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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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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璧将荷包往手里一掂,对两位跪着的绣娘问道:“你二人都说王夫人之前来过?”

绿衣绣娘点头称是,那紫衣绣娘唯恐同自己扯上干系,忙跪下磕头如捣蒜,道:“那日夫人来时,我连正堂都不曾走近来过。要说我偷了夫人的东西,打死我我也不认。”

韦璧又回头去看王德,笑道:“这荷包无名无姓,的确说不好是谁所有,不过这荷包里头的东西不会说谎,不如瞧瞧?”

王德双腿微微发颤,不知该如何接口。周知同倒是竭力镇定道:“女人家的东西,不外乎是些妆粉饰物,大同小异,就凭这荷包里的物件,下官想着……只怕还是无法分辨。”

“唉,周大人此话差矣。谁说女人家的东西难分辨,不信?本侯打开瞧瞧……”韦璧打开那荷包,先从内取出一对耳坠子,盈盈翠华,极是耀目,接着又取出一枝翠羽簪,色泽艳丽,堂皇富丽。

“这坠子、簪子皆是京城广耀阁所制,少说也要五百两银子一件,两件加起来……整整一千两银子。若依大人们平日的俸禄来看,别说王大人的夫人戴不起,我看连周大人的夫人也戴不起,更别说这些绣坊的女子们了……。既然周大人先前说绣坊乃皇家御绣之所,平时怕是不会有人敢随意进出。王大人也说自己的夫人几乎不出府门半步。那这千两白银的首饰,倒变成无主之物了?这还不算奇怪,奇怪的是这荷包究竟是谁的?竟会在这绣坊出现?都说御绣点验从不出错,我看还是有漏网之鱼。”韦璧缓缓踱步,借机打量众人,玩笑道:“当然大人们不带坠子也不带簪子,这点本侯还是晓得的。”

邢鉴起身上前,接过韦璧手中的荷包。查看之下果然不假,御绣精巧罕见,簪坠上果真是广耀阁的款识。邢鉴心知其中利害。这荷包案一旦写好折子,呈上京,就算越州郡各官员没有私扣御贡的罪名,可渎职之罪却仍是免不了。

他心中有了主意,当即脸色一沉,骂道:“好你个王德、周知同!皇上对你等如此信任,你们却罔顾圣意,草率渎职……来人,立即将这得意绣坊给我封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胆小人,敢在御贡上头打主意!”

王德跪下大喊冤枉,哭腔堪比那紫衣绣娘。

周知同却心中敞亮,渎职和私扣御贡罪名哪个大哪个小,他自然知道……他笃定邢鉴必会护着自己,倒也不像王德这般失态,只跪下口称自己渎职罪重,希望侯爷和邢大人严办。

“慢着!草率渎职?两位大人还真会往自己脸面上贴金。王大人,你既是朝廷下派越州郡的御绣织,必定知道这每年每月御绣蚕丝成本几何?漕运所费几何?图案花色?何日出船?何日进京?又是京城何局、何地与何人交接?韦璧咄咄问道。

“下官……知道。”

“周大人身为一郡之长,虽不直接管着御绣贡物。却也应该知道陆运、漕运的日期?何日出船?何日抵达?何人督检?”

“下官知道。”

“既然两位大人都知道,那本侯爷可要请教了。”韦璧坐下,翻看周知同先前呈上的账册问道:“这账册上写着,洪德元年二月初八日,朝廷拨白银两万两,赶制春绣八百零八十一件。其中八十一件妆金,妆彩,妆孔雀羽。松龄鹤寿二百件、富贵牡丹二百件、红梅傲雪二百件、日月星辰二百件?可是无误?”

王德与周知同面面相觑,过了许久才支吾道:“的确无误,无误。”

“想清楚了再答。”韦璧沉声道。

“想清楚了……确实……无误。”

“那好。这里还写着,洪德二年元月,赵王大婚朝廷拨银五千两,赶制狮虎绣屏,彩衣金绣、红凤礼服共一百五十一件,其中蚕丝所费一千八百两,各色花染一千两,人工一千两,漕运一千两……可是无误?”

