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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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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后世,可谓“千首诗,一声屁。”

现代的“口号”继承了“屁”的传统,但它们已经没有诗的文采,只剩下声嘶力竭的喊叫。它甚至不是诗,只是一声吆喝而已。这种吆喝即使在宋代也乏善可陈,但这种形式必须走完。

“口号”由今科主考官开始——苏轼、张耒开始,而后詹邈接力,新科进士们按照名次,依次站出队列,吟诵一首讴歌当今圣上如何伟大英明正确的诗歌,宣誓紧密团结在十一岁的皇帝陛下身边,誓将大宋王朝的伟大统治事业进行到底……

队列中,苏轼今天出现是为了递送辞官表的。因为大宋官员都来金明池上班了,所以他不得不站在队伍中唱“口号”。等詹邈接力,他立刻摔袖下了魁星楼,向对面跑去——对面那楼坐的是朝廷大臣与皇上、太后,以及宫妃。

令人逗笑的是,“口号”结束,紧接着上场的是“百舌”,那是以人嗓声模拟非人类声音,对大宋进行继续讴歌——人的声音随时会被“文字狱”,鸟声没有这种担忧。只见场中宋小娘子嘬起嘴唇,含着喉里的嗓叫子,模仿百鸟齐鸣、群兽争啸的情景,将“讴歌事业”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高潮处,一声锣响,六条龙舟分为两队冲出起跑线,他们在池边数万京城百姓的欢呼声中,向立于湖中一根挂着锦彩、银碗、纸币的“标竿”划去。

只见湖水腾波,条条龙舟如离弦箭,似翔跃鱼,直奔“标”去!岸上,锣响鼓鸣,管骤板急,成千上万的市民们,以春雷般的欢呼给湖内竞渡“争标”的龙舟鼓劲……

这就是《金明池争标图》描绘的场景,这幅大宋传世国宝不知道是李公麟还是张择端绘制的,赵兴记得嘉德士拍卖行曾经展示过这幅作品的仿造品,据称,连明代仿品起价也在一亿美金以上。但现在,赵兴在这里,他亲眼目睹金明池争标实景——这一切都不要钱。

有什么文字能宣泄赵兴心中的激动?

金明池里万众欢腾,人声鼎沸,无论在场的官员还是百姓都情绪热烈,周邦式看着忘乎所以的人群,他也跟着群众一起闹,同时频频向赵兴点头“不虚此行,不虚此行。离人啊,幸好听你的话,没有早走……”

离的太远,赵兴没有看清今年“金明池争标”谁是最终的胜利者。因为此时,楼上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官妓是主角,她们不客气地将新科进士挤到一边,占据边上最佳观赏位置,竭尽所能地展露自己的欢颜,引得附近观看的百姓时不时向楼上掷来新鲜水果……

这些水果当然都被官妓们笑纳,连最受官妓欢迎的赵兴都没能分享一片果肉。

然后是“牙膏广告”时间,官妓们手里拿着当令的水果,冲着汴梁城的百姓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咔嚓咔嚓地把水果嚼的轰响,让挤在一边的新科进士们发狂。

詹邈身为状元,不满自己的风头被人抢去,一直向台边挤来挤去,嘴里不停唠叨“有失体统,有碍风化……礼部官员也不管管。”这厮嘴里说这话,手上做得事纯粹是男盗女娼,他借着挤来挤去的功夫,不停施展抓奶龙爪手,却慷慨激昂地说着义愤填膺的话,仿佛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伸张进士们的权益。

赵兴气的只想打人。

体统?亏他好意思说。

宋朝的体统就是纵容礼仪小姐抢去新科进士的风头,在这个开放的时间段向百姓奉献美丽;就是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日子,让汴梁城最俏丽的女人与这时代最有学问的人同台绽放——这就是大宋的体统。

詹邈还宋人呢,家里都盖着碉堡,还嘲笑宋代体统。这厮连着娶了两个公主,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如此蔑视这个时代!赵兴现在手里要有把刀子,准能插在詹邈的嗓子眼。

