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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匕首,化作道道金光,带着呼呼的风声,打的女鬼连连后退。
“啊!”
转眼被逼到墙角的女鬼,再也无法忍受小青年连绵不绝的攻击,尖叫一声,却不再压制腹部伤口,双臂大开大合之间,阴寒之气席卷而来,旋转着如龙卷风一般,疯狂的涌向小青年。
纵使小青年英勇无比,但是面对这阴寒之气所化的龙卷风,也是颇为吃力,转眼间便被压制而回,瞬间落在了我身前。
但是那龙卷风却并没有消散,反而是随着小青年的到来,而追了过来。
小青年终于不能再退了,因为他身后是我。如果他仍然选择后退,或许他能躲开,但是身受重伤的我,却是万万躲不开的。
虽然,我在小青年心里或许无足轻重,但是他决然不会放弃我的。
因为,他,不是那种人。
果然,小青年退无可退的时候,毅然止住了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张冷酷的脸上却比以往多了一丝决然!
接着,小青年回过头去,不再看我。右手一挥,金光闪过,匕首消失,同时紫芒乍现,一张紫色符禄凭空出现。
这张紫符,应该就是方才一开始压制白衣女鬼的紫色符禄。
只是,这张之前尚不能压制白衣女鬼的符纸,能制服如今拼命般的女鬼吗?
或许能,或许不能!
但这都不是我所能考虑的,现在的我,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我这边思考着,小青年那边却开始了颂咒:“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三清玉笔,万鬼伏葬!赦!”
这次的紫符,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特别是小青年口中咒语颂出的时候,那赦字一出,紫符顿时光芒大盛。
而这时,那阴寒之气所化的龙卷风,终于席卷而来,正撞在这紫芒之上!
轰!
犹如惊雷炸响,震耳欲聋,整个停尸间,都被紫色光芒笼罩,刺眼难睁。
光芒如同那巨响一般,不过一瞬间便开始慢慢消散。而刚恢复点视野的我,便看到身前的小青年,纵身跃出,朝紫芒消散之处冲去。
下一刻,我听到一声刺耳尖叫,便再无声响。
片刻之后,完全恢复了视野的我,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墙壁,朝前方望去。
白衣女鬼已经不知去向,空荡荡的停尸房里,小青年微微驼着背,扶着一张破烂的铁床,回首冲我一笑。
温度缓缓回暖,我的心却被小青年这回眸一笑,所融化!
赢了!
呼!我吐出一口气,对小青年回了个笑容,问他说干掉它了?
小青年摇了摇头,说每一个将要成煞的鬼魂,都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虽然它还没有完全进化。不过,看它身上的寒气,恐怕早已经成了极阴冤魂了。只是如今它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那紫级的三清伏鬼符,使得它不死也要脱层皮,没个三五年,是恢复不过来了。不过你以后还是要小心这只冰鬼,它一旦成煞,那将是一场噩梦般的灾难。
随后小青年又跟我讲了阴鬼成煞云云。
我虽然不明白小青年说的什么极阴什么鬼煞是什么玩意儿,但是我对那张牛波伊轰轰的紫符,却是很敢兴趣。
我又询问了下小青年的状况,知道他没事,只是身体消耗超过了负荷,便也放心了。于是便蹒跚的朝彭林走去。
白衣女鬼的力量,绝对是恐怖的,我单单被它抓了一下,便虚弱成这样,那完完全全受了它一掌的彭林呢?
我不敢想下去,内心拒绝着那个想法,来到了彭林的身边,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朝彭林鼻息间摸去。
千万不要出事啊!
我深呼一口气,右手一沉,放在了彭林的鼻孔下。
微热的气息轻抚着我的指间,还有呼吸?太好了,他没死,没死!
我心中大喜,一把抱住彭林,惊喜着呼喊他的名字,二木子,二木子!
我正欣喜着,想叫醒彭林,询问他的伤势,这小青年却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冷声对我说:“他们,来了!”
第34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来了!
小青年的声音和刚才跟我说话时完全不一样,冷冷的寒意,甚至让我感觉到仿佛刚才的白衣女鬼又回来了。
我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回头,顺着小青年的目光,朝门外望去:“他们?谁?”
