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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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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侧妃冰冰冷冷问道。

她的眼神像才有了焦距,看着阮小幺像看什么嫌恶的事物一般。

阮小幺道:“我来瞧瞧绛桃姑娘怎样了。”

“少如此假惺惺!谁知你肚里打得什么腌臜心思!”她嗤道:“若不是当日你与那郡主一唱一和,绛桃何至于落入水中!”

……天知道,她当日都没说上几句话,怎么就变成一唱一和了?

不一会,凝纯匆匆进了来,后头跟着个老郎中,背了药箱,一步三喘进来给侧妃下跪行礼。

“免了,快来瞧瞧她怎样了!”侧妃不耐道:“前些时日开的药丁点儿用都没有,这半死不活的……”

她没再说下去,只让大夫去给绛桃把脉。

那大夫号完左手号右手,凝神想了半晌,又翻了翻绛桃的眼皮子,在她指尖处也瞅了片刻,道:“上回老夫来时,这姑娘并未如此虚弱,今日号脉,竟是亏空之相,瞧她眼瞳无光,眦眶浮肿,是失血至此。”

凝纯来的路上,已大致与大夫说了一遍,此时自然不耐烦他絮絮叨叨,径直问道:“要如何医治?”

大夫又想了半晌,提笔来写了个方子,边写边道:“姑娘癸水不止,乃阳虚多阴所至,老夫开个方子,一日三贴,日日煎服着,生血滋阳,过上两月便好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叶大夫的诊断

侧妃点头,终是松下了一口气来。

说是郡主推下水,实则她自个儿心里清楚的很,绛桃这病是因她被自己踢了一脚,正中在柔软腹部,她自然瞒不过兰莫。若是绛桃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兰莫会更因此冷落于她。

然而此时阮小幺却道:“大夫,你也知绛桃如今癸水不止,她往常并无这个毛病,只因受伤所致。你却不归根为脾肾或女子胞出血的缘由么?这么一日日出血下去,恐怕血没生出来,便亏空不行了!”

大夫被她这话噎得够呛,直道:“上回老夫来便诊过这姑娘的,她那时并无异样,可见并非是腹腔出血,只是落水引发阴寒而已!”

“绛桃平日里身子瞧着并不虚,想也不会一次落水,便阴寒发作。若是她腹中原有淤血,只因癸水而一同落了下来,又牵动了伤口,这也是极有可能!”她反驳道。

“阮姑娘!”侧妃凉凉开口,“你虽与那名医叶大夫交好,但到底不是大夫,如今大夫都断了,你还要胡搅蛮缠作甚?”

阮小幺无法,人家主子都发话了,她还能做什么。

不想那大夫一听侧妃的话,双眼一亮,急忙问道:“叶大夫?可是那新郑街那神医叶大夫?”

“正是。”她道。

老头儿便激动了,“哎呦”叫唤了半天,连连道:“若是他,请千万请他高人来瞧上一瞧,也好叫我老夫过过眼!”

侧妃那脸便黑了。

凝纯两道细眉一皱,先骂了出来,“老东西,咱们侧妃指你来看姑娘,你倒推给旁人了!成心找岔子是吧!”

“姑娘饶命!侧妃饶命!”那老大夫慌不迭地哈腰,道:“老夫也是心觉那位姑娘说的不是没理儿,人命关天。老夫不敢断然肯定看没看走眼呐!”

阮小幺乐了,好言向侧妃道:“如此可好,我带绛桃姑娘去叶大夫那处瞧瞧,顺带着这方子也拿过去给他。到底多个大夫瞧一瞧,总更添些把握。”

侧妃蹙着眉头,不发一言,竟未呵斥她的话。

此时,凝纯便又向她道:“阮姑娘这话儿也是有理,叶大夫医术了得,连皇上的病都瞧过的,把绛桃带过去让他诊,侧妃也可放下心来。既然阮姑娘与叶大夫相识,便指她去一趟又又何妨?”

