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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的脸会呈在那儿”
“因为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啊。”心木把他掩住了双目的手拨下来,把他拼命摇动着的头按住,强迫他看镜中的回影:“怎么看到自己的脸,却和见了鬼似的吓成这副模样?莫不成是用别人身躯太久了,乍见到原来的容貌,一时之间还略有点适应不过来?”
他无论如何皆闭不拢眼,摆脱不掉心木的束缚,只剩下低低地呜咽:“不你骗我,我才不是墨夜我不是”
“难道你怕了?我还以为早就扭曲了心性的你不会怕呢。”心木伏在抖瑟的墨夜耳边道:“你所认定的主君苍默,也因为有我存在的一场幻境便被吓得昏厥哭嚎不止,甚至还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呐。照这么看来,你们俩倒真是绝配,都是外强中干的胆小鬼。”
第1410章 兼贝()
“苍默是谁?”墨夜脱口而出,略一沉吟问道:“难道是天界的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伪君子?”心木怔了怔,幽魅地冷冷笑道:“这形容由你这条他的忠犬走狗嘴巴里说出来,还真是别有一番意味啊。”
“谁谁是他的走狗?只有墨夜那种傻瓜才会意识不到可能落得的悲惨终局任他驱使,我我心木才不会和他那样的人同流合污”他的声音始终低迷微弱,最后一句话却猛然提高了嗓音。
仿佛从这份决心和心木这身份中得到了勇气,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挥手将镜子打到了一边,破碎成了一片片。失去的光彩的眼睛蓦的亮起,用不可逼视的眼神凌厉地瞪着眼前的魂魄:“我知道了一定是墨夜和苍默,还想要折磨我,才织出这么个幻境来扯谎骗我——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上这种当?”
他一跃而起,将心木推倒在地,狠狠地拧着他的脸:“墨夜,休想用这种手段让我怀疑自己,快点露出你的真面目来吧。”
只是无论他如何撕扯,亦不把那张脸撕下来——纵然对方的脸被他撕破,手指甲都嵌入了肉和血,那张清秀的容颜就是死死地长在他的颊骨上。
他的脸上被他镂下了深深的伤疤,却带着一丝轻蔑的冷笑。
“你你这不要脸的冒牌货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心木的唇角仍旧是微微勾起:“我是在笑你,我活着的时候拼命的想要抹杀我,可我死了以后,明明心木这存在已一无所有,所爱的人,所恨的魂,高高在上的位置,甚至连生命灵魂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副空壳——既然心木和墨夜同样是失其所拥的虚空,你又何必执着于究竟是何种身份呢?”
“既然你悟得这么透——墨夜心木现在全成了幻梦,你做墨夜,我来做心木,不就结了吗?那你为何要出来和我争和我抢?”他重重地向心木挥出了一拳,却被他躲开,手打在了地上,痛得他禁不住“啊”地一声,旋即被心木一把掀翻在地。
“只因为‘心木’是我的东西,即使成了空荡荡的壳,也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想让给你,让他被其他无关的人所侵占。”心木冷漠地道:“况且,原本被填充至满的‘心木’现在却化作毫无内容物的一具冷躯——也是因为你。你以为融入谁的身体,叫谁的名字,就能变成谁了吗?决定一个人真实的原本就是灵魂而不是躯体,我有着心木的喜怒哀乐,他的一点一滴都在我的记忆中存活。而你呢?你什么都没有,‘心木’的喜悦,笑容,泪水,情谊,他所珍视的一切,你通通没有。只有我这魂魄和它融合,才能化作完整的‘心木’。在你手中,不过就是个徒有名字的人偶罢了。难道比起真正活着,你更喜欢做个人偶吗?”
