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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太多非我愿-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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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拿下她手中的银针。

袅袅一下子往后退了几步,绝美的脸上涕泪交加,她恨恨的叫道:“休想,慕容刹,我求你放过东方慕寒时,你怎么做了,我求你放过如烨时,你又怎么做了?你放过他们了么?”

“可是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忍心啊,虎毒不食子,你难道连老虎都不如么?”慕容刹脸如死灰的跪在那里,卑微地看着袅袅,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是的,他是我的孩子,可是他也是你的孩子,我只要想到我的身体里蕴育着你的种子,我就全身发冷,我怎么能够接受他?他就象一个毒瘤一样不停地提醒我,提醒我你对我做的一切,我怎么能够留下他?”袅袅悲痛欲绝的哭叫着,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她也千般不舍,可是想到这是慕容刹的种,她又恨得无以复加,她怎么能够怀着慕容刹的孩子呢,将来她出去了,让她怎么面对两个为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呢?她的心也在滴着血。

“我错了,翩跹,我错了,求求你,你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我答应你,只要你把孩子留给我,我带着孩子一辈子住在这里,永远不出去,求求你了。”慕容刹痛哭流涕如一粒尘埃一样卑微地跪在袅袅的脚边,企求着,背更加的佝偻,更加的孤寂。

袅袅努力睁了睁泪眼婆娑的眼,痛哭道:“不,我不能答应你。”说完壮士断腕般将那根闪亮的银针没根刺入了子宫穴。

“不…!”慕容刹肝胆俱裂,眼眶内流下了一行血泪,一下子人昏了过去,皮肤下只见无数的青线迅速流窜开来,只一会脸色变得黑如墨漆。

袅袅忍着子宫收缩的疼痛,迅速将银针刺入慕容刹的各大穴道,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死去呢?他死了,自己的孩子不是白死了么?袅袅心里这么解释着,将慕容刹全身各处的毒控制起来。

第一百十五章

袅袅呆呆地坐在慕容刹的身边,看着他脸上那些如蚯蚓般丑陋的黑线慢慢的退了下去,脸色渐渐变得白晰起来,但却是苍白的全无血色,而双行从眼中流下的血泪却是最为醒目,印在白得透明的皮肤上就似被剜去双目似的恐怖,也让袅袅一下子心都揪了起来。

慕容刹对她的好一下如同放电影一样不停地穿梭在她的脑中:她如同废人一般躺在床上,他怕她寂寞,从山中捉了松鼠放在屋里陪她;怕她营养不够,为了让她多吃东西满山找不同的野味野菜给她换口味;怕她热着了,每日里去五十里之外的后山寒洞中取冰块放在屋的四周全她降温;怕她渴着了,每天不论走多远,都会定时回来给她喂水;怕她夜半要上厕所,每个晚上都是睡在门外面,饱受蚊虫的叮咬。怕她在家里胡思乱想,有空就抱着她饱览山山水水,给她讲江湖上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袅袅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自己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看不到慕容刹对自己的好,看不到他的爱,看不到他的付出。其实慕容刹有何错,他是枭雄,他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针对自己,那他何尝有错,高手对决全在一念之间,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如果换如烨或东方慕寒或北宫清慕,他们三个人之中任何一个人与慕容刹易地而处的话,他们也会这么做的。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成就霸业的人为了自己的权势与地位连最亲密的人都可以牺牲,别说是敌人了!

昔日就有刘邦为了夺得民心,激项羽杀其母,结果楚霸王不忍而放了其母,所以刘邦得了汉帝之位,楚霸王却是自刎乌江。

那么慕容刹又有何错?他所错了就是爱上了袅袅,爱上了敌人的爱人而已。

错了,这之间错得最离谱的而是自己。自已错在把仇恨当作了全部,错在利用慕容刹的爱为所欲为,错在利用自己的骨肉去伤害慕容刹!自己伤害了是一条无辜的生命!自己是何其的残忍!自己怎么能够变得这么没有人性?袅袅有点傻在那里,她伸出了颤抖的手颤颤巍巍地想摸上慕容刹的脸。

突然子宫强烈的收缩起来,体内似乎有热流流了出来,只一会血就沾染了袅袅的裤子,袅袅惊恐的取出几根干净的银针在肾俞穴、命门穴、脾俞穴、气海穴、关元穴、血海穴、足三里穴、三阴交穴几处快速扎下,然后平躺下来,心惊胆战的等待着。

只要一刻钟后不再流血,孩子就算保住了,此时袅袅完全感受到了慕容刹的痛不欲生,失魂落魄的感觉了。她是如此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情,痛恨自己的冷漠,痛恨自己的任性,痛恨自己的狠毒,仇恨也是双刃剑,伤人的同时也狠狠的伤害了自己,将自己伤得遍体鳞伤。

