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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夕阳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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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为了我好?”梦竹猛的转过头来,盯著李老太太:“为了我好,你才把我嫁给一个白

痴?”

    “你说他是白痴是不对的,他只是有点傻气而已,但那孩子肥头大耳,倒是有福之相。

梦竹,你应该想想清楚,嫁到他家,不愁吃,不愁穿,让丫头老妈子服侍著,岂不是比嫁给

那些流亡学生,三餐缺了两顿的,要强得多?何况高悌那孩子又实心实眼的,不怕他三妻四

妾的讨小老婆,为你想,有那一点不合适呢?就是你嫌他不漂亮,说不清楚话,可是,梦

竹,漂亮的男人都靠不住呀!话说不清楚,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教书的,也不要靠说话

来吃饭!而且,世界上那里有十全十美的人呢?人,总会有一两样缺点的!”

    “妈,”梦竹从床上坐起来,悲哀的摇著头:“妈,你不懂,我不在乎过苦日子,我不

要丫头老妈子服侍,我也看不上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和雕梁画栋,我只要一样东西:爱

情!”

    “爱情?”李老太太嗤之以鼻:“这是件什么东西?能吃吗?能穿吗?能喝吗?”“不

能吃,不能穿,不能喝。”梦竹说:“可是人生缺了它,还有什么意义?”李老太太点点

头:“梦竹,别再做梦了,爱情是件空空洞洞的东西,我知道许多人没有它照样生活得很

好。可是,却从没听说过,穷得衣不蔽体,家无隔宿之粮的人会生活得愉快。梦竹,你是太

年轻了,才会迷信‘爱情’。”

    “妈妈,我无法和你辩论爱情。”梦竹绝望的说:“就好像无法和奶妈谈诗词一样。有

一次,我费了两小时和奶妈解释李清照的一句词‘寻寻觅觅’,她居然问:‘丢了东西找不

到,为什么不点个火来找呢?’”

    “好譬喻!”李老太太忍著气说:“你认为和我谈‘爱情’是在对牛弹琴,是不是?我

是不懂你心目里的爱情,我只知道人生有许许多多的责任,我有责任教育你,你有责任做高

悌的妻子,从今天起,把那些爱啦情啦从你脑子里连根拔去吧!我没有再多的道理和你讲

了。”

    目送母亲走出房门,梦竹呆呆的坐在床沿上,面对著桌上如豆的灯火,默默的陷进孤独

而无助的沉思中。好了,事实明明放在这里,她永不可能让母亲了解她,更不可能让母亲同

情她。解除高家的婚约,这简直是梦想!母亲无法接受她的观念,正如同她无法接受母亲的

观念,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母亲的话是命令,也是法律。你哀求也好,哭泣也好,争

论也好,母亲决不会动心,也决不会放弃她的观念。你该属于高家,你就只有嫁给高家,他

是白痴也好,混蛋也好,你就得嫁!用手托著下巴,她在灯火中看出自己无望的前途。可

是,难道自己就认命了吗?嫁给那个白痴?放弃何慕天?不!决不!决不!她不能这样屈

服,她也不会这样屈服,她要和命运作战到底,她不能牺牲在母亲糊里糊涂的法律下!“何

——慕——天——”当她凝思时,这名字在她脑中回旋著。“何——慕——天——”是的,

只有先去找何慕天,和他商量出一个对策来。何慕天,何慕天!她心中迫切的呼叫著,渴望

能立即找到他,把一切向他倾诉,他会为她想出办法来,一定!从床上跳起来,她走到桌

边,三口两口的扒了一碗饭,要立刻见到何慕天的念头使她周身烧灼。她可以借洗澡的名义

到浴室去,洗完澡,就可以从后门溜出去,溜出去之后的局面呢?她不再管了!她只要见到

何慕天!见到了何慕天,一切的问题都好解决!她只要见到何慕天!

    拿了换洗衣服,走出房门,一眼看到李老太太的房门开著,李老太太正坐在门口的地方

看书。看到了梦竹,李老太太放下书,沉著声音问:“做什么?”“洗澡!”“去吧!”梦

竹走进浴室,匆匆的洗了澡,就蹑手蹑脚的向后门走去,一推门,心中立即冰冷了,一把新

加的大锁,把那扇小门锁得牢牢的,显然母亲已经预先有过布置了。她跺跺脚,恨得牙齿发

痒。折回房间来,看到母亲房门已阖,她立即轻快的向大门跑去,但,才冲进堂屋,母亲却

赫然站在方桌旁边,正冷冷的瞪视著她:“你要到哪里去?”“我……我……”梦竹嗫嚅

著:“我要出去买绣花线。”

    “不许去!以后你要什么东西,你开单子出来,我叫奶妈去给你买!”梦竹直视著母

亲,愤怒和恨意使她满心冒火,她跺了一下脚,掉头向自己房间走去,一面愤愤的说:

    “好吧!你又不能每一分钟都这样看著我!”

