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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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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去。”他声音如机械一般。

一靠近他。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借着光看过去,兰莫的衣上、手上尽染了血,此时已有些凝滞,半干不干蹭在身上,整个人似经了一场恶战。

她一挣脱开来,又再次被他抓住。眼中没有丝毫温度。阮小幺手臂上沾上了浅浅的一条血印子,倏而后撤了一步,使屋中一人挡在了她身边,看了看伯劳,又冲兰莫缓缓摇了摇头。

屋中气氛一时冷凝至极。

几个年轻人过了来,劝她道:“姑娘。伯劳此时最不愿见你,你还是先走吧!”

“若我走了,他便能下地跑跳,那我马上走。”阮小幺道。

伯劳只扭过了头,不愿再看她。

正此时。外头传来了一声颤呼,“伯劳!”

一个女人拨开众人跌跌撞撞栽了过来,面容有些微老,依稀能瞧见年轻时的清秀,是伯劳的娘亲——阿娣。

阿娣是藏人的后代,嫁于村长家的二儿子,因身子不大好,只生了伯劳一个儿子,平日里惯之若宝,突闻噩耗,差点没晕了过去,心急火燎跑到此处,一见他痛苦躺在屋中,呆了一般,瞬

间眼泪便掉了下来,扑了过去,无奈被几个男人拦了住,死活进不了身。

“娣婶子,蒙大夫现正给治着呢!您先别过去!”一人道。

“他出门时还好好的,怎的就成这模样了!”阿娣泪眼汪汪看着他,哭道:“究竟是怎么了……”

蒙大夫已将伯劳腿上受伤的皮肉尽数擦了干净,只一些皮肉伤,瞧着可怖,实则倒没那么严重,受伤最重的是皮下的骨头,瞧那模样,显然是已经断了的。

阮小幺正想问蒙大夫能不能治,却忽见阿娣朝自己看了过来,哭得更厉害,“姑娘!姑娘你能治我儿,是不是!”

“这……”话未说完,阿娣已扑了过来,双手紧攥着她肩上衣襟,只不住掉泪。

周围男人皆叹气摇头,当中牛二过来拉开了阿娣,道:“熊瞎子那么一掌拍下来,谁能受得住?伯劳能活命回来,已是大幸,她婶子你把心放宽些……”

阿娣只摇着头,不听人劝告,一只手还攥着阮小幺不放。

“姑娘你医术好,三丫儿一脚都进棺材了你能将她拉回来,我伯劳的一只腿你一定医得好对不对!”她泪眼苦苦央求,“他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没了腿,和没了命有甚不同!”

阮小幺想与她说,真正会医术的是蒙大夫,他就在榻边呢,要求也是去求他!

结果往榻边一看,正对上蒙大夫略显疲惫的老眼,眼中一丝希望也没有。

兰莫正要来拉开阿娣,却被阮小幺挡了过去。她抚着哭成了泪人儿的女人,将她安坐在一张凳上,挤到榻边,问蒙大夫道:“您能治么?”

“寻常脱臼折骨老头儿倒是马马虎虎能应付,”蒙大夫沉沉叹了口气,手下东西也顿了住,“伯劳公子的骨头已经尽数断了,老头儿我……无能为力。”

伯劳一直紧闭的双眼又睁了开,满是绝望之色,仍是不愿去看阮小幺。

忽又听外头一阵吵嚷的动静,一声清晰怒喝传来——

“小畜生!你跪下!”

几人齐齐回头,屋中人头幢幢,阮小幺被挡住视线,只能从人与人缝隙间望见一些,却是村中的一小娃儿石头,瑟瑟缩缩跪在屋外,后头他爹全根一脸暴怒,旁边是石头他娘,也是满面泪

痕,气得直捂胸口。

石头刚年满八岁,平日里皮惯了,被他老爹追着用擀面棍撵也嘻嘻哈哈,从未如现下一般胆战心惊,吓得连哭也不敢哭一声。

老村长也晃晃悠悠在外头候着,一脸沉重无奈。

“伯劳他爹娘、村长!我带这小畜生过来给你们赔罪!”全根拿着根棍子,朝石头背上便打了过去,“你玩什么不好!非得给大人们添乱!现下好了,你满意了!?”

