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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也不知道小绿用了什么法子,我的心跳得厉害,呼吸也很痛苦,身子发热,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这难道还不是中毒了吗?”
瑾浩惊诧:“小绿?”
“嗯嗯小绿。”他点着头:“刚才她已经允许我这么叫她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允许她叫我的名字。哦,对了,就是这个时候,我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是不是小绿的名字里有什么毒?人家不是说,淬炼的毒药颜色越翠,毒性越大吗?”
雨樱怔怔,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错,我终于明白了,我想你的确是中毒了无疑。”
她美目流转:“我想,你中了一种名为‘绿荷’的毒。”
瑾浩的脑袋并不算灵光,此刻也终于绕过了弯来,有些无言。
“啊,还是素珠姨懂我!”瑜渠泪光盈盈:“这种毒应该怎么解?”
“很简单啊,你离那小丫头远点就可以了。”雨樱已经收起了武器,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只要我离她远些,毒素就不会发作了?”
“不错。”雨樱眯起眼道:“这种名为‘绿荷’的毒,是只有你和她闲聊,才会染上的毒素。一旦离开,非但症状会消失,就连毒也会消失。”
第1034章 情()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惊喜地道:“好像是真的?”
旋即,他又有些沮丧。
“可是——那小绿岂不是很可怜?”
“哦?”雨樱颇为得趣地追问:“中毒的是你,她哪里可怜?”
“这岂不是说,她的全身都被毒素侵袭,只要一靠近都会被影响,她自己一定是最难受的那个吧。”他的目光之中满是心疼之意,抓住了瑾浩的衣角道:“瑾浩伯伯,有什么办法将她身体中的毒素去处吗?或者让我不受她的影响也是好的。”
“没有。”
瑾浩的鼻子轻轻皱了皱,没好声气地道。
方才他那一惊非同小可,却不想只是小小少年的相思之意,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种莫名地火气。
“你这老东西,该不是羡慕了吧?虽然自己还长着一张年少时的脸孔,却也已经不复当时少年心。”雨樱凑上前去,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要不要我帮你找回点风华正茂时的感觉?”
瑾浩一把将雨樱推出去,青着脸道:“一大把年纪,就不知道自重?”
“不知道。我们的寿命本来就长,饮酒作乐,才能勉强有活着的感觉。像你这种苦行僧似的生活,我看着都烦。”她轻理了理鬓角,媚眼如丝:“得尽欢时须尽欢啊。”
瑾浩内心中的痛苦,是没有谁能够理解的。
俨然是当年的调转。
一个沉迷于寻欢作乐者,如今,却成了苦行僧。
而当年一直用最谨慎的方法生活着的,现在,却让自己变成了享乐者。
是他的错吗?还是说,她内心中本来就用欲望,只是他勾了出来?
而瑜渠盯着他们,丝毫不知道他们究竟在作甚么。
他的心,如同他的眸子一样,澄澈得如一潭水,清澈见底。
然而,越清澈的事物,就越容易被污染。
他并不知道这个道理,因为,他只是一潭澈溪。
溪流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有多干净,因为它只是恣意流淌。
然而,他的价值,却被其他存在注意。
她。
“木莲”。
“若离”。
云烟。
她看上去,也如同一汪清澈的,从未被污染过的清水。但事实上,她却是被冻得坚实的冰,如果谁一个猛子扎下去,只会被撞得头破血流。
谁也不知道,这冻得结结实实地冰块中,究竟藏着多少条鱼,多少的淤泥。
因为,都已经被清明如镜的冰面所盖上了。
但是,她却是那样明亮的冰面。
她也曾经是——曾经是再清澈不过的水。当被毒汁、泪水、鲜血浸润,终于将她冻成了坚冰。
她也想要找到尘世中的知音。
但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所谓的知音。
她如她的弦音一样,都是那样的孤独寂寞。并不是曲高和寡,而是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能够与她相和的琴音。
她曾经以为能够寻找到依靠,抓住救命的稻草。
然而,只是愚妄的幻想。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的港湾,他的笑容,是为了另外的人而绽放的。
当望着她的脸,哪怕是一模一样的脸,他的眼神,也是那样的寒冷与残酷,仿佛她是仇人。
她并不是他的仇人,她只是他仇人的女儿而已。
第1035章 仇()
然而,他所倾注心血的,又岂非不是他仇人的女儿?
