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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翼咬着唇不敢出声,缘落声音极小的接过一句道:“被帝沙逼着捏碎了白玉,一时失常冲上前去,结果孽梦噩靥毒发,被带下去替我们受罪了”
蓝漪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狠狠地瞪着他们:“蝶翼冲动,竹韵跟着她就没了主意,你们这群人也全都没长脑子?跟着她就去捣乱了?”
尽管她气恼的肩膀颤抖,在说着话时,也始终不肯停了向竹韵的脉络输入灵力,让他破碎的五脏重新拼合,异样的冷静令人佩服又有些微的恐惧。
“要是寻常时候,或许还能忍一忍——可是大哥的伤痛传到了我们的知觉,这不知不觉,脑子就失去思考了,只想着怎么把他从魔爪救出来”纹刃一句话道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蓝漪单手扶了扶额头,闭上眼,铁青的脸色却不曾回复过来。
木羽居渺无声息,只能听得到紧张地微微喘息,和凝力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开口道:“你们能感知到姐夫的疼痛?”
缘落等人俱点了点头。
“帝沙这老贼,竟把连心蛊——这原本我以为不过只能用于情侣间誓约的药都拿出来,还作了这种用途。真不知道炼制出这种丹药的人会不会掉眼泪——”蓝漪说着,自己却吸了吸鼻子,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宁儿”
第1235章 下一次()
莘凯思虑了片刻,忽然做恍然状:“该不会连心蛊,起初是你炼制的吧?”
“谁让你多嘴多舌了?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蓝漪寒波流动的眼中蓦地添了一股犀利的杀气,吓得莘凯立即闭上了嘴巴。
她将手从竹韵的脉络上移了下来,双手结印,蓝光幽幽,压在他的心口上,竹韵“哎呦”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青黑的血,随即便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蝶翼眼眸中的伤感还未褪去,抿了抿唇,露出带着些微苦涩与怯懦的笑意问道:“蓝漪姐,绿壳虫他没事了?”
“活是活过来了,只不过”
蓝漪话未说完,猛地听到了很不和谐“吱呀吱呀”的声音,众人齐齐回首看去,却是湘宛满脸不合时宜的喜气洋洋,推着一雕花的楠木轮椅走进来,慢条斯理地道:“只不过呢,双手双脚废了,以后生活想自理是要够呛了——”
她将轮椅推至蓝漪的身边:“所以,看!我特地地准备了上好轮椅,只要竹韵还能用一点点法力,行走就不成问题。”她飘然坐在轮椅上,叫一声“开”,扶手前段忽然弹起了两个盖子,露出了数个细密如发丝的孔洞,浅浅的黄色光芒在扶手上聚拢,碧莹莹的银针便从空洞中射出,蓝漪一惊,完全未及躲开,银针却自行旋了一旋,钉进了她身后的墙面。
没入甚深,只能看见针尾,厚实的墙壁也裂开了极为明显的缝隙。
“身体太脆弱,坐久了肯定会累,那就——”她小声命了一句:“倒!”
整个人顺势便滑倒在了平板的一张楠木床板上,光芒一耀,身下竟还凝出了些软垫。
“怎么样?不错吧?”她从轮椅上一跃而起,将它重新掀起,软垫也化作光芒融在了轮椅的缝隙。她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温柔似水淡而平和地道:“啊,我都被我自己的聪明机智,料事如神,温柔贤惠打动了。”
她的气质本是温柔和顺,语调也是如温水泡茶般的粘稠缓慢,却在说着和她的模样完全不相称的话,看起来甚为诡异。沉默与悲凉的气氛瞬间被她打破,大家的眼睛都错愕地盯着她。
尤其蓝漪更是无语,目光在轮椅和如春风梨花般柔顺笑着的她的脸上来回流窜着。
被这样的尖锐的目光盯着,无论是谁的心中都会有些颤颤的。
竟不敢迎上那眼神了。
半晌,才缓缓道:“湘宛,你要是再这么人来疯下去,我要把你和宁儿那隐藏自己,妄图作乱的叛徒归成一类了。”
湘宛极委屈地耷下两条淡淡的眉毛,眯起月牙形的眼,音调却丝毫不改道:“我做错什么了?难道我给竹韵准备的轮椅,不是雪中送炭,恰到好处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是因为太恰到好处了——显得不自然。我印象中的你,是个粗粗笨笨,除了调香一无是处的人,倏然如此睿智,不觉得奇怪吗?”她仍用谨慎地审视着的眼神。
第1236章 于岛()
“粗粗笨笨,哎,蓝漪,你不觉得你的话说得很伤人?我不过是沉默点了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原来情势一片大好,诸事顺利,哪里轮得到我来逞什么能?但现在,无论你们曾经多能,个个不是和吃了辣子似的乌眼鸡胡作非为,就是蔫得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病歪歪蔫巴巴地没个精神。眼看着绚烂美丽都已枯萎,也该轮到我这原来总掩抑着自己压根没有几分姿色,就是生命力顽强点的喇叭花开始发挥点作用了。”湘宛微微一笑道:“再说,如果我明明是卧底,却非要选择在最不恰当的时候,以人人都能看出不对劲的方式露头,我不成了大傻瓜了吗?”