石头被打得直哆嗦,不敢躲,眼泪刷刷往外流,整个人抖如筛糠。

“若伯劳他治不好,我把这小畜生打断腿给你们赔罪!”全根牙咬得咯吱响,吼声在屋外老远都能听得着。

半天,阮小幺才弄了明白,原来是伯劳那几十人在围猎时,进的森林深了些,不巧踏到熊瞎子的地盘,撞见了一公一母两只大熊正在交配,当机立断挥了手正要悄悄退下,也是无事,不知

怎的石头这小子却好死不死窜了出来,惊动了两只灰熊,险些命丧熊口之时,被伯劳兽口抢人救了下来,自己却挨了盛怒的熊瞎子一掌,才弄成如此。

阮小幺直叹气,熊孩子说的就是这小东西!

村长拄着拐杖,由大儿子扶着,拐杖直跺着叹气,好歹说了声,“全根,别打了!”

石头他娘早跪在了石头旁边,呜呜的哭着,到底是舍不得孩子。

阮小幺却趁此跑回了屋,急问榻前的蒙大夫道:“你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好歹给他用木板固定一下!”

“我这不正配方子么!”老头儿咕咕哝哝,起身去了他那一大柜子前,抽了几个小木格儿出来,抓出各种药草,一边配还一边道:“我这处药草也不齐全,好些个东西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只能粗浅配一副生骨活血汤。至于接骨……稍稍折了还行,伯劳公子这伤太重了,唉!”

她不再问他,自个儿蹲跪在了伯劳跟前,道:“我捏一下看看,可能有点疼。”

伯劳猛地转过头来,灰白的面上又浮现出了一丝尴尬,很快又被痛楚掩盖,只口中咬着斑斑驳驳的横木,闭了眼将痛哼尽数吞下。

外头闹哄哄了一阵子,终于消停了一些,阿娣抹着泪进了来,瞧见阮小幺,惊呼了一声,“姑娘,你能治!?”

“不知道,我先看看。”她下手从他的腿弯处捏了下去。

伯劳只着了一条粗麻裤,此时被剪下了大半,连着腿根处都光裸着血呼啦查裸露在外,他拼着气力,抖着手扯过了一片薄被,想盖在腿际,却被阮小幺一手打了下去。

“都这功夫你还惦记着害臊!?”她扫了他一眼。

伯劳刚吐掉口中横木,似乎想说什么,忽的猛一痛哼,疼得两眼发昏,却是阮小幺按到了他被打散的骨头,一边按一边还念叨:“什么尽数断了,这不还连着两根么……”

接骨她见得多了,急诊科与急救科只差一字,连一般手术室都是共用一个,隔壁急救科里头,断骨断手的一堆,她还真见过拿着断手断脚来做手术的。

只是那时设备先进,骨头上接个钢管,过两月再拿下来就是了。如今可让她怎么塞东西进去?

蒙大夫包好药,倒了水,放到早备好的炉子上开始熬,一边皱眉道:“你可别捏了!伯劳公子都快死过去了!”

她这才往上瞧了一眼,只见伯劳口中粗喘,眼眸无光,冷汗涔涔而下,直是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模样,连口中木头也松了一些。

看着那横木,一个模糊的念头倏然划过了脑海。

第一百八十八章 柳木接骨

——木头?柳木?

“柳木……柳木接骨?”她喃喃将自己心里的念头说了出来。

这也不过是从前与同事聊天时,别人半开玩笑说的一个事儿,听时也觉得不过是个荒诞无稽的传言,柳木与人骨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怎么能混到一处?

“柳木接骨?那是什么?”蒙大夫在一旁插嘴插舌。

兰莫也过了来,正听到他的话,却面露沉思,片刻后问道:“你竟会这种失传之技?”