王德再也不敢搭腔,可周知同却还是硬着头皮喊了声:“无……误。”

韦璧听罢,笑容收敛,竟拍案而起,大怒道:“好你个清官大老爷。洪德元年二月举国治丧,这八百零八一件御绣中你还敢妆金,妆彩,妆孔雀羽?洪德二年元月赵王大婚……赵王封地与燕国毗邻,山高路远,且那时北方暴雨,漕运停顿。你居然还写着一千两漕运所需?你糊弄谁呢?”

“下官错记、错记……”周知同顿时身子瘫软,半天爬不起来。

“错记……王德身为御绣织,他错记。你身为越州郡的父母官,你也错记?本侯明白,这一摞假账要一条条的背下来委实有些强人所难。你们算定了我和邢大人只是吃喝玩乐之徒,更不会逐条来问。周知同,若我现在要去库银看看,不知你答应不答应?”

“侯爷前日方才看过,库银一纹不少。”周知同声音更虚。

“前日看过,库银满满当当,那是因为你向越州郡的各位乡绅都借了银子,用来搪塞我和邢大人。这两日乡绅频频催你还……你能肯定,现在这库银里头还有银子吗?”

周知同知道瞒不过去,跪下大喊:“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你当然有罪,私吞御贡,挪用库银,虚报河工所费。此等罪名,谁都保不了你……可你小小的一个郡守谁给你这天大的胆子,你这背后。。。。。。押下去,本侯爷要慢慢审你。”

24

24、橘汁如蜜 。。。

作者有话要说:三八节的福利。

祝各位看文的姐妹节日快乐!

“禀太后,英勇侯同夫人到了。”周守低声来报。

“知道了,请他们进来。”太后倚在榻上,正在品香。冰沉袅袅,从青瓷兽嘴中喷出,极是清淡冷冽。

少歇,邢度舟偕着夫人马氏,入内来给太后请安。

“臣(臣妾)问太后安。”

“起了,看座。”太后靠起身来,见邢度舟的夫人马氏似有几分紧张,便微微笑道:“侯爷、夫人不必拘礼。今日叫你们来,没别的事,只是哀家想同夫人你唠唠。正巧,哀家还不曾用饭,来啊!叫人把桌席给哀家挪进来,哀家同侯爷和夫人一起吃。”

“臣(臣妾)不敢。”

“侯爷和夫人不必拘着,就把哀家这涵碧殿当作自家侯府,随意些。”

雅乐轻奏,是一曲《小春山》,曲调中流露出浓浓的春意。

随人们斜开窗格,瞬间摆下三席。太后居中,邢度舟和夫人马氏的座席分别在太后的两侧。

周守命人呈上羹汤数品,野鸭子一品、芙蓉玉鱼一品、藕色时蔬一品、麒麟琼瑶一品、嫩羊炖火一品,并各类美酒果品若干。三席中除了太后所用的器皿不同,其他皆规制统一,并无太多区别。

“来,侯爷为国劳碌,夫人操持府里,委实辛苦。哀家先干为敬。”太后举杯先饮一杯,顿时面如桃花,似傅了白粉红脂,极是美艳。

邢度舟与太后和自家夫人一同饮酒,不免有些尴尬。可邢夫人马氏却是个老实人,她诚惶诚恐地立起来给太后请安,口中连称不敢。

“夫人,府中可好?”太后又饮一口,对马氏关切地问道。

“托太后的福,府中一切都好。只是长子邢端自小就落下病根,只能在床上养着,不能为国效力,臣妾之憾啊。”马氏说起府中,最忧心地自然是长子邢端的身体。

“听说这病也有十来年了,怎么都不请人来医治医治?”太后问询。

“请了数位名医,都只说要好好将养着……臣看,怕是只能这样了。”邢度舟微微一叹,应道。

“让太医令左狄青去瞧瞧,论起这医术来,天下少有人能比得过他。”太后说罢,邢度舟与马氏再度起身,大礼拜谢。

“邢家对社稷有功……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看你们都谢好几回了,都坐吧。”太后说话间,竟拉起马氏的手道:“夫人同哀家一样,心中只为自家的孩子忧心。”

