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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6章 恳()
“师娘为什么如此肯定?她平素确实是纯良温和,平易近人,但她要是狠起来,手段毒辣决绝,不输给任何人。这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阿淇哥不会轻易断论一个人,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七夜嫣然道:“可是你现在却不断地在表现疑心病,可见这路人皆知也不大靠谱嘛。”
七夜的声音清脆动人,却仿佛带着刺,直刺到淇水的心里。
这种莫名的不舒服感是什么?
淇水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曦柔这时也清醒了些许:“是啊,阿淇,你虽不寡言,但也并不喜欢滔滔不绝,为何今天话似乎显得格外的多?”
墨夜的反应一向极快,即使心突突跳,脑子也在快速转动着寻找解决方法。
他发觉自己似乎沉默了太久。
这样的停顿,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只能增加疑心而已。
温柔的剑光将他包裹得更紧,他将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忽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这猝不及防的哭声将七夜与曦柔皆吓了一跳。连在睡梦中的念剑也无力地慢慢抬起头,迷蒙地望着他。
“阿淇?”他眨了眨那双英气的眸:“为什么你会在这?还哭得这样厉害?”
淇水其实没有想到哭的理由。
他只是知道,在被怀疑却无言以对时,大哭或大笑都能搅乱对方的心,让他们自己先怀疑是不是想错了什么。在这段空档之中,便有了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搪塞之辞,且比之前更容易被接受。
他不不回答念剑的问题,也不去回应七夜与曦柔惊异地眼神,只低着头,口中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念剑撑起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曦柔伸出了一只胳膊想要拽住他,在指尖碰到他的衣衫时,便悄然缩了回来。
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只要是念剑想去做的,曦柔从未拦阻过。
正如现在他勉强支着羸弱之躯,曦柔的心抽搐着疼,但她还是没有拦下他,而是温柔地将近乎挣扎的他扶了起来。
念剑的眼中流转着某种情感——是爱恋,还是感动,亦或是两种都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心中涌动着暖流,抚平着伤痛。
七夜舔了舔薄薄的樱粉小唇,说不出的羡慕,不经意间将眸子转向了泪流满面的淇水,将那抹叹息吞了下去。
念剑被曦柔搀扶着走至淇水身边,古铜色的大手在淇水的头发上抚摸着,关切地道:“阿淇,到底怎么了?有事情就开口和师傅师娘说,掖在心中太不好了。”
悉心地抚慰,略带沙哑却说不出温柔的腔调,墨夜竟莫名地生出一种安心——在他记忆的某个角落,师傅就是这样抚摸着他的头,让他安然入睡的。
可是后来这些点滴的温馨全都成了被他堆塞在角落,落满了灰尘的碎渣,无意中拼合起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心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冷。
“我”他的头垂得更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这动作是他发自内心,没有一丝造作,即便是再亮的眼,也看不出伪装的迹象——只因他根本就没有伪装。
七夜太了解淇水,哪怕他的眉毛轻轻挑起,她都能看出他的心思。他此刻的模样,显然是一贯的诚恳。
第1467章 邪气()
戚渊本不愿意将目光在散羽身上停留太久,便也没有注意她手指细丝归处。待到凑近时,他的眼睛却不由睁大。
那是他以为早应该死去化为灰烬的——夜凉音。
他略有些惊异地望着正用帕子掩住口,一言不发的散羽,低低地问道:“难道你又偷偷地救了他么?”
散羽凝眸他的神色,犹豫了一下,答道:“如果你想说什么谢辞歉词还是免了吧。虽然我时时护着他,他到底是与我到了谈婚论嫁地步的恋人,我救他原是应该。况且能够再见到他,到底还是仙君的功劳,是他把凉音的魂魄聚合了。”
曦柔与念剑原向心木保证了不轻易将这件事说出去,从没想过散羽竟像是知道了原委一般——念剑并不觉有异常,唯曦柔思虑到即便是知道,帮着死囚复生是不轻的罪过。冥界也就罢了,心木自也不怕天界的规条,但苍默原是仙族,丝毫不考虑后果就向天界的代执,如今和九天王靠得最近的人张口说了出,尽管是想向戚渊表达苍默的好,这不是无意间也将祸患抛了出去?
