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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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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过白大人若欲与在下相争,我也乐于奉陪。”

说罢,两人对视,均是怒火迸发,寒光烈烈,似刀枪剑戟已战过数场。

皇帐中韦璧正在饮茶,见此情景,差点失礼将茶一口喷出。

他环顾四周,见诸王个个面色微变,交头接耳嘀嘀咕咕。慧娴公主早已被乌铎折服,叫嚷着要出去同燕国晋王见上一面。惟皇帝面色如常,只是目中微澜乍起。韦璧知道,他定是在生气。

“白大人,邢大人,你们屡次相让,客气客气。”乌铎同白子安、邢鉴一同驭马回帐,心中委实好笑。

未来燕国之前,他早已听过邢鉴和白子安大名。一个是邢侯之子,极有城府,一个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果敢精明。不知今日是起了什么岔子,竟让这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对立。

“晋王厉害,本侯佩服佩服,皇上让我出来迎迎。”韦璧大步从皇帐走出来,朝乌铎拱手道。

乌铎下马,朝两旁各看一眼笑道:“乌铎不才,全靠卫尉卿同光禄勋相让而已。”

白子安同邢鉴也翻身下马,均是不言不语,一时气氛颇为尴尬。

“其实除了行猎赛马之外,还有很多有趣的。比如醇酒美人、投壶樗蒲、弹琴比剑。”韦璧开口打圆场。

“朔阳侯说的极是,邢某听闻晋王爱观人比剑,不如在下同你比一场,也好让晋王从旁指点指点。”邢鉴此言一出,韦璧同白子安皆惊愕无比。

“啊!同我?”韦璧怪叫。

“请了。”邢鉴话音刚落,便抽出腰中软剑。那剑轻如灵蛇,动若蛟龙,剑锋过处,韦璧连连后退。

“停!本侯手中没剑,怎比剑?”

“要剑还不如容易。”邢鉴用嘴努了努白子安腰侧的佩剑。

乌铎饶有兴致,负手观看。白子安见此情形,只能解下腰中佩剑,递给韦璧。

“这人是不是疯了?”韦璧问他。

“先前就咬着我不放……如今换你了。”白子安拍了拍韦璧的肩膀,安慰他。

“等等,但是我打不过他。”

“乌铎在此观战,今日你打不过也得打。”白子安在韦璧耳边低语道。

“可皇上让我出来是耍耍嘴皮子的。”韦璧拿着佩剑,手微微颤抖。

“为国尽忠,耍什么都一样。”

“宏远,告诉绮雯,今日我若死了,叫她替我报仇。”

“好,一定将此话带到。”白子安极是好奇邢鉴的态度,却也实在想笑。

“侯爷,请了。”邢鉴剑若轻雨,招招向韦璧袭来毫不留情,韦璧左躲右避极其狼狈,他向来就以纨绔为名,怎比邢鉴武将出身,剑招精奇?

“够了!”白子安本已看不下去,见邢鉴一招寒潭渡月,差点想要了韦璧性命,这才跃步上前,一把将韦璧拉开,用双指夹住邢鉴的剑尖怒道。

“承让了。”邢鉴将软剑收起,佩在腰间。

“邢大人样样皆精,真是一员猛将。”乌铎目中精光微起,淡淡笑道。

“请晋王入行辕饮茶。”邢鉴做了个请势。

“请。”

入夜时分,宁福殿配殿内更漏声声,极是寂静,偶有几声惨叫撕心裂肺,让人不忍去听。

“哎呦,王内人,我说你轻点,轻点!”