一股母性由然升起,作为医生她清楚的知道,二个月的胚胎已初具人形了,就似一条小银鱼白白的,有一个极大的脑门,脑门下两点小黑点是眼睛,虽然看不清鼻子与嘴巴,但却是能想象到,而且两只小手已能隐约可见的放在小身体的胸前,两条腿还是小尾巴状。

袅袅的心忽然撕扯开来的疼痛,她不敢想象自己怎么能下得去手,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东西就孕育在自己的身体里,当时她身体里一定是住着一个魔鬼,由这魔鬼统治着她的思维与行动才让她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来。

时间过得特别的慢,袅袅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她将手抚摸着小腹,哭道:“宝宝,求求你,一定要坚持住,妈妈错了,不该这么狠毒的抛弃你。求求你了,宝宝,给妈妈一个机会,让妈妈有机会赎罪!宝宝,一定要坚持住啊。”

袅袅哭得肝肠寸段,其声哀哀,也许是肚里的小宝宝感应到母亲强烈的爱意,血慢慢地止住了,宫缩停止了。

袅袅愣愣地躺在床上,悲喜交加,:“宝宝,我的宝宝,你真的原谅妈妈了,没有离开妈妈,谢谢你。你放心,妈妈不管怎么样,一定好好把你养大成人。”

原来拥有的幸福就这么简单!袅袅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什么仇恨 ,什么纠结情仇都烟消云散,只有宝宝才是袅袅现在最大的希望。

慕容刹悠悠的醒来,他急切得看向袅袅,只见袅袅满脸春光,笑得灿烂,再见到她裙下血迹斑斑,一片狼籍,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冰窖里。

“啪”他狠狠地扬起了一个巴掌,悲愤地骂道:“毒妇!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难道你们女人都这么虚伪可恨么?她为了别的男人抛弃了我,你也为了别的男人放弃了我的孩子,为什么?老天,女人的心到底都是什么做的?哈哈哈…。”慕容刹痛哭流涕地狂笑起来,踉踉跄跄,慌不择路地走了出去。

袅袅被打得慒到那里,本来她想解释一番,但想想算了,就让他误会也好,他与她终究是一条平行线,他对她再好,她也无法回报,她可以放下仇恨,但东方慕寒与如烨未必能放下,就算他们能放下,他们也不可能接受一个让他们残废的人与他们共同拥有袅袅,就算他们为了袅袅勉强接受了慕容刹,可是袅袅也不忍心利用他们的爱让他们作违心的事,那样对他们两来说太残忍了。

所以,慕容刹,对不起了,我只能辜负你了,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生下你的孩子,抚养他长大,不让他受一点点的委曲。袅袅悲哀地看着慕容刹跌跌撞撞的身影,心里默默地诉说着。

慕容刹失魂落魄的飘到了林间,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双目空洞的注视着前方,没有一个方向。

行了半个时辰后,他站在了悬崖的边沿,看着黑黑如洞的悬底,似乎有无数双妖娆的手正在招换他,“来吧,来吧,跳下来吧,跳下来,一切烦恼都解决了。”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也在说:“去吧,只要下去了就一了百了了,何必流恋呢,人间没有什么可流恋的,除了尔虞我诈,美女画皮,全是妖魔鬼怪”

慕容刹如入魔障般地往前走着,眼见着一脚就要踏了下去,心底的声音又在叫着:“快跳吧,让那个狠心的女人一个人终老此处吧。”

“翩跹!”慕容刹痛苦的叫唤着这个让他痛入心扉的名字,将他打击得全无半点尊严的可恶女人的名字,虽然心里恨这个名字,恨这个名字的主人,恨不得掐死她,可是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舍不得她一个人从此终老此处,更舍不得她万一出去受人欺侮。

慕容刹缩回了脚,颓然的坐在涯边,任狂风吹着他,风似乎再猛一点就能将他吹下万丈深渊。

袅袅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不敢稍有靠近,怕刺激了他一跃而去,从此再也不见他温柔体帖,深情款款的笑脸。

“天下谁都知道武林十秀之一慕容刹长得美貌绝伦,富可敌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美女投怀数之不清,享之不尽,家里万财散之不尽,可是谁知道慕容刹有今天是经过多少的磨难与痛苦?”慕容刹淡淡的诉说着,仿佛是自言自语,被毒折磨了数月的身体更见单薄,似乎看到了尖凸的脊椎。

袅袅痴痴地看着他嬴弱的身体,努力的握紧拳头,怕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伸出手去抚摸这份伤感。她知道一旦伸出手,伤害会随之而来,这种伤害将不再是两人之间 ,而且会伤害更多的人。