“我不想占什么功,既然念剑大哥把他活着的事实说了,那我也索性也实话实说了,代执大人本就是谨慎的人,又是涉及到两个好兄弟的性命,嘴巴总不至于这么大吧。”散羽看穿了曦柔,毫不在乎地清淡笑着,指着夜凉音蜷缩的魂魄道:“代执大人知道他喜欢热闹,我们自己的喜宴他还没能吃到,但这请柬还是给他一份的好,免得他在结亲前哭闹,嫌你不够义气。他要是闹起来全不讲理,我可就不知道该拿什么话帮你辩白了。”
曦柔总觉她这缕清淡优雅的清脆声音中,有一缕看不见的发狠的味道。戚渊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那一块瑟缩在琉璃中的小小躯体——聚成了形也能看到碎裂的接缝,以及一条条的,像是火燎的一般的疤痕。
欲要维持这样的魂灵,究竟需要多少的灵力法力可想而知。
戚渊也想到念剑拼了命的炼化凶剑的意义何在——以往的他,若是铸造不出自己满意地形来,可以在半途毁掉。但这把剑涉及到夜凉音的性命,即便是柄邪气四溢的武器,念剑也已别无选择。
但只有剑之灵力是不足的,曦柔精通辅助之冥术,也不足以将这几乎是要喝血一般的残魂始终维护完整地去吸收剑灵之力。定是还有他人在耗费自己的体力与法力去维护他的平宁。
是散羽吗?难道自己真的误会她了吗?
可那红润润的脸色与饱满的精神,却怎么看也不像是消耗了多少法力模样,他好奇地戳了戳连结着散羽指尖的细丝,竟感受不到半点法力的震动。
不过是在装样子而已。
他的眉头轻轻一跳,装作没有察觉,盯着夜凉音的魂魄半晌——尽管散羽并没有给夜凉音注入任何法力,但他的身上的确涌入了源源不断的外来灵气来,且并非是从剑炉而的的确确是从聚魂石传入。
戚渊是个细心的人,想要利用他的人也知道他心细如丝,在蜷缩成一团的残魂,他竟也很快就寻到了在夜凉音的颈项,有一条小小的项链,才是护住他灵魄真正的法力来源。
第1468章 天枢()
他也迅速想起——这条项链的主人,似乎原本是心木。他眼珠转了转,冷笑了一声,狠狠白了散羽一眼,心道她还真是不简单,居然拉拢两段深情为自己谋利——难怪之前能想到利用楚遥对付落叶这种令人不齿的法子来,或许在别人眼中最为真挚最为珍贵的情意,在她的心里不过是工具。
蝶翼潜藏在散羽的心脉中,隐约也听到了这心音的震荡,险蹿出来狠狠揍戚渊一顿,揍得他再也不能胡思乱想。散羽用手指按住了就想要凝出人形的蝶翼,摇了摇头,咳嗽了两声,蝶翼知道自己方才的行动有些欠考虑,这般鲁莽地不顾散羽的状况冲破束缚,不是在加重她的伤吗?她歉意地道:“姐姐,对不起,可我看那小子实在是欠揍。不骂他一顿我不解气。”
“我都不气,你有什么可气的?谁让我挂了个军师头衔,又的确谋划了不少令人难以相信的恶心事,凭戚渊的性格,不可能不多心的——何况他说的也不全是错的,就算是你这么帮我信我,敢说我一点点都没有利用凉音,没有利用心木大哥吗?”
“姐姐,可是你那”
“没有什么可是,利用就是利用,找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是在利用。”散羽用蝶翼最不愿见到也是最恐惧的冷静语调说道。
她终于还是没有将心中悲愤的那句,其实您利用的最多的,难道不是您自己吗?简直到最后一刻,还要把浑身的利用价值榨干。她不语,眼泪却流了下来,咸涩的泪水滴落到散羽的心,让她心内有些发酸。她的调子也缓和了不少:“行了,蝶翼,要是我真的被惹急了,会让大家帮我忙的。你也不用自己在那里愤愤不平啦。”
“还真被惹急,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这次这么危险的事情,他们吵得那么凶,您让谁跟着了?到头来你不还是只叫了我和宁儿随您一起?”
