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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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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哑然失笑的表情,对着君天邪道:“本来估计我至少还要过三年才会真正醒来,不过没想到六道界多余的举动,反而提前将我唤醒,只可惜这副现世容器还未成熟到可以容纳我那强大的力量,在时机到来之前,我不得不继续麻烦你们两位了。”

“说够了没有!”君天邪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不快,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角色?你这种完全不顾及他人存在的讲话态度,就让我很不欣赏!还有,在和别人第一次见面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这规矩你妈妈小时候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他”仰天长笑道:“有趣!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和我说话了,请原谅我沈睡的时间太久,把世俗的礼节都给忘光了,我们三个就像是三胞胎兄弟一样,应该好好相处才对,至于我的名字……你们就叫我‘天邪’吧!这样叫起来是不是很亲切呢?”

君天邪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捉摸这个第三人格的沈府,他本来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绝对智慧”能胜过自己的人,即使是他的半个师父“人算胜天”云覆月也不可以,可是此刻在面对这个“天邪”的第三人格面前,他发现自己忽然失去了一贯的自信,曾经是他深信不疑的事实,彷佛有了什么裂缝。

“天邪”淡淡望了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玉天邪一眼,以静如止水的口吻道:“不要在我的面前企图玩什么花样,那是没有一点用处的,你该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玉天邪眼中射出矛盾和复杂的神光,握紧的双拳震颤不已,嘴唇紧闭,像是内心正在陷入极大的交战。

“天邪”再把视线移到君天邪身上,微笑道:“有时候无知亦是一种幸福,你说是吗?”

君天邪忽然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道:“你知道吗?我发现你真的很讨人厌,而我相信我的兄弟此刻亦有和我一样的想法,面对像你这么讨厌的人,我和我兄弟共同的意见就是……”

“请你去死吧!”

“吧!”字未尽,君天邪已抢先出手发难,“梦幻空花”以灵巧飘忽的步法,闪身来至“天邪”的左后方死角,涅盘剑气如天理循环般层出不穷,封死后者一切退路,而在对方唯一可以闪躲出招的方位上,则留了玉天邪来招呼他。

他是决定放手一搏,赌的是玉天邪肯不肯压下内心恐惧的出手帮他。

他直觉感应到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是这个自称“天邪”的第三人格所搞出来的花样,而不管他究竟从何而来?有何企图也好,不将这家伙打倒,他和玉天邪也休想离开此地。

玉天邪眼中杀机爆射,咬牙身子如猎豹般闪电飙起,惊人气劲在推前的两掌间像一把旋转不停的利钻作先锋破敌,完全是一副不顾己身的狠辣打法,如被击中,肯定要立刻碎体而亡。

在现实中绝对不可能出现,如梦幻般存在的,俩个“天邪”的连手出击,意志、功力、精神都是同出一源,而连手后威力更以几何倍数递增的效果,即使是“阎皇”君逆天或“天剑绝刀”丁尘逸在场,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面对两人天衣无缝的合攻,“天邪”只是在嘴角扬起一丝浅浅不屑的微笑,两手轻轻摆动,中食二指轻捏剑诀,从他口中吐出四个字。

“如是我闻……”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忽然袭上君天邪的脑门,就像他已迷失在无止尽的空间迷宫里,上下左右前后方向感全部失序,连能否脚踏实地都成问题,勉强往玉天邪的方位看去,发现他也和自己一样出现骇然绝伦的表情,该是一起中了敌人的道而不自知。

那情形就像是第一次对上罗剎的“元神幻锁”一样,只不过这个“天邪”记摁然能同时对他们两人施展末那识的意识操控,功力显然更高一层。

在失去敌人存在感的迷乱环境中,耳旁只听到“天邪”温柔好听的声音道:“你们既然置身在我的世界中,一切意志也只能为我操控,妄想反抗只是突然螳臂挡车而已……”

君天邪心叫失算,对方既然和他们同源一体,那对他俩的想法当然是清楚不过,两人私底下意识交流所决定的暗算突袭,对这个“天邪”而言根本不能算是秘密。

“你俩的功力虽然不弱,但毕竟灵窍未开,遇上六道界的式神再来找麻烦时,恐怕仍得一番苦战,……这样吧!我就传你们两人一招剑法,就看谁的悟性好,谁就能领悟这一招剑法的多些威力吧。”

根本没能来得及给两人有多想的余地,只见大片雪白光华,从隐而不发,到惊涛拍岸,只是眨眼间光阴之事,他俩根本连剑气从何而来都无法看清,身上已同时并射出无数道血痕,彷佛被千刀万刮的剧痛,连意识也被这些赶尽杀绝的剑气狠狠切割。

“常世之剑,一切无常……虽然模拟只有原来一半的威力,但就连六道之首的修罗道式神也要在这一剑下俯首,能领悟多少,就看你俩的悟性了……”

“这感觉……取代我意识打跑那个罗剎的,果然是‘他’……!”

