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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了的。”雪低低道。
“做不了?”木莲嘶哑的声音,完全辨别不出她的感情:“为什么做不了?”
“我自己都是这个样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去驾驭别的生灵。”雪怅怅然地答道:“我没有那样大的自信,更没有那样厚的脸皮。”
“可是,你却还是接受了幽寒。”木莲的声音忽然严肃了起来:“承认吧,其实内心底,还是多少有支配的欲望的。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像这样的懦弱,恐怕也对不起你的本心。“
第1648章 翠栞()
雨樱仍然不看破军,但是始终偷觑着她神色的破军却看到她的颜色好看了些。心下甚喜,但也仍不敢松懈,屏息凝神故作深沉等待她先发表看法。
“这么说来,默穹那个小崽子,终究还是靠着弑‘父’篡权这路子上位了?”
“虽然那使者不肯嚼舌头,但是一套之下,总归还是那个意思。说什么伊颜昏庸无道,说真心话,伊颜掌管着九天的这些年,虽然没有太大的功绩,除了魔族之祸,倒真没有给地界添了什么麻烦。不算是贤君,但也肯定不是所谓昏君,被说成是那个样子,果然还是败者为寇了,真真是可怜。”
破军说这些话的时候,倒像是个局外人一般。雨樱的眼波流转,看到他那俊朗的面容上也没有刻意藏着什么情绪,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这一来,你竟然不难受的么?”
“难受?我有什么可难受的?本来我就是到了哪里,也不如在樱姊身边更舒服些。到了九天,我也不会像他一样地篡位,自然也做不成什么九天王。有什么因材会有什么果报,已经放弃的便是当年经过利弊权衡的,也没有什么好惆怅的。”
“我不是说这个。”雨樱轻叹一声道:“纵然没有见过面,但那伊颜到底也是你的正经父亲,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心中也没一点感觉的?”
“见都没见过,却说是有感情,未免也太虚伪了些。尘世无数,若是不知生父母也罢了,一旦得知了,便摆出血浓于水,自己的亲生父母才是最好的,放着养父母的感受不管,也非要给自己所谓的生身父母争些什么的。要我看,纯粹是吃撑了的行径。如若不是自己得了道,发了迹,亦或是自己的父母亲原本就有着养父母没有的好处,才不会有谁巴巴地跑过去认什么亲。我的父亲母亲,在我眼里早就是幼年去世了的,我就是个孤儿。而人家伊颜正有正经的儿子默穹在,他亲手弑父都不觉得伤心,哪里就轮得到我这个外人来伤心了?”破军说着,竟然朝着雨樱微笑了一下。
雨樱忍不住感叹:“凉薄至此,倒颇有你娘亲当年的风范。”
破军听到了雨樱的感叹,冷漠的脸孔上笑意更深:“可不?我像极了我自己的娘亲,所以樱姊才不是我的娘亲。偏生您还总是想以这个身份自居,我才不干。”
雨樱嘴巴一歪,心想着这小子真是无时不刻不忘了否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一句话也会被抓着不放,当下又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否则他必然又要说想要迎娶她这样的疯话,岔话道:“只是可惜了那个九天王了,要是不给了默穹权利和地位,他也没机会爬到如今的位置上去。怕是把对方当了亲子,可是对方总是恨着他,求仁不得仁,真是可怜,倒是要连带你的母亲,也要被他怨恨了。”
“我连您都不认可,何况那只是个把自己的容貌改了的,再怎么改,也是个赝品罢了。伊颜看不出,反而更证明我娘亲当年的怨恨是对的——他的所谓情深也不过如此,被一张脸就蒙骗了,自己薄情,爱怨恨便怨恨去,反正魂魄都散了,还能如何?若要是他看出来了,不是就恨不着我的娘亲了?对我,都无所谓的。”
第1649章 白狩()
雨樱“呵”了一声,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九天王,却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惭愧——若不是自己当年的一己之私,九天王何至于对并非自己的亲子掏心掏肺,还落得个这般凄惨的下场?
“樱姊是在自责?”
雨樱的心思瞒不过破军的眼睛,她的眉头一皱,他已知晓了她是为了伊颜无故惨死的事情难受,摇头道:“您要是都觉得有罪,我便是第一个大罪人。您当年有多努力,我还不知道,哪有什么事情都向自己身上揽的?”
见雨樱不语,破军还欲再劝,却听得一阵吵闹的声音。
“狼王殿下和少主子还在殿中,你是什么东西,胆子这么大,这样没规矩,竟然敢硬闯?”
