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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之间,那层映入她瞳孔的宛如幻境之雾气在她眨了眨眼便消失得干净。
谁也没有出现,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那从刚才就一直在身边,带着满脸不衬的疲惫的小女孩而已。她却一直带着种奇怪的眷恋关怀心境,不由自主地想呵护她的甜润之息。
她忙收回了恐怕任任何一个旁人看来,都是倾心相付的眼神。
她心道:恐怕我是想流枫了,才会这样看着小灵吧。
只分开了短短尘世间的刹那,却仿佛已过了许多年。
一阵悲呛的歌声响起,忧伤苍凉的调子,正同了她的绪,吹进了空荡荡的心房,湿润了眼眶。
说曲律可与身心相合,如果没有那般的体验,讲得再天花乱坠,不过是纸上谈兵。可过来人闻听韵律与灵魄契,哪得不叹,无感?
她侧过脸,刺目的血染桃花在灼灼地盛开,琴声即从那清澈透明的屏障中溢出。
是那个,叫做花未眠的吧。
在来时她的琴音还那般的轻快悠扬,现在为何也变成了这样戳人心扉的悲呛?
或是因为他们的闯入,梦烟刺激她的言语才让她从那份毫无知觉的冰冷的快乐中回过神来,也许她自己也遇见了伤感事,不复初相见时的恬然。
玉若却没有闲心去究其因由。
她不能停止这血色的涟漪,自己的心情在某种程度上也哀伤至极,一首调子已让她阴郁得无以复加,她不知真与这伤情的白骨面对面,该是何种崩溃的悲戚交叠。
在玉若的注意力被吸引时,舞灵猛地睁开了眼睛,指尖一弹,能让人陷入沉睡的银针刺入了她的后颈。玉若全然没有防备便软软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第1563章 蝶()
云锦随便应了两声,知道舞灵是想要摆脱这种让她纠结的心情。
可她一向是那种个性直率,喜怒不掩,无论是仙还是人身,她永远也学不会将心终所思埋葬。
她封印与否,这性子都没大变化,这样也好,伪装得再高明,也难免会有些许破绽,云锦这种真实恰好可以用实来绎虚。
舞灵装作对她的形容不在意,轻道:“幽朔,云锦,你们有未觉出,此处阴气甚重?”
云锦“嗯”了一声。
她刚至此处,就觉冰冷之气缭绕,透入肺腑,甚至与九幽之息相近。冷幽朔自己缺乏阳暖气,对此阴冷相融,对此知觉十分迟钝。
舞灵一说,他用法力加强了感知,才勉强能感受到些许。
他忽地灵光猛然一闪,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精致。
冷幽朔差点就忍不住道,原来竟是这里吗?
但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沉默着,听舞灵继续讲下去。舞灵从他那欲开启的嘴唇与心脉的震颤,早得知了他未脱口的感叹。
过往哪怕偶擦肩的花木风清,都还是念念不忘。
只要记忆已化作曾经,无论悲喜,都是种难以言说的痛。
甜美回啜,徒感酸涩;苦味再忆,更无隐甘。
简直是执迷不悟啊。
能责怪他什么?
因为她自己的念恋,不也同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清晰。
终都是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再回去。
“照理来说,这样的地方,是不大适合住人的吧。”冷幽朔故作平静地道:“那为何这里还会有这许多小石屋?”
舞灵回道:“这问题问得倒好。这里也曾是个繁华的小村落,直至十几年前忽起一桩大的祸患事,才变得渺无人息。”
冷幽朔问:“究竟是何事,竟能让这许多屋室空置?”
他面色原本僵冷,只须竭力压制着胸臆中的奔涌,就不易看出异状来。舞灵心道:这么副身躯对你来说,倒当真适合,跟不上灵魂情感的丰富程度,也就来得及及时收束,不过,就不知待我说出接下来的事,你的表情会何如了。
她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流枫在一旁抢先道:“据卫大娘说,不知为何,有天村子中有人陷入沉眠中,怎么唤都唤不醒,不时说着人听不懂的梦话。且昏睡后,他们的气息愈来愈微弱,至第七日,这些人基本全咽气了,偶有苏生的人,也中邪了似的变得非癫即傻。村里人将这症状叫做‘七日魂丧’。”
冷幽朔轻轻抬手掩住口,不让人看到他抽搐的嘴角。
流枫顿了顿,道:“渐渐的,‘七日丧魂’的村民愈来愈多,大有吞噬整个村落之意。他们起初以为是村子触怒了神明之类,拼命祭祀祈福,却也无甚大用处。直到有家欲带着幸存的疯女儿去问药,刚离开村子不远,她竟自好了,他们欣喜地不得了,可一回来,她却又失了心智。自此一桩,开始有人猜测,许是此处风水不详,纷纷离却尝试,发现不在村中,昏迷的会苏生,癫狂地能恢复,也再无人患此症。于是,这里就变得这般空落萧索。”
云锦略带诧异地道:“既然这样,为何那位卫大娘却还在此处?”
