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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菲的心一个劲地想往外跳,她吞了口唾沫,担惊受怕地小心避开路面上的车辆,越野车的速度越发地慢了。
“这他妈是怎么搞的?”杨威莫名其妙,从A市一路跑出来,也只碰到了那一台跟在后面的加长SUV而已,怎么到这儿才丁点大的工夫,就碰上三波幸存者?
难道这是幸存者在用行动说明军队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比警察更受信任?满脑子糊涂心思的杨威胡乱地想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腿上的枪。
还不等轿车撞进店铺的灰尘落下,右边的小区里忽然冒出个人来,他飞快地跑动着,绕过一只又一只活死人,迅速向越野车的方向跑过来。跑到分隔大街与小区的铁栏杆后,几步就蹿上了栏杆,可往下跳的时候一不小心,裤腿挂到了栏杆尖锐的顶端,失去平衡的飞奔男大头朝下一头栽在彩砖铺成的人行道上,半个脑代摔得粉碎,一堆红白相间的东西飞得到处都是。
任菲的瞳也猛地放大,一脚踩住刹车,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我,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见过了太多的死亡,却没亲眼看过这么多人死在她的眼前。
毕竟她还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每天面对成群结队的活死人对她来说已经是很沉重的心理压力了,她没办法再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的面前。
任菲啜泣着离开驾驶座,一下子扑在后面的简易床上。死死蒙住脑袋。
杨威一拉她的胳膊:“到后面躺着去!我开车。”他的心里一样像压了块巨大的石头,明白自己救不了任何人和眼看着大活人不断地死在自己面前是两回事,他嘴上说的冷血,可心里倒底还是那个普通的学生。
他再瞅一眼那个挂在铁栏杆上的遇难者,狠下心肠启动越野车。
杨威开着车,七扭八拐地没开出多远就遇见个十字路口,他小心地把车拐向北面,路边的胡同里突然冲出个人影来,不等杨威看清楚,他就直接撞到一只活死人身上,杨威这才看清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被她撞倒的活死人根本没给她爬起来的机会,张着爪子就扑到了她的身上,接着后面几只一直追着女人的活死人也追了上来……惨号声顿时响彻云霄,女人的手指狠命地扒着地面,连指甲都扣断了,五条并行的血迹刺痛了杨威的眼睛。
谁他妈的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威猛地踩住刹车,摇下车窗,抽出手枪顶上子弹,对准了那个仍然在活死人抓挠下挣扎尖叫的女人。
女人的血流得到处都是,连活死人的身上也沾满了血迹。杨威的枪口不自然地颤抖着,就和他的心一样。
杨威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屏住房呼吸,“砰”地一枪打碎了女人的头,子弹打在地上,“哆”地一声带着旋转音的回响,跳弹从地上反弹起来,击穿了活死人的身体,又打不知道哪栋楼上的哪扇玻璃窗。
惨叫声停止了,女人的胳膊软软地搭在地上,手的下面条条血痕纵横交错,是她五根手指挠成的血图。
杨威收回枪,疯了一样猛摇车窗,把一切隔绝在车外。
后面任菲的哭泣停止了,她惊恐地抬起头来:“你干了什么?”打死活死人和打死活人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她不敢想像杨威竟然会向一个活人开枪!
那可是个活人啊,不救就不救了,怎么能,怎么能……
杨威脸色发白,两只手一个劲地哆嗦,几乎拿不住手里的枪,他连着咽下几口唾沫,干涩的声音艰难地说:“干我该干的事,她,她和你不一样,已经活不了了……我,我他妈的……他妈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压的那块石头变成了山,压得他窒息,压得他动弹不得。
任菲沉默了,她知道让那个女人解脱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心里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断地把杀人犯、刽子手这样的词往杨威身上扣,止也止不住。
失去目标的活死人又瞄上了发动机轰鸣的越野车,一下一下挠着车皮,吱嘎嘎的响声让人牙酸。
杨威总算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他把枪塞里枪套,沉默着启动了越野车。
任菲一头趴回床上,死死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要怪,你就怪这个世道吧,谁让咱们碰上末日了呢?”杨威的眼里像蒙上了一层灰,机械地躲避着路上停的车,“要是我也有那么一天,你也给我个痛快吧。”
任菲神情呆滞,木然不语。虽然她从前干的也不是什么守法的事,可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她得的只是钱,没有命。
车里除去引擎的轰鸣声,一片沉默。忽然间沙沙的静电噪音一响,接着白旭的声音突兀地冒了出来:“呼叫杨威,呼叫杨威,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是你开的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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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阴差阳错
杨威呆呆地瞅了瞅车载电台,摘下来按下通话键:“是我。”他记得白旭说过车载电台上有个红色的指示灯,灯亮表示电台打开,可这部电台的指示灯还是暗的。
白旭的基地离这儿也就三公里左右的距离,平时大街上车来车往,枪声肯定传不出这么远,但是现在整个城市里死一般地寂静,清脆的枪声传得极远。
任菲悄悄地抬起头,诧异地盯着电台,她还以为今后再也不会与白旭有哪怕一丁点交集,不想这么快又听到她的声音,她的心里毫无来由地一阵忐忑不安。
“你怎么样了?有麻烦吗?用不用我支援支援你?完毕。”电台里除了白旭的声音还能听到隐隐地引擎声,看样子她已经顺利找到了其它的车辆。
“不用,”杨威空不出手挂档,脚下松了松油门儿,让速度降一点,“我没什么麻烦。”
他不想再和白旭打一点交道,况且他遇到的问题也不是白旭能解决的,她总不能告诉所有幸存者,让他们全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别出来吧?