破军的拳头一握,低声抱怨道:“这又是谁,没个记性的还把我叫少主”
“我又不是你们这群下九流的妖,还要尊重你们的规矩?讲真,要不是我们主上派遣,我才不要到你们这妖窝来,脏脚,还熏鼻子!”一道从没听过的盛气凌人的声音喝道:“我可是你们这些家伙修福才能看到的神仙,你们不下拜也罢了,还不快点让开路?”
雨樱猛地一敲桌子,倏然站起:“是谁在外面说这样的胡话?”
“想必是默穹帝君派来的那个仙使,见我走了以后许久没有回去,自己个寻到这里来了?”
“哦?”雨樱挑了挑眉毛:“你不是已经和他说过了,我们不要去那种地方受气了么?”
“回是回了,可是,他与我说,默穹帝君特意嘱咐过他了,说狼王雨樱的脾气大,未必能够乖乖的上九天。先是要好生商量着,如果您还是不肯的话,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就是抬也要把您抬到九天上去。要是您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只好委屈狼族,受一场天灾了”
雨樱一滞,狠狠瞪着破军:“怎的,这话你又没及时学给我?总不是又因为我打断,你没机会告诉我吧?”
“我想着樱姊听了这话,必然要生气。生气了,会影响容貌的。虽然我不在乎樱姊的样子,您变成什么样,我都要您,但是,还是少生些”
“还在这油嘴滑舌的。”雨樱一拳砸在桌上:“捡重点的说!”
“那个仙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觉得,要是晾他一会子,也就不那么嚣张跋扈,自己就乖乖走了。况且我想那默穹帝君也不会那样薄情,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乡,哪能说毁就毁了的?所以我也就打算半真半假地回您,不想让您无端恼了,谁知道这小子这么无趣,竟敢自己在狼森胡乱逛荡呢?”
“东拉西扯了半天,其实说到底就是你当真是了解我,知道若把那些话学给我听,他就断断活不成了。谁知你的心肠好,想要留他一命,他自己却不领情。偏要自个撞到我这里来。”雨樱冷笑了一声道:“也好,正好让这个长着一副狗眼的傻瓜,知道什么叫做入乡随俗。”
第1650章 繁复()
“是谁家的狗没有拴系好,跑到我的地盘乱叫?”雨樱缓缓地踏下殿阶,正在拼命拦着仙使的狼族立马退到了一边,深深地行礼道:“狼王殿下,这个家伙不懂规矩,非要闯进去见您,还口出狂言”
“口出狂言?”仙使冷笑道:“能听到我说话,都是你们这些妖族修了十世的福气,不记下来诵读,说我口出狂言?”
雨樱上前去,敲了敲说话的狼妖的脑袋:“你的确是错了。”
狼妖有些怔忡,那仙使面露得意之色,似乎在告诉他,看你们的女王都对我礼让三分,不知道你在那里拦着是什么道理。
他心中想着,我们狼王殿下谁也不怕,不会怕了这么个小神仙,要和他道歉了吧?如果这是狼王殿下的请求的话,我倒是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可是这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呐
雨樱轻轻道:“他那哪是在说话?分明是在‘汪汪汪’地犬吠,你这不是未免太抬举这条野狗了么?”
狼妖松了口气,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本正经地回道:“狼王殿下教训得是,属下可是糊涂了,竟然把犬吠也放在心上了。”
那仙使脸上的笑意立刻凝住了,冰寒地瞪视着雨樱:“你”
“我什么我?就你这模样,也配这样眼珠子骨碌碌看着我?”雨樱挥手道:“破军宝贝,去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看他还敢不敢乱看了。“
破军应道“是”,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腰间的佩刀便拔了出来,在他的眼皮上划着。
“敢问樱姊是单单让我戳瞎了他呢,还是整个完整地挖出来?”
“本来就算是把他的整个头砍烂了,我也是不想管的。但是,偏生他那副狗眼映出了我的样子了,便也能算得上是小小宝物了,你便完整地挖出来,也不算是亵渎了我。”
“好。”
仙使吓傻了眼,想要从破军的手中挣扎出去,却是半分动弹不得,哑着嗓子吼道:“你们这帮无礼之徒,我可是天界的一阶仙族,你们这些小小的妖族这样对待我,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废话真多”破军正要动手,却被雨樱按住。
“哼,一听到天界,就怕了吧?”仙使笑道:“你要是现在跪下向我求饶,好好地服侍我,我说不定还能减轻了你的罪,还给你入天界的机会,不然你就是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雨樱冷冷道:“我问你,我在狼族,已是女王了。就算是整个妖族,我说话,也是有分量的,这样的身份,到了你们天界,是什么样子?”