“对不住,侯爷,小的失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依在榻上,看着龇牙咧嘴,大声叫痛的韦璧和在一旁沉默的白子安问道。

“臣怎知道……越州的时候就朝臣飞刀子,现在可好,改使剑了。臣同此人八字相冲,最好今生都别见了。”韦璧嘟囔道。

“你说。”皇帝看向白子安。

“臣与他素无交往,绝无仇恨,请皇上明察。”

“今日不论是行猎还是赛马,他一直盯着宏远不放……定是宏远惹他了,最可怜是我,殃及池鱼。”

皇帝笑道:“宏远的性子,朕最清楚,他不会与人为敌。一定是你,不知什么地方惹到了那个炮仗,所以一点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臣千古奇冤。”韦璧泣道。

“居然有人还会……看上他。”白子安言语渐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心狠手辣,咄咄逼人,如此孤傲清高,一旦服软,百炼钢成了绕指柔,岂不有趣?”皇帝端正坐好,伸手摸了摸额头。

白子安一愣,抬眼看他。

“先前绮雯来报,乌铎进京之后,曾暗中去过三个地方:如意楼、滇南王府、北军统领田咫府……你们怎么看?”

31

31、英雄神信 。。。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说:燕国版阿拉丁神灯,赐给女主一个愿望,这个很重要啊!

“燕人真是小家子气,还是个晋王呢,却舍不得一件皮袍子。”

“就是……不过听说昨日会猎,燕国晋王最是勇武。”

“他还能一边骑马一边射禽呢!”

乐歌刚走进尚珍局,便听见几个宫婢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她向来对流言蜚语不感兴趣,便越过她们,去掀吴初人的帘子。

“乐歌来了,我去煮茶。”吴初人面浮眼肿,出来迎她。

“我来。”乐歌支起燎炉,加上木炭,吊上瓷罐煮水,还一并帮着吴初人洒扫拂尘,动作轻柔利落。“可像样?”乐歌拂了拂鬓边溜出来的秀发,笑着问她。

“像样。在民间,是人人争抢的好媳妇。”吴初人见乐歌劳碌,眼眶微红,昔日乐氏嫡女,何时做过这些?

“你双目红肿,昨夜赶工了?”

“还不是为了燕国那位晋王。”吴初人入内,将一件皮袍递到乐歌手上。

“皮袍子?”乐歌想起先前宫婢们议论的话。

“昨日会猎之后,王内人亲自来的尚珍局……他是皇上身边的人,掌事姑姑都吓傻了,后来才知道是为了这件燕国晋王勾破的皮袍。”

“你整晚都在赶这个?”

“是,这皮袍有些年月了……燕地水濑皮所制,又软又厚又韧,寻常的针根本扎不进去。我忙了一晚,虽是补齐全了,可那线疤很是明显,根本遮不住,今日只怕也交不出去。”吴初人说来极愁。

“我瞧瞧。”乐歌将皮袍拿在手中,靠着窗边细看,果然线疤十分明显。

“不是我自夸,我缝不妥的,她们也缝不妥。”

乐歌记得,吴初人曾将《金刚经》数卷缝在尺绢之上,那尺绢充作长公主的嫁妆远去燕国。后她因绣艺精奇脱颖而出,入职尚珍局。她对于针黹刺绣上的自信倒也不是没有来由。

“本想着用花绣图案去遮,只是我怎知他燕国皮袍该绣些什么?有何尊崇?有何忌讳?问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连掌事姑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见得要我去问燕国晋王吧……王内人昨日说了,虽是一件皮袍,可关系着两国邦交,洵是大事,要我们经心。”

“尊崇?忌讳?”乐歌低头沉思。

“别想了,想得脑子疼……水好了,我替你倒茶。”

乐歌用手轻轻抚过那皮袍,濑皮绒厚,翻动之间更有一股毛皮特有的膻味。

“来,拿着。”吴初人将茶盏递到乐歌面前。

“初人,有了!”乐歌一把抓住吴初人的手,面上十分欢喜。

“怎么?”

“拿纸笔来。”吴初人不知乐歌到底想干什么,只将宣纸摊开,为她研墨润笔,递到她手中。

乐歌执笔细细勾描。从小到大,她与奉先殿有缘,与奉先殿前的墨鼓也有缘。墨鼓是西域鬼匠所制,燕国贡物,英雄神信。墨鼓上的彩绘漆雕,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吴初人见她不过几笔,便有腾龙云海,翼鸟新月跃然纸上,啧啧赞道:“你去画馆当个画学也足够了。”

“初人,你若信我,不妨试试。”乐歌轻轻将纸吹干,递给吴初人。

“这个可绣?”