她抬起手指,正想去触摸自己的鬓角,动作忽而一滞,只是在脸颊上划了一划,便立刻放了下来。
虽然她的话想想也有些道理,但却不能完全打消蓝漪的疑惑。如剑的目光穿透湘宛的眸子,却是清澈无比,毫无惊惧,腮边的微笑更显天真单纯。
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以前不过是她低调,藏得好些?
她的眼珠上下来回动着,却不自觉伸出手臂,想将竹韵扶在轮椅上。缘落和蝶翼同时上前按住了蓝漪的手,缘落向蝶翼眨了眨眼,她会意地“嗯”了声,缘落便轻轻地将竹韵抱在其上。
湘宛眯起两弯新月,露出些狡黠的笑容,在蓝漪一转头时,迅速消失不见,仿佛依旧什么表情都未曾流露过般,小碎步踏至桌边,打开烟气即将熄灭的香炉的盖子,添了些许的香料,她一只手扇着香炉的烟气,另一只手指在桌面上轻快地打着节拍。
含着些许草药气息,如三月春风般清清爽爽的味道,顺畅着呼吸,也清除胸臆中极深的阴霾。竹韵咳嗽了两声,睫毛不停地颤动,良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睛张开,视线却还未恢复,他看不清周围的景致,干涩地环顾着一片漆黑道:“这是哪里?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在所有人还未出声时,湘宛已抢先开口道:“啊,对,你已经死了,死得很彻底,什么都没剩下。”
“姐姐?”竹韵的耳朵“嗡嗡”地听不真切,但这语调却让他心念一动,循着声看向一片模糊:“姐姐,是不是你?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了”
湘宛竭力控制着什么,肩膀却还是难以自抑地轻微颤了颤,不过只是一刹那间,动作又很微弱,并没有谁注意察觉。
她故作轻松地小声调侃了一句:“看来状态恢复的不错,刚睁开眼睛就能鬼叫——不过这呼唤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本来刚恢复点好心情,被你这沉闷一声又给打回了原形,可怎么是好?”
他想要行走时,轮椅立刻滑动到了湘宛的身边,眨着眼,望望模模糊糊云山雾罩的浅黄影子,眼泪从眼睛中滴落,不停地低低喃喃:“姐姐姐姐我以为我没有机会再看到你了姐姐”
湘宛无奈地托着腮,把头扭到了一边。
随着眼泪的冲刷,他的眼睛却渐渐变清亮,景物也越来越亮,但一团水雾的遮罩下,仍是有些不甚清晰。他想擦去眼泪,却动不了手臂,头一侧,在肩头的衣服上擦了擦咸涩的水。
“姐”刚刚发出一声,看到的却是湘宛的背影。他诧异地道:“咦?湘宛?”
第1237章 修()
到了此刻,彼时的黑暗,竟倒似无法触及的天堂,当日的酒醉被殴打,流窜的魂魄感知到牢狱中墨夜所受的每一分刑罚,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更重要的是,和那时相比,他的心已经彻底死去了,舍己为人,想要为他人而活下去的意识,也在真言蛊的作用下,在他暴起向帝沙发起进攻时不再似以往般明显。
支撑他活下去的最大的动力,仅剩下了帝沙来到他的身边,对权戒所下的一句命令——不准咽气,现在,你还死不得。
十枚戒指颜色闪烁着,他便连停止了呼吸的权利都没有了。
抬起头,是永远也看不见苍穹的墨“空”,是无止境的无法脱逃的幽深。残存的意识仅够支配他做着两件最简单的事,或者不如说,被束缚在绝境中的他,也想不到除了这两件事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去拼命,去努力。
紧紧攥着手心的碎片。
吟念着咒法,不让自己的脆弱有任何一丝被被子蛊的宿体察觉。
他听到身边的人发出了一声感叹:“这么个家伙,为什么这般顽强呢?”
是啊,我为什么这么顽强呢?
