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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周围热切热烈的目光,单楚游淡淡地笑道:“西门,我和你可不大一样啊。你认为我在这个场合回答‘是’或者‘否’合适么?”
“当着众人的面,才更能显示出你的勇气和决心,不是么?”西门端阳凝视着他:“你放心,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都不会有人胆敢爆料出去的。不然就会演变成爆料一时爽,全家会火葬场的。”
西门端阳只是拍了拍手,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站在他的身后,用相当有威压性的眼神看向周围的人。
在这种无言的压力下,他们都默默地,收起了手机,删除掉了照下来的照片和录音。
只有容依旧个不知死活的,在暗示新闻部员偷拍未果后,他自己掏出了手机。
他立刻被压在了身下,手机摔了个粉碎。
习惯性想要喝彩的新闻部部员也都被这可怕的景象吓得闭上了嘴巴。
而在一边的草丛中,几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被丢了出来——大概是跟着单楚游来的狗仔。
“这回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唉唉,西门,为什么你不明白?即使你把他们的衣服全都剥掉,也不可能让他们忘掉所见所听的记忆噢?”
第290章 是的,我比世间一切生灵都爱她()
单楚游的眸光中,闪现出了痛苦的表情,被可怕的阴影覆拢。
仿佛想要将某种不能忘记的记忆从脑海中剥离,又做不到的恐怖神色。
moonlight的专题电视剧、mv甚至演唱会上,单楚游时常也会露出这种太过尖锐的郁郁神色。
通常来说,这神情就和他抚摸耳丁的动作一样,被视为极为经典的撩妹的妍态。
此时此地,却并无一人觉得他的模样帅气。
背负了太多的沉重,压断了肋骨,阴恻恻的诡异。
西门端阳竟也不自禁地战栗了片刻,才幽幽问道:“就是——你拒绝回答的意思么?”
他目光四旋,在注意到了大多数人轻微发抖的样子后,满意地勾起唇角。
“不,不,我不拒绝、也不抵触。爱情嘛,就是要胆敢当着大家面大声喊出来的才算。畏畏怯怯的单恋,说到底只是自我感动吧?我这种热爱甜蜜感的人可是很讨厌这种粘腻的哦?虽然当着对方未婚夫的面说出真心来是不是道德还有待考虑,只是既然对方是个非要追问的自虐狂,也就无所谓了——而且我也不是个有道德心的。”他顿了顿,抚弄了一下刘海,清了清喉咙:“嗯嗯,西门你听好,我确实喜欢上官啊。而且还是与你西门少爷的喜欢,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那种——我啊,可是喜欢到即使她死了我也不想放弃我的恋情的地步了呢。”
单楚游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抛出了炸裂般的发言,而他本人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一样。
微生澪手中的银饭盒差点吓掉,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它不曾掉在地上。
“游哥单楚游,你还清醒吗?”
“清醒清醒,我清醒得很呐。”
“那你还说你喜欢上官?你不是”
“喂喂,你不是想说看到我和好多女孩子在一起吧?嗯,不是有依靠替代品来疗伤这一说么?所以,我身边的那些女孩子,我和她们连逢场作戏都完全算不上——之所以会想要认识她们,不过因为她们身上有一点点和她相似的地方,也许是鼻子也许是眼睛。然而无论有多接近,也不是本尊,所以我没有欲望更深一步的交往,都保持了很纯洁的友谊关系。嗯嗯,这种交际方式大概也是我忠诚坚贞的一种表现呢。”单楚游从怀中掏出了薄薄的一册笔记本:“这笔记本里,完整地记载了我碰到的女孩子,有哪些地方和上官相似。不信的话你可以看一看,就会明白我的爱有多浓郁了。”
单楚游随身携带个小本子,时常圈圈写写的事情相当出名。大多数人——包括和他极为亲近的人都认为他是热爱生活,把随身的一点一滴记录在册。
可是,事实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他执着地记录在笔尖的,竟只有上官娇娇么?
