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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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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歪靠在一边,面上寥落,轻声道:“前日里我去养心殿,见常旭向我笑。如今他已能自个儿坐着了,那小脸小手,别提多惹人疼……对了,听乳娘说,他已会咿咿呀呀的叫了呢!”

她说着说着,眼中黯淡了下去,极轻微地叹了口气。

阮小幺道:“娘娘莫要伤心,如今二皇子在皇上身边,定然是万无一失,总比落在皇后手中好。”

宣常旭此时差不多有四个月大小,刚满月时,皇后便上了一本奏疏,道德妃出生商贾之家,家中也无人在朝堂之上,隐隐透出其门风不好之事,力求让二皇子归于自己抚养。

皇上虽是为难,但连同皇太后也一并在旁劝议,也不得不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这身世又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她怎么应付的去?

早在她怀着常旭之时,阮小幺便想到了一个法子——把二皇子交由皇帝亲自抚养。

第三百零六章 免死诏书

这听起来甚是荒唐,然而她言之凿凿,“向来治国定邦之明君,无一不是在风雨飘摇之际长成,历练数年,体察民间疾苦,这才成就一带伟业。然而继后之皇室贵胄,生于后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性子怯弱温和,往往被权臣、宦官专权,帝业不稳,这才导致了诸多积重。我皇千秋万代、丰功俊伟,自然不会效前人之过错,不若就让皇上亲自抚养教导小皇子,将来无论为帝为臣,都将不负皇上教导!”

程珺在万不得已之时,将这番话告知了皇帝。

结果皇帝一听,先是震愕,后良思许久,龙颜大悦,拍案而起,道:“言之有理!纵观前代今朝,皇子们都由后宫妇人教导出来,还没有亲由皇帝抚养的。朕便做此先例,将来我皇儿定然是人中龙凤!”

这回不仅后宫震动,连程珺自己都傻眼了。

阮小幺却似料到了一切,只笑着道:“养成经营游戏,谁不爱玩?娘娘只莫要让皇上总疲命于换尿布哄孩子一类的事儿便好了。保证比您亲自抚养小皇子的效果还好!”

程珺半信半疑。

然而阮小幺的话总是对的。

同样是皇子,大皇子来请安时,皇帝只是例行公事,问一问功课、教导几句,便让他回中宫;而每当见到乳娘抱来小皇子时,皇帝一张脸都要笑开了花,时常逗一逗、教着说几句话,可喜那孩子也乖巧,见他就笑,如今话都还不会说,就吧皇帝哄得心里头甜似蜜了。

连带着程珺,皇帝也一如既往的宠爱,看得内闱中一干后妃眼红的眼红、跳脚的跳脚。

阮小幺又做了大功一件。刷得程珺的好感度都要破表了。

“近日来皇后身子有些不好,往后一段时日内,我便不召你进宫了。怕有人说道。”程珺道:“皇上那处已说了,以你天分资质,再过几年,太医院的大人们若有人退下了。便补了你上去。”

阮小幺道:“谢过皇上、娘娘。不知皇后是什么病?”

程珺摇头道:“我却不知。兴许是如今天儿渐渐热了,她胸中烦躁吧。”

也是该烦躁,不顺心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能不生病么?

