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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
“喂什么?!”朱堇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脑袋。“小主子能让你这么“喂喂喂”的乱叫吗?要是让老主人听见了,非把你舌头切下来炖药不可!”
小乞丐连忙捣住自己的嘴。要他生要他死都没关系,但是要拿掉他的舌头,那可万万不行!他这辈子就是这张嘴不输人,就算打架打输了都能胡天胡地的骂上老半天,直骂得人脑溢血,要是舌头被拿掉了,那岂不是比死还难过?!
“那么严重啊?”他瞪大了眼睛、捣住嘴巴低低说道。
“哼!你才知道!”朱人堇带着他在山谷间慢慢走着。“我告诉你啊,咱老王子最疼的就是小主人了,其他人你都可以不要理会,但是小主子一定不可以得罪!上个月有个小厮不要命了,竟然趁着帮小主子打水的时候偷看小主子梳洗,老主子知道之后立刻挖掉他的眼睛,将他赶出药王谷!”
拾儿吐吐舌头。“只不过是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
这次轮到朱堇连忙捣住他的嘴。“你真不要命了!我都这么跟你说了你还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拾儿看着朱堇紧张的神色,不由得嘻嘻一笑。“老子知道啦!多谢朱堇姐姐这么关心我。”
朱堇脸上一红,连忙松手骂道:“哼,谁关心你来着!我只是不希望药王谷又多一个哑巴!”
拾儿笑咪咪地跟着她身边。“怎么药王谷有很多哑巴吗?”
“多着呢!”朱堇挥挥手。“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只是打我进药王谷以来,一些作杂役的苦工多半都是哑巴,有时候换新杂役了却也还是哑巴……”
她神秘兮兮地四下张望之后低低地说着:“有人说啊,那是老主子特地挑选的,就算原本不是哑巴,进了药王谷之后也会下毒让他们变成哑巴。这么一来,他们就无法把药王谷里的情形说给外人听了。”
拾儿搔搔头。“不能用说的,用写的不就得了?”
朱堇讶异地问:“你识字?”
拾儿拍拍胸脯。“当然!”
“你真的识字啊!”朱堇叹口气。“我都不识字呢,小主子跟老主子学识字的时候,都不准我看的……”
拾儿这才嘻嘻一笑。“我也只识得三个字,路拾儿。”
“好啊你唬瞬我!”朱堇又好气又好笑地推他一把,小粉拳不住地槌着他。“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小鬼头一下!”
“唉啊好姐姐别打,疼啊!”路拾儿非常配合地笑嚷了起来,两人就在山谷间的小路上有说有笑地追逐玩闹着。
算起来,这是药王谷十几年来第一次听到孩子的笑声。
那是自从他们小主人开始懂事之后就消失的声音。
第二章
两名少年身形轻巧地掠过了崎岖的山路,在暗影中不断朝着药王谷大殿飞奔而去。
药王谷正下着漫天覆地的大雪;真难想象,当外面的世界还有着炙热的秋老虎,这里的气候却仿若严冬。
两名少年不断地飞驰在雪地上,落地无声,身影十分轻巧:但奔驰的时间一长,其中一名少年的速度略显慢了下来,为首的少年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问:“累了?”
“不,我不累!”
他们两人容貌非常神似,一看就知道是兄弟,稍微年长些的少年拍拍他的肩微笑。“可是我累了,咱们休息一下,时候还早。”
“不,不用等!天色不早了,万一天亮他们全都醒过来,咱们就会失败,快走吧!”
“别急,咱们只是去偷东西,并不是去杀人。”
“那不是偷!”少年怒道,“那是物归原主!”
“别急,我们一定能拿回。”
交谈中,雪势略小,少年们的脸色都有些发青,他们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冷!
“这些邪魔歪道真是可恶!”少年咬牙忍泪,想起父亲平白无故身受重伤,他便感到一阵心痛。“等我学成,一定要杀光他们替爹爹报仇!”
年长些的少年叹口气。“爹爹只是为了救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种小乞丐有什么好救的!?”
“踏雪……”
少年倔强地闭上嘴。他们总说他心性太过高傲,但他就是不懂那些满口的仁义道德有什么用?到头来武林第一高手的父亲竟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僵!
