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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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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他看到如今就要二十三岁的自己,他看到铜镜里那张略带惨白的脸对着他笑,不知道那是自己还是母亲。

熙和宫的宫门一直都是紧闭的,他也不爱出去,大小窦妃之间的斗争上演的厉害,那个与母亲有几分像的姨娘,他不明白为什么亲姐妹也可以斗成那样。

有几次在御花园里玩的时候,他都看见姨娘和易皇后一起说着什么,他喜欢躲在暗处,不让她们发现自己。

有时候太子会从身后拍他的肩膀,他很不喜欢那种感觉。

他记得那个秋天,姨娘与皇后走的很近,那个秋天也是母妃在后宫中的地位开始发生变化的日子。

那时候有个叫沈怀衣的男人说要带走母妃,父皇也在,具体情况是什么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父皇狠狠的给了母妃一个耳光。

262拥戴(二)

但是他依稀能够记起,那段时间父皇看母妃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无形的愤怒,好像要将她撕碎一样。

他也永远记得母妃的死,但他永远不要再回忆一遍那种蚀骨般的惨烈的过程。

母妃死的时候,父皇好像哭了,那一瞬间,他有些看不真切,那眼泪到底是真正的流过,还是只是他的想象而已。

睡梦中的他早就翻过身将兰君揽进了怀里,抱的很紧,兰君有些无法喘息,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发现有泪水氤氲在他脸上。

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呢?十年前,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伤心彻骨,兰君不知道,也无法想象的出来……

翌日,早朝之后萧子御去了国舅府上,正好老十也在。

国舅赶紧上前迎他,口中却带着几分怨责:“子御啊,很忙,三五个月也不来府上一趟。”

“舅舅,你觉得大哥能像我这样,这么多时间,整天来混吃、混喝吗?”萧子文拿了一块糕点,顺便喝了一口茶,笑着看向易国舅。

“你怎么不说你把我这国舅府当避难所呢。”易国舅无奈的看了看老十。

性子随了他母亲易明凤,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不知道他若是知道自己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还会不会这么潇洒。

“还真是避难所,反正那丫头进不来,我就安心了。大哥你有事情跟舅舅谈,我先出去。”萧子文拿着糕点溜之大吉。

走到门口还不忘把门关上,脸上一抹凝重一闪而过,他往国舅府花园走去。

“舅舅,既然来了,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是来跟你商量你手上最后一笔款项的事情。我有个建议,用你手上的钱,买廊坊药材铺的药,钱进了药材铺老板的口袋之后,你的抽成部分,全部换成他在你的银号开出的银票。银票到你手上,捐给嘉兴难区,等到了嘉兴,再在你当地的银号里抽钱出来。药材铺跟西域行商,钱不会存积很久,近些年,西域与我西陵国联络甚少,到时候大把的钱到了西域,朝上想查也无从查起。”

263拥戴(三)

“子御,我说你怎么能这么算呢,那我不是丢了药材又没了钱财,还得付那些运送的人工钱。”易国舅两手一摊,无奈的看着萧子御。

萧子御并未理他,只是转身在桌旁坐定,就着方才萧子文喝茶用的杯子浅抿了一口,抬头看着易国舅。

“我得到这些药材和银子可是上下动用了不少人力,没少出钱给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官儿,你不能让我上下折损吧。”易国舅上前努力要说动他,但萧子御依旧无动于衷。

他试着转移问题的重点,贪得无厌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如果你身陷在淤泥里,又想让人救你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也拉下来。

“子御啊,到时候,我捐药捐款,皇上还不直接把这矛头指向你舅舅我啊,舅舅怎么说你好呢,单纯,太单纯你明白吗?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怎么能对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的心思,一点也没个揣测。让他抓到了证据,不正好灭了我易家一族,到时候你母后也得受牵连,你这个太子,坐不坐的稳还不一定呢。”说罢也在萧子御身旁坐下。

“要钱还是要数十年来拼下的家业,要钱还是要命?要钱,还是要嘉兴百姓的拥戴?”萧子御并不生气。

“嘉兴百姓的拥戴?这怎么讲?”易国舅凑上前去。

“如果这件事情败露,舅舅你假借陆国舅名义写密信的事情也瞒不住,到时候就算父皇不想办你,听到百姓的声音,也会顾不得那么多,必须办你了。如果你把钱捐给了嘉兴,到时候就算事情有什么变化,你拥有民心,嘉兴远在千里之外,父皇若想办你,必然无法跟民众解释,嘉兴那边武林势力强大,马帮也不容小觑,父皇不会因为一些小的风吹草动,就与你大动干戈,引来民众不满,父皇的行事方法,你应该很清楚。”萧子御晓之以利害。

“密信,什么密信?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易国舅假装并无其事。

“那你就去你的密室看看,你伪造的陆国舅大印还在不在。当年十六拿陆国舅的大印玩,磕破了一个角,你以为你伪造大印,传了密信就可以终结老三的这条路,可是舅舅你错了,聪明反而办了蠢事。”

264拥戴(四)

陆国舅想去密室看看,却没去,他依旧理直气壮的看着萧子御,仿佛一点也不担心。

“何以见得那大印就是我伪造的,说不定是别人呢!”

