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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轻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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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小厮退下后,紧接着又上来四个婢女,其中三个一人端着一只木制的托盘,最后一个则在手里提着一只紫藤编的藤壶,四人踩着小碎步走到台案前,那三个端着托盘的把托盘上的大小茶壶,茶杯,洗杯,涮杯等等一一摆在案前,片刻间,原本空旷的台案就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茶具,粗粗一算足有上百件,这茶具均是用上好的紫砂磨制,纵然赵风火是个大老粗,也能一眼看出这套茶具的不凡之处。茶具摆好以后,那提着藤壶的侍女轻轻揭开一个颇大的紫砂壶盖,把藤壶里的热水注入壶中。此时那青年已经走到台案前,待那侍女注满热水后,四人轻轻躬身施礼,然后低身退下。

    这青年走到蒲团前,一撩衣摆跪坐而下,又有两个姿容俏丽非凡的婢女分别捧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蒲扇,立在青年背后缓缓扇风。

    这青年挽起袖子,揭开一个小壶的盖子,用小木勺从里头挖挑一勺茶叶放到另一个空置的紫砂壶中,再拿起装着热水的大壶把里面的热水缓缓注入刚刚放入茶叶的砂壶,然后把热水壶放到一边,右手拈起混着茶叶跟热水的砂壶轻轻摇了摇,再把里面的热水浇在面前的茶具上,然后又揭开一个小壶用小木勺从里面挑出一勺白色粉末放到茶壶里,又拎起水壶给茶壶注满热水。

    这才抬头看着赵风火,“赵县尉要不要尝一尝?正宗的雨前茶配上南越进贡的绵白糖。哦,对了,赵县尉不是已经解甲归田了么?此来有何贵干?”

    赵风火强压着怒火看着那青年泡茶,闷声闷气道:“不用,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来就是想问问,是谁要攻打县城?”

    “攻打县城?”那青年一挑眉毛,“县尉说笑了,我大周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又怎么会有不开眼的小蟊贼赶来攻打县城?”

    “既然如此,”赵风火大声道:“那卢县令为何要敲聚兵鼓?若是本县并无大敌,妄敲聚兵鼓者,当斩首,夷三族!须知聚兵鼓一敲,全县立刻战备状态,须准备大军十日口粮,守城器械,衣甲兵刃,马匹旌旗,敢问县令大人,这些物资从何调配?”

    那县令不紧不慢的从茶壶里倒出小小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斩首?夷族?县尉说笑了,只要不是谋逆大罪,谁敢斩我卢氏子弟六阳魁首?夷我范阳卢氏的族?至于口粮衣甲什么的就不用了,本县敲着聚兵鼓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县尉担待一二。”

    “苦衷?”赵风火咬牙道,“什么苦衷?”

第六十一章 指认() 
那卢县令又从小壶里挑出一勺白糖,放到茶杯里,翘着洁白如玉的小指拈着小勺慢慢搅匀,“昨天下午,突厥塔塔尔部少可汗向本县递了状纸,说有个凶徒当街行凶,大伤数名突厥人,其中包括一名金帐贵族。我大唐与突厥乃是兄弟之国,现在本县发生了如此恶劣的案件,本县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依照唐律,平民伤及贵族者,当杖五十,黥面,徙百里。考虑到这凶徒伤的是突厥贵族,唐律中没有界定,所以本县决定援引高宗时大理寺旧案,长安城破皮当街打伤室韦左平章长子的旧案,将凶徒交给突厥处置。本县昨天盘问再三,只知道凶徒是个皮肤黝黑络腮胡子的七尺汉子,上身是最普通不过的白麻短衫,下身是乡下常见的皂染土布裤子。”

    赵风火心里突然打了个突,他完全不清楚卢县令到底知道多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哪个人就是张信。刹那间,赵风火心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开始疯狂地揣测卢县令的用意。若是卢县令知道是张信,那他知不知道张信是张义的嫡亲弟弟?若是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大张旗鼓?莫非是。。。。。。他想借着这件事把张义搬到?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是了,定边县虽然是个穷县,可也是凉州对吐蕃,突厥,回纥,三地互市的榷场,莫非范阳卢家想要把手伸进定边来控制榷场?

    赵风火越想越糟糕,心里暗自懊悔,早知道昨天就应该让阿信赶紧走,自己平时看着卢县令不过是个走马斗鸡的公子哥,却没想到这公子哥还真有两下次,又是唐律又是大理寺的挤兑着他哑口无言。这下可坏了,万一真按照姓卢的说的,把阿信交给突厥人,那阿信岂能有命在?到时候自己怎么跟张义交代?赵风火心里虽然火急火燎,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咬着牙道:“卢县令,那又如何?那天我带着捕快去现场查验过了,凶徒早就跑了。况且这不过是民间纠纷罢了,跟你无故敲响聚兵鼓又有何关系?难道国之重器就是满足你一己私利么!”

