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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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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简直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如鲠在喉,吐又吐不得,吞又吞不下去,每天对着那一身大白褂,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才畅快些。

她舒了口气,道:“后来我爹逼我嫁人,我就从家里……逃了出来,所学的也只有一身医术,便靠它糊一口饭了。”

医术这种东西,她学到的也就学到了,若让她再学一次,恐怕也是不愿的。

叶晴湖听完,不再开口,只摇了摇头,低低笑了笑,如清风明月、修竹丛篁。

半晌,才道:“别人可都是哭着争着求我拜师,如今这天大的机缘捧到你跟前,你却给扔了。”

阮小幺也笑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葡萄糖的配方吗?”她道:“我做不出来这个,但是有个类似的方子,你要不要?”

叶晴湖眼睛亮了,“说!”

“不过我有个请求。”她道。

叶晴湖很不喜欢她如此拐弯抹角,径直道:“答应你,说吧。”

“是这样的……”

阮小幺把来时遇着那婆子的事说了一遍。

“她这个病,是娘胎里带来的,只知道应该是心脏问题,但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好,你可有方法医治?”她斟酌着问。

叶晴湖瞅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你是废物么?”

阮小幺:“……”

“这个病是富贵病,需一直用药养着,鹿茸虫草人参之类的东西一个也少不了,那家子能吃得起多久?”叶晴湖的声音太平静,以至于听着有些冷,“况且即便日日养着,也难保何时会骤然发病。”

先天心脏病之类,即便是在上辈子,那样发达的医术、先进的仪器,也仅仅只能一只手触到这个解不开的谜,何况是如今这种普遍简陋的条件,纵使叶晴湖天纵奇才,也难以一句根治。而阮小幺空知医理,干对着它无可奈何,这种感觉实在是堵得慌。

那婆子若是家中殷实,恐怕也不在府中做来去传话的活儿了。

然而一想起她眼中无尽的期冀与临行前的殷殷嘱托,又怎忍心让她失望?

阮小幺面上犯难,人也沉默下来。

叶晴湖道:“你之前也是个大夫,难道不知尽人事、听天命一说?医术再高,总有治不好之人,总不能出了医馆,个个就生龙活虎了吧!”

“你是在开解我吗?”阮小幺叹了口气,觑他一眼。

“咸吃萝卜淡操心。”叶晴湖在书桌上抽出一张纸,背着她提笔写了几行,道:“富有富活、穷有穷法,虽吃不起那些个名贵的医药,仍是有一些吃得起的,见效是差了点,不过总之也去不了根,便不差多少了。”

怎么听叶神医这话就是在忽悠求医的人。

阮小幺笑嗔,“方才谁说人不来不给治?”

叶晴湖刷刷写好,将纸晾了晾,递给她,“境况不同,不可墨守成规。况且,你说的已经够详细了,那种心脉之症也都差不多。总之治不好,没差。”

阮小幺往那纸上一瞧,见尽是些川穹、熟地、桃仁、当归等常用之药,心下叹了口气,仔细收起来,“也难为你了,开了这种不明不白的方子。”

叶晴湖瞪了她一眼,什么叫“不明不白”,这丫头真不会说话。

两人此刻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之前收徒之事。阮小幺瞧着无事,便道:“你前边儿还有几个病人吧,去瞧瞧?”

叶晴湖拉住她。

“还有何事?”阮小幺问道。

他伸出手,“类似葡萄糖的方子。”

阮小幺:“……”前后都快小半个时辰了,这家伙记性真好。

她清了清嗓子,“就如你那方子,虽说是类似,但一物之差,便效果不同,我这个只能叫‘山寨版葡萄糖’——一杯水、一小勺盐、十勺糖,搅拌均匀。”

“……没了?”

“没了。”

叶晴湖瞪着她,“你耍我?”