    “你试试看!”李老太太也愤愤的说。

    梦竹回进房里,用力把门碰上,“砰!”的一声门响把她自己的耳膜都震痛了。倒在床

上,她恨恨的把鞋子踢到老远,用棉被把自己连头带脑的蒙住,紧咬著嘴唇,遏止住想大哭

一场的冲动。可是,接著,门上的一个响声使她直跳了起来,她听到清清楚楚的关锁的声

音,门被锁上了。她冲到房门口,摇著门,果然,门已经从外面锁得牢牢的了,她大叫著

说:

    “开门!开门!这样做是不合理的!奶妈!奶妈!”

    “梦竹,”门外是李老太太冷静而严酷的声音:“这样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在房里待著了

吧,别再转坏念头,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你喊奶妈也没用。以后每天的饭菜我自己给你送

进来。洗脸水也一样!你给我好好的待两个月,然后准备做新娘!”“妈妈!妈妈!”梦竹

扑在门上喊:“你怎能这样做?你发发慈悲!发发慈悲!”她的身子向地下溜,坐倒在地

下,头靠在门上,痛哭的喊:“你是对你的女儿吗?妈妈?你是我的母亲吗?”“我是你的

母亲,”李老太太在门外说:“所以要预防你出差错,女孩子的名誉是一张纯白的纸,不能

染上一点污点,我今天关起你来,为了要你以后好做人!”几度夕烟红42/78

    “妈妈!妈妈!妈妈!”梦竹哭著喊,但,李老太太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妈妈,你

好忍心!”梦竹把脸埋在手腕中,哭倒在门前的泥地上。

    20

    深秋的天气,带著浓重的寒意,嘉陵江畔,已充满了一片萧索的景象,树枝光秃秃的耸

立在漠漠的寒空里。坠落在地下的树叶,正和枯黄的野草一起在泥泞中萎化。大概由于冷的

关系,嘉陵江两岸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行人,那些平日爱笑爱闹的学生们似乎也都深藏了起

来,再也看不到嘻笑怒骂的人影。无人利用的渡船,寂寞而冷清的靠在岸边,盛满了一船黄

叶。何慕天穿著大衣,脖子上系了条围巾,没有戴帽子,在瑟瑟的寒风中寥落的向镇里走

去。石板上已青苔点点,湿而滑,细雨才停止没有多久,小路边的枯树仍然是潮湿的,褐色

的树干似乎可以挤得出水来。他低垂著头,从一块石板上跨到另一块石板上,缓慢的,无精

打采的走著。走进沙坪坝的小镇,他在镇口那家小茶馆的门前站了站,迟疑了一会儿,终于

摇摇头,继续向镇里走去。

    转了一个弯,梦竹的家门在望了。他站住,瞪视著那两扇阖得严严密密的黑漆大门。门

上的油漆已经剥落,两个小小的铜门环毫无光彩的垂著。他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迎著风,

伫立在街头,茫然的看著那两扇门。“为什么?为什么?”他心中有著大大的问号,为什

么?已经整整十天了,他得不到梦竹丝毫的消息,小茶馆中等不到她,新租的小屋她也从不

光临。无论走到那儿,都不再有她的影子,她像是突然间从这世界上隐没了。见著人,他总

是问一句:

    “碰到梦竹吗?”“没有呀!你不是天天和她在一起吗?”

    天天在一起!可是,这天天在一起突然中辍了,中辍得完全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

呢?她淡忘了他?她忽然不喜欢他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无尽的期待使他要发狂了!望著这

两扇门,他真希望自己能钻进去,找著梦竹,问出一个底细来。细雨又开始飘起来,到处都

白茫茫,昏蒙蒙的一片。他摸了摸头发,摸了一手的水。雨仿佛正在慢慢的加大,站在这街

头又算什么呢?下意识的,他向前走去,一直走到梦竹的家门口,停在那大门前面。他从门

缝中向里注视,深院悄悄,重门深锁,他找不到一丁点梦竹的痕迹。在门边又足足站了十分

钟,雨水已从他头发里沿著脖子向下滴,冷冰冰的。忽然间,他咬了咬牙,想见到梦竹的欲

望强烈的控制了他,他伸手重重的敲了敲门。门里寂然无声,他又等待片刻,再敲了敲门,

这次比刚刚更加坚定了。半晌,门里有了动静,有人向大门走来,同时,一个苍老的,妇人

的声音在问:

    “是哪一个?”“请开开门,我找一位李小姐。”

    门打开了,站在门里的是奶妈,看到何慕天,她似乎有点张皇失措,微张著嘴,她愕然

的站在门口。何慕天还没有忘记她,立即点了个头问:

    “奶妈,梦竹在家吗?”