奔放大胆的告白,却完全不带任何的感情,如同念着棒举的广告牌上的台词般平淡、却也熟练。
第291章 我开玩笑的,你却相信了?()
就像是经常不停地重复着,连到底应该用什么语气来说都忘记了,只记得台词本身。
众人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搜寻起了上官娇娇的身影。
“你们在找什么?难道是上官娇娇那个女人?”单楚游媚眼如丝,轻快地笑道:“那就不用再费力气了。她不在,也根本不会在的——因为我在来之前已经想办法拖住了她,至少下午才能在学校出现。”
“呵。”西门端阳轻笑了一声:“工作如此繁忙,却一大早地躲在赛丽斯特高中的树上,朝苏小鱼扔菜刀、像这样和我对峙加大声表白,明明都是为了上官,还刻意支开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做好事不留名呢。我都要考虑要不要告诉她你的心情,然后把她让给你了。”
“哎,你要让谁给我?上官娇娇么?”单楚游摆手:“别!千万别!”
“喔?难不成是你虽然喜欢她,却认为不能夺人所爱——让她和我在一起才是绝佳选择?”
“西门,你这误会可大了。我不是君子,才没有不横刀夺爱的底线——不如说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我会更加珍惜呢。我只是单纯地讨厌上官娇娇,不希望我出现的时候,她却站在树下长吁短叹地碍眼。”
“你说的什么?”微生澪咀嚼着从地上捡起来的萝卜:“怎么刚说过自己对上官情深意重、现在又说讨厌她?”
“澪,这你就不懂了吧?”厉漫曜怕拍胸脯,将萝卜雕在微生澪眼前晃:“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毁一生!”
“傲娇?我一点都喜欢逃避,如果我都是傲娇,这世上怕是没有不傲娇的人咯。”单楚游咯咯一笑:“我说出来你们一定不明白,可事实是——和西门那种不辨真伪的人不同,我喜欢的是上官娇娇,而不是上官娇娇噢。”
单楚游这下才把旁人弄得有些糊涂了。
上官娇娇和上官娇娇?这其中有什么区别?
“哎,难道说你喜欢别人的女朋友?就是所谓的喜欢被绿的ntr趣味?”欧天汐露出畏惧的表情:“不是吧,那样很恶心哎。”
“天汐,你难道不知道宁可相信单楚游的破嘴么?”北堂桀翻着眼皮,摊手道:“我没想错的话,你九成九是在拿西门和大伙取乐,并不真想告白——当然不能让上官在场了。”
“唉唉,北堂,为什么你这么聪明呢?我就是因为莫名其妙输掉了刀工而不爽,想要好好地恶作剧一番——最好是赛丽斯特、西门家和上官家能被我刚才的言语弄得鸡犬不宁呢。只是被你看穿了,这梗就没法玩下去了。可依然让我看到了一场好戏啊——在听到我从昨晚看的里扒出来的台词时,你们震惊的样子,哈哈哈”
说罢把之前的自己全部否定的言语,单楚游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绷不住了,憋不住似的纵声大笑。
将树下的人和景色都变成了黑白。
眼珠弹出、下巴掉在地上。
刚刚被牵动的心弦,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话?
第292章 校长比你想象得无聊()
除了一帮被他玩弄了感情,升起空虚或是无名怒火的人,也有些高兴得不得了的存在。
“啊!真吓死我了,要是甜甜的眼光真那么高,我没法子喜欢他了。”
“讨厌,甜甜,你就知道戏弄我们。”
“抱歉抱歉,因为西门的惊愕表情太少见了,就更忍不住多戏弄一下——你们这群家伙,不是也是平时想看到西门更多与众不同的一面,又惧怕西门家而不敢招惹么?我的恶作剧和西门有趣的反应,就当是发给你们的福利。”
西门整张脸变得又臭又黑,真想立刻就命令保镖把他从树上抓下来,剪掉他的舌头塞满臭袜子。
不过单楚游和他的几个发小一样,算是为数不多,他难以奈何的人。
“生气了生气了?”单楚游手指在手机上戳了下,听得“咔嚓”一声,他满意地点点头:“西门被气成这样子,我真的超开心啊!”
他将手机和笔记本都揣在怀中,从树上滑下来:“我还有个date,也就不久留啦。想要我再来戏弄西门,就在微博我吧,我要有时间,一定还会让他那张帅气的脸扭曲的——啊,对了,还有,你们谁看到了廖妹妹也一定要告诉我。不做队友还能做朋友,最起码还能替我刷刷盘子涮涮碗什么的,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联系,我很困扰啊。”
他戴上头盔,随着发动机的阵阵轰鸣、尖叫打call声,熟练地驾驶着摩托原地转了个圈,身子向后一仰,已拔起插在地上的两把刀,插入腰间的忍具袋中。
当他直起身时,悬空越过人群,稳稳落在人圈外。一个漂亮的漂滑转出校门,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他骑摩托的样子实在是相当帅气,哪怕远远离却唯剩烟尘,还有不少人的瞳孔和脑中仍然映着他的样子。
微生澪低下头,发现地面上落了很多粉红色心,他蹲下身去捡起来一片放在口中,惊喜地发现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就很认真地把它们捡起来,和萝卜一起放在银制盒子里。
当没什么热闹可看,人群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对了,现在几点了?
