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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香气,熟悉的声音。
虽然封住她语言的法术,早在他抱住她的一瞬间被解除,她却依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伏在他的胸前,抽抽噎噎地呜咽着。
大颗大颗的眼泪珠串一般滴落下来,直将他胸前的衣服濡湿了一大片。
他听到她这委屈的啜泣声,说不出的心疼,自己的视线竟也有些模糊了起来。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头,眼神中充满着爱怜和自责。
“呦,这般旁若无人啊。”梦烟讥嘲地道:“我还一直以为若姐身边就有个流枫呢,这么个美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玉若听到梦烟的声音,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她恐惧地震动,心立刻被揪紧了。
似水柔眸看向梦烟时,已是冰寒彻骨,冷漠地道:“不要脸的贱人,就凭你,也配知道本座是谁吗?”
“架子倒不小,你不说,以为我就不知道了吗,寒幽?”她格格地笑道:“不要脸的贱人,说的好,我承认,我的确很贱,不过和您怀中这梨花带雨的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呐。”
云锦一怔,寒幽?莫非是传说中的魔族首领?
她刚动这个念头,就立刻否定了。
世间皆传言寒幽此人凶残非常,浑身上下都透出可怖的血气与杀意,此人的模样却是极为谦和优雅;且云锦已经从梦烟的表现中,认定了她就是墨莲。此女心狠手辣,但对寒幽忠心异常天下皆知,但此人看起来明显与梦烟并不甚相熟,想必,只是巧合罢了。
只是她心中甚是纳罕,从来没见过,甚至不曾听师妹说过有过这样的一个人物,怎忽然就出现,看起来对她还异常地关切?
不过玉若生性调皮,有时一个人偷偷跑下山去的事,她也是知道的,有时被问师傅起时,还会替她遮掩。就是前几日,云锦还发现她买回来些许吃的,一个人藏了起来。下山偶然结识一个半个人,没学给她的可能也是有的。
第1552章 天鹅颂音()
她思索一番,突就一片澄澈:难怪师妹先前莫名其妙,突然非要假扮成墨莲,朝着流枫的背影大喊“寒幽”。
冷幽朔虽替玉若解释了一番,云锦也听进去相信了,但心里也泛着些嘀咕。若说是因为结识了另外一个,名恰巧叫“寒幽”的男子,倒更说的通了。玉若的确可能会因这种奇葩的原因做出此类古怪事来。
至于玉若与这男子之间的关系,云锦看一眼心下就有了系数:那男子看玉若的眼神尽是情谊,甚至可说并不输给流枫;而玉若平素对流枫时那刁蛮任性的样子一点都不见了,就像是个爱哭的小孩子般,撒着娇眷顾他的怀抱。
好丫头,瞒得好啊,连我都没觉察出什么。
和流枫比起来,眼前这个叫寒幽的人,相貌超群,风度翩翩,却略阴柔了些,如不是先听到他凌厉霸气的声音,她差点要把他当作女子看待了。云锦素来不喜脂粉气太重的男子,也隐隐也为流枫这么多年的痴心要枉费了有些可惜,但此刻,竟也更偏向寒幽一些。
他除了容貌,无论说话的声音还是行为举止,皆不失男子气概。此番如没有他及时出手相救,玉若很可能已经被梦烟折磨致死了。
尤其,在梦烟说自己虽贱,却不能与玉若相比的言辞嘲讽玉若时,寒幽的反应更让云锦怦然心动。
他只瞥了她一眼,手指轻轻一动,几缕青碧色的闪电已从天空中落下。
梦烟躲开,在她刚在落脚的地方已现出了一个大坑。
他将她的头又往怀中按了按,清泠如溪的声音冷漠地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说她半句坏话。”
之后的话,他并未明确出口,云锦从他的态度也感知的出: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他。
再看向木头似的站在一的流枫,睁着那双好看的凤目,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尤。纵然云锦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心中还有些不畅快。
他连保护她都做不到,甚至任由他人控制去伤害她。
即使往日的他,对玉若再好,到了此时看来,那喜欢,不过就是小孩子家一句玩话罢了。
“现在的你,居然还会为一个女子动怒。”梦烟阴阳怪气地道:“太没出息了不是?”
“气短的才是真英雄。”他冷漠地道:“何况,我并不想做英雄,也早没有了前途,她是我这世间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宝贝,既是你动了我的宝物,我岂有不动怒的理?”
