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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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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佑含泪道:“你这么说,岂不令我们都愧死么,陶大哥是个正直人,他一定不会嫌弃你,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竺君仪没有开口,只是泪如泉涌,不住地用力摇着头。仿佛要藉摇头来挥脱内心中无法抹去的悲伤。
               伍子英叹道:“这件事,且从长计议,竺姑娘但放宽心,你虽然遭此羞辱,但一颗心可对天日,别尽是折磨自己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尽快寻到陶公子,他伤得那么重,一日之中,必定不会去得太远,咱们得设法找找到他才行。”
               秦佑喟然道:“他既然伤重昏迷,怎会独自离开,再说,叫咱们到那里去找他呢?”
               竺君仪忽然想起桃花公主曾在山中追寻陶羽的事,忙道:“昨夜天色将明的时候,我曾看见那位桃花公主一面呼喊公子,一面在山中寻找,莫非是她把他救走了?”伍子英道:“难说,咱们还是先在附近山中找一找,如果没有,就寻那桃花公主去!”
               秦佑扶起竺君仪,低声问道:“你走得动么?”
               竺君仪凄楚地点点头,两行热泪,又夺眶而出……
               夜幕低垂,寒风陡起,她忍住悲痛,拭去泪珠,缓缓移动步了!
               风过时,不期然感到一阵寒意,但她知道,那寒意是从心底升起的。
               极目荒山,陶羽的踪迹渺茫,恰似她此时的心境。
               忍住泪水,捺着创伤,在人生的旅途上,蹒跚地寻觅那渺不可期的未来一一一再说陶羽蜷卧在榕树空心之内,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悠悠醒转。
               他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阵透彻心肺的凉意,缓缓睁开两眼,眼前是一片漆黑,四周阴寒逼人,恍馏置身在冰窖之中。
               他诧异地伸出手来向四面摸索,觉得自己好像被放在一只冰冷的木桶中,默默沉思,隐约记得不久前,似在乱山中遇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像凌茜,又像廖五姑……到底是谁?却已经回忆不起。他脑中盘绕着疑问——这儿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会到了此地?究竟死了没有?
               想到死,也就想到身上的火毒,可是,奇怪得很,这时候心腑之间那股的人的火热,竟像已经减弱了许多,渴意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法形容的疲倦,手足四肢,连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
               于是他茫然盘膝坐好,垂目运功,想驱逐那难熬的疲惫。
               奇迹就在这一刹那时发生了!他原先以为永远不能再提聚的真气,这时得四周阴凉之力一逼,竟然能够散聚由心。那一股先天真气,被他凝神驾驭,缓缓透过十二重楼,经生死玄关,任督二脉,重又归于紫府,精神突然旺盛了不少。
               难道宫天宁的话,竟是危言耸听不成?
               陶羽求生之念斗然猛升,二次提气运行一周天,慢慢使体内真气,去驱迫心头那股残余的热流,渐渐神凝气定,入我两忘……
               转眼间,已接连运气循行三个周天,那的人热力,已被他用内力迫聚至一点,身边寒气透体生津,使他觉得浑身舒畅,痛苦尽失。
               他自然没有想到,能将“焚心丸”火毒迫聚于一点,是因为不久之前,痛饮了千年地底冰川的溪水,以及树洞中奇特的阴凉之气的助长。这棵大榕树恰在小溪不远,所吸取的冰寒之气,给了他行功调息时的无比裨益。
               他抖擞地站起身来,手臂微伸,一片树皮竟应手而倒蓦地阳光直射进来,耀眼生花,陶羽低头回顾,才发觉自己竟置身在一个树洞中,而此时洞外艳阳当空,已是午牌时分。
               是谁把他放置在树心里?他一时也猜测不出,但可以断言的,那救他并且将他放在树洞中的人,必是昏厥之前所遇见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如果是凌茜,怎会胡乱把自己放在树中,就自顾离去了呢?
               怀着满腹猜疑,跨出树洞,仍将树皮仔细封妥,舒展一下筋骨,觉得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感觉,反而脑清神明,精力比以前更健旺了许多。
               他漫步行到小溪边,俯下身子,又喝了几口溪水,然后坐在—块大石上。暗自寻思起来……
               这场遭遇,好像一场噩梦,自从踏出徂徕山石室,短短数日,使他历尽险恶、悲痛,和爱憎。从这里,不但看透了外公的阴险毒辣、宫天宁的卑污奸诈,同时也尝到了男女之间,那种撩人遇思的绮丽滋味,以及和秦佑辛弟这些知友之间生离死别的感伤。
               他似乎觉得自己突然成熟了很多,也对人生体会到不少从前所无法了解的东西。
               可是,如今人海茫茫,他应该先到那里去呢?