“唉唉?这不是第二节课都开始半堂了?天啦,迟到啦!”
四下仓惶散去的人心下还有些惶惑:自己怎么看得这么投入,连上课铃声和下课铃声都没听见?
一年(a)班教室。
林叶子看了一眼腕上15元的地摊电子表,惶惑地道:“都这个时间了,为什么还没人来,也没听到打铃呢?”
陆绫音把手机屏幕点亮,看到时间后讶异道:“真的呢!不是赶着周末假期假积极了吧?”
她手指拨到日历:“可今天是星期四啊?我的手机报时坏了?”
“不,我猜是活宝校长的脑袋坏了。”苏小鱼把物理课本放回去,拿出了英语:“他十之八九是在控制室里,用望远镜瞄着风景,把上下课的铃声都停止了。”
林叶子偏头:“我觉得校长先生应该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吧?”
“我倒是觉得,那位君远校长的话,会无聊到你难以想象的地步。”苏小鱼低低吐槽。
第293章 记住,要优雅,要庄重!()
控制室内。
君远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望远镜“啪”地掉在了地上。
“啊!是谁在这个时候叨念我了?我的望远镜啊——超贵的!”
君远惨叫了一声把望远镜捡起来,上下检查着,长长舒气道:“还好,没摔坏。不然我就又得剁手买最新款了!”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呀!说什么剁手,不是在刚出新款的时候我就把包括限量版的全颜色都订购了么?真是的,在家中收藏室一堆都忘了试用呢都怪这一款质量太好用着太顺手了,我又不是个喜新厌旧的”
他自己把望远镜重重地摔在地上:“不过摔坏了我就只能用新的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
然而当他把望远镜捡起来的时候却仍是毫发无伤,他抓着头发在控制室里蹦蹦跳跳的:“什么嘛什么嘛,为什么全球限量款的质量这么好啊!用汽车碾压都不会坏掉?这我不是永远也用不上新望远镜了么?”
“”
君远的言行槽点实在太多,控制室的工作人员都是无力吐槽的表情。
“那个校长先生,打断一下您的玩性。”
“玩性?你说谁在玩?”君远板起脸来:“我才没有啊!我是在非常努力地工作,构建和谐美好的校园呐!”
一大早地就冲到控制室里不让打铃,还拿着望远镜一边看一边用嘴巴直播也能算是努力工作么?
但是君远沉着一张脸,谁都不好意思对他大声发起吐槽,点头道:“是是是,我们说错了。的校长先生才不会再上班的时间瞎玩,是对工作和教育的热情是最无与伦比的。”
黑沉沉的颜色立刻散去,他笑得向日葵似的,满意地颔首:“这么说还差不多。就是能再多加点修饰词和感情进去的话就好了。”他略一停顿,悠悠然道:“所以你们刚才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我们要说——”
“不行!太不正式了!我都说了要有感情和尊敬!感情和尊敬!感情和尊敬!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工作人员交换了一下眼神,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透出了深深的无奈之情。
他们推搡着其中一个说话声音最好听的,小声道:“你去吧。”
尽管他起先也推拒了,不过如果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他只得上前,清了清喉咙,站出迎宾员的站姿,挤出一个标准的笑脸。
“嗯,我们最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校长先生,在下想要告诉您,学生和老师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回到了教室。在此郑重地向您请示,我们是否可以在现在打预备铃,并将所有的铃声定时都调回去了呢?”
“调吧调吧。”君远大手一挥。
工作人员们如蒙大赦,坐回控制台,按下了卡门乐钮。
在他们将其他的固定时间修正回去时,君远忽然道:“噢,对了。你们下次和我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抑扬顿挫,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就正常点、随意点就行,太正式了我会不习惯的。”
第294章 那个从未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的少年()
“”
君远校长是只有几秒钟的记忆的金鱼,转眼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吗?
怎么办啊,好想打死他!