我话音刚落,便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一群白衣白卦的人出现了,领头的是一位头发稀疏黑白斑驳的人,他方一走近停尸间,便大吼大叫,一会儿叹息坏掉的铁门,一会儿可怜惨破的铁床,最后哆哆嗦嗦的走到我们身边,刚要开口便被小青年,一个目光吓退了。
同时,在这群白大褂的后面,又窜出来了十几位男子。
这群男子,清一色的灰色中山装。一上来便我们围住,满脸严肃的盯着我们,好像生怕他们一眨眼,我们就消失了似的。
小青年并没有理会他们,反而看向我,询问彭林的伤势。在从我这得到彭林并没有死的消息后,他还亲自在彭林身上摸了摸,然后告诉我彭林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我点了点头,想要抱起彭林,却发现自己居然浑身无力。
而这个时候,那群围着我们的中山装却突然让出了一条路。
一身干练警服的赵锦和国字脸大叔一同走了过来。
国字脸依旧盹着他那张脸,不苟言笑的看着我们。而女警察赵锦却开口了,说你们没事吧?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感觉会没事吗?
赵锦一掩嘴,底下头,说不好意思啊,我们来晚了。
我正要说话,却被旁边的小青年提了前,冷声说道,你们不是来晚了,你们是算计好时间来的吧?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还是留着给其他傻波伊说去吧,我这位小兄弟怎么也是因为你们受了伤,你们不负责吗?
小青年这话,说的有些过分。赵锦虽然没有在意,但是旁边的国字脸却怒了,一甩袖子,走过来说,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拘了你!
是吗?你拘个试试?说着,小青年右手一甩,金光闪过,匕首便被握在了手里。
在小青年亮出匕首的同时,四周的十几位中山装也都露出了谨慎的表情,搭起了动作。
双方之间,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意思。
而这时,赵锦一顿脸,瞪了那些中山装一眼,说你们干嘛?都是自己人,想动手吗!那什么,胡局长,你看天色已晚,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反正这里的事情也归我宗教局管,就不麻烦你了,是不?
国字脸大叔冷哼一声,也不说话,转身离开了。
赵锦又朝我们走了几步,说韩小哥何必如此动怒?来啊,快带这位受伤的朋友去治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不用干了!
她这话是说给那些白大褂听的,声音有些大。那些白大褂本来还在心疼器材,如今一听到赵锦的话,连忙跑过来,对彭林一番折腾后,抬走了。
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不过小青年伸手拉着我,说他们毕竟是医生,又有官方施压,不敢乱来,没事的。
我这才点了点头,勉强同意。
随后赵锦又开口,询问我们一些事情经过。不过小青年貌似并不想搭理他们,所以在那些医生抬走彭林之后,他反而一转身找个铁床,直接躺在了上面休息,于是也就只剩下我已经给他们录口供了。
大概说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终于把事情交待完了。而小青年这时才站起来,冲我说,你说完没?该走了。
说着他也不顾赵锦的反对,便抬手抓着我的领子,提着我就朝门外走去。
那些中山装本来想阻拦的,结果被赵锦一瞪眼,都自觉的退开了。
出了医院的门口,夜幕的城市有些静谧,天空中星月的光辉正盛,我活动了下身体,将手中的雷鸣木剑插在腰间,问小青年我们去哪?
小青年从兜里掏出一部,看了下时间,说快三点了,找个地方先去睡一觉吧。
说完,他朝前方径直走去。我不敢落后,连忙跟上。
走了几分钟,我感觉一路走着索然无味,便开口问他,说那女鬼你确定不会再来找我们?
小青年点了点头,说除非它想死。
我又问他,说刚才那紫符挺牛波伊的啊,哪来的啊?
小青年回答说,张老头给的。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说,我也就那一张,本来是准备以后保命用的,这次便宜你小子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既然是张半仙给你的,那你怎么不多要几张?
听到我的话,小青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盯着我,说,我怎么看怎么感觉你小子一无是处,怎么张老头就挑了你呢?