她慌忙摆手,“我只是想起来,顺口一说……”

“姑娘,那……什么接骨,真有其事!?”阿娣却似抓着了救命稻草,急问道:“这么说,你心中已是有主意了?”

阮小幺两头为难,只得转而问兰莫道:“你也知晓这种节骨方法?你们那里有人如此做过么?”

“此技早已失传,只在久远的古籍中有记载,并未见今人用此法。”他摇头道。

“从物理学角度来说,柳木抗压力伸缩力都比较强,的确是可以做接骨的良材,只是……”她百思不解,一把把揪着脑袋上的头发,“这法子真的很奇怪啊!”

谁知道植入柳木后,能不能接骨成功?不成,那估计就是异物感染,不止一条腿,连生命都有危险;成了,那柳木是要取出来呢、还是一辈子都放在腿里?或是干脆就变成腿骨的一段了?

她苦思冥想,百般犹豫不决,却突然听到伯劳开口道:“你若能……便接吧!”

“我从没有做过什么柳木接骨,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这会有危险!”阮小幺揉着额。

阿娣却焦急问道:“有什么危险?听你这法子,似乎要把木头作骨头接上,应当是可以的吧!切……切开皮肉之事,前月里三丫儿那处不是都好着么?”

她摇头否认,低低道:“三丫儿只是捡回了一条命,若恢复好了。又怎会如今还下不了地?”

他们只当三丫儿的腹痛只是因皮肉被切开过,又怎知内里实情?阮小幺虽心急,只是瞧她如今大体安好,也只得强颜安慰。实则——还是伤了根本。

她低着脑袋懊悔当日应做得再细心一些。忽的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胳膊。

“没了……腿,伯劳、宁可死!”他执着她的胳膊,一双眼紧紧盯着她,生了一丝期盼。

阮小幺还没动,兰莫却将她的胳膊抓了回来,臭着一张脸,只碍于对方是个半残,才未冷言出口。

她不情不愿挣开他的手,向伯劳道:“这种方法听着简单,可谁不清楚做过会怎样。没了一只腿尚能过活;若因那接骨之事害了性命,岂不得不偿失!?”

果然,此话一出,阿娣犹豫了下来,张了张嘴。握着伯劳的手,想开口相劝,却又被伯劳阻拦了住。

他面上冒汗,然似乎已不像初时疼的钻心彻骨,知觉已有些麻木,低声吐出几个字,“要……接骨。”

“可是……”阿娣在一旁抽泣。

他缓缓摇了摇头。

这时。拐角处一声不吭熬着药的蒙大夫开了口,“阮姑娘,你若要接骨,我老头儿可能帮得上何忙?”

她站起身,沉默地看着伯劳,缓缓舒了一口气。“你想好了?”

“是!”他坚定道。

阮小幺又看向阿娣。女人轻轻给儿子擦了擦汗珠,神色黯然,不答却回头叫来了伯劳他爹与阿爷。

他爹是余村响当当的汉子,想也没想便道:“接!”

村长静默了片刻,眉头拧出了一条沟壑般的皱纹。声音苍老,“娃子,你若死了,我做主过继一个娃儿给你爹娘!”

视线透过人群,阮小幺望见了外头仍跪着的石头与他娘,全根僵挺挺立在后头,夫妻二人仿佛一夜间老了下去。

“我能替那孩子说句话么?”她问道。

村长挥了挥手。

阮小幺出了屋,将石头拉了起来,他爹打得狠,一点儿也没留情,孩儿背上已渗出了血花,水渍一般点点沾在衣裳上。他整个人似瘫软了一般,目光呆滞,对上阮小幺,便打了个寒颤。

“再怎么打,伯劳都不会因此而好起来,石头可要残了。”她平平静静说着,擦了擦石头脸上的泪和汗,“他还是孩子,叔叔婶婶就饶了他这次吧!”

全根恨恨叹了口气,眼眶有些红。

阮小幺一开口,余下众人也都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诸家徐二姐扶起了石头他娘,也劝道:“石头到底年岁小,不懂事,别再吓他了!”

