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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极认真地盯着玉若的眼道:“我希望师妹答应我一件事。”
第1523章 狂源()
乌得发紫的秀发,被未干涸的汗水浸得湿透,粘连在额前。
短短的青丝,在心木细腻的耐心下,终于服服帖帖地垂落,覆在雪白的肩膀。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盯着已无法呈映他身影的大眼睛,浅笑着:“散羽,你的双目是很好看——可一直这样瞪着,不累吗?好歹也眨一眨呀。”
连睫毛都未颤动一下。
“啊啊,散羽,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我的迟钝,在生我的气?好了好了,我道歉就是了——对不起,我的小散羽,我错了,我有罪。别耍小性子了,就算不原谅,好歹和我说句话吧——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啊。”
泛白的唇紧紧地抿着。
“缘落——你看呐,散羽她生我的气了,我说什么她都不肯听。你来替我解释劝解下,好吗?”
旋即又将目光转向蝶翼三人:“你们——你们管散羽叫姐姐,关系亲密得很不是吗?拜托也帮忙劝劝散羽,让她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哀凉。
那淡淡的眼神,认真地恳求,仿佛在他的意识,散羽真的不过是在和他赌气才不肯同他讲话的。
缘落心如刀绞。
蝶翼已缓缓俯下身去,拍了拍心木的肩膀:“姐夫,你你别这样”
她的眼眶通红,眸子一汪清水正清。心木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不会是因为散羽气太大,你怕替我说话会挨骂,才露出这副表情的吧——没关系,现在只要是她说的话,即便是怒骂,我也是爱听的。她要是想骂你,我会替你挡着的。”
压抑了许久,皆流在心中的泪水,在见到了这安静的笑容时,反倒顷刻决堤。
“姐夫,接受事实吧。您这副模样,真的真的让我好难受”
她掩着嘴巴抽噎。
缘落与竹韵同时上前一步,手指同时触着她的脊背,想要抚摸着安慰她一番。
在看到自己伸出手时,蝶翼的身上竟出现了两只手,两人同时颤抖,触电了一般收回了手指。
转头,望见彼此的脸上,是相似的心疼。
竹韵在那一刹那间变成了恼怒,像要吃人似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做出“你小子给我滚一边去。小蝴蝶是我的,要安慰也是我来安慰”的口型。
缘落的表情瞬间化为尴尬——当时眼中心里全是心木和蝶翼,竟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个随时会炸开的大爆竹在。
他正在思忖着该用什么词回敬时,耳朵忽然一痛,只见蓝漪满脸冰寒,一手扯住他,一手扯住竹韵,拖拽到了后面。
“蓝漪,你轻点轻点耳朵快要掉了”竹韵小声告饶道。
蓝漪冷笑道:“没长眼长心的东西,这这时候竟然还有闲心争风吃醋,就是掉了也活该——最好你替姐姐死了,我心里才痛快。”
竹韵的神情一变,垂下了头颅。
“蓝蓝漪姑娘,你的责怪稍有些过了。”缘落忽然正色道:“其实他心里未必比蝶翼姑娘轻松——他自己也明白,若没有他任性的无理取闹,羽姐姐或许不会这这般凄惨如果真能替她去死,我想他不会有任何迟疑。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什么都改不了了,就再不能泪流满面去认错了,否则只会增添蝶翼姑娘的负罪感。
第1524章 诚()
“哎?”蓝漪从未想到这一层,疑惑地看着竹韵。
竹韵不语,只深深吸气。
在他见到散羽的情状时,他的确是几乎快要疯掉。
但却抑制住了涌动的感情——如果若是他自怨自艾,痛哭流涕地扑在散羽身上说是自己害了她,便相当于将蝶翼也推入了罪渊,本来她心中就够难受的,再如此一来,情何以堪?她的性子又烈,说不定一时想不开就会自杀谢罪。所以他只能假模假样,掩饰内心的沉重,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越显得没心没肺,不识大体,蝶翼的自身的愧疚痛苦越会被削弱。
哪怕佯作嬉皮笑脸比痛快的哭出来更痛苦,他只能默默担着。
在缘落简单透彻的将他的想法剖析开来,他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
竹韵尽管不想向这位情敌示弱,却还是轻轻地,感激地对他道:“谢谢你。”
缘落怔了怔:“没什么的。”
低眉抿唇,声音死气沉沉。
他自己何尝不觉对不起心木——如果自己可以更聪明一点,看穿散羽的伪装,看破宁儿的欺骗;如果相信了大哥的直觉,早赶来片刻,或许都能避免这场悲剧。
何至于像现在这般。
他几乎不敢去看心木的表情,却还是无意识的,不自觉瞥了一眼——却恰好看到心木狠狠推了蝶翼一把,紧接着爆发出一声大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蝶翼倏然惊呼一声,跌倒在地上。
“蝶翼姑娘!”
