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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抬眼望着冥王:“抱歉,冥王阁下,在你愣神的这段时间——我已经蓄满了法力,这几个罪臣,我就救走咯。”
霓虹流过,四魂之影已不见了踪迹。
冥宫众聚在帝沙身畔:“冥王殿下,这下该怎么办?”
“要是这点小状况都应付不了,我也就不用再当什么冥王,可以直接退位了。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就这般好心,非要认认真真听完那个小丫头片子和个半废人说完了肉麻话才肯动手吧?”帝沙冷冷笑道:“放心,一切尽在掌握,现在只要到了忘川忘川,立刻就能捉到这些白痴了。他们跑不了的,反而只落入圈套更深——”
散羽刚刚落脚,还未松一口气,凛冽的寒风,刺入她的脊背,直透骨髓。
伤者的瞳孔骤然放大,散羽眸中咬了咬唇,但仍淡然地将他们束缚在屏障,回转过身时,也已没了慌张,抱拳轻笑道:“不愧是冥王殿下,速度还真快啊——我还未站稳,您竟已赶上来了。在下佩服,佩服。”
帝沙摆摆手:“并非如此。说实话,我方才的速度其实很一般,是你受伤太重移动过慢,我才能如此轻易追上你。若换你精力充沛,法力充盈时,别说像我方才那般散漫,即使我拼了这条老命,想必也没机会看到望见影子——最多一缕水花,你们早就跃入忘川河了。”
第1501章 晚()
“您错了。”散羽上前一步,抿起粉红的唇:“无论您早或晚,都不可能看不到我——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开。”
“被我冥界实力折服,不战自降,乖乖等死?”
“我若想死,何须待等?”散羽拢住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直接将芒星盘破碎岂不是天下太平?”
“慢着!”帝沙果露出了她算计内的惊惶,但这份意料之内,却只让她感到不安——他的表情实在太过刻意太过做作,眯起的眼,挑起的唇,隐隐露出轻蔑,就像是装出来的,故意想要合上她的希望。
他保持着这种神情,三分焦虑七分嘲讽的语调:“那你是在等什么?”
“这还用问吗?冥界既阴冷又黑暗,活着留在这里远比死去恐怖。我留在这里自然是为了带走那份绿意,带他永远离开这里,离开你这阴险嫉贤的主君。”
聚炎蠕动着残破的身躯,用头磕着彩色的护罩:“阿羽,难道你疯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的眼前可是半个冥界的战力,你还要等他来?”
“我承诺夜凉音的事,可曾有过任何一件食言?”
聚炎沉默着。
搜索枯肠,却无一件可以反驳她的特例。
“夜凉音,只有他的一个魂魄罢了,机关算尽的我尚且愿意兑现我的言语——何况是他的本尊?我既和他约定了,他不来,我就不走。”
“不!阿羽,你不走,我也不走!”
轻轻地响指,他的哀嚎随着这指头的碰撞没入了湛蓝,阴森冰冷的水中。
“最适合你个性的,不是规则,而是自由。束缚你的事物已没有了,到地界之后,便如鸟儿般,海阔天空任意翱翔;再寻觅一个,真正情投意合,两心相悦的女子,和她一生一世白头偕老。而我们,如果有缘,还会在某片风景再遇见。”
无关风花雪月,各自儿女成双。
念剑大哥,阿柔姐姐,你们,也一定要幸福啊。
令他魂牵梦绕的风华无双,万箭血,落入澈水,她却仍不肯让身躯坠入其中的执着,回眸一笑的呢喃,印在了他的脑海,也成为了心头永远挥之不去的朱砂伤。
如果可以,纵然轮回转世,也好想用某种方式铭记,永远不失去对她的记忆。
寒凛九幽,字字冠冕堂皇,却从未曾予以任何人希望。
但何尝不是由于冥魂烈体,才有机会遇见梅花珠露的七彩光芒。
到了地界以后,不如就叫做寒幽吧——至少能留有某种痕迹,祭奠孤独梦境。
他闭上眼睛,正欲任由魂魄被碾碎时,无端嗅到了水底属于他人的气息。
纵身一跃,曦柔念剑已在他争取的这瞬间换转另一番人生。
而如月般的丝线,缠住他的手脚,也让他仍旧无法摆脱这段姻缘簿上从未有过的纠结。
“尊上?呵尊上的心境平和,你在和我讲笑话么?”湘宛眼皮向上一翻,冷冷地一笑:“若他都算是平和之辈,那谁害得姐姐终日得用面纱遮面,白绫缚眼,浑身淤青没法见人的,我竟不认识了。”
门外偷听的,除了蝶翼竹韵缘落三位外,皆面面相觑:“尊上是谁?”