“拜托你每次说完了都加句完毕!你没麻烦就好,帮我个忙,要是碰上其他人,告诉他们我们基地的位置,让他们自己找过来。完毕。”
杨威眉头直皱,就知道白旭一出现肯定带着麻烦,真是阴魂不散……他忽然一愣,白旭话里有话啊!她怎么知道他会碰到人?
杨威努力压住躁乱的心绪,稳住声音:“你知道什么?怎么知道我就会碰到其他人?”拐出这条路,终于看到了好辆列车的尾巴,可通向外环线的路却被一场连环车祸堵得严严实实,他不得不把越野车转向左边,继续深入B市。
“加完毕!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们已经通过电台,用广播的方式通知B市的幸存者,或者自行前往基地,或者等待我们的救援,看到军车的话,让他们想办法引起车上人的注意,你们俩开的不也是军车么?就当顺手做好件好事吧。”
“我做你妈的好事!”杨威怒发冲冠,额头的青筋崩起半指多高,愤怒地对着电台猛吼,“**的就知道让他们往外走,就不知道告诉他们活死人的危险么?你知道不知道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已经有多少人活活的死在我的眼前,**的,**的就是刽子手,杀人犯!他们的命全是因为你才没的,就因为你老子亲手杀了人,你还好意思叫我帮你做好事,我做你姥姥!”
杨威涕泪俱下,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再也看不清道路,他一脚踩住刹车,但已经晚了一步,越野车“咣”地一声顶上了一台横在路中间的出租车,拖出七八米远,两台车一齐停住了。
杨威趴在方向盘上,号淘大哭――他毕竟只有二十一岁,还只是个大孩子。
后面的任菲吓了一跳,险些被惯性悠倒。她还从来没见过杨威有这么失去理智的一面,一下子把所有的念头抛出九宵云外,急急忙忙地爬起来。
电台里的白旭也急了:“**有病,我怎么着你了,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后面呆着去!”后面两句显然是冲着她身边的人说的。
任菲拍了拍杨威的背,从他的手里拉了拉话筒,杨威毫不反抗地任由她拿走,哭声已经小了很多。
任菲叹了口气,攥住话筒说:“白旭,你太冒失了。”
“我怎么冒失啦,你别看上死胖子就一个劲帮他说话,我哪点对不住他他这么对我?”听到是任菲的声音,她的态度多少好转一点。
杨威的哭声突然一窒,接着变成了无声地啜泣,耳朵不由自主地支楞起来。
先前的爆发除了亲手打死无辜女子的压力外,一路行来无数的活死人和到处都是的死尸给给他的压力也是重要原因,前路渺茫,他心里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重了。
可他到底是个已经成年的男人,狠狠地发泄一番已经轻松了很多。乍一听到白旭的话,顿时让他的心思电转――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只要还是个正常男人,听说任菲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对自己如何如何,没点糊涂心思才是件怪事。
“你胡说什么?”任菲一听,立时急红了眼,脸上带着心事被拆穿的羞怒,“还敢说你不冒失,这些人好不容易活十来,这十几天不知道怎么过的,你给他们一碗希望他们都能放大成一锅,看到我们的车,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幸存者冲出隐藏的地方,他们对活死人根本没什么了解,跑出来就得死在活死人手里,你当胖子是和你开玩笑?这是人命!就算现在人命不值钱了,你也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啊!你敢紧再说一遍,让他们别出来,出来了和死有什么两样?他们都没有一个能跑到我们的车跟前的,你还让我们做好事,怎么做?一个一个救他们吗?你觉得胖子行还是我行?”