“小蝴蝶!”
二人将满面泪痕的蝶翼扶起,抬起头,只见心木死死地拥着散羽,眼眸燃起熊熊烈火,像看仇人一般看着蝶翼:“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为什么要用这么可怕的话来骗我?说谎就不怕烂了舌头吗?”
“姐夫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蝶翼抽泣着道:“您难道不明白吗?姐姐之所以动也不动,不同您讲话,不是因为她生气,而是因为她死了!喜怒哀惧,全身的知觉全都消失了!无论您怎么呼唤她,她都不会回应的!”
“你还说!她明明在之前还抱了我,保护我,和我说了话,现在也睁着眼睛看我,你却说她死了,你是何居心?”他站起身,咬牙切齿地朝蝶翼走过去。
臂弯中,仍旧拥着散羽,一刻也不肯放开。
竹韵要动,缘落朝他递了个颜色,挡在了蝶翼的身前。
“缘落,你给我让开!”
“我不!”缘落盯着他,内心翻涌说不出的情感:“大哥,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心木的声音颤抖着:“当然是想让说谎骗我的,付出代价,让其下次再也不敢乱说一气!”
“大哥,蝶翼姑娘没有说谎——羽姐姐羽姐姐她确实已经死了。”
“缘落!为什么连你也要这么说!”心木把拳头攥紧了,恶狠狠地瞪着竹韵:“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说谎!”
竹韵闭上了眼睛。
良久,却还是摇了摇头。
蓝漪上前,恭恭敬敬向心木行了个礼。
第1525章 归棠()
“你你应该是个诚实的人罢,你应该知道她没有死罢。”心木像看到救星了一般,指着她的身后:“快,快告诉他们那群糊涂虫,散羽她”
蓝漪淡淡道:“姐夫,你探探姐姐,她可还有呼吸?心可还在跳动?”
心木迟疑一下,照着她的话,先将指尖放在她的币鼻子下,立刻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散羽,为什么没有气息了?”紧接着,隔着披风,小心翼翼地探着她的胸口,音调提得更高:“为什么连心都不跳了?”
他直直地盯着蓝漪,眼中的感情从茫然化作恐惧:“为什么她——难道是用了什么幻术吓唬我吗?”
蓝漪摇了摇头:“她的身体脆弱成这样,用幻术,还能瞒过您吗?”她轻轻回眸,用下巴指了指身后,表情都有些沉重的三人:“您看他们,谁像是还有闲心用这种玩笑哄骗您的?所以——您明白了吗?姐姐死了,根本没有人骗您,只不过是您自己在骗自己,说什么都不肯相信罢了。”
她总是冷漠,冷静,又冷酷。
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从不留情面。
表情总是凝重,既不会经常露出笑容,也很少会嚎啕着哭泣,连愤怒都并不明显——就连散羽的生死花凋零,所有人都露出悲哀时,她却顶着冰块似的一张脸,拉着竹韵和蝶翼迅速赶到冥界。
但她不是一块冰,更不是影部被扭曲了心性的杀手,只总是将情感埋在最深的角落中,不让任何人看见。
但面对苍默不堪的言语,她隐忍着,还是发怒了。
纵然为着老宫主用生命凝出的预言,放跑了他和月无痕,却没有人看到她用半月形的尖刺刺穿了手心,将血痕紧攥着。
此刻,伴随着她自己也不肯相信的真实,泪珠也终于涌出——只是,她的眼泪就像她的人一般节制,只在眼眶打转,并不滴落下来。
这却也是蝶翼,竹韵,第一次看到她在哭。
心木眼前,已只剩下悲哀的气氛。
他其实没有傻,没有疯,甚至没有丧失一点点神智。
不过是如蓝漪所说——他是在用逃避的方式,用谎言,自己麻痹着自己。
但是,虚幻终究是虚幻,在这一瞬间,他终于还是被打回到了冷酷的现实。
他后退了两步,颓然瘫倒在地上,却护着散羽,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磕碰。
惨然一笑。
“为何你们就不肯让我在空蒙中多浸一会,非要将我拖出来?”
