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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琛对此也比较无奈。说道:“没办法,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咱们再逛一天,如果还没发现,咱……”
话刚说到这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原来是刘老打来的,连忙接了起来。
过了片刻,楚琛打完了电话收起手机。笑着对吴可说道:“行了,有线索了。”
吴可连忙问道:“什么线索?难道是那伙人已经找到了?”
楚琛笑着说道:“主要人物还没找到,不过照现在这个进度,应该也快了。”
吴可听了这话表情显得有些失望。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些想家了,因此就想早点回去。因此,她希望早点把那伙人给找到。
过了半响。她打起了精神,问道:“那刘老打电话给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楚琛说道:“先前师傅让这边的同行帮忙打听情况,发现有家古玩店里有疑似的东西,就想让我过去帮忙鉴定一下。”
他也看出了吴可的想法,接着说道:“可可,最多明天下午咱们就回家,你看好不好?”
吴可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阿琛,没事的啦,我就是有些想家而已,晚上给妈打个电话,聊聊天就行了。”
楚琛温柔的说道:“好啦,咱们在这里确实没多少事情,明天一定能回去的……”
安慰了一下吴可,大家就出发前往刘老电话里说的那家古玩店。
刘老说的那家古玩店,在另外一处古玩市场,不过两处古玩市场隔的并不远,开车也不过五分钟不到就到了。
楚琛他们来到刘老说的那家古玩店的时候,正有老板正接待着一位顾客。
老板是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慢声细气,颇有儒雅风度。客人则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样子穿着打扮也比较考究。
中年男子正拿起一只黄地粉彩缠枝莲纹六方水仙盆仔细打量着,看到最后,颇有些爱不释手的味道,就问老板多少才肯割爱。
古玩交易时有条规矩,买卖双方进行交易时不应有第三者在场,不懂行规的老板会劝其离开,懂行规的则会主动回避。因为交易信息被泄露极易造成各种纠纷和误解。
见到两人开始谈价钱了,楚琛就带着吴可和左山到旁边回避一下,免得让老板亲自来劝说。
“算你八万吧。”
看到楚琛他们挺守规矩的,老板心里也比较满意,不过他并不知道,其实以楚琛的耳力,还是能够听得见他们说话的内容。
“啊!这么贵!”中年男子作出惊骇的模样,表示对这个价钱不能接受。
没关系,在古玩这一行,讨价还价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老板就耐心解释道:
“这位先生,这只水仙盆是到代的官窑,形正色纯,非常难得,八万真的不贵。”
先前的时候,楚琛也把那只水仙盆稍稍打量了一下。
这只水仙盆折沿板口,通体呈六方形,弧腹、束胫,塑置六只如意形撇足。盘内、外底皆施松绿彩,板沿口部蓝地花草,及金粉串珠纹,外壁黄地缠枝彩莲纹,六只矾红描金如意头足由蓝色串珠围带相连。
水仙盆的纹饰笔触精到工整,如刻如绣,十多种粉彩精选配设,细密、华丽,繁而不乱,其雅无比。确实如老板说的那样,是件难得的器物。
当然,老板开价也贵了一点,楚琛觉得市场价在四五万左右,还是合适的。
本来嘛,楚琛觉得中年男子既然喜欢这只水仙盆,那就还到自己的心理价位,或者说买不起放回去也就行了,但中年男子却突然问道:“老板,不知道水仙盆你多少钱进的啊?”
老板听见这话,脸色马上就变了,猛地从中年男子手里夺回了水仙盆,放回原处,再也不看中年男子一眼。
这让中年男子特别的尴尬,最后更是恼羞成怒,一边走出店门,一边忿忿的说道:“什么嘛!不就是问个价钱,不方便说不说就行了,摆什么架子!”
楚琛见此情形,暗自摇了摇头,这中年男子犯了古玩行里不许打探物品的原始进价的规矩,居然还不自知,这人要么是新手,要么就是不懂规矩的。
要知道,古玩店里的一件古玩,是凭老板的眼力和运气、机缘等诸多因素的巧合,才收购到的,其价格很可能是唯一的,而这里面还包含着老板多年积累的经验和曾付出的大量精力心血和学费,因此是无法估量的。
而买家如果去追询老板的进价,就好像一位朋友,向开工具厂的老板买工具,工具的销售价是8000,厂老板看在朋友份上以5000优惠价给他,但这位却去算钢铁的进价和人工旳工銭,一核算,觉得成本不足200,于是,非但丝毫不感激反存抱怨之情。你说那老板冤不冤?
