三岁的妹妹的存在了。反而你不知道,这不是很奇怪么?”
第655章 凉木()
皮球骨碌碌地滚到了脚下。
小小的女孩,将皮球捡拾起来。
浅笑,天真无邪的,纯净得如清溪般的眸子凝望着他们两个。
“真罕见啊,你们在说嘉音小姨的事情么?”
“什——”慕断忆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似的按住了胸口,定定地望着她:“你刚刚说什么?嘉音小姨?”
“爸比的样子真奇怪啊。哈啊,我知道了,难道是在我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你竟有些觊觎嘉音小姨么?不行的啦不行的啦,暂且不提如果我不出生就会产生时间悖论,嘉音小姨现在也只是个初中生而已哦?你这口味转得有点偏重了吧?啊咧,爸比,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还有白叔叔,您为什么也有些沉重似的?”
“我”慕断忆的额角有冷汗滴落下来,眼睛瞪出了条条血丝:“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什么?”忆绫眨眼。
“陆嘉音是谁,我想不起来了。”他陷入混乱了一般抓着自己浅金色的短发:“不,没有!没有!没有这个名字!检索不到”
她那份纯净的笑容消失了,一把抱住慕断忆,回身问司马卡卡道:“我爸比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一提到陆嘉音的话题,他就变得很奇怪——说什么陆绫音妹妹早就死了,他根本就没听说过陆家有两个女儿”
“什么啦,爸比,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小姨不是还和小鱼妈咪一起,给我庆祝过生日么?”她摸了摸小背包,从其中摸出个颇有古风的铜镜:“这还是小姨送给我的呢?”
慕断忆盯着那面镜子,木头人般。
良久,才稍稍回转过神。
“想起来了么?”
摇头。
司马卡卡轻轻叹道:“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肉体承受不住压力了吧?虽然由我这个剥削者来说这话不太合适,也没什么诚意——可我还是觉得或许你还是稍休息休息比较好哦”
“就是啊,爸比。轮回的压力什么的,也应该稍稍分给我一点。别因为我是小孩子,就小看我啊。其实我忆绫也是第一流的战士呢!”
利刃的寒光,刺入肉中的声响。
心脏被撕开的疼痛感。
尽管心痛的感觉,是他在三千年间已习惯的了。可不是精神意义上而是肉体意义上的疼痛,这大概还是头一遭经历。
以他的实力,哪怕在剑、魔法、神魔皆存的世界中,也没有谁都能够伤得他这么深。
他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回过神,低下头去。
雪银色的匕首,没入了他的胸口。
而匕首的柄,与方才镜子的花纹一致。而刚才在她手中的镜,现在已就剩下了一个满月之圆,掉落在地。
看起来是完整一体的带手柄的镜子这样的造型,实际上却是一把匕首插入了镜子的内部。
对于刺杀兵器来说,实际上它并不算是很完美的设计,甚至于还有些粗糙。可是它已经完成了神兵利器都很难完成之事。
他想要拔出腰间的剑,却发现手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来。
第656章 落碧()
匕首上流淌下沾满了她指缝的血迹,仔细一看,并不是红色,而是墨黑色沾染着一点点的碧翠。
毒。
而一旁的慕断忆,像是断了线的人偶一般,眼神空洞地向后倒下。
不,与其说是像断线的人偶,不如说他根本就是比较恰当吧。
他的四肢,浮现出了浅银色的丝线,而丝线缠绕在小小的幼女的手指上。
并且,公园这个空间,不知何时已经被替换成了与之相似的隔绝之境。简而言之就是之前和廖北辰对谈时一般,卷入了结界之中。
可怕的是,这幻境的纯度比廖北辰织造出来的还要更高,已经能够达到乱真的地步了——甚至连来来往往的路人都考虑进去了,如果不是他们忽然像是烟雾一般散去,完全看不出是用魔力凝结出的假人。
司马卡卡快速思考着,可是,太过突然的事态和他已经变得有些迟钝的头脑让他完全想不出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
问出了口。
含混不清的。
究竟想要问“为什么杀我”,还是想问“为什么能杀我”,连这种事情也无力去思考了。
大脑已经一片混乱,各种意义上的。
“啊啊,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