               溪水微波粼粼,映出他模糊的身影,他随手拾起一粒石子,投在水中,一阵波光闪荡,人影碎了,连天上的骄阳白云,也扭曲得变成了可笑的画面……。
               人世是那么难以捉摸,现在他练成了惊世骇俗的“七星幻影”玄功,也化解了“焚心丸”的毒火,但面对这水中花月,却兴出一种前途渺茫之感。
               百无聊赖中,他探手入怀,忽然触摸到“通天宝篆”和“达摩洗髓经补述”那两本旷世奇书,猛可心念一动,忖道:“对了,我应该先找凌姑娘,问问那送书给我的黑衣老妇是谁?昨夜在山下石洞中,怎的竟糊涂得连这件大事都忘了问她!”
               心意一决,跃起身来人迈开大步,向山下奔去——这时候,正是竺君仪在梅林中蒙羞忍辱悲愉欲绝的刹那。
               可是待他寻到昨夜那座山洞,凌茜早已不在了。
               陶羽徘徊沉思,心里烦乱异常,洞口外火堆虽然熄灭了,但那烤熟的小山猪和野鸭,依然弃置在山洞石壁,地上树叶余烬犹温,想到当时凌茜的柔情蜜意,更令他帐惘莫名。
               他不难想像,当凌茜一觉醒来不见了他的人影时,必定十分伤心,从余烬犹温看起来,凌茜离开山洞,也许尚不太久。只不知自己不辞而别以后,宫天宁是不是会再度出现,对她阴施诡谋?
               假如不幸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可怕了,凌茜虽然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但毫无江湖阅历,只怕难逃宫天宁的暗算。
               想到这里,陶羽不期然从心底泛出一阵寒意,用力一顿足道:“我得赶快找到她,或者立刻把这件事通知陆家双铃对啊!陆家双铃都是经验丰富的江湖老手,凌茜怎么偏把他们撒开,独自一个人出来乱闯?”
               他心里一急,不敢多停,匆匆又飞奔上路,天黑的阶候,随意在一处镇甸上买了些糕饼裹腹,便又连夜动身。
               狂奔了一夜,黎明时,已远远望见凌茜曾经驻足过的那座古庙。
               陶羽在林边略作调息,整一整衣衫,笔直地行到庙门之前,触目一瞥,心里不觉暗暗吃惊,原来庙门外已不是青衣少年,却换了十二名混身劲装的红衣大汉。
               不觉暗忖道:“难道陆家双铃已经离开,庙中换了旁人?”
               那十二名红衣大汉见陶羽走到门前,一起注目作势,其中一个沉声喝道:“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的……”
               陶羽连忙抱拳含笑道:“敢问兄台,桃花岛陆家双铃二位前辈,可在庙中?”
               红衣大汉向他上上下下量一番,冷声道:“你是谁,欲寻两位陆爷有什么事?”
               陶羽听他口气,知道这些人仍是桃花岛门下,心下一宽,忙道:“在下姓陶,为了桃花岛凌姑娘的事,急于求见两位老前辈,敢烦兄台转达一声。”
               红衣大汉面上顿露出惊容,道:“暂候一会,我这就替你转报。”说罢匆匆奔入庙内。
               陶羽在庙前徘徊良久,未见“陆家双铃”出来,不禁纳闷,心想这双铃也太不应该,凌茜才离开几日,他们竟装模作样做起主人来,架子竟比凌茜还要大…
               思忖间,忽见庙里脚步纷坛,刹时又出来十余名劲装负剑大汉,为首正是先前入内通报之人,这群人一出庙门,唰地一分,竟将陶羽团团围住。
               陶羽诧道:“各位意欲如何?”
               那为首的红衣大汉冷笑说道:“你可就是陶羽?”
               陶羽道:“正是”
               两字刚刚出口,四周“呛呛”连声,十余柄剑,一齐撤出鞘来。
               陶羽错愕不已,急道:“在下是为凌姑娘的事来见陆家双铃,各位怎的这般相待?”
               红衣大汉冷冷喝道:“你的胆量不小,咱们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拿下来!”