“燕人自来崇敬英雄。乌铎虽是皇子,可母族身份低微,可以说,他全凭武力、军功才能在皇族有一席之地。他的皮袍年月经久,却舍不得丢弃,绝不是别人说的小家子气,我想这皮袍对他来说自是有特殊的意义……王内人说的没错,缝补皮袍虽是小事,可乌铎此人举足轻重,的确是该经心。”

“好,我现就补上。”

乐歌坐在榻上,手捧茶盏,透过那袅袅升腾的热气,看吴初人穿针引线,眼神渐渐迷离……

“初人,我想着人生之事消长与共,似有因循。若当日我没为你说情,你我还会共处一室,相见甚欢吗?”乐歌说了一层,可心中那一层却无人可说也无人能说。

若当日她没认识邢鉴,没与他生情,是不是今日虽同样要承受灭族之痛,可心理上会比现在好过许多?她记得昔日母亲曾说过,亲善之人的背叛让人尤恨,如今想来,果真是痛定思痛之言。

“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呢……就拿缝制这皮袍来说吧,说不定哪天那燕国晋王就来见我了,许我华宅良田,赐我金银珠宝,多好。”

“还会封你为妃,高车大马带你回燕国去。”

“你居然也会说玩笑话了。”吴初人惊讶之下,便搁下皮袍,去挠乐歌的痒,乐歌左逃右避,两人笑作一堆。

一候螳螂生;二候鹏始鸣;三候反舌无声

芒种日,宫里有个应景的规矩,将黍、稷的种子植到后院中,算是盼夏来临,农务旺盛之意。

乐歌刚从后院走出来,便见有十来人站在殿前的长廊处。当先那人蓝衣高冠,极是俊伟,竟在朝她淡淡微笑。

乐歌缓缓向前,眼神掠过众人,待看到白子安时,她心情一松,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人支撑。

“你是?”那蓝衣高冠的俊美男子率先开口。

“奉先殿宫婢乐歌参见晋王殿下。”乐歌朝乌铎行礼。

“你认得本王?”乌铎好奇。

“猜的。”

“我穿的可是你齐国服饰。”

“殿下虽着齐国服饰,可耳有环洞,足蹬短靴,并不是齐国人。”

乌铎微微点头,回身对白子安笑道:“齐人可真了不得,莫说九五至尊、满朝文武,便是小小一个宫婢都那么有眼力见识,佩服佩服。”

“晋王客气。”白子安自看到乐歌起,双眼就再也看不见其它,此时乌铎夸乐歌聪敏,他听着好像夸自己一样,心中畅快,与有荣焉。

“乌铎谢你,皮袍之情。”乌铎低头,朝乐歌施过燕礼。

“殿下……”乐歌忙跪下,不敢受乌铎大礼。

“新月翼鸟是燕国图腾,云海腾龙是战场神佑,你怎知道?”

“奴婢年幼时,有人告诉我:墨鼓是燕国贡物,军中神信,击打墨鼓,送人出征,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新月翼鸟,云海腾龙是墨鼓上雕刻的彩绘。”乐歌仰起头来,看着高高悬挂在奉先殿前墨鼓,眼中竟有几分泪意。

“这东西,原来在此。”乌铎负手伫立,长久凝望。

“你可曾听过击打墨鼓之声?”

“声音沉沉的,晦涩暗哑,并不好听。”乐歌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连白子安都不由为她担心。

“那是你不会打……本王打给你听。”乌铎大步上前,从边架上取下鼓槌。

咚咚咚咚!他臂力均衡,击法巧妙,袍服晃动似在舞蹈。

鼓声先轻后重,层层叠叠,初始如关山月起,圆润舒缓,接着就是金戈铁马,血雨腥风,又似大河入海悲壮回旋,经久不息,萦绕在众人耳际。乐歌听来,仿佛看到了苍茫大漠,云海高山……

数年前,她也曾满心欢喜击打墨鼓,她也曾情窦初开充满幻想,她也曾父母在堂族亲安在,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墨鼓是英雄神信,吉祥之物。可她打起来却是晦涩暗哑,声音低沉。不是墨鼓不吉祥,原来是她不会打!原来她本来就不是墨鼓的有缘人!