我挠了挠头,打趣道,可能是我长的帅的缘故吧。
小青年白了我一眼,转过身去走,边走边说:“这符禄之术,乃是上古道家术士所创,始现于东汉时期。是凭借咒语、符文等来召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病除灾的一种术法。
符禄并非一体,分为符字和墨禄,二者合成丹书,即为符禄。
而这符禄,又分为黄绿紫银金五类等级。其中,黄符最为普遍,基本上都是些消灾辟邪之类的小作用;金符最为厉害,据传可移山倒海,为天下妖魔邪祟的克星。
当然,如今社会,万神凋零,末法时代,别说金符了,就连紫符都是少见。
不过,说起这符禄之术,如今当属茅山一家独大。百年前的茅山符王李道子,是清末至今唯一一位在符禄之术的造诣上,能画出金符的。可惜,人生自古谁无死,他终究打破不了规则,在建国后便仙逝了。
李道子逝世后,这天地间的高级符禄,自然是越用越少了。
而我用的那一张,其实是张老头如今所能画的唯一一张能媲美紫符威能的伪紫符。”
符王,李道子!
这是我接触诡异事件后,听到的唯一一位灵异行业的大拿。
同时,也知道了那张紫符的贵重。怪不得小青年那么不忍心使用,虽然是媲美紫符的伪紫符,但其珍贵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了一丝愧疚。
小青年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转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之前我一直不舍得用,直到今天才发现,再好的符禄,如果不用在正点上,也是废纸一张。行了,宾馆到了,我们去开房!
呃……
大哥,说好的高冷小青年呢?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被小青年的话逗乐了,突然发现我年轻这个神秘冷酷的小青年,其实并不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
宾馆的标准房虽然并不大,依旧两张床,浴室卫生间却也一应。
小青年似乎比较累,进了房间,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个凉水澡,也在另外一张床上躺下了。
许是太累了,双眼刚闭上,我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熟睡中的我,便被小青年给拉了起来,然后告诉我说,屈鑫出事了!
第35章 地下十八层()
屈鑫出事了!
这是张半仙打电话告诉小青年的,并且让我们立刻回轩辕佛像馆。
电话里张半仙说的并不详细,只是说屈鑫替张半仙出去做法事,结果守夜时出了问题。
我慌忙起床,退了房之后,和小青年出门打个出租车,便朝二七广场驶去。
许是天色尚早的原因,印象中应该堵的城市,此刻却一路畅通,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便赶到了佛像馆。
广场四周,许多门店都才开门,车辆匆匆间,行人也越来越多。
推开佛像馆的门,依旧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类神像,在黄色灯光的照耀下,光辉无比,却让我隐隐有种被窥探的不自在,连忙快步朝里屋走去。
依旧简陋的里屋,刚一踏入,便听到了“等的花都谢了!”的斗地主的声音。
穿着白色长袍睡衣的张半仙,正叼着烟杆,炯炯有神的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着斗地主,以至于连我和小青年进来,他都不注意到。
小青年明显已经习惯了,进来后便在旁边的床上直接躺下。
我心中想着屈鑫,实在不想耽搁时间,便轻咳了一声,示意张半仙。
没想到,这老家伙听到声音,居然就回头撇了我们一眼,又连忙注视回电脑,口中还惊呼:“尼玛,四个K也敢牛,看老子的王炸!哈哈,傻脸了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老头真是够够的了。电话里跟天塌了一样,火急火燎的;现实中却像位退休老干部一样,安享晚年。
一盘结束,张半仙磕了磕他的烟杆,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们,说哎呀,你们咋才来啊?知不知道由于你们的慢吞吞,有可能害了屈鑫那小子啊?
呃……
大爷,浪费时间的貌似是你吧?
不过,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老家伙虽然不正经,但是实力还是搁那放着的。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对,半仙,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可不能再浪费了。您老快说,屈鑫咋回事啊?
张半仙磕灭了烟斗,放在桌子上,才开口说了原委。
原来啊,前天下午,有一位李大姐来到了这佛像馆,说想请个师傅给她刚去世的父亲超度,顺便守个夜。
这位李大姐的父亲,临终前留下遗嘱,不愿意火葬,要遵循老祖宗的规矩,返乡回老家土葬。
回老家就回老家吧,但是短时间内没能找到愿意拉尸体的车辆,于是就不得不拖延两天。
而这李大姐又是个信徒,认为尸体晚一天入土,灵魂便要晚一天投胎,所以李大姐经人介绍就来到了张半仙的佛像馆。
张半仙当时正好有点事,就把刚学了两天的屈鑫顶了上去。
本来想着屈鑫去摆摆样子,然后陪尸体过一夜,不仅能锻炼屈鑫,还能收到一笔不菲的费用。
却没想到,在一切即将完成的昨天下午,李大姐带着人准备将老爷子装车返乡时,一打开棺材,却发现里面的尸体不见了,反而多了一只黑猫。
那黑猫在棺材打开的一瞬间,便窜了出去,跑进了对面的大楼。
尸体变成了黑猫,这还得了?