               四周大汉同应一声,剑影破空掠起,刹那寒光闪耀,二十余柄长剑,一齐向陶羽卷了上来。
               陶羽手无寸铁,迫得身形疾转,双掌连挥,一口气拍出五六掌,暂时将剑影震退,大声叫道:“我好意赶来报讯,你们这算什么?”
               但他才说到这里,那十余名劲装汉子同声呛喝,又各抡长剑猛扑而上,门前另外十二名红衣大汉,也都拔剑拥上前来。顿时人影幢幢,二十几柄长剑,紧紧将陶羽围了个水泄不通,长剑飞舞,顿使他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陶羽大怒,索性住了口,双掌连环如飞,指前打后,掌势连绵,竟然赤手空拳,敌住了二十几柄利剑的合击。
               但他心里总也猜解不透,这些人为什么不由他分说,便立即拔剑动手?
               那些大汉个个剑术精纯,而且功力俱都不弱,剑影纵横之际,早连接成一圈不透风的剑气,此进彼退,轮番抢功,陶羽终因吃亏在没有兵刃,不到二十招,已是险象环生,额上汗珠隐现。
               就在这时,古庙中忽又悄然拥出一群人来。最前面是八个彩衣少女,合抬着一乘软轿,软轿上恰然依坐着一位身著锦衣的紫面老人,轿后并肩跟随两人,正是“陆家双铃”。
               那软轿上的紫面老人,头束金冠、剑眉微霜,一双神目,的的逼人,威严之中,带着几分令人心凛的杀气。
               陆家双铃恭谨地随在轿后,垂目低头,默默无声。
               陶羽在剑影中望见,怒火更盛,厉声道:“陆完陆方,你们是什么居心?不问青红皂白,连话也不让我说出来吗?”
               双铃闻言,一齐怒目仰面,嘴唇开合,似要说话,但看了软轿上那紫面老人一眼,又默默垂下头,神情显得一派木然。
               陶羽见他们竟然置之不理,不禁更怒,掌势斗地一变。左手如钩,右手如剑,突然一声大喝,右手肘疾旋飞转,扣住一名红衣大汉的腕脉,左掌反拍而出。
               只听那红衣大汉闷哼一声,身子登时震飞而起,摔落至七八丈外。那柄长剑,却己到了陶羽手中。
               紫面老人神色猛地一震,轻声道:“奇怪,这不是‘剪虹手’的‘飞瀑流泉’吗?”
               陶羽夺剑在手,豪念顿炽,他满腹俱是剑术绝学,蓦地仰面发出一声长啸,长剑一圈疾吐,顺手使出一招“天马行空”。
               场中猛然爆起一阵金铁交呜之声,剑影一敛,森密的剑幕,已被他一招荡开五尺有余……。
               紫面老人又是一震,失声道:“这是‘达摩无上心法’。孩子们,住手!”
               这声呼喝,声音虽然极低,但入耳却使人心神震动,四周大汉各个收剑跃退,陶羽怒笑两声,双手一合,“挫”然一声,把手中长剑一折两段,愤愤掼在地上。
               紫面老人刹时脸色微变,沉声说道:“陶羽,你知道老夫是谁?”
               陶羽愤然道:“我管你是谁?大不了只是个不分是非的狂人罢了!”
               陆家双铃霍然抬头,目射凶光,叱道:“你在找死!”
               紫面老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出声,然后含笑颔首道:“骂得好,天下敢当面辱骂老夫的,你算是第一个人。”
               陶羽厉声道:“并不是我要骂你,我好意为了凌姑娘的事赶来报讯,你们不该不由分说,就以多为胜,迫我动手,难道骂错了吗?”
               紫面老人冷笑道:“你说的凌姑娘,可是凌茜?”
               陶羽没好气地道:“不是她,我会找到你们这里来么?”
               紫面老人又缓缓点头,道:“那么你就说说,她现在在那儿?”
               陶羽道:“我正因不知她在那儿,才赶来给你们报讯,你们不乏久走江湖的高手,却放任她一个毫无阅历的女孩子独自出门,要是中了歹徒诡计,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本想说出宫天宁的事,但因正当气头,同时也没有时间详述,所以含糊他说到这里,便住了口。
               那紫面老人嘿嘿冷笑两声,道:“好一张利口,老夫还没责备你诱拐我女儿,你倒先责备起老夫来了。”
               陶羽怒道:“谁诱拐你女儿……”忽然一顿,连忙又道:“你说什么?谁是你女儿?”
               紫面老人道:“你不识得老夫,总该听说过桃花神君凌祖尧的名字?”
               陶羽大惊,疾退三步,叫道:“老前辈……你就是桃花岛主?”