侧妃细细思量了半天。又看着众人满眼的希冀,终于点了点头。

“我暂将绛桃交予你,若她回来有个万一,莫说我成日针对你!”她看着阮小幺:“速去速回!”

阮小幺称是,叫上几个粗壮些的仆妇。仔细抬了绛桃,备好马车,当夜便将人送了过去。

侧妃犹是不放心,又叫了身边的一个丫鬟如意跟着,一路上照看些,也好留心阮小幺的一举一动。

几人这便出发,带了王府的牌子。尽早赶在宵禁前回来。

阮小幺在前头指路,晚间街市上摊铺散尽,行人冷落,道儿也畅通了起来。马车跑得也快,不过一两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叶大夫家那巷口。

她跳下车去叩响门环。胡生刚一开门,后头几人便匆匆将绛桃抬了进去。

“阮姑娘,这是……”他糊里糊涂。

“有病人,叶大夫在么?”她问道。

胡生“哦”一声,连忙进去通报。一行人鱼贯而入。走在最后的,是跟着来的老大夫,背着沉沉的药箱,捶着腰腿,“哎呦”、“哎呦”慢吞吞进了去。

叶晴湖已睡下了,此时只披了件单衫出来,掌了灯,面容在等下添了一层沉静的俊美。他也不嫌人搅了自个儿清梦,指着中堂便道:“把人抬过去。”

阮小幺跟在他身边,把绛桃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他点点头,转头看到了一旁眼露惊奇的老头儿,眼落到他的药箱上,道:“你们已请了大夫?”

“老夫不才、老夫不才!只是人命关天之事,不敢专断,请神医再瞧一次!”老大夫连连道。

阮小幺带了他方才写的方子,便拿出来给叶晴湖瞧。

他接着灯光看了一遍,简短吐出两个字,“不错。”

看完便扔给她了。

老头儿不明其意,巴巴跟着他进了中堂。

绛桃被这么一路颠簸,已醒了一些,只是眼半睁半闭,说话也有气无力,“我……我这是在哪儿?”

“失血过多。”叶晴湖断下一句,问阮小幺,“踢中了哪处?”

阮小幺指了她腹下一寸方位。他轻轻按了按,便听绛桃一声痛叫。

“前些日子不是说已好了许多了么?”她问道。

绛桃低低喘了口气,半哭着道:“确是好了一些。只后来……月事来了,便又痛了……”

叶晴湖掀开她外裳,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在她腹下四处轻按。绛桃又是疼、又是羞,央道:“阮姑娘……你、你来看着就是了,那大夫他……”

他到底是个男子,怎好如此不避嫌?

阮小幺看着他。

叶晴湖似无所发觉,后才道:“我是大夫,不褪你衣裳看已算是避嫌了,若再碰不得,我上哪儿看病去?”

绛桃面色爆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到底让他细细瞧了,又诊了脉,终道:“她胎宫受损,先前血出瘀滞,如今月事一来,有了疏泄口,自然血流不止。加之因拖延了时日,受伤处迟迟得不到医治,才致体虚身软。”

阮小幺将她拉到一边,悄问道:“胎宫受损,那以后还能生孩子么?”

“应无大碍,只是这段时日要极其注意,万不可做体力活。”他道。

胡生已备好纸笔,叶晴湖想了一想,写下一张方子,与之前老大夫写的大半不同,放到一边,又写了一副,交给一旁候着的如意,道:“这副方子,给她按日服了,先止血。血止了,再换另一副药,保宫滋阴,需长时服用,半年之后,便无大碍。”

一旁那老大夫伸头瞧着方子,老脸一红,捋着胡须啧啧点头。

如意将东西收了,小心翼翼问道:“那……方才那方子呢?”

老头儿不待叶晴湖开口,陪着笑将那纸接了,揪成一团塞进了袖子里。

绛桃自是千恩万谢,过后又让人给抬了回去。

阮小幺谢过了,正要与众人一道走,又被叶晴湖拉了住,示意让她留下来。她只让众人先到外头等着,胡生看着门,两人在屋中又说了几句。

门一关,叶晴湖道:“你得自个儿想法子了。”

“啥?”