“神医明察秋毫,阮小幺不敢班门弄斧!”她笑道:“都说这是山寨版的了,效果如何,你一试便知。”

他不置可否,黑着脸出了屋,去前头招呼病人了。

叶晴湖来北燕不过月余,之前一直客居国师府,也不常走动,因此来往消息只在京师高门朱户、权势富贵之家流传,寻常坊间得知的却是不多,这也是几日来到此寻医的人多是一些贵人老爷之因。但想来若他长久居此,知晓的人会只多不少。

阮小幺边走边问,“你不是说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么,为何如今还在北燕住着?还买了栋房子?”

“一则北燕寒碱之地,所生之草药性与大宣会有所不同,我还未完全弄清;二则如今更无亲眷牵挂,四海为家,何处不可安身?”叶晴湖答得一派云淡风轻。

瞧了一眼身边那小丫头,个头堪堪只道自己胸腹之间,却一脑子古灵精怪,似她这般才豆蔻之年,若再用些心,指不定如他这般年岁时,也可有小成。

第一百一十四章 传个信而已,有这么难?

只可惜心性不坚、胸无大志,光顾着安身立命,空有一身所学,却不愿极尽所用。

想到这里,他又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三则”吞了回去。

三则,遇上了她——这个揣藏满怀奇异术法、别有所学的丫头,他想从她口中听到更多的奇妙之理,为了她而停留了下来。

如今千里冰封、寒彻大地,虽人尽兽藏,看似凄凉寥落,而一旦过完九九,冰雪消融、三春回暖之时,再看这一片复苏的人世间,又哪知那万物勃发、生机贲然的奇景?

命运不也是如此,看似山穷水尽,实则峰回路转,往后怎样,谁知道呢?

再说回大皇子府。

塔乌娜——纳仁海珠跟前的小丫鬟被派去报信儿,一路从廊苑门道穿行而过,向着侧妃那头而去,已想好碰着院中那两个刺头似的主儿时的应对之词,然而千算万算,不想在拐过一处墙角时,见着了款款走来的几人。

为首的正是锦绣与香玉。

此时离侧妃的住处——归贤苑尚有几条道儿之隔,这两人似乎是要往哪里去。

塔乌娜忙上前向二人行礼,垂头道:“锦绣姐姐、香玉姐姐。”

“哟,”锦绣见着她,便道:“塔乌娜,你不在纳仁跟前儿,来此作甚?”

塔乌娜道:“正巧遇上二位姐姐,纳仁姐姐来着我通个信儿,说是原要调来的一个姑娘,叫阮小幺的,今日被叶大夫叫去了,不能来当值,望侧妃恕罪。”

又是阮小幺!

一听这三个字,二人的脸色便淡了下来。香玉道:“真是不凑巧,我与锦绣正要去膳房,应侧妃的吩咐,将点心送往小皇孙那处,现下可抽不开身。你自去禀报吧!”

“这……二位姐姐,奴婢只是个跟从,哪能进侧妃的院子?这与理不合啊……”塔乌娜面色一变。

“于理不合?”香玉扫了她一眼,发髻间一道浅碧点朱粉翡玉流苏簪子随着身形微移而轻轻晃动,好不光耀人眼,眼中巧笑带着刻薄,“于理,应是纳仁海珠自个儿来报信,她却只叫了你来,岂不是连侧妃也不放在眼里?”

塔乌娜焦道:“姐姐明鉴!只因西小门外出了点乱子,纳仁姐姐亲去处置了,赶不及来报信儿,万难之下,只得派了奴婢过来,二位姐姐体谅则个……”

“说的好像你那院儿里只纳仁一个似的,好大能耐!”锦绣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如今我姐妹两也只是个二等,于理也还不能进侧妃的屋呢!你速去吧,莫要耽搁了时间,白叫侧妃等了半晌!”

