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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凭借我自己有天赋有本事——嘉晨他也关爱了那许多年,不也仍是个四阶冥族?为什么我要承他的恩,承他的情,一旦有所不满就是忘本?这究竟是什么强盗逻辑?”
散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她活了许多年,见过繁华万千,却从未听过这样一番荒谬之言。
他究竟是有多扭曲,才能不假思索说出这样令人不齿的话?
“松川,你可知,这才真真是强盗逻辑”她悲哀地笑了笑:“松川这种天生断裂了灵脉,不能修炼法力的人,他都能一心一意,不是正说明了,他对别人好根本不看资质,也不图回报吗?为什么你却仍然觉得,你能一步登天,是他想要利用你呢?”
“这世事都有因由,不会有无缘无故。就连我仍是低微尘埃,也不会毫无理由对谁好的——心木说到底也是我有意交结显出的体贴。而我若处于那样高的位置,更是没有必要理会小蝼蚁——但若是能够当上将领,把兵权网络其中,还能乖乖听自己话的蝼蚁,就不一样了。想必他也是因此选中了我。虽然我现在看不出他收拢嘉晨的目的——但一定是存在的,我能够肯定——”
缎带缠住了松川的脚,轻轻一抽,他即向后仰躺到地上,她恨恨地一脚踢了踢他的腰腹:“你的良心,不,你的心——究竟长在什么地方?我真想挖出来看看,它是否也是红的?否则怎会说出如此令人作呕的话来。”
“我承认,我的心肝早就烂透了。”松川的手指攥了一攥:“但这教训话由你说出来,未免太不妥了——论令他落入深渊的功劳,还有谁能比你更大的吗?从我坐上现在这位置的第一天,我就看他很碍眼了,可无奈他实在是太机敏,法力太高,我始终也不敢动手。甚至最后都忘记了曾经也有想毁掉他的念头——如果没有夜凉音的丹药,没有你的自私自利挥霍他的感情,让他丧失了大半修为,只怕我推翻他永远只能是想想,根本逮不到机会”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散羽将他的左手,狠狠地踩碎,飞起一脚踢断了他的牙齿,缎带缠络在他的颈子:“闭上你的嘴,用你自己琢磨出的好死法,永远地解脱吧——我真是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人,再也不想看到你这种人了——”
牙根断裂的鲜血,粘黏在喉咙,越勒越紧的缎带。
与心木同样的,呼吸不畅——松川自己体味到时,才知道有多痛苦。
散羽索他的命,还是不改往常清清淡淡的模样。
第1366章 时()
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
他本以为,只能这样默默等死。神秘冷酷的女音,鬼魅般再度响起来:“你不是有个毒针筒吗?怎么不散出去?”
“我”他稍稍抬头,看见散羽的悠然,心中有些打怵:“不成的吧肯定打不中,只能加速我的死”
散羽狠狠踏着他的唇:“死到临头,还在咕哝些什么?”
“谁让你往她身上打了?打她打不中,你不会往心木这个半死人身上打吗?”
松川被踏着的头朝心木的方向轻微拧了拧,瞪着布满的瞳:“我连他的脸看都看不清,怎么瞄得准?”
“你不用管,朝床榻打就是了——濒死的人潜能总是无限的,何况你平时自信自傲的紧,到了生死关头,倒软下来了?”难以抵挡的魅惑:“横竖是一死,不如信我的。”
松川震震右腕,尖刺舞飞。散羽听到了风声,猛地回眸,手轻轻扬起,一道水瀑挡落了尖刺。
她还未松一口气,其中几根竟穿透了水瀑,直朝着心木的要害而去。
碧绿汁滴,显淬满了剧毒。
来不及细想,她松开了手中的缎带,毫不犹豫地扑在了心木的身上。
松川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没命地跑出了绝情馆。
刚踏出门阶,他仿佛看到了个穿着打扮,连身法都与自己类似的人,错肩而过冲入了其中。
他不想看,也不敢看。
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是生命。
而折回身的“松川”,手执长刀,对着散羽的胸口,一连刺了几刀,方才当心地逃离。
心木冰冷的身躯,泡在梅红色的热流中,骤然暖和起来。
他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抱。
嗅到了腥甜的香气,温热的赤水,浸透轻薄的衣衫,润过冰寒的躯。
睁不开眼,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心木,魂魄也微微地颤抖。
从黑暗窒息的地狱中逃脱而出,却落入了另外一层畏惧的深渊。
脸上沾满了烈焰似的色彩,手也染满了血红,低低地嘟哝:“我我怕。”
法力的损失,内脏裂破,脊背的毒针。
难以想象的锥心刺骨的痛。
她的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意,轻轻地抚摸心木的头。
“有什么可怕的?我既答应过你,会护着你,就不会食言。”她咽下去喉头腥甜的鲜血,抑制住咳嗽的冲动:“只要你遇到危险——无论多远,只要你唤我,我定会第一时间赶到你的身边。”
就像你,始终始终默默守护着我,为我不惜付出一切那般。
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你。
心木微微有些清醒,但却有一种力量,压制着他的神智苏生,粘黏住他的两只眼皮。
“我不要。”
这三个字却说得异常清晰。
散羽猛地震颤了一下,诧异地问询:“心木大哥,你说什么?”
