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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夕阳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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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一切静悄悄的,据阿金的报告,何慕天一天没有走出他的房间,而霜霜也一天没有回

家。他有些不安了,这情况未免太不寻常。上了楼,他敲敲何慕天的房门,半天,才听到何

慕天的一声:

    “进来!”他推开门走进去,室内的窗帘垂著,显得暗沉沉的,何慕天坐在书桌前的安

乐椅中,桌上的烟灰碟里堆满了烟蒂,整个房间都烟雾腾腾。何慕天的脸色看来憔悴而寥

落,他望望魏如峰,疲倦的问:“霜霜呢?”“阿金说还没有回来。”

    何慕天不安的蹙著眉:“她没有去上学?”“我想是没有。”何慕天更加不安了。他移

动了一下身子,说:

    “打电话到顾家去问问看!”

    魏如峰正准备去打电话,何慕天又叫住了他:

    “如峰,”他沉吟的说:“我有点话想和你谈,”他指指椅子,示意魏如峰坐下。魏如

峰不安的坐了下来,心中在为那个小星星的约会而焦灼。何慕天喷了一口烟,吐了口长气,

又沉思了好久,才说:“今天,我想了一整天,关于霜霜。她是个失去母爱的孩子,我又不

大会做父亲,我只注意到物质方面满足她,而忽略了她的精神生活。说起来,是我对不住

她,我到今天才明白她内心的寂寞,而我又没有力量弥补她心底的空虚。如峰,坦白说,我

一直有个愿望……”

    何慕天的话没有说完,楼下的电话铃蓦的急响了起来,他们同时倾听著,接著,就听到

阿金接电话和惊呼的声音:

    “老爷,不好了,小姐出事了,警察局来了电话!”

    何慕天和魏如峰同时跳了起来,魏如峰立即冲出房门,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梯,从阿

金手中接过电话,问清了是第×分局打来的,他听完了,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苍白著脸

站在楼梯上的何慕天说:

    “没什么严重,姨夫。只是闯红灯,超速,和没有驾驶执照,具个保就行了。”“霜霜

在哪里?”“现在被扣在第×分局。”

    “那么,你赶快去接她回来吧!”“我现在就去!”魏如峰话才出口,就猛想起和那颗

小星星的约会,看看手表,四点正。他知道晓彤大约四点半放学,他希望把霜霜接回来后还

赶得及去赴约。于是,他冲出去,跳上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向第×分局赶去。

    到了第×分局,一眼就看到门口那辆浅灰色的汽车,走进分局的大门,霜霜正坐在一条

长椅子上,大眼睛失神的瞪著门口,头发零乱,脸色苍白,平日的张狂跋扈已一扫而空,反

显得十分孤苦无告。看见了魏如峰,她就像个迷途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亲人一样,撇了撇嘴,

红著眼圈,想哭又竭力忍住。魏如峰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和办案人员交涉具

保的事。谁知,那些手续竟非常麻烦,办案的警员又絮絮不停的述说霜霜怎样拒捕,连闯三

次红灯,出动了他们的摩托车队才把她捉住。又怎样拒绝说出父亲的名字,不肯和警员合

作……讲了一大堆牢骚,最后,还愤愤的说:

    “我知道何小姐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超速闯红灯都不在乎,反正有她父亲付罚款,我们

也莫奈她何!只是,这样的年纪,整天开著汽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将来出了事,送到少年组

去管训可不是好玩的!现在这些不良少年全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吃饱了没事干就在外面招摇

生事,给我们找麻烦!我们费了大劲去抓,抓了来,家长一个电话,付了罚款,具个保就算

了事,明天又要去抓了!我真不明白,家长为什么不好好教训一下他们呢!如果是我的孩

子,我就狠揍一顿,关上三个月……”魏如峰知道这警员说的也是实情,只得苦笑著不加以

辩白,霜霜却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容易,具了保,付了罚款,魏如峰才带著霜霜走

出来。把摩托车放在汽车的后座,魏如峰坐在驾驶位上,霜霜坐在他的身边。他发动了汽

车,霜霜一直不说话,魏如峰知道她也受了一肚子的委屈,平常谁要对她说了一句重话,她

都受不了,今天警员那样的口气,怎么是她能忍受的?何况她一早和父亲呕了气出去,本来

就有满腔心事。这一来,一定更加难过了。于是,他腾出右手来,揽住霜霜,轻轻的拍拍她

说:

    “好了,没事了,霜霜,都过去了,别放在心里。”

    谁知,他这样一说,霜霜反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把头仆在魏如峰的肩上,哭得

伤心透顶。魏如峰只得揽住她,拍她,劝她,一面想把车子快些开回家里。可是,霜霜哭著

喊:“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

    魏如峰把车子停在路边,用手托起霜霜的脸来,霜霜一脸的泪痕,又一脸的倔强,长睫

毛上挂著泪珠,黑眼睛浸在水雾里,反有一股平日所没有的楚楚动人的劲儿。他掏出手帕

来,拭去了她脸上的眼泪,安慰的低低的说:

    “霜霜,你爸爸在等你,不要让他伤心,好吗?你知道他多爱你,他难得说你几句,你

就要生气?”