说罢,绕过她,带着后头丫鬟们走了。

只闻得香风一扫,衣裾微摆,人已盈盈而去,塔乌娜垂着头,这才敢瞧一眼那两人的背影,皆是窈窕亭亭,哪知道那两颗心竟是如此刻薄。

她步履匆匆,拐过两条道儿,便到了侧妃那院口,摇摇见里头扶疏的枝桠间,檐下一副半旧不新的匾额上刻着“归贤苑”三字,檐下两个丫鬟正一站一坐,百无聊赖地搭话,院中也有个丫鬟,徐徐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应当守在外头的那个。

这三人穿戴与自己相似,俱都是靛青色的衣袍,是二等的。

然而即便等级相同,她还是要恭恭敬敬地叫声“姐姐”。

院子里踱步的那丫鬟一回身,见着来人,笑了笑,“塔乌娜?”

“如意姐姐。”塔乌娜行礼。

檐下呆着的另两个丫鬟也拿眼瞧了过来。塔乌娜行过礼,问道:“侧妃可在?”

如意并未立刻答话,而是先瞧了瞧她身后,见她只独自前来,有些疑惑,“你来此有何事?”

“……实在开不了口,妹妹是来传信的。”塔乌娜面色有些微红,吞吐了半晌,才道:“方才来时路上遇着了锦绣香玉二位姐姐,只是她们事忙,无法替妹妹报信。然纳仁姐姐一时也抽不开身,妹妹如今也犯难呢!”

后头那二人也都聚了上来,一名碧桃,一名新柳。

碧桃道:“侧妃此时也不在屋里,去西边儿的梅香苑了。”

梅香苑是后宅中冬日里的迎客之地,平常若有女眷或相熟之人到来,只在那处会见。

塔乌娜自是知晓,便有些诧异,“今日哪位贵人在此?”

“现下尚无人到来,侧妃正候着,不过即刻便要来了,是礼王妃。”新柳轻声道:“因此,你若要去报信,趁此时赶紧去吧,贵人来了便不好了。”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便是了。

塔乌娜正找不着人向侧妃传话,已是焦急,更兼不一刻后便要有贵人到来,届时冒冒然传话,便更显失礼。想到此处,她急得那面上都紧了起来。

瞧了瞧眼前三人,她心一横,求道:“三位姐姐可否替妹妹传个话?”

如意等人一听,立马变了面色,左右瞧着无人,轻声叱道:“说什么浑话呢!咱姐妹几个谁能进得了侧妃的屋儿?莫说是梅香苑了!况且,我们日日在锦绣香玉的眼皮子底下,那二人如今虽降了一等,过不了一年半载,指定是要再上去的,若我们一只脚踩进屋儿,被她们知晓了,往后还怎么在府上待下去!”

话说的在情在理,塔乌娜也知实是为难她们,然而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其他,只求得更紧,“那两人如今与你我同样是个二等,于理也是不能进屋的,如今侧妃尚未提了谁做大丫鬟,那岂不是都没人能进屋了?事急从权,求几位姐姐了!”

“你是不知……”新柳叹了口气,道:“侧妃原本就重那二位姑娘,虽迫不得已降了她们的等,如今各处伺候之事,仍是她们管着的,往常怎样进屋,如今便怎样进屋,哪会受如此多拘束!就连侧妃自己也是不管的!”

求了半天,那几人仍是连连摇头拒绝,只守在院子里,不肯挪动一步。

塔乌娜无法,咬了咬牙,只得告退,自个儿去了梅香苑,想看还能有其他何法,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叫这规矩给栓死!

梅香苑离归贤苑不远,一路沾着寒梅幽香,走不过一两丈之地,便到了苑前的垂门。里头红梅、黄梅、白梅交相怒放,掩映生姿,枝骨遒劲横生在道路两旁,鼻端便传来寒冽的暗香阵阵,侵沁入脾,令人精神为之一爽。丛生的梅花夹道掩住了去时之路,只隐隐能望见最远处一座精秀的朱梁画栋之阁,飞甍翘角,如一名锦绫衣裳的美人,傲傲然立在三尺冰寒之中,使人见而心折。

那便是梅香苑中的主屋了,想必侧妃正在里头。

走不过两三步,便有两个婆子带着侍卫在道旁拦住,当中一个婆子瞧见她,眉头微皱,“姑娘莫不是走错地儿了?”

