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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云锦也已经想到,这个蒙面的女子是谁了。
知道的越多,心便越惶惑。
玉若思索了一番,道:“抱歉,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你只是因为一时兴起,护了这么一位很有个性的凡人小丫头,并留给她魔族刻印。可试想,要是有个人,和你做了同样的事情,却不是因为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培养出了一个完美的容器,并舍弃了自己,将全部的法力注入到非魔之容器中结果会怎么样,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不会是”
“对,就是那个不会是”虽然流露出的,并不是出于真心的情绪,都掺杂着冰寒。
第697章 息念()
“星辰那小子背叛了是吗?”玉若忽然像狂狮般咆哮道,冲上去想抓住她的衣服。
“哦,是呢。他擅作主张,背叛了你们。”
她微微侧身,玉若扑了个空。
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将刚刚拼好的古玩瓷器,全都扫在了地上。
“对了,应该是骗人的哈哈你是个冒牌货那你说的话,也一定是假的对不对”她可怖地笑着,撕心裂肺地朝着蒙面女子吼道:“你是受了指使,故意来使我心乱的对不对?哈哈,我真傻,竟然差点相信了你的鬼话。星辰,他一直很忠诚,根本没有理由那样做”
“他确实很忠诚,甚至为了这份心意,卧薪尝胆,伺机待发。等到时机一成熟,连自己都舍弃了。”她毫不留情地道:“他是为了殿下,而背叛了殿下,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玉若的心骤然一寒。
她的妄想已经破裂,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她的手在空中一抹,握住了她心爱的紫檀弓。目光如电,满含杀气:“你到底是谁?怎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我是谁这个问题,对现在的你来说,根本已经不重要了。”她淡淡地说道:“可是他好不容易摆脱的苦痛,因这毫无预料的萧墙之祸,又重新回到他身上了。他此刻正痛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却虚弱得连召唤你的力气都没有了。你现在立即赶回去,幸运的话,还能听到他的临终遗言。如果你执意留在这里追究我的身份,恐怕就得留他一个可怜人,叨念着你的名字,孤孤单单地死去了。”
“今天先放过你。”玉若恨恨地咬着唇,一跃至窗前:“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但要把你碎尸万段,还要让全地界给他陪葬!”
“哎呀呀,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她冷淡地道:“我好心好意地来给你报信,怎么还要拉上我一起啊。”
玉若现在心中焦急,已经没有功夫再和她饶舌。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是一个瞬移便可以立刻回到魔境。可现在整个北堂家都被锁念之阵围住,她并非阵的主导者,便无法直接移动到阵外。
去求冷幽朔?她刚动这念头,立刻否定了,她的魔族身份已经暴露。就算是用武力或言语令他答应,恐怕都没有那种办法来得更快些。
虽然
但情况迫在眉睫,一点都耽误不得。
呵,不就是受点伤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比起我这条贱命来,他要重要得多。
墨莲心一横,快速倒念锁念之阵的咒法,她的五脏六腑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骨头也传出开裂的声音。
她都紧要牙关硬挺。
并不是不疼,而是,所有的痛楚,都被一个念头压制下去。
殿下,你要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我这就回去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她终于通过疯狂的行径,强行转移到了魔境。她所有脏器都已经不同程度的破碎,可是她还是凭借这强大的意志力,一瘸一拐地向首领的宿处而去。
那刻意模仿她的神秘女子冷淡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无论寒幽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先不要失去理智胡来。至少要参加了三日后北堂家小姐和慕少爷的婚礼,再做决断。请务必前来,我等着你。”
第698章 曦()
不过她却早已把它们丢到了尘封的角落。
蓦然再次听到这两个字,恍若隔世。
她低下头,看了看手上错落的纹路。
这明明是重要的魔族刻印,可是她不知从何时开始,竟把它当作了天生的胎记。
浔哥哥,墨莲,铸心门
失却的记忆正在重归。
那一天,她一蹦一跳地跳到云浔家的小院子,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浔哥哥,小锦来找你玩啦!浔哥哥!我还买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哦!”