然而,他却并不曾想要救赎过她。
所有的幸福,都是那个女子的,从来不曾属于过她。
他是通透的人,他也是那样温柔的人,她曾经注视着梅花树下,他绮丽的笑容出神。然而,他一旦看到了她,笑容就会立刻荡然无存。
仿佛她还不如那一株花好看。
不,她原本就不如那株花更好看。
露珠凝结在花枝上,映出了她的笑脸,露珠都会瞬间干涸。
她只不过——是污秽的残灵罢了。
她也曾经见到过他。
和她完全不一样的,笑容澄澈,美好,温暖。之后,被她亲手染上了一抹血色。
其实她也并非是真的愿意做那档子事。
因为,她原本就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
所有的事,在她看来,都是那样的腻烦,无趣,令人恶心。
更不用说,她是在亲手带给他人,她自己当年的不幸了。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无比庆幸,自己并不是真正活着的。只是一具行走着的躯壳。
这样,就不会为了他人的不幸,回忆起自己的不幸,浑身颤抖,恐惧而落泪。
她想要将他,变成他的知己。
然而,更加不可能。
她是冰,他是雪。
冰与雪,看起来是那样的一致,实际上,却是那样的不同。
完全不同。
他们实际上也是想要让她变成白雪,然而,她从始至终,都只能是雪花的赝品罢了。
然而,在这个少年的脸上,她看到了希望。
能够将他也一同变成冰的希望。
那样澄澈的眼神,是不是也能染上其他的色彩?
她的笑容,很恬淡,很美,却也很假。
然而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她的笑容看起来却像是很愉快的。
是不是因为她精制的赝品容貌?还是因为,没有任何感情的笑容,看起来原本就是那样的精致,那样的引人注目?
琴声,琴声,烟云未散。
云烟端坐在烟雾中,长叹了一声。
“可怜人。不,可怜的猫。”
“是很可怜。”看不见她的他,却接着她的话:“但是,你本来可以,让他,让所有人都不必这么可怜的。你明明已经有些心软了,为什么却还不将即将坠入地狱中的人救赎?即便只是一个人,也算是你的仁慈,也算是你的一桩功德。”
“我根本不需要功德。”她的眼睛中,明灭着冰冷的眼神。
她的脸上,尽是凄寒的笑容。
与那虚假而唯美的笑容不同,冷得能够将人冻僵。
整个尘世之外的云雾,都被染上了一层冷冰冰的霜寒。
“还有——”她顿了顿,冷笑道:“你分明知道,我根本没有心。”
“没有心又如何?你并不是真的没有心,只是没有在跳动而已。她才是真正的没有心,可是,她却比你更温柔、比你更仁慈,甚至能够为他人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何你不能?”
随着她不耐烦地“啧”地一声,他忽然之间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错得不能再错的话。
但是,他却并没有收住话头。
甚至,并没有硬着头皮。虽然他知道他的话可能会给他人带来多大的伤害——他本来就是很喜欢强迫别人的人。
他是个很无趣、很无聊、也很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的——伪善者。
第1036章 责()
“我一定会让你的心跳起来的。她没有心,她也能够带给他人温暖,为何你不能?”
“我不是她。”她的嘴角向一边上扬:“还有,你莫要忘了,她害死了多少的生灵,将多少生灵的命运碾压至碎,再也无法拼合。我与你,全部都是她造成的。”
“那并不是她有意。只是——不,那是她的前世,你不应该把前世的罪孽都强加到她的头上。”
“利用转生洗脱罪孽这种逃避的方法,还真是好啊。”她毫不留情地讥诮。
“并不是逃避,人没有必要,任何生灵都没有必要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负什么责任。”
“啊啊。”她不耐烦地应付道。
他忽然之间,发现自己再次说错了话。
即使是喜欢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其他人的他,也感觉到了强烈的悔恨之意。
她一直都在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负着责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最终,灵魂完全碎裂成灰烬——不,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所谓的灵魂。
正如她的名字一般。
她只不过是,云烟。
如云似烟,如梦似幻,从不曾真正存在过,也不曾真正地活过。
“你不再说话了?是不是已经无话可说?”