马氏有些惶恐,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却暗想:虽忧心的都是自家的孩子,可自己的儿子不过是普通男子,太后的儿子确是当今天子,这能一样吗?

“太后儿女双全……”马氏本想说几句奉承话,可不知怎的,此话一出,邢度舟立即横来一眼。马氏心知说错,更不敢继续往下讲,一时紧张得连头都不敢抬。

太后放下碗筷,面上顿时有了几分落寞,缓缓道:“儿女双全……别看哀家如今贵为太后,可也不是事事如意……安柔她总不能老在宫里头呆着,唉!”

“邢鉴呢?有没有订下亲事?”太后话题一转,突然说到邢鉴头上,马氏心中一惊,迟疑道:“还不曾。”

“是啊,邢大人少年英武,自是不愁婚事。可怜我安柔命苦……本倒也算得上是合适的一对。”

“臣斗胆,为我儿邢鉴求娶安德公主。”邢度舟三杯热酒下肚,显是思量了许久。他拱手行过大礼,言语极是诚恳。

“这样……万一令郎他不愿意呢?”太后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发鬓道。

“邢家有幸能尚安德公主,是无上荣幸之事,他怎会不愿意?”邢度舟无视夫人马氏对自己哀怨的眼神,对太后应道。

“夫人,你看呢?”太后盯着马氏又问一句。

“安德公主秀外慧中,才德兼备。若能与我儿婚配,是我儿的福气。”马氏心中无奈,却也不敢拒绝,只默默低头应承道。

“呵呵,好!”太后妩媚一笑,缓缓从榻上立起道:“邢侯和夫人看中安柔,那是安柔的造化……也不是哀家偏袒自己的女儿,她虽模样不是顶美,可性子确是极好的。只是为人软弱,没什么主见,还要侯爷和夫人你们多担待着点……”

“这是自然……自然。”邢度舟与马氏齐声道。

“邢鉴如今还在越州,眼看着燕国特使也要来齐。这事儿哀家与你们先商量着,等闲下来再办也不迟,如何?”

“臣遵旨。”

“太后抬爱。”

马氏自涵碧殿出来,一直一声不吭。等坐在了自家的马车上才敢出言对邢度舟抱怨道:“你这个老糊涂,竟替鉴儿做了这个主……那安德公主可是嫁过人的,我家鉴儿娶哪家姑娘不好。”

“妇人之见,今日太后来请,明摆着就是相中鉴儿了。她一直等着你我能主动提出来,这形势下,我能不提吗?”

“鉴儿性子执拗,向来都极有主见,他不会答应的。”马氏道。

“我何尝希望鉴儿去娶这安德公主……嫁过人不说,还是嫁过乐家。”邢度舟面似寒霜,双眉微微皱起。

“鉴儿回来,你去说,我可不做这个恶人。”马氏说来还是一口浊气难消,太后这番强人所难,让她极是不快。

“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他不答应。况且太后说话便是谕旨,代表皇命……鉴儿他若拒绝,除非是想造反。”

奉先殿前,墨鼓之下,月色溶溶,洒落一地银辉。

乐歌手举玉璧,仰头对着明月。那篆着“韦”字的玉璧触手极凉,柔和的光泽与月色交融,斑驳地投影出一大一小的两个圆来。

乐歌想起从白府回来的车上……

“你什么时候想见乐申了,就拿着此璧去仙华门下交给都尉白遒,我与白子安会做安排。”