古玩行的规矩也正是这样,人家老板是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渠道购买的东西,凭什么要跟你说进价?而且,古玩这行打眼也是正常的事情,万一你选的东西,正好老板买贵了呢?你这么问,不是揭对方的伤疤,自讨没趣吗?
待客人尴尬地离开后,老板才向楚琛他们歉意一笑:“刚才失礼了,不过这个人实在是不懂规矩!即使亲兄弟之间也该遵循这行规。”
楚琛微微一笑:“或许他是新手吧。”
老板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事了,小兄弟,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
“那只水仙盆我挺喜欢的,不知道最低能多少钱?”
楚琛并没有急于说正事,刚才那只水仙盆他也挺喜欢的,就准备先做个交易再谈。他把水仙盆拿到手中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就问起了价钱。
老板微微一笑,还是开价八万,楚琛知道东西的价值当然不可能同意,于是双方一阵你来我往,最后以四万八千块钱成交。
完成了交易,老板笑眯眯的问道:“小兄弟,不知道你还需要什么,如果喜欢瓷器的话,我这里还有几件珍品。”
楚琛笑道:“老板,咱先不谈买卖,其实,我是约好了到您这是来看一件东西的。”
老板闻言一怔,有些奇怪的问道:“小兄弟,咱们应该才刚刚认识,我之前好像并没有约过你吧?”
“我叫楚琛,不知道老板您有没有印象。”楚琛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
老板一开始还有些迷糊,片刻后,他恍然道:“嘿!你就是刘老的关门弟子啊!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啊!”
楚琛笑道:“这不是正好看到一件中意的东西嘛,就想先拿到手再说。”
老板摇了摇头道:“楚老弟,你这不是埋汰我嘛,如果别人知道这只水仙盆我卖你四万八,那还不得说我见钱眼开啊!”
楚琛笑着摆了摆手:“咱们一码归一码,我觉得这只水仙盆四万八还是挺合适的,而且如果是在拍卖会上,这样的东西四万八根本不可能买的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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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七章 老胎新彩
老板双眼一瞪:“你要是说好东西到算了,就这么一只水仙盆,咱们平常的价钱能和拍卖会比吗?”
一般来说,古玩市场上的东西要比拍卖会便宜很多,但卖家也不是傻子,既然古玩市场卖的便宜,那他们就把一些稀有的好东西,都拿到拍卖会上去拍卖。
当然,这是对于一些少见的精品或者珍品而言,像楚琛买的这只水仙盆,虽然也不错,但只是一件普通的精品,虽说拿到拍卖会上价钱会更高,但也有可能会流拍。
因此,楚琛拿拍卖会的价钱来比,老板当然不会同意,不过从这一点来看,老板为人也挺较真的。
其实,这一点从刚才老板对那位买家的态度上就可以看的出来,诚然,那位买家确实犯了忌讳,但有道是和气生财,他的反应又何必那么激烈呢?
当然,这一点和楚琛没多大的关系,他呵呵一笑,正准备开口时,就见一位六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拿着一只瓶子,匆匆的走了进来。
正当楚琛以为老者是想卖掉手中的瓶子时,只见老者熟门熟路的把手中的瓶子放到店里的一张八仙桌上,随后就对着老板和楚琛他们连连作揖:“这位就是刘老的高徒楚琛吧,真是抱歉,路上看到这只不错的赏瓶,耽搁了一点时间。”
楚琛听了这话,就明白此人应该就是师傅在电话里说的那位朋友了,他和古玩店老板的名字,电话里也有提及。老者名叫卢传佑,古玩店的老板则名叫潘彬。
潘彬冷哼了一声:“哼!你还能来的更晚一点!”
卢传佑笑呵呵的说道:“老潘。不是我吹,如果你看到这只赏瓶。估计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真的?”