“我在皇帝跟前要下你,他肯,他儿子不肯。”他道:“你那主子,不知从何听说了,巴巴赶了来,又劝得他老子回心转意。你走不了了。”

“……”

他一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神情,好像说的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事,而是今日吃饭了没。

阮小幺一边道:“我早就料到了。”

一边道:“你有没有再去问一次?”

叶晴湖道:“没机会,这些日子我一去宫中,便被各种理由拦了下来。”

除了兰莫,没人会干这种简单粗暴却及其有效的事了。

“不过你不是早就料到了么,想必不用为师辛苦操劳了。”他点点头,很是满意。

“……你最好求老天保佑我能把自个儿拔出来,否则你的雏鹰展翅计划就被扼杀在摇篮中了!”她愤愤道。

外头胡生又来催道:“阮姑娘,该走了!”

她道:“师父,拜托你一件事。”

“说。”

“察罕这两日在跟家长闹脾气,又是打又是跪的。请您老人家抽空去瞧瞧,带些伤药过去,什么跌打膏之类的,也都带去点儿,别让他真把自己闹残了。”她道。

叶晴湖笑了笑,“前些日子他来向我要伤药,如今你又来要,轮番上阵呐!”

她一咧嘴,向他摇了摇手,转身走了。

回了皇子府,兰莫来看过了一遍,如往常一般说了一会话便走了。

她便准备睡觉,薛映儿唉声叹气道:“姑娘你果真是个滥好人,侧妃的丫鬟你也要救、主子来了你也不留人,真要做个与世无争的活菩萨!?”

其青向来与她不对盘,此时却一气同声,附和道:“姑娘心善,但至少主子进了屋,您留上一留……”

“好了好了好了……”阮小幺被烦得无可奈何,“都去睡觉!明个儿早早的起来!”

赶了两个丫鬟去别屋,自个儿安稳睡了。

绛桃的病一日好过一日,阮小幺与她偶尔遇见,瞧她面色愈发红润,只要侧妃不在一旁,她见着自己也总是笑着招呼。

自此,两个丫鬟又将她归为了“处心积虑与侧妃打好关系”一类,不知私下里怎样嚼的舌根,当着她的面,也不隐瞒。

薛映儿找了个时机便道:“姑娘你这一招高啊!如此一来,绛桃的心便向着你了,平日里再与侧妃说说姑娘你的好话,说不准侧妃便不再那样厌恶你了!”

她越想越开心,志得意满的气焰却被其青打压了下去,“到底是一个夫君,侧妃绝无可能不厌恶咱们姑娘,你就少做梦了!”

两人又一言一语拌起嘴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新意

阮小幺平常不怎么管她们,结果这两人越来越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趋势,从早到晚,在她跟前说个不停。

她不胜其烦,干脆给两人各发了一张小白纸片儿,道:“你们嚼一次舌根,我便给你们添张卡片,到了三张,便给我在屋外站着,三天不许进屋;若再犯,一月不许进屋;若还想说,我自送你们到殿下跟前去说!”

终于发了一次威,两人好歹消停了下来,再不敢吵吵嚷嚷。

过了两日,门子送了张拜帖来,不是给兰莫或侧妃,却是给她的。

阮小幺很是意外,接过来一看——乌丽珠的。

“见鬼了……”她左看右看,不可思议。

拜帖不太庄重,一个敬语也没有,充分显示了阮小幺在她心中可有可无的分量。

她拿着拜帖去找兰莫,他只道:“你不是成日里想她来府里玩么?如今她主动相邀,去了便是。”

阮小幺尚觉得是他出的主意,想哄自己开心,便道:“殿下若想给奴婢解闷,直接请了郡主来府里便是,何必要奴婢过去?”