    “我不是生气,”霜霜噘著嘴,慢吞吞的说:“是——为了妈妈的事,我不好回去,我

不知道对爸爸说了些什么。”

    “姨夫决不会怪你的,你知道。”

    “可是——”霜霜抬起睫毛来。看了魏如峰一眼:“我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爸爸骂

了我,我就想要他难过,他——”她咽住了说了一半的话,望著驾驶盘发呆。然后,又突然

抬起头来问:“表哥,你见过我妈妈?”

    “当然了。”“她是什么样子的?”霜霜痴痴的问。

    “很美,是当时著名的美女,你长得非常像她。”魏如峰说,接著就振作了一下说:

“好了,这些事就别再去管它了,现在,你好些了吗?来,擤擤鼻涕,振作起来,像你平常

那种样子,看你这样眼泪鼻涕哭哭啼啼的,使我都不认得你了。”

    霜霜嫣然了,真的在魏如峰的大手帕里擤了擤鼻涕,擦擦眼睛,摔了摔头。魏如峰欣赏

的看著她,他喜欢她这股洒脱劲儿。他们相对注视著,都微笑了起来。魏如峰踩动油门,把

车子开到马路上。霜霜一直注视著他,大眼睛里逐渐升起一团朦胧的薄雾,她定定的望著魏

如峰的侧影,用手拉住他的手腕,轻声说:“我饿了,我们先到什么地方去吃点东西,好不

好?”

    魏如峰望著她那泪痕犹新的脸,不忍拒绝。偷偷的看了看手表,五点半!那颗小星星不

会等他了。他又失去了一个机会,看样子,和这颗小星星是没有缘份的了。暗暗的叹了口

气,他把车子向中华路开去,一面说:

    “好吧!不过,我们应该先打一个电话给姨夫,免得他著急。”几度夕烟红11/785

    夏日的午后,闷热,冗长,而困倦。

    教室里静悄悄的,五十几个学生竟没有一些儿声音,只有一只苍蝇在盲目的扑著窗玻

璃,发出单调的、嗡嗡的轻响。除去这苍蝇声,就是那个戴眼镜的王老师像催眠似的讲书

声,那样平稳的,没有高低的,懒洋洋的在室内扩散开来。

    “为要研究这些问题,我们将每单位时间内速度所生的改变,即速度改变的时间率,称

为加速……”

    晓彤换了一个坐的姿势,拿著一支铅笔,在笔记本上胡乱的涂著,纵的线条,横的线

条,长的,短的,布满在一张纸上。老师的声音轻飘飘的从她耳边掠过去,她竟捉不住任何

一个声浪。笔记本上被线条布满了,她又重叠著画上去,一条加一条,她脑中是昏昏沉沉

的,视线迷离而模糊。都怪这窗外的阳光,那么强烈,刺激得人不舒服。她换了一支红铅

笔,在原有的黑色线条上,又用红铅笔加上去,粗大的红色线条掩盖了黑色的,只一会儿,

一页又被涂满了。再换一支蓝铅笔,继续画下去,她似乎沉迷于这些乱七八糟的线条中,而

乐此不倦了。在那些杂乱的线条里,逐渐浮起一张男性的脸来!宽宽的前额,有著异样神采

的眼睛,挺直的鼻子,和那略嫌方正的下巴。这张脸浮动在纸页的上面,那对眼睛似乎略带

点嘲弄味道,正调侃的望著她。她心里一阵烦躁,用铅笔狠狠的、重重的画下几道,仿佛想

把那浮动的人影也一齐画掉。“下午你放学时我到你校门口来接你!”结果呢,连鬼影子都

没有一个!他大概就是以这种方式,来广交女友的,然后呢,随随便便一约,自己又弄忘

了。他有多少女友?哼!管这个干什么?那只是一个舞会中见过一面的、不相干的人而已!

他会跳华尔滋舞,会探戈花步,一定是个欢场中的浪子……可是,想这个做什么?她再狠狠

的用铅笔画著纸页,“嗤”的一声轻响,那不胜负荷的纸被画破了,铅笔心折断。同时,坐

在她隔壁的顾德美不动声色的,偷偷的,推了一张小纸条到她面前来,她看上面写的是:

    “小心!老师已经注意了你好半天了,他正讲到等加速度,在三十五页上。”她一惊,

慌忙正襟危坐,把课本挪到面前,悄悄的翻到第三十五页,刚刚找到等加速度的字样,老师

就叫出了她的名字:“杨晓彤!”她站了起来,老师果然问了一个问题:

    “你说说看,何谓等加速度?”

