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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四目相接。
“咿——不是说好不睁眼呢么?你这个大骗子!”
她忙停下了不停在乱动的手,害羞似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垂落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嘴巴微微嘟起,似乎有些生气似的不断呼出温热的气。
第1376章 凌风()
他怔怔的,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怀抱着她的手臂,却不自觉拢得更紧。
暖暖的身,呼出的热气,一起一伏的胸膛。
活生生的,她。
他的手指在胳膊上掐了一下,热流涌动,却感觉不到疼痛。
“啊,原来我还是在做梦吗?”他默默地,感受着那小小肉体的颤动,自言自语地喃喃:“真是好幸福的梦”
现实已然残酷,孽梦噩靥,更让他睡着时,都沉浸在冰冷黑暗中,即使偶然的快乐,清醒时,也只能更痛苦而已。
无论是喜是悲,都化作晨风中的一缕清泪。
所以,他已经不再奢望那遥不可及的欢欣。
但现在,什么都变了。
吸进腔膛的气,开始清新;看见的景致,也变得明亮。
所以睡着时,陷入的境界,也是最希望看到的风光。
她悄悄地抬头,眨巴着眼睛偷觑着他的表情,被他发现时,又将脑袋缩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嫩嫩的指头却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嘛,你这个呆子。”她小声地嘟哝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管是梦还是醒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吃进肚子里才最实在嘛。”
方才还趴在他胸上的身体动了动,毫无防备地将脸凑近了他的耳朵,咬了咬他的耳垂:“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吃掉你了,你却还未动心吗?”
他只要斜斜眼珠,就能看到她苹果般的脸蛋,颤动的漆黑的睫毛。他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唇,咽了一口口水,但思索了片刻,却还是强压下胸口的那一团火,将她推开半寸,小声道:“不行,不可以”
她猛然一滞,显得有些意外,呆呆地注视着他。
良久,她的声音有些发颤:“难道你不想要我?”
虽然隔开了些许的距离,可她的脸仍旧很近,在听到她的声音前,倒是那一缕充满香味的气先吹拂过来。
即使面无表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无限诱人的风情。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整个全部吞下肚去。
但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那此刻千娇百媚的温香软玉究竟是什么,不言而喻。
即使他们是两情相悦,即使没有人会指责他,他也绝对不能做那样近乎丧心病狂的事。
“不我没有不想,我只是”他干涸的喉咙嘶哑了起来,结结巴巴地不敢大声、快速地说话,生怕哪一股气走岔,他便再也没有了理智。
她的眼眶忽然湿润了,倚靠着床栏,黯然地坐起身来。
“呐,心木大哥,哪怕我死透了,你都义无反顾要娶我,不曾有胆怯。既然做了我的夫君,却不愿意碰我——到底还是嫌我不干净,怕弄脏了你吗?”她注视着远方,声音飘渺。
那心碎的眼神,忧伤的声音,让他的心几乎破碎。
“你说这话算是什么意思?”心木霍然将她揽入怀中:“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不管你心中住着多少人,经历过多少驿站,只要你还能够记得我,心木这港湾就永远欢迎你停留——那只是你一个人的渡口。”
第1377章 恋青丝()
因为她的言语击得他脑发懵,以至于那用一片空白大脑想出来的劝慰就显得很笨拙,可他包藏的温柔,却飘进了她的肺腑。
她已经不再那般伤感生气,却故意装作黑着一张脸怒道:“你难道是在拐着弯骂我的一条玉臂万人枕吗?”
“我没有!”心木咬着牙道:“倒是你,转着圈骂我无能。”
这一句倒让笙霰雨发了愣:“我什么时候”
“就算是你主动予了谁,我都依旧会将你视若手心的宝贝。何况你之所以会——还不是因为我没保护好你?你把这个事情倒出来提,我看你不是在怕我嫌你,而是想方设法在骂我是个被人耍得团团转,脸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傻瓜。”心木顿了顿,掐了掐她的脸:“今儿念你是初犯,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从今以后我们谁都不准提这不开心的事,否则”
“否则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否则嗯否则”心木一抚掌道:“哎呀,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再说都说过不提了,那惩罚究竟是什么,也就没有意义了对不对?总之你就知道谁也不能说,不然后果很严重就对了!”
“想不到词儿就随便搪塞的赖皮鬼。”笙霰雨朝他吐了吐舌头。
心中最后那份芥蒂抹去,登时安下心来,整个人也都彻底放开显得活络。
“嘛,我已经知道了你并不嫌弃,也不讨厌我”心木拼命地点着头,笙霰雨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那就是——害羞咯?”