“我可一无所知,她或是想谢你上次相助,才请了你,非是我的周旋。”他道。

她纳罕点点头,正要走,被他拦住,微笑看着。

阮小幺咕哝了一句,凑过去抱了他一下。兰莫却把她抱了个满怀,浅浅印了个吻在她额上,才放人走了。

她离开时,尚能听见他愉悦的笑声,低低地撩在心里头,像清溪山泉一般悦耳。

乌丽珠家乡原不在盛乐,而是准噶尔山南脉的刺库图里部族,是北燕众多部族中较大的一支,亲王权势很大,每年进贡马屁、毛料等物事。都要被皇帝留在宫中,宴请一月,得了赐物,这才离开。郡主乌丽珠又喜好盛乐繁华。老亲王便干脆在盛乐置了府邸,让女儿每年总有一半时间在那处住着。

阮小幺去的时候,天朗气清,正值亲王不在府中,下人便径直带了她到乌丽珠的后院。

一路来见府邸精致华美,虽不比皇子府大,里头用度却奢侈不少,单宅中的马场便比皇子府大了一倍,几十个下人被分派至此,将郡主几匹爱马伺候得舒舒服服。府宅也是清一色琉璃瓦顶、朱红的墙身。门廊窗柱上雕饰繁复,极尽细微。

乌丽珠的后院自不必提,几人绕过了一处雕梁画栋的回廊,闻着一路花香,进了后院。郡主正在里头与人踢蹴鞠。银饰金藤的花球,里头还挂着铃铛儿,踢动时叮铃作响,清脆无比。

见阮小幺来了,她拍了拍手,一同蹴鞠的丫鬟们便都散了去。

她丝毫不知乌丽珠请她来做什么。直到——

“所以,你就是让我帮你出出坏水?”她道。

郡主坐在对面。桌上正放着十几张拜帖。纸张、格式与给自己的那副完全不同,这些要细致华丽的多,可想见请的都是些显贵人物。

乌丽珠理所当然道:“什么出坏水?是出主意!这群女人,我每年来都得与她们聚上一次,又吵又矫情,不请还不行!如今京城里也没个新鲜玩意儿。年年都是那几套把戏,谁都受够了,我若是落人俗套,第二日便要被各家的姐妹们笑死!”

阮小幺:“郡主身边出谋划策的人那许多,哪用得上奴婢出主意?”

“你上回不是说你有一些新鲜玩意儿么!”乌丽珠一声哼道:“莫非就是张嘴说说?”

——我只是想请你吃点酸菜鱼叫花鸡之类的。能拿上台面吗?

她揉着额,深感头疼。

乌丽珠斜着眼看她,“罢了,我知晓你一个丫鬟,如此确是难为你了。你走吧!”

阮小幺:“……”

“郡主想要怎样的‘新意’?”她问道。

乌丽珠道:“以前无非是一些画舫游河、酒楼对诗之类,纵到了她们府里,也不过是赏一赏园、听一听曲儿,叫来教坊优伶逗逗闷子,余下便也没了。你若能想出别的点子,大不了本郡主再欠你一个人情!”

阮小幺想了想,笑道:“那奴婢便要下郡主这人情了!只不知你想何时请小姐们来?”

“这两日吧,倒也不急。”乌丽珠道。

“好!”她拊掌道:“那还请郡主多候些时日,奴婢准备好了,便可请各家的小姐们过来!”