“我真的可以时时去见申儿?”乐歌有些不信地望着韦璧。

“当然。乐申的身份,我们要同你商量。他不能再姓乐了……如今他跟着白子安,就让他姓白,说是白家的子侄好了。若有来日,他还能将姓改回来,他是乐家人,一辈子都变不了的。”韦璧目光深邃,别有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信侯爷。你为乐家买回老宅,你救我,你还救了申儿。其实我不该再相信任何人,可我信你。信你说的这些理由。你对我好,对乐家好,是因为敬佩我的父亲,是因为四姓氏族同气连枝……还有一层,你可怜我,可怜乐家。”乐歌本不想流泪,可那泪水却不自觉地流下,默默无声:“我想为你和白大人做些什么,只是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那……剥个橘给我。”韦璧朝案上摆着的那一盘橘努了努嘴,环手在胸。

“啊?”乐歌愣住。

“白子安想叫你做什么,我不知道……而我,只想让你为我剥个橘。”

乐歌持璧淡淡微笑。自从她知道还有个亲人活在这个世上,她方才觉得明月是如此之美,映照着入夜后的奉先殿似琼楼殿宇,仙阙神宫。

乐家并没死绝……一切都还有希望!

“嗯哼。”韦璧一身白衫,立在乐歌身后已有多时,见她似喜似悲,望月嗟叹,又见她手持白璧,戏弄月影。

“是……侯爷来了。”乐歌回身,匆忙将白璧藏入怀中。

“我刚从白府出来,同白子安一道去了宁福殿,想着……来看看。”韦璧微笑,撩袍坐在长廊之上。

“申儿可好?”乐歌搬来小凳,坐在韦璧面前,微微扬起头来问他。

“你安心,白子安对他比对自家子侄还要好。前几日白家请了武教席,教白家子侄们剑法。几日下来白家子侄们都学得似模似样的。偏申儿不同……”

“申儿可是学不会?”乐歌急问。

“白子安也这么想。那日夜里就没让乐申睡安生,拼命拖着他硬记那些剑招。今日我去瞧了……”

“如何?申儿记住了没?”

“乐申聪明。那武席的招数只是泛泛,按部就班,约定俗成者向来只有小成,乐申自有章法,极是灵巧。我劝白子安要再换个武席了。”

乐歌莞尔,心中极暖。轻轻对韦璧开口:“你同白大人,费心了。”

“你谢白子安去,不必谢我……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做的这些事,仿佛天经地义,本就应该如此。”韦璧深深看她,只见明月的碎影,映照在乐歌的耳垂上。耳垂上挂着耳坠子轻轻晃动,在地面上投下了一道“涟漪”。

“吃橘吗?”乐歌不知从哪里掏出个橘来,将它剥开,放在手掌中,举到韦璧面前,像在掌上开了一朵绚丽的花。韦璧想起那日从白府回来的车上,她也是如此,便忍不住侧头笑了。

“不吃?”乐歌问。

“吃。”韦璧张开嘴,双手却一动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乐歌。

乐歌有些微窘,沉凝了许久,才拿起几瓣橘来,缓缓地放在韦璧口中。

“很甜。”韦璧似没有发觉乐歌的不安,也拿起几瓣橘,塞到乐歌口中。乐歌嘴角轻轻一动,那橘汁如蜜,的确是甜。

只是……自己这究竟在做什么?