“咱们走吧。”年长的少年望着弟弟的神色,也只能叹口气摇摇头说道。
于是他们再度起身,身影渐渐隐没在大雪之中,而远方的天际已露出淡淡的鱼肚白。
……
天方微亮,药王谷的人们都还在沉沉的睡梦之中,她却已经醒了。
没人知道这个药王谷的最小徒弟有多么用功,她总在天还没亮之前就醒过来,在大殿里苦读药经。
她点了一盏小小的烛火,静静地坐在大殿角落里读着经书。她的师兄师姐年纪多半大她许多,大师兄的年纪都足以当她父亲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不愿亲近她,甚至用一种带有仇恨的眼光注视着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必须变强,因为药王谷容不下弱者。
要变强,只有比那些师兄师姐更用功;他们学药比她多很多年,他们年纪比她大很多很多,所以她必须更用功!
幸好师兄师姐们多半都还学武,只有她对武功一点兴趣也没有。她不想舞刀弄枪,又觉得使暗器有些卑劣,于是只专心学药;幸而师父对她不肯学武这一点并不生气,也由着她全力学药。
她虽然没有武功,却天生一副过人的听力,有时甚至比学过武功的人还要来得敏锐,所以她听到了那些声音;先是有人在风雪中快速地飞掠过,然后高耸的屋顶上便传来极轻的脚步声,瓦片上的雪落到地上——再怎么上乘的轻功也不能阻止瓦片上的雪滑动。
她吹熄了烛火,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药王谷素来没有守卫,不只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更因为陷阱比守卫更有用。这里到处是装满了毒药的陷阱,只要一不小心,便要死得不明不白。
来人是如何通过谷口的陷阱的?
药王本身就是个武林高手,由他装设的陷阱就算称不上巧夺天工,但要挡住一般的武林人物已绰绰有余。难道来的是高手?
要呼喊吗?
她屏气凝神望着高耸的屋顶,声音再度传来,那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极其细小,却还是被她听到了。
“要从哪里开始找?”
“天就快亮了,今天先不找,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天黑之后再开始慢慢找。”
“要躲在哪?”
那是两个少年的声音,他们武功不弱,但声音听来明显的都还是孩子,她不由得起了好奇心。
两个少年来药王谷找什么?
就在这时候,又有声音传来了,屋檐上又多了两个脚步声。
她有些紧张,该不会是这两个人被发现了吧?!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低沉沙哑的声音,那是善驼。
其中一名少年的脚步沉了一下,显然受到很大的惊吓!
“小弟别动!”
“你们俩年纪轻轻的竟然敢闯进药王谷,真是可敬可佩。老朽听到你们想找东西,想找什么?该不会是想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吧?如果是的话,老朽劝你们快走吧,药王谷不是能让你们来去自如的地方。”
“我们不是来偷东西,我们是来要回我父亲的手臂。”一名少年冷静地说道。
“你父亲的手臂?你父亲难道是……风总捕头?”
“没错!我父亲的手臂前几日被两名恶人用卑鄙的手段给砍了去,我们兄弟俩是来讨回手臂的!”
“在下是风啸天的长子风步云,这是舍弟风踏雪。”
善驼微微沉吟两声。“眼下天快亮了,你们想夺回手臂是万万不可能了。如果你们相信老朽,就跟老朽走吧。”
“大哥?”
“走吧,这位前辈如果想害我们,只要大声嚷嚷就行了。”
“果然虎父无犬子,风总捕头有子如此,也算不枉此生。”善驼微微一笑。
她抬着头静静地望着屋顶。她虽然看不见他们,但是他们所说的一字一句却都清清楚楚地传到她耳朵里;然后脚步声几个飞掠之后很快的便消失在药王谷大殿之后,想来是善驼带着他们躲到后山去了。
那只血淋淋的手臂现在正放在师父的药房里,那里由大师兄跟二师兄看守着,他们绝不可能拿回手臂。两位师兄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说不定还会杀了他们向师父邀功——
她要帮助他们?还是静观其变呢?
药儿静静地思索,直到山谷外的野鸡啼声响遍药王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
“真是蠢!不是左脚!是右脚!”先是恶婆恼怒的声音传来,接着是藤条啪地打在皮肤上的清脆声音。
“唉唷!死老太婆!妳别太过分了!”小乞丐拾儿尖叫道:“疼啊!”
“蠢才蠢才!现在是左脚!左左右右、左右右右、左——”
“唉啊!”
树林里不断传出拾儿鬼叫跟藤条劈哩啪啦的声音。
药儿好奇地穿过树林,悄悄地隐身在大树后望着他们。
只见恶婆在地上弯弯曲曲地画了好多线,还有小小的木桩定在空地周遭,小乞丐拾儿就在木桩之间不断的穿梭跳跃。
他可不是自愿像只猴子似的跳来跳去,而是恶婆的藤条在后面不断追赶着他。恶婆的身影仿若鬼魅一样忽前忽后,拾儿的身影跟她比起来简直就像只笨重的大象学走路似的难看。
“蠢才!真是个蠢才!”恶婆恼怒地连连骂道。“这么简单的口诀都记不住!跟着老婆子念!虚左左、右左左,前虚十三后假翻,虚左右实提气走八,生门穿死门关,前虚十三右实三——快念!”