第1502章 江()
知情的保持沉默没有回答,清泉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自作聪明地给出了答案来:“这还用问么?既然我们叫玺颜殿下主上,那么这位尊上必然是指前任的九天王了呗?”
他的自作聪明倒不是问题。
问题是他这个离谱的答案立刻得到了接受认可,一片恍然地“噢”声。
莘凯张口就是一句:“这下我觉得大哥和散羽是真的相配极了。”
清泉不解地“呃?”了一声。
“我一直以为只有冥王有随便乱打人的恶趣味,敢情九天王也有——而且竟然连女的都打,难怪最后死的那么惨,哈哈。这些想到大哥天天被折磨到吐血的日子,我平衡多了。”
清泉的嘴巴张得圆圆的,能塞下一个鸡蛋:“我原来一届小小传信使,现在小小一个仙侍,都没被怎么虐待过,主人——他原来可是军师哎,在冥界竟然还会挨打?还被折磨到吐血?我没听错吧——”
看莘凯义愤填膺似要将心木受到的苦楚一股脑倒出来,纹刃掐了掐他的手背:“快闭嘴,别说了。”
莘凯蓦的打住,意识到自己说得的确是有点多——虽然也许心木那悲惨的日子可能会引来有爱心的泛滥的同情心,但这个清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爱心的,倒像是个比缘落嘴巴还大的大嘴巴。
他盯着有些期待地望着他的清泉,轻声道了声“哎,我算看出来了,军师这位置真不是一般生灵能做的”便咬紧了唇。
在他们探讨着变态主君和打军师之间的非必然联系时,屋内的火药气息半点没有散却。湘宛冷淡,蓝漪更冷:“温文尔雅地尊上之所以会变成那模样,还不是因为千日幻用久了移了性情,才变得那么暴虐乖戾的?”
“嘁——人人都道除了姐姐,你便是第二聪明人,我一向认为你受不起这么高赞誉,却想着众人眼光许是亮的也接受这种认知,如今看来,有时大众却也可能是瞎的。”湘宛的眼珠在手心的香炉和桌上的琉璃珠上来回游移:“连姐姐编出来为自己老爹开解的瞎话你都听不出来,你这所谓的玲珑心,聪明脑也该挖出来炖汤喝了。”
“什么?”“什么?”
屋内屋外同样的诧异语气响起,蓝漪逍嗣是被湘宛所说的“瞎话”给惊到了,屋外的人则是被“老爹”二字唬了一跳。
“原来散羽是前任九天王的私生女啊?哎呦呦,那她这手刃亲父,大义灭亲的精神实在是可敬、可佩。”
蝶翼瞪了清泉一眼:“私生女你个大头鬼啊!我们姐姐才不是私生女,我看你倒像个私生子”
清泉惊诧道:“咦?姑娘眼睛好尖啊,竟然三师叔是我亲爹都看出来了,真是让在下佩服唉唉,所以我最知道这种身份不怎么光彩,但是出生不可选择,散羽大人还是有许多过人之处的,私生女也不丢人,反而添了点贵气的血统不是”
蝶翼不接他的话,转向轮椅:“竹韵,今儿姐夫昏过去了体虚,我想炖点好东西给他补补,顺便咱们也开开荤,你说是清蒸好还是红烧好?”
清泉抢着答道:“你问他做什么,谁都知道,补身子当然是熬汤了!”
“哦——原来你觉得炖汤比较好?”蝶翼的回眸粲然一笑,分外动人,清泉的眼都要被她耀花,连呼吸都忘了,不停地点头。
第1503章 沉须()
只见她的眼中杀气腾腾,长刀不断向下滴着新鲜的血。
文佑俯下身来探着慕野吟的鼻息,同时装作无意地,用小指蹭了蹭他的唇齿,朝星辰摇了摇头,示意他此人已经断气。心中却凭着口型和刚才的试探暗自揣度着慕野吟没有说出的话究竟是什么。
他的心中忽地一惊,难道是那个字?如果是这样,刚才心中泛起的不平之意,倒是有了合理的答案。
但他清楚墨莲的速度无论是他还是星辰都逊色太多,他们仍等待着慕野吟的下文,她已用迅如疾风的身姿,干脆利落地一刀毙命,彻底堵住了他的嘴巴。
现在贸然将惶惑吐露质问,若想错了自然好,如是真的如他所料,刚张口只怕自己小命不保,也不能为对自己有教授之恩的星辰有实质性的帮助,徒给他心里增负累。
他眼睛一转,已不动声色地笑问道:“正和他说的好好的,为何您平白无故便下了死手呢?”