               紫面老人冷冷说道:“不错,老夫爱女凌茜,远来中原,本图争取武林霸业,不知你用什么方法,诱她独自出走?如今又不知把她失陷在谁人手中?老夫既然赶来,就不容你再肆意妄为。”
               回头叫道:“取我的拐杖来。”
               陆望抱拳躬身道:“何须岛主亲自出手,由陆方擒他可矣!”
               桃花神君冷然道:“此人身负达摩绝学,武功已非你们可制,老夫疏懒了许多年,现在正好试试腕力。”
               片刻,两名红衣大汉,从庙中扛出一条粗如海碗的钢拐,奔到轿前。
               桃花神君一探手,轻轻捻起钢拐,拐头一点地面,叮然一声,整个身子己从软轿中腾飞而起。
               他双腿虽全,却显然带着暗疾,无法行动,但手上多了这条钢拐,依然身轻似燕,一掠丈余,人来落地,钢拐向下一沉,突然插入地中一尺有余,整个身子竟然斜斜挂在拐上,纹风不动。
               陶羽骇然向后连退数步,道:“在下敬前辈是凌姑娘的父亲,不愿跟前辈动手,希望前辈不要含血喷人……”
               桃花神君恍如未闻,向后招招手,道:“给他一柄剑。”
               一名红衣大汉扬手一掷,手中长剑破空飞出,迳向陶羽面门射到。
               陶羽横跨一步,一把接住长剑,但却迅速地向地上一插,拱手道:“我和老前辈无怨无仇,凌姑娘又于在下有恩,请原谅我不能跟你动手。”
               桃花神君冷冷笑道:“你是怜我残废,不屑动手吗?”
               陶羽躬身道:“在下不敢如此狂妄。”
               桃花神君仰天狂笑,道:“那你就把达摩剪虹手再给老夫施展一遍!”
               笑声中举臂连扬,人在拐上不动,已闪电般向陶羽拍出三掌。
               这三掌怪诞无比,分明他身形未动,但击出掌力,却分成三个方向,彼此交错飞卷,倏忽在陶羽身前尺许处,爆起三声巨响。
               陶羽骇然拂袖闪退丈许,高声叫道:“老前辈不要逼人太甚……”
               桃花神君一提单拐,拐尖轻轻一触地面,快如石火电光,蹑踪而上,右手五指箕张,又扣向陶羽左肩“天宗”穴。
               他对陶羽的闪让和呼叫置诸不理,出招辛辣,如有不世深仇,自然激起了陶羽的怒火,左掌斜提而起,真力已注掌心。
               但他心中电般一转,却又暗叹道:“他是凌茜的父亲,无论如何,我都不该跟他动手,唉!谁叫我受了他女儿的救命之恩呢——”
               念一及此,废然垂下手臂,屹立不动。
               桃花神君五指飞快地搭上陶羽肩头穴道,忽见他不闪不避,垂手而立,单拐外地一声插进地里,沉声道:“你怎不还手?”
               陶羽凛然道:“前辈即使杀了在下,在下也不愿动手。”
               桃花神君冷哼一声,道:“你当老夫不敢杀你?”
               右手五指微收,那手上尖锐的五根指甲立即透进陶羽衣衫之内,紧扣在穴门之上。
               这时候,只要他内力一发,陶羽当场使得一命呜呼。
               可是,陶羽垂目屹立,对他搭扣在肩头上的手掌,直如未觉,脸上一派肃穆,似乎早已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桃花神君心中微微一动,冷笑道:“好狂的东西,你当真不惧老夫的血气气功吗?”
               陶羽淡漠地答道:“桃花岛血气气功,在下素所深知,但我身受令媛活命之恩,就是死在老前辈掌下,也将毫无怨言。”
               桃花神君吸了一口真气缓缓将“血气气功”凝聚在五指指尖,口里冷冷说道:“别以为口口声声提到老夫女儿,老夫就会手下留情……”
               说着突然话音骤顿,面现愕色,那已将发出的真力,凝而不吐,沉声喝道:“陶羽,你身中剧毒,知不知道?”
               陶羽道:“不错,我曾经服过焚心毒丸,但现在已经用内功将毒性驱散了,老前辈只管下手吧!”
               桃花神君目光微滞,蓦地撤回手掌,道:“目下你不过暂时将毒性迫聚一点,我若杀你,岂不显得度量狭窄,且待将来你解了内毒,再取你性命。”
               他顿了一顿,又道:“现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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