怒急的李大姐家人对屈鑫不依不饶,屈鑫迫于无奈,说抓住那只黑猫,就能找到丢失的尸体。
李大姐的家人担心屈鑫跑了,便让三个壮汉跟屈鑫一块进去了那栋大楼。
可谁曾想,这四人一进去,也就开始时,其中一位打电话告诉李大姐,说他们追着黑猫进了地下室,便挂了。
之后三四个小时再没有消息,电话也打不通了。等不及的家人们,便纷纷进去寻找,都没有结果,最后无奈报了警。
结果奇怪的是,警察搜查遍了整栋楼,连少有人去的负一楼负二楼地下室都没放过,甚至调了监控,也只发现这四个人坐电梯去负二楼,便再也没了线索。
直到今天凌晨,仍然没有线索的李大姐,联系上了正睡觉的张半仙,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听了张半仙的讲述,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我点了点头,说没想到,你这小佛像馆,不单单卖佛像,连法事也做啊?
张半仙笑了笑,说别说区区法事,连那婚丧嫁娶,寻失算命,乃至捉妖拿鬼,这阴阳两界之事,都是我的生意。好了,说正事,这是那栋大楼的地址,李大姐的家人还在那守着呢,你们快去吧,早点把事情给解决了。唉,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玩意儿!
说着,张半仙递给了我一张纸条,便又兴致勃勃的对这电脑,开始斗地主了。
我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韩子枫却直接站了起来,一把夺过那张纸条,转身朝门外走去。
哎,这俩人真是够够的了啊?
我挠了挠头,跟并不理睬我的张半仙告了退,便连忙朝韩子枫追去。
张半仙给的纸条上,写的地址是郑东新区的一栋国际大厦,距离二七区有一定距离。
而且,这个时候马上就是上班高峰期,估计坐公交的话,不仅拥挤,还可能堵车,关键是还要倒车才行。
跟小青年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打的。
当然,钱有我出。小青年这家伙,虽然实力没的说,但是貌似有不带钱的习惯。
跟的哥师傅一番讨价还价后,坐上了车,开往了新区。
郑东新区,绝对算的上是郑州目前最高大上的区域了。栋栋高楼林立,宽敞的马路,整洁的街道,一眼望去,有种一线城市的感觉。
四十分钟左右,我们抵达了纸条上所写的地址。
刚到国际大厦,我们便看到停放在路边的灵车,以及一群嚷嚷不休的人。
我和小青年毫不犹豫的挤了,看到了一位身穿长裙的中年妇女正在跟一群警察指手画脚的说些什么,颇有领导者的风范,估计就是张半仙所说的李大姐了。
小青年推了我一下,示意让我去和她沟通,我耸了耸肩,满不情愿的挤了过去,轻拍了李大姐一下,在她疑惑的表情中,说明了来意。
起初她还不相信我,在给张半仙通了电话后,才确定了我的身份,一边说出了事要告我们,一边让我们进去。
李大姐虽然同意了,但是那群警察却死活不让我们。反而在我们过多的解释下,认为我们搞封建迷信,要把我们抓起来。
最后还是李大姐出马,彪悍无比的对警察呵斥,以及身后一群人的抗议,才放我们进去。
但是,即便是让我们进去了,却也不放心。又派了两名持枪的特警跟随我们一块。
说是保护我们,我总感觉是在监视我们。
好在那领队的警察说这两名特警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听我们领导,这才让我稍微安心。
随后,我们一行四人,便钻过警戒线,走进了这栋国际大厦。
大厦里的人,早在今天早上就开始撤出了。幸好这大厦是写字楼,如果要是民居房,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撤离的了。
走进大厦,空荡荡的让人有种荒废的感觉。大厅里还有不少警察以及特警,看到我们进来,立刻有人过来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