她忍不住泪水长流,看着乌铎,看着墨鼓,竟是痴了!

“白大人,我想同这位姑娘私下说几句。”乌铎看了一眼白子安。

白子安心中不舍,却也只能挥退众人,他看了乐歌一眼,见乐歌没有看他,只能退了出去。

“为什么哭?”

乐歌的泪让乌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个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牧民之女,因长得美貌被燕王看中,入了燕国宫廷。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等色衰爱弛之后,只有自己的儿子可以依靠。

他记得小时候,自己的母亲常常对月叹息,围炉苦等,她总是那么寂寞,总是那么彷徨,就像眼前这个流泪的宫婢,眼中只有淡漠,没有希望。

“殿下所击打的墨鼓之声,雄壮高亢,辽阔自由,让奴婢感怀!”乐歌用手背抹去眼泪,恢复如常。

“相识便是有缘……我燕人信缘,实话同你说,这皮袍是我母亲所裁,一针一线都是她心血凝结,对我意义不同。你善解人意,想得如此巧妙……这云海腾龙对我来说真是个大大的吉兆。我乌铎谢人,不讲虚话,这穗子给你,若往后你要我帮助,我会尽力。”乌铎说罢,便将腰间匕首上的穗子解下,塞到乐歌手中。

乐歌刚要开口,乌铎却抢先说道:“别说不要,燕人重诺,你要相信我。”

乐歌点了点,郑重地将穗子收入袖中。

“晋王殿下。”乌铎告辞要走,乐歌却开口叫住他问:“我国长公主,曾在大庆二十年夏天,嫁去燕国,不知她现下可好”

“未央?她很好。”

“真的?”

“真的。”

“多谢殿下。”乐歌对乌铎跪下,将脸深深地埋在掌面上。

“对了;你先前说你姓什么?”乌铎人已走远,却突然回过头来问她。

乐歌抬头,淡淡微笑,那笑容清淡绝美:“我姓乐。”

32

32、月夜高台 。。。

作者有话要说:补周五的!

一般更新,七天五章,星期一到星期四原则不变,周末会调!

“乐歌你莫怪我……王内人同那晋王来尚珍局的时候,我吓得浑身都在抖……”吴初人反复向乐歌致歉。

“怎么会怪你,是好事。”乐歌将乌铎给的穗子递到吴初人面前。

“这东西是?”

“晋王给的。”

“啊!晋王给的?”吴初人将那穗子放在手中,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初人被你说中了 ,虽只是个小小的穗子,却强过那华宅良田,金银珠宝。”

“这些权贵说的话能当真吗?”吴初人出身贫寒,自是见惯了所谓的官家嘴脸,攀高踩低,虚伪至极。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或许有一日我能用得上它。”

“乐歌,你不甘心?”吴初人见她眉眼神情冷淡,竟有几分决绝之意,心中一凛。

“甘心,成王败寇……我甘心。”

“来,陪我躺躺。”吴初人腾出身来,伸手拍了拍床榻。乐歌迟疑片刻,上榻与她并头躺着,两人一时沉默,只看着床上的彩帛穗子晃晃荡荡。

“初人,你的家乡在哪里?家中还有人吗?”乐歌用手抚过锦枕花绣,低声同吴初人说话。

“我家在洛邑郊外一个盛开牡丹花的地方,我们那里的人数代都以耕田为生。我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个兄长。”吴初人目光悠悠,缓缓道来。

“你们兄妹感情可好?”