    好险!幸好已经看到了!她朗声说了一遍,老师点点头,她坐了下去,和顾德美交换了

神秘而会心的一瞥。这才收住了心,真的听起书来了。下了课,顾德美用铅笔敲敲她的手

背,笑著说:

    “你呀,三魂少了两魂半,不知在想些什么鬼,给老师抓到才好呢!”晓彤苦笑了一

下,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的心绪又回到刚才的思想中去了,魏如峰,他是泰安纺织公司董事

长的内侄!顾德美家里和他很熟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那对眼睛倒有点像一个电影明星,

谁?对了,脱埃唐纳荷!她拿起铅笔来,在练习簿的背面,无意识的写上“脱埃唐纳荷”几

个字。顾德美在她身边,一直叽叽咕咕,不知道讲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顾德

美推著她喊了声:

    “喂!你怎么回事?”她才惊觉过来,不解的望著顾德美说:

    “你在说什么?”“我问你,你对我三个哥哥的印象怎么样?”

    “你哥哥?”晓彤愣愣的问,老实说,她对她三个哥哥分都分不清楚,至于印象,就更

别提了。顾德美向晓彤坐近了一些,微微的噘著嘴说:“我这三个哥哥呀,简直要命!追起

女朋友来,总是一条阵线,你说笨不笨,一个女孩子又不能嫁给他们三个人!其实,我并不

认为何霜霜有什么大了不起,除了长得漂亮之外。我妈那天说,何霜霜配我大哥或二哥倒不

错,至于三哥呀,唔——”她鼓著圆圆的腮帮子,笑著说:“德美的同学,叫杨晓彤的倒挺

合适!”“呸!”晓彤胀红了脸,死命的瞪了顾德美一眼,骂著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来!”“怎么,”顾德美天真的扬起头来:“我三哥有美男子之称呢!你做了我嫂嫂,我们

不是就可以天天在一块儿了吗?”“那么,你何不嫁给我弟弟呢?我弟弟才真漂亮呢!”

    “胡说八道!”顾德美喊。

    晓彤笑了。笑了一会儿,她想起来说:

    “何霜霜就是泰安纺织公司董事长的女儿,是不是?”

    “嗯,脾气坏得很,是独生女。”

    “你哥哥追上了没有?”

    顾德美耸耸肩,摇摇头。

    “我看呀,”她慢吞吞的说:“希望渺茫!人家那个表哥,和霜霜是青梅竹马,一块儿

长大的,我的三个哥哥实在有点傻瓜兮兮的,不自量力!何况魏如峰又是台大外文系毕业的

学生,我的哥哥们谁有这么好的资历?你看吧,我话讲在前面,霜霜百分之八十是嫁给魏如

峰!”

    “魏如峰?”晓彤怔怔的问。

    “你的记忆力真好!”顾德美吱吱喳喳的叫著,像只多话的小麻雀。“你忘了?就是那

天在我家书房里教你跳华尔滋的那个人,高个子,外表挺帅的,跳起舞来很有绅士派头,霜

霜总说他长得像约翰盖文!”

    约翰盖文?脱埃唐纳荷?晓彤呆呆的瞪著笔记本,又下意识的在本子上乱画起来,纵横

交错的线条越积越多,像一大堆理不清的苎麻。“喂喂,”顾德美的声音似乎从好远的地方

传来:“你今天怎么了,这样失魂落魄的?我和你讲话你听到没有?”

    “嗯?”晓彤神智迷离的哼了一声,一把撕下了那页画得乱七八糟的纸,连同自己紊乱

的情绪,揉成了一团,对著屋角的字纸篓抛去。然后收回眼光来,静静的望著顾德美说:

“上课钟响了,这节是地理课吧?”