赵兴没有刀子,不代表别人没有。顷刻间。金明池里无数刀光闪耀——现在表演的是“水秋千”。

可惜这刀子不是用来砍人的。

水秋千开场的这段舞蹈,仍旧由军方人士把持。诸班直里头精选的魁梧壮汉裸着上身,手里拿着寒光闪耀的腰刀,在船上竖立的秋千架上迎风鼓荡着,每当秋千荡到高处,他们便松开一只手,煞有其事的舞动着手里寒光闪烁的宝刀……

舞蹈好看,在半空中舞刀很炫,观众喝彩一片,掌声雷动……可惜,在身有海战经历的赵兴看来,这不是武术,而是“舞术”。

它只能是一种舞蹈动作,与实战毫无关系。

在秋千架上舞刀,看似接近海战中的“跳邦”,但实际上,海战的“跳邦”是吊着一根桅索跳到对方船上。海上风大浪大,战斗中两船摇晃起伏不定,能够跳到对方船上而不坠入海中就是胜利,哪有机会在桅索上展示自己优美的造型——即使最有经验的水手,两手紧抓桅索“跳邦”,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坠入大海。而两手松开,在荡悬索同时舞刀,基本上属于活得不耐烦了。

不等赵兴把这场水秋千鄙薄到底,接着出场的美丽让他眼珠陡然睁大了几圈。此后他最后悔的是没带望眼镜来——大宋水兵表演完了,轮到大宋官妓表演了,两艘富丽堂皇的画舫在故乐声中缓缓驶到池心,在画舫高高竖起的秋千架上,唐安安、潘称心各带一队官妓队伍,两两成双的当着秋千。

鼓乐悠扬,秋千架上美女们彩群飘飘,大风卷起她们单薄的裙装,露出白如玉、嫩如葱的胳膊与大腿……要是有望远镜在,可以看到大腿深处了。

两船驶到湖心,相对而立。只见秋千越荡越快,越荡越高,荡到极高处,两个秋千相距不过两米。等秋千荡到与秋千架相平,秋千架上的人坐了个非常华丽poss,两人齐齐双手脱开秋千绳,纵身飞向空中。

每副秋千架上有两人,其中一人瞬间在蓝天白云间翻了个筋斗,像一只轻灵的燕子钻入水面,漾泛了朵朵浪花。而另一人则向对方荡起了秋千架……现场十数万观众发出一声惊呼,在众人屏息凝神的寂静当中,唐安安与潘称心在空中交换了位置,她们各自跃到了对方的秋千架上,向观众展示了一个胜利的姿态。这个胜利姿势是单腿翘起,人在秋千架上形似一个停留水面的蜻蜓造型,或者像一只凌空的飞燕。

恰在此时,跃入水中的两名美女像芙蓉出水一样跃出水面……嗯嗯,这可不是“芙蓉姐姐出水”。两名美女都是汴梁城出色当红的官妓,金明池的碧波浸透了她们单薄的春衫,两名美女几乎像没穿衣服一样跃出水面,出水的那一刻,胸前的两枚樱桃像跳出的豆子,直立立地耸起,现场无数观众都将手伸到半空,模拟抓握的姿势,恨不能亲手把玩。

那两名官妓接着像现代跳水队员一样,在水面上做了一个鱼跃的芭蕾动作,重新入水……看的赵兴口水长流,他跺着脚,只后悔没能贴近观察。

现场十余万观众随着赵兴第一滴口水流出唇外,齐声发出了一声叹息。他们跟赵兴是同一个心思。

十余万色狼同时发出遗憾的叹息,多么令人感动——看了这两名美伎展示的美妙身材,他们都在遗憾——怎么跃入水中的不是唐安安与潘称心,如果是后者,这两女的身材……那该多美妙。