散羽无奈地道:“你想想,要是我把他们全折腾来,你和宁儿也都不用隐匿法,大摇大摆地四处露面,恐怕就是没人疑我也要疑了。我现在还有些奇怪事态突然变成这样是不是我信了你这丫头的胡言乱语,把你唤出来给我添乱了呢。”
蝶翼生气地嘟起了嘴巴,幽蓝的颜色在散羽心脉闪闪烁烁:“冤枉啊姐姐,我对您这么忠心耿耿,您让我向东我不敢向西的乖孩子,怎么可能给您添乱?您怎么不说看起来柔柔糯糯,看起来心灵手巧做事却意外不靠谱,那张秀气逼人的脸孔下即使是我也完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的宁儿在给您添乱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散羽的身体忽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大口大口地咳嗽在了手帕,只是刹那,手帕已完全被血液浸透到了掩饰也掩饰不住的境况。
蝶翼以为自己激到了散羽,顿时吓坏了还不敢现身。而散羽忽然意识到了最近强烈的违和之感的取出,也发觉了一条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过的可怕方向——完全属于她的人里也有可能会出现内奸。
第1469章 潜静()
“你这张嘴巴真灵巧。”念剑怅怅然道:“像你这样真性情的,受着痛苦的煎熬,却还有被怀疑,天界还真是没趣啊。”
“有魂灵就有纷争,有纷争必有煎熬。冥界又何尝有趣了”散羽斜睨着剑炉,暗想着冥界的动荡不安,接连消失得命灵,心中的逃避感转瞬即逝,却未待蝶翼欢喜得叫出声来就被她恐怖的冷静所抹杀。
如果我不能自己不能够得到幸福的话,是不是要尽量将这份幸运让别人品尝到呢?
只是在暗暗监视着一切的冥族杀手,不由得颤了颤。这与他所想,她所了解没有偏差——她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她在暗中耍诈,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说出同样的话的,朝着替她铺好的道路走。
这样一个对别人总是比对自己仁慈的人,一个不了解她的底细就收留了她的人,她却要把她引导上死路而不是带她脱逃。这样的罪恶感和愧疚感渐渐让她临近崩溃。她清楚地知道,大概这次以后,她就只能隐退,再也不够资格做冥族的杀手头子了。
当苍默牵着月无痕的手,假装偶遇了从剑阁出来的戚渊时,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她把手指骨攥得格格直响,她讨厌伪君子,却要帮着伪君子害对自己真心好的那个人。这是为什么?
她的手心攥着一根淬了毒的银针,闭起一只眼睛,对准了他的眉心,却听到了那冷漠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出现:“空,你难道要违背君命吗?”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忙忙向他跪下道:“属下不敢。”
“不敢?”冥王叹了一声道:“是,你的确是不敢。可是我感觉自从我把你派到散羽身边后,你对我越来越三心二意了,甚至还出现了以前从不会有的埋怨情绪。是她太厉害,还是我就不该派你去?”
醒着时似是永远的阳光明媚,恬淡安然,闭上眼睡得像只慵懒的小猫——这是大多数人眼中的她,却全然不是真实的她。
只有日夜守在她身畔,与她朝夕相处的似亲似友的属下,才知道在许多年前,她在沉眠时就根本不会甜甜的浸入梦乡中——她所背负的太多,以至于她一旦拢了眼,噩梦凄忆便不断地困扰着她。
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漆黑的一片,看不到彼岸,看不到尽头,只有无边无际的荆棘与芒刺将她刺得鲜血淋漓。远方,负手而立的那个背影,甚至不愿给她一个转身,冷冷地讥讽着。
“你不知道你自己背负着什么吗?我悉心培养你,就是让你陷在这些没用的东西的吗?好好给我反思,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就再不要出来了!”
这是真实与虚幻中,无数次重复的对话,她的双膝跪在了剑海,膝盖被扎穿,答案也执拗地一成不变:“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错在哪了”
他冰冷阴狠地笑着:“真是越大了越不听话了,你想气死我是吗?好,那我就死给你看,你给我记着我是因为什么死的——不是旁的,是你的懦弱,你的无能害死我的!如果你继续这样,你所惦记的,你珍视的,都会像我一样,因你而死!”
黑暗中终于燃起的一抹光亮,却是那背影被灼烧。
“不!不要死!为什么要死!”
无力感和负罪感将她吞噬,她就像疯了一般扑向那背影,拢到手中的却只是四处飞溅的火光未灭的飞灰。
“我不知道我错在哪了,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后我会乖乖听话的,只要您觉得我是错的,我二话不说全改掉就是了您何必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惩罚我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她的哭声越来越强烈,在耳畔回响个不停,将她自己的头震得嗡嗡直响。
第1470章 泼墨()
“姐姐!醒醒,快醒醒!”极柔极温暖的一个男声在他的耳边回荡着,听来像是个极其不成熟的少年人。
“你晃什么晃,让她安静会不成吗?姐姐睡得这么沉这么香容易啊!”蝶翼不满地喝止道。
“哎,我说小蝴蝶,姐姐这明明是昏过去了,还又哭又喊的,哪像睡得香了?我理解你想让她多躺一会,可你这行为根本不是体贴而是把你的丧心病狂体现得淋漓尽致啊!”
