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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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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嫔妃有几个机灵的也觉察出气氛有异,都安静下来,阁中一时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儿,太后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好!真不愧是燕国公主,长得花容月貌的,真招人喜欢。啧啧啧,这水灵样儿,哀家瞧着,倒不像北地佳丽,竟像是从江南水乡来的姑娘了……皇后你说呢?”她话头一转,突然扭头盯着卫明珠。

“母后……所言……”

卫明珠才刚抬起头来,却经不住太后那视线冰冷的逼视,忙又低下头,将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太后又朝乐歌招手:“来来来,过来让哀家瞧瞧。”乐歌依言上前,太后亲切地拉起乐歌的手对她殷殷垂询:“内廷住着可还习惯呀?”她虽已四十出头,但容颜绝美,未见一丝衰败,加上态度亲切,意态娇媚,真如神妃仙子,让人生出无限好感。

乐歌心中翻江倒海,却犹自端然不动,低声回道:“多谢太后关怀,一切都好。”

“该叫母后的……都是哀家的儿媳,无端生分了,往后啊你们都随皇帝同叫便是。”太后含着笑,将话说给阁中诸妃们听,顿时诸妃们忙一齐起身称是。

太后拉着乐歌的手,引着她坐在榻边,和她说了好些话。乐歌低眉顺目地坐着,没有一句是清晰入耳的,只微微颔首,鼓起全部勇气,默默地与她角力。

“孩子,你……千里迢迢来我齐国为妃,可高兴啊?”

太后突然问了一句,乐歌不得不答:“高兴。”

“那你呢?”太后转身又去问皇帝。

“儿子……高兴。”

太后听罢,似笑非笑地拿起茶盏,瞥了他二人一眼:“高兴好啊……哀家只盼着你们高兴,你们高兴了,哀家自然也高兴……只是人活这一辈子眼面前的高兴可不算高兴,难得的是一辈子都高兴,你们说呢?

“是。”乐歌与皇帝对视一眼,瞬间又各自看向了别处。

“嗯……”太后自顾饮茶不语,诸妃们谁都不敢先起话头,阁中一时又沉寂下来。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反复不停地说着:“高兴……高兴……一辈子都高兴!”

众人不明所以,正在疑惑时,却见周守指着垂花架边的花梨鸟笼说:“是它……黑玉!”

“黑玉”是太后平日里最喜欢的八哥,羽额耸立;通体乌黑,背上有一块白色的翼斑,因最近剪了舌头正在学话,常有惊人之语。

诸妃们见八哥开了口,还将太后的口气学得惟妙惟肖的,一时都乐了,连太后都忍不住莞尔,嗔骂道:“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畜生,往日让它学乖,它呆呆木木的,现在可好了,不该学的全会了。”

周守怕太后不喜,连忙把鸟笼从高处取下,将一块黑布罩在上面,赶紧想把这鸟挪出去。

那“黑玉”怪叫一声,惊得翅膀一阵扑棱,口中又反复不停地学着那句:“高兴……高兴……一辈子都高兴!”

“别管它了。”太后秀眉轻挑,深深地看了乐歌一眼,笑道:“一个小畜生而已,哀家就不信它能闹出啥花样。留着它嚷嚷吧,看它能闹腾到几时……往后真要是让人烦了,要打要杀还不是凭哀家一句话的事吗?”

“是。”

咫尺间凌厉的眼光如能噬人,乐歌却始终无动于衷,只垂下头,盯着腰间的牡丹绣带不语。

太后转开话题,先讲起往年内廷的一些旧事,又苦口婆心地叮嘱诸妃们一番,无非是内廷典仪、宗族规矩。等言及皇帝登基三年仍然膝下无子时,诸妃们的脸上都不好看了,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皆有意无意地朝卫明珠瞥来。

卫明珠如坐针毡,忍了许久,直等到手上的茶盏生凉,才找了个由头,想要先退。谁知太后却说:“好了,哀家也乏了,你们都退吧……皇帝,皇后留下。”

“是。”诸妃们欠身退下,乐歌临去前忍不住看了卫明珠一眼。此时,卫明珠的眼神虽显得有些惶恐,又交织着几许忧虑,却还是朝她绽颜微笑,给了她一个无声的宽慰。

夜色深沉,吴初人放下床帘子又燃了安神香。她听乐歌咳嗽得厉害,便忍不住叨叨:“我真不明白,昭仪你是怎么想的?非要拿凉水来沐浴,现下可好了……太医说是风寒入体,只怕要在床上躺上个一头半月的。唉……还不能侍寝。”她言语渐轻,最后一句只在喉咙里打转。

乐歌面色苍白,勉力支起身来,靠在迎枕上,笑问:“皇上可曾来过?”