剑气一闪倏敛,血洒长空,君天邪和玉天邪俩个“难兄难弟”,则是浑身欲写的被远远震飞出去,而在两人视线已开始模糊的虚无世界,则开始崩溃分解。

“时候未至啊……你们俩个就好好珍惜,拥有现世容器的这份小小幸福吧!”

“可恶!你这家伙,你到底是谁?”

在意识模糊前,君天邪仍不忘把对方那该死的笑容深深烙印在自己脑中,虽然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但能把自己和玉天邪的连手,不费吹灰之力的给破去,这家伙的真实本领绝对远超过他们俩个之上,自己体内竟还潜伏着这么厉害的一个家伙?为什么先前自己竟会完全不知情?君天邪对自己发誓,只要他一日不死,他一定要找出这背后的真相。

周遭的景象逐渐回归于黑暗的时候,像是换景的变化又在自己眼前出现,彷佛有什么东西从这个身体抽离,又加进了其它君天邪说不出名堂的古怪感觉,身子一下子忽冷忽热,朦胧中,只觉无数回忆像跑马灯般在思绪中飞腾,让他感觉整个脑袋都像是要炸裂了一样,想要张口叫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些朦胧模糊的人影,在视线中来来去去,忽远忽近,不知过了多久,就像是剎那的永恒,眼前的景像开始变得清晰,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他绝对没想到会在此时此际看到,但又是一个“老朋友”,“四秀”之一的“双飞剑”席春雨!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只是墬入另一个梦境?脑袋仍沉重得像是装了无数铅块,眼前金星乱舞,差点便要倒回床上去。

“你醒啦。”

果然是梦没错,席春雨的声音不可能像细瓷敲击那样清冽冷静,而且她的模样虽然消瘦不少,但气质却变得更冷更艳,深邃的眼神不带有一丝感情,倒像是他姐姐“凤凰”君天娇平常的模样多一些。

既然是梦,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君天邪朝对方露齿一笑道:“席姐姐,好久不见了,我常常惦记着妳呢。”

席春雨的眼光朦胧而冰冷,彷佛纯净而没有一丝杂质,看着她的表情,君天邪不知怎么竟然想到了“人偶”这个名词。

“我也常常想到你。”

君天邪笑道:“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席姐姐,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妳知道吗?和我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位小兄弟,不知妳有没有看见?”

随着意识的逐渐回流,他已经能分辨眼前的事物并非只是单纯的幻觉那么简单,这是最真实不过的现实,抛开第三人格的隐忧姑且不论,先弄清楚身在何地才是当务之急。

席春雨的冰冷形诸于外,声音却带着一种透明的空洞,君天邪不知道在这些日子里前者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有这么天翻地覆的改变。

“这里是‘衣蝶盟’,是萧遥把你们俩个送过来的。”

君天邪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本来就不相信萧遥会这么干脆的舍他们而去,事情的发展证明这个无行浪子似乎还保有基本的道义,虽然到的迟了,总算还来得及收拾善后。

心神稍定,君天邪一笑道:“那真是太麻烦萧兄了,我们两兄弟半路遇上仇家追杀,虽然勉强杀出重围,却因伤疲交加而昏迷过去,想来萧兄一定是恰好经过救了我们俩个。席姐姐,不知道萧兄现在人在何处,我想当面向他道谢救命之恩。”

“不必了。”

君天邪眉毛一扬:“喔?”

席春雨的嘴巴轻轻张合,吐出让君天邪魂飞魄散的字句来。

“你哪里都不用去了,因为你现在就要死在这里,我在这里等你醒来,就是要你知道自己死在谁的剑下,不要到了地府作个胡涂鬼。”

君天邪发现不妙时,已经太迟,他此刻的身子还很薄弱,想要闪避却是有心无力,而且席春雨的剑法进步竟是超乎他想象,眼前剑光一闪,熟悉的“凤翼子母剑”已经夹着冰冷的锐劲刺进他胸膛。

血花四溅。

第九集

第一章 再见双飞

剑锋袭体的一剎那,君天邪发现到两件事情。

第一、席春雨的剑法似乎进步不少?否则就算他刚醒来身子虚弱,也不该避不过这一剑。

第二、被剑刺到是很痛的(废话)。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光是看着席春雨冰冷无情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一剑绝对是认真的要收买人命,如果不赶快想办法的话,他这一生都别想要有任何感觉了!