君远不知道是装迟钝,还是真迟钝,完全没意识到控制室漫泛着奇怪的味道,旋着望远镜的镜头,哼着小调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在螺旋楼梯的巨大彩色玻璃窗前,他顿住了脚步。
恰在此刻,望远镜传来“咔”地一声,镜头被他拧了下去。
他手肘贴住螺旋楼梯的窗台,透过被凸透镜放大的风景,向下眺望。
方才还聚得密密人群,现在,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少数几个人。
“啊,微生家的小鬼竟然会有那样的行动——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似的。”他的指尖触在玻璃窗杂乱无章花纹上,类似鱼形的碎片,嘴角微勾、低声喃喃:“我现在忽然有点想知道,游入赛丽斯特中的,究竟是一条普通的小鱼,还是一条带毒的河豚了?”
“看来,您好像也发现她身上有些有趣的怪异处了——其实原本我也没有发现,甚至来之前还推三阻四,多亏了焱的提醒和半逼迫。我现在非但不后悔,反而高兴得很,很庆幸今天出现在这。”
丝滑、醇厚带有磁性的男音,无端端地在他的脑后响起。
君远没有回头,只是凝视着彩色玻璃上的倒影。
虽然有着相当成熟的声线,可是,说话者却并非是个中年人。
挺拔的身影和帅气的模样,与彩色玻璃的格纹,相配得不可思议,像是原本就活在难以触及的琉璃的彼面。
正是方才驾驶着摩托车离开校园的单楚游。
“哈啊,我就知道,你只是避人耳目的离却,实际上却绕道回来——想不到从赛丽斯特毕业了好几年,你却还是把这里的地形记得清清楚楚啊。”
“我记路的能力,一向不坏。不,不对,应该说我记忆任何东西的能力,都是很强大的。甚至有一些不好的事情,无论过去多久远的时间,还像是阴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他故作轻快地,勉强地笑道。
“虽然你一直不肯说出真正的因由来,不过我想能够让你整个换了一层人皮,挣扎这许多年,一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尽的吧。唉唉,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让过去绊住了脚步,不能继续前行呃?”
君远的手在玻璃窗上轻轻地一拍,留下了掌印,又用手帕擦干净:“阴影什么的,明明只要擦拭干净,就一切ok啦。”
“并不是可擦拭的污渍或阴影哦——”
站在他身后的少年,从腰间的刀具袋中掏出把锋利的哲漫产菜刀,在玻璃窗上镂刻下了深深的刻痕。
“而是伤痕。呼吸都会痛,做梦都无法逃避的伤痕。”
他的呼吸确实变得急促了起来,可是脸颊上却带着鲜妍的笑意——无可否认的美丽,看上去却有几分自虐的感觉。
第295章 当爱情已变成沉重的枷锁()
“从你这娇生惯养的小子口中听到‘伤痕’这样的词,还真有点滑稽。嘛嘛,不过无所谓了,所谓的年轻人啊,总是喜欢强装忧郁强说愁呢,所谓的中二病吧。唉唉,有些悲恸啊,只要一转身,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只是你一直都把它视作执着,才会挥之不去的。在这一点上,明明你还要年长几岁的。我却你应该向辰少爷好好地学习学习才是——与其执着于过去爱过的女孩子变化的原因,还不如坦然接受现在的她。用幻想编织出出原本应该长成什么样的她,自顾自失望,太傻了。”
“西门啊。是呢、西门确实是不执着。可惜,他不执着,在于他什么也不知道。哪怕方才我把话说到那样的份上,他还是什么都不明白。所谓不知者无罪,恐怕无知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可惜那样的幸福,我已经不可能再拥有了——”
他狠狠地咬着嘴唇,仍旧在笑着。被擦拭的刀刃映出他烟色的发丝,宛如雾色的阴影:“可我的时间,在那一天之后,却始终、始终都是静止不动的。恐惧过去、看不到未来,被束缚在小小的圈里。只要我不把被所有人忘却的石从深渊的水中打捞出,我就永远也不可能长大,也永远都不可能看到现实了。”
“不,你本来已经看到了。甚至只差那么一点,你就逃出泥沼了——”君远轻轻叹了口气:“杨疏影死的还真可惜啊。你的栖身之所,又再一次被破坏了,所以你才会再一次被已忘却的过去的鬼影子追上来吧。明明你一动也不动地站在远处,孰知不变的你依然逃不过物是人非的折磨。过去的、现在的感情一齐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