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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可是眼睁睁看着爹昏过去的,怎么能相信张可的鬼话,怒斥道:“就是你把我爹弄晕的,还说这些鬼话,你是不是找打。”
张可见骗不到雪落,邪邪一笑,道:“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我的了,啊~~。”
雪落一脚踢在张可的命根子上,出了门对小厮喊道:“小刘,小李,你们两个过来,把这禽兽给我赶出去,还有照顾好我爹,我去请大夫,我走之后,谁要是出了差错,别怪我翻脸。”
小刘小李点头称是,将张可赶到门外,张可疼了冷汗直冒,咬牙切齿的想道:“我和你们没完。”
雪落一路小跑,来到嫣然阁,雪落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嫣然阁,那小子叫什么,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到处都是一样的房子,雪落急得团团转,问了几个路过的姑娘,描述了半天,人家都以为是来抓自己丈夫的,摇摇头,都告诉没见过。
正当雪落想在院子里大喊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窈窕的女子,雪落抓住她的胳膊,哀求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救过我的那个小子住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他。”
小桃红正要为冰心买些东西,突然被抓住,吓了一跳,仔细瞧瞧,似乎是昨天趴在杜仲身上的女子。听到这名浓眉毛大眼睛,漂亮的女子又要找杜仲,小桃红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517Ζ,虽然小桃红相信杜仲不会骗自己,但是这……
有心不告诉,但看她苦苦哀求的模样,想起杜仲和冰心姐姐经常的教导,小桃红还是咬咬牙,心一软,说道:“嗯,我知道,你跟我来吧。”
雪落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小姑娘,还因为自己咬过杜仲而大哭过,高兴的拉住小桃红的手,问道:“妹妹,真的太谢谢你了,你叫什么?”
小桃红心神不宁,不知道把这个似乎能把杜仲哥哥从自己身边抢走的女子,带过去对不对,听雪落发问,也只是恩恩啊啊,没怎么回答雪落的问题,雪落一心想早些请杜仲过去,也没太注意。
来到杜仲门口,小桃红敲了敲门轻声喊道:“杜仲哥哥,你在吗?有人找你。”
雪落一看就是这,哪还有耐心等待,一脚将木门踹开,冲到里面就喊道:“臭小子,你出来,臭小子。”
小桃红吓得捂住嘴巴,难道是来讨债的,怎么这么凶啊。
杜仲听到外面一阵杂乱,出来一看,又是雪落,忍不住眉头皱起,心中不悦,心想,这丫头怎么还没完了,找到我家里来了,幸好我娘不在家,要是吓到她老人家,我和你没完。
雪落看见杜仲,上前一把抓住杜仲的胳膊,焦急的说道:“快跟我走。”
杜仲甩开雪落的手,沉下脸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也向你到过歉了,你怎么还来。”
雪落大眼睛中蓄满泪水,说道:“不是的,是我爹他晕倒了,我才来找你的。你快去看看吧,雪落求你了。”
杜仲释然,脸色缓和下来,问道:“不应该这么快啊,难道……”
雪落怒道:“是那个狗屁御医,他说我爹手凉是因为气血过不去,他狠狠揉搓了一会,爹刚说手有些热了,就晕倒了。”
杜仲无奈的摇摇头,怒斥道:“胡闹,本来病人的气就不足,全部集中在内,阻止病邪的扩散,才导致手脚冰凉,他怎么把气强行逼到手上去呢,唉,庸医啊。快走。”
小桃红看着雪落拉着杜仲的手跑远了,心里一阵失落,摇摇头,将房门闭好之后,悄然离开了。
雪落拉着杜仲连跑带走终于回到自己家中,对看在门前的小刘问道:“我爹他没事吧?”
小刘点点头,道:“老爷没事,只是还没醒。”
杜仲抬步来到商立言面前,只见昨天还谈笑风生的商立言,面如金纸的瘫软在椅子上。杜仲不敢大意,切了切脉,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对雪落道:“商伯伯的病来得太急,用药石恐怕来不及,你这可有针。”
雪落突然看到张可被赶出时留下的包袱,全部拿来放在杜仲面前,道:“这是张老匹夫的包,你们都是大夫,他应该有吧。”
杜仲打开包袱,寻到一个木盒,打开一看,九根粗细不同的针摆放整齐。
杜仲略一查看,这些针的品质都是上流,杜仲将商立言翻过身,伏在桌子上,选了其中最细的一根,双手细捻,深深的刺入商立言的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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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杜仲远志惩庸医(二)
杜仲将一根微针运用的淋漓尽致,按其上,插其下,或补或泄,丝毫不乱。商立言胖嘟嘟的肥肉没有任何耽误杜仲的针灸。
大约针灸了半个时辰,感到商立言身体有些颤动,杜仲急忙将针拔出,若是商立言乱动,针入内脏就不好办了。
杜仲抽出针,只感到一阵头晕,这幅身体还是太弱了,根本经不起折腾,雪落看杜仲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急忙扶杜仲坐下,担心的问道:“你怎么累成这样,我看你就插插针,没什么累人的啊。我爹好了吗?”