一瞧便是个二等的丫鬟,来这梅香苑,难不成也想赏梅?

塔乌娜将来去事儿都与她说了一遍,便见那婆子面色有些不豫,道:“你既知只有头等丫鬟才能报信儿,还不去叫你那屋的姐姐来?纵使她不得闲,也不能随随便便坏了规矩!”

“可是……”塔乌娜正待说些什么,忽听得拐角的道儿上有些人声嘈杂的响动传来。

那两名婆子神色一振,“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阴差阳错

不一时便跑来了个小厮,穿了件赭色常裳,样式与皇子府不同,行至几人跟前,带着笑道:“王妃已来了,请迎吧!”

几人一听,连连分好站立两旁,见塔乌娜仍立在原处,赶紧将她带了过来,轻声喝道:“这儿没你什么事,待会自离去,休要惊扰到主子们,有你好果子吃!”

塔乌娜心内叫苦不迭。

原本报信只是见极简单的事儿,生生被弄成了此刻这般一个烫手山芋,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还能怎么办?先回去告诉纳仁海珠吧,省得又惹了一干人不开心。

她垂着头跪在道旁,看十来个侍从簇拥着当中的一名雍容华贵的丽装美人款款而过,香风阵阵,摇曳生姿。

天意弄人,便是这般一耽搁,又惹出了多少是非。

礼王妃今日来目的有二——一是为了与侧妃联络联络感情,恰巧今日夫君要与大皇子兰莫庙廊同朝,退朝后可一道回来,兄弟二人也好叙叙旧;二来……便是为了瞧一瞧让自家弟弟如此挂心,大费周章的一个姑娘。

想来既然能进皇子府,定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子,虽身份卑微了些,若弟弟真非她不要,那也不是不行。大不了让其他部族的人笑话上一阵子,他们扈尔扈部可是不管这些的。

她如此盘算着,踏着梅香清冽,进了主屋。

侧妃已然在屋中候着,融融暖意中,一旁的食架上已摆了数种果食点心,她将绣案也挪了过来,此时正一针一线正依着描样上下穿梭,绣线飞舞间,已然见了一半绢帛上的好模样,正是水中一对紫鸳交颈,畔边春暖花开,柳枝依依。后头两小婢侍立,低眉顺眼,静伏无比。

这悠然的静谧被礼王妃含笑的娇声打破,霎时间带得一片人声攒动,喧喧拥拥。

她在屋前向众人道:“轻声——侧妃性子好静,你们这群个破落户,往常家中闹腾就算了,如今来了别人家,再如这般冒失,可要丢我的脸了!”

众人齐声应道:“是!”

侧妃将绣针别好,早已起身整衣,含笑而出,轻言细语,“成日说你说他的,我瞧着,你才是最聒噪的那个,远八里都听着你的声儿了!”

侧妃为人喜静,脾性也好,都说相由心生,观其模样,面上娴静似落花照水,身量轻盈如柳絮随风,纵使嘴角含笑,眼中也是一段轻愁,不知她堂堂皇子之妇,金珠玉蒓,享之不尽,还有甚不足。她着了一件猩红软呢子底双鹤迎枝纹挑花袄子,红白交映,更显得面如桃花,耳垂玲珑剔透两颗羊白玉坠子,头上绾着贵家常作的高髻,髻边镶戴着一副翠玉金钗头面,凝眸浅笑,望之秀丽华贵如芙蓉向日。

礼王妃一见她,便亲热地迎了上去,“多日不见姐姐,心中甚是想念。这不,您不请我来,我自个儿下帖子了么!”

两人笑着进了屋。

“怎么,殿下他们还没来?”礼王妃道。

侧妃问身后的丫鬟,“凝纯,几时了?”