“我不要。”他迅速地重复着。
“为为什么?!”散羽像被戳破了的皮球,失去了笑容,也失去了底气,颤声问道。
“要是赶到我的身边——不就是说你之前并不在我身边吗?我不要。我想要一直都不离开你——危险也好,平宁也好,你一直都不离开我。”他仿佛惧怕失去,紧紧地环住了散羽:“冥界——我不想再呆了,一刻也不想。无论我多努力,最后还是难以逃脱锢禁——甚至连宿命都被定下来了,我再停留,有何意义?你带我走吧,求求你,带我走吧。如果我还是睁不开眼,你就当我是你身边一只小猫,有朝一日我能够动了,我也不会干涉你和夜凉音的什么,就当我是个仆人也好——既然在哪里都是被当作狗般驱使,当你的奴隶,却比当别人的,更让我情愿些——”
散羽僵在原处。
一动也动不了。
第1367章 碎梦的彼方()
情意绵延没有散尽,天光的魅紫却渐渐化入了晶纯的雪白之中,透过窗的缝隙,一抹明艳的透明。
破晓,光明,世间最美的风景。
站在九天云端,近距离地看日月星辰变幻,更仿若置身画卷。
对于幽深不见曦月的冥族来说,此等瑰丽的壮阔,看一眼便无法忘怀,犹如奇迹一般。
幽芒撒身,暖意沁入心脾,天光云影,清风细步徘徊。
心木原也是很喜欢的。
但现在,他竟有些不想看到洒落在脸颊的明亮。
忘却的真实,会在瞳孔映阳的瞬间,全部想起。
厌烦地用被子遮住头眼,小声地嘟囔:“如果要一直不天亮就好了。”
“为什么?”清脆的问询。
大红的缎被罩上的那一刻,她的小身子也贴得更近,温温的,热热的。
微一俯首,便咬住了她的耳垂:“有些事,不是幽暗点更方便些吗?”
他的眼眸习惯黑暗,即使蒙得严严实实,也能看得到她的脸镀上了一层朝霞。
“心木大哥,现在你一天到晚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啊?”她的语调似是有些嫌弃,却并没有推开他的意思。
“花前月下,雪月风花——”他顿了顿,暧昧地道:“怎么吃你这小妖精才更美味。”
呼出的气明明是冰冷,却将她整个都烫红。
“心木大哥,你真是——学坏了呢。”
她扭了扭身子,却贴在他纤窈的身躯,一动也动不得。
“我不会学坏,永远都不会——因为我从来就称不上好,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毁却了多少命灵,又策划过多少黑暗的事情,早数也数不清。寻常无关生灵,不入我心,皆若鸿毛,在意之物用心守护。你会有错觉我极好,不过是因为我在意你,还有——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再是个渣滓,也得尽量装得人模人样的留下好印象,我那样喜欢你,难免会刻意些。”他的牙齿离开她的耳垂,吻上了她的脸颊:“无奈你实在是太惑人了,一靠近你,我就变成个饿肚子的野兽,根本没法再假正经下去了。”
“你这天生就一副媚相的男子,竟还说我惑人——”她的头一侧,他的唇便从她柔滑的颊滑至唇,一番柔蜜缱绻自不用提。
当再从被中探出去,窗外的浮云已全白,嵌在湛蓝的天幕。
他只瞥了一眼,迅速缩了回去。
“不起床吗?”甜腻如糖。
“不——反正我在天界也没什么事,就想陪你一直躺着。”
人的际遇奇妙,他不曾想过,寿命无止境却总奉行少睡等同多活的信条的自己有一日也会躺在榻上,沉在梦中,恋恋地不起身。
她也不催他,两个人肩并着肩,任鼻息急促吹拂,藏匿红缎拢出的一片赤红的幽暗。
时光静好。
也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身畔一会儿用脚趾摩擦着他的膝腿,一会儿将他向床沿外挤一挤的人忽然没了动静。
“雨儿?”