“绿壳虫,行啊,好容易学会个‘丧心病狂’还用在我这了?”
少年人不甘示弱地回敬道:“不仅仅‘丧心病狂’,就你这德行,这天下任何一个贬义词放到你身上,甚至叠在一起形容你,都绝不会显得不衬的。”
“绿——壳——虫!你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白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宁儿阻断道:“竹韵哥,你不是最在意维持温婉如玉的翩翩君子形象,现在怎一见到蝶翼姐就吵个不停?蝶翼姐,既然你想让姐姐多躺一会,怎的嗓门比谁都大?安静一会不行吗?”
“你以为我愿意和他吵啊,还不是他每次看到我都找茬?”蝶翼“哼”了一声,大喝道:“你,你,还有你,你们全都退后!三尺开外,最好直接退到门外,该干嘛干嘛去。都围得这么近,热死了闷死了,是想让姐姐呼吸不畅还是怎的!”
“别听她的!都不用动!”如清风般,每个字都在同一音阶的女音忽插话道:“蝶翼,不要以为姐姐只点了你和宁儿跟着出去,就能能嚣张不讲理了。少自以为是,我告诉你,姐姐之所以选中你们,一是因为你们是晶灵石,行动比我们这些更方便些;二是因为你们太没有存在感了。”
眼泪还没擦干的散羽被他们吵得头快要炸开来,深吸了几大口气,眼睛还未睁开,先哑着嗓子道:“蓝漪,蝶翼也是关心我,你别太刻薄了。”
随即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坐在窗边的湖绿衫少年喜得一把攥住了她的左手,蝶翼则紧紧握住了她的右手,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姐姐,你终于醒过来了”
当声音重合时,他们同时抬头对视着,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小声抱怨了一句:“讨厌的家伙。”又齐齐的笑眯眯的将目光转回到散羽身上。
湖绿衫的少年颤声道:“姐姐,听他们说您是第四颗晶灵石被填充才昏过去,真是吓坏我了。就怕您这么一睡不醒啊谢天谢地,您总算醒过来了”
“怎么一个一个的都是这么不会说话,看看你们吐出的话,哪是担心,根本就是诅咒,巴不得姐姐好不了,你们才高兴是吧?”蝶翼怒意正浓,言辞难免激烈。
“嘿!我看最不会说话的是你吧!”蓝漪心有不悦,开始掰拳头的骨节,但声调还是不紧不慢地维系在一条直线上,宁儿和另外几个和她站得很近的按住了她,朝她摇了摇头。
“行了,我没什么大事,别因为我吵来吵去的,反而看着烦心。”她拽了拽蝶翼的手:“我昏过去多久了?”
第1471章 安寿之年()
玉若扭动身躯,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他的双臂却扣得更紧。
“殿下,放手吧。”她用冷漠地声音道:“我只是您的仆人,您的丫鬟而已,主人不知自重,和我搂搂抱抱,让别人看到太也不像话。”
“胡说什么。你才不是我的丫鬟。”他颤声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喜欢”
“殿下,我确实是心甘情愿地被您利用,为了您我可以什么都不顾。”她狠狠推了他一把,他已然不肯放手:“但我也是有自己的心的。能不能请您给属下留点尊严和念想,别再欺骗我,践踏我那点可怜的心意了?”
“不,莲儿,你可知你这么说我有多难过么?”他有些痛苦得闭上了眼:“我堕魔后,能欺骗这世上的任何人,虚伪肮脏得连我自己都嫌弃。可唯独对你,我是真心的,是绝对不会对你有掩藏的。我宁可自己放弃所有,也不愿你受伤你明白吗?”
“殿下,您说话还是那么的好听,我差点就又傻乎乎地相信了。”她空虚地笑道:“口口声声说不愿我受伤不对我隐藏,其实只不过又是一场精雕细琢的谎言罢了。”
“我那般讨厌血腥与杀戮,为了您,我却不得不忍住恶心,满身鲜血,只为了您的一句‘莲儿,你做的很好’;我每天都睡不安稳,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强迫自己醒过来,只是怕您虚弱的身体受不了噩梦的纠缠。”
他怔住了,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写满了惊疑与悲凉。
他才发觉,自己自诩聪明,却也是这样的愚蠢与迟钝。
她的脸上总是带着那样满足的笑容,让他误以为,那是完成任务时的自豪与成就感。
其实,原来也不过就是为他的快乐而快乐而已。
然而,此刻的她,已经再也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情绪,只想一股脑把压抑许久的言语一下倾吐出来:“您以为这是我对您有所求么?错了,这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少女,对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