    “梦——梦——竹——”奶妈嗫嚅著,还来不及把话完全说出来,里面,另一个富于权

威性的声音响了。

    “奶妈,是谁呢?”“哦——哦——”奶妈更加失措了,仓皇的想把门关上,一面匆匆

的说:“你走吧!小姐不在家!”

    何慕天一脚跨进门槛,用身子抵住大门,固执的问:

    “梦竹怎么样?奶妈?”

    奶妈还没说话,李老太太走出来了。她斑白的头发梳著髻,缺乏血色的脸庞显得严肃和

冷漠,那对锐利的眼睛看起来是坚定而近乎无情的。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何慕天知道这就

是梦竹的母亲了,没等他开口,李老太太已迅速的用眼光在他脸上看了一圈,冷冷的问:

    “你要什么?”“您是李伯母吧?”何慕天尽量使自己的声调显得谦和而恭谨“我姓

何。”“你要做什么?”李老太太不假辞色的问。

    “我想——见见李梦竹小姐。”

    “对不起,她不在!”李老太太简短的说,想关起大门。

    “请等一下,”何慕天拦门而立,却仍然用恭敬的口吻说:“您能告诉我,她到哪里去

了吗?”

    李老太太锐利的盯著何慕天,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冷然的问:“你打听她做什

么?”“我——”何慕天有些难以回答。“我希望能见到她,我们是朋友。”“朋友?”李

老太太蹙著眉问,接著就说:“那么,好吧,告诉你,她到成都去了。”

    “成都?”何慕天浑身一震:“她去成都做什么?”

    “去——结婚!”何慕天抬起头来,直视著李老太太,李老太太也瞪著眼睛望著他,他

们两人相对而视,彼此都在衡量著对方。一层敌对的气氛在二人中间弥漫。好半天,何慕天

昂了一下头,冷静而固执的问:“她在什么地方?伯母?”

    “成都。”“不,她不会。”“如果你知道,何必来问我?”李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说:

“你请吧,我要关门了。”“伯母,请您允许我见见她。”何慕天屹立不动。

    “你是什么意思?”李老太太生气的问:“我已经告诉了你,她到成都去了。信不信是

你的事,请你以后不要再到我们家来。我们这儿不招待陌生人,也并不欢迎你!梦竹有她自

己的丈夫,希望你们这群学生少勾引女孩子!有时间多念点书吧!”说完,她气冲冲的就要

关门,一面对依然拦著门的何慕天怒目而视。何慕天看看不是滋味,一抬头,他接触到奶妈

的眼光,那是忧伤的、同情的、而又无可奈何的。他再看看李老太太,后者正严厉而愤怒的

瞪著他。他默默的摇摇头,从门里退了出来,门立即砰然碰上,同时是大闩落上的声音。他

靠在门上,伫立了好几分钟,心头充塞著几千几万种无法描述的情绪,仰首望天,白茫茫的

一片,雨和昏蒙的云雾揉和在一起,无尽的伸展著,充塞著,压挤著。他凝视著那混沌的雨

和天,喃喃的在心中低问:

    “梦竹!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风吹过屋顶和小巷,低咽的回旋:

    “你在哪儿?你在哪里?”

    用手抹去了面颊上的雨滴,绕紧了围巾,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他踽踽的向来时的路走

去。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内,他把身子重重的投在床上,淋了过久的雨,头中有些昏昏然,眼

前金星乱迸,闭上眼睛,他仿佛听到梦竹喜悦而低柔的声音:

    “你的心在跳,好重、好沉、好美!”

    把头埋进枕头中,他呻吟的问: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风在原野中呼啸,窗棂震动得格格有声,野外有只鹧鸪在不断的低鸣……这一切,全汇

成了同一种声浪,在室内各处冲击回荡:“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梦竹用双手托著下巴,对著桌上一动都没有动的饭菜和那盏冒著黄绿色火苗的桐油灯发

呆。菜和饭都已经冰冷了,她却没有丝毫的食欲。多少个白天,多少个黑夜,就被关在这一

间小斗室中,像一个囚犯!几百种愤怒的火焰在她血管中燃烧,几千种反抗的意识在她胸腔

中翻搅。她开始恨李老太太,恨她的顽固,恨她的无可理喻,恨她的残酷和无情!她想过用

各种方法逃走,逃到何慕天那儿去,然后永不回来!可是,李老太太防范得那么严,简直连

一点机会都找不到。连她洗澡的时候,李老太太都把门户深锁,自己搬个小竹凳子,坐在浴

室门口监视。在这种被囚困的生活里,她觉得自己简直要发疯了。门口有开锁的声音,然

后,门开了,李老太太站在门口监视,让奶妈进来收拾碗筷。自从梦竹招认每天和何慕天约

会之后,李老太太就认定奶妈是梦竹的同谋,对奶妈的行动也大加限制,根本不许她和梦竹

多说话。因此,梦竹写了封信给何慕天,想让奶妈带出去寄,信写好了好几天了,却至今没

有机会交给奶妈。奶妈走进来一看,就嚷著说:

    “好小姐,饭都冰冷了,怎么还没有吃呢?”