见卢传佑这么说,潘彬和楚琛也都提起了兴趣,一起走到八仙桌前看了起来。
赏瓶是雍正一朝最新出现的一种造型,是专门用来赏赐王公贵族,有功之臣而烧制的。其器型来源于玉壶春瓶,传世品形制基本相同,撇口,细长颈,肩部装饰凸弦纹。圆腹,圈足。
此器造型规整,胎坚质细,釉面洁白,光亮滋润。颈部以四组八株结满果实的桃枝,意寓“寿山”;腹部满饰天竺、水仙、山石灵芝,俨然一幅喜庆吉祥的灵仙祝寿图。底釉白中泛青,上落“大清嘉庆年制”六字三行青花篆书款。
仔细打量过这只看上去相当精美的赏瓶,潘彬的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见此情形。卢传佑意识到不对,急忙问道:“老潘,怎么了,难道我这东西有问题?”
潘彬皱着眉头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参加过嘉德2000年秋拍“瓷器家具工艺品专场”,其中有一只同样的赏瓶,而且器型纹饰基本都一样。”
卢传佑惊讶万分:“什么?!不会吧!”
楚琛点头道:“我也看过那场拍卖会的图录。确实如此。”
卢传佑听了这话,呆愣了片刻。说道:“会不会这只赏瓶和那只原本是一对的?”
潘彬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但不得不防啊!”
卢传佑又把自己的瓶子打量了一番。说道:“你看这赏瓶胎体洁白,但欠坚密。釉面白中泛青,细腻润滑,色彩较凝厚,纹饰线条也比乾隆时粗,款识字体工整,结构严谨。这些明显就是嘉庆时期的特征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潘彬说道:“老卢,我觉得这只赏瓶有些地方的色彩有些不对,看起来太艳了一点。”
卢传佑有些迟疑的说道:“不是吧,我觉得挺好了啊!”
潘彬说道:“用嘴说,也说不出结果,东西到底怎么样,咱们看过之后再说吧。”
“行!”老者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对结果比较担忧。
接下来,等潘彬仔细看过之后,楚琛也把那只赏瓶拿到手中鉴赏了一番。
其实,刚才潘彬说的某些地方色彩太艳,楚琛也感觉到了,再加上老者之前说的胎釉没问题,他心里对结果已经有了猜测,而经过仔细观察,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样,这只赏瓶确实是“老胎新彩”。
追究起来,老胎新彩出现的时日不短,至迟于清三代便已屡见不鲜。
个中原因,也是由于宫内旧藏的一些白胎,光光的不惹眼,加之康雍之际,粉彩珐琅彩大兴,技术上在宫庭里就能轻易的实现。于是,顺理成章,白胎变成了彩瓷。
明代的瓷胎,清代的彩绘。简单的说无外是旧瓶新酒。对当时的清庭来说,甚至是废物利用而已。不过一旦流于民间,便成了古玩界欺世盗名的要命手段。
这种手段的发扬光大出现在民国。原因自不必多说,时移世易,宫藏的珍稀国宝尚且大量流失,更别说这些并不起眼的素胎瓷器了。
宫中的白胎瓷,于民间自是身价不蜚,比如雍正时期的官窑白胎,民间根本无从得见,但比起雍正官窑的粉彩瓷,价值当然是却又是天壤之别。于是便有人动起了歪脑筋,以旧时的白胎,请高手按当时的风格彩绘、烧制、做旧。
如此一来,即便是古玩界的行家,也难免走眼。当时的资迅又极不发达,于是此类器物不知令多少高手走了眼。如今故宫的馆藏之中,就有不少此类的作品。
到了现在,老胎新彩的手段虽然已经不再新鲜,但却仍然是古玩市场上以假乱真的典范。只是老胎难觅,清三代自不必说,即便是晚清民国的高档白胎,同样也是难得一见。
所以又有人将一些有年份,表现又不佳的彩绘老瓷器,磨去原来的纹饰,再加彩绘制、烧制、做旧,用以提高物品的档次。这类东西往往冒充名贵品种,索价很高,欺骗性很强。
正当楚琛在那打量着赏瓶的时候,卢传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老潘,我这只赏瓶到底对不对啊?”
潘彬说道:“先等一等,让楚老弟先说吧。”
潘彬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存着考量楚琛的想法,刘老他是非常钦佩的,正因为如此,爱屋及乌之下,他才对楚琛这么客气。但客气归客气,就算他知道名师出高徒的道理,但楚琛这么年轻,眼力到底怎么样,他心里还是打了个问号。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平常不怎么看电视的缘故,不然他哪怕只看过一期有楚琛参与的节目,他也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卢传佑心里虽然着急知道结果,但对自己这位朋友的性格还是知道的,知道他认准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就算自己把楚琛的眼力夸上了天,他都不会相信,于是只能按下心中的焦急,耐心等待起来。
好在,楚琛并没有让他等太久,没一会,就表示自己已经有了结果。
潘彬笑着说道:“楚老弟,你能否先说说你的看法?”