“墨夜本来就是个看不到未来,不被任何人理解的悲哀魂魄,现在连寻到的唯一一条实现梦想,作为依靠的道路都已坍塌“
第1411章 光芒()
结界闪烁,消逝时化作翩翩飞舞的花瓣,优雅安宁。拂起的风,淡淡的香气,却是可以感知到的强大法力流。
清寂,除了呼吸,与耳边的清风,听不到半点旁的音。
他们的心,却斥满了不平静。
“缘落老弟。”松川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不知——你何时能织出灵力如此强大的结界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孤陋寡闻,就少开口,省得旁人发现你无知。”缘落冷冷地回应。
松川碰了不软不硬的一颗钉子,有些尴尬。
为了化解这种气氛,他爽朗地笑着:“缘落老弟说的也对,我”
缘落像没听到一般,根本不接他的话头,兀自走进了屋中。当身后的人想要跟进去时,却撞在了无形的丝线上。
“抱歉,我忘了。”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屋内罗网似的线断裂,落了一地的碎珠,融入砖石,不见了踪影。
松川被连噎住两次,甚为郁闷,又多少有些不甘心。强挤出笑容,没话找话地道:“缘落老弟,你说你也真是,你位阶高,又是自己的地盘,还能有什么危险?何必防贼似的,把自己的屋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就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我也不是如此。主要是此处添了大哥,他就是平常地在木羽居睡着,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贼大鬼,把他拖出去害得险些断了气。我不多颗心防备着,只怕是不行啊。”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在心虚的松川耳中听来,却也像是有意在敲打他一半有些许的阴阳怪气。
“你——你可不要没凭据乱说话,乱疑人啊。”
“我可不记得我指名道姓说过谁。”缘落冷冷的,松川打了个哆嗦,心知自己接话接的略微不合时宜。
好在似乎并没有谁追究他的言语,连缘落也不曾。他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极有礼貌地道:“殿下,诸位大人,请吧。”他想到了什么,指着陈设极其简洁干净的寝居:“我大哥在此处安眠。还望你们的脚步轻些,不要扰了他的睡眠。”
“你不是说,大哥昏迷着,完全醒不过来吗?那我们应该吵不到他,要是真能把他吵醒了,还是大功一件呢,你说是不是?”
松川逮到机会,就想要扳回一局,挽回无端丢失的脸面——同时也是想要速速把之前那露出的狐狸尾遮蔽过去,大声说这话,迈着大步子就要进去。
缘落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胸口,轻轻一推。
他用力并不大,松川却只觉眼前一黑,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回过神来,早已被缘落推震出去老远。
腥甜的气味恹恹的在喉头,偏偏就是吐不出血来。
“你不也说了——绝情馆是我的地盘?既然我是主人,这里就我说了算。我说不让大声,你凭什么有异议?况且——”缘落斜睨着他,却很郑重地,向帝沙转过身去:“你现在位阶未定,不管不顾地走在殿下前面,算不算是大不敬?”
第1412章 未蹉()
松川被他的咄咄逼人惊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有了一种缘落知晓他的秘密,处处针对着他的感觉。
但现在还不定确定,不打自招未免愚蠢。他想要向冥王谢罪,冥王却摆了摆手道:“缘落,我明白你对他不拒绝接替心木那位置有些介怀。但他耿直忠诚,胸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你何必针对他?都是自家兄弟,未免太伤和气。”
缘落领会,微微向帝沙欠了欠身。
帝沙满意地颔首,轻手轻脚迈进了绝情馆。
冥族见冥王如此,便亦不敢造次,紧随着他的脚步,声音比他还要轻,步子比他还要缓,慢慢地入了居室。
心木躺在缘落那张铺得异常柔软的大床,身上盖着几层融着法力,散出暖融融气息的被子,闭着眼,安静地睡着。
腮边是一抹少见的,安恬的笑容。
松川本还抱着几分,或许缘落是受了刺激胡言乱语的心思。
当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真的再度出现在眼前时,他的拳头不由攥得紧紧的,恨不得把他的头颅打得粉碎——像他好容易实现的梦想那般,崩裂成灰,随风吹散。
但他不能这样做。
他只能忍。
如曾经逝去的,被亲手提拔起,旁人看来幸运非凡,对于他来说却是永远只能活在他人巨大的阴影下,最压抑的时光一样,默默地忍受着他的光芒,忍受着心中的不甘与苍凉。
他不断地眨眼,好容易才挤出了两滴眼泪,正要扑在心木身上大哭一场,帝沙已坐在了床沿,将心木的身子缓缓抬起来。
帝沙轻唤着“军师,心木军师”,他只是不知是否在回应他的呼唤,含混地“唔唔”了几声,并没有睁开眼睛。身躯失去了骨般,软软绵绵,在帝沙的臂膀中都支撑不稳,仿若随时都要滑脱开去。
帝沙将他向肩膀处靠了靠,挽起了他的袖。