为什么已经陷入了这种姿态,我的呼吸却还在呢?
我生存的意义,从过去到现在,究竟是源于何物呢?
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吗?我所做的都是值得的吗?
他在问自己,可是却得不到明确的答案。
过去很容易回答出的问题,现在却完全回答不出。
思绪快速地翻飞,他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
曾经的他,不为了建功立业,只为了随着自己的心,择一位贴心的君主,为他耗尽一世的血,换来并肩携手,共一生同梦。
在看到他坐上王座的时候,即使是他,内心的快乐也是难以言表的,他想不起那一天他笑得究竟有多么开心,却仍能回忆起灿烂的心境。
至少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奋斗,所有的汗水鲜血与眼泪都没有白流。他为自己所做的所有而骄傲自豪。
现在,却似乎是把他引以为傲的一切的意义,通通抹杀掉。残酷的现实在嘲笑着他,他错了,错得彻底。而他所做的最可笑的一件事是直到绝境之前,他还以为自己的选择始终是正确的。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落到步步凄凉处呢?
若他什么都不曾期待过,任何事都未做过,从一开始就是一具为了活而活着的行尸走肉,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惆怅失望与悔恨了呢?
试图在现在走崭新的道路,却不知是否太迟。
尝试着推翻过去的自己,看到的也不过是一片雾蒙蒙的幻影。
究竟怎样做才是正确的?该如何才能看到救赎的光芒?
他最骄傲的,就是他的头脑。
可他不停地思索,脑袋都快胀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以为凭借他的眼,可以看透世事,现在却发现,他根本连自己都没有看透过,谈何彻悟天下?
当身上的伤痕不再增长,思绪也终于在不停歇地转动下,再受不住地,倦怠地停了下来。
他从狭义引申的“黑暗”,陷入了真正的一片寂静的漆黑之中。
失却了所有的观感,失却了所有的知觉,只是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墨色中。动不得,言不出。
第1238章 无法断绝的心性()
心木顾忌玺颜在天界做臣子时,与帝沙的关系还算不错,只字未提夜凉音,只说是念剑又犯了手瘾,在最近铸造琴身时,灵感喷薄,临时又想了个新物——按其所述,怕是比离魄刀更为强大之所在。
念剑并不经常会向他提出请求,一旦开口,必会有惊喜。帝沙现已用毫无益处的仁慈替了那份真挚,听到许能获毁冥断仙脉的新武器,也失了当年的那种兴奋的感觉,但还是在某个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掀起了些微波澜,毫不犹豫允了心木寻灵物,并凝结出了可观三界的光屏予他。
直到心木离开冥宫,帝沙自始至终,都是在笑着的。
让人不禁想起落在金色沙滩上的暖阳。
这样灿烂的笑容,原本应感到欣慰,但常年生活在冥界的,他的旧臣属却知道这样的笑容有多可怕。
对于冥族,对于冥王,无疑代表着堕落。
心木面对着这样的表情,灵魂隐隐为王而作痛。
尽管雄鹰坠入再深的深渊之中,只要有足够多的时间,也有重新振翅之日。可他颓丧的日子,也已不短,谁也不知道那注定的醒悟,究竟还需要多久。
他们可以等。无论是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他们都可以等。
但地界是等不了的。在无谓的事情上滞躇,就是在拿他们开玩笑。帝沙惊醒时,地界已成荒凉——纵然这与地界生灵本身亦有脱不开的关系,以他的性格,一定会痛苦,他会把这认定为自己的责任。
如果说心木原决定将命运赌在那丹药的念头还有些许的缝隙,现在便被填满;只是为了散羽而去拯救的凉音现在亦添上了备好预防负面作用的退路的理由。
心木对着光屏轻轻吹起,斑斓彩翼的蝴蝶在风中拍打着翅膀,划着优美的弧线,冲破了无边的阴暗,向更广阔的天地飞去,所到之处,簌簌散洒着七色的光粉,带着芬芳馥郁的香气,而透过那双彩虹般的瞳看到的世界,便会呈现在光屏之中。
青翠的草原,凄凉的荒漠,风景不断变换,只为了按照光屏前主人的指示,在三界中寻找那灵力充沛之物。
在经过空蝉刻,它也只是打了个旋,浅淡地掠了过去,着实令心木诧异了一下——他原以为这地界数一数二的灵脉所栖,会至少有一样他希望看到的静止。
偶然的巧合,他选择保持了应有的淡然。
但再一次,又再一次的意料之外,心木开始觉出有不对头的地方了。
他对彩蝶的搜寻能力不抱有怀疑,只是所有灵脉栖息,皆是空档,未免有些诡异。
不知彩蝶在落空时,是否也有些失望,微略慢了翅膀,但也并未做停留,朝下个驿站不停歇地翩翩起舞。