别了程珺,果真此后一段时日内,阮小幺再没接到过宫中的召请。

元泰四年夏,中宫病重,有将薨之势。

宫中的消息都是密不透风的,当阮小幺知晓这一事时,皇后死没死都还不确定了。

天热得要起了火。蝉声从打蔫儿的柳树枝叶中传来,吵得人耳中昏昏。新来的女弟子们个个汗流浃背,在院中匆匆来去,小脸儿被晒得通红。

阮小幺待遇好些,只在屋中待着。每隔几日去给弟子讲讲医经,却也被热得心烦意乱。

今年炎夏似乎特别难熬。

太医院供应的饭食也降了品质,果蔬之类缩水了一半,肉也不见多,搞得一干弟子怨声载道。

阮小幺望着外头刺眼的阳光,有些发愁,连着一个春季。阴雨绵绵,几乎有春汛之兆,然而一到了夏日,又整整一个月没下过一滴雨。这么一涝一旱,人受得了,庄稼可受不了。

要是再不下雨。恐怕今年又是个饥年了。

六月正,皇帝带着文武百官驾辇至天坛,一为祈雨、二为皇后祝祷。

可惜这一番诚心似乎没什么作用。祷告完了,雨也没下,皇后的病也没好。

皇帝心急。认定还是自己心不诚只故,再一次带着众官,决定不乘龙辇,步行至天坛向苍天祷告。

皇榜张出时,阮小幺都要笑抽了。

然而身边的叶晴湖却皱眉不语,直到两人离了告示处,他才道:“这不可能。不下雨便罢了,皇后的病断然不会还如此沉重。”

他一手拎着从街市上买回的一只活鸭,那鸭被绑了翅膀,扑腾个不停,带得一片鸭毛纷飞。他一无所觉,仍立在焦热的骄阳下,拧眉苦思,活像个俊秀的书呆子。

阮小幺拉了他一把,笑道:“宫中蝇营狗苟,尔虞我诈,今日这个病、明日那个病,总之咱们是管不着的。回去吧!”

叶晴湖却道:“这不大对劲。宫中最晦气病死一类的事,那女人身子明明已有起色了,还要装病,这不让人落井下石么?”

前几日他受皇上之召,进宫诊病,见皇后面色枯黄、神色萎顿,问过饮食住行一应,便断定是因思虑极多,又感了风寒,沉疴不愈所致,已然开了方子。皇后吃了几日,他再进宫时,瞧她面色好了许多,说话也有了神气,是痊愈之象。

阮小幺道:“你管那许多作甚?又不是你媳妇儿!”

他看了她一眼,却正色道:“我可不要她那般的做我媳妇儿。”

“嗯?”她笑看着他。

他话音一滞,忽觉有些唐突,咳了咳,别过头,道:“快回去。四伯该等得急了。”

说罢,绕过她,先往前去了。

阮小幺嘴角一弯,耸耸肩,跟着走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看似与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最后却惹来了引火烧身。

七月初一,皇帝再一次带群臣去天坛求雨。

阮小幺正在太医院给弟子们讲医经。

大清早便生了些燥热。她只讲到一半,便有人匆匆闯了进来,气息不稳,边喘边拉着她出去,“李大夫、李大夫您……赶紧与奴婢走一趟!大事不好!”

阮小幺被拉得一个踉跄,恼道:“什么大事不好!?”

那说话之人竟是个侍卫打扮的少女,急急把她拽了出去,悄声道:“德妃被关进大理寺了!是、是太后的旨意!”

她大惊失色,忙离了屋,将那女子带到自个儿屋中,关了门,这才道:“你是谁?究竟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

那女子口干舌燥地与她讲了。

事发是在今日一早。程珺在仪和殿睡着,还未起身,外头突然闯进来了一批太监,说奉了太后懿旨,搜查仪和殿。

程珺当时便觉事情不妙,果然,那班子人竟在她一处隐蔽的衣奁里头翻出了一件凤纹的明黄衣袍。

后宫之中,除了太后,便只有皇后可以着此种纹样之服,她纵是德妃,私藏此服,便等同私藏龙袍之罪,当下被不由分说揪至了大理寺。

好在此事一出,便被这宫婢瞧见了,知道阮小幺素来与主子交好,便暗中来报了信儿。

至于这宫婢,她本是程家送进宫来的丫鬟,平日里只在程珺那处做些低贱的活儿,但真正出事之时,却是个极管用的人。

后妃身边听用的贴身宫女都是宫中统一分派的,在家做闺中千金时的丫鬟自是无法带进宫。一些大家之中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大抵每个后妃之处,总有家中派来传送消息之人。

阮小幺如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皇后无病装病之意,正是要趁皇帝此次外出之际,在一日之内解决掉程珺!

