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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恐怖之事,当作乐趣,还可以笑得这般开怀。好像她真的能从中汲取到难以言喻的快乐一般。
被绑缚的三人,已经不再认识眼前这个清秀动人的少女。
在升学的肌骨下,却是漆黑一片的血液与比蛇蝎更恶毒的心肠。
“梦烟,你不可理喻!”玉若颤声道。
“啊呀,玉若姐姐,因爱生恨的事情,在这时间再常见不过了。只有我付出了极致的情感,才会有如此极端的表现嘛。你不为我喝彩,怎么还一脸的厌恶呢?”梦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拿着毒针在玉若的眼前晃了晃:“你怕是没什么权利说我狠啊。你做的这种事也不比我少呀,装什么清高呢?”
流枫看到她的毒针就快刺入玉若的眉心,狠命想挣脱细丝,梦烟却自己先把手放了下来,凑到玉若的耳边道:“该不会是从我现在的模样,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变相在受着良心的谴责罢?”
玉若心中一惊。是啊,她激动地情绪,真的仅仅是为了梦烟?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样!”她依然硬气地道:“我没做过亏心事,哪有什么可愧疚?”
“啧啧。”梦烟摇着头冷笑道:“没做过亏心事,真好听啊。真不知玉若姐姐,你是记性太差,还是敢做不敢承认呐?”她瞥了瞥透明的墙壁,攥了攥拳,墙壁上闪着几道明晃晃的光芒。
屋内的时间,已被梦烟所停止。
她幽幽地道:“我改变主意了,在欣赏好戏之前,让我来帮你好好回忆一番你的罪业罢。看好戏时,若是没有产生心灵的共鸣,乐趣会减少一半呢。”
她轻轻抬起了玉若的下颚,水蓝的瞳盯着她漆黑的眸子,玉若只觉快要被那双蓝瞳吸入,一阵头晕目眩,头垂落在胸前。
“北堂梦烟!”流枫咬牙切齿,可无奈这丝线实在是太过坚韧,他用尽全力丝毫不动。
梦烟轻笑着:“看你神色慌张的,莫非也想好好看看自己过去的经历吗?好啊,小白哥,你想看到什么,烟儿全都成全你。”
第750章 测()
她轻轻挥了挥手,流枫嗅到了很浓的香气,立即失去了知觉。
云锦心想,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罢。
可梦烟并没有靠近她,转身一坐,已经坐在了琴凳之上。
手轻轻一抹,与她相伴不离的那把琴现在她的面前。
她将针一根根融入在琴弦之中,原本如冰般透彻,也被针生生染成了碧绿。
云锦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不紧不慢,丝毫没有动手的样子。反而她手肘支着头乜着云锦,嘴角微微勾起:“师兄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与疯狂的行为,你是亲眼看到了,不是么?”
云锦怔了怔。
幽朔昏迷之时,梦烟并不在屋内,照理说应该没有看到他发狂的景象。
除非
她的眉头一皱,脱口而出:“难道竟然是你”
梦烟赞叹道:“云锦师姐聪明得多了,我一点拨,就立刻想清了。不错,正是我唤醒了他埋藏在心中的噩梦。再淡泊的人,哪怕冷静沉稳如师兄,在面对心中最可怖的梦靥时,也会失去理智,变得疯癫。”
她娇美的笑容,用诗词也难以描绘得完全,却让人从头到脚都泛着寒冷。
“不能看到芽苗茁壮成长,把它撕扯吃进肚子也是好的。得不到的东西,就亲手毁掉,这个本事正理儿。”她在昏迷的流枫与玉若脸上一扫:“他们两个却因为这个废话连篇,和我讲起了大道理,就像自己是什么圣人似的。所以,我被他们两个义正言辞的模样惹得有些怒了,想让他们再尝尝那种被宿命压垮的滋味,看他们还能义正言辞说出那种惹我发笑的话不能?”
是因为受到了他们的刺激,所以也想让他们痛苦吗?
真是可怕的女子。
然而云锦记得,自己之前也在无心之时,吐出了两句得罪她的话。
看出了她的疑惑,梦烟微笑道:“很奇怪,为何我没有对你动手,对吧?”