云浔并没有如她所料,兴冲冲跑出来迎接她。
周围安静得有些可怕。她的心中不自觉涌上一丝寒意。
但她还是朝着屋子里面走去,边走边笑嘻嘻地道:“浔哥哥,已经日上三竿了,不要再懒”
眼前的景象,让她骤然凝住了笑容。手中的糖葫芦也落了下来。
“云伯伯!雅姨!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回应她。
云浔的父母,正大睁双眼,倒在在血泊中。
整个屋子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她也顾不得恐惧,慌忙跑到他们身边,她把颤抖的手放在他们的鼻子下面。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
很显然,他们已经死去多时。
云伯伯和雅姨死了那浔哥哥她不敢再想。
她迅速起身到厨房,抄起一把不算锋利的切菜刀,立刻朝云浔的房间跑去。
浔哥哥,你一定要没事。她不断地祈祷。
这段距离明明很短,可是在现在的她眼中,却变得好长好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蒙面人。
云浔手握一本卷起来的书,眼神凌厉地指着他们。
她不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喃喃道:“太好了。”
她话音刚落,几支羽箭就朝她飞过来。
“小锦,小心!”云浔把手中的书一甩,将她扑到了一边。那几只箭深深没入了墙中,只有箭尾还露在外面。
这要是射到了人的身上,哪里还有命在。可是她知道,现在根本没有感叹的时间。
那蒙面女子刚一转身,她急忙一把推开云浔,迅速护在了他的面前。
那女子幽幽地问道:“小丫头,刚刚在外面叫喊这小子名字的人,可是你?”
这女人的声音妖娆鬼魅,听得她头皮发麻,可她还是用硬气的口吻道:“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那女子听到她说话的口吻,不由得一愣:“那你有没有看到云家夫妇的尸体?”
“当然看到了!”
“那你居然没被吓破了胆,还敢闯进来?”
“云伯伯和雅姨那么好的人,就是死了,看着也不可怕。我为什么要被吓破胆?”她大声说道:“至于这些杀人凶手,我就更加不怕了。我是好人,你们是坏人,好人是不怕坏人的。但若说我一点也不恐惧,那倒是骗人的——我在冲来时,心也跳得厉害,但我怕的只是失去浔哥哥。现在见他无事,我就全都无所谓了。”
她说话的声音如此坚定,完全不像从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的。连站在一边一直一言不发的男子,都瞥了她一眼。
第699章 忘记责任之人()
当时已远,当时的情状却历历在目,这回忆究竟是甜蜜还是苍凉呢?即使聪慧深沉如她,也说不甚清。
只知道此刻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眼眶已被泪浸湿。
真的走到哪里,都是他的影子。
“咦?小灵你竟来过京城,什么时候的事情?”冷幽朔面无表情地问她道。
又是你,幽朔。每次都是你问这些问题。
你想得到怎样的答案,失却,还是顾念?
“在当上春风殿头牌前,我也在京城的莺歌楼当过一段时间的舞女。”她平淡地道:“雁音城多是些侠士,在这里却总得听写乱七八糟的调笑,最后我着实有些受不了,就离开了。”
慕流枫心疼起舞灵来,忍不住低低地道:“这也怪哥哥,我要是在你身边的话,怎么能让你受这种罪呢?”
冷幽朔的脸色微变了变,不过的身躯更为僵冷,表情的变化比以前看着还不明显。他的苦闷全被那张仿若雕刻出的冷峻容颜吞噬。
“啊,哥哥您不必自责,我会变成那副模样,全是拜另外一个人所赐。他撕毁了我的全部。”她淡淡地笑道:“可我还是想等到他,想求他告诉我真相。不过,终究是我自己在痴恋,他早忘了所有,我寻遍了所有他可能在的地点,他却没再出现于我寂静的世界。”
冷幽朔狠狠地咬了咬唇。
舞灵也不回头去看他,轻笑着兀自道:“诡异的是,我看不见他的影子,却每次都能遇到你,幽朔。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一段缘分结束,再不能黏合,却可成为通向另一场心路的钥匙吗?”
“也许吧。”冷幽朔想紧紧攥住拳头,动作的延缓都超出他的想象,声音如豆子似的,一粒一粒迸出:“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很感激他,把美好的你留给了我。”
“嗯,谢谢你,你的出现,让我也放下了不少呢。”舞灵凄然道:“但到了现在,我还是想听他亲口告诉我,他是如何看我的。只是利用,还是对我动了真情,却没敌得过野心。”
这话戳中了冷幽朔的痛处。
他心中默默地道:我不可能利用你,更从来就没有过野心。对王的忠诚、友情和与你,足够支撑我活下去了。你可知,当它们破碎时,不只是魂魄,我的整个世界都塌下来了。失却了一大支柱,那权利我要来何用?