天坛离宫中甚远,一来一回快说也要大半日,莫说还是带着文武百官与一个仪仗队在烈日底下穿行,恐怕不到第二日是回不来的。真要等皇帝回来处理此事,恐怕程珺的尸骨都已经被埋了。

那婢女叫宝溪,苦苦求道:“我家主子平日里便说姑娘是个有主意的,遇这事儿能靠得住,如今再赶回程家报信是来不及了,奴婢只好来求姑娘,望您千万想个法子,拖住太后,否则、否则……”

她又惊又怕,终于哭了起来。

“我想想、我想想……”阮小幺在屋中急得团团转。

千防万防,防不住身边有内鬼,突然来了这么一招,没皇帝坐镇,恐怕真是回天乏术。

她如今已算是程珺这处的人,程珺一倒,自己定然也讨不了好去!

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医使,怎么托得住这些想置程珺于死地的女人!?

突然间,脑中划过了一点灵光,她一双眼盯在那侍卫服的袖口,一片明黄。

“对了!”她几乎要跳起来,顾不得失礼,匆匆翻开了自己的衣箱,将里头衣物一股脑扔了出来,左右摇晃了几下最下头的木板,竟腾出了一道暗格。

前年在九羌那余村中,她带回了一样物事,时刻贴身带着,从北燕到了大宣,后特地找人打制了这一口衣箱,将东西藏在了暗格下。

免死诏书!

这东西不正能派上用场!?

她倒要看看,是如今的皇太后懿旨重要,还是开国先皇的诏书重要!

匆匆将诏书往怀里一揣,便叫住宝溪,两人一道,一路小跑出了太医院。

如今程珺已在大理寺,便不用进宫,只叫了太医院自用的轿夫,一顶轿子装了两人,着急着慌到了大理寺。

一路上阮小幺都在催轿夫快些,待得轿子落定,那两轿夫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扔了一锭碎银子过去,她带着宝溪急急往里赶。

然而此时大理寺正被众多御林军包围着,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宝溪擦干了泪,面容沉冷,取出怀中腰牌,在摆着两头狴犴的大门口,高举着对向众军,大声道:“我有陛下令牌在此,出入谁敢阻拦!”

那为首的校尉一见,慌忙连着一众御林军齐齐跪下,派了人进内报信,一面不敢耽搁,放她们进去了。

第三百零七章 独闯大理寺

阮小幺悄声道:“你那令牌怎的这么厉害?”

“这是主子先前向陛下要的,原先只用作去探望小皇子,免得回回都要向皇后请奏。”宝溪道。

阮小幺咋舌,“怪不得你家主子这么招人嫉恨,树大招风啊……”

这令牌太逆天了好嘛!都不用等皇帝翻牌子,自个儿就能直接去找他!

大理寺前院中有一副影壁,转过了影壁,前头是一片宽阔的场地,四周摆放着兵器架,倒像是宫中的武场。四面俱有门廊,通往不同之地。

阮小幺完全不识路,只由宝溪带着,往西而去。

只进了一道门廊,里头便见了好些太监,团团将里间围了住,几个六品副总管先出了来,拦住二人,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是谁擅闯军机重地!”

宝溪把那令牌摆在几人跟前,喝道:“还不退下!”

当中一个太监却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拂开了她的手,“杂家还没听说过,后宫之中的令牌出了宫还用的!你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奴婢,私自穿了御林军的衣裳!来人啊!”

他正要叫人来将二人拖下去,一并收监,忽然阮小幺取下了宝溪的令牌,道:“我倒不知,陛下亲颁的令牌竟然连个六品的公公都慑服不了!还是说,你们的地位已在陛下之上!?”