心木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不解的“呃?”,已经被她推倒在了榻上。
“哈哈,早说嘛,害羞最好办了。”她的指尖在他的脸上轻点:“你平素那份冷淡高傲的样子只是掩饰你心虚的一种手段,到最后呢,还是要我主动些才行。”
她开始不安分起来,在他还没有长出太多肉的纤躯“上下其手”。
好容易压制住的火焰更热烈的喷薄,他知道,他再也没有办法将它抑制第二次了。
算了,糖糕都喂到了嘴边了不吃,却一味地胡思乱想,反而是罪过。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毫无防备地侵入我的世界,却从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轻而易举偷走了我的心,却消失得连个影子都不见了。总是把我当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具,玩弄于鼓掌中。”他用牙叼咬开她的衣扣:“成亲了,还想欺负到我头上来吗?我们的一辈子可长着呐,不比凡人转瞬,我可不要第一天就被你拿住,日后还掌握不了主动——”
他哪怕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也许非常可怕,但整块玉雕毫无遮蔽倒映在瞳孔,他的行动已经不在掌控。
在强烈的欲望支配着占有,同时温柔地守护着小小一方世界小小的魂。
她完全没有抵抗地接受了他的一切,“嘤咛”地清脆笑着,绵长的吟哦甜润的似蜜中糖丝,不时抚弄着他落在她身上泛绿的长发,绕到他的后颈,或在他的脊背抚摸,还是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挠上一挠。
第1378章 结舞()
他的骨头早已酥软,整个人沦陷在这如梦似幻的巫山无法抽离。
云散雨落。
他将她紧紧地钳在怀中,咬牙切齿地喘息道:“你就是个妖精,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我是妖精,那你就是个坏人”垂首时,却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看:“专门欺负我的坏人”
她伸出小拳头来,打小鼓一样“砰砰砰”地捶着他的胸口:“你看,你都让我流眼泪了快点向我道歉。”
“不要。”心木将她的手拨到一边:“以前我总是觉得,无论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只要你觉得幸福,我就会放开你。现在——无论你想和谁跑,我都绝不松手,哪也不许去,谁也不许看——只能在我一个人身边,让我天天欺负你。”
“唔反正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见,你要是想把我锁起来,我也没有什么意见”笙霰雨轻声道:“只要你能天天为我准备点好吃的就够了”
“好吃的东西?”心木蹙了蹙眉头:“你这——还是被夜凉音影响了?”
“切——”她在他的左胸按了按,比了一个很小的形状,很嫌弃的弹了弹手指:“看看你这心眼小的。我的人,我的命魂都是你的,还是不放心我,是对你自己太没有自信了吗?”
心木咬了咬唇,沉默不语。
她摇着头浅笑道:“你放心,我才不是被夜凉音影响了。不过是因为命魂给了你,我失去了很多能力——比如做菜饭啦,调香料啦,刺绣啦,以前我很擅长的,现在都做不来了。以后呢,这些事,就全得由你代劳咯”
“好!不就是把这些琐事全都包揽吗?我又闲来无事,又有何难?”心木刚脱口,望见她笑嘻嘻的表情,回过味来——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可方才还说要当主导的他,转眼间还是被她拿住了。
真真防不胜防。
他扯住她的脸,将她的嘴巴都撤变了形。
“不过也别想只拉着我一个人做苦力,你也得替我做点什么——”他眨了眨眼睛:“雨儿,以后,你替我生个女儿,怎么样?”
笙霰雨怔了怔:“你喜欢女孩子?”