他们注定看不到期望的场景。

第八十一章 晴天霹雳

唐安安与潘称心都是汴梁城顶尖的歌伎,即使她们再展露身材,也不会获得更大的收入。而哪两位跃入水中的官妓,恰是汴梁城娱乐界今年力捧的新星,估计这场大会后,这两位美伎会红得发紫。

金明池的欢乐高潮是一波接一波的,“水秋千”的队伍刚刚散去,该是群众娱乐时间了。先是几艘大的画舫驶入池心,画舫上,一对一的美女们正在展示她们蹴鞠技巧……蹴鞠船的出现也意味着散场时间到了,围绕着金明池的百姓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湖边,散入花丛中寻找自己的娱乐项目。这些娱乐项目就是蹴鞠。

赵兴听说过蹴鞠就是足球运动的起始,但现场看了宋代著名的蹴鞠表演,他气的只想抓狂:蹴鞠踢得球虽然和足球一样是圆的,但地球与火星也是圆的,它们能与足球是一回事吗?

湖中的画舫上,一队队正在表演两人蹴鞠、三人蹴鞠,一直到七个人蹴鞠。她们踢得球是用十二块牛皮缝成的,“十二香皮,裁成圆锦”,里面灌满了气,踢起来像踢气球一样,球体轻飘飘的在空中,滞空时间极久,足以让人做出各种poss。

这种蹴鞠已经类似踢毽子,它的对抗性几乎不存在,对踢得人只是将球踢到空中,然后利用球的滞空时间展示各种舞姿,炫耀自己的身材体型,如此而已。

其中七人蹴鞠有个特别名义,叫做“落花流水”七个人站成一排,依次把球踢给下一个人,一边踢一边换位,从第一个人把球传到第七个人叫做“落花”,第七个人接到球后,直接将球踢给第一个人,叫做“流水”……

这就是宋代的三月三。这个节日也是华夏传统的“上巳节”、“元巳节”,亦即“女儿节”、“妇女节”。宋代以后,这一节日在中国绝传,至今日韩尚存。

赵兴幸福的想呐喊:我爱这个朝代,在这个朝代里,进出皇家园林不需要行政级别,只需要你长着一张同胞的脸,你也无须掏门票钱,因为这是庶民的福利。

金明池上,官妓们在卖力地踢着球,草丛中,散布在皇家园林的百姓也任意组合在一起,开始蹴鞠娱乐,他们踢着花样百出,但赵兴这些新科进士已经无暇观看,因为小皇帝的封赏开始。宋朝官员除了月薪之外,还有种种额外的收入,逢年过节的赏赐也是收入之一……没办法,宋朝的节日据说有三十多个,每个月都发节日钱。

皇家现场赏赐是由皇帝现场发给的红包,红包里装着不同于市面流行的铜钱。这些钱铸造更精美,偶尔保存在现代,这些钱常被称为福钱。它们与流通钱币不一样,上面没有年号,而是铸造一些吉祥的图案和花纹。

赵兴乐呵呵地扯着周邦式去领取皇帝分发的红包,发红包的是大太监李宪,发到赵兴时,他听到这个名字,他特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看到此人与自己的徒弟童贯更威武,便不为察觉地轻轻点点头,递钱的时候还特地叮咛了一声:“迪功郎,拿稳了。”

捧日军指挥室张用是李宪的人,在不久前发生的锦带案中,李宪落入了下风。而这场锦带案,也意味着小皇帝潜邸旧人、冯世宁等人正式上位……这标志着:李宪的时代已经结束。

按说,知道这些内情的赵兴,为了避免卷入权力争斗漩涡,该对李宪的示好避而远之,但赵兴却没有这个觉悟,他毫无避讳地上前握住李宪得手,热情的说:“大官在秦凤与西夏相持多年,为我大宋开疆拓土,久仰久仰……没想到,我今日也能握住这双打江山的手……”

在古代中国的历史上,太监阉人如论做出多么大的事情,都要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鄙视。大太监李宪是个特例,中国历史上唯一的特例。他擅于打仗,而且颇打胜了几仗。但即使这样,依然被那些文化人看不起。赵兴敢不顾嫌疑握宫斗中失败人的手,不吝啬词汇的赞颂对方的战功,反惹来新科进士鄙薄,他们悄悄挪动脚步,尽量和赵兴拉开距离。