电台的另一头一阵沉默,许久才传出白旭的声音:“你们碰到多少幸存者了?”
“起码有十几个了,有的死在活死人手下,有的干脆就是因为着急出了事故。再这么下去,B市的幸存者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任菲看到的只有五个,可看不到的呢?她觉得自己说十几个还是保守估计。
“胖子打死的那个……”
“是一个被活死人挠得面目全非的人,已经活不下来了。”任菲打断了白旭的话,她不想再提起那个人,不光她受不了,更怕刺激到杨威。
听到她的话,杨威两眼通红地从方向盘上支起身子:“给我,我和她说。”他已经完全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以任菲对男人的了解,她能看出杨威已经恢复了冷静,点点头把话筒还给他。
杨威深吸一口气:“白旭,我要你马上把活死人的行为特点播一遍,不停地播,还得告诉所有人,看到什么车也别往外跑,你们什么时候把附近的活死人都清理干净了什么时候让躲起来的人出来,别再让老百姓拿命冒险了行不行?”
“我马上办!”电台里的白旭飞快地回答,接着电台重新陷入沉默。
她也是好心办了坏事,怪只怪她考虑不周。
杨威轻轻一点,关掉了电台的开关。
任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沉默了好一会才忐忑不安地点了点杨威的肩膀:“你没事吧?”问完这一句,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再说点什么才好,唯唯诺诺地嗫嚅了几遍,才冒出一句,“白旭嘴没个把门儿的,不知道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知道乱说。”
杨威本来都快忘记了这一码事,任菲这么一解释,反而提醒了他,老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任菲什么也不说,显得光明磊落,杨威也不会多想,可她这么欲盖弥彰地解释,反倒令人生疑。
只不过怀疑归怀疑,任菲久经大浪,刚刚不过是心思乱了才下意识地冒出一句,话刚出口她就知道不好,拿出从前掩饰心思的功夫,一脸关切地注视杨威,眼里清清亮亮看不出一丝闪烁。
杨威偷偷地左看右看,怎么也没看出一点破绽来。
他虽然没真正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会跑的猪可见得多了,假如说任菲不敢看他的眼睛或者顾左右而言它,再或者故意装着要和他撇清关系故意疏远,哪一条都可以算是任菲对他动了心思的辅证,偏偏她似毫不在意地关注,让杨威觉得无从下手,找不出一点能够参考的线索来。
他只好先把疑问放在心里,装做若无其事地说:“放心吧,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任菲听了这句话,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可又不敢表现在脸上,只得偏了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说:“咱们怎么办?接着往前走还是退回去?”往前走肯定还会碰到时不时冲出来的幸存者,可退回去,又往哪儿退?
外环路是绕B市一周不假,但是就算平时整条路畅通无阻,绕着B市跑一圈也得一个多小时,而且转回去绕个远路就不堵路了?只怕早晚还得转回来。
杨威面色沉重:“就这么跑跑看吧,再绕两个街口看看能不能绕回外环上去。”虽然撞上了出租车,但军用特种车的坚实程度远不是普通民用车可比,加上他已经踩了刹车,顶上出租车时的速度不快,厚实的保险杠仅仅是有一点点变形。
因此越野车一打就着。
任菲好好地坐在副驾驶坐上,把安全带拉下来扣好,狐疑地说:“怪了,哪来那么多听广播的?收音机都快绝种了,他们上哪儿听的?”
杨威踩下离合换上档,稍稍一想就得到了答案:“现在收音机是不多了,但是手机有的是,大多数水平线以上的手机都有个收音机功能,只要插上耳机当做天线就能收到广播信号。现在和末日有关的电影那么多,哪部电影里幸存者不是成天开着收音机听?”
