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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夕阳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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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躲开了霜霜的掀眉瞪眼。电话机旁,何慕天正若有所思的望著听筒,微蹙著眉。这电话

显然是何慕天接听的。魏如峰一看何慕天的神色,就猜到百分之八十又是杜妮打来的,握起

听筒,他没好气的喊:

    “喂!什么事?”对方一阵沉默,他不耐的连喊了两声“喂喂”,对方才有个清脆而细

嫩的声音,怯怯的问:

    “是——是——魏——如峰吗?”

    “我就是,你是哪一位?”魏如峰皱起了眉,惊异的问。

    “我——等了你好半天了,你不是说三点半吗?”

    “什么?”他的心狂跳了起来,握紧了听筒,他紧张的喊:“你是——”“杨晓彤。”

“喂喂,”他嚷著说:“你在哪儿?”

    “铃兰。”魏如峰屏住了气,握著听筒的手竟有些发颤。霜霜已经下了楼,靠在茶几上

看魏如峰接电话,一面玩著茶几上的一只玻璃小马。魏如峰还没有回过气来,对方又怯怯的

开了口:

    “这几个星期,我都不能出来,先是该我办壁报,后来又考月考……”“喂!你听

著!”魏如峰已恢复了精神,他对著听筒大叫著说:“我三分钟之内就赶到,你千万别离

开!”

    摔下了听筒,他顾不得再去换衣服,摸摸口袋,派司套里还有钱,就放心的向门口冲

去。一面嚷了声:

    “姨夫,别等我吃晚饭!”

    霜霜一把拉住了魏如峰,急急的问: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吗?”

    魏如峰挣脱了霜霜的拉扯,笑著说:

    “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要出去一会儿,”说著,他扬著眉毛,用手拧拧霜霜的面颊,带

著难以抑制的兴奋说:“再见!好妹妹,别为我的闲愁担心了,现在什么都好了。你要我晚

上给你带什么回来吗?巧克力?怎样?好,再见!”挥挥手,他迫不及待的冲出房去,奔下

台阶。立即就响起喧嚣的摩托车马达声,呼啸著走远了。几度夕烟红14/78

    霜霜愣愣的站在客厅中央,一只手抚摩著被魏如峰拧痛了的面颊,眼睛呆呆的望著魏如

峰跑出去的门口,心里布满了疑惑和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看到魏如峰如此失常

过,和如此兴奋过。他碰到什么事了,刚刚还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现在一个电话就又精神

大振,简直是发神经!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转过身子,她看到何慕天正坐在沙发里,默

默的望著她,眼睛里有一抹深思而怅惘的神情。她耸耸肩,对何慕天说:“你看表哥是怎么

回事?大概是神经失常了,什么事值得他那么紧张?平常天塌下来他也爱管不管的。”

    何慕天没有说话,仍然望著霜霜出神。他在想著他接电话时所听到的那个细细的,嫩嫩

的声音,清脆娇柔,还带著点儿软软的童音。一个女孩子,一个少女,不会比霜霜更大,却

有力量使魏如峰摆脱掉杜妮的纠缠?这事有点不可思议而耐人寻味了。但是,事实摆在这

儿,何慕天自己是过来人,他知道什么事情发生在魏如峰的身上,这是不容人不相信的。

    “爸爸,你在想什么?”

    霜霜打断了他的思潮,他看看霜霜,俏丽的浓眉,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难道不够美,不

够可爱吗?但是,人生的事情并不是件件都能预先安排好的,更不是件件都能如人意的。他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

    “我在想如峰的事。”“他怎么了?”霜霜问:“近来他不是挺奇怪的吗?一忽儿唉声

叹气,一忽儿兴高采烈,还写些怪里怪气的纸条,什么这个愁,那个愁的……”“奇怪?”

何慕天摇摇头,有些怅惘的笑笑:“一点也不奇怪,这是陷入情网的青年男女都会害的

病。”

    “爸爸,你说什么?”“我说,如峰一定在恋爱。”“恋爱?”霜霜瞪著何慕天,不信

任的张大了眼睛:“表哥在恋爱?和谁?”“和刚刚打电话来的那个女孩子。”