幸好涅盘真气在剑锋入体的同时自行发动护主,剑锋只入体一寸便被护体真气挡住,无法推进,身子快速往床的右下方滚去,以避开剑锋的无情追杀。

“蓬!”

君天邪连人带床单一起滚倒在地上,席春雨的剑气却像冤鬼索魂般穷追不舍,让他在心中大骂贱人心狠手辣,谋害亲夫,无奈下双掌拍地,藉反击之力身子弓弹而起,窜往墙壁而去,同时右手一抖将床单丢向席春雨,藉此遮住她的视线,增加自己逃走的机会。

“咻咻咻!”

剑气大盛,剑光纵横,君天邪丢去的床单被席春雨一轮快剑截成数十段碎片,布絮如雪片般飞扬,君天邪的缓兵之计根本阻不了席春雨的剑势,刚从地上弹起,眼前已尽是剑气剑影,充分显露出席春雨再作突破后惊人的剑下功夫,只可惜他却是无心欣赏。

至此君天邪已别无选择,双掌做出莲花绽放般的姿势,从指尖射出无形的涅盘剑气,沿着某种玄妙莫测的轨道,划出弧线,往席春雨攻去。

席春雨冷哼一声:“垂死挣扎!”舞剑成盾,真气转动鼓荡如伞面盘旋不绝,竟把君天邪发出的剑气一一挡开,凤翼剑则从剑网中化成一道长虹,直取君天邪胸膛。

“他妈的!这次真的要命啦!”

顾不得体内仍是血气翻腾,右脚踏前一步,两掌内翻送出两团高度集中的气劲,会合点正是“凤翼子母剑”的剑锋,发出“当!”的一声,席春雨骇然发现到剑身如被两座大山夹住,竟再难推动半分,进退不得。

君天邪额上冷汗涔涔渗出,勉强笑道:“席姐姐,恐怕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吧,不如妳先把剑收回去,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席春雨没有答他,却一扣剑柄上的暗簧,“锵!”一声“子剑”从剑身中脱离,身姿如降临尘世的飞凤,在空中舞动,剑势却如流星殒落,锐如箭尖精准集中,招式之变化堪称完美之作。

君天邪想到“凤翼子母剑”命名的奥妙之时,已来不及变招,只能竭力闪避,但仍避不开血光之灾,左肩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连皮带肉被削下好大的一块。

“妈的!妳这贱人来真的啊!”

伤口溅血,让君天邪终于忍不住惊呼痛哼,因为身体状况不佳,又秉持着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原则,所以对席春雨的攻击一直步步忍让,但后者却是得寸进尺、咄咄逼人,他要是再让下去,就会让死人了!

“给妳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不要以为剑法有了那点小进步就可以在少爷面前放肆,妳还早得很啊!”

一剑之赐让君天邪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五指翻飞竟如灵猴穿林,在席春雨排山倒海的剑气剑影中穿梭,要先拉近距离,再夺下席春雨手中的子剑,看没了牙的老虎怎么恶得起来?

席春雨亦看出君天邪的企图,脚下微退一步,玉腕往内划圆,神情冷漠得像是能无视生死,剑芒如拔开拴子的池水,全部倒卷往剑身一点集中,牵扯的力道竟把四周空气也猛然吸干,造成一时真空的结界。

“这、这是?!”

因为某种原因,使得席春雨脑中只剩下杀死君天邪这个唯一的念头,这种“纯粹”的意念将她的剑术推进到另一个层次的境界,其进步不可以里计,不明究理的君天邪却仍是以半年前的标准来横量前者的造诣,会一再吃亏也是理所当然。

剑锋形成真空中的漩涡,席春雨单剑指天,营造出唯我独尊的气势,君天邪感觉自己像是往无底深渊掉下,愈接近对方就是愈接近死亡。

君天邪生出骇然的错愕感,因为没想到席春雨的修为已经高明到了“传劲锁魂”的境界,竟能以剑上真气让自己产生幻觉,要是没在不久前经历过罗剎“元神幻锁”的洗礼,此刻他一定会手忙脚乱。

——梦幻空花!

君天邪的身影像积雪遇到阳光般逐渐“融化”,消逝于虚空之中,然而席春雨却彷佛没发现到她欲攻击的对象已经不存在一样,原式不改的一剑刺出。

“我猜得果然没错,是受到了意识操控。”

君天邪彷佛被虚空吞噬再被吐出的现身在席春雨右侧,轻轻一指如风送树林的点在后者腰际,让她娇躯为之一震,眼神由清亮转为黯淡,跟着便缓缓软倒。

“邪道涅盘”本就有化解天下真气功法的特性,只要拿捏得当,用来暂时解开迷心术的禁制也不是问题。

君天邪一把揽住失去意识的席春雨,先将后者抱到床上,再为自己封穴止血,包扎伤口,过程痛得他滋滋咬牙道:“好家伙!竟能把我伤到这个地步,这泼辣妮子的剑法进展一日千里,该替她感到高兴还是悲哀呢?”