“谁知道呢。”冷幽朔勉强做出个笑容:“可何必在意那些过去的人和事情呢?至少我能保证冷幽朔,对你是真意,永不负此情。”
他还是没能说出自己最想说的。
灵魂是她惦念的灵魂。
他却无法回答那明明是予他的询问。
可毕竟在她的眼中,他是个重新尝试打开她心扉的人,并不是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妖孽之魔。
“永不负此情吗?”她苦涩地笑道:“我原来也有过这种幻想呢,却还是从我的思绪中被剥离。人总是以为世事皆不变,但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多。我不需要承诺,记得此刻,就已满足了。就像他如何待我,那些回忆在,我对他的心绝不会变了颜色。你不会介意的,对吗?”
第700章 予天以星()
幽朔点点头,冰冷地道:“这种事情,我认识你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求占满,你心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便好。”
他不曾对她说出真相。
好不容易再次开始的感情,何苦纠结原来的束缚,变成了别的模样。
何况,让她恨自己的欺骗,总比强行让她接受她之前所信仰的哥哥其实就是场阴谋与谎言,来得容易的多吧。
像这样就好了。
寒幽是她仇恨与执着地根源,而他是个能帮她分忧解难的新生灵。
自己心中明白,她的爱,还是完全属于寒幽这个灵魂的就够了。
梦烟斜睨了一眼满脸天真,似乎对状况一无所知的舞灵的面容,听着被蒙在鼓里还歉疚不已的冷幽朔的心音。
已经任由黑暗蔓延的她,从毒水中汲取力量,已经不在乎这些虚言假语。
但她也觉得有些看不下去。急急地驾驭着自己身下缎带向下飞去。
舞灵,实在是太能伪装。
如果她没主动与自己合作,连她都要以为她是被残酷的现实蒙蔽卷入的,极其无辜的那个人。
单纯温柔,坚定善良,是舞灵给人一贯的印象。
连她自己都曾被这个满身伤疤的小妖精感动,决定安心接受自己的宿命。
可怕的是,觉醒之后她猛然意识到,这不过是舞灵的屏障与武器。
能在暗中将所有人控制,将他们随意摆弄,随时可将他们伤得体无完肤。
她却无须任何的解释与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眨着她无辜的眼,做出个讶异的表情,就能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甚至在不得不伤害利用她时,要背负更多的罪恶感,极易引爆内心之中的疯狂。
自己却非如此。
特殊的身份,决定了她的地位。
无论是哪一阵营出了问题,最先想到的都是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能反抗地做着最肮脏的活,没人会考虑她的想法。而要是出现了缺口,最先被怀疑与厌恶的,也会是她。
不过是个工具。
想说句话,需要请示;想做件事,需要命令。
一旦擅作主张,就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因为,一个工具是不能做决定,循着自己的思想自由行动的,逾越了范畴与界限,当然会引起混乱。
“梦烟,你是不是很想告诉冷幽朔,其实看起来傻乎乎的舞灵,了解一切,只想靠着他的深情与那份解不开的愧,用诱导,把他更好地留在身边?”舞灵诡异地笑着,将声音传入梦烟的心中:“只是啊,你却不能说,不能解释。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将他的心一点点握紧,自己与他的那点薄弱之息,渐渐散净。”
早在她变成这副妖魅地模样之前,她就隐隐感到了。
那半段红线,她时常会摩挲的小小的痕迹,她作为一个活生生的命灵,而不是一件东西存在的,为数不多的证明,已碎裂化开。
融化到了她的血液之中。
可她始终不敢将铃铛移开,亲眼去验证它消失不见的事实。
舞灵却非将自己想都不愿想的东西提起来。
第701章 澜()
缺乏血色病态的白与嘴角不怀好意的冷漠笑容,却让文佑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他没好气儿地道:“你谁啊?半夜闯夜云帮还这么嚣张。”
“我是谁?”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漠地笑道:“你身边的人脸色都变成什么样了,你倒是问他啊。”