    “那是谁?”“我怎么知道?”何慕天抬了抬眉毛,燃起一支烟,望著烟头上缭绕的青

烟,沉思的说:“听声音,年纪一定很轻,大概只有十七、八岁。”霜霜蹙起眉头,怔怔的

望著父亲,脑子中是纷纷乱乱的一团,好像有人在她头脑里塞进许多棉花似的,胀得很满而

又全是空白。魏如峰恋爱了?和一个不知名的女孩子!她随手摸了一张椅子,慢慢的坐了下

去。凭著小几,用手托住下巴,她必须好好的想一想。想什么?她又抓不住任何具体的东

西,脑中只有一个比较成形的思想:魏如峰恋爱了!这是可能的吗?魏如峰?不,这并不可

能。他曾和许多女人玩过,却从不动真情!这只是父亲的臆测而已,魏如峰不会如此容易堕

入情网!不,不,绝不会,反正她不信……

    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一惊,抬起头来,发现何慕天正站在她的面前,深深的望

著她。

    “霜霜,”何慕天用一对了然一切的眼睛凝视她,低沉的说:“对付这种事情最好的办

法,就是看淡一点,你是个洒脱的孩子,自会处理自己。你要知道,在人生的路上,你总会

遇到一些打击的。”“爸爸!”霜霜怔了一下,顿时带著一脸受伤的倔强喊了起来:“你说

这些话是甚么意思?你以为我爱上了表哥?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我的男朋友那么多,他算

得了什么?而且——我也不相信他是在恋爱!”

    何慕天默默的摇摇头,说:

    “他是在恋爱,我可以肯定这一点。如峰这两天失魂落魄的,我早就怀疑了!”霜霜咬

咬嘴唇,突然想起了魏如峰桌上的那张纸条,有些什么句子?“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这不是写明了吗?她瞪视著墙上的一幅画,手指发冷,心脏迅速的向地底下沉去。

    “霜霜,”何慕天眼望著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女儿,心中隐隐作痛,女儿的失意比他自己

失意更让他难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期望著的事终成泡影,霜霜竟没有力量系住这个年轻

人的心?面对著漂亮的霜霜,他为她不平!魏如峰太没有眼光了!又叹了口气,他无奈的

说:“别难过,霜霜,如峰并不是天下唯一可爱的男孩子,而且,事情也不见得就绝了

望……”显然,何慕天安慰的方式太笨拙了,霜霜猛的跳了起来,双手紧握著拳,暴跳著对

何慕天狂叫了起来:

    “爸爸!你说这些做什么?谁告诉你我爱上了表哥?我根本不爱他,一丝一毫都不爱

他!他爱上谁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要绝望?他爱娶谁就娶谁,我

一点都不关心!不关心!不关心!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关心!”喊著喊著,眼泪涌出了她

的眼眶,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呼吸急促,头发摇得零乱的披散了下来。终于,喉头哽住了,

再也喊不出声音。她发狂的踢翻了一张椅子,掉头向楼上跑去,奔进了自己的房里,“砰”

的碰上房门,就扑进床里,把头埋在枕头中,气塞喉堵的痛哭了起来。

    何慕天木立在客厅里,楼上,霜霜不可压抑的哭泣声透过了门,一直传到楼下。何慕天

的心收紧了,绞痛了,他慢慢的扶起了那张被霜霜踢翻的椅子,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霜霜

的哭声没有平定,反而越来越沉痛了,他无法忍受,慢慢的走上楼,走到霜霜的门口,推开

了房门,他看到霜霜正发狂的撕咬著枕头,捶打床垫。他走过去,才把手放到霜霜的身上,

就被她摔了开去,同时哭叫著说:

    “你不要管我!你不要管我!你不要管我!”

    何慕天默然的立在床边,无可奈何的望著痛哭的霜霜,然后,他叹了口气,走出霜霜的

房间,带上了房门。疲乏的回到自己的房里,在安乐椅上坐了下来,他用手指揉了揉额角,

喃喃的自语的说:“如果她有个母亲就好了!”

    母亲,一想起她的母亲,那些连锁著的回忆又一串串的浮到眼前,他闭上眼睛,仰靠在

椅子里,脸上的肌肉全被痛苦的思潮所扭曲了。他不知道坐了多久,然后,他听到霜霜有了

动静,她的脚步穿过走廊,到楼下去了。他站起身,走到窗口去张望,只一忽儿,他就看到

他那辆灰色的小轿车如箭离弦般向街头狂驰而去。他叹息著坐回椅子里,他知道这以后会是

什么:闯红灯、超速、没有驾驶执照。他又该为她准备罚款和具保了。

    燃起一支烟,他按铃叫来了阿金,吩咐著说:

    “魏少爷回来的时候,让他到我房里来一趟!”