“来了好几回了,每次见你睡着便走了……”停了一下,她又压低声音说:“这两日朝里出了大事,皇上正忙着呢。听人说老天爷降了怒火,明堂烧起来了,若不是白大人发现得及时,只怕全要烧没了。”

“明堂?走水了?”乐歌心中一惊,又忍不住大声咳了起来。

吴初人一边替她拍背一边说:“听一些好事的奴婢们说,因明堂之事,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将驸马爷狠狠训斥了一顿,如今驸马爷还被禁足在府中,不能出来呢。”

“哦……”

乐歌自然省得,矗立在古容山下的明堂,与内廷一水相隔,是宣明政教、举行大典的地方。大庆十八年由将作大臣奎叙主持营建。尚隐登基后,奎叙因与王家有姻亲之系而被罢免。洪德年初,因邢鉴接替奎叙之职,明堂才得以建成。而今,邢鉴为卫尉卿,兼管祭祀、宗庙之地,明堂走水,他倒也真是责无旁贷。

两人正说着,有宫婢来报:“皇上来了。”

吴初人连忙退了下去,少歇,皇帝一身常服,跨入殿中。乐歌自己动手撩起床帘,翻身之间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好些没?”皇帝撩袍坐在榻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比前两日好多了……就是咳得厉害,你不该来,要是将风寒之症过给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皇帝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中,笑道:“不怕,我身子好着呢……想当年在陈留时还同宏远打赌来着……数九寒冬天只能穿件单衣,卧在冰上,那寒凉彻骨的滋味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最后,谁赢了?”乐歌伏在皇帝胸膛上,长发如墨,铺泻在他襟前。

皇帝握住她一束秀发,在手中缠绕:“没有胜负……宏远行事一向专注、坚韧,也是个倔强的性子。”

“为什么比较这个?”乐歌不免好奇。

“这是北军中训练将士耐力和意志的一种方法,还是‘战神’楼望所创。宏远从小的志向,就是同楼望一样横戈立马,驰骋疆场,建功立业……那时候我们还年少,总憋着一口气不肯认输。最后,还是国相白大人看不下去,将宏远一顿好骂。”

“白大人……倒真是这个性情,太实在了。”

“不说了。”

皇帝听她屡屡夸赞白子安,心中有点醋意,忙低下头去吻她,将她的话堵在唇舌之间。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微喘着分开来,他眸色黝黑,目光滚烫炽热,只紧紧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丰盈处反复蹭磨,喃喃怨道:“我等了好几月……你却这样折磨我。”

乐歌喉中一痒,又是一阵咳嗽。

皇帝按捺住涌动起的情潮,轻轻为她拍着背,双眉皱起:“太医局这帮人,不知是怎么看的病……”

“是我自己不好……太过贪凉了。”乐歌拿起枕边装有薄荷、橘皮和紫苏的药囊来嗅,顿时觉得气爽舒畅了不少。

“这是……”皇帝见这药囊竟有此神效,不禁注目。

“皇后送来的……是一个民间的老方子。”

“原来如此。”

“不知那日……太后将你和皇后留下,可曾说了什么?”乐歌心底清楚这话本不该问,可还是忍不住。

皇帝似明白她的心思,将她揽得更紧了些:“还用问……一顿臭骂啊!”

他自是忘不了,那日阁中的拔剑弩张。

“你说……她是谁?你说!”太后手指着卫明珠,目中寒光冷冽:“当日你口口声声说要亲自管着她,哀家给你这个面子……可你……”太后怒气难抑,将案上茶盏狠狠的往她身上掼去。卫明珠不敢躲闪,只能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受下。

他面色沉肃,疾步拦在卫明珠身前:“都是儿子的错,和明珠无关。她拗不过我……所以……”

太后冷笑道:“眼下你们倒是夫妻同心!”

“这不过是一桩小事,还是儿子的家事……”

“皇帝没有家事!”太后厉声打断他:“你以为自己掩耳盗铃别人就不知道?你以为天下人都是睁眼瞎?!哀家早就说过,你将这个女人放在身边,一定会后悔!”

乐歌见皇帝神情轻松,忍不住又问:“那你如何应对?”

皇帝说:“不应对……一言不发,当自己聋了哑了。她说累了,自然就不说了。放心吧,有我扛着呢,别怕。”

“为了我……委屈皇后了。” 皇帝见乐歌目意温柔,颊上因咳嗽气喘而微微泛起一层绯色,不由呼吸渐趋急促,只按着她的手不肯放,像孩童一般缠着她:“我也挺委屈的……”

“别……”

“我就躺躺……躺躺而已。”

榻边燃着烛火,朦朦胧胧的暖光透过绸纱布帘,洒落一帐晕光荡漾。

乐歌歇过午觉醒来,歪着身子靠在榻边看书。外头传白美人来了,她才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吩咐吴初人在绣架旁铺上软垫,摆好茶案。

“昭仪身子可大好了?”