    放学了,晓彤背著书包,在校门口和顾德美说了再见,然后向公共汽车站走去。她每天

上学和放学都要转两次车,先搭车到火车站,再转车回家。刚刚走了几步,她就听到身后一

阵摩托车的响声,接著,一辆司各脱嘎然的停在她身边,拦住了她的去路。车上,那个困扰

了她一整天的男人正含笑的扶著车把,望著她。“杨小姐,”他歉意的笑笑说:“昨天真对

不起,临时发生了一件事,结果分不开身来。”

    晓彤在一阵吃惊的心跳后冷静了下来,她望了魏如峰一眼,就是这个男人?约翰盖文、

脱埃唐纳荷,何霜霜理想丈夫的人选?他来做什么?他的目的何在?“昨天真对不起,临时

发生了一件事,结果分不开身来。”怎样的口气!仿佛是她要求他来似的,他来不来与她何

关?可是,这对含笑的眼睛有他动人的力量,她也喜欢那薄薄的嘴。漂亮吗?未见得,只是

有股——磁力。她的脸微微的发热了,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从纷乱的思想中回复过来,

她发现魏如峰正默默的望著她。她闪动著睫毛,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仍然乱糟糟的。魏如

峰不等她表示意见,就拍了拍身后的坐垫,说:

    “上来吧,杨小姐!”“噢!”她有些迟疑。这算什么?邀请吗?他想带她到哪儿去?

她不安的看看四周,已经有许多同学在好奇的注视著他们了。“别怕,”魏如峰不知是真的

误会她的意思还是假的误会她的意思:“我带得很稳,绝对不会摔了你。”

    似乎不容她有反对的余地,他已发动了车子,喧嚣的马达声引起了更多目光的投视。在

这种情况下,她几乎是无法思索的,慌忙跳上车子,她只想赶快离开学校门口,脱离那些同

学的注视。魏如峰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腰上,叫著说:

    “抱牢一点!”接著,车子跳了跳,向前疾行而去。由于车子颠簸得很厉害,晓彤不由

自主的抱紧了魏如峰的腰,小小的身子紧贴在魏如峰的背上。心脏却和车子跳得同样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呢?自己居然会和一个仅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共坐在一辆摩托车上!妈妈知道

了会怎么说呢?那个向来最规矩,最安静的晓彤!也会交起男朋友来了!男朋友,这就叫做

“交男朋友”吗?当然啦,他总不会是一个“女朋友”呀!她情绪纷乱到极点,直觉的感到

自己正在做错事,而且有份模糊的罪恶感,因为学校里向来不许学生交男朋友的!或者,她

在校门口跳上他的摩托车这一幕已经被老师们看见了,那么,明天训导处一定会传她去大骂

特骂,同学们会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杨晓彤,最规矩的杨晓彤,最听话的杨晓彤,最胆小

的杨晓彤……在校外交男朋友。品行不端……她更加心慌意乱了。车子猛然煞住了,她一

惊,这才发现车子正停在距火车站不远的一家咖啡馆前面,咖啡馆阖著两扇玻璃门,里面垂

著白纱的帘幔。玻璃门上画著一枝铃兰,旁边有很漂亮的几个艺术字:“铃兰咖啡厅”。她

错愕的张望著,魏如峰已下了车,把她也拉下车来,说:

    “进去坐坐。”

    她身不由己的跟著他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冷气和低柔的光线使她愣了愣,犯罪感仍然

紧紧的压迫著她。这是什么地方?在她的道德观念里,一面正派的女孩子是不能和男人走进

咖啡馆这种地方的,而她居然穿著学校制服,背著书包,和一个几乎是全然陌生的男人来到

了咖啡厅,这事情实在太荒谬!但,她的不安并没有维持多久,新奇感就掩盖了罪恶感。壁

上有玲珑剔透的小灯,全厅三分之一的位置是一个水池,里面栽著叫不出名字的阔叶植物,

绿荫荫的覆盖在水池上,池中养著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正活泼的在水草和石缝中来往穿梭。

他们找了一个靠著水池的位子坐下。晓彤不由自主的伸头去望著池中那些闪闪烁烁、五颜六

色的小鱼,和壁上那些十分艺术的图案,唱机里在播送著一张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乐声在

室内轻缓的流动。整个厅内,充满了一份宁静幽雅的艺术气息。晓彤收回了四面浏览的眼

光,和正凝视著她的魏如峰的眼光接了个正著,魏如峰立即对她微微一笑:几度夕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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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错,是吗?”他轻轻的问:“我认为这是全台北市最好的一家咖啡馆。”晓彤微

笑了,周围宁静的气氛使她心情放松,而面对那个男人柔和的眼光更引起她一层朦胧的喜

悦。“全台北市最好的一家咖啡馆,”她微笑的思索著,那么,他一定跑过全台北每一家咖

啡馆了?悄悄的从睫毛下凝视他,她感到这男人像一个谜,是她所不了解的那一类人,而正

由于是她所不了解的那类人,所以,他身上具有一种强大的,耐人寻味的吸引力。

    咖啡送来了,魏如峰帮晓彤放下了牛奶和方糖,又帮她用小匙搅著。很长久的一段时

间,他们默默凝视,又都不发一语。晓彤仍然在微笑,她觉得魏如峰对她已不再是个陌生

人,而变成一个很亲近,又很密切的朋友了。

    “你今年几岁?”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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