没有人回应。
他的心蓦的紧锁,狠捏了一把她的手,提高了嗓音:“雨儿!”
第1368章 流逝()
声音极小,似是梦呓的一声“嗯”却推开了他心上的千斤巨石。
他转身,凝视她颤动的唇,嗅着她的呼吸。
她还在,太好了。
笙霰雨微微睁眼,缝隙立刻扩大成圆:“心木大哥,你表情好吓人啊!”
虽然没有镜子,他也能想象到自己的脸孔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种模样。
“吓到你了吗?对不起。”他浅笑:“可是你也吓到我了。”
“你好不讲道理——我困了,睡着了,你把我吵醒,让我一抬眼看见张面目这样惊恐狰狞,哪里可能会吓到你?”
“怎么不会?本来手脚一直不老实,可猝然什么声息都没了。一想到活生生的你又可能变得沉寂冰冷,叫我如何不害怕?”他环抱住她,似要将她整个揉到身体中:“还是热的,还有呼吸,没有离开——我好幸福。”
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笑着,却没人看得到她的笑有多复杂。
既甜蜜,又苦涩。
“傻瓜,我的命魂在你魂间,我的身,我的心与你牵连。你要记着,无论你身在何方,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都始终陪伴你左右,半步也未离却。”
她的言语那样诚恳,他正欲开口予以回应,微一恍神,热度蓦然散尽。
均匀的呼吸停止,红润的脸苍白如纸,柔软温暖的身僵硬冰冷地在他的臂弯中。
应落满地凌乱的衣衫也不知何时裹了回,只有些褶皱,没有崩开的衣扣。
“雨儿?”他有些慌神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喂,不要搞这样的恶作剧,我会慌,会生气的——快点乖乖把幻术解开,我就不罚你。”
“雨儿?”
“雨儿,你醒醒啊雨儿,好了刚才不还好好的,现在就算是你这样骗我我也不会相信的,快睁眼睛吧。”
他扒开她的眼皮,灰暗无神,涣散的眸子惊得他落下手来。
“你怎么睡得这样实?我去沏点茶让你清醒清醒吧,好吗?”他把她的头放下来,慌慌张张地下了床榻,一抬头,却僵住了。
昨夜本该已吃尽了的甜点好端端的摆在桌上,一块都没有动。
他揭开滚沸热水的壶盖,其中还是满满的,雕刻着梅花的茶杯也是干干净净,完全不像他在其中泡过清茶。
他哆哆嗦嗦地将手指按在腕上的晶石链,默念着回影的口诀,试图溯回。
未入任何幻境,灵魄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不甘心,复又吟念了几遍,甚至将手指咬破,鲜红的血液滴在掌心,吟念着口诀,却依旧看不到任何沁入骨髓的甜蜜,甚至刚刚的一抹温馨,也不见踪影。
是因为太慌张而念错了吗?
他一遍遍地尝试,明知道回影诀他根本半句也不会念错,却宁愿质疑自己不断重复回影,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咒法没有出错甚至不愿意改念游梦的口诀——因为,他不想接受那段记忆原不存在,只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事实。
回影不过是最低级的口诀,并不会消耗多少法力,可是因为他念的太快,重复的遍数太多,竟也开始牵动心脉。
第1369章 冰室的爱丽()
黑色的纹路在他的皮肤浮出,痛楚不断地侵袭,他却用自己的意识抵御着强烈的疼痛,仍在徒劳无功地吟念着,吟念着。
双膝软倒,跪坐在地,天已明,眼前浮现出一颗又一颗的星,他的嘴巴却不曾停下来,不停地碰着,念着相同的一段咒法。
脆弱不堪的身躯终于倒在了地上。
他开始痉挛,抽搐,咳嗽着吐出冒着黑色烟气乌凄凄的血来。
冷汗涔涔,喉咙发出“格格”的声响,他却没有呻吟一声,也没有喊痛,声音已虚弱犹不肯停。
漆黑的纹路已爬满了他的全身,法力和真气也开始走岔,方才没有任何反应的回影诀咒法堆积一处,倏然爆发,在骨血中流窜。
孽梦噩靥与回影交织,他仿佛又置身回了那恐怖阴暗的地狱。
虚幻的踢打,疼痛却是那般的真实,他蜷缩着身体,咬着唇,不停哆嗦。
缘落咬牙按着心口,匆匆跑出天界的“绝情馆”,身畔嘈杂的脚步,循声一望,住在临近的兄弟们也满脸焦急地从各自的宿处跑了出。
异口同声地问了句“你们也感觉到大哥不对头了吗”,又异口同声地回答“嗯”。
“早上睡得正沉呢,忽然就痛醒了,我看看自己四处都没伤,正奇怪着,忽然想起连心蛊的事情——本来也不甚不确定,看到了你们——”纹刃擦着额角的冷汗,费力地道:“想来一定是大哥那边出问题了。”
莘凯咳嗽了两声:“大哥不是在羽灵宫,还能出什么事吗?”