白子盈进得馆来,见馆内敞亮,明亮剔透的窗纱已换成了细密细密的竹帘子,日光透映进来,似夹带着一丝草木清香。她见乐歌一身雨过天晴的杭绸薄衣,亭亭立在窗前,便上前给她行礼。

“白美人,客气了……不敢当。”

“听说昭仪病了,我特来探望。”白子盈细细地打量她,见她虽一脸病容,却还清丽如昔,无端想起了内廷宫婢们的几句闲话,都说皇帝对这位公主昭仪很是爱宠,即便她身染风寒不能侍寝也经常在此留宿。一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闷闷地难受。

“多谢白姐姐……”乐歌拉着白子盈的手坐下,口中立即改了称呼。

白子盈不好推辞,只能坐下称她为“妹妹”。

两人饮茶闲话,说着说着不觉已是金乌西坠,彩霞满天,白子盈告辞要走,刚起身便见绣架上搭着一条牡丹绣带。腰系绣带本是燕国风俗,可牡丹却是齐国名花。她见这牡丹绣得稀叶重瓣,缠枝富丽,只觉技法精奇,忍不住赞道:“这牡丹绣带好精巧。”

“姐姐别夸我了……不过是随便绣着玩的。”

“是妹妹绣的?”记忆中突然有一件事很是要紧,可白子盈反复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若姐姐不嫌,就送姐姐了。”乐歌亲自将绣带系在白子盈腰间。

“如此,多谢妹妹了。”

白子盈摸着腰间的绣带,恍恍惚惚地走出昭阳馆,突然之间她似想起什么来,攥紧了衣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在馆外等候着的宫婢们瞧她脸色不好,忙上前来搀扶她:“美人你怎么了?”

“去……快去把白大人请来,快去!”

59

59、春酒冻醪 。。。

作者有话要说:汗,我又写成BL了!!

最近更新慢是因为工作比较忙,请见谅。还有,不许霸王,要鼓励俺!

掌灯时分,白子安匆匆赶到清秋阁,便见白子盈立在花架前摆弄花草。

“些须小事,何必自己动手呢?姐姐只管坐着观赏便是了。”

“瞧你这一头的汗。”白子盈搁下剪枝的剪子,回过头来,从怀中揣出一块丝巾递给他:“内廷寂寞,摆弄花草正好消磨时间……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让别人摆弄,我心里总归不踏实。”

白子安接过丝巾,撩袍坐在榻边,随意拿起搁在小案上的团扇来扇:“姐姐急着叫我来,有事”

“近日可忙啊?”白子盈关切地看着他。

“忙啊……明堂失火一事,驸马爷被皇上禁足了。可眼下正是武库署出纳之时,去年寒州冶炼的一批兵械已陆续来京,更有祭祀、朝会所有的羽仪、节钺、金鼓,帷帟等,卫尉卿所辖之事皇上让我先兼理着,等哪天驸马爷能从府里出来了,我才能卸了这差事。”

“男女有别,各司其职,朝局之事姐姐不懂,也不想懂……姐姐只记挂着你年岁不小了,该娶亲了。”

白子安心上没来由地一紧,一抬首,便对上了白子盈温柔的目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千古正理。白家嫡子就你一人,娶妻生子,为白家开枝散叶你责无旁贷。再说了若有人为你操持家里,你也能更专心为朝廷办事啊,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姐姐这话说得倒像太后。”白子安不过玩笑一句,却见白子盈瞬间变了脸色,那本该洒在花枝上的水竟有大半都被她洒在花架上。

“姐姐?”

“宏远……娶亲吧。明日我就去求皇上做主,他向来和你亲厚,一定不会亏了你。”

“不……”白子安霍然立起,又觉自己反应过大,只得又坐下:“我还无心婚事。”

“连朔阳侯都成亲了,你还……”

白子安听白子盈提起韦璧,便更加振振有词:“姐姐想必也听说了,朔阳侯府妻妾争宠的事了吧。韦璧在女人堆里向来游刃有余,尚且应付不来,更何况我……总之;我目前还不想成亲。”

“你和他能一样吗?宏远……”

白子安不欲再说此事,赶忙岔开话题,竟向她讨教起花事来。

白子盈半响无话,突然猛地将一条牡丹绣带朝他身上掼去,颤声道:“你不是不想成亲!而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嫁你。她是谁?你说!”

白子安绝想不到自家姐姐会说出这些话来,一时心虚,讷讷难语。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她眼下就住在内廷昭阳馆,是皇上亲封的昭仪!”埋怨、怜惜、惶恐压得白子盈无比难受,眼中一酸,泪意上涌:“……宏远,你疯了!她是皇上的女人啊!”