他,的确无话可说。
但是,这也不过是暂时的。
她知道,他自己也再清楚不过。
只要稍稍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将再次像是老头子一样,不停地重复着他那讨人厌烦的说教。
尽管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过。
也许,在某种意义上,他比任何的人都要卑劣。
然而,他却还是那样,以一副比谁高贵比谁光辉的模样,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劝慰。
“既然你认为不应该为不知道的事情负责,那么同样的,我也没有必要去干扰还不知道的人的生活。那个时候的我,还什么也不知道。他直到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事情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岂不是很有趣的事情?”
他无力反驳。
他原本是个很能言善辩的人,可是,面对着她却总是,中途无言以对。
自己是个无能的家伙。
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的问题,却会在面对她的时候被加强。
哪怕是曾经看过一次的风景,他却也不能完全无动于衷。而第一次看到了那样的风景,并要将景物扭曲的她,眼眸中竟然也没有丝毫的动摇以及恐惧。
更不用说,正在不断地拨弄着琴弦的她。
她的眼前明灭着的画面,她很淡然地,将自己变成是观察者。从原本故事中的一员,剥离成旁观者。
风雪之中,木莲的眼泪已经凝成了冰。
她知道,他大概真的不会再回头看一眼。
他终究不是那个女子,那个曾经创造了奇迹,又焚身于火中的叶。
是自己寄托了太多的希望在他的身上了吗?他从一开始,就根本称不上她的希望吗?
她不知道答案,却拼命地想要去寻找答案。
当然找寻不到。
她并不是每一样都比他人强,只是在某方面得天独厚者。
比如心机,比如算计,这是她的“父亲”,不愿意让她接触的东西,尽管她拼命地想要将一切导入正轨,然而,没有真正参与过肮脏斗争的她,一切都只不过是纸上谈兵。
也许,自己应该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所知道的真实说出来,说不定他会更加坦然地接受着责任?
第1037章 附属品()
他很爱她,从他直到现在,还是那样怨恨着她,她就能知道,他是真的很爱她。自己深爱却毫不留情欺骗了自己的女子,那些欺骗都是误解,她还好好地活着,还好好地守护在自己的身边,那么,接下来究竟会如何?
真相大白,两个人相白偕隐居,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这听起来是那样的美好。
实际上,却是那样的可笑。
谁也不会放过他们的,那日子,也只不过会是一场短暂的梦幻而已。当美梦破碎之时,紧接而来,就将是无边无际的痛苦。
但是,已经得到了幸福的他,只怕不会再有抵御苦难的勇气。
因为,他是个很天真的人,天真的人梦想崩塌得容易,想要追求之物也太过简单。
如果让他轻而易举抓住了幸福,连支撑他的动力都没有了的话,他当然不会好好地,帮助她复仇。
也不会帮助自己复仇。
整个玄机宫的希望,都会葬送在她的一番解释之中。
只是,仇恨却没能成为他的动力,只是成为了压垮他的稻草。这样的结局让她颇有些失望。
如果能够让他站起来的话,哪怕把双手弄脏也没有关系。
只有他,才能做到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
他却已经将她一直在追求着的方向抛弃。
即使不是与她,他也还是选择了平淡度日。
她颓丧地回到了魔境之中。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第二次杀死灵烬的机会,如果想要将灵烬杀死,必然要先将他杀死!
他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本来就是一场矛盾。
雨樱呢?