杜仲擦了把汗,将微针放回木盒,道:“你爹就要醒了,一会千万别让他生气。”
商立言一阵喘息,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大口黄粘的痰液夹杂着血丝吐在地上。看的雪落一阵反胃。
不过还是高兴的跑到商立言身边,道:“爹,你可算醒了,可吓死我了。”
商立言虚弱的点点头,在雪落的帮扶下,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阵长吁短叹。
雪落蹲下身子,问道:“爹,你怎么了。”
商立言一脸羞愧的摇摇头,转过身对杜仲一拱手,道:“你就是救治我的人吧,老夫当时有眼无珠,不听小先生劝告,而后又被奸人蛊惑,险些丢了性命,先生不计前嫌,施手救治,老夫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说到最后,商立言老眼含泪,艰难的站起身,要对杜仲鞠躬,杜仲赶紧蹿过来,扶住商立言,道:“商伯伯,大夫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我相信每一个合格的大夫都会这样做的,你根本不必感激我。你这样做,反而让我不好意思了。”
商立言坐在椅子上,说道:“让小先生见笑了,我不是怕死,人吃五谷杂粮,生息繁衍,怎能不死,死我并不害怕。我唯一害怕的就是,我死之后,雪落她会被欺负,我在昏迷的时候,虽然动不了,说不出话,但是我还是清醒的,张可那老匹夫趁我昏迷,就敢调戏雪落,我要是死了,雪落又没有一个可依靠的人,她可怎么办啊。”
雪落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倔强的说道:“爹,你不会死的,你会长生不老的,你肯定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商立言笑了笑,说道:“雪落,你还傻站着,快去给小先生倒杯茶。我里屋有上好的雨前龙井,给漆上一壶。”
杜仲拦住雪落,道:“绿茶比较而言相对阴寒,不适合商伯父,冲些普洱吧,熟普比较好。”
商立言会意地点点头,说道:“喝茶还有这么大学问,小先生还真有你的。雪落,那你去冲普洱吧。我记得以前有人送过的。”
雪落端着两杯香茶,飘然而至。
商立言喝了口茶,又道:“以前我还从来不相信自己有病,没想到这病居然还这么严重,要不是小先生你,我恐怕这次真挺不过去了,哦,对了,还没请问小先生尊姓大名?”
雪落坐在旁边摇晃着椅子,插口道:“他叫杜仲。”
商立言又问道:“杜仲小兄弟,家住何处啊?”
雪落又道:“他住在嫣然阁,旁边的一座厢房里。”
商立言有些生气,道:“雪落,你怎么老乱插话。”
杜仲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碍事的。”
雪落嘟起小嘴,说道:“就是嘛,人家都没生气,老爹你着什么急,哎呀外面风大,你还是快进屋里面歇歇吧。”
杜仲也道:“对呀,商伯父,你现在要好好休息,戒食荤腥香辣的食物,你快回屋吧。”
商立言摇头,道:“等等,还没好好感谢杜仲小兄弟呢,怎么能回去。”
雪落在旁道:“我会处理的,爹,你快回去吧。”说完,将商立言推回屋中。
老爹的病还没能痊愈,就算痊愈了,以后不见得不得病,若是能把这个神医留在自己家中,那就什么都不怕了。而且本小姐的账还没有跟他算完,可不能便宜了他,对,他不是虚要钱吗,就这么办。
雪落打定主意,紧张的转回身,对这杜仲干笑了两声,说道:“臭小子,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本事。”
杜仲听到美人夸奖,心里也是一阵得意,只听雪落说道:“你治了我爹的病,我们很感激你呀,我想给你一万枚铢钱,作为费用,你看如何啊。”
杜仲吓了一跳,一张口就是一万,这可不是小数目,不过想起人家是什么商团的总管,也就释然了,既然人家给了,咱就拿着呗。杜仲点点头。
雪落心中不住祈求,臭流氓,你倒是求我呀,快求我呀,爹可经常说主动上门做不成大买卖。
杜仲突然想起,自己可以向他们家借钱啊,那样不就有钱赎回冰心了吗。虽然有些要挟无赖的味道,但事分缓急,顾不得那么多了。
杜仲心里也有些紧张,喝了口茶水,磕磕巴巴的说道:“雪落小姐,我这个,能不能向你借点钱,我有急用,等我有钱了,我一定马上连本带利一起还你。”
雪落听了这话,激动的握住双拳,心里不住的说:小雪落,你就要做成最大的一笔生意了,镇静,镇静。
雪落压不住脸上的笑意,又要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嘴角一会上扬一会下垂,看的杜仲心惊胆战,若是她不同意,那可怎么办。
雪落压着嗓子,说道:“你要借多少钱啊?”