“不,我喜欢你。只是你太让人捉摸不定,若是我们有个小女儿,她一定很像你,我把她养大的话,她最好的年华,都是我一个人的——我要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好到让你吃醋——”
“哈,我才不要傻到平白找来个情敌分你这呆木头的心。”她皱皱鼻子:“我偏要生个男孩子,理他不理你,让他和你争宠,把你气得满脸通红还不能和别人说你是翻了醋坛子。”
他们就像是一对寻常的新婚小夫妻,浸泡入蜜罐中,却在不停地为些并无意义的事斗着嘴。
他曾以为他一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但它现在,真真切切浮现心间眼前,他假装生气或是沉默不语,都笑得那样开心。
她有些倦怠了,声音越来越低,他哄小孩似的拍着她的背,一如她对卧床不起的他那般哼着歌轻轻呢喃:“雨儿,睡吧,我在你的身边”
第1379章 虽生()
在心木全身的血迹被擦拭干净,碎裂的骨被一根根拼接好时,蓝漪自嘲道现在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够将断骨接回,甚至画张位置毫不偏移的图都不会有问题。
她的冷调侃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就连她自己的面容也只蒙着淡淡的阴影。
从皮至肉,连血带骨,没有一处不得不被重凝,虽灵魂不曾从躯壳中脱离,但即使说他早已换了一副身体也不为过。
她每下一针,便会心惊肉跳一次,当所有关键的脉络都被疏通,她的衣衫头发早已湿透,按住“砰砰”的胸口,长长吐了一口气,脱口道了一句:“能做的我都做了,之后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莘凯面露不悦之色:“便是地界命灵,也由不得天界说得算。我们乃九幽冥族,生死怎能妄说由天命评断?即便你是仙族,此言也未免太不走心。”
天机宫众鲜用族名称呼,若真以族论,非仙非冥,乃为命族。蓝漪原本并不拘礼于所属之族,便是称其为妖,她也未必会挑一挑眉。但她此时对于仙族的厌恶已无以言表,被归为仙类让她甚为不悦,刚脱口说了个“我是命”湘宛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脊背,接话道:“蓝漪是个命定论的,刚刚的天命措辞不妥,若换作宿命可表示她的真意。”
莘凯“切”了一声道:“我们既早已跳脱轮回之外,怎还用这可笑意味的措辞来逃避真实?不过只是医术不精的理由罢了。”
蓝漪翻了翻眼皮,竹韵知道她虽不轻易生气,发起怒来的样子却甚是恐怖,怕莘凯再说下去真的会彻底触了她的逆鳞,向他眨着眼,正想出言阻止,湘宛却不紧不慢地先开了口:“此言非也。轮回乃重置,命乃玄奥宿孽,生死无常,全是不同的概念。司掌轮回并不证明你能看破生死,天宫幽静,你居于其间也未必心境清净。仙魂魔道,心性不同,更为运命使然,否则我们也无契机聚此一处,为了同一人劳心劳力。运命定,无论是何境何族,所能决定的不过是守一分平静安宁,初心不负,尽了人事,天命不恭,也不会为此而悔,足矣。”
说话间,在蓝漪的脊背轻抚了两下,借以表示赞同其语,亦有若无力回天,也非其责任的开脱之意。
蓝漪眼角微侧,神情恍惚了片刻,竟仿佛看到了她的影子,再定睛时,湘宛已垂下了手,眉宇平静,朝她淡淡地微笑着。
眼前的湘宛,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想要落泪却还是理智地咽了回去。
她总对自己的判断和能力颇为自信,但一连串的无法改变的现世的无奈对她的打击也是巨大的。原本不过是冷漠不屑于多说,却日趋于真正的寡言,握针调药时,偶尔也会出现畏惧——尽管不过瞬间,但这却是以前的她不曾有的。
逍嗣浅浅地叹了声,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纹刃拱手抱拳道:“想不到湘宛姑娘虽然外表柔顺,温言细语,却意外地颇善言辞。”
第1380章 削针()
缘落始终盯着心木,在湘宛说话时才回了回眸,冷笑了一声道:“那是自然的,越温柔和婉,便越容易掩饰本性和真实。在一张秀美如画,恬淡似风的躯体中隐藏着漆黑的杀手之魂都不是奇事,滞顿的面容下不是真有个温吞个性也值得大惊小怪吗?”