“我们也是为您好。”蓝漪已有些哽咽,声音却还是那样冷淡:“也许事实不够仁慈,但也没有什么谎言能永远维持,在欺骗中沉睡得越久,醒来时就越难受。逃避一时,却逃避不了一世——就像姐姐,总是自我催眠说使命比您更重要,她早已经忘了您,甚至用最残忍的手段想让您离开她,可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她从没有放下您的真实,死在忘川——”
然而却还是因为不能坚定这份心意,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没听到她死前想对自己诉说的语言。
第1526章 片()
心木痛苦地低吼了一声。
忽然一激灵,想起了苍默穿着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衣服。
也许,因为他的伪装,他还有机会听到她的肺腑衷肠。
他忙用手指撮起一点点干涸了的血迹,碾成碎粉。
轻轻吟念起了咒法。
“大哥?!”缘落心下一寒,一跃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不不不!不可以!绝不可以回影!”
“为什么不可以?我救不了她,至少也该我知道她最后究竟是怎样”
“羽姐姐这副死相”缘落咬着牙:“若看到了因由,您一定受不了的!”
“这大概是惩罚,我受不了也得受。”他推开缘落,执拗地继续读诉起来,缘落重新跪坐在他身边时,咒法却已咏完——他的头深深埋在了胸前,向侧倒去。
臂弯中的散羽,却还是一刻不肯放开。
缘落将他歪侧的躯体扶着,靠在自己膝上。
他的嘴唇轻轻动动,心木的回影映像便流溯到了他的瞳孔。
轻轻打了个响指,又从他的思绪凝结出小小的映像。
“缘落,这是?”蝶翼仍有些抽噎。
“将大哥的回影凝成形。”缘落吐了口气道:“如果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不能让心木大哥一个人沉浸在可怖痛苦中。让我们陪他一起分担”
蝶翼露出欣喜,竹韵忙抢着道:“想不到你还很周全嘛。”
“那是,至少比你周全。”蝶翼斜睨一眼。
竹韵无奈,想不到抢话还是拦不住蝶翼的夸赞。
蓝漪一句话也没有,紧盯着从心木体内取出的,凝成形的回影。
半透明,没有了实体的心木,在境界里飘荡——回影的境界,是一切发生前真实的境界,唯有他自己是虚假的。
只能用自己的眼看着事实,却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一种,或许实用,却也极其无奈的法术。
他看到了,刚刚替聚炎凝聚了新的躯体,听到了自己的呼救,虚弱的跑不动的她哪怕将膝盖刺破,也发了疯似的冲到绝情馆。他想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却只是穿过了她的身体。
他看到了,她从松川的手中保护了他,替他挡住了致命的暗器。也替他挡住了直入五脏六腑的血刃,却被宁儿淡淡地调虎离山——尽管这事实,从宁儿的口中得知了些许,但听到的,却远没有自己用眼睛看到的,更拨动心弦。
而即使亲眼目睹,他却只能是一个看客,不但不能让她免于受伤,连趴在昏睡的自己耳边大声吼:“你一定要去忘川,绝不能被这个满脸柔婉的小姑娘支开!”都不能传达到。
缘落说不出看到无力地在真实中虚无挣扎的心木是何种滋味,却还是忍不住唾骂自己的傻——竟被宁儿的眼泪骗过去了。
蝶翼擦干了眼泪,恨恨地咬了咬牙。
蓝漪冷冰冰的,指甲忽然长长了许多,锐利得闪着寒光。
他目睹了,她那样果断地拒绝了聚炎,纵万箭穿心,也为了约定不肯逃离,还有那让他寒心的主君的冷嘲热讽。
第1527章 梨木()
慕流枫被这一巴掌打得有点发愣,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慕野吟不依不饶地道:“畜生,真奇怪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逆子!”
“爹,您这话有点太过分了。我怎么就是畜生了?难不成您不喜欢玉若?”流枫感到玉若被他突如其来地吼声吓得有些微微发抖,不禁不满地道。
“我并无此意。”
“那您是什么意思?”流枫的口吻变得十分不客气,完全不像是对着自己的父亲。这腔调让慕野吟觉得说不出的熟悉。
不,这是不可能的。慕野吟心中冒出个念头,迅速被自己否定,但他却不敢再看自己儿子那凌厉的眼神,声音也弱下了许多:“你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有如此越轨的举动,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你都不为你的无耻行为觉得羞愧?”
慕流枫冷笑着道:“所谓的少爷?这样的身份,我才不过拥了一天,与玉若相识已十六年,甚至可能还更早。我恋慕她,她亦倾心于我,若情至深处而为,也不过乃人之天性所至,无可厚非。何况她生命危在旦夕,唯剩此法。之后我也会负起责任,娶她为妻,正是完美良策,我又缘何要觉羞愧?”