“所以我才说你没出息。”梦烟嫣然道:“你现在这等身份,还拿她视作身家性命,甚至愿意不惜一切跑来保护她,着实令我动容。可惜,就她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你这么待她。”
寒幽皱了皱眉,将匕首朝着她的脸掷了过去:“同样的话,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梦烟侧过身去,娇滴滴地道:“哎呀,真是的。我好害怕啊。我就想说点忠言,你都不打算听听么?”
“狗嘴里岂能吐出象牙来,鬼话连篇又何须我浪费时间。”寒幽漠然地打断她,一只手早握住了一柄缠绕着青绿光的长剑。
第1553章 败者()
“看来我们之间是无法好好交谈了呢。”梦烟摇头道:“哎,若姐,你可真是太能装了,我不得不佩服你。前一刻还在为我给你编织的梦境中,为失去了雪王痛苦地嘶吼挣扎着;在清醒以后,因我亲吻流枫痛苦得心如刀绞,面若死灰,让人以为你痴心可鉴。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又若无其事投入另外一个人怀抱失声痛哭,要说这又卖身又立牌坊的功夫,我还真比不过你呢。”
寒幽闻听梦烟的话,面色猛然一沉。
想不到这女人的心竟这般狠毒,竟然用这种方法对付莲儿,难怪她会哭成这个样子。
他攥紧拳,牙齿咬得直响。
流枫恰在此时,凑近了一些,用幽冷怨念的声音,木然地道:“莲儿,你说要与我同生共死,你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我。可为何我死了,你还活着?而且还甘心情愿地被杀我的人拥入怀抱?你说呀你那些漂亮话都是骗人的对吧?”
玉若忆起了刚刚目睹的种种场景,与梦里的绝望一同苏醒,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不,殿下,莲儿没有骗您,真的没有。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请您相信我。”
“要我信你也可以。”流枫惨然笑道:“立刻自杀来陪我便是。”
“是,殿下!”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只锋利的羽箭,正要朝着自己的肋骨狠狠扎下去之时,寒幽已把箭尖斩断。
他朝流枫挥起一剑,玉若抓住了他的袖子,空洞的眼可怜兮兮地注视着他。寒幽看到她充满忧伤的神色,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剑稍稍偏离了几寸,朝流枫空无一物的身侧斩去。
随着他的剑锋,先前看不到的几根浅蓝色丝线已被他斩断,仍昏迷的流枫失去了支撑,直挺挺地摔下去,扑倒在地。
玉若眼见流枫的身体瘫倒了下去,无能为力,瞪大了眼,虚弱无力地笑道:“殿下,你怎么昏过去了?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开了对不对?”
寒幽听到那令人碎的声音,低声道:“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抬起头,惊讶地道:“哎,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我等了您好久,都看不到您的影子,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寒幽有些惊慌失措,颤声道:“傻丫头,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就在你身边,没离开过啊。”
“殿下您又骗我。”她傻笑道:“我偷偷跟着您时,都看到了,您啊,去会了一个女孩,您和她亲密得不得了。殿下,真不愧是我的主人,您的眼光可真好。您说,我作为您的贴身手下,这么漂亮的一个首领夫人为何还要瞒我呢?莲儿虽然喜欢您,但没有非分之想,绝不会因为妒忌做出荒唐事来的。而且,只要您一句话,我就能像服侍您一般好好服侍她。”
他他再也忍受不了,放开了手中的长剑,用两只手紧紧拥住她,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莲儿,你到底怎么了莲儿?你不要吓我啊。”
“我没事啊,只是有点惆怅,我最后还是没能吃到天鹅肉呢。”她嘻嘻地笑道:“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就安安心心做您的手下便是了。”
第1554章 祷月()
看到她踩着水浪向前方越走越远,明知道她不过就是向梦烟的方向去而已,可他也紧盯着那小小的身影,心中泛着别样的恐惧。
因为只怕恋念如夕颜花开,短短一刹那,留不住,放不下。一旦离开了视线之中,便哪里也寻不到。
他不自觉在袖子上一蹭,红色的痕迹便染了他细如白瓷的手指上。
风拂过,它们也化作轻烟,只剩下淡淡的,血腥的香气。
云锦回身看到发怔的冷幽朔,难得见到冷幽朔的怅然若失,觉着十分有趣。想着戏他几句,却看到他的动作。
她这才注意到,深紫色的衣衫,竟不如以前那般鲜亮,再定睛细瞧时,竟像是被一大片鲜血濡湿了一般。
“师兄,身上那是什么?血?”