“那大印是用朱紫国进献来的玉打造的,当年父皇将三块玉分别赐给了陆国舅和舅舅你,还有朱紫国王妃的哥哥,乔未离的爹。乔尚书人一直在北疆,没有回来,我想,他不会万里迢迢的伪造一个大印,却挑拨别人吧。这件事情,传到父皇耳朵里,你怎么解释?”

此时的易国舅已经被逼入死角,只得同意了萧子御的建议,心里却依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萧子御走的时候,萧子文正好回来,看着舅舅满脸的乌烟瘴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舅舅,怎么这么生气,大哥抢你家银子了?”只是随口一问,易国舅却警惕的看了萧子文一眼。

这个小子,看似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可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好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人家姑娘还在等你,你就回去吧啊,子文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整天这样疯疯癫癫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易国舅无奈的挥挥衣袖,黑着脸往前走去。

“舅舅,有你和哥哥未雨绸缪,我等着坐享荣华富贵就好了,一会儿跑皇宫,一会儿跑西域,一会儿跑廊坊,一会儿跑万花谷,我可没那么多闲心思。”

在他举步要离开的时候,萧子文却将上次他将万花谷中血罂粟全部移植的事情搬了出来。

“萧子文,你放肆,竟敢查自己的舅舅。”易国舅怒不可揭。

“不是查你,是你自己做的太不小心了,我相信这次大哥来找你,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也最好能听大哥的话,否则你应该清楚会有怎样的后果。还有,我是皇帝的儿子,就算我查你,也容不得你说放肆二字,你说是吗?亲舅舅。”萧子文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着他。

“你还知道些什么?”易国舅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子文,这些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像话,都跑来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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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劝你最好不要动沈兰君,她是三哥的心头肉,平日里不与你一般见识,是暂时还不想与你硬碰硬,如果舅舅你太过分了,我想三哥是不会介意与你玉石俱焚的,到时候,谁也捞不到好处。”

“玉石俱焚?”易国舅站在原地,眸中写满了怒意,死死的盯着萧子文。

“不要这样看着我,大哥是为你好,所以愿意为你揽事情,你那些黑钱,有哪一桩不是经了大哥的手,才能安心的搬回家。这事如果被父皇核实,他的太子,就别当了,你的国舅,也别当了!”

萧子文说罢转身而去,只留易国舅一人僵在原地,他怎么可能让任何人成为自己的威胁,有人威胁他的利益,他就去威胁他的小命儿。

萧子墨,一个瞎子而已,他不会放过他。

*

三王府,萧子墨与兰君还在为从太子府拿到的那张纸绞尽脑汁,到底太子会有怎样的对策呢。

午时的太阳不偏不倚的落进正厅的地摊上,兰君盯着那张纸上许多不明白的地方皱了皱眉头,这西陵王朝的关系,还真是千丝万缕。

“给我。”坐在那里良久的萧子墨忽然发话。

“???”兰君抬头看了看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伸手一把夺过她手中还展开着的纸张。

“拿火折子来。”幽暗的眸中深藏着笃定。

“为什么,这是证据?”兰君站起身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这真的是证据,你以为大哥会让我们如此轻易的得到这些东西吗?既然有萤粉陷阱,必然还有别的陷阱,你去拿火折子吧。”

兰君这才注意看了那纸张上的字迹,赫然就是萧子墨的字迹。

太子果然用心极深,如果萧子墨没去拿那些证据,那他就会在事情结束之后将这些东西销毁,如果萧子墨去了,那这字迹是他的,日后当做证据呈上去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说是萧子墨捏造的,甚至可以将罪责推给萧子墨。

兰君慌忙去取了火折子来,将那上好的纸张烧得只剩下灰烬。

266拥戴(六)