    那卢县令放下茶杯,对赵风火笑笑,“别急,听我说,除了刚才那些,这凶徒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穿着府兵特有的厚底褐纹靴,另外,赵县尉你不诚实哦,我可知道那凶徒起码到现在为止可没跑,只是要从县里几百个府兵中分辨他有点难,所以我才特意吧他们都叫过来。说句题外话,赵县尉,那该不会是认识那凶徒吧?”

    此时不过距三通鼓半柱香的时间,整个县城里在册府兵一个不拉的全在这校场上,自觉排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阵,从点将台上看去,横着,竖着,斜着都是一条直线,这数百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可是全都用眼睛看着同一个方向,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赵风火站在方阵最前边,虽然赵风火已经不是府兵一员了,可他毕竟曾经当过都伯,名声又大,因此一众府兵自觉站到他的身后。

    卢县令那双大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赵风火,赵风火从未想过这公子哥的眼神居然这么犀利,渐渐的赵风火背后有着星星点点的冷汗渗出,不由自主的慢慢低下了头。沉默半响,抬头直视卢县令双眼:“不错,我是认识他。可那又怎样?我定边自武德年间成军以来,已近五十年,我从未听过有那一曲,那一队把自己兄弟交给敌人的先例,这种事情,过去不会有,现在不会有,将来也绝不会有。”

    “哦?”卢县令一挑眉毛,“审案断案,需要讲究真凭实据,而不是哥们义气。此案人证物证确凿,有唐律,有大理寺刑例,这可是铁案,本县身为一地父母,有责任依唐律断案,赵县尉,你是想阻挠本县断案么?”

    “不敢。”这时候赵风火已经落入了下风,但依然咬牙硬撑,“县尊不必往我头上扣这么大的帽子,小的我经受不起。不过请县尊大人三思,我定边军无数勇士大唐抛头颅洒热血,远的不说,就说着凉州的土地,那一寸没有我定边人的血肉?弟兄们在前头命都不要了,后头却有人捅刀子,恕卑职直言,若如此,定边军军心必散。”

    卢县令轻笑一声,“好,你既然跟我谈人情,那我也给你谈人情。突厥人是我大唐盟友,这是朝堂上相公的决策,现在有人无故把突厥贵族打伤了,还是重伤,你让我们的盟友怎么样?你让大唐体面何存?远的不说,就说如果我大唐跟突厥联合伐吐蕃,塔塔尔部因为这事怀恨在心,出工不出力,导致我们伐吐蕃失利,你说,你我是不是大唐的罪人?所以说,赵县尉,眼界要开阔点,要看看大局。”

    赵风火胸膛剧烈起伏,恨声道:“县尊,随你怎么说,我赵风火是个粗人,最笨,说不过你。可是你若是要把兄弟交给外族,我赵风火就是不服!”

    “哎。。。。。。”卢县令长长叹口气,“你看你,我跟你讲唐律,你跟我讲人情,我跟你讲人情,你又跟我耍无赖。你说你。。。。。。这么说吧,我就是个小小县令,只会管管民政,对军事是一窍不通。充其量也就是个百里之才,你若是不服,尽管去找刺史府,或者行军总管府上告,只要有大人说我不是,我立刻吧突厥人的状纸推了,你看行么?”说着理会赵风火,抬眼看看点将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满意的点点头,把茶杯放下,轻轻拍了三下手掌,两个突厥人走到台上,其中一个穿着牛皮短衫的突厥汉子带头行礼道:“您好,尊敬的大唐帝国的卢氏贵族,我代表******塔塔尔部及突厥黄金帐,伟大的阿史那氏向您行礼,愿长生天与您同在。”说着直起身子,那是个满脸大胡子的矮胖突厥人,不过不像一般突厥人那样皮肤黝黑,反而白白净净的。

    “您也好,塔塔尔部的金氏贵族,”卢县令站起身来理了理袍子,长长的做了个揖,“我为大唐境内出现的凶徒给您的兄弟带来的苦难深表歉意,现在那凶徒就在台下贵属前去指认。”说着把住那突厥人的手臂,“请!”

    那突厥人也学着卢县令的样子把住他的手臂,“请!”

第六十二章 杀气() 
张信一看到点将台上两个突厥人,心里就暗叫不好。虽然离着数十丈距离,但张信眼力极其锐利,一眼就看出那两个突厥人中那个高大魁梧的就是那天那个突厥少女身边三个贴身侍卫之一,心里一沉,知道麻烦来了。这时候前头来的早的府兵已经听到了卢县令跟赵风火的对话,登时按捺不住一阵骚动,慢慢的这骚动一点点传遍了整个队列,不一会,数百人都知道了一个消息,“县令要把张信交给突厥人!”