文佑回身发觉星辰的瞳孔骤然缩小,像是撞见了鬼一般,低声地喃喃道:“他是冥族的缘落。”
“缘落?”文佑将这名字重复了一遍,恍然间觉得也极其熟悉,可是再调动记忆的时候,却找不到这个人这张脸的讯息。
落尘见到文佑起了一丝惶惑,心中微微一动,凝视着他的表情。
但见他最后还是归于疏离,撇了撇嘴,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色:“没错,这正是在下的名字,我是心木大人的手下中,最懂他心思的那个。”
文佑在听到星辰那一长串的痛苦回忆时,已经知道了心木正是那个十分残忍,当着他的面毁尸藏针的家伙,所以觉得略耳熟也未觉奇怪。
落尘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变色的双瞳移向躺在床上,漫身黑烟的星辰,满意地点点头:“芷做事,其实果然还是很令人放心的,你的身心现在都已渐渐被冥力侵蚀,到不了明早,你从身到心都会变为冥族了。但果然是同类相吸,疯子能再聚点疯子么,即使在这种状况,你竟还能想着破坏弑魔大会,着实也令在下佩服。不过”他顿了顿:“到此为止了。我能判断出你的神智已被注入酒中的毒消磨的差不多了,再支撑不了多久了。只要我再稍微助助力,你就再没有能反抗我们的心魂,和其他魔族一般,彻底变为九幽之冥了。”
佑的肩膀轻轻一抖,他这时才注意到,地上流淌的,掺杂着星辰被刺破的皮肤血液的酒,是清澈的绿。
文佑,这是什么东西?这究竟是什么?他突然想起就在片刻之前,星辰用手指着他时,那不可思议的眼神,随即便倒在地上。
如果是传说中的真言蛊,只是让人说出真心之话而已,绝对不可能带来任何的痛苦,只是他求知真相心切,把这点忽略了,现在才后知后觉,惊诧地问道:“星辰,这酒的是毒?”
星辰原本想要隐瞒这个事实,但见他终于注意到在地上漫溢的诡异色彩,也不得不苦笑,费力地点了点头:“我在喝进去第一口,浑身灼烧的感觉,与我中了心木的毒针与潜入毒池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么说,他并不是刚逃回来的时候就没有自主意识。
是啊,虽然披头散发,内心中充满着绝望与痛苦,可是他的动作与言语还是随心而动。
他是在喝了自己下了药的酒以后,才更加异常的,自知无法再坚持,才不露声色的说自己早已经意识涣散,祈求文佑将他关起来。
他不想让他自责,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情。
第702章 无边寂海()
“药师傅是你们的人?”文佑意识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缘落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道:“你说呢?他当然是我们的人,还是三界第一医师。不然你以为地界的人,会有谁有这么高明的医术,这么强大的制药能力?”
文佑无比震惊地道:“我竟然不知道夜云帮中藏了个冥族”
“你师傅和你师弟,终日与你共处,你都没发现他们一个是魔族的右护法一个是他们的走狗,何况你们没病没灾的也不会去见的药堂看管?”缘落笑道:“在这种修仙习武门派,只要用点靠谱的身份安插其中,谁能发现得了什么?”
夜云帮中,究竟还有多少他仍不知道的隐患在其中?
文佑有些不安了起来。
缘落清冷地笑道:“这你倒不消担心。这夜云帮中的异类,加起来总共只有四个,再无其他了。”
“四个?”文佑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惊诧地问道:“也就是说除了我师傅,星辰,还有药师傅意外还有一个人,那人是谁?”
“你是真傻,还是在装?我竟有点看不出呢。”缘落悠悠然:“还有一个,自然就是你啊。”
“我?”
他见文佑的眼睛瞪得老大,心音也是除了迷茫外,听不到别的声音,确定了他此时的问题是出于真心。
看来他除了作为人的记忆集全了外,其余的前尘过往并未回到他的身上。
想不起,对他们来说是件大好事,面对他的质疑,他还没有好心到非叫他一声“司姻”刺激僵硬的头脑,再提示他忆起往昔。于是便轻轻掠道:“你看,这三个人中,你与两个有关联,还有一个也算是熟悉,可不是也能称得上是特别的存在了?”
文佑转念一想,倒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