“好啦好啦别打了!我念就是了!什么虚啊实啊又是左又是右,弄得人脑袋发胀!这什么鬼口诀——唉啊!死老婆子妳又打我!”
“打你这小鬼油嘴滑舌,快给我练!”
拾儿嘟嘟囔囔地念着口诀,脚底下的功夫也不能省,一边念着口诀一边不断移动脚步。
药儿看得着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出点端倪,她顿时恍然大悟!这时拾儿的脚步落在木桩上,药儿情不自禁地轻嚷:“错啦!是右边……”
果然,拾儿的脚还没落在木桩上,恶婆的藤条已经到了,啪地又是好清脆一声,拾儿应声从木桩上掉了下来!
“小姑娘好天分,是学武的好材料。”
突然,善驼微笑的声音从她头顶的树上传来,药儿吓了一大跳,脸不由得红了!
武林中人传授徒弟武功时是严禁外人观看的,善驼跟恶婆因为有感于自己亏欠了拾儿,所以才说拾儿是自己的徒弟;但既然已经说了是徒弟,总不能什么都不教他,只是善驼的时刻已经不多了,要学高深的功夫恐怕缓不济急,于是他们便想教拾儿一套保命的功夫,将来万一打不过人家,跑也不能跑输吧!
药儿知道自己犯了武林大忌,于是叹口气羞愧地低下头。“善伯伯……药儿知错。”
恶婆一个翻身来到他们面前,睨了药儿一眼道:“哼,要是这女娃儿来当咱们徒弟还差不多,偏偏教了那么个蠢才!”
“什么蠢才!妳才是蠢才呢!本少爷聪明伶俐,丐帮上上下下都说本少爷聪明绝顶,是旷古铄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才!”拾儿抚着被鞭得甚疼的小腿嚷道:“根本是妳这婆娘不会教!要是善师父来教我,一定好得多!”
“你这小鬼头学武功差劲得很,倒是生了张伶牙俐嘴!瞧婆子我今天废了你那张嘴,让你好好用心习武!”恶婆身影呼地欺向拾儿,一双利爪刷地扑到他眼前。
“来啊!抓得到本少爷就算妳厉害!哈哈哈哈!我是天才!天才!”拾儿却是笑嘻嘻地转身,一溜烟已经闪到十步之外。
善驼忍不住叫了声:“好悟力!”
树林间的空地上,只见恶婆愈追愈快,拾儿闪躲的身影也愈来愈快,两人的速度都快得令人目不暇给。药儿楞楞地望着树林间的身影——
刚刚拾儿那笨重大象似的身影是怎么回事?她转念一想,眉目间不由得柔和起来……
“这套武功名叫“八卦迷踪步”,原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只不过失传了许久,武林上会的人少了;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武功,不过万一将来遇到讨厌的人,想避过那些人的话倒也挺实用。”善驼微笑说道。
其实就是三十六计溜为上策的保命功夫,但善驼见她心高气傲,恐怕不愿意学,所以才说“遇到讨厌的人想闪避”这种话。
药儿抬头望着善驼那慈眉善目的脸,微微点头。
“妳尽管瞧着,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问我。”
药儿内心十分感激。她怎不明白善驼的好意?只是她年纪虽小,但内敛已久,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觉。
于是她转头认真地看着在树林之间追逐的两人,他们的身影愈来愈近,两人都踏在木桩上,一个追一个闪,速度时快时慢,有时完全照着口诀演练,有时又与口诀完全相反。
药儿静静地看着,眼光专注地望着他们两人的脚步,一招一式全不放过,全都记在心里,直到日落西山。
……
药王谷后山山洞里,两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静静地等在山洞深处,他们的年纪都还很轻,可以说完全没有江湖经验,这次出来想夺回父亲失去的手臂,凭的是一股怒气;可是经过两天不眠不休的奔驰,再加上在山洞这一夜的挨饿受冻,再多的怒气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怒气消磨完之后,风步云终于开始冷静下来思考。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势,他们进退两难,就算他们现在想立刻打道回府,也没把握药王谷真的能让他们这么简单的来去自如。
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跟弟弟的武功不可能高过药王谷的人,这里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药王谷啊!就凭他和踏雪两人,如何能闯过药王底下的人夺回手臂?