    无论如何,他要为霜霜做一番努力,他必须尽量挽回这件事,必要时,他不惜恩威并

重,对如峰稍稍施一些压力,他深深了解,魏如峰对他这位姨夫,是十分敬爱和顺从的,为

了霜霜,他顾不得其他了。

    魏如峰回来的时候并不太晚,只有九点多钟,他吹著口哨走上楼梯,阿金叫住了他,转

告了何慕天的话。

    “OK!”他说。回到卧室,他先取了睡衣,到浴室去洗了一个澡,一面洗,一面不停

的吹著口哨。晓彤,多么惹人怜爱的孩子!那水盈盈的眼睛,那怯生生的表情,那一双柔若

无骨的小手。

    “喔,别碰我,记住,我们才是第四次见面!”

    “第四次!”他迷糊的问:“我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四十年了。”她笑了。“你一定有

很多的女朋友!”

    “不错,”他坦白承认:“我曾经有过很多的女朋友!”

    “是你眼光太高吗?”“或者是她们眼光太高。”

    “包括何霜霜在内?”“霜霜?”他一愣,盯著她问:“你听到些什么流言?”

    她又笑了,黑眼珠生动而活泼。

    “是‘流言’吗?”她问。

    “霜霜是我的小妹妹。”

    就这样,好像已经解释清楚了什么,她不再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不再保持两人座位中

那一尺宽的距离,当他用手揽住她的腰的时候,她也没有退缩,只抬起她那两排长长的睫

毛,用那对黑蒙蒙的眼睛凝视他。这凝视使他那样心动,他竟想在众目昭彰的灯光下吻她,

但他毕竟没有那样做。她的头倚在他的肩上,细细的发丝轻轻的拂著他的面颊,她低低诉说

的声音像潺潺的流水般在奇書網電子書他耳边轻响:

    “我骗了妈妈,我告诉她我是到顾德美家里去做功课,妈妈相信我一切的话,因为她永

远把我看成一个小女孩,一个单纯得一无所知的小女孩。我本不长于说谎话,可是,在我向

她说谎的时候,我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是真的一样,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如此?这使我对自

己怀疑。”她停下来,把一只手放在他手腕上,仰头注视著他:“你也曾对自己怀疑过吗?

你觉不觉得每个人都有矛盾的性格?好的与坏的思想,坚强与懦弱的个性,常会集中在同一

个人身上,于是你就没有办法清晰的分析你自己。”他凝视她那跳动的睫毛下藏著的黑眼

珠。

    “你常常分析你自己吗?”

    “有时,我试著去分析。”她又笑了,用两只手交叉著枕在脑后,靠在沙发椅里,那股

慵散劲儿更其动人。“可是,不分析还好,越分析就越糊涂。”

    “每个人都是如此,”他说:“分析自己和了解自己都是一件难事,”他凝望她:“你

是不必分析自己的,一切最单纯,最完美的事物都集中在你身上……”

    “你错了,”她的黑眼睛深深的回望著他:“世界上没有一件单纯的东西!”他沉默

了,他们对望著,时间在双方恒久的注视下凝住了。半晌,他眩惑的托起她的下巴,迷茫的

说:“我奇怪,在你这小小的脑袋里,怎么容得下这么多的思想?而我一直都认为,女人是

最现实的动物,你这小脑袋里的东西,好像还非常复杂和丰富哩!”

    “你想发掘吗?”“你让我发掘吗?”“如果你是个好的发掘工人。”

    “我自信是个好工人,只要你给我发掘的机会和时间。”

    “你有发掘的工具吗?”

    “有。”“是什么?”他捉住她的手,把那只手压在他激动而狂跳著的心脏上。几度夕

烟红15/78

    “在这儿,”他紧紧的望著她:“行吗?”

    她的大眼珠在转动著,像电影上的特写镜头,慢慢的,将眼光在他的脸上来回巡逡,最

后,那对转动的眼珠停住了,定定的直视著他的眼睛。小小的鼻翼微翕著,呼吸短而急促,

温热的吹在他的脸上。他对她俯过头去,又中途停住了,他不敢碰她的唇,怕会是对她的亵

渎。拿起了那只手,他把它贴在自己的面颊上,额头上,最后,紧贴在自己的嘴唇上。他无

法再抬起眼睛来看她,因为,在自己充满幸福和激动的心怀里,他忽然觉得要流泪了。而当

他终于能抬起眼睛来看她的时候,他只看到一张苍白而凝肃的小脸,隐现在一层庄严而圣洁

的光圈里。怀著这些温馨如梦的回忆,他在浴盆中浸得已经太久了。洗过了澡,穿上睡衣,

他走出浴室,直接来到何慕天的房间里。房里又是烟雾沉沉,何慕天正坐在他的安乐椅中,

那神情看来又遭遇了问题。他对魏如峰仔细的审视了两眼,指指前面的椅子说:“坐下来,

如峰。”魏如峰坐了下去,注视著何慕天,等著他开口。何慕天先燃上了一支烟,慢慢的抽

了一口,然后从容的说:

    “昨天公司里开了董事会议,关于你那份增产计划,大致是通过了,预备明年一月份实

施。至于在香港成立门市部一节,也预备明年春天再考虑。最近,胡董事说业务部的施主任

有纰漏,我想要你去注意一下,必要时,就把施主任调到别的部门去。”“好,我尽量注

意。”魏如峰说。其实,泰安纺织公司的股份百分之七十都在何慕天手中,其他的董事不过

握著一些散股,所谓董事会议,也就是形式上的而已。事实上,只要何慕天有所决定,会议

开不开都无所谓。

    何慕天喷了一口烟,沉思了一下,微笑著说:

    “公事交代清楚了,我们也该谈谈私事了。”

    “私事?”魏如峰愣了愣。

    “嗯,”何慕天点点头,亲切的说:“如峰,有没有出国的计划?”“怎么?”魏如峰

有些困惑。“公司里想派人出去吗?我并不合适,我学的不是纺织,又不是商业。”

    “我知道,我只是问你对未来的计划。你已经二十—六?还是二十七?”“二十七。”

“对了,二十七岁,我像你这个年龄,已经有霜霜了。”“姨夫是在问我的终身大事?”

    “也有一点是,我听说你和一个交际花过从很密,有这回事吗?”“哦,”魏如峰笑了

笑,这并不是他的秘密。“那大概指的是杜妮。她死缠住我,我可没对她动感情。”

    “虽然没有动真情,一定也有来往吧?”何慕天锐利的盯住魏如峰问。魏如峰点点头,

笑著说:

    “假如我说和她没有关系,就未免太虚伪了,是吗?姨夫,你一定了解,和这种欢场女

人来往,如同交易,谁都不会动真情的。而且,对于送上门来的女人,只要她长得不错,我

也不会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

    “唔,”何慕天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我喜欢你这股坦率劲儿。那么,告诉我,为什么

最近一个月以来,你把这些女人全断绝了?”魏如峰一怔,接著就胀红了脸,他不安的在椅

上蠕动了一下身子,伸了伸腿,说:

    “姨夫,你对我的事好像清楚得很呢!”

    “当然清楚,”何慕天微笑著,深思的说:“你想,你将来会继承泰安,这么大的一个

公司即将落在你的肩上,对你的事,我怎能不关心?”“什么?”魏如峰吃了一惊。“我?

继承泰安?为什么?”

    “你是我的亲人,又有商业天才,公司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更安全。而且,近来我对

商场中的追逐倾轧,已经觉得疲倦了,很想把这个重担交卸下来,然后过几天清静日子。假

如你没有什么出国读书的计划,我就希望你把时间多放在公司里一些,工厂里也去跑跑。两

三年后,你就可以变成实际的负责人了。”“姨夫,”魏如峰皱皱眉头,深深的望了何慕天

一眼:“你要把公司给我,我应该感激你,可是,说实话,姨夫,我并不想负责泰安。”

“为什么?”“我和你一样,我厌倦商场的这些竞争和欺诈。我自己是学文的,商业和纺织

都不是我的兴趣,也不是我的本行,我之所以留在公司里,完全是因为你需要我。有一天,

霜霜会结婚,那时候……”“慢慢来,如峰,”何慕天打断了他。“你对这笔财产一点不动

心吗?”魏如峰苦笑了。“当然动心,”他说:“如果我说对财产金钱不动心,我就太矫情

了。但是,我不愿继承泰安,这应该属于霜霜……”

    “属于霜霜——”何慕天沉吟著说:“和属于你,这不是一样吗?”“什么意思?”

“我是说——”何慕天喷了一口浓烟:“如果你和霜霜结婚的话。”魏如峰陡的愣住了,他

瞠目结舌的望著何慕天,后者正平静而从容的吐著烟雾。他站了起来,盯著何慕天的脸,诧

异的说:“你开玩笑吗?姨夫?”“一点也不开玩笑,你们是表兄妹,从小在一块儿长大,

彼此了解,又彼此亲爱……”

    “但是,我不爱霜霜,霜霜也不爱我!”

    “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我觉得你的想法有些荒谬,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魏如峰深吸了口气说:“我一直把霜霜当亲妹妹看,

而且,我现在也正在恋爱。”

    何慕天震动了一下,在烟灰缸里揉灭了烟蒂,故意轻描淡写的问:“是吗?是怎样的一

个女人?像杜妮那样的吗?你预备和这女人‘恋爱’多久?”魏如峰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他

做梦也没想到何慕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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