他的脸上是一派清寂,心中却在冷笑,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理由来能让人信服。
从文佑俯下身的一刻起,从墨莲的膝盖中飞脱出无数条线,钉在了他身后的泥土中,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再下杀手。
丝线文佑与星辰是看不到的,幽蓝的水光却逃不脱监视的光幕。
杀掉慕野吟便不是帝沙的命令,文佑只轻描淡写的一个问题,将这棘手的状况全丢给了她,他们更纳罕她该如何收场。
这问题很合时宜并无异议,可是至了此时除了再动刀子,他们亦想不出有其他的办法。
那也无妨。
死便死了,没什么可惜,虽然她也许鲁莽了些,反正一条命,早晚是要有终结的。何况是些蚂蝗萤蚁,幻影转生,她这样说不定还是救赎呢。
想到这里,他们等待着文佑的鲜血溅落,可她听到了他的质疑时,反而将定位之细丝收回了。
这下冥宫的人全愣住了,偷偷抬眼瞥着帝沙。他还是惯常的那副无悲无喜的面容,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心绪。心木不在,是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冒险发言的,只当这是帝沙突然秘密传给了她讯息他们却不知罢了。
帝沙其实未给墨莲下命令,也没看透墨莲的行径。
她向来是听命行事,唯有一次脱离了轨迹,给了帝沙可乘之机。
他自己是钻了空子到了现今的地步,不可能不对她自行的判断有所顾忌。不过想到此刻的卧底之计是她请求的,就目前看来,效果颇佳。她蓄势待发在中途停滞,必也是有了比见血封喉更佳的妙策。
想插手也就是动动手指,纵心下微有忐忑,他却决定再观察观察,试试最终觉醒之态的她产生了怎样的变化,是否谋略也在瞬间到达了他们看不清的峰顶。
墨莲没有回答文佑,却慢悠悠地朝他走近。
嘴角浮现出的笑容让人泛着寒冷,迷蒙与空洞的眼神不知看向何处。
星辰与文佑都紧张地紧盯她。
第1504章 彼恋()
她停了下来,手腕只要轻轻一动,便可以划破文佑脖子的距离,文佑即使屛住呼吸,也能隐隐嗅到刀上的血腥气与身上淡淡的清水香混杂出侧怪异芳香。
她将它高高举起,狠狠地朝下劈去,星辰忙唤出长剑,在文佑头上一挡。
锋利的剑刃削断了文佑的几根头发,可星辰没有感受到承挡武器的重量,也没有听到冷兵器碰撞在一处发出的脆响。
是刺进血肉中“噗”的一声,冰冷的液滴溅落在文佑的衣衫上。
文佑瞥见了血滴,没有惊恐,却不自觉地向自己的胸膛看去。
那里并没有墨莲留下的任何伤痕,身体也不觉痛。
不是他的血。
他心里一颤,起了一种不安之感,忙回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着星辰,在确定他也没有受伤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不是他,也不是星辰,那一声沉闷的声音,与这冰冷的血红是谁的?
二人目光同时落在墨莲身上。
只见将刀子放在了慕野吟的胸口,划开一个大口子,将手从那个空洞中探进去,将他的心脏拖拽了出来。
墨莲将刀抛在半空中,十指交叉抱在胸前,很快,全身的血脉因为被掏出的心的牵连从慕野吟的躯壳中脱去,缠络在它的锋刃上,慢慢地渗入,直至完全与它相融,墨莲伸出手来,接住了这把闪烁着周身通红的事物,将它狠狠地插在了雪白的碎玉土中。
一道刺目的光晃的星辰与文佑睁不开眼睛,只能依稀看到那些细碎的粉末却在慢慢地聚合。光芒散尽时,完好的传送阵赫然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连结界也一如往昔未变。
墨莲见到了这情景,脸上明明现出了喜悦,眼泪却止不住地从她的明眸落下,被抽干力气似的跪在了地上。
文佑愕然了:“您杀了他是为了复原魔境?”
墨莲无力地点了点头:“这里毕竟是我”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星辰:“也是殿下,也是你,也是所有魔族曾依靠的故园。失了它,我的心就像空出了一块似的。所以思考着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乡影重唤,有了起点,才能更好的走向终点不是?”
星辰咬了咬嘴唇,他承认,他看到这魔族的传送阵与雪白的结界时,的确有了种归属感。
“那慕野吟的血与脉络为何可以重开魔境?”