现在,雨樱是不是能够帮助她?她比她要成熟得多,也许有办法,劝得他回头。
如果他还是不肯回头,说不定她也可以取代他,成为她复仇路的助力。
只不过,她留在魔境的原因,却是因为他。
不管是真心,还是为了甩掉一直黏在身边,将亲情当成爱的“儿子”,她的目标终归还是他。
之所以帮助她,也许也还是为了怀柔,让她主动放弃他。
那些温柔,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他的附属品。
那一场斗法大会,非但让一些魔族与他之间产生了裂缝,他自己也与魔族产生了嫌隙。
他本就是很古怪的家伙。
从她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她已经能够确定这一点。
他的言行举止,他的思考方式,都是那样奇怪。
魔族还未彻底凉了心,他并不是想要除去,或是疏远那些让他起了戒心之辈,而是自己远远地离却。
他已经承受不了任何的伤害了。
因为比谁都要纯净的内心,看到了太多的污秽之物,所以他的坚强,都是建立在伤痛之上。
当伤疤血淋淋地被撕开的时候,疼痛感,让他畏惧地退缩。
懦夫。
她很想这样骂他。
然而,她知道她不能。
她在这个世上最珍视的那个生灵,岂非也是一样的懦夫?可是,她却那样尊敬着他。
他是她的神明,是她世界中一点小小的阳,温暖地落在她的身上。
哪怕失去了一切,哪怕即将受炼狱折磨,哪怕失去生命,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她。
第1038章 操劳()
每一次,都是选择她。
他的笑容,镂刻在脑海,让她想要流泪。
那么,她也不能置喙他的抉择。
他也选择了家人。
差一点成为他的家人的她,其实现在也不过是陌路人而已。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她知道,一定是出现了探底者。然而,这位细作究竟是谁呢?
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手执长枪的身影。
他的技能,毫无疑问,并不该是属于魔族的技能,偏偏他却使用得那样的熟练。
她蓦地起身。
少年仍然在挥动着他的长枪,长枪带起了一地的花雨。
水光潋滟,却也凭依着幻术。
如果被这枪刺中的话,一定会很痛苦。
但是,也会很幸福。
一定不会立刻死去的。
一直到血液流干,才会断却了气息。
然而,又会被不可思议的温暖所包围。
幻术,沉浸在虚幻的幸福之中。
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破碎成灰。
冥术、仙术以及妖术凝结在一起的技能,加之纯度很高的魔族的法力,将会织构成独一无二的技能。
她所见过的生灵中,只有一个人的法术如此的特别。
那是悬挂在天边的那轮皎月。
沉默的苍穹。
这也难怪,他的脸色会在见到他的法术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的法术,远比幽寒的更加可怕。
真正的噩梦。
实际上,默穹的法术,也并不比他更强。虽然也熔炼了各族的术式,却无法做到强大。
他心中的杂念太多。
对于权利、对于力量,甚至是对于他人看待他的目光,他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执着。
只有在追求着一样事物的时候,生灵才能焕发出最强大的力量。
他不是。
默穹不是。
愿望太多,分出去的精力也多,以至于他什么都只能是二流甚至三流。
他的法力远远不及他的父亲。
名为伊颜的天神,虽然在治世上是个庸才,甚至可以说成是蠢材,但是他的法力却是那样的精纯。
甚至于他连享受也不会。
逸狂虽然没有太多的可取之处,将众生视为蝼蚁,可是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极为开心,这是不能否认的。
木莲在星辰的身上,竟看到了与他们都不一样的,单纯的执念。
然而明明知道他的心很单纯,却偏偏不知道他在追求什么。
这一点,简直让她也感觉到恐惧。
“你的枪法”
“很厉害对吧?”星辰很骄傲地一扬头:“虽然在斗法大会上,我可能出现了失误,但是呢,我现在敢肯定,现在我能够堂堂正正地胜过幽寒。”
他丝毫不知道,围络在自己周身的阴霾。
杀掉他,雪也不会回来了。
木莲忽然之间觉得有些沮丧。
“木莲,你为什么要叹气呢?”他抚摸着枪身,微笑。
木莲没有回应他,离开。
她看到了急匆匆的破军。
在破军身上,也看到了自己。
她一下便知,他脸上的焦虑是因何而起。
“雨樱大人不见了吗?”
“是。”他狠狠地咬着牙:“哪里都找不到。她还从来没有招呼也不打就离开我的身边呢。”
第1039章 雍容()
“你操心过度了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