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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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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的结果,她无须担心。

乐歌靠着迎枕,望着窗外初春难得的好天气。天如碧,云似锦,寡言却安然。

那日,韦正破天荒的午后就踏入配殿。一身的腊梅香,让乐歌忍不住转过头来。

“这里有些杂书,给姑娘消遣。”韦正将书册放在榻前,便坐下为乐歌把脉。

“朔阳候从小就这么爱笑吗?”乐歌低着头,没头没脑的问了韦正一句。汝纸在她白瓷般细腻的手上翻动,身上没有了往日的紧张与不安,现出了几分太傅之女的贵族气韵来。

“小时候倒不太爱笑。”韦正一愣,收了瓷枕。

“哦……”乐歌的眼神忽而明亮了一下,跟着却是无比的黯淡。

韦正口中的韦璧让她想起了邢鉴。少年时的邢鉴总是绷着脸,年华渐长,才和缓了些。如今青云得意,应该不会和以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了吧。

人总是会变的,她也一样。原先笑着流泪,如今都只剩下眼泪了。

月余来,没有人来留难乐歌,更没有人来督促活计,搅动是非。乐歌像是被整个内廷的人都给遗忘了,惟一记得她的就是眼前这个受人之托的太医和她的朋友吴初人。

可乐歌明白,不管是太医局的太医韦正,还是权势遮天的朔阳候韦璧,谁也没有能耐限制太后,限制这内廷想让她不安宁的人。而她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又受了何人之惠?才有这难得的稳当和安全?

乐歌一步步走得如履薄冰,却也不知道命运之手会牵着她去什么地方?父亲曾说,危急之下,更要态若无事,举止如常。

她一刻也不敢忘。

“我的伤已好,韦大人往后不必来了。”乐歌从韦正诊脉时那渐渐舒展的眉头看来,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病状的了解,就知道她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那,姑娘保重。”乐歌靠着迎枕,点头对韦正答谢。

韦正低头施礼道:“若有麻烦事,姑娘就来太医局找我。”

“乐氏领了大人的情,他日必定报答。”乐歌由衷谢他。

“我想君候将姑娘的安危托付给在下,绝不是为了来日要姑娘酬谢报答的。在下就此别过,不扰姑娘休息了。”

韦正这一走,带走了腊梅的馥郁,也带走了某些安慰和温暖。奉先殿一切如常,冷冷清清,死人牌位密密匝匝。

乐歌身子好了,如平日一样劳作。

可经此一事,乐歌却常想,韦氏一族,远没有王乐两族人才济济。韦留芳木讷蠢笨,常被先帝叱责,而韦璧少年风流,走马章台,既无文章建树也无军功傍身。韦家全凭昔日端贤太后护荫,才能与王、乐、白三家同为氏族领袖。

可尽管如此,韦家却皇恩极厚。韦留芳年年有封,韦璧岁岁有赏,如今韦氏中居然有两候爵位,可谓前所未有的恩典。

乐歌之前想不通,如今却都明白了。韦留芳蠢笨怕是在装傻,韦璧胡闹应该是藏拙,这些有意无意避开的锋芒,既能独善其身又能保得家族无虞。就拿立储这件事来说,韦氏与雍王相善,与陈王也交好,没有立场,这才是大智。

乐歌今日再来叹息乐家的不智,却是晚了。

初春的江南,景致殊丽。细柳随风漾,寒梅香雪海。

皇帝一行浩浩荡荡,自湘州南下,经吴山越水,已到越州境内。越州一郡七县,北有琮山之险,西有大泽之奇。东面岛屿环绕,大江奔涌入海。山河湖海四景兼有,民生兴旺,物产丰沛,让一干从京城来的王公贵族们赞叹不已。

皇帝前日打猎,昨日垂钓,今日登高。这一番游幸下来,喜坏了越州郡守周知同。周知同上月初八就接到太后长兄御史大人卫琮业的函,皇帝这次是来访民情,督丝务的,让他防范于未然。

皇帝没来前,周知同曾召集各县之长和手下官吏,商量对策。不平之账目,偷漏之官银、侵吞之田地、错判之刑案,其实各郡县都有。只是越州郡私隐特别多,这些私隐背后又关系着他不可得罪的权贵。

众多门客们纷纷为周大人出谋献策,想着怎么来唬弄这位年轻的皇帝。却不料,应对之策周知同准备了百条十条,却一条也没能用上。皇帝贪图玩乐,流连山水之间,已陶陶然不知归去了。