“你这臭小子,有错不认,竟还和我顶嘴?”慕野吟扬起手,还想再打他一巴掌。
他试图让自己正面着流枫,头却不听使唤,不能,也不敢抬起。
“我没有错。”他冰冷地道:“别以为你是我父亲就能掌控我。你对既我无育恩,也无教授意,除了赐给了我新生,也再没做过别的了不是?”
玉若听到流枫为了自己和生父吵架十分难受,悄悄地拧了拧他的胳膊,低声道:“流枫,别”
“玉若你不用管,我看出来他嘴上不说,其实也是对我们不大满意,有事没事总是想找我们麻烦。必须得现在就把一切说清才能免除以后他闲极无聊乱找茬。”流枫目光如炬地盯着野吟,他不看,也感知得出,甚至有些惧怕那寒凉的冷光:“我只问您一句,如果我娘亲在于您成亲前患了这种怪病,您会选什么?抱着死规矩还是救心爱的人?如果您选择前者,那我也无话可说;若您也选后者,那就少在我跟前装长辈。”
慕野吟沉默片刻,慕流枫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可迟疑的?快点回答,说实话。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我父亲也不行,您说是不说。”
声音不大,自由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慕野吟的肩膀一颤,立即脱口道:“当然是救她”
“结了,我和您想法相同。”慕流枫悠悠笑道:“除了玉若,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喜欢别人。她是我认定的唯一妻子,您要么乖乖接受这个事实,要么声嘶力竭地咆哮阻截,反正我不停,您自己觉得舒服请随意。”慕野吟听到他的话,竟根本无言以对。
尽管他并不想,他有自己难言的苦衷。可他现在的样子,的确就像舞灵说的那般,似疯狂排斥他喜欢明月楼,惹他嫌恶的父亲。
第1528章 娴()
可他当年却没有这样的勇气反驳,若没有巧遇血舞为他出主意,或许他与明月楼便抱憾终身了。他回想过去,在恼那老古板时,也下过不要模仿其的决心。
然而设计好的事情,大多不能按着人的意愿顺利进行。甚至会发生连你自己都想不到的状况。
流枫激烈的言辞让他的气平息了下来。他佩服流枫的气势,羡慕她的执着。
玉若承认,她被流枫的话感动了。
可是他说了这番肺腑之言后,慕野吟却是不发一言,谜一般的安静弥散。她也摸不清他的态度,只是不能再让流枫一个人受他的质疑了,她将被子卷在身上,靠着一边的檐栏坐起道:“伯父,请您切莫再责怪他了。流枫是为将我从死路上拉回来,迫不得已。而”她脸一红道:“我虽然虚弱无力,但也是甘心的,不曾想过抗拒。”
“您你不会是真的要想与枫儿在一起吧?”
玉若雪白的脸颊上的飞霞化作了赤红的焰火,咬着唇,低低地道了声“是。”
她偷瞄着慕野吟,见他的眸子中流转着种哀伤的叹息,忙道:“伯父,您是不是还嫌我什么?玉若是个直心人,也望您直接告诉我,我定会改了的。”
“哎。玉若说什么话呢,改什么改。”流枫淡淡地笑道:“你身上的全是优点,是你独一无二的标志。他认得你多久,我又认得你多久?我觉你完美无缺,他真挑出骨头来,那也是老糊涂犯了痴病,也别听他胡言乱语。”
玉若撇了撇嘴,柔声道:“流枫,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适可而止吧,总顶撞长辈多没有礼貌的事啊?”
慕野吟苦笑着摆手道:“没关系,枫儿说的有理。我确实没有挑你的权利。”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能直起身来,用很认真的眼看着玉若的眼:“可你确定你的确以后都不会后悔吗?”
“后悔?”
“嗯,是的,后悔。”慕野吟道:“你真的是喜欢枫儿,才动了与他相伴的念头吗?”
玉若却显然不解他这肃穆的口吻,有些茫然地道:“是啊,伯父,不然您认为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我正是不知道的,所以才问你啊。”他的声音苍凉:“要是真有难言之隐,我会替你作主,无论如何也会让你摆脱困扰的。即使”他俯身掠着地上的衣衫:“我也会替你解释清楚,相信我,他不会怪你的。”她眨了眨那双鹿一般的双目:“伯父,从昨天起您说话,我就总也听不大懂,是您的言语太深奥了,还是我脑子有些不灵光呢?”
“你确实不明白,还是在假装?”
咄咄逼人的口气让玉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