地界人之境,被它飞尽,却无痕迹。
它的身影,渐被青翠葱茏的密林深处吸引,在琉璃珠上落下,转入了另一个境界。
平静的风声,透过光影,吹到了心木的耳畔。
第1239章 沉浸在往昔的仪式()
这里的风景,也和这风声一样,安然平和。小桥流水,境寂静寂。
但其中也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杀意与仇恨的气味,却被芳草与泥土混合的香气掩盖。
心木思索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此处是魔境。
虽然魔境并不是一处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但这种幽静的氛围却无疑并不是心木所熟悉的。
许未在意之魔族也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随着流泻的虹之色,一片漫天的飞雪,雪原上伫立着的半透明的冰雪宫殿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心“咯”地一声,这怎么好像是
疲累的蝴蝶,终于找到了落脚之处。
雪润的指尖。
任何的手,总能挑出些问题,或太大太小,或灰暗粗糙。这双手却堪称完美,浑圆无瑕如白玉纤枝。
透过蝶翼洒下的星芒,看得见这双手的主人。
任何的语言,都不足以形容她柔美、离尘绝世的容颜。
连那蝴蝶,都霎那间停驻了拍翅,触角轻颤,不敢正视那双明丽的双眸。
心木也忘记了呼吸。
他不是被她的美貌,而是被她本身所震惊。
轻轻抬起了指尖,注视着这只充满了寒凉之息的蝴蝶。眨眨眼,莞尔一笑,朱唇轻启:“不知光屏之后是冥族的哪位大人?”
在这遥远的距离,蝴蝶与他连通了灵魂,张开了口:“我是心木。”
“果”染秋霜怪异地停顿了一下,方道:“原来冥族军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声音,腔调,神态。
“您是落叶殿下?”
落叶,前王的爱女落叶。
想不到她尚且活在人世。
“我不是。”
她干脆地开口,却不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心木自顾发怔:“怎么可能,您”
“落叶早就死了,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名叫染秋霜。”浅浅的梨涡在腮边浮现,清丽的惊人的双目透出不相称的怨恨。
这一声怨念的悲叹,肯定,也否定了她的身份。
是啊,家灭,人亡。
覆巢下,之前的身份与存在,已经毫无意义,还不如干脆的舍弃的那种心情。
“您的日子很不好过吧。”心木低低地叹息。
“不见得。”落叶,现在应该叫做染秋霜的女子道:“这地方没有传说中那样可怕呢,我从没想过一群魔族贱民生活的地方灵气竟不弱,他们也不是所说的那般没心没肺,除了胡闹就没本事了的废材。甚至打压久了,挥之不去的卑贱的自知让他们相当好掌控,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安逸的片刻,毫不犹豫地就为你卖命,奉你为尊。那没出息的样子,啧啧,真是可怜又可笑,连拴着链子的狗也未必像他们那么听话。除了和这些卑贱低微的灵魂变为同一族,生活在同一境,让我略觉不舒服,其实也并没有很艰难不对,非但不艰难,比我做公主时还畅快。我倒觉得心木大人的日子,过得才真该叫苦呢吧。冥王变成那副德行,像你这样忧国忧民的家伙没道理还能常驻了笑容,一定时常哀叹罢。”
第1240章 仍伫立()
他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说。
娇生惯养,堕魔未必会比死亡更轻松,但她活下来了。
她看起来幸福吗?
起码看起来并太不痛苦。甚至还有一点点幸福的即视。
可言语间,透出的也并非是纯粹的快乐,还有些嫌弃。
不是心甘情愿的堕落,笑过后,悲伤就更重。
那名字,能够感受到那份凄凉,落叶,只怕在那一刻已经彻底枯萎,染上了冰冷的秋霜,唯美的身姿披上了冰冷的衣裳。
染秋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坐在冰琢之椅,抚摸着蝶的羽翅,粉红的指甲染上了细碎的霓岚,凝视着彩星,她忽又笑出了声音。
“不过,你的那小心思得偿所愿之前,说不准还希望你们的冥王再醉梦短瞬。”
心木一呆。
她没有与他面对,却像是把他看穿。
“什么小心思?我一个冥族,哪来的小心思。”
这样说着,心里却在发虚。
“你很不会撒谎,声音都发颤了。”
深深的酒窝,不似尘缘。
“不用和我装啦,您以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