石头像个花脸猫似的,缩在阮小幺怀中,这才低低开口叫疼,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姐姐要先去接骨,等伯劳哥哥好了,你再自己去道歉,”她看着石头泪汪汪的眼,道:“淘气可以,但莫要再如这次一般,惹出天大的事了!”

小孩子点了点头。阮小幺将他塞到娘亲身边,自个儿进了屋。

屋里头已被清场,连村长等人都在外头候着,只是阿娣爱子心切,死活不肯离开,阮小幺只得让她在一旁看着。

兰莫也杵在屋中不动。她莫名其妙,道:“你若无事,便也出去等着。在屋中碍手碍脚。”

“无妨,我就在此看着。”他黑着脸道。

伯劳缓缓看向兰莫,哑声道:“兰公子,你……大可放心,如此事后,小子……小子怎敢再妄想……”

阮小幺看看他,又看看兰莫。这二愣子真不是有龙阳之好?

外头早有人扛了柳木过来,怕一段树枝不够用,硬是将一棵树砍了,几人合力整个儿抬了回来。阮小幺取下一截,比照伯劳的身形,先让兰莫削成与那腿骨相似粗细,又如上回对待三丫儿一般,要了些麻沸散来,用布浸湿了让伯劳吸了进去。

初时他还死活不吸这东西,被阮小幺一声骂,“你想来真人版刮骨疗伤?行啊,我再给你捏捏腿,你若还能‘谈笑风生’,我便不给你用麻沸散!”

他一脸菜色,皱着眉头吸了一丁点。

“多闻些!别手术做到一半就感觉到痛了!”她催促道。

好歹是将人搞定了,接下来便要切开腿上皮肉,清理干净碎骨。外头并无几个妇人家,男人办事也一样有效率,不过一会,便将上回在三丫儿屋中用着的一些刀、钳子等物取了来,照例放沸水里煮了好几遍。

只是酒……

如今可再没烈酒,全在褚易之的抓周宴上喝光了。

她本着细心为上的想法,又开始钻牛角尖,急得团团转,实在无法,只好去想有没有代替的物事。

要是这年代能自制青霉素,那还用得着这个那个?

急了半天,忽然脑中像被人一敲,霎时间活络了起来。

没有青霉素,有青霉啊!

阮小幺一拍大腿,朝外头叫道:“你们谁家有面团浆糊发霉了的,都拿到外头来!”

屋里屋外之人皆面面相觑。

阿娣擦干眼泪,拉着她问道:“上回姑娘在三丫儿那处,说什么脏污物事都不能留,怎的这回要那许多上霉的吃食?”

“这次不同上次,上次褚家嫂子被开膛破肚,我哪敢糊这些霉菌上去?这回是腿部皮肉问题,那些霉菌只是用来涂在外头的!”阮小幺道。

阿娣听得不太懂,也不敢耽搁,催促着众人,自个儿也一道回家去找了。

余村没有梅雨季,吃食上霉了一般也就扔了掉,能找来的发霉物事实在不多,大多是陈年捂着的一些橘子杏子等,上头的霉也是良莠不齐,眼见着的青霉菌更是稀少。

阮小幺找了把刀,将当中一些长毛的绿霉一点点小心刮了下来,一个个给众人看了,道:“我要的就是这种绿色的霉,劳烦众位乡亲回去制点儿浆糊,在上头抹点这种霉菌,现下有的实在不够!”

众人听罢,奇怪虽奇怪,也依言回去知会家中媳妇儿了。阮小幺准备完毕,先让人细心在现有的橘子上将成片的青霉刮了些下来,搁在一边,后工具等物备好,便开始接骨事宜。

伯劳此时已是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状态。这麻沸散兼有麻与醉两种不同功效,倒不似她所知的麻醉剂,局部麻醉后,病人大脑还是清醒的。

“好歹让老头儿瞧见这么一回!”蒙大夫将煎药的火候抽小了一些,捶了捶腰背,道:“上回诸家媳妇儿生娃娃,进去不得,这回我可得好好看着,若能跟你这小妮子学上两招,往后也够

用了!”