“潘老、卢老,方便的话您叫我小楚就行了。”
楚琛微微一笑,他也明白潘彬是什么想法,也没谦虚,就直接说道:“那我就说一下我的看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两位前辈斧正。我认为,这只赏瓶应该是老胎挂新彩的赝品。”
卢传佑听到这里,就摇了摇头,说道:“这是老胎新彩?我觉得不对吧,老胎新彩的瓷器,不是彩料都浮于釉的上面吗?我这只赏瓶明显不是这样啊。”
楚琛说道:“卢老,您说的对,但这种情况,指的是作伪者用的是老的白胎。像您的这只赏瓶,却不是这种情况,而是作伪者把一件色彩表现不佳,或者有瑕疵的老瓷,用工具把上面的色料去掉,重新烧制的“老胎新彩”。”
听了楚琛的解释,卢传佑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现在作伪者的手段居然这么高了?”
潘彬说道:“因为现在科技发达,以前想不到的办法,凭现在的科技手段,就能做的出来。不过,你这只赏瓶,应该是原来有些部分彩绘有瑕疵,所以只剔除了一部分。”
说到这,他就看向了楚琛。
楚琛明白他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就把赏瓶上的一些有问题的地方,一一指了出来,说道:
“卢老,您看,这些地方虽然已经被人处理过了,但和旧彩相比,看起来还是太过鲜艳,且光泽度强,犹如旧衣服上打上新补丁,格外醒目,显得别扭。”
卢传佑一一对比,发现果然如此,这让他眉头紧皱,两道眉毛都弯成了一个“八字”,过了半响,他才问道:“除了色彩方面,这种老胎新彩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鉴别的出来?”
潘彬说道:“说来也简单,鉴别的方法是仔细观察釉彩,一般来讲‘老货’用过都会留下‘软道’甚至硬伤,如伤痕在彩料的下面,必然是伪作。所以,鉴定此类东西一要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彩料下面的情况;还有就是要将整幅画面的所有彩料相互比较,看看有无新彩和旧彩同存的现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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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八章 卢传佑的遭遇
听了潘彬的介绍,卢传佑连忙拿出放大镜又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那些作伪的地方,伤痕确实是在彩料下面,无疑证实了楚琛和潘彬的判断。
到了这时,潘彬心里再也没了一丝侥幸,怅然若失的说道:“好长时间没打眼了,没想到今天打了次眼,付的学费比以往两三年加起来的都多!”
潘彬听了这话,就皱着眉头问道:“老卢,这只赏瓶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卢传佑苦笑着伸出了一只巴掌:“五万!”
潘彬听了非常无语,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这东西我都不用猜,你肯定不是在店里买的。但外面的东西,你居然会花五万块钱,你的心怎么这么大呢!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的经验都到哪去了,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
像这样的赏瓶,如果是真品的话,上拍卖会最后的成交价肯定超过一百万,五万块钱当然是个大漏了。
但现实中真正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还真不多,更何况这个馅饼还需要自己花不菲的金钱买下来。所以说,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擦亮自己的双眼才行。
或许有人会说,我的眼力非常好,东西肯定不会看错的!但他这么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古玩市场上打眼的往往占了大部分,真正能捡漏的,或者说捡大漏的基本是寥寥无几。
或者他的眼力确实非常好,但他有没有想过,有个词叫做心理暗示。这个词在古玩这一行可是特别常见的现象。
比方说,某人在市场上看到一件高仿。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有些疑惑。于是就放弃了,但在市场上转了一圈,心里越想越觉得那东西不错,是件精品,接着就眼巴巴的收入了自己手中,悔之晚矣。
之所以这么说,到不是古玩市场上不能捡漏,或者捡不到漏,而是要有保持清醒的头脑。遇到疑似是漏的古玩,一定多加要注意。
另外,最重要一点,就是别花大价钱捡漏。捡漏毕竟是小概率事件,就像彩票中大奖一样,实在太难了,你花点小钱赌一下就行了,花大价钱捡漏,说难听点。就是给对方送钱去的。
就像卢传佑,居然在小摊上就花了五万块钱买下一只赏瓶,这可是2002年的五万块钱,换到现在。值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