眼见着那几个太监变了脸色,面面相视了一眼,俱有些怯意,然却铁了心要将她们拦在外头。

“好一副尖牙利齿!杂家明白告诉你,此时皇太后正在审讯要犯!纵是陛下来了,也要让上三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太监狠狠道。

阮小幺向宝溪耳语了几句,见她一副惊愕不解的模样,催促道:“快去!”

宝溪无可奈何。只得退了开。

一群人见走了一个,皆是不屑出声发笑。然而阮小幺却不动不退,仍是举着令牌,冷道:“我有皇帝敕令。谁敢拦我!”

那前头的太监不耐烦了,叫了御林军便要来将她拖了,“你这丫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阮小幺不管不顾,还没等人来捉,自个儿先狠狠推开了众人,闯了过去。

靠得最近的一个太监被这么一推,一个立不稳,仰倒在地,连着后头一个没接住,一并儿摔了个狗吃屎。又急又气,“把他拿下!”

里头一群穿深赭衣的小太监立马将她围了住。

第一个刚碰到她,便听她一声尖叫:“我是陛下亲封的正八品朝廷命官!持有陛下令牌!你们殴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众人刹那间缩了手,都没料到她竟然来了这么一招。

后妃与太监也都有品级。只不过与朝堂之上相隔开,纵使当了个正一品,也算不得朝廷命官;而太医院不同,各医吏也有品级,却纳入了朝臣之中。

正八品也是官,殴打命官是有掉脑袋的风险的。

阮小幺趁着众人发愣的一空档儿,倏地一溜烟便钻了进去。

直到进了里头。又过了一层门时,后头才传来太监特有的尖利而别扭的嗓音,“抓住她!”

在里头便没了太监,只最前头一处走廊下有宫女守着。

阮小幺先将前一道门拿粗木栓锁了,在那些宫女刚听到动静之际,疾步跑过去。狠狠给了门边两人一个耳光,一个令牌几乎要扣到那二人脸上,“下贱的奴才!见到皇上发令还不跪让!”

那两宫女被打懵了,见她粉面含煞,怒气冲天。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便齐齐跪了下来。

后头几个宫女也随之纷纷跪伏在地。

待到那为首的两个反应过来,大叫“不好”时,阮小幺已然从人群当中穿过去了。

她走了个长长的半封闭回廊,两旁只有小窗,且都用坚不可摧的木架网了住。没有阳光照晒,里头显得有些发昏。

好在此处再没了兵士太监宫女的阻挡,顺利经由一条道儿,进了最里边。

此时已听着了一些声儿,似乎是女人的尖利叫骂。

一排排阴森老旧的木门整齐列于走廊之上,与记忆中其他的监狱并无不同,最里边同样是一道木门,嘶喊声、尖叫声与叫骂生不绝于耳,渐渐清晰。

后头宫婢们已经追了上来,阮小幺无暇细想,“嘭嘭嘭”便锤起门来。

也不知那太后是否真在里头,若是横了心一定要置程珺于死地,怕她也是没什么法子。

里头一个妇人声音传来,“谁!”

话音刚落,后头那些个婢女已追了上来,将阮小幺围了住,当下要绑了她回去。

然而那门突然开了。

阮小幺刚要再次拍门的手愣在了半空中,只见身边一圈宫婢齐齐又跪了下。

面前的是个年过半百却保养甚好的妇人,体态匀称,面颊光泽,依稀能想见年轻时的秀丽面容,只是面上刻板严肃,令人心生畏惧。

她松了一口气,不是太后。

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一直跟随在太后身边的宫女——陈淑娘,在宫中待了几乎一辈子,没嫁人、也没出过宫。如今老了,众人只唤她作“陈嬷嬷”

阮小幺忙下跪行礼。

陈嬷嬷尖锐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沉了脸道:“原来是李姑娘。你可知你擅闯大理寺,该当何罪!”