“我并非北辰人,而是望月国的皇子,嘿嘿,确切的说应该是望月国的前太子。”慕容刹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可是袅袅听出了他话里有多少的心酸与悲苦。

“我的母亲,如果按生我的意义上来说,我应该叫她一声母亲,呵呵,我的母亲是一个工于心计,权利欲望极其重的人,在她的眼里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包括我。她为了权利放弃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勾引了望月国的皇上,并且用尽心机,独宠后宫,生下了我,让我成了望月国的太子,而她母凭子贵,一下将二十年来无所出的皇后踢下了后位,成了望月国的皇后,按理说她有了皇上的无尽宠爱,有了荣华富贵,有了我这样一个坚强的垫脚石,她应该满足了,可是她却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妇,她不仅与她以前的情人勾缠不断,还与我的皇叔暖昧不清,终于有一天被皇上知道了,于是她与皇叔破釜沉舟竟然反了,结果落了个身首异处。”慕容刹淡淡的叙述着,仿佛只是说一个久远的故事,故事的是是非非,惊心动魄都变得那么平淡,一如慕容刹的表情,只是他的眸底深处却难掩痛楚与耻辱。

“ 望月国的皇上是个多疑的人,他甚至怀疑我并非他亲生的,认为我是我母亲秽乱宫庭的产物,随着我的长大,我长得愈见貌美,他竟然对我起了不轨之心,在我十岁那年,他竟然…竟然。”

“不,别说了,别说了。”袅袅忍不住冲了上去,泪流满面的抱着慕容刹的头,泪一滴滴的滴在他的头上,四溅开来,溅出颗颗细小的水珠,似乎要为他洗去过往的屈辱。

“你不必可怜我,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你可怜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坚强,坚强到忍受了五年,哈哈哈。”慕容刹悲怆的大笑,因为他的脸被袅袅紧紧的抱在怀里,笑得变得沉闷,仿佛是震动了袅袅的胸腔而发出的悲凉残喘。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明白,不要这么惩罚我,不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处罚我。我求求你。”袅袅泣不成声的哀求着,唇急切的找寻着慕容刹的唇,希望通过唇舌的交缠将温暖传递过去。

慕容刹轻轻的推开了她,无神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颤颤地伸出手指,轻轻的抚触着袅袅的唇,喃喃道:“这里曾是我日思夜想的所在,梦里我都想它来爱我,今天,它终于主动亲上我了,却是因为可怜我,嘿嘿,我慕容刹何时沦落到要人可怜的地步了?”

“不,不是的。”袅袅拼命的摇着头,泪眼婆娑中看不清慕容刹的脸,她努力睁着,可是透过泪的眼看到的仍是模糊的脸,似乎他正在远离,让她难以触摸。

“嘿嘿,不是?难道还是爱我不成?”慕容刹自嘲道:“象我这样污点重重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来谈爱?”

“我。”袅袅咬了咬唇,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不知道是不是爱慕容刹,只是慕容刹痛苦时,她也感到痛彻心扉,她就算是爱慕容刹,也不能表白,前面还有太多的荆棘,未知的变数。

“嘿嘿,”慕容刹满怀希翼的眼神就灯灭了一样,变得死寂,转为淡然道:“走吧,山风凉,你的身子不能吹风。”说完抱起了袅袅往木屋走去。

袅袅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一松手就要从此分开,也许这就是两人最后一次拥抱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慕容刹之死

岁月依然继续,只是相比之前更是沉默,慕容刹仍是每日打野味做饭包揽了一切家务,将袅袅服侍得体帖入微,但就是不让袅袅出屋半步,甚至连冷水都不让袅袅碰到。

“慕容刹,我要出去,我不是犯人。”袅袅嘟着嘴气愤地叫着,清澈明媚的眼睛堆积了愤怒,这算什么?变相软禁么?难道他想用控制自己自由的方式来处罚自己么?

“可以,等这个月过后,来把鱼汤喝了。”慕容刹淡淡地回答,风华绝代的眼神不再围绕着袅袅转了,除了仍是风度翩翩外,简直就象一个机器人似的,日复一日按程序重复每日的事。这样慕容刹更让袅袅生气,袅袅只觉重拳出击却一拳打在棉花上般的难受。

“我不喝!”袅袅气呼呼的扭过头去,她又不是做月子,喝什么鱼汤,他为什么仍要对自己这么好?他明明知道自己是狠心的人,把他的孩子都打了,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随你。”慕容刹将鱼汤放在桌上,清逸飘然的身影无可留恋的推门而出,不再理会袅袅的无理取闹。

“你…!”袅袅恨恨的咬了咬唇,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前一阵子自己已经把他的毒解了,但他却再也没有往日的痴情了,虽然他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细心照顾,可是眼中却没有炙热的温度,一如老僧入定,清清淡淡。要不是自己清楚知道这个毒没有副作用,还以为他是受了毒害影响了心性了。