第1564章 透明()
“卫大娘的儿子陷入昏迷一直未醒。”流枫淡淡道:“她是为了照顾他,才留于此地。”
云锦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糊涂,正欲再开口,玉若轻笑道:“师姐是不是想问,既然之前说过,只要离开村落,就可以解除七日魂丧之症,那儿子昏睡,她岂不是更没道理留在此处了?”
“正是。”此话正是她心中的疑问。
“此事说来甚蹊跷。”玉若道:“她的儿子是最早昏迷的之一,也被当作魂丧者,可是仔细想来,与周围的情状相似又不似:胡言乱语嘶吼咆哮,却并未出现脸色青紫,气息减弱,损魄之相,多日过去依旧安然无恙。人们皆想是大娘与他的儿子善事做得多,才佑寿命未止。后来,终于等到了救治法,喜不自禁,让村中人帮忙迁居。他就挣扎下来,眼睛都没睁开,就跑回床上重新躺好。如此往复,他依旧未醒,却不知从哪传来幽冷的声音道,不可将他带离此处,否则他与带他离开的人都得死。他们害怕了,也就不敢再管这事,卫大娘也就放弃了,与儿子相伴。”
处处皆诡异。
那七日魂丧之症状,并不大稀奇。
无论过阳或过阴之气侵袭地界之躯,哪怕是法术高强,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都会在不知不觉间逐渐崩坏,逐渐扭曲陷落。
何况是普通的老百姓,环境乍变无法适应,得了什么怪病都不为异。
可那位卫婆婆却健步如飞,她的儿子十数年前已被侵蚀,竟然还只是昏睡而已,这就不大对头。
而且,本为凡地,环境为何会作此改变?
若说是正常的灵力变动,地脉并无孔穴,常理来讲,稍有幻化,不止于此。
可若说有外力干涉,注入了强大的法术改变了地势灵息,才在一夜间将平凡之地变得犹如九幽透骨寒凉,虽然可以解释清,可是,却有了新的疑问。
何人,为何要做这种事?
此处地脉实在太过平凡,在此汇集阴阳之气,只怕要耗费多重修为。
想要生灵血魂,逆改之能已经如此强大。这般自损法术,如此折腾,还不若直接去捣毁一个门派收获更大。
何况,最后还把人全放走了。
欲腾修炼清净处,恐怕在世间随意寻个山清水秀地,都比此小小山村好。
无论从哪种角度看,这都是桩只赔不赚的生意。
结合在一起,所有的线索都在这老婆婆与她的儿子身上。
只怕他们身上拥有着答案,也是源头。
云锦的眉毛不由挑了挑。
冷幽朔的表情没怎么变,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有些类似于忧伤的情绪。
舞灵察觉了冷幽朔眼中的悲哀,嘴角微微上扬,想要将他引导,心却猛地一痛。
轻咽了咽,喉咙有咸涩的味道。
注定只能踩着你向前走,无论过去还是现今。可我对你,究竟还是那般不忍心。
明明必须去说,又不愿开口,这般矛盾的心情。
“云锦师姐,师兄,我知道你们在纳罕什么。”玉若眨眨眼,不无骄傲地用穿一切的眼神盯着云锦与幽朔:“如果我一下便中,你们可得佩服我的先觉哦!”
第1565章 无怨()
她其实并没有看透些什么,她不过是女孩家明明单纯心思,却想显摆显摆她有着成熟心智,装模作样地摆出这表情来。
却狠狠戳中了舞灵的心房。
她听到玉若说话一瞬,呼吸有些困难。
她不由在心里苦笑。
道路一旦铺陈好,哪怕是铺路之人,只能朝着这既定方向走下去,再无停歇刻,亦无回首路。
可是,她不能叹气,甚至连眼眶湿润都不可以。
因为,在某个角落中,无数双眼睛紧盯着他们。
情势,由她改,由她引,所有人的反应,不会跳脱指尖,偶有意料外事,她都可以帮忙敷衍过去。
唯有她自己,却是半点也不可以马虎,只要她有破绽,真的回天乏术了。
梦烟紧闭着双眼,周围人心脉中每一丝抖动,都被她收入耳中。
却听不到任何那清脆却有些轻浅阴狠之音。无论她如何集中精力,都听不到。
直到此刻,她才倏然了一丝感受。
孤独,寂寞,永远只能留下长长影子,真与假难辨别的生命,在暗中被抽了因,渐渐替换做啜吸与换凝。
难道在暗中,你在做可怕的打算吗?