不是吧,这也能想得出来?任菲只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敢指望得到答案:“十几天了,手机还能有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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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一路向北
“更简单,不都超强待机么?去了最费电的通话功能,电不都省下来了?有的还能用太阳能充电,坚持这么几天根本不是问题。再说,哪台车上没有个收音机?”杨威心思敏捷,轻易地理顺了问题。
他的念头已经不再盘绕在杀死无辜女子的事情上,虽然与一枪打倒活死人不同,但那女人原本就活不成了,他心里的压力虽然不小,心里的压力却不至于和打死正常人一样大。
“谁还有那个心情跑到车上听收音机啊!”任菲目视前方,目光刻意避开左右两边……右边的巷子里一声声惨叫渐渐减弱,她的眉毛跳了跳,强迫自己不去想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咱们,还是别往前走了。”
这辆军车太显眼了,一路上到处吸引幸存者的目光,这么下去,不知道还得有多少无辜者白白地丧生在活死人爪下。他们俩身在车里,给养充足,早走一会晚走一会的区别并不是非常大,可对那些把他们当成救命稻草的幸存者来说,却是死之别。
“不行,咱们要是停下,说不定会碰上什么情况,必须尽快回到外环路上去。”他硬着头皮,装着看不见前面五六楼高的地方那条不断挥舞的手臂,越野车隆隆地开过,那条胳膊被厚实的车顶挡在了杨威的视线之外。
突然间后车厢“咣”一声闷响,不知道是什么砸到了车厢上,幸亏没砸中天窗。
杨威一着急,换档加速,车开得更快了。
他们俩都明白想活下去必须狠下心肠,可眼前的一切都是他们生平仅见,哪能说狠就狠得下来?人都说知难行易,可他们却是知易行难。
刚刚砸在车顶的东西提醒了他们,活死人好对付,可这座城市里已经被白旭动员起来的幸存者却比遍地都是的活死人危险得多得多――鸡尾酒燃烧弹对付这辆皮实的越野车很容易。
任菲知道杨威的枪从刚才开过之后就一直顶着子弹,但是她不敢想,也不愿想一会万一真有个人跑到了越野车边拍车门哀求,他会不会真的开枪。
越野车撞倒两只活死人,开上一道缓坡,前面的路口被一栋烧得面目全非的楼堵死了向北向西的两条路,只剩下南边的路还能通过。
杨威毫不犹豫地将车开向南边,后视镜里,倒塌的废墟上爬出一个混身蹭满了黑灰色的人影,飞快地从堆积的瓦砾上奔跑下来,大叫着冲越野车招手,周围被他惊动的活死人慢慢向他靠近……
杨威随便找了个路口把车开进去,将所有的一切甩在了视线之外。或许B市的幸存者急于外逃,不仅仅是因为白旭发布了那条消息,更重要的是经过十多天的消耗,绝大多数幸存者的给养已经消耗一空,不得不从藏身处走出来寻找食物和干净的饮用水。
任菲低着头,一眼也不看外面,呆呆地发愣。
杨威的心里沉甸甸的,不断地告诫自己必须冷血,必须狠毒……除了死尸、血迹和无处不在的活死人就只剩下残存的那一点点人性不断地在理智和情感之间挣扎……这就是末日到来的情景,无论愿意或者不愿意,都只能为了一己之私抛却人性光辉的一面,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断地努力,惘顾他人的性命。
一个回归原始,弱肉强食的世界。
杨威突然间灵机一动,重新打开电台,拿起话筒:“白旭,能听见我说话吗?”说完想了想又加了两个字:“完毕。”
他随便找了个路口,又把车拐到了向西的路。
向南走是南辕北辙,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杨威不会那么走;向北的路一直走不通,眼下只能向西――不管城市的格局如何变化,东西方向和南北方向的主干街道肯定都不会少,能向北向北,能向西向西,早晚找到主干街道,就能畅通无阻地直奔北方。
等了好一会,白旭的声音才从电台里传出来:“我是白旭,完毕。”她的语气里带着消沉和沮丧,一念之差令无数人送了性命,让她的心情焦躁无比。
“咱们进B市的高速入口离南北方向的主干大街有多远?”杨威和任菲不熟悉B市的路,白旭这个地头蛇总不至于说不知道吧?既然联系上了,怎么也得利用一下资源才对。
“开车五分钟就到。”白旭没心情糟着呢,没闲心理会杨威。
“明白。还有件事,车厢里八个密码柜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你都不跟着我们了,也该告诉告诉我了吧?你别是在车里装了几吨**什么的让我到处拉着跑。”他装车的时候就想把那几个柜子打开往里面装东西,可是被白旭拒绝了。
如果不是他根本没机会找另一台车换乘,他宁可不开这台军车。
电台里的白旭顿了顿才勉强说:“其实就是几件核生化三防服,还有些化学洗消药品,密码都是一二三四五六,不过我劝你别随便动那些东西,应用不当的话比吞噬病毒还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