冷幽朔被什么撞击了般,打了个激灵,却淡漠地回了一句“嗯”。
这句话可将云锦吓坏了,急匆匆地飞至幽朔身边:“师兄,你哪里受伤了吗?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严重罢?怎么之前一声不吭的?”
她边说边念起治愈术的口诀,然而没待她将治愈的光芒融入幽朔的身体之中,那些血迹先变淡消逝了。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瞪大双眼呆住了。
冷幽朔看到她讶异的形容,轻轻地笑道:“奇怪么?”
他没等她回答,兀自先长叹了一口气。
“我倒宁愿这是我的血,我的伤啊。”他神色黯淡,冰冷忧郁的声音,更添了几分苦闷:“可奈何,我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却连半点痛都不能承担,只能用此身,沾几丝血痕。”
玉若猛然间忆起了一件事,失声道:“不是你的,那便是舞灵姑娘的咯?”
冷幽朔凄惨一笑,点了点头。
流枫之前见舞灵语神情平静,完全没看出半点端倪来。
舞灵确有可能是忍着伤痛不说,不过冷幽朔拥着她御剑这一小会,连衣服都被她的鲜血浸透,竟然也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你为何不向我们提及此事?”他忍不住有些恼怒:“就算再寡言,也不该把小灵的伤势瞒着不说,就像没事人一般。”
云锦也同意流枫的想法。
她极为感性,情绪容易被外界影响。尽管与舞灵并不相熟,可却也有些于心不忍:“你告诉我舞灵姑娘伤在哪里了,云锦这便去替她医治。”
冷幽朔不答。只是慢悠悠地驱使着剑向前走去。
“师兄,如何不说话?”云锦有些看急了:“舞灵姑娘这副光景,只怕很危险了罢。要延误了,可怎么是好?”
“不消担心,断不会延误的。”清冷入骨的声音。
这副冰冷的身躯,可以替他遮盖一切的困苦与忧伤,如果不是它,只怕他的脸色要变得十分骇人。
然而这副身体不能及时反应他的心情,在外人看起来他是冷冷淡淡全然不在乎。
流枫把牙齿咬得直响,幽朔的语气令他甚是不畅快。
玉若略一思索,轻笑道:“啊,其实师兄在刚刚抱住舞灵姑娘时,已悄悄地将伤势愈好了对吧?”
罪孽已苏生,她不断地祈求着,很希望能从冷幽朔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第1555章 面罩下起舞()
夜云帮对于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不速客并未太注意。
即使丑陋的容颜是那样陌生,任何人看到,都没有流露出疑惑地目光。
仿佛他们从一开始便存于此方。
如此,倒也难怪。毕竟,无论与文佑文诺,还是帮主,都能如此自然的交谈。有时比起相信自己的感觉,人们更喜欢选择用眼睛去拼合。
夜云帮弟子众多,不能对所有人都有深刻印象,并非异事。
他们这样想着,也能很自然地与云锦与幽朔打招呼。
风平浪静。
但抱着侥幸的心理过多露面,总还是危险的。保不准哪一日蹦出个心直口快的人,热情地笑问一句类似“又是你们啊,说起来,我不大记人的,二位师从何人,姓甚名谁还请重新告诉我一番。”尽管也许可以随便胡说糊弄过去,终究麻烦些。
而且这人群之中,不晓得谁还拥有可窥人心的灵,寒凉如冰的魂。更是不能露端倪。
凌承羽显然考虑到了这点,尽量避免让他们与夜云帮的群体相碰面,宣文佑四人需要为弑魔大会多加修炼。早训三餐都不与他人同刻,也极少自由行动,似躲于壳中之蜗。
冷幽朔隐藏的秘密不是四人中最多的,却是最显淡然的。
也不知他是表情太僵,还是真的心如止水。眉目间无可泄露他心绪的事物。胃口也好得很,吃东西还仍旧能吃个干净,甚至还将他们吃不掉的也一并塞入口中,在面对别人惊诧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感叹一句:“到底还是没有原来的那身体能吃了,以前不过是半饱的量现在竟会略觉撑了。”
总之,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焦虑。
恢复了最初的,属于他的那种状态。
若不能窃听心音,你绝不知他在想什么;即使有冥族之力,你也许也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是因为他有散羽那样的隐匿术,有梦烟帝沙那样高的位阶,而是他的心与脑海,皆是一片空白,只是用最平静的心态等待某刻的到来,心中无物,无从可窥。