不可能的吧,这世上的人,真会疯癫至此吗?难道,你想要的并不只是胜利?
还是,从一开始,你追求的,也根本就不是那所谓胜利?
无数次轮转中,无论她恢复多少,从来都将自己置身事外。
决然而有些冷漠的言语。
梦烟,太无聊了吧。其实,你们谁输谁赢,和我有关系吗?我懒得理,也不感兴趣。你要是和主上一样,想去挨虐,我是不管的。
难道一切可以重来,你们就可以恣意挥霍灵魄吗?即使时光重来,记忆遗忘,那些苦痛与快乐的记忆,却都是真的。在为些虚空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未来,抛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我眼里,流枫,寒幽,梦烟,你们所有人,都不过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罢了。
她似乎,从来都不喜欢踏上冰冷的路途。
纵知是无法逃避的宿命,她也要带着她特有的迷人的微笑,偏向反向走。
他也曾对她说过,散羽对这世间看得太彻,太透,从启始到终局,只要她想,就没有她划不了的痕迹。可正因如此,唯一能将她困住的,只有灼灼烈炎。除此外,她对任何事物都没有丝毫执着。
许是前生冷凉太多,到了今生,牵绊无论她是否有意,都在把她无形地牵系起,可作为关键的她,却在试图用纯净遗忘逃避。
无论是舞灵还是散羽,幼稚还是阴狠,都对所谓天下大计无心无意。
可她现在却开始插手棋局,把它逐渐扳回。
是的,怎么之前没有疑惑,你
“梦烟,你想太多了吧。”舞灵猛地打断她刚冒出的念头,:“对,我依旧认为,仙族赢还是冥族赢,我都一样不受影响。只是,既然你能寻找愉悦,就不知道,我插手是因为也想看看,主上费了这么大力气想要的,究竟是如何的罢了。才不是要做你脑海中浮现的行径。”
梦烟还不知该怎样权衡,只得相信了现在掌管着的舞灵。
她不知舞灵的芒星盘中,好容易镶嵌的三颗灵石,只因这传音术中的言辞,差点溅出。
第1566章 丽色()
北堂芊芊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把的花生来,摸了摸荷寂的头,轻轻道:“二妹乖,这有你最喜欢的花生,吃了就不再胡言乱语了。”
荷寂被她气得七窍生烟,虽然知道芊芊是借机整自己,但自己冲动差点捅了娄子,想不出别的办法,傻笑着把花生接到手里来,连壳一起放入口中咀嚼。芊芊淡淡地问道:“好吃么?”
荷寂狠狠把它们用牙齿碾碎,用挤出来的笑容道:“嗯,真好吃,大姐最好了。”
芊芊欠了欠身,尽管很是优雅,可比起大家闺秀来,倒更似臣下对主君的动作。
“她先天有些不足,实在让您们见笑了。”
身后的荷寂忍不住举起拳头来,恨不得一拳打到她后脑,将她打晕。芊芊随即补充道:“但上天总是公平垂怜,夺去某样事物时,总会再赐其他的能力来。双目失明者,耳通常是要较常人敏锐;有口不能言的,手脚大多灵巧。荷寂时常犯疯傻,明白起来却比伶俐的人还厉害,眼神也犀利得多,甚至还有感应力般,能叫出从没见过的陌生人名来。这不又是,十六年未见,我还没反应,先一眼认出三妹,”她转向云锦:“还道出阁下名姓了,这能力我总羡慕的不得了。
虽然对自己莫名成了傻子她还是不满,但见完美地替自己圆了场,再做什么真成了无理取闹了。她就把揍芊芊的念头收了回去。
她亲切地牵住了梦烟的手,梦烟嫌恶地抽了回去,她并未觉尴尬,仍泰然自若地道:“妹妹,真想死姐姐了。一别经年,你也是愈发动人了。”
梦烟冷淡地道:“那有何用?变了三界第一美人,人家不动心,枉费漂亮脸蛋。”
冷幽朔从房上被打落下来,就暗想是否自己深思熟虑后表白的肺腑之语惹出她怒气,现在因为她带刺的话,确定了这种想法。覆水难收,他也不愿收。
只是在他想象中,本认为梦烟会是个更洒脱的女子,谁知也是个放不开手的。心中隐隐有些失望,闷闷的不坑声。
芊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岔话道:“方才唤你师妹的姑娘已被荷寂感应到名为云锦,想来这位俊俏的少侠,也是铸心门弟子罢,可否劳烦三妹将他介绍于我?”