“那还用问吗?”仙使鼻孔轻蔑地哼着:“当然是四阶仙族,服侍我们这些一阶仙族的。枉你在地界是多高的地位,到了我们天界,一没有血统二没有靠山,你就只能是个奴婢而已。”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娶天界呢?”
“这还不懂?你是妖,你的后代世世代代都是妖,而且,妖族的寿命也非是无限,总归有重新堕入轮回的一天。成仙以后,就是永久的寿命,也能够改变子孙后代的命运,连这样的条件都不答应,你不是大傻瓜吗?”
第1651章 珠紫()
“在妖境,我是妖王,我的儿子便也会是少主。只要我活着一天,他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死了,忘川水一饮,诸事不知,雨樱的寿命也到头了。而我到了天界,我的后代却要和我一样为奴为婢,果真是把他们的命运全都改变了。”雨樱的嘴角向上挑着:“只要我不入天界,我就不用受谁钳制着。我说我这里更胜九天的,我的手下也没有谁敢有异议。但凭我这样的身份,飞升成仙,也照样是要一切都归于虚无,是以不管你是一阶仙族也好,九天之王也好,来到我狼森,也不过是一文不名的垃圾而已。垃圾被清理了,我们还怕怎么样吗?你们的九天王要是敢追究,我们就连他一起杀了,杀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强过受谁的掌握,还要受你这种势利小人的嘲讽。”
雨樱打了个响指,破军点了点头,锋利的刀刃,立刻就将他的一对眼珠剜了出来。
破军像丢弃破布一样,将捂着眼睛惨叫的仙使扔在地上,双手奉上血淋淋的眼珠。
“樱姊,给。”
雨樱毫无畏惧地将眼珠接过来,命令道:“破军宝贝,把你的视野借给他。”
“是,樱姊。”
破军抓着他的手腕,吟念了一段咒法,接着把他的手从眼睛上扯了下来。
仙使看着雨樱转着血糊糊的两团,放入了口中,咀嚼着咽了下去。
“你你”
“我知道你们仙族的本事,只要还留得一点点的残渣在,就能复了你的双目。然而,被我这么吃下去的话,除非你再去夺他人的宝贝眼睛,而且也不一定会很合衬,否则你就要一直这么瞎着了。天界虽不比冥界,隔了月就要测试能力,但是我猜默穹那小子,刚刚才坐上九天王的位置,无论如何,也不会容许你一个瞎子坐在一阶仙族的位置上的吧。”雨樱从袖中抽出一条手帕,擦了擦嘴巴:“你就这么回了去,我想非但我们不用遭受天谴,反而你要先从现在的位置上被拉下来,又哭又号地祈求谅解,但是最后还是要被无情地打入天牢之中了。”
仙使的心内凉了半截,他狠狠地咬着牙,几乎把牙齿都咬碎:“你这个狠毒的野蛮女子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看你这模样,多说,也就活了两千多岁的样子,不错吧?”
仙使嘶喊道:“我今年两千三百岁,这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呢,我的年龄却已经大到连我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了。说我喝过的水比你布过的雨都多,这可是一点都不过分的。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天道轮回往复,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么一点子人的那么一点子事,你这还年纪轻轻的,什么也不懂实属正常。”雨樱舔着嘴唇道:“说我野蛮?对,我就是野蛮。你连这个事先也不调查清楚了,就敢跑到我这里来撒野,也不知道你是找死呢,还是单单地只是因为之前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想要来找点教训。”
雨樱旋身,青丝随风舞起,脸上带着妖魅的笑,完全看不出她刚刚做了那样残忍的事情。
第1652章 瑟()
乌黑的血,解无可解的剧毒。
在一般的人思维之中,若是攻击之时,有淬毒之武器,通常并不是随手使用的大型兵器,而是在袖中的银针或是腰间佩戴的小小匕首之上。因而,在雨樱与他人交战之时,他们都注意防着她的匕首,而忽略了她的长鞭。
她是知道的,自己的匕首,虽然刃上闪烁着赤红的色泽,但不过是用了特别的方法淬火而已,实则没有任何的毒性。
自己从头至尾,都不过是被匕首的尖端刺破了一点点而已,自己确定没有毒的武器,将自己伤及,又是在什么时候中毒的呢?