她狐疑道:“你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郡主就知晓了。”阮小幺笑眯眯道。

这一准备便差不多有十来日,她日日东奔西走,借着郡主的光,兰莫倒也未说什么,只是身边两个丫鬟寸步不离,她想做些其他私事也不可能。

终于一日,万事俱备。

郡主请了一些贵家女儿,俱是朝中一二品皇亲国戚家的嫡女,另有几位公主,通共九个,九封拜帖送到各家府上,当日便回了,除却一名随父回了封地的,另八位已约好第二日过来。

阮小幺草草看过拜帖,竟然发现泰成云吉也在其中。

乌丽珠瞧她面色有异,便道:“这个云吉是宗政寺卿的幺女,说起来她阿娘与我家还有些缘故,算个远亲。”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官居显要的家族大多是沾亲带故的。拿察罕来说,往上数几代,与当今天子还是一个祖宗。

阮小幺一笑而过,不再去看那拜帖。

第二日一早,便有窈窕盛装的女子尺码而来,随从数人,陆陆续续到了郡主府上。

往年是进了府,便歇下来,先听一小曲儿洗耳,再赏玩春景,愉悦身心。此次却不同,几人到了前厅,早有家仆泡好了各人爱喝的茶,各个手捧了一叠物事等候在此。

郡主连同阮小幺也在前厅等候。

“承蒙各位姐妹关照,此次不同往日,咱们不听那些教坊曲子了,先来玩一玩!”乌丽珠笑道。

一名女子当先道:“你这究竟玩得什么把戏?神神秘秘的!”

她一身利落胡装。发髻斜斜挽起,唇红齿白,明朗飒爽,正是尚书令之女——郭尔沁硕真。

乌丽珠拍了拍手。道:“往常不是你叫得最凶么,嫌那些个玩意儿无趣,如今我便换些花样儿!”

仆从将手中的银盘放在各人跟前。

阮小幺在郡主后头,在众女子周围打量,俱是些正值妙龄的女儿,穿扮得高贵明艳,身后跟着少说也有两三个随从。云吉正在当中,微微浅笑,望见阮小幺,点了点头。便转头去看那银盘,不再理睬她。

那银盘当中是一堆东凸西凹的薄木片儿,打磨得光滑无比,毫不刺手,上头可见斑驳鲜亮的各种颜色。

——第一关。拼图。

先消磨消磨这些眼高于顶的女子的耐性。

乌丽珠拈着一块儿木片,道:“这便是第一道题了,这些个木片儿都能拼成一幅画儿,画儿所指的那处,我已放了一些奖励,全看各位谁能先摘得头筹了!”

她向后看了一眼,身后丫鬟便递上了一只彩绢制成的芙蓉。方寸大小。

她拈着那花儿又道:“这些东西做奖励凭证,到了今日昏时,谁手里头的芙蓉花最多,便是第一名了!”

众人如此一听,都来了些兴致,拿着银盘上一堆碎木片儿。左看右看。有心思敏捷的,便懂了如何去用。

众人便不再呆坐前厅,有的使丫鬟捧了银盘到隔间、有的躲在了院儿里假山石后头,有的更让下人在离门口最近的地儿置了副桌椅,闹哄哄地拼那地图。

乌丽珠是东道主。自然在各处转悠转悠,悠闲无比,看平日里那些个嫌这嫌那的娇娇女们对着一块木片儿苦思冥想,咕咕哝哝的模样,心情大好。

终于有人第一个叫了出来:“我明白了!”

眼看着银盘里的地图刚拼出一半,她便风风火火带上侍从,跨马便飞奔而去。众人瞧在眼里,急在心里,性子燥些的,对下人又是呵斥又是指使,催着人赶紧找下一片小木块。

一炷香时间过后,八名女子已走了七名,剩下一个……

阮小幺立在一旁,无语看着最后女子一片片将拼图完好拼出来,她身边的丫鬟都快急哭了。

阮小幺:艾玛,这就是现实版的谢耳朵啊——

乌丽珠看得气晕八素,忍不住嚷嚷,“这图已经出来了!这里、这里……这不就是……”

她被阮小幺捂着嘴才没剧透出来。

然而那女子满眼不紧不慢的笑意,抬头道:“还剩一丁点儿,待我拼出来,否则,若最后出岔子了,可怎么办?”

“这小姐是哪家的?”阮小幺悄声问乌丽珠。

郡主道:“皇上家的,和静公主。”

一个公主,性子这么慢,生在吃人的宫中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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