梦烟蹙了蹙眉,荷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姐,别人都好说,这位仁兄你还偏明知故问,让梦烟给你介绍,给她添堵呢还是为我们增趣味呢?你的乐子还真越找越过了。”
“莫非姑娘也认得在下?”冷幽朔惶惑地问。
“当然,瞧你问的。即使我谁也不识,也该认得你这没思量没系数,只会拉人下水的废物,和那白衣服被整得半死不活,还整日不甘运命,最后终于一命呜呼的可怜虫啊。”荷寂边笑边道说:“以前远些看,听人讲你们的事情,都让忍俊不禁。今儿见了真人,还确能一本正经说傻话,想起来我笑得呼吸都费力了。”
除了梦烟外三个人,面容顿时变得毫无血色,幽朔冷漠地问捧腹大笑的荷寂:“你刚才说的是些什么?”
“我是时常犯病的傻子,说的当然都是些疯话。我有了污蔑你的言辞,可你脾气最好了,谁的闲事都敢管的,谁受伤你都急迫,不会和我个不明事理的计较吧。”
第1567章 恢樱()
月无痕拉着湘宛匆匆进了客房,毫不客气地向椅子上一甩,尽管湘宛并没有被她甩脱,却也借着力靠坐下来,笑眯眯地望着眉眼都拧在一处阴沉着脸的冥族公主,冷冷地讥嘲道:“啧啧,瞧这粗暴劲儿,瞧这一副别人欠你钱未还的难看嘴脸——既然这么厉害,方才那贱婢还有那要反天的侍卫你怎的不动手收拾他们,这一对着自己人就开始来劲了?”
月无痕想也不想道:“那些毕竟都是阿苍的下属,我若是恣意妄为随意折辱,岂不是会让他丢了贤名,失了脸面,影响他的大业?”
“好一个怕他丢了贤名,失了脸面。”湘宛冷笑道:“照你这一说,唯那狼崽子要脸,殿下就不要脸了,只有那苍默堪当大任,冥王殿下只配当个打杂的是吗?”
“你胡说什么?”月无痕皱眉:“我何时说过父王不要脸,只配打杂这些不堪入耳之语了?”
湘宛嘴角一挑:“你现在不就在说吗?”
月无痕一向不擅长和人斗嘴,所有之前无论是七夜或染秋霜,只要正面冲突,对方稍稍动动口就会让她哑口无言。此刻那种窘迫感复回心头,她把牙咬得直响:“把你的嘴闭上,我一向最讨厌耍嘴皮子。”
“哎呦我的痕公主,在下又没说错什么,你凭什么就让我闭嘴?”
月无痕冷冰冰地道:“就凭你是个连脸都不能露的冥族杀手,而我是公主——我压在你头顶上,所以你必须听我的话。”
“不错,整个冥界都是你的后台,冥王殿下是你的靠山,冥族公主是让你能扬眉吐气挺直腰杆的身份,为所欲为本就是你该有的特权。”湘宛漠然道:“可是,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你却生生给浪费了——除了窝里横,什么都不会了。我原应该听你的话的,可是,既然你连一群四阶仙族都收拾不了,我这一阶冥族违抗你的命令,怕也没有什么后果。”
“没有什么后果?”月无痕听这话,阴郁之情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凶狠的笑:“你可看到七夜了?那是我冥界幻之灵,我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再说心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被我拉下来了,像你这样的无名无姓的卑贱杀手,我想让你消失,比他们还容易。”
湘宛的目光定在月无痕的面容上,蓦地露出了一丝恐惧来,月无痕得意洋洋道:“你可是害怕了?”
“是啊,当然害怕。”湘宛缩了缩脖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公主殿下的脸还要大,皮还要厚的,如此肉皮城墙,着实是令人望而生畏啊”
月无痕怒吼了一声“贱婢”,扬起巴掌就向湘宛的脸上打去,湘宛本欲抬手抵挡,身子却如被钉在椅上一般动弹不得,受了这一巴掌,留下了鲜红的掌印。
月无痕见着掌印的时候,自己倒先是一怔。
她没想到湘宛竟然没有躲。
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一股无名的邪火——即便是湘宛出言不逊,照理也不会引得她这般。
第1568章 誓约()
她身上像有一种令她极其排斥的气息,一靠近她,她就莫名的愤懑。
“很痛。”湘宛抚摸着脸颊,抬起波澜不惊的眸子,淡淡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属下与公主并无过节——既没有在冥界排位上高您一头,也没有杀母之仇,不过就是冥王殿下养的连名字都没有的一届杀手罢了,您何至于下这样的狠手?难不成——我竟误会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