这句话甫一入耳,白子安倏然面色苍白如死灰,顿觉心如刀割。

“她进宫就病了,不能侍寝……可即便如此,皇上还是日日留宿在昭阳馆,这里头的意思你难道不懂吗?”白子盈又急又气,“你难道忘了爹临死前是怎么交代你的吗?若你能安安心心做好臣子的本分,那尚隐便是难得的明主,他会赏识你,信任你,尽可能的让你发挥所长,你们明君贤臣不失为一段佳话。你对他可以敬,可以从,却绝不能和他争!你也争不过他。宏远!”

“是,我心里的确有那么一个女人,我明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是我的女人……可只要能永远陪在她身边,看她平安欢喜,我就知足了。”白子安紧抿着双唇,目光坚定,语音却微微有些哽咽:“我对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姐姐,你懂吗?”

白子盈眼眶发红,无力地跌坐在榻上,不由地攥紧了双手。

她怎会不懂呢?当年父亲也曾竭力反对她嫁给尚隐,可她却铁了心地要嫁。当初她也曾对父亲说过同样的话,只愿留在尚隐身旁,陪他难过、替他分忧,不管再难也要走下去。这种心情没有人比她更懂了。如今她的手足兄弟也要来步她的后尘,难道白家人的情路都注定如此坎坷?

“她到底是谁?不许你瞒着我!”

白子安沉吟良久,才说出实话:“她是乐亭松的女儿。”

“啊!”白子盈惊呼失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定定看着他喃喃道:“你们都是疯子……你疯了,皇上比你更疯!”

夕阳衔山时,玉带湖已被染成金红色的锦缎,须臾晚霞散去,天空变得灰蓝,沿着皇城内廷而设的风灯,每三十步就有一盏,像点缀在天幕中的灿灿明星。

白子安徘徊在明堂下,仰头观望。明堂方百一十二尺,高四尺,阶广六尺三寸,循前楚样式而建。他记得当日,骑马从玉带湖边经过,竟发现明堂顶上依稀有点点星火燃起。他向来谨慎,立刻通知了白遒,才使得这座“神宫”大抵完好地保存下来。

可让他存疑的是,明堂向来选择洁净、宽广、藏风、聚气之地营建,这火究竟是怎么起来的?天降妖火,这种无稽之谈他向来是不信的。可百姓人云亦云,舌尖翻覆的却都是鬼魅神灵之说,近日来流言四起,说明堂起火乃是上天示警,朝中有奸佞作祟,君主遭人蒙蔽,以致朝政混乱,矛头直指三公九卿。这火竟然是谁放的?这么做对谁有利?他一时也想不太清。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宏远。”韦璧一身淡紫常服,懒洋洋地打马而来。

白子安少见他天还未黑透,就出来晃悠,便问道:“你不在府里猫着?”

韦璧坐在马上,低头看着白子安,一双桃花眼不笑带笑:“怎地?只许你到处逍遥自在,不许我也从老虎笼子里逃出来戏耍戏耍?”

“什么老虎?”

“母老虎。”

白子安听他的戏谑之语,笑得眉眼俱开:“得了,快下来,你瞧这明堂失火有何玄机啊?”

“没玄机,我让人放的。”韦璧懒洋洋地,一语惊人。白子安惊得跳起:“你?!”

“嗯。”

“……他的意思?为什么?”白子安又惊又疑。

韦璧翻身下马,掸了掸衣襟,反问他:“你说呢?”

白子安双眉皱起:“猜不到。”

“如今都说这是天将警兆,朝中有小人作乱,蒙蔽圣听。请问如今朝中是谁人执掌?”韦璧朝尚书署方向努努嘴。

白子安恍然:“老百姓的嘴皮子翻来翻去的,虽说是将朝中重臣都骂了一遍,可说白了谁在领着尚书之职?那三位大人只怕晚上睡都要睡不好,此其一;其二,他已下定决心要和老狐狸打一场硬仗,此举,意在投石问路?”

韦璧听罢,啧啧赞道:“不错,果然还是你了解他。”

“动静太大了点,应该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吧?”白子安疑道。

“嗯……还有一层。两年一次的武库署出纳向来都经不了我们的手,这次名正言顺了。”

白子安经他提点,心中立即澄清,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粮草、军械、将才而已。这兵器如何冶炼,如何入库、如何出库之事始终攥在邢家人手心里,一直是尚隐心中之忧。邢鉴因明堂之事合情合理地被禁足,他才能有这个机会兼理武库署出纳之事。

“他也不先明说,还防着我呢。”白子安虽赞叹这招声东击西,委实绝妙,可心中终究有几分不平之气,当即玩笑着挑刺道:“这主意,一竖恶名,二树强敌,实非上策。”

韦璧惊讶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瘪了瘪嘴说:“谨慎细致,挽救明堂于烈火那是人品端方白大人干的事儿。偷鸡摸狗,夜半纵火这种龌龊之事才是本侯干的,你心里不痛快,我还不痛快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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