任何控心之术都不可能逃过“本相明见”的法眼,席春雨应该是在经历了重大变故之后,被有心人士“乘虚而入”,以魔门迷神大法控制住意识,种下“必杀君天邪”的命令,而在当时的时空环境下,会作这种事的人,用膝盖想也知道只有一个人。

——“剑侯”楼雪衣!是你一再逼人太甚,别怪少爷心狠手辣了!

对着不存在的某人发出冷冷的杀意,君天邪再把视线移转到海棠春睡的席春雨身上,曲线玲珑的丰姿裹在贴身的衣衫上,诱人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虽在沈睡之中仍有一股撩人遐思的魅力,对久未尝腥的君天邪而言,不啻是把一块肥肉放在饿了三天的狮子眼前。

如果今天换了一个场合地点,君天邪会毫不犹豫的上了再说,纵情云雨过后再来慢慢决定是要杀人灭口或洗去记忆,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有许多顾忌,首先如何善后就是一个问题?除非他不在乎被白道联盟追杀,否则也只有眼巴巴的看着到口的肥肉却不能咽,连偷尝一口也不行,郁闷到无以复加。

不过很快他就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暗喜,一阵细微之至的脚步声,显示正有人往自己的房间而来,而且对方功力肯定极高,听落脚方式恐怕还是个女子,“衣蝶盟”中有此功力而又符合身份的人……君天邪已经在内心期待对方的来临。

房门像被两只无形之手推开中分,显示来者深厚的功力造诣,君天邪一瞥见来者的面貌,立刻眼睛一亮,同时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无误。

随着香风送入,一位风华绝代、丰满成熟而又性感华贵的美丽妇人似飘似行的登堂入室,精明干练的气质,却配上如玉雕般的完美胴体,给人一种女神般的圣洁感觉,庄严而不可攀。

君天邪暗自喝采:“难怪当年‘飞刀’李无忧和‘圣剑’封虚凌这正道两大支柱,竟也为了‘凤蝶’舞彩仙反目,这女人确有倾国倾城的魅力!”

舞彩仙一进门就把视线投在昏迷不醒的席春雨身上,娇躯一颤道:“春雨?!”

君天邪一边看着舞彩仙无视于自己存在般的扑到床前,一边庆幸自己刚才好险没有见色起意,否则现在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舞彩仙握着席春雨的一只手探脉索气,发现对方只是在被击昏的状态下,其它一切正常,不由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回过身对着君天邪道:“是你把我的徒儿击昏的吗?”

君天邪尽量用最谦卑的语气道:“是,不过这是因为席姐姐忽然像迷失了心神一样的向我攻击过来,晚辈为了自保下不得已才点了席姐姐的昏穴,冒犯之处,还请舞盟主见谅。”

舞彩仙双目异芒一闪即逝,声音淡漠像永远与人保持距离般道:“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君天邪知道自己表现出来的冷静态度至少成功降低了舞彩仙一开始进来时杀人灭口的打算,接下来就是怎么说服对方,耸耸肩道:“舞盟主应该比晚辈更清楚席姐姐身上的状况,我只能说对方的控心术非常高明,平常完全不见异状,只有在看到‘设定’下的目标时杀意才会爆发出来,而晚辈很不幸的就是那个被设定成目标的人。”

舞彩仙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又焉能活命至今?”

君天邪心中大骂果然最毒是妇人心,在他脑中,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像一张摊开的地图般一览无遗,舞彩仙应该是早就知道席春雨被人迷住心神的事情,但为了让爱徒能够恢复神智,不惜牺牲他这个自动送上门来的“标的”,反正“衣蝶盟”本来就是男人禁地,到时候只要随便替他安排一样轻薄的罪名,便可让任何人都无法追究。

可想而知,席春雨会出现在他的房间,一定也是舞彩仙的安排,本来以为杀一个昏迷中的人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千算万算,舞彩仙却算漏了席春雨和自己之间的“关系”远在前者想象之上,席春雨对君天邪的恨意,甚至超过了楼雪衣的控心术,让她不惜违背命令也要让君天邪亲眼见到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中,而这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这之间的玄机,君天邪当然不会也没有必要对舞彩仙说明,娘亲说得对,愈美的鲜花往往愈多刺,看来后者也是一朵多刺的玫瑰啊!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遥一脸愕然的出现在门外,君天邪从他眼中解读到那“逼奸不成,恼羞成怒”的讯息,气得几乎想一拳打断他鼻梁,虽然光就现场的状况而言,任何人也会作同样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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