杜仲一合计,这些人估计五万和六万差不太多,若只借五万,自己可就一贫如洗了。于是道:“六万枚铢钱。”
雪落又道:“这么多啊,你可有什么抵押物吗,看在你是我家恩人的份上,利息我就不要了。”
杜仲苦着脸道:“没有。”
雪落又是一阵高兴,情不自禁的说道:“那好啊。”看见杜仲有些发懵的神情,雪落赶紧又道:“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杜仲叹道:“只要能借给我钱,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雪落高兴的差点蹦起来,等的就是这句话。雪落点头道:“好,你等着,我去准备字据。”
杜仲看见事情有着落了,也松了一大口气。
不大一会雪落拿着两张牛皮纸,朱砂印泥,毛笔,墨汁,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将牛皮纸递给杜仲,“你看看就是这份合约,你要是同意,我就马上借钱给你,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杜仲接过牛皮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现有杜仲一人,借钱六万枚铢钱,无抵押物,特签此协议,第一条:杜仲本人必须住进商家,并且有难同当,如若商家出现变故,必须挺身而出。
第二条:杜仲本人必须对商雪落小姐的话言听计从,商雪落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不得有半点违背埋怨,当然违法乱纪的可以不去做。
第三条:商雪落小姐有无限更改此合约的权利。
第十八章 杜仲远志惩庸医(三)
杜仲有些傻眼,这不就是一张卖身契吗,这要是签了,叫自己上吊死,自己都不能投河。这也太狠了。
雪落看杜仲皱起的眉头,赶紧摆摆手,假意地安抚道:“不用怕,其实没这么严重,只要我家谁有病了,你来治治就行了。不会让你做些什么的。”
可杜仲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但是这个机会还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失去了可能就在也没机会了。思前想后,只好硬着头皮在牛皮纸下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雪落见杜仲签完,一把抢过牛皮纸,看过之后,满意的点点头,将其中一张递给杜仲,另一张塞在自己怀里。说道:“你等着,我给你取钱去。”
看着雪落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杜仲总有些上当受骗的感觉。一会的功夫,雪落拿来一张银票,递给杜仲,道:“诺,这是六万枚铢钱的银票哦,我可给你了,你别弄丢了。再丢了我也没钱借给你了。”
看杜仲将银票揣好,雪落问道:“我爹的病还要治疗多久?”
杜仲道:“两服药他就有反应,治疗一个月大约可以痊愈。”
雪落看着杜仲自信的模样,心中大慰,说道:“那份条约从今天起开始实行,你处理好你的事,明天你就搬过来吧。”
看着杜仲远去的背影,雪落捏紧小拳头,暗道:“臭流氓,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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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被赶出商家,一路向衙门走去,半路上突然看到一个熟人,一起学医的时候的师弟——黄三。
黄三也看见了他,看他衣锦穿罗,一片富贵,据说他现在还是御医,急忙紧走几步,道:“师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认得我吧,我是黄三。”
张可想了想,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得到冰心的机会就大一分。于是抓住黄三的手,笑道:“这不是小师弟吗,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吃饭没有,我请客。”
黄三道:“师兄怎么还是如此爱开玩笑,你来这里,我还让你请客,那我还是不是人,我请你,去望风楼。”
张可虚情假意的客气一番,敌不过黄三“热情邀请”,走进望风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可将事情诉说了一遍,黄三听过之后,沉思一会道:“师兄,我觉得你还是得去找知府大老爷,圣旨一摆,谁敢不听,你就随便编个理由,查封了嫣然阁,到时候那冰心还不是任你我摆布。”
张可点头称是。黄三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行动。”
黄三带着张可,来到府衙,张可将时刻揣在怀里的圣旨拿出来,张老爷立刻就麻爪了。只知道点头。连连说道:“明日一早就去查封嫣然阁”
张可黄三对视一眼,各自露出一丝淫笑。
杜仲疾步赶回嫣然阁,找到鸨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刘姐,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屋中一阵檀香的味道,鸨母拜过了观音大士,才站起身,问道:“什么事,你小兔崽子不好好干活,乱跑什么。”
杜仲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给冰心赎身。”
鸨母心道,你小子还是我的呢,就想给别人赎身,现在大难临头,都想飞了。没那么容易,当即喝道:“给冰心赎身,好啊,你有多少钱啊。”
杜仲可不傻,这钱可不能自己说,道:“这要看刘姐你的意思。”
鸨母瞥了杜仲一眼,慢悠悠的说道:“想必你也听说了吧,冰心这丫头的初ye开价一万,一般清倌的赎身费是初ye的十倍,是吧?”