她将自己的袖子挽起,用手指在上面一抹,已经十分浅淡,但在她雪白的皮肤仍是比较清晰的一道道痕迹浮现了出来。
魔刻。
“殿下是用魔之力毁了魔境,须要用相似的力量重新开启。可殿下偏偏将刻印完全吸收,除他外再无魔息,此处原本将永远化为崩塌之境,不可破解。可殿下是在我濒死时作此举,一小部分魔刻用于维持我的生命,便有幸得意保留。我起初请求与你们同来,就是想好用自己的心与脉络去换,即使血液流干也无妨,总之不要让殿下一人孤单埋葬。巧巧的有我魔源的慕野吟来此,我的刻印不曾全部消退,他的必是同样。许是天意如此。即使有些残忍,又要多背一条无辜的人命,我却还是想多活半刻,为殿下报仇。”
第1505章 扶引()
她转向慕野吟的尸身,悲戚地道:“请原谅我除了殿下,不愿意向任何人行礼,但我还是要真诚地向你说句对不起。我真是个嗜血成性,贪生怕死的女魔头,不肯放过任何多生存一刻的机会,却总要让别人代我凋零。”
“墨莲大人,你没错,你真的没错。不要再自责了。”星辰朝文佑使了个眼色。
文佑正陷入莫名的沉思中。
经过多次轮转,他早清楚了星辰不是十恶不赦的恶棍,从只字片语中也对墨莲没有那样的抵触,只不过了解得还是片面。现在近距离接触,他为自己胡乱臆测一个根本不了解性格的人感到羞愧,同时也想,既然她是个重情义,会为无端的杀戮谢罪的人,那是否有一天,他会遇到令他欣喜若狂的意外呢?
他恰巧睨到星辰的眼神,立刻就会意了他的心思,浅笑道:“是的,墨莲,您无须再内疚了。一模一样的事,最终却归为善与恶两种不同的点,那是因为出发点不同。您这做法,虽不能判为正确,也不是真正的罪孽。事已至此,伤感无法挽,到时便让他入土为安,也是您能为他做的最多的了不是?”
墨莲含着泪笑道:“星辰,你的小鬼徒弟还挺能说的。听他一席话,我倒是畅快多了。”
星辰自己百感交集,却对文佑投去赞许的目光。
她用指尖触着慕野吟冰冷的尸体,低低地道:“你的快乐,从我给你魔族力量伊始,终究还是因此,被我毁掉了。我无法赐予你此身苏生,唯祝愿你在忘川河畔,能忘掉今生种种悲戚,转世为无虑之人。”
文佑彻底被她所感化,警惕性跌入谷底,以至于她这番极似冥灵往生语,没再令他在意。
星辰更是在回影熬药时,早已对墨莲不存丝毫疑心。
墨莲将慕野吟的尸体化为影收起,站起身,移至了传送阵前:“我要回去看看了,星辰,小鬼,你们俩要来也快点吧,没太多时间的。”
她身形一闪,已然进了魔境中,文佑与星辰紧随其后。
再被熟悉的,以为再也没机会触到的风吹拂,星辰的嘴角绽放出了一抹沧桑的笑容。
他召唤出了失而复得,心爱的长枪,不断地摩挲着。
他假设着,如果那日他是以枪术与心木战斗,还会夺不回殿下的尸体,变成俘虏吗?
结果还是会一样吧。
毕竟他用剑术对心木也没有占下风,是背后的阴招让他被擒住的。真是件讽刺与悲哀事,他没有输给敌人,却输给了自己人。
文佑见到这芳菲姹紫,怔了怔,问道:“我还以为魔境会是片漆黑的焦土,荒芜的沙漠呢,原来是这么美丽的所在么?”
星辰苦涩地道:“你想的倒也不完全错,魔境的确曾是一片死气沉沉,烟雾弥漫的废墟。是自从雪王殿下来了以后,才变得如此生机盎然的。”
“这样啊。”文佑忍不住轻轻笑道:“怪不得你们魔族对雪王那么有执念呢。能撑起整整一境一族的男人,确实是令人佩服呢。”
第1506章 望()
忽然听到了叠在一处黯然神伤的叹气声,意识到自己被景色吸引,一时忘了顾及墨莲和星辰,失了言,立即打住了话头。
“抱歉我”
墨莲摆摆手,表示不介意:“你能对殿下抱有崇敬之情,也算没浪费了星辰曾给你的力量。我要去见见殿下,你可否愿意跟我一起睹睹他的神彩?”
“哎?这能做到吗?”文佑脱口道。
倏听到墨莲之语,星辰浑身一个激灵:“墨莲大人此话何意?”
“随我一起便知了。”
冰宫在魔境复原时,也再度屹立于雪原,墨莲凝眸似是朝自己原本常守的地方望了望,绕到了它的后面。
她挥了挥衣袖,一阵风吹散了某一处厚厚的积雪,她手指轻轻一勾,一个冰雪铸造成的棺材落在了地面上。
她将棺材的盖板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与她穿着同样衣服,蒙着面纱的女子。即使她闭着眼,也能看出她们的长相极其相似,只是棺材中的女子头发又稀又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