    张曦已经从旁边的人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急的冷汗都出来了,可张曦本就是十五六岁少年,一时之间哪有注意?登时轻轻拉住张信的衣角,慌神道:“信哥,怎么办?”

    “再等等。”张信的语气一如以往的平稳,似乎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张信的双手已经暗自攥紧拳头,他已经打定主意,若是势头不对,立刻就打出一条路来往外跑,这校场人虽然多,可是大家都是出身府兵的兄弟,绝不会对他下死手,况且这数百人不过是打熬了几把力气的壮汉,未必是自己一合之敌,张信心里默默盘算,刚刚从校场东门过来时就发现哪里有一排马厩,只要自己动作够快,抢了马直接就跑,多半能赶在关门前跑出去。。。。。。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了哥哥和阿曦他们。。。。。。

    张信却不知道,虽然张信对周围的府兵兄弟们一无所知,但是基本上人都认识张信,就算没见过,也多半听说过。知道他不仅是军侯张义的嫡亲弟弟,还是能阵斩多吉的勇士。就算没有这两层身份,大家也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弟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吧自己的兄弟交给异族。可是大家纵然百般不服,但大唐上下级等级森严,此时此地,全场就数卢县令这个县令最大,虽然他并不是府兵军中的军官,而是一方主政的县令,可是就凭他那八品知县的身份,大家却是万万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否则,那就是抗命,就是谋逆。

    张信周围的兄弟虽然没有勇气直接去对抗县令,但还是接着骚乱悄悄的把张信围了起来,希望那突厥人不要把张信指认出来。张信正在盘算间,看着周围的人不动声色的把他挡了个严严实实,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眶就开始泛红,知道这些跟他只有一面之缘甚至是素昧平生的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保护自己。张信心里顿时更加为难,自己要是一走了之,这些虽然都没见过几面,却肯护着自己的哥哥们岂不是都要遭殃?张信又盘算道,说不得只好先去领罪,只要那突厥人不当场杀了自己,总是能找机会逃出去的。。。。。。

    那突厥贵族跟卢县令还在点将台上交谈甚欢,那突厥侍卫已经下来挨个查看下头的府兵。可是无论看到谁,谁都对他怒目而视,一双双眼睛里的怒火简直要喷出来一样,可是碍于军法,一个个大汉都死死的攥着拳头,却没有人敢真的打他一顿。

    这突厥侍卫一个个看过去,很快就要找到张信的位置,张信周围的兄弟不约而同的把他围的更紧了,希望能蒙混过关。却不知那突厥侍卫早就把张信看在眼里,只是看周围一个个怒意满满的眼神,不敢真的在台下这么指认,这突厥侍卫心知只要有个出头的,剩下的人多半能把自己乱拳打死。到时候法不责众,自己多半白死了,这小命可是自己的。于是这突厥侍卫不动声色的走过张信,往下一个人看去。

    这突厥侍卫一走过,张信跟他周围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居然混过去了。那突厥侍卫不多时已经吧台下众人挨个瞧了一遍,才走回台上对那突厥贵族耳语片刻。

    卢县令见状,“哈哈”一笑,打趣道:“金兄弟,你这可不合大突厥一贯光明磊落的作风啊。”

    那突厥贵族听到卢县令这么说,脸上一红,怒道:“我与卢兄兄弟之交,没什么可晦言的,大声点,那人找到没有?”

    听到哪突厥贵族发怒,这突厥侍卫连忙道,“找。。。。。。找到了,就在。。。。。。”这突厥侍卫说了一半,卢县令打断道:“既然找到了,那麻烦你把它指出来啊?”

    “这。。。。。。”这突厥侍卫一时语塞,有心想把张信指出来,可是一想到那帮杀才的杀气。。。。。。这突厥侍卫就觉得一阵肝颤,这突厥侍卫本想说出来那凶徒的具体位置,好让卢县令命令他自己走出来。可是两句话间,卢县令就把他挤兑住了。既然台上这两位贵人都已经发话了,他就是在害怕也得硬着头皮上,当下双腿颤抖的走下点将台。

    赵风火依然站在第一个,见那突厥侍卫下台,当下就用仅存的左手按在刀柄上,只剩下的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突厥侍卫,这突厥侍卫被盯得一阵发慌,他突然觉得哪根本不是人的眼神,而是草原上饿狼的眼神。却不想,这只是个开始,随着他一步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人吧手按在刀柄上,双眼流露杀气死死的盯着他每一步,这突厥侍卫只觉得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了泥沼里,这短短数十丈的距离竟然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

    虽然这突厥侍卫两腿发颤,汗水涔涔而下,可是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张信面前。张信轻叹一口气,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要向前,突然感觉衣摆被人拽了一下,张信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高瘦的汉子拽着了他的衣摆,对他摇摇头,大步走到那突厥侍卫面前。