“昨儿苍默那厮成亲,玺颜不曾去,咱们也都不曾去,说不准月无痕苍默心下愤愤,甚至帝沙都可能趁机找大哥的麻烦”纹刃小声说出一种可能。
莘凯登时大怒:“羽灵宫那么多守侍都是废物吗?”
“你先别急着发怒,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呢,先去看看才是正格的。”缘落拖着沉重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身后的兄弟们觉出有理,也都跟在他的身后。
蝶翼刚喂完竹韵一点米粥,推着轮椅从房间中走出来,便看到了这一群跛子,她怔了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扬高了嗓音:“你们昨儿晚上玩什么游戏,一下瘸了一大片?”
缘落只撇了她一眼,没有笑意,满是紧张严肃。
竹韵皱了皱眉:“不对,他们这是有事——”他瞥了一眼,惊慌失措道:“莫不是姐夫出什么事了?”
缘落点头,蝶翼惊呼一声,恼怒地朝跛子们大喊道:“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或是传音给我们?都是傻的吗?”
她推着轮椅,风一般飘至心木所在的房间,随手抄起轮椅,便将门砸了开来,若不是轮椅中弹出绳丝系住了他的身体,他可能已经摔在了地上。纵是这般,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再落下,也弄得他一阵头晕恶心,打着干呕。
心木正躺在一位身穿颜色清澈的近乎透明的水清白衫男子怀里,不停地抽搐哆嗦,那男子却死死地按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出声,听到了巨大的响动,只斜眼看了看,手却没有懈怠,仍捂住他的口。
寒光飞至,男子打了个滚闪了开来,蝶翼的银环嵌在了墙上。轮椅中飞出光芒,他一滑,全钉在了地上,还擦过了心木兄弟的数道剑锋。
第1370章 明月珰()
这人的身法不错,岂止不错,简直已到了出神入化,如风似雾之境。
蝶翼展开双翅,两道身影交错,已将男子拢入了翅膀之中,顺势一夺,将心木抢了回来,小心翼翼地用光芒托着他至了缘落他们的面前,手一勾,一手捏住了男子的脖子,环抵住了他的要害。
蝶翼惊诧发觉——他的身法虽是一流,法力却近乎下下重,被她捏住,浑身软软的,竟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粗鲁?就不知道有话好商量吗?”男子的脸涨得通红,无奈地吐出舌头。
“谁派你来害我姐夫的?”蝶翼的眼中杀气腾腾:“是苍默那混蛋?”
“他是我主人,我是他随侍,我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蝶翼的手捏紧,他的眼珠都快凸出来:“你果然是苍默的狗腿子,我就杀了你好好儆你主人,让他知道知道这不是他随便闹事的地方。”
男子哭笑不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在脖骨被扭断前哀嚎:“你误会了,我说的主人不是苍默,是心木——我是主上送给他的——”
蝶翼一个耳光掠上来:“你还敢撒谎?”
“不,我没有撒谎——哎——你放手,我快死了——”
竹韵看出不对来,忙阻住蝶翼:“小蝴蝶,放开他吧,他好像并没有在说谎”
“说不说谎写在脸上吗?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子,苍默自己说话都不眨眼,他的手下一脸纯真也没有用。”
“苍默什么样,和我什么关系照你这逻辑,散羽咳咳散羽也很暴力很粗鲁,不然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丫头来,咳咳”他说完见蝶翼的脸色一变,手上力度再次加大,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你看,你承认你是苍默的人了吧?想唬我,还早着呢!你要是玺颜送姐夫的侍从,我怎么可能没见过你?而且又怎么可能会凶神恶煞地捂住姐夫的嘴巴”她刚说完,就瞧见了缘落捏着心木的两腮,不让他出声,拧着眉心高呼道:“快——快点——”
莘凯扯过一块布帛,团成一个团,向他微张的嘴巴中塞。
蝶翼将男子一甩,他死鱼一样摔在地上,直摔得两眼发黄,眼冒金星,她的人已经去扯缘落的胳膊:“你们在干什么呢?”
“别扯我胳膊!”缘落躲闪着蝶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