李宪却很感动,这位过了气的阉人反手会捏了一下赵兴的手,眼中泪花闪现:“迪功郎相貌威武,听说还精通武艺,这次官家使你前往密州团练,望迪功能不负官家所托。”

赵兴郑重地点点头,顺便夸奖了一下童贯:“大官的徒弟童贯我见了……大官找了个好徒弟呀”。赵兴说完这句。其实在肚里又补充了一句“真乃天下第一酒囊饭袋也。”

不过,后半句话他只在肚里嘀咕了一下,脸上依旧保持热烈诚恳的微笑。

奇妙的是,赵兴与李宪的亲热并没有触怒在场的冯世宁等人。太监的心思跟常人不一样,别看他们内部争得你死我活,但实际上这群人很排外的。赵兴无权无势,本就威胁不到太监的地位,对他们内部争斗也毫无影响,但他肯当面称赞以及肯定李宪的军功,这让冯世宁也感到非常亲切,他端着茶盅眯起眼睛,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赵兴这个名字。

大宋官员在节日是放假的,这类似现在公共的假期,拿上皇帝发的红包,向皇帝谢恩之后整个大宋朝进入了公共假期,官员们发完了钱,立刻溜下楼往草丛里一钻约会去了,留下一群不知所谓的新科进士。

接着上演的是拉郎配的余兴节目,在场的官妓看中顺眼的进士,立刻发出约会邀请,不一会,一队队狗男女搂肩搭背,消失在涌涌的人头中。皇帝也不见了——他还小,高太后一个老太太,不喜欢吵闹,例行了场面结束后,由不得官家反对,她便带着皇帝回宫,整个楼上只留下寥寥的新科进士。

“人情恶、欢情薄……啊,啊”,赵兴站在楼上,看着所剩的新科进士,感到极度郁闷。昨天他还是最受官妓欢迎的青春俊男,但不知道陈伊伊给来府上的那群官妓下了什么药,今天她们一个个见了赵兴,都装不认识。到最后连个场面上的邀请都没得到。

怏怏的独自下楼,赵兴晃晃荡荡的走出金明池,沿途他看到了宋代特殊“驴球”表演:一百多个女伎,穿棉袄,着丝鞋,各跨雕鞍花鞯驴子,“花装”成男子模样,分为两队,手拿涂金银围的彩画球杖,直奔场地上立着的一个彩结小球门。现场观众一边观看比赛,以便大声吼叫着“孟入”,恍似现代足球赛中,四川人吼叫的“雄起”。

“孟入”就是“雄起”。这个词也是四川人创造的。驴球队员将传给她的球带射进球门,唤作“入孟”。从语言角度追溯,“孟入”的来源乃是“蜀人打球一棒入湖者谓之猛入,音讹为孟入”。

宋代女子驴球比赛,球场、球门、旗帜、球杖、球质大小、乘骑、服饰、装具、乐队、唱筹的裁判、比赛的章程和“大打”的男子马球相差大致不远。但显然,女子的驴球比赛更受观众欢迎。

这样的欢乐将持续一个半月,金明池从三月一日开放,一直到四月中才关闭。

出了金明池,赵兴回头眺望这繁华胜景,这是1087年的春天,他深深地歇了口气,从心里说:“我爱1087年的大宋。”

人世间的欢乐总是伴随着苦难,回到家中,看到府中坐的苏轼,赵兴知道,他又要回到现实的烦恼了。

苏轼朝皇上递上辞官表后,没回家,直接到了赵兴这里。他需要一个地方安静一会儿。当然,不用问,他的辞官表照例会被太后驳回。

烦恼与是非纠缠了苏轼一生,这位十一世纪亚洲最璀璨的明星有了烦恼不能跟其他人说:他要在同僚面前表现自己博学的一面;要在学生面前表现自己睿智的一面,要在皇帝与上司之前表现自己干练的一面,要在妻子与孩子面前表现自己当家男人的稳重,所以他有烦恼只能找赵兴诉说。