苍白的臂膀光滑异常,没有丝毫的痕迹。
帝沙将指尖点在他的胳膊,低低地吟念了一小段咒法,水蓝的光芒流过心木的躯体——依旧没有任何事物出现,一星半点也没有。
“冒牌货的身上有魔刻,我大哥的身上却没有。”缘落微微一笑道:“殿下这下可算是放心了?能否——”
“还不成。”帝沙乜了缘落一眼:“别当我看不出——你绝情馆的那结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织造出来的。这等实力,若是拼尽所有法力,说不准也能够使出能欺瞒本座的障眼法。”
缘落双手交叉,深深行礼:“殿下实在太抬举属下了。如果单是魔刻的烙印,不能让您信服,那就随您探视——直到您彻底明了了我大哥的耿耿忠心为止。”
“别的不说,有一件事就甚为诡怪,本座实在琢磨不透——你何必凭任冒牌货四处招摇,在他入了大牢也不见出现揭露实情。却偏巧在那所谓的‘冒牌货’无端端在冥牢中消失,我要给他定罪时,你才跳出来,说心木早就在你这里?没有合理的解释,这件事本身就很难令人不起疑罢。”
帝沙提出的,也正是其他冥族想问的,他们都把目光凝聚在缘落一人身上。
第1413章 踏()
“可是若只是想让他喝药而已,你没必要做到这份上吧”有冥族不解地问着,还不时偷觑着薰满了香气的裙的缘落。
“你们有所不知,我刚找到大哥的伤躯时,他非但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神智还尽皆失去,吃吃不下,喝喝不了,只剩下不停叨念着散羽的名字,呜呜直哭。让他吃药,也把唇抿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张口。他已奄奄一息,我怕再拖下去,他就撑不下去了我便想到了这个主意——本是迫不得已死马当作活马医,谁知一试下可行,索性便用下去了——”
溯忆诀的口诀吟罢,他的指尖在心木的身上轻轻地一拂,彼时那惨不忍睹,浑身淤青的血色之躯落在了每个人的眸中——完全辨不出他的容貌来。颈项的深深勒痕,更加触目惊心。
“殿下且看,这就是当时心木大哥的情状。您叫他如何饮药?又如何背叛出逃?”
帝沙神情凝重,却仍执意自己从头念了一遍溯忆诀,定在相同的时刻。
直到看清他身上的伤痕仍没有退却,才将最后的疑心消却,眉拧成了一股。
随来的一阶冥族则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木这般模样,便让他们绞尽脑汁去想,都未必勾勒得出,可此刻,却真真切切地呈现在他们的眼中。
帝沙伸出手去,抚摸着鲜血恣意流淌的脸颊,手指却干干的——什么都不曾沾染,心木也没有吃痛地“哎呦”出声。
这不过是早已发生过,再无法拦阻之事的幻影。帝沙的表情,从阴郁化作了一抹显而易见的悲愤:“缘落,你说——心木军师究竟是被谁伤成这样的?”
缘落把心木的头放回枕上,朝他叩了一个头,转向帝沙,更重地一脸连叩了几个。
“这件事所涉及干系实在太大。属下先是答应了大哥,绝不会为难其中的某一位,剩下的——却是属下根本得罪不起的。虽然我也想替大哥出气,如果借以我的口说出来,背叛了答应大哥之托付不说,我也不得不畏惧思虑,后果我是否担当得起。”缘落顿了顿:“如果您实在想知,不若自己回影,属下也不算违背誓诺,更不用担惊受怕得罪了谁,受到不必要的迫害。”
“缘落,我知道,你一向不是个胆小怕事的。究竟是何许人犯下了罪责,竟能让你也变得如此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缘落维持着叩拜的姿势,再不发一语。
帝沙凝视脚边冥半晌:“看样子,你是决计不肯用你的口,说出真相来了?”
他的声音静静的:“望殿下能体谅属下之心。”
帝沙叹了一声,打了个响指。
安静良久,是更浓的静谧。
“观测者何在?”他的嗓音洪亮,却没有回应,唯有回荡。
“淇水!”他猛地转身,却没有看到这位随叫随到的下属的身形。
“该死,这小子死到哪里去了?我还想与他要水镜一用,结果没了影儿了。”
他咬着牙恨恨,手指轻扬,用自己的心脉凝成水镜,透彻如冰。
指甲锋利地划开心木的脉络,弹了几滴鲜血落于镜影。
想到接下来可能暴露于诸君眼前,昭然若揭的罪行,松川不断地一步步向后退着,几欲夺门脱逃。但仅仅只退了几步,他再也移不了身形。
他低下头,几根细细的丝线,在地上绵延,缠住了他的双足。
丝线的尽头,连结着缘落轻轻勾起的手指。
第1414章 牌()
他轻轻地抬头,朝松川露出了一抹恐怖而冰冷的笑意。极度的恐惧,让他想要惊叫——但他仅仅只能微微张开嘴巴,却发出不半点声音。
动不了,喊不出。
松川只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在冰天雪地中,被冻僵了身体的雪雕。
水镜上画面流转,他连看都不敢看——他生怕一抬头,就要面对整个冥宫的一阶冥族,用刀子般的眼神将他割碎。
可即使没有抬起眼,不断跳跃着,就要跳跃到喉咙的心——也觉绝情馆肃杀的气氛,全是冲着他一个人的。
难以忍受的沉闷氛围,唯有水镜中映出的,无力地一声声:“我喝不下了,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和他闭上眼睛都能回忆起的,心木凄惨惨地受着拳打脚踢时痛苦的呻吟声。
水镜中的倒影戛然,帝沙将收起,将最近的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落地,气急败坏地怒吼:“畜生!全是畜生!”