云锦打了个哆嗦,算是彻底肯定自己所动的每一个念头,都不能逃出梦烟的掌握。
“你是观测者,充其量不过是个眼线,我实在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心力。”她悠然道:“我之前就说了,美妙的事物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更能品啜出甜美,思来想去,还是留下你最合适。而且一旦恢复了汇报情报的能力,还能把这种奇妙的见闻汇报给你们主上,让他好好认识到他自己的幼稚与愚蠢,真是一举两得。”
云锦的大脑一片空白,却毫不犹豫地道:“不许你说主上的坏话,他为了天下苍生甘舍一切,是最值得敬佩的首领!”
这句话完全是在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的情况下,不自觉地从口中吐露出来的。
连自己都不知道含义,却清楚地说了出来。
大部分记忆与力量都被封印,还不忘为主子辩解,阿锦,你的忠心真是太值得嘉奖了。可惜,你却不知,你也不过是陷入了一场打着拯救三界幌子的骗局中。”梦烟鼓掌笑了两声,紧接着将手指按在了弦上。
第751章 炼()
他们听到星辰的命令,纷纷祭出武器,对着那些黑衣人。
星辰自己欲将长枪唤出时,猛然想起他不离身的武器已随魔境的崩塌葬在了那冰封的雪原中。
他定了定神,只得祭出在夜云帮时为了掩人耳目用的那把长剑来。
眼睛只一扫,已判断出这些黑衣人的头目来,举起剑向他直挥下去。
尽管星辰用起剑来不及长枪那般顺手,但其实,真论起来,他的剑术在整个地界也可称是首屈一指,极少有人能与之匹敌。
快,准,狠,却又如他的个性般极稳。
黑衣人伸手一挡,星辰的剑落在他的钩爪上,发出强烈碰撞之音。在他的剑正被制住之际,黑衣人另外一只手的尖刺朝他的腹部直刺下去。
星辰侧身,一个空翻落在了略远的地方,黑衣人这便刺了个空,等他回过神时,星辰的剑尖已贴在了他的咽喉上。
“呦,小子,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嘛。”为首的黑衣人微感诧异,随即赞许地道。
星辰冷冷地道:“过奖了,星辰的实力并不值一提,只是阁下的招式太容易看透罢了。”
“哦,是这样吗?”黑衣人边说边偷偷掷出几根银针,星辰手指一掠,已将它们夹在手指中,漠然道:“就这点水平,还是别再乱耍花招的好。速速报上名来,我饶你不死。”
说罢,剑又刺入半寸,血从他的咽喉滴下来,站在他边上的黑衣人都有些紧张起来,有人禁不住担忧地道:“心木大人!”
这被称作心木的表情却无任何变化,只有云淡风轻地一丝假笑。
“心木?这是你的名字?”星辰搜寻着记忆,却感到甚是陌生。
黑衣人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是冥族,心木。”
冥族的?星辰不由皱了皱眉头。
身后的魔族们却松了口气似的放下了武器道:“原来是雪王旧部的心木大人啊。”
星辰一愣,雪王旧部?他哪里有说半句雪王旧部的事情?
“星辰大人,快点放下手里的武器吧。心木大人可是自己人,原来魔族的二把手不是么?”
之前魔族的二把手是墨莲与寒幽,再无他人,非要再加上一个也是魔族首席铸剑师加前任左护法的念洛,哪来的心木?
星辰有些混乱,瞪大眼睛看向他。
他趁此机会将星辰的剑拨向一边,淡淡地笑道:“小子,很奇怪吧。他们的记忆已经被我改了些许,听到的话也和你听到的不一样。我说我是冥族的事情,只有你自己能听清。”
这就是,知道的越多,越痛苦啊。
身后的一个魔族走上前来,抱拳道:“既然是心木大人来了,刚为何说要把我们抓起来呢?”
心木眼睛转转,恭恭敬敬地回道:“就在刚才,在下感应到魔之血消逝,就知寒幽那恶人已死,你们定会从魔境中被传送出来,便等候在此,想将你们一网打尽。”
那魔族怔怔,不解地问道:“寒幽亡,我们也喜不自禁,缘何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第752章 凋散()
心木厉声道:“汝等也曾身为雪王殿下的部下,当年却未誓死追随主子,还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如今寒幽已死,我想替雪王殿下复位正名,不将你们这些包藏祸心的捉住,我怕此事难为。”
诸魔族闻听此言,不由得道:“难得心木大人有此心,那您可真是误解我们了。雪王殿下从来都活在我们的魂灵中,我们又何尝不想杀死寒幽那恶贼复仇?只苦于没有能力罢了。如若您想重创殿下辉煌,我们必然毫不犹豫追随。”
星辰的脸色变得铁青,越听越听不下去,回身大喊道:“休要听他胡言乱语,他只不过是不怀好意来扰乱我们心的冥族而已,才不是殿下的部署,千万别被骗了啊!”