    这高瘦汉子脸颊狭长,唇上两抹鼠须,身上正是陇右府兵的衣,看齐服色,正是军中一名小小的卒长。这汉子直视着突厥侍卫的双眼,手里刀柄,一字一顿道:“突厥人,你告诉我,你到底认出来没有?”随着这卒长一句话,定边军汉子一起大吼:“认出来没有!认出来没有!”数百条嗓子同时喊着同一句话,那声音简直能把人的耳膜都震破了,再加上那声音中蕴含的杀气,这突厥侍卫顿时觉得自己掉进了狼窝,一条条饿狼简直要把他扑到,然后撕的稀碎。

    这数百人的杀气集中向那突厥侍卫爆发而来,直吓得那突厥侍卫一坐到地上。在这之前,那突厥侍卫一直对杀气这东西嗤之以鼻,觉得这东西玄之又玄的谁也说不好。却不知道,杀气这其实是一种气质,就跟高贵的贵气,市侩的俗气一样,是可以后天培养的。当一个人杀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一种杀生的气质,当这种气质积攒的多了,那就是杀气。

    若说大唐战斗力最强的部队,那一定是装备精良,马步弓辎重搭配合理,装备陌刀跟弓弩的中央十二卫,但若说杀气最重的,那一定是河西,陇右,安西,鉄勒至关内一线的府兵!他们或许装备是破破烂烂的,或许每天饭都吃不饱,可是要知道,府兵是就近招募,这些府兵全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孩子。从两晋算起来,历经五胡十六国和漫长的北朝,将近五百年的岁月里,从匈奴、羯、鲜卑、羌、氐,到突厥,鉄勒,回纥,吐蕃。。。。。。多少游牧民族的铁蹄蹂躏了这片土地,哪怕从武德年间定边军组建开始,五十年来年年征战没有片刻停歇,这片土地上每一个男人都是战士,每一个战士都上过战场,此时此刻,数百位百战余生的勇士所爆发出来的杀气完全是三十年没有征战的突厥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不仅是哪突厥侍卫,就算是高台上的突厥贵族,都被这突然爆发的杀气吓得肝胆俱裂,平时养尊处优的贵族哪见过这种场景,当下就觉得下体一松,一股黄黄的液体流将出来。

    那卢县令见到这冲天杀气,和瘫坐在地上的突厥人,轻轻一笑,倒了一盏茶,吟道:“大军制**,猛将清九垓。战马若龙虎,腾陵何壮哉。将军临北荒,烜赫耀英材。剑舞跃游电,随风萦且回。登高望天山,白云正崔嵬。入阵破骄虏,威声雄震雷。一射百马倒,再射万夫开。匈奴不敢敌,相呼归去来。功成报天子,可以画麟台。”言比,端起茶盏对着台下众军士遥遥一敬,然后将手里一盏茶一饮而尽,高声道:“哎,到底认出来没有?回个话?”

    那突厥侍卫早就吓破了胆,上下牙“咔咔咔”的打颤道:“没。。。。。。没有。。。。。。”

    卢县令笑笑,把茶盏放回桌上,对那突厥贵族道,“哎。。。。。。真是抱歉,本县还是晚了一步那凶徒逃出城了,不过请金兄放心,本县这就发下海捕文书,定要捉拿那凶徒归案,以解金兄心头之恨。”

    那突厥胖子早就吓得软倒在地,颤声道:“是。。。。。。是。。。。。。谢谢。。。。。。谢谢卢兄。”

第六十三章 邀请() 
卢县令伸出洁白如玉的右手,轻轻拖住那突厥姓金的胖子的腋下,微一用力,把他从地下扶起来,“不客气,我与金兄一见如故,为金兄两肋插刀,自当义不容辞。”说着拉着那金胖子的手走下点将台,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早有在一旁的奴仆婢女上到点将台来,收拾茶具的收拾茶具,收拾台案的收拾台案,顷刻之间点将台上的台案就不见了踪影,又恢复点将台四四方方空空落落的样子。

    台下一众府兵看到卢县令跟金胖子把臂前来,不约而同的给两人让开一条路,好容让他俩过去。虽然此时众人的杀气已经消散了许多,但那金胖子看到一个个貌似和善,实则凶恶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觉得战战兢兢,尽管拼命想让自己走的稳当些,双腿还是止不住的打颤,额头上不住的渗出虚汗,幸亏有卢县令在一旁搀着,否则非坐倒在地上不可。比起金胖子的战战兢兢,反倒是卢县令谈笑自若,把着金胖子的手臂高声说话,毫不讳人,谈吐间声音洪亮,顾盼自雄。不少离得近的都能听见卢县令丝毫不提这次的凶徒如何如何,只是检了些边塞风光,乐曲,诗词,画作来谈。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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