火苗燃尽的时候,纸张上有几处的颜色却与别处不同,兰君仔细分辨了那些灰白色的,却分明是四个字‘烧就对了’。

“烧就对了!”她不禁念出了声,心里是有些震撼的。

萧子御竟然连萧子墨拿走这证据之后心里所想的事情都能想到,看来这一战,他也是有备而来。

“早就跟你说过,大哥他,不是一般人。”萧子墨往后一靠,长舒了一口气,这条路被萧子御堵死了,那就只能从别处下手了。还好,他有别的打算。

一个心思玲珑的萧子御,一个奸诈狡猾的易国舅,一个后宫专权的易皇后,只怕他们还没做好正式对战的准备,就被敌人连骨头都不吐的给吞了……

邵凌和嘉达在嘉兴城急的直跳脚,几日内,嘉兴涌入大批易国舅捐赠来的款项,给患区的百姓赈灾、治病,那些人都感激的不得了。

本来他们与马帮早已达成共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搅得乱七八糟。

这日正午,忙完诸事之后他们依旧去了一趟马帮,那一身黑衣斗笠遮面的马帮首领接待了他们。

嘉达性子冲动些,上前去就要与他理论,邵凌想要拦住却晚了一步。

“说吧,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说好了一起进京为我们作证,事成之后,真相昭然,赈灾款项,易国舅一分一毫也逃不了,我们的师父会亲自来给死人谷的病患们治病,你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们的家乡连年天灾,现在纵使万两金也买不到一石粮啊,易国舅既然有钱肯给我们,还放粮给我们,我们为什么不接受呢?三年来的饿殍遍野,还不够吗?你还想死多少人?”

那人将头上的斗笠拿掉,脸上的三寸刀疤张扬着一股子戾气。

邵凌上前看了嘉达两眼:“嘉达,这事儿怪不得任何人,朝廷失察,已经让江南一带死了太多人,如今,再受不起任何等待了。这粮食和药材来的正是时候,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说罢拉着嘉达转身就要走。

马帮首领上前拦住了他们:“如果这件事确实与易国舅有关,那捐款、放粮、赠药不过是掩人耳目,也洗手上的黑钱罢了。

267拥戴(七)

这对我们不是恩惠,不是雪中送炭,你们能够查明情况的话,我们的约定不变。”

“谢谢。”邵凌拉着嘉达,拉开门继续往前走,走到阳光四溢处他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马帮首领,“我们的约定也不变,不管这件事能不能够查清楚,三爷都会叫我们的师父来,给死人谷的病患诊治。”

“谢谢。”

“不用谢我,苍生无罪,也不用谢任何人,如果三爷是这天下的三爷,他就不会看着死人谷的真的成为死人谷。”

*****************

嘉达和邵凌的信件送达三王府的时候,萧子墨和兰君正在喝茶,虽是在喝茶,兰君也是种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敢猜测,也不敢询问。

“帮我看信吧。”萧子墨将信件放在桌上。

“这不好吧,是邵凌和嘉达给你的私信。”兰君将茶盏放在桌上。

“我的就是你的,我的秘密,你都知道。”萧子墨又小饮了一口,唇角勾起一个明艳的笑意。

兰君侧过脸看着他,他眼睛看不见,怎么都是一大遗憾,虽然自己曾经很自私的想,他就这样一辈子看不见,也好,这样自己就可以永远做他的左膀右臂,可是最近,每每看到他暗淡无光的眸,她心里总是很难过。

“子墨,你没有试试叫老十再给你看看眼睛?我的病不是被他医好了。”总是要走的,总是要分道扬镳天涯陌路的,等到她功成身退了,还有人会像自己这样陪着他吗?

“不要再提这件事,看信吧。”萧子墨食指按在眉心,有些害怕她的暗示。

“好。”将信展开,看到内容她吃了一惊,那猛然急促的呼吸没能逃脱萧子墨的耳朵。

“说什么了?”

“易国舅给嘉兴捐款、放粮、赠药。最后一笔黑钱,恐怕早就洗干净了。”兰君将信烧掉,脸上有些愁云惨雾的。

“哦,洗就洗了吧,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踏青吧。”出乎意料的,萧子墨竟然叫她出去踏青。

兰君错愕的看着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268拥戴(八)