诸魔族一脸茫然地看着星辰,只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半句也听不到,心木摇摇头笑道:“小子,没用的,有我在,他们是听不到你说话的。估计不大一会,他们就会全归于我们麾下了吧。”
星辰咬了咬牙,雪王殿下想要赐予的是属下们自由。
他虽不了解仙冥,但知若是殿下得知自己辛辛苦苦放归的魔族全部被冥族所掌控,那不就枉费了他的心血吗?
杀了他。
就可以不用再听他的蛊惑人心胡说八道了。
星辰不顾身后的人诧异的眼光,毫不犹疑地对心木挥剑相向,心木并不还手,只是躲闪了几番,笑道:“难不成,星辰大人你对那弑君夺位的乱臣贼子还有几分留恋吗?”
星辰更加气恼:“寒幽殿下才不是乱臣贼子,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心木“啧啧”,遗憾地对那些魔族道:“你们看啊,不是还有这些忠心士在呢么?你让我们如何可以放心地与你们合作,小的们,还是把他们抓起来罢!”
星辰眼看就要刺向心木的胸膛,只觉后颈忽重重地挨了一下,眼前一黑,动作一滞,便失了先机。
心木趁此机会,冷笑着将他的剑击飞,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他跪在地上时,立刻有几个人上前将他的手缚在了背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不可置信地向身后的魔族看去。
那些魔族正洋洋自得,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已经被那些黑衣的冥族用一张大网罩住。
“心木大人,您”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偷袭星辰表示决心的行为,他竟完全没有理会。星辰闭上双眼,心里叹气道,为何你们竟会愚钝至此。
“安心,诸位。你们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心木面无表情地道:“只不过是想要在你们重归正途之前,我们还要做一桩必要的事。可此事事关重大,实在是怕人破坏,只得先绑了你们,让你们做纯粹的观者,我才放心。不然虽说雪王殿下威望大,但难保中途又跳出个什么星辰明月的就是喜欢叛贼,那可真是不必要的麻烦。”
他朝身后挥了挥手,道:“把他带上来。”
两个黑衣人架着个,头发披散下来的白衫男子走上前来。
第753章 花火()
“在我们刚打斗的期间,我已命属下把这个惹人嫌恶的家伙挖出来了。看到他,不知你们做何感想?”
星辰看清那人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身后的魔族议论纷纷:“咦,那不是寒幽吗?”
“他怎么穿这身,还戴着和雪王殿下一样的面具,真令人恶心啊。”
“就是就是,那在雪王殿下身上叫气质,在他身上那就是东施效颦。”
是的,低下头的人,的确是寒幽。
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雪王。
刚刚已经死去了的雪王。
他的尸体。
真是令人目不忍视的身躯。
胸口的伤已开裂,血液在沾满尘埃的白衣上干涸,身上也有不少地方被破碎的冰块砸得淤青一片。
星辰不由,挣扎着大喊了一声:“殿下!”
可是,根本不会有人回答。
那不过是一具,已经彻底冷透了的尸身罢了。
那毫无生气的面容和消逝了的气息已经充分地向他证明了这一点。
“殿下!”星辰不甘心似的又喊了一声,仍是一片寂静无音。
只有他一个人的撕心裂肺响彻整个雁音的旷野。
身后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寒幽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平白沾了那么多鲜血,死了也不可惜,落得那副惨样也是活该。真搞不懂星辰大人,平日装装样子也就罢了,干吗现在还叫他‘殿下’,一副难过的样子?你看,我高兴还来不”
血液涌上了头,星辰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如同狮子般怒吼着:“闭嘴!你们通通都给我闭嘴!”
他奋力摆脱了几个冥族的钳制,将手腕的绳子挣断,血色的烈焰在他的手心灼烧,大笑道:“殿下居然至死都要为你们这些人打算,若不是我接到殿下遗命,让你们好好活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先杀了你们祭奠他的!”