星辰不同,从那一晚后,似乎就喜欢上了酒的味道。
虽然第一次入口的,是辛辣含毒的,不过饮下后泪如雨下,直至思绪停滞,再淌不下泪的感受让他很痛快。
但他从来是在夜深人静后,在漆黑的夜空,并不明朗的星色中,默默地坐于石桌旁。
清冽一坛,手边则放着那青绿的信纸,凄声长叹。
这夜的空,依旧是漆黑,没有月色,只有颗孤独的星在缅怀自己的信仰。
“星辰。”
他从没想过在这样寂静的深夜,还能听到人声。在回头时,那一袭高雅却有些妖魅的紫缓步而行。
改了样子,还是那般不客气。没有任何的请示,坐在了他的对面。冰冷纤长的指拈起那青碧色的请柬,嗅了嗅,笑得如冰,却不大冷:“和我身上的香气很像呢,还薰得如此浓。想不到你这么有心。即是如此,何必对着张信纸喝闷酒,直接找我这活生生的人不就好了。”
第1556章 夺烟()
被这一说,星辰表情也不那样沉重了,却不屑地撇撇嘴“哼”了一声。
“你这算是害羞了么?”他仍在笑,淡淡地道:“别这样不坦率,世间早有龙阳,断袖的前例,我虽无此好,但若你对我有心思,大可以直说,我绝不会笑话你。”
星辰重重地拍了拍石桌,酒从中溅了出来,冷幽朔做出害怕的样子:“哎呀,星辰,就算被我说着了也别恼羞成怒啊。谁让你表现得太明显了?”说罢,他夹着那信纸晃了晃,那股子夹杂血腥的香气在风中蔓开来。
星辰现在也顾不得忧戚,只想给这个即使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向外蹦,却依然阻不了他的油嘴滑舌,满脸阴险扭曲笑意的家伙一拳。
幽朔接住了他的拳头,淡淡地问道:“现在好受点了么?”
面对那真挚的眼神,星辰不由怔了一怔,颤声道:“你”
“我记得你原来都不喝酒的,认为那太有损庄重。现在却也要借助这以前厌恶之极之物,看来此番殿下的死,对你的打击实在很大,只是表现得没有你心理更强烈。”幽朔松开了手:“本来就喜欢把想法全闷着,闭口不言再染上这毛病,真的会出病的。”
星辰默然。
好一会,轻笑道:“你小子什么闲事都要管上一管。却实在是想多了,我只是今晚口渴,一时兴起而已。”
“既是如此,酒辣辣的,哪里解渴?该喝点山泉水才是。”幽朔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水囊来,递了过去:“这是来之前我特地去汲的,甘甜得很,一饮而下保你神清气爽。”
来之前特意去汲,带到此处来的?
星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笑道:“你偷偷摸摸躲在旁边,观察好一阵子了吧?”
“不用观察,我遇到你那天就闻到你身上不同的气味了。”清冷冷与忧郁:“循着这味道很容易就能看穿你。”
“我身上的味道能传那么远么?不会是怪味吧?”他将衣袖在鼻子下轻拂。
冷幽朔摇摇头:“是安然无恙外表下的颓唐。”
星辰的脸色一变:“此话是何意?我竟听不明白。”
“真不明白么?”他肘拄着桌子,单手托腮,那双眼凝在星辰身上。
他“嗯”字刚出口,一把长剑已指在了其咽喉。
冷幽朔淡淡地道:“你没躲开,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星辰面色一冷,默然不语。
那招数并不快,可他竟然完全没能反应过来,连武器都未唤出,已被置于致命之地。
“以你现在的状态,只能对付些杂鱼。”冷幽朔的剑近了半寸,将他的脖颈割破了一点,流出了浅浅血红:“心内却杂念太多,光有决心,不过纸上谈兵,有何用处?”
这疼痛让他清醒——冷幽朔的话无疑是对的。
颓然与那些无法忘却的惊恐,让他全身的每一寸都被复杂地情感吞噬,他的战斗力反而下降了。
尤其漫长的等待与不安,让他的魂魄更无法平息。
他却生生把这感受无视,直到此时,剑锋在喉,才清楚地认识到残忍的事实。
第1557章 穿杨()
如果对方不是冷幽朔,而是敌人,他早已死了。
冷汗从额角渗出。
星辰脱口道:“我不想在关键当口做个废物,该如何才能振作?”
他怔了怔,不由自主地将剑收了回去。
沉默,静得连风声都能听到。
并非不愿意开口,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他沉思了很长时间,才含含糊糊地道:“大概是,需要一个契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