不需过多思忖,他们也尽皆知晓了缘落话中所指,隐约听得牙齿恨恨咬动的声音。简短的讽刺声止,那丝冰冷也消失不见,神情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怅然与悔恨——如果当日没有被宁儿我软糯外貌所欺,现在的形势大概就会变得极其不同了。
湘宛听得他的话,本就似有些不自在,但尚能自持,待听得他心音时,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刚刚抬起衣袖试图拂住浅淡的惊恐,却听得一声沁入心魂中:“空,他们有了你之前化身宁儿无法抹消之痛,以后定然会更谨慎。你用着不出彩的躯壳突然太过外露锋芒,本就不大好,所以才会无端端引来这样会另你心虚的言语来。好在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缘落身上,没大注意你神情的变化,若用衣袖遮了脸,反而会引人注意——”
湘宛听这颇为不满的语调,忙将手自然地放在身侧,淡淡笑道:“虽然在您的指点和天机宫的这些年,胸中有了些城府,可毕竟您对我关爱有加,舍不得放手让我独自理事,出了疏忽也是免不了的,难为殿下费心,竟还抽出宝贵时间来观察在下的表现,属下真是受宠若惊,难表喜悦。”
“别光顾着为我的态度高兴。”帝沙轻“哼”了一声:“照你之前的话说,蓝漪医道若自称第二,天机宫上下无人敢称第一。可现在竟连她都彻底消极地听天由命了,你——”
“蓝漪精于医道,我擅长的,却是——”湘宛思忖了片刻,低声笑道:“却是人心。否则,即使有您的谋略,也无以在天机宫内也半点不露出端倪。我既然能在之前以救命恩人身份欺骗得了一次心木,现在——”
她的冷笑声让帝沙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他一手调教大的女孩,逐渐染上了和他一样的恐怖,或许比他还恐怖。如果不是在方才她笨拙地露出了心虚的神色,他真的有些疑虑他是否能够好好将她像从前般驾驭。
如果不是这份担忧,他也不会忍着痛,从自己的心脉中抽离许久不曾唤出的水镜。
湘宛则在暗地里思忖,呀果然不惜动用有些生疏了的术式也要看紧了自己,看来她的确应该处处更为小心。
逍嗣终于在默默观察了她许久后凑在了她身旁,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你最近总在发呆,是杂事太多,状态不大好吗?宛——儿——”
他的“宛儿”拖得极长,似是有意加重语气,更兼以怀疑质问之意。
如果不是他开口,帝沙差点忘记了空曾告诉过他的湘宛与逍嗣特别的关系。恋人间本就是最容易发现异常的,难道他悄无声息已经看出了诡异?
第1381章 落音()
帝沙正欲说些什么,却见湘宛斜斜地睨视了他一眼,浅笑低声:“阿嗣,你都不叫我‘宛儿’的,今儿突然改了称呼是何意?”
逍嗣略怔了怔,旋即镇定自若地道:“心内阴郁,叫着新鲜。”
湘宛沉吟片刻,不大在意地“哦”了声,月眼的光芒便向了别处。逍嗣没有试探出结果来,不自觉将指甲放在了口中,轻轻地咬了起来。
“只在腕脉下针,毕竟不足。”缘落在吐露仍对宁儿的欺骗无法释怀的感受后,黯然的目光掠过便又只动过一勺的汤药碗,不无惆怅地道:“要是羽姐姐仍在,纵是昏迷,感受到她的气息,也能恢复些许的意识——每日的汤药想来是可以正常喝下去的。”
蓝漪定定神,轻瞥着蝶翼和缘落:“你可以穿着那绿裙,将姐夫揽在怀中尝试尝试,说不定真有奇效。”
随她的话,蝶翼和紧随帝沙入绝情馆的冥族都想起了一袭绿色丝裙的缘落的模样,虽笑不出,总算是扬了扬唇角。
缘落皱了皱鼻子道:“之前那不是真的我——就算那日我不是冒牌货,为了大哥,确确穿了绿裙,也是因为屋中没有女子的缘故,不得不勉为其难。可现在木羽居里,你们都是真正的嫣色,为什么还要为难我?”
“正因为我们是真女子,所以才多有不便吧——亲昵过了,姐姐一怒之下再诈了尸起来罚跪我们,就算是蝶翼也要吓破胆的。”湘宛轻抚头上滚圆的包子,坐在了心木的身畔:“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怎么做才能让姐夫存有生意,苏醒的可能更大。”
湘宛的身畔冷光闪烁,将所有人都震退了几步,眨眼间,一道屏障将她与他们隔开。她忽然一把扯起心木的领子,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蝶翼瞳孔收缩,双环握在手心:“湘宛,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帝沙都不解地愕然道:“空?”
湘宛却不顾周身杀气凛凛,一脸地淡然,轻喝道:“心木,给我滚起来!”
“湘宛,你这么胡闹,针错了位”湘宛冷冷地打断了蓝漪的言语:“即使针不错位,丝毫不敢移动就能保他生还了吗?反倒不如我来多折腾些,活了固然好,死了责任也不用让你来背负。”
她顿了顿,又将脸转向了心木,斥道:“你以前是什么模样,现在又成了什么模样,你以为就你这副颓废德行,谁还愿意看到你的脸,甘心和你一起死?我告诉你,你现在咽气,活着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欢呼雀跃,死了后你想陪伴的灵魂也未必待见你——何况她的魂魄早已支离,还残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