他一跺脚,巨大的冲击将网中的魔族尽数震晕过去,许多冥族也站立不稳,瘫软在地。
心木微微晃了晃,还是站稳了脚。
他朝心木抛出熊熊烈焰。
心木一把抓住了寒幽的衣襟,将他的尸身挡在面前。
星辰长长地叹息,无能为力,只能强行收回,任凭强大的法力反噬了自己。心木的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看着星辰摔在面前。
“你这家伙,这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呢。”他回身一勾,那些软在地上的冥族立即可以站起了。
他轻笑对自己的属下们道:“只是个尸体,他却宁愿自己被反噬,都不愿意伤害。地界的信仰这玩意,也还是蛮有意思的哈。我都忍不住期待他的反应了,你们呢?”
冥族的人听到心木的话,立即会意,同时会心地大笑。
“走!”心木面露得意之色,将手按在地上,光芒在地上一闪,他们已全被移至另外一处隐秘的地方。
星辰被反噬后,昏昏沉沉。
好半天,听到周围哗哗地流水声,才终于有些恢复了意识。
他勉强支撑起身子。
微微睁开眼,自己躺在个阴暗之地。
第754章 夺还()
这条命,这口气,你现在的生存,没有半分不属于我。
可是,唯独你的心,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我身上过。
就因为红线吗?因为我们身体中的红线,注定是这样的局面吗?
梦烟的鹿目,布满了红色血丝。
他们,并不是回不去了。而是一开始就没有可回之地。
她低下头看自己的手。
能弹琴的,能熟练使用这天下间任何一种武器的,雪白纤长的手。
忽觉肮脏无比。
血腥气是这世上最讨厌的了,可是有时却不得不沾染。恍然回首,却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呢。到最后,就只能用更多的血来冲刷冰冷之魂。终究越来越冰冷,进入了死循环中。
他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拂去血迹时,对她如此说道。
对于生来就注定是为了噬魂的工具的她来说,是一句难以理解的话。
原来如此。
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最后就会在厌恶与错误的道路沉沦去寻找赎罪之法。
让冰寒黑暗更深重,但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舞灵拦住了冷幽朔以后,竟自跪在地上。
颤抖着将那些碎片,一点点地拢起来,在地上留下道道血痕。
楚楚可怜,令人心碎。
“小灵,别捡了。不是什么稀罕物,我会再想办法的。”他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送的东西,皆是宝贝的。即使是烧成了灰,我也要把灰带在身上。”她孩子般的天真地眨着眼。
梦烟失神地看着对舞灵的口吻更加柔和,目光能融化冰雪的幽朔。
你这样看过我吗?
什么恩赦,一开始就不属于我。反正你也对我无情义,我
她唤出长刀,朝舞灵的身上砍下去。
在半空中,被什么东西挡住。
寒光眼前一闪。
额前的几根长发落在地上,冒着乌黑的烟气,灼成光影,消失了。
定睛看时,竟是云锦。
“梦烟师妹,好险啊。”她抿嘴笑道:“残存的恶灵还在附你的体,幸亏我反应快,不然你这不又被控制做出让自己遗憾的事来了?”
她在梦烟的背后一点,做出为她输送法力的模样,俯在她的耳边道:“妖女,差不多行了。看在你小时候饶过我性命,与我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不愿意朝你下阴刀。不过,下次你要是还敢威胁我周围人性命,我一定要用我身上的刻印,开启与你早已约定的决斗。”
她的声音虽小,口型却做得很夸张。
梦烟不知道云锦此举意义何在。
帮她把挥刀砍舞灵之事,轻松遮掩过去。
可是,一段话,只要自己还有牵系,就很难再次对舞灵动手。
除非做好了连云锦一并除去,把他处心积虑想赢之局全抛弃的决心。
舞灵惊愕地抬起头,云锦轻浅一笑,报以悲哀与理解的目光。
散羽,主上说得从来不错。
你太精了,滴水不漏。
你继续装,接着演。
不觉得累么?
舞灵低着头,装作与自己无关,将衣服的碎屑聚在手心。
满足的表情。
散羽,我知道你能听到我心中的声音。
从我替你挡下那一刀时,你就知道我一定会和你说话了,早对我的心音下了屏不是吗?不然二公主不可能一点反应与意识都没有。
第755章 俘()
他的身体,是那样的冰冷。如果不是有着微弱的呼吸,舞灵甚至要认为,面前的这个紫衣少年,不过是个死去多时,但保持得十分完好的尸体了。
淇水却告诉她,他的师兄,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他们都管师兄叫做“冰雕”。并不只是因为他的个性,同时也是因为他的体温。他每次一回到他和师兄共同居住的屋子时,都觉得冷得如同冰窖。
舞灵听了他的话,虽然还是有一点在意,可是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当年寒幽对她说,当随便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