“入夜了,我走了。这几日我与白子安会带乐申去寒山骑马,到时候你也同去。”韦璧起身望了望月色,便说要走。

乐歌点了点头,送他几步。

韦璧突然回头,看着乐歌手中尚未吃完的橘笑道:“以后吃橘,我必记得今日。”

25

25、骨肉相煎 。。。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除了按照思路写下去之外,有两个目的

先说这个《中庭步月图》吧,因为我最近很喜欢文征明的这幅图,现收藏在南博,意境很好,所以拿来YY一下。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找百度娘查查。

其次呢,我最近又要写文,又要工作又要回家管女儿,觉得做女人养孩子实在辛苦,所以想虐人。但是主角配角都很强势不让我虐,惟我们可爱的安德公主比较软弱,那我就不客气了。

本人的风格是很喜欢写那些和情节没啥关系的,摆设啊,衣服啊,风景啊,花草啊乱七八糟。是个人爱好,个人风格,不喜欢的请无视啦。(所以有人说我写的很考究,汗。)

“皇上呢?”白子安步子迈得甚急,对正在宁福殿外守着的王舟问道。

“半个时辰前,画院的张丘张画学进去了……还没出来。”王舟拱手同白子安行了个礼,低声说道。

“又有好画了?”白子安浅笑。

“是啊,什么中庭步月……长轴卷,将它摊开连整张长案都搁不下,小人想应该是好画。”

白子安入内,见花梨长案前皇帝同张丘正在赏画,便轻轻咳了一声,道:“给皇上请安……”

“白大人。”张丘一身绯服,极是儒雅,先同白子安见礼。

“张画学。”白子安亦回礼。

“宏远来了,来,看看这《中庭步月图》,张画学新作。”皇帝朝白子安招了招手。

皇帝召唤,白子安虽心中有事,还是上前细细观赏了一番赞道:“中庭步月,虽题材孤清,但张画学擅用墨彩,勾描点染,简洁疏朗,风格隽淡,实乃佳作。

“朕就知道宏远懂画,别看他平时连画笔都不拿,不过评点起来往往三言两语皆是精要。都说光禄勋文武双全,朕觉得这个传言倒也不虚。”皇帝点头称赞。

“白大人谬赞。”张丘在一旁谦虚道。

白子安面上微红,全为皇帝打趣之言。他笑道;“若说懂画,比不过张画学丹青妙笔,更比不过皇上审美高格。皇上如此夸我,惭愧惭愧。

“臣先退。”张丘料定白子安匆忙而来,定有要紧国事,便开口要退。

“去吧。”皇帝点了点头。

张丘行礼退下。

“皇上,越州的折子递来了。”白子安将折子从怀中揣出,递到皇帝手中。皇帝翻开,眉头皱起又渐渐舒展。

“周知同死了。”皇帝看罢,将折子往桌案上一丢。

“啊!”白子安一惊。

“大牢里头死的,说是自尽,还留下了遗书。他将他所犯之罪全都认了,没有共犯,没有主谋,连王德也只是听他的命令行事。他自己事儿不少,贪赃枉法、监守自盗、受贿亏空、沽名钓誉。”皇帝负手在后,缓缓地走了几步。

“这人精,他死了,这案子也刨不下去了。”白子安怒道:“韦璧怎么就能让他死了呢?”

“这事不怪韦璧,周知同肯定得死。朔阳侯他也……防不胜防。

“那邢家小子,真够狠的……”

“世人皆有弱点,邢鉴也不例外。狠?因人而异罢了。”皇帝似想到些什么,望着那《中庭步月图》不语,情绪莫测。

“可惜了。”白子安自是惋惜,周知同不死,越州郡的案子若继续查下去,定能拽出不少人来。

“越州之行,周知同一案朕所得甚多,有什么可惜的。人可不能太贪心。”皇帝说罢又从桌案上将那折子拿起来,对白子安吩咐道:“将这折子递给御史大人、廷尉大人,让朕的两位舅父也好好看看。这青天大老爷周知同,是怎么顾全大局的。”

“是,臣立即去办。”白子安笑了笑,将折子拿在手中。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星星之火亦可燎原。越州郡的案子是了了,只是朕却不知道这齐国还有多少个越州郡?多少个周知同?这让朕……不寒而栗啊!”皇帝叹道。

“皇上……”

“去吧。对了,安德公主要尚给邢家这件事,先不要让她知道。”

“臣,明白!”

春光如醉,天气舒爽。

太后午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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