“吃吧!”一包食物草率地扔在他们面前。
两人震惊地跳了起来!来人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他们甚至没听到任何声响,她就已经站在眼前了。
风步云错愕地望着眼前的老太婆——这老太婆长得好凶恶,横眉竖眼的模样煞是吓人……
等等!早上领他们进来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然后又是这横眉竖眼的老太婆,难道……
风步云单掌横在胸前,另外一只手护卫着踏雪,警戒地望着眼前的老太婆道:“妳是恶婆?”
“恶婆?!”风踏雪呼地跳了起来!
恶婆桀桀怪笑道:“是,老太婆正是恶婆。”
“那早上那个老头子就是善驼了!就是你们两个匪徒砍去了我爹爹的手臂!”踏雪怒道。
“没错,你可以再大声点,免得药王谷的人听不到。”
“你——”
风步云示意踏雪安静,自己则是微微蹙眉。“你们砍去我爹爹的手臂,现在却又相助我兄弟俩?所为何来?”
“哼!恶婆做事需要什么理由?我高兴起来便杀几个,不高兴杀更多!眼下不杀,说不定转个身便杀了,有啥理由好说!”
“大哥,你还跟她废话什么……咱们就算拿不回爹爹的手臂,就算打不赢这恶婆娘,可也不能丢了爹爹的脸!咱们跟她同归于尽就是!”风踏雪说着,手上的长剑刷地出鞘。
“好骨气!风老头子有你们这样两个儿子也算不枉此生了,要跟老婆子同归于尽也行,看你们俩有没有那本事!”
“废话!”风踏雪怒急,长剑狂风似地扫了出去。
“住手!”风步云连忙架开长剑。“放肆,不许胡来!”
“大哥!”
“老太婆,妳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洞外善驼的声音急急传来。“咱俩犯的错还不够多吗?”
“哼!”恶婆哼地转身。“是这两小子不识相,我只是来送饭,可没招惹他们。”
“别吵了,你们兄弟俩快吃点东西,晚些我带你们去取回你们所要之物。”
风步云、风踏雪两人楞了一下。
“你们要帮我们取回?”
“那当然。手臂既然是我们送来的,由我们交还你们也是应该,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
恶婆不耐烦地横了他一眼。“这小子真是婆妈,唠唠叨叨问个没完,简直像个娘们!”
善驼却笑了,他苦笑着摇摇头。“说来话长,总之是咱们夫妻俩亏欠了风总捕头,当日他其实可以取我俩性命,只不过他一念之仁放我夫妇俩一条生路……就当……就当我们是感恩图报吧。”
“哼,好个感恩图报!先是砍去了我爹爹的手臂,现在又说“感恩图报”?不如我也砍下你的手臂,再还给你,这样的“感恩图报”不知尊驾作何感想?”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鬼!我当家的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却这般冷嘲热讽!”
“等妳爹爹也给人砍去手臂,妳再来说我冷嘲热讽也不迟!”
“你——”
“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咱们有错在先,难道还要逞口舌之快?咱们快走吧,晚些再来带他们去取手臂,要是被发现,可就不好了。”善驼叹口气,转身往洞外离开。
恶婆又气又恼,但的确是自己错在先,如今又怎能怪这小孩对自己不敬?她只能哼地一声拂袖而去。
待善驼恶婆离开之后,风步云叹口气捡起地上的包袱,里面是一只热呼呼的烤鸡跟几个白馒头。
“大哥,你真要吃他们送来的食物?说不定他们要毒死我们!”
“傻瓜,凭他们的武功,要拿下我们两人还不容易吗?何必费事毒死我们?”
风踏雪耸耸肩,神情缓了下来。“现在怎么办?真的让他们带我们去取手臂?”
“眼下只能如此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便带着弟弟闯进药王谷,但现在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善驼恶婆看来对他们并无恶意,只是他真的不明白,他们数日前才砍了爹爹的手臂,现在却又说自己做错了事?师父跟爹爹说的没有错——江湖人心难测……果真如此啊。
……
“大师兄,师父请你到炼丹房帮他看药。”
“嗯?”他阴沉着一张脸,让那张瘦削的脸更显得阴郁恐怖。“师父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命我去看药。”
药儿忍住心头的恐惧,只淡淡回答:“师父吩咐的,他到山上去等神鹤群了。”
“这样吗……”他终于起身,眼光闪烁不定地在她身上游移,带着某种奇异的恼怒与厌恶冷冷地看她一眼。“妳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哼!”
药儿咬着牙,无言地回望他,拚命告诉自己不要发抖、不要害怕。
等大师兄终于离开房门,她才缓缓地坐在地上,感到自己的心跳无限速不断狂跳着,她只觉得自己手脚全发软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甘冒大险?要是让大师兄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