阮小幺还偷偷歪着身子想去瞧里头,闻言便道:“民女知罪,但事急从权,不知德妃娘娘又犯了何罪?”

“放肆!”陈嬷嬷冷冷喝道:“宫中之事也是你能过问的!?来人!将她一并收入大理寺看审!”

她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了那卷明黄的诏书,举在对方眼前,“陈嬷嬷,你看这是什么?”

那诏书卷叠的背面已能瞧见一条威风凛凛的金龙,盘蹲着身躯,双眼威严,不怒而威。

陈嬷嬷精心挑画的细眉一皱,眼角生了几道皱纹,只以为这又是皇帝圣旨,从容下跪,礼毕,才道:“不知李姑娘又向陛下讨要了什么。”

阮小幺道:“不瞒嬷嬷,我手中只这么一件物事。不若嬷嬷让我进去瞧瞧德妃娘娘?”

那屋中再没出来别人,想是里头只陈嬷嬷与程珺二人,也不知她来得是早是晚程珺有没有……

阮小幺心中焦急,面上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憋得甚是辛苦。

陈嬷嬷沉默了片刻,没去看那诏书,却让出了一条道儿,“既然陛下已有旨意,姑娘不妨与我一道进去。”

她摆手让那些宫婢退开,果真大大方方让阮小幺进了屋。

阮小幺刚一进去,那门便“嘭”地一声锁死了。

陈嬷嬷道:“李姑娘,德妃娘娘犯下的是死罪。”

阮小幺没答话,一眼便瞧见了这简陋屋子里瘫坐在角落的程珺,她妆容未整,发髻也是零落散乱,却仍有一丝镇静,只是面上的苍白泄露了心中惊惧。

陈嬷嬷的意思很明显,纵使阮小幺有皇旨在身,也只能看,不能做任何阻拦动作。

只是她没算到她手中的皇旨不是什么出入通行之类的手谕,而是一道免死金诏。

程珺身前的地上,摆着一粒丹药与三尺白绫。

陈嬷嬷不再理会阮小幺,冷冰冰向着程珺道:“德妃娘娘,我劝您莫要再执迷不悟,如今还有大半日,您大可在这儿耗着,只是一炷香内,是死是活,也由不得您!”

程珺一双强作镇定的视线望向了阮小幺。

阮小幺道:“我听说娘娘是因私藏凤袍遭致祸端。不知又是谁发现的呢?”

陈嬷嬷坐到一边,道:“自然是她宫中之人。”

再看了看程珺,她秋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痛苦。

简陋的小屋里除了一桌一椅,另一边架了一排铁栏杆,便什么也没有,屋顶极高,窗开在最上头,设着铁架,除了苍蝇蚊虫,什么也飞不进来。

泄下的一缕缕光线照得屋中一片褪了色的白,连着陈嬷嬷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她见程珺不动,自己也不动,只静静等着,一炷香时间一过,便要动手。

然而阮小幺却像个“嗡嗡”乱叫的苍蝇一般,从头至尾,一直在问东问西。

“德妃娘娘虽然得宠,但仪和殿的宫女太监们也是不能乱跑的。不知她们怎么去太后那处告密的?”

“若真是私藏凤袍,的确罪无可恕,但时间选在今日,是否有些不妥当?陛下刚去天坛,早不察晚不察,偏偏今日来察,又偏偏搜出了凤袍,还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要将娘娘处死,是否是……”

“瓜田李下,纵便是今日偶然搜出了凤袍,太后也应当为了避嫌,待陛下回宫再做惩处,如今这般行事,不怕陛下回来后,与太后生分了么?”

……

陈嬷嬷终于忍无可忍,恶狠狠道:“你今日进了这大理寺的门,瞧着了这些,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完身出去!?太后事先早已料到你会来胡搅蛮缠,这才特意吩咐我放你进来,黄泉路上,也好给德妃娘娘做个伴!”

她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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