“咕噜噜”袅袅赌气的拿起了鱼汤喝了个精光,自己不告诉他孩子还在的事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再糟蹋他的一番心意了,袅袅心里也很矛盾,按理她是应该恨他的,是他毁了她的一切,可是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都潜移莫化的改变着她,她的恨意不知在何是已荡然无存,好在她并没有爱上他,否则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东方慕寒与如烨了。

袅袅无聊地在屋里转来转去,不明真相的慕容刹实在有当鸡婆的潜质,他不许袅袅吹风,不许袅袅碰生水,所以他将袅袅困在屋中,不让她出去,袅袅这时恨死自己对于机关布阵并不太熟,所以才被慕容刹吃得死死的,简直就快发霉了。

袅袅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根棍到处敲击着,发泄着愤懑,墙被敲出沉沉闷声,突然一块砖发现冏然不同的空洞声,袅袅奇怪的用力戳着这块青砖,只声“嚓嚓嚓”三声,砖竟然凹了进去,这时天天睡的床深深的陷了下去。

“这是什么状况?”袅袅欣喜的看着如床般大小黑窟窟的洞口,“难道这就是出口不成?”

袅袅轻轻一跃而下,虽然她的武功尚未恢复,但常年来习武她也是身轻如燕,跳在日夜躺着的床上,里面一股霉味带着潮湿的水气迎面扑来,把袅袅熏得眉头一皱。

她随手扔了个碗下去,沉闷的滚动声响了半天才渐渐静了下来。

袅袅想了想,找了根蜡烛点了拾级而下。

“你做什么?”慕容刹如幽灵一样在身后怒吼,把袅袅吓了一跳,差点把蜡烛都掉在地上。

“你别吓我,要知道人吓人吓,吓死人。”袅袅嗔怒道。

“你快上去,你身体受不了寒湿,我去看看什么状况。”黑暗中慕容刹的脸虽然看不清,但灿若星辰的双眸却是闪亮无比,从眸底深处,袅袅看到了久违的关心与担忧。

袅袅抽抽鼻子,原来被人重视的滋味这么好,本来以为慕容刹对自己是心如死灰了,没想到他还是对自己爱意拳拳,袅袅突然惊惧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慕容刹对自己的态度,难道…。不…不会的,自己不会爱上慕容刹的,自己怎么能这么水性扬花,爱上伤害东方慕寒与如烨的男人呢?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上去。”慕容刹语气中难掩心疼一把夺下袅袅手中的蜡烛,独自往未知的世界走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丢下我跑么?”袅袅似乎为了反驳心中所想,故意歪曲慕容刹的意思,伤人的话脱口而出,只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紧紧地咬了咬唇,惴惴不安的看着慕容刹的背影。

慕容刹的身体猛得一僵,挺拔隽秀的身材似乎佝偻起来,他定定地站着,声音又恢复这些天来的清淡冷漠,“是的,我是嫌你,我嫌你累赘,怕你拖累我,所以你不要跟我着。”

袅袅听后一下面如死灰,心如刀割,明知道他说的是违心的话只是为了杜绝自己一起探险的念想,可是真的从他嘴里吐出来,却成了伤人的利刃,刀刀都将自己割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不堪么?”袅袅悲凉地看着慕容刹孤立的背影,凄凄的轻喃,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流在地上,让静静的密道里徒下滴答滴答的声音。

慕容刹并不作声,半晌后,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抱了抱袅袅,用疲惫的声音轻声道:“回去等我,乖。”

“不,我要和你一起。”袅袅倔强的坚持着,眸中闪烁着坚定。

“好吧,你跟着我,一定要在我身后。”慕容刹无可奈何地答应袅袅,并快步往前走去。

密道里越来越窄,一开始两人还能直立走着,到后来只能匍匐前进,而且洞中似乎越来越潮湿,隐隐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蜡烛早已灭了,两人只能凭着感觉慢慢地爬着,忽然前面的慕容刹停了下来,不再往前。

“怎么了?”袅袅在他身后低声询问。

“走不过去了,不通了,被堵死了。”慕容刹淡淡的回答,努力不让袅袅听出他的失望。

“我看看。”袅袅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什么都希望亲自实践得出结论,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医学上有卓越成就的原因,因为她属于特别执着的人,这种性格能成就她在学术上的辉煌,却不利于她感情上的发展,因为执着,所以钻牛角尖,因为钻牛角尖,所以她会伤人,最后却演变成伤人伤已。

“嗯。”慕容刹努力往潮湿不堪的墙上靠着,给袅袅腾出一些地方,让袅袅爬过来。

袅袅努力的挤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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