她并没有慌张,而是淡淡地笑道:“你这是什么虚张声势吗?这匕首是我的,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在上面动什么手脚,用这个吓唬我,没用的。”
破军的样子看上去却像是要疯了一般,朝雪扑过去。关心则乱,他的招数早已乱了章法,木莲乘着这个机会,唤出了自己的长弓,旋身一挡,挡住了他的刀刃。
他的刀被挡住了,可是他的注意力完全没在木莲的身上,只一味地盯着雨樱大喊道:“樱姊!您的嘴唇都变色了,不要再强撑着了!快投降,管他要解药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他没喊完,木莲轻轻扯了扯弓弦,一道墨色的光芒正中了他的肋骨,他剧烈地咳嗽了一声,没有倒下,没有退却,甚至没有摇晃,只是朝着与雨樱大喊:“不,樱姊,不要逞强!不可以逞强!”
破军最是个冷静沉稳的性子,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露出惧色。唯一一件,能让他乱了方寸的事情,就是雨樱。
雨樱比谁都清楚,听到他的大喊大叫,不由得触着嘴角流下来的湿润的液体。
乌黑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流淌出来。
而她的手,也出现了一块块的淤青。
充沛的体力,也忽然之间被抽空了,站都站不住了,跌坐在地。
“樱姊!”破军将刀抛在地上,生生闯过了木莲的法力网,身上的骨头传来裂碎的声音,他竟像是不知道疼般,扑到了雨樱的身畔,将她揽起,用悲愤的眼神望着雪:“把解药交出来。”
“说你们输了。”雪的声音那样轻柔淡漠,宛如远处吹来的冷风,割在他的皮肉之上,他却半点感觉都没有。
“随便吧,我认”
“破军宝贝!”雨樱掩住了破军的嘴巴:“不可以认输,我们还没有输。虽说我中了他的毒,可他也中了我的毒——你见识过,凡是被我的青藤鞭伤着的,没有一个能够在不向我摇尾乞怜要解药的情况活下来的。我们只不过是平了而已,彼此服个软,交出解药来救治对方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求饶?”
“哈啊,也是啊。”破军干干地笑道:“瞧我都忘记了。”
他往常,要比雨樱更快的想到这一点。但是,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一心只想着救雨樱,却忘了雪也同样被雨樱的毒侵袭。
他咬着嘴唇道:“把解药给我们吧,我也把我们的解药交出来。这次,就记个平局,等你们的伤都养好了,再来一场也就是了。本来也不过是争夺这魔族的掌控权而已,生生死死,留在嘴上就罢了,真的拼命,也就显得无趣了。”
第1653章 苏色()
“我不用你们的解药,我只要你们求饶。”雪上前一步,笑得冰冷而残忍。
破军怔了一怔,打着哈哈道:“这是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雪灰暗的眼睛凝视着他们:“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我现在没有倒下,再过多久,也不会倒下了。不信咱们就打个赌,看看你的樱姊死了以后,我有没有危险。反正也不会等多久——你看她现在瞳孔就有些涣散了。”
破军忙垂眸一看,雨樱妖冶的脸果然染上了两坨酡红,呼吸也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竟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了。
“樱姊!樱姊!”破军唤着她,她竟也没有反应了。
狼森的狼妖见状,无不露出惊恐,隔着结界大喊:“少主!快投降吧!狼王殿下可以不夺下这个魔境,但是我们狼族时不能没有她的!快点投降吧!”
雨樱用仅存的神智,抓着破军的手臂:“不,不可以。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投降过。就这么让我死了,让我把他一起带走我不要认输”她凄厉地道:“我命令你!”
她的命令,对破军来说,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正如她在他心中本身。他无数次试探,却没有一次,真的用言语威胁。
他不敢,更不愿。
雨樱的命令,让他的心中打了个结。他望着雪神闲气定的温柔笑容,瞥见雨樱涣散却充满了对他信任的眼神,痛苦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樱姊,对不起。从小到大,除了您让我把您当成亲娘这一桩我做不到,我还没有违抗过您什么命令。但是,我又要违抗您了,您不要怪我。”破军深吸了一口气:“你赢了,我们认输。”
“你能做得了主吗?如果可以,我果然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破军面露怒容:“你不要欺人太甚!要不是樱姊有危险,我就是被你抽筋剥皮也不会投降的,她更是不会允许我松口。你这已是趁人之危,要是再让樱姊对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