惊蛰日,越州百姓年年热闹的大市集,游龙舞凤,满街琳琅。

皇帝欲与民同乐,请同来江南的群臣饮酒,设宴小越别馆。

虽说是皇帝请客,可银子还得越州郡掏,具体事务也得越州郡府一干人等张罗。

周知同主张不能怠慢,可最后还是依门客之谏,不奉金玉酒器、食具,只用土产青瓷为宴会所用器皿。显得他为官清廉且不滋扰百姓,算是政绩一桩。

周知同煞费苦心,本以为会博得皇帝赞赏。可不仅皇帝对此没有言语表彰,连那些与皇帝同来江南的京畿贵胄们也根本不买他的账。

朔阳候韦璧见周知同前来进酒,就抢白了他几句:“我说周郡守将我等当作什么了?这些糙器便是京城的庶民也是不屑用的。难道大人当真如此清廉?我还就不信了。走,咱们走一趟周府,去见识见识,什么是与民同心,青天大老爷。”

“君侯,玩笑了。”周知同晓得韦璧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不敢多讲,只虚应道。

“糙器也就罢了,你看看这些鼓瑟的女子,容貌丑得比我府上的厨娘还不如。都说越州美人天下闻名,莫非是讹传?”韦璧俊眉一皱,衣领微敞,露出绯色的里衣来。他面色如敷玉芙,让周知同看得不由暗想:都说朔阳候仪容天下,果然不虚。

“谁不知道君侯家中丽色如云,小小一个婢女都是美人。我看可是比皇……”蕲州将军贺达本意想说,比皇上的后宫还要赏心悦目,可他看到皇帝端坐在上,便生生的咽下了这截话。

“来来来,邢大人今日饮酒不多,怕也是被周大人这些糙器所累。周郡守你其罪不小呀。”韦璧走向邢鉴,端盏敬酒。谁知邢鉴刚立起,韦璧已将盏中之酒喝尽了,还顺带阴了周知同一把。吓得周知同立刻上前长揖给邢大人赔礼。

14

14、越女青娘 。。。

众人笑闹一阵,箜篌缓缓奏起,五人敲击的编钟,曲调悠长。

数名舞姬踏足轻舟之上,袅娜折袖而舞。

小越别馆临水而建,可远眺黛眉山、越女湖。此时彩灯高悬,流舟瑰丽。女子的身形容貌因隔得远,隐隐绰绰有几分难言之美,看的馆内君臣人人舒悦,便是挑剔如韦璧这时候也闭了口。

一白衣女子,歌喉婉转,坐着轻舟缓缓而来。

只见她衣袂飘扬,迎风作舞。手拨阮咸,唱的是一首越州《古歌》:

秋风萧萧愁煞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

树木何修修,离家日趋远。衣带日趋缓,心思不能言……

船舟渐近,舟上歌女的容貌也被众人看得清楚,当真是泽如明珠,润似美玉,将馆内的一干庸脂俗粉全都比了下去。

“周郡守,你瞧瞧……这才叫美人。”韦璧搁下手中的酒盏斜睨了身旁的周知同一眼。

“君侯说的是,说的是。”周知同忙不迭点头。

韦璧阅丽色无数,虽也赞叹这歌女美貌,却不如邢鉴这般激动。韦璧斜眼看着平日端然沉着的邢大人忘情立起,心中很是惊讶。他回头又见皇帝也看着邢鉴,目光深邃,便勾起唇角,凑近周知同说了一句:“这姑娘我要了,送去我别馆,周大人。”

“君侯,人送来了。”

越州郡南湖别馆内,琴声悦耳。罗帐刚收起,就有几个婢女拥过来给韦璧更衣抹脸。家仆韦图隔着帘子给韦璧行礼,声儿压得低低的。

“周郡守倒也知情识趣。好!让她进来。”韦璧说罢,身边那个低头用玉觽为他解绳带的秀美婢女,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奚姑娘临行前,死活要跟着来,还说君候若一日没有貌美的姑娘相伴,便是睡不香吃不下的,果然不假。”

“你知道什么,这位美人可不是我能消受得起的。”韦璧凑上前,倾身在这位婢女颊边深深一嗅。那婢女一躲,就被他抱了个满怀。婢女作态地挣扎了几下,便欢