“不愿意?那行,听人说,我房里前几日进了三条大蜈蚣,我自己看不见,又不喜欢别人进我房间,不如你去帮我抓吧,反正闲着也没事可做。”萧子墨挑眉,满脸的揶揄。

“我没说,我没说不去。”兰君赶紧起身拉着萧子墨往门外走去。

迎面而来的风将重重衣袂吹起,惬意的不得了。

兰琳正端着刚刚做好的莲子羹往前厅赶,夏日人心烦气躁,莲子羹正合适,拿给萧子墨讨好讨好他看起来也不错。

看到兰君拉着萧子墨往前跑,她停住脚步躲在了廊后,眸中有愤恨逼出的泪。

自从兰君好了自后,萧子墨几乎每天跟她黏在一起,除了睡觉的时候都出双入对的,倒是冷落了她这个众人眼中的逐月国三公主,叫她情何以堪。

萧子墨和兰君跨出大门之后,她一把将手里的盅蛊甩到假山上,摔得粉碎。

*

夏日踏青,兰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萧子墨可还真是不会挑时间,估计恋爱经验不足吧,街上熙熙攘攘的根本走不出去。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萧子墨拉拉兰君的衣角,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就算眼睛看不见,他也觉察到那炙热的目光了,个个贪婪的盯着身边的女子。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

“别拉我这么紧啊,好多人看着。”兰君环视周围的目光,那些女人嫉妒的火几乎将她吞没。

“你是我的女人,就算再多人看着,又怎样。”萧子墨勾起唇角,给了一个倾城的笑,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人多,那我们走高处好了。”萧子墨指了指头顶上的天空,抱着兰君腾身而起飞上了屋顶。

暗处,易国舅在茶楼的栏杆上靠着,对身边几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说着:“认清楚了,房顶上那一男一女,今天,本国舅要他们的命,他们死,你们活,他们活,你们死,懂了吗?”

“属下遵命。”几名黑衣人冷声说着,飞檐走壁紧追而上……

五月底才到仲夏,如今这四月末五月初的时节,热气还来的不是很烈,皇城西郊的上阳山上,一片郁郁葱葱。

269拥戴(九)

萧子墨将东市买来的马拴在一棵树下,拉着兰君的手往前走去。

躺在丛丛绿草间,他闭着眼睛,一副惬意悠闲的模样,兰君看他这般样子,也便在他身边躺下。

青草的香扑鼻而来,带着淡淡的甜,那一刻忽然满足无比。

甚至能听到花开的声音,阳光笼罩着全身,还有声声鸟鸣从天际划过,放松的好像飘在云上,全身发软,不想动弹。

兰君记得逐月也有这样的大草原,父皇带她去过所有绿草成荫的地方,她躺在母亲怀里睡的安稳。

满足的嘤咛一声,她侧过身,背对着萧子墨,唇角的笑,越发的温软,闭着眼睛,回忆着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

那一刻,如神邸般的男子也笑了,清风拂过,吹乱女子的发,轻轻飘飘的拂过他面前,他伸手让发丝从指间穿过,才能感到一种真实感。

别人用眼睛看这个世界,而他用手,用心,用每一个肌肤相触的瞬间,那时候他会觉得甜蜜,觉得面前的女子是她的。

有时候他又会生出莫名的恐惧来,好像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不是真实存在的,等有一天他突然能看见这个世界了,说不定当下拥有的就全都没有了。

翻过身将侧卧在一旁的女子揽进怀里,轻轻闻着她的发香,他想,如果能永远,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太子府,萧子御在厅中坐着左手和右手下棋,他好像习惯如此,从仲夏下到隆冬,再从隆冬下到仲夏。

素娴站在庭院一角,静静的看着他,三年来,在府上,他没有做过什么别的事,除了下棋,还是下棋。

局促的迈步走上去,她坐在他对面,将冰蚕丝里衣放在闲置的案几上。

“殿下,过几日,就要入署了,妾身缝了件冰蚕丝里衣给你,你空闲下来就试试,有哪里不合适的,我再改改。”

一直垂着首,未曾看他,也不敢看。

“哦,素娴啊,这些事,叫下人们忙就行了,你不必亲自做。不是早跟你说过吗,这太子府什么也不缺,你闲着没事也不用为我操心,多想着自己就行。”

270拥戴(十)

看也没看那衣裳一眼,萧子御自顾自的从案几的翠玉匣子里继续拿黑白棋子。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没再说话,将那里衣留在案几上,一个人黯然从角落里退去。

府上禁卫上前跪拜,萧子御抬头才看到案几上的衣裳,轻轻收拢放在怀里,他抬头叫禁卫起来。

“国舅爷府上有什么动静了吗?”一切事情的动向了然于心。

不等禁卫回话,他也知道,照易国舅那性子,是不可能放过任何威胁自己利益的人,尤其不会放过一直与易氏家族作对的萧子墨。

“国舅爷派了人行刺三爷,卑职赶回来禀告,问问殿下,这事儿咱们管是不管?”

“糊涂!快带人去拦住,越快越好,子墨是不能得罪的主儿。这次回来,他从未打算伤人,如果真的彻底惹怒了他,有十个一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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