苏轼说出自己递上辞职表的事,而后心事重重地谈起自己屡受攻击的处境……

大宋朝正在遭受入侵,那一片繁华胜景下,掩盖着边境百姓的哭嚎,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候,斗争学派的传人绷紧了党派斗争的弦——他们秉承儒家传统:对敌人讲究以德服人,对同胞斗争到底。从字眼里断章取义深挖毛病,然后展开大批斗以瘫痪朝政。

这就是大宋,美丽并痛苦着。四境强敌窥测,每一个敌人都曾灭国无数,但大宋蹒跚前进,一边绽放着文明之花。西方人对此总结了一句精辟的话,叫做:刀锋下的辉煌。

赵兴不知该怎么开解苏轼,他不是心理导师,不懂得如何化解人心头疙瘩,而面前的麻烦让他有种无力感,他只是个小人物,怎么能撼动官场大树,怎能改变官员的世界观……

他长长叹息一声,唯一会说的就是“何不归去?”

据他所知,宋朝对读书人是非常优待的,比如潘大临那厮,这家伙现在有钱了,足够追星开销,据说他现在五台山,正跟张商英厮混在一起,两人很是写了些名传千古的诗句。若苏轼不做这个官,他的钱财足够几辈子花了,宋代又没有抄家,离开了朝堂就与那些党争没有利益冲突,写什么也不会陷入文字狱——回家躺在摇椅上,风花雪月的,何苦忍受这“文字狱”。

“吾岂能归”,苏轼想起那晚高太后的嘱咐,带着哭腔说:“吾岂能归……官家……太后……”

“太后有旨……”,门口响起童贯那公鸭嗓:“离人呀,太后懿旨……咦,学士也在此。在下给你见礼了……离人兄,听说钱塘进士周邦式在你这儿,快请他来接旨。”

赵兴现在对宋朝圣旨已无当初的神秘感,他随意地站在屋中,大:“得了吧,这么晚了,再说百官现在都放假,你还来跑来传旨?别逗了!找我什么事,快说!”

童贯嚅嗫半晌,只拿眼睛看着苏轼不说话。

苏轼这人非常自傲,看到赵兴与童贯想亲热的不分彼此,脸色有点阴沉,他站起身,甩了甩袖子,准备说几句气话告辞,但紧接着闯进来的马梦得马上亲热地拉住他,不由分说拽着他向外走。

马梦得来到京城后,忙的脚不沾地,也就拜访了他一次,此刻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说,苏轼苦笑一下,随着马梦得走出厅外,廊下,赵兴的学生程爽缩头缩脑的冲苏轼行了个礼,苏轼默默点头,随马梦得绕道中院,他止住脚步问:“是程爽呼你来的?离人有个好学生啊!”

“你不也有个好学生吗”,马梦得答:“童贯那阉人闯来的时候,小爽舍人看势头不对,就急急拉我来找你,就是想着你见不得阉人。”

“离人交友也太杂了点!”苏轼一声叹气。

“比你还杂……嗯,那就是真杂!”

苏轼一下子笑了。

笑过之后,他又一声叹息:“这是我今日第二次吃上闭门羹,想我苏轼还有这一天!”

“咦……还有人给你吃闭门羹,谁?”

“晏几道!”

“说说?”马梦得显露出八卦的潜质,兴致勃勃的问:“晏几道,就是前任宰相晏殊相公的儿子?晏相公‘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可是一绝,据说小山(晏几道的号)小令更胜乃父——‘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正是小山……晏相公留下万贯家私,晏小山却毫无节制,大手大脚,仅这几年就花光了能花几辈子的钱,家人寒饥而面有孺子之色,人百负之而不警,尚信人终不疑其欺己。如今只落得个谱曲卖诗为生,写的都是艳词俗曲。今日散朝的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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