阮小幺一咧嘴,摆手道:“在这处是救命的方子,到了那处,兴许就是杀人的利器,蒙大夫可别照搬就成!”

几人合力将伯劳的身子躺平了,阮小幺用所剩不多的烈酒在他腿上细细擦拭了几遍,选了把细刃的刀,选了快未受伤的皮肉,从上往下一点点切了开。

鲜血顺着小腿蜿蜒流了下来,那刀却依旧稳稳地切着,丝毫不见犹豫。

“削皮见骨,你倒一点也不害怕。”兰莫眼中见笑。

阮小幺没心思与他说话,只低了头继续动作。借着明亮火光,小心谨慎避开当中血脉,一点点向内里切了开。

第一百八十九章 劳心劳力

见骨时,连她都有些不忍下看。一头成年的灰熊猛力一掌能将人的五脏六腑都拍碎,别提小小腿骨,还好伯劳反应快,逃得及时,否则别说断腿,里头骨头都要被拍成齑粉。

小腿骨内侧较细的腓骨因体积小,只是被折断,而粗些的胫骨则没那么好运,当中一段被拍成了碎末,玻璃渣一般刺在皮肉中,上下胫骨间空了约有一寸之距,断裂边缘并不平滑,而是如利齿,上头血肉模糊。

她先用一个极细的钳子将细小的骨片一点点钳了出来,这一简单的工作便花费了足有半个时辰。待到旁边搁着的小碗中近一半都是骨片时,细致检查了几遍,确定再没其他骨片了,便开始了第二项工作——磨骨。

她需要将柳木按在两截断掉的腿骨之间,首先便要将两个截面磨平一些,否则患者难以痊愈。

这活儿比之前还费事,她总不能拿个斧头上去砍吧!

只得剪刀错字钳子齐上,挖空了心思,好容易将两边的腿骨磨平了一些。

“柳木好了没?”她伸手向兰莫。

兰莫正客串雕工的活计,将那寸长的木头递了过去。

阮小幺拿在手中左看右看,若不是颜色不同,与真正的腿骨放在一处,简直分不出谁真谁假。

“有这手艺做木匠不就好了,费事争什么皇位……”她便嘟哝,边将那柳木小心翼翼硌在了腿骨当中。

兰莫看了她一眼,又平静转过头去。

那截柳木长短恰好,稳稳塞在空隙中,又不太顶着两端。而她这个做主刀医生的自己都对此半信半疑,“这东西真能促进骨骼愈合么?”

摇摇头,继续开始腓骨复位。腓骨接合要简单的多,因断裂时骨与骨之间呈齿形边缘,两边对上之后。在腿外部做夹板固定便可。

骨折只算是个小手术,却整个儿被她做成了如科幻悬疑一般,最后缝合外皮肉时,她还在想着骨缝中的那截柳木。百思不得其解。

从开始到结束,差不多有一个时辰,蒙大夫在一旁看得眼也不错,直叹道:“姑娘真是一双好手!”

外头阿娣早已进了来,不太敢看手术过程,自始至终都在角落处盯着儿子,听闻事毕,终于上前了两步,捂着嘴,想去触碰被缝合好的地方。忽又被阮小幺拉了开。

“他这两日不要移动,就在蒙大夫这处静养,我会在这处观察,若以后几日气色转好,那便是成功了。若……”她顿了顿,道:“若是一天比一天颓败,那手术便失败了,我不知还能否再补救一次。”

阿娣含着泪长叹道:“姑娘已尽力了,我明白。转好转恶,全凭他造化了……”

兰莫却道:“往后几日你也做不了甚,为何要再来?”

“他如今是我的病人。我自然要对他负责。”阮小幺理所当然道。

他却皱了半天的眉头,没说话。

阮小幺将方才在橘子上刮下的青霉取了来,尚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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