凝纯道:“刚过巳时下一刻。”

“往常这个时分,应是差不多该回来了,”礼王妃想了想,开口:“兴许是被皇上留了一时半刻,咱们不管那些,没了男人们搀和,正好姊妹两说说话。”

她在这屋中转眼一圈,目光落到了窗边绣了一半的刺绣上。

“姐姐方才在绣这个?”她问道。

侧妃颔首,“闲来无事,绣着玩玩。也巧和雅郡主春朝节便要完婚,正可以做个薄礼。”

和雅郡主乃当今天子之兄靖安王的嫡女,开了春,便要嫁于南边清河部族。

礼王妃饶有兴致瞧着那副绣案,啧啧称奇,“也就姐姐有这等巧手,若换做我,定是怎样也绣不出来的!”

身后侍立的两名丫鬟面容清秀,皆无声抿嘴而笑。

“不过……”她话头一转,葱白的细指在那对鸳鸯上轻点了点,“我瞧着这两只野鸭子成双成对的,不像是为和雅郡主而绣,倒像是……为姐姐自个儿绣的!”

侧妃面色染上了一层胭红,原本微白的肤色添了些生气,一声“呸”过去,“知道自个儿聒噪,还不把嘴缝上!浑话一堆堆的说……况且,这也不是野鸭子,叫做‘鸳鸯’!”

“什么鸳不鸳鸯的,大宣那套精细的物事儿我可学不来,瞧着与咱们天上飞的雁子也差不多!”礼王妃不以为然。

两人笑过一晌,渐渐静了下来,礼王妃问她,“姐姐近来与殿下可好?”

闻言,侧妃原本轻扬的嘴角又敛了下来,一时未开口。

半晌,才道:“有甚好不好的,向来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

兰莫性不耽女色,当初也不过奉旨与她成婚,婚后第一年她诞下孩儿之后,他便极少进归贤苑,即便来了,也不过说说话,坐一坐便走,一年到头夫妇同床的日子,竟是一只手数都数得过来。

他心不在此,她明白,既然嫁了过来,他也待她甚厚,便只安分守己做个侧妃吧。正妃的位子虽已无望,与他一辈子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礼王妃明白这茬儿,蓦地被挑起了心中那根刺,微微一哂,道:“他们男人都是有大志向的,三妻四妾不过是调剂调剂日子,纵使娶再多,也不会放在心上。咱们安稳过自个儿的就好,甭想那许多,多想无益。”

侧妃笑了笑。

后头有小婢续添上二人的酥茶,礼王妃瞧了那小婢与旁边的凝纯一眼,随口问道:“往常你用的那两个婢子呢?今日似乎未见着。”

“犯了些错,不在屋中伺候了。”侧妃淡淡道。

“这可稀奇,”礼王妃有些纳罕,“她们伺候向来可是最尽心的,人也伶俐,说不用就不用了,怪可惜的。”

礼王妃与侧妃二人年岁相仿,向来是闺中密友,不似其他京城贵眷之间明争暗夺、暗流汹涌。一个性子柔弱、一个爽利明朗,加之礼王与大皇子之间也是兄友弟恭,两个妇人相处之间,竟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意,依礼王妃的意思,恨不得要结成金兰姐妹才好。

侧妃心中有事,也不瞒她,叹了口气,道:“正要与你说呢!近日家中来了个小婢,不知是什么来头,第一日便闹到殿下那处去了,锦绣与香玉二人与她扯上了点干系,殿下竟让我自个儿去罚她们,一想此事,我心中便有股闷气。前两日,殿下竟又把她调到了我这处,说是伺候,还不知要生出怎样的事故,唉……”

堂堂皇子侧妃,在无正妃之时,也算是一家主母,说起一个小婢,竟处处无可奈何,也就是礼王妃在此处,若让别家的妇人们听着了,怕不要笑死。

礼王妃却没想那许多,听着便心生讶异,忙问道:“这小婢姓名是何?”

“姓阮,名小幺,听闻是个大宣的人,并不是北燕女子。”侧妃道。

礼王妃心下一明,可不就是她要找的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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