“我那兄长虽风流疏阔,人却不坏,对我也是和颜悦色的。只是他喜欢十里八乡的闯荡,不干正经活,以游侠自居,还颇为自得。”

“原来如此。”

“不过前年娶了嫂子,竟似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先前我进内廷是为了贴补家用,如今家中有嫂子操持,我不必回回拿钱贴补家里,手上也松了些。我想着多攒点钱,以后给兄长捐个亭长来做。”

“你嫂子倒是个能人。”

“说来也是奇怪,我那嫂子人长得并不美,瘦瘦弱弱的,可我兄长偏偏爱她、敬她,听她的话,这恐怕就是老人们说的一物降一物吧。”

乐歌侧身,将双手搁在面颊下,浅浅笑道:“你嫂子必有过人之处。”

“这事我也问过我兄长,兄长对我说:天下的美人何其多,聪明的女子也多,可男子爱的是女子身上的那股劲儿。就像我嫂子,对别人都是一副泼辣能干的模样,可在我兄长面前却时而娇嗔温柔,时而嬉笑怒骂。我兄长说这才是活生生的女子,胜过那些端着的美人百倍。我想这大概就是你说的过人之处吧。

乐歌听来似有所悟。吴初人的话让她不由地想起了太后卫氏。当年的卫夫人固然美貌绝伦,可天下之大,比她美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她能独受帝宠,绝不仅仅只靠着美貌而已。即便面对的是帝王,她也能喜怒哀乐,从容自然。这样的女子,男子怎会不爱?

“怎么了?”吴初人见她神情古怪,不由问道。

“没什么,我只觉得你那嫂子心思通透,不同凡响。”

乐歌从尚珍局出来,依旧沿着德胜阁曲桥方向转去奉先殿。白日的曲桥景致和夜里不同。多有宫婢穿梭其间,淡红衣衫袅袅婷婷。

她依着回栏看池中的鱼,偶有争食,鱼儿就会拥集到一处,一尾一尾密密匝匝,铺天盖地的红色浸染碧池。

“可是奉先殿的乐姑娘?”一位青衣小内人不知何时走到乐歌身后。给她作了个揖,问道。

“是,你是?”乐歌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请姑娘亥正时分,往仙华门高台走一趟。”小内人年幼青涩,朝乐歌腼腆一笑。

“是谁相约?”

“姑娘去了便知。”那小内人说罢,转身想走,却被乐歌拦住:“这位内人请留步,不知是谁……”

“是侯爷命我来的。”

“朔阳侯爷?”乐歌心中狐疑,满朝王侯,她所认识的就只有韦璧一人。

“正是。”

亥正时分,月隐星稀。乐歌走在内廷永巷中,每隔十步便有宫灯照明。

仙华门的高台,本是观星所用。因太宗皇帝不喜巫师占卜、阴阳五行、堪舆之术,遂从安德二年废弃至今。

乐歌想不明白,韦璧每每约她,都会将信笺留在奉先殿供桌的夹缝中,可这次竟让一个面生的内人来传递消息,这并不像她所了解的朔阳侯的作为。可怀疑归怀疑,她还是依约前往。

高台如巨人一般矗立在仙华门西侧,二十八层台阶代表着天上二十八星宿。乐歌拾阶而上,每隔七层便见台阶上刻有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方宿名。

高台上立着一位男子,高冠素裳,长身玉立,似在等待。乐歌跨上最后一步台阶,小心翼翼地朝那男子唤了声:“侯爷?”

那男子听到她的声音,双肩微微颤抖,他猛地回过头来,紧紧地盯着乐歌,目光深邃冰冷,令人心生寒意。

“是你!”

乐歌赴的本是韦璧的约,可见来人竟是邢鉴,心中百折千转,忙转身慌不择路地跑下阶去。邢鉴身法奇快,疾步拦在乐歌面前,冷言道:“怎么,见不是你心上人,想走?”

“让开。”乐歌欲推开邢鉴,却被他反手拉到身前,一把抱在肩上。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乐歌的双腿被他所制,只能狠狠地用拳头去捶他的背,一下一下卯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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