杜仲点头,鸨母接着说道:“可是冰心是我一手培养的,我在心里对她也十分的舍不得,可是你又想赎,这样吧,二十万枚铢钱,冰心,还有她丫鬟,你娘,还有你,就都可以走了。”
杜仲听了这个消息,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自己可以算得上卖身了,才凑齐十一万,没想到这黑寡妇这么狠,二十万枚。天~
鸨母看杜仲绝望的表情,心中甚是得意,道:“没有钱的话,你就别学什么英雄救美,好好在这里干活。”
杜仲想起自己签的卖身契,明个就要搬到人家里去。无奈的说道:“我自己也要赎身,还有我娘。刘姐你开个价吧。”
鸨母道:“你也想跑,好吧你走吧,你卖药那三份都归我了。”
杜仲道:“这也太狠了,我就一个打杂的,要那么多?”
鸨母道:“你可不是普通打杂的,你还会煮药呢,要不是看瘟疫快消失了,我才不放手呢。”
杜仲好话说尽,可鸨母出了名的铁公鸡,怎可能会松口,一口咬定一万五,最后杜仲无奈,只好道:“那好吧,我的那三份我不要了,我和我娘的契约给我吧。”
鸨母惊讶的看着杜仲,道:“你可真说定了?你也不认识什么人,出去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杜仲说道:“那就不劳刘姐费心了,我明天就搬出去。”
杜仲出了鸨母房子,来到冰心门外,敲了敲门,推门进去。看见冰心正坐在桌子旁看书。名字依稀是《列女传》模样。
杜仲也没多想,说道:“冰心,我去外面借了些钱,明天我就要离开这了,这些钱给你吧。”
杜仲掏出银票,不想放在一起的牛皮纸也随着银票,一起出来掉在地上。
冰心诧异的看了杜仲一眼,接过银票,六万枚铢钱,冰心大惊失色,问道:“你这是从谁借的,他怎么可能借给你这么多。”
看杜仲手忙脚乱的揣起牛皮纸,冰心眉头微皱,伸出手道:“把刚才那张纸给我看看。”
杜仲摆手退后几步,道:“没什么,我认识个朋友,她家有的是钱。”
冰心豁的站起身,走到杜仲面前,道:“把那张纸给我,若你不给,就把钱拿回去,你我就当没见过。”
杜仲还想抵抗,冰心已经将杜仲按在墙上,从杜仲怀里拿出牛皮纸。
打开一看,笔墨不多,区区三条,可是每一条都好似利剑,深深扎在冰心心窝里。
这算什么借据,根本就是卖身契,而且还是无限期那种。
冰心情难自治,蹲在地上,扭过头,捂住嘴,无声的哭泣。
杜仲从冰心手里拿过牛皮纸,道:“冰心姐,你可别这样,其实我根本没忙上你什么忙,那刘姐,开价二十万,我这点钱根本就不够……”
冰心猛地站起身,扑到杜仲怀里,报着杜仲放声大哭。
第一次没有压制自己的情感,第一次放声大哭,从进到青楼的一刻起,冰心就没哭过一次,收到多少委屈,多少苦难,多少危险,都没有哭泣。
因为没有一个能让她放心的抱着哭的人,如今终于有了,如今终于可以好好的大哭一场,冰心哭的发狂,哭的歇斯底里。
口中唯一的话,就是:“你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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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清楚的感到怀中玉人心跳越来越急,体温慢慢升高,隔着衣服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滚烫的热度。柔软的娇躯随着呼吸轻轻浮沉,曼妙的身子好似春风吹拂的杨柳枝一般,撩拨着杜仲心中本不平静的湖水,浅尝辄止却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