下一刻,冥王就要宣我的罪了吧。
我的心血,我的梦想,就要彻彻底底在顷刻间塌陷了吧。
松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真的发生时,他比想象得,要平静的多。
“天界派人来,果然没安好心。我差点为了他们,毁了自己的忠臣!”帝沙的嗓子都变了音:“还有痕儿那死丫头——我以为‘女大不中留’不过是地界语,想不到这冥冥九幽,我苦心带大的女儿,到头来也是个吃里扒外的!”
“殿下,公主这件事的确有些过。但她毕竟是您的女儿,难道您真的打算大义灭亲”
“寻常罪我还可以罩着她,但现在根本是仗着自己地位,公然挑衅冥界威严。如果要是再不给她点厉害,只怕要把我整个冥界,都拱手送给仙族了吧!”
“公主如何处置,毕竟只是咱们冥界自己的事情,只要您下得了决心,倒也好办。难的是——”名为慎禹的冥族走上前来道:“天界那边该怎么办?散羽是天界军师,苍默仙君是九天王的长子,处理不好,无异于是在向天界宣战——”
“是他们挑衅在先。何况我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下,难道还怕和他们天界打起来不成?”他掰了掰骨节,露出了罕见的战意:“走,和我回冥宫稍作商量,就遣人把这些目无规矩的抓起来,杀无赦!”
缘落正要站起身来,被帝沙一把按住:“如你所虑,这次的事情,涉及太大,我亲自处理才比较妥当。绝对不能单独留心木在此处——太过危险。你和松川还是留在绝情馆,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就好。”
松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盯着冥王:“您您刚才说什么?”
“我让你和缘落一起在绝情馆保护心木。怎么,你不愿意?”
他瞥见缘落朝他递了个眼色,忙躬身行礼道:“属下谨从殿下安排。”
风尘仆仆地来,风风火火地走。
被塞得满满的小屋,眨眼间,又只剩下了三个人。
两个站着的,一个躺着的。
“缘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415章 岁()
“你问我怎么回事?”缘落拍了拍裙摆,换回了素日常穿的碧绿丝袍:“你我兄弟难得一心——我这么说,你可否明白我的意思?”
“难道说你也——”松川不由得挑了挑眉。
“没错。我未曾听从过公主殿下,苍默仙君的调遣。你们做的事,一件也没有瞒过我的眼睛。”他的脸上露出冷情的笑意:“但把运命牵连在公主殿下和一个半妖身上,你未免也太蠢了——借着他们的手得来的权利,到底还是不属于你,劳心费力换来的地位,终究还是要被压制着,听命于人,不能自由自在,多么无趣!肮脏的把柄又在他们手上,有朝一日,你若反水,他们只要把你的旧账翻出来,你怕是跑也跑不掉。而已成了陈年往事的罪责,怕也影响不了殿下最宠爱的公主,和堂堂天界的大皇子——吃亏的只会有你一个而已。”
松川不需过度思索,便能品味出缘落句句为实。
“所以我就一直在隔岸观火,到了现在,利用心木的身躯——把他们的行径抬出来,就可以轻轻松松,干干净净地替你摆脱所有的罪行。你再坐上他的位置,也可以更加安心,再无后患的不是?”他笑着——这冷冰冰,阴恻恻的笑,竟是松川见过的,最可怕的笑容。
松川哆嗦了一下,良久才稳住了情绪:“如果你是这种人,是不会白白为我清理道路吧。你想要的是什么?”
缘落面无表情,歪头望着心木沉睡的容颜:“心木向来待我不薄,在绝情馆几次,我想杀他——却都下不去手。”他转眸看向松川:“但是我知道你比我凉薄得多——能毫不犹豫下一次杀手的人,就不在乎第二次。”
“我倒是不在乎再杀他一次。只是”
“你想说,冥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