    梦竹眼圈一红,瞪著饭碗,什么话都不说。

    “不吃,就让她饿死!”李老太太在门口说。

    “来来,小姐,多少吃一点,看我老奶妈的面子,好不好?”奶妈说著,走近梦竹,贴

在梦竹身边,给她添上一碗饭,递到她嘴边。同时,俯下身子,迅速的耳语著说:

    “那个什么何慕天今天来过了,给你妈赶走了。”说完,她又大声的说:“喏喏,小

姐,吃呀。你看,这几天敲敲蛋也不吃了,一天三顿没一顿好好吃的,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女孩儿家,瘦伶伶的多不好看!来来,多少吃一点,有什么值得这样伤心呢?”说完,她拉

住梦竹的胳膊,暗中捏了她一把。

    梦竹一听到何慕天来过了,心中就怦怦乱跳,眼睛里也放出光彩来。何慕天!他会救她

的,他一定会,她真想问问何慕天今天来时的详情。但是,母亲正可恨的站在门边,虎视眈

眈的望著奶妈和她。她气得手足发冷,但是,何慕天来过的消息却确实使她兴奋振作了不

少。心中浮起一线朦胧而模糊的希望,他会想出办法来的,只要他知道她正被囚困在这斗室

之中。“来呀,梦竹,赶快吃,你看,连热气都没有了,吃了冷饭明天又要闹胃痛了。好小

姐,奶妈喂你吃,怎么样?看看,这么大了,还像三岁小娃娃!”

    奶妈端著饭碗,送到梦竹嘴边来,她那夹棉袍子宽宽大大的袖口正张开在梦竹的眼前,

身子遮断了李老太太和梦竹间的视线。梦竹灵机一闪,迅速的把一个信封塞进奶妈的袖子

里,轻轻说:“寄掉它!”同时,故意生气的大声嚷著说:

    “谁要你喂,我自己吃!”

    胡乱的扒了一碗饭,食不知味的放下饭碗,她仰起头来,恳求的望了奶妈一眼,示意要

她寄掉那封信。奶妈暗中叹了口气,悄悄的把信塞进了袖子深处。收拾了碗筷,捧著托盘退

出去。才走到门口,李老太太冷静的喊:几度夕烟红43/78

    “站住,奶妈!”奶妈身不由己的站住了,两手端著托盘。李老太太一声也不响的走过

去,从奶妈袖子取出了那封想偷渡出境的信件,拈在手上,冷冷的说:“奶妈!你在我家的

年代不少了哦!我的脾气你大概也摸熟了吧!怎么还要在我的眼睛前面玩花样呢?梦竹就是

被你带坏了,你还帮著她弄神弄鬼,她要是出了差错,将来丢了李家的人,坏了李家的名

誉,我就唯你是问!”

    奶妈站在那里,老脸胀得通红,噘著嘴,气得双手发抖,碗碟都叮当作响。你是管女儿

哦,也不能要了女儿的命呀!人家男有情,女有意,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把梦竹配给那个舌头

打嘟噜的小傻瓜呢?难道你没眼睛,看不出何慕天一表人才,比那个只会瞪眼睛,啃手指头

的傻瓜强上千千万万倍吗?她咬咬嘴唇,鼻子里重重的出著气,回头看了梦竹一眼,梦竹正

绝望的倒在椅子里。为了梦竹,忍一口气吧,要不然,你李家的事哦,我也不要做了,还不

如住儿子家里去呢!乐得享福当祖母。“奶妈,你走开吧!”李老太太说。奶妈又看了梦竹

一眼,无可奈何的退到厨房里,把托盘重重的往桌上一顿,气呼呼的在凳子上坐下来:

    “面子!面子!如果把梦竹逼死了哦,看还到哪里去找面子去?”李老太太看著奶妈走

开,就拿著梦竹那封信,走进了房间,对梦竹狠狠的看了看,说:

    “你以为可以瞒得住我,是不是?告诉你,梦竹,你别想在我面前玩出什么花样来!从

今天起,连奶妈都不许出门!你少动歪心眼,跟你说吧,你那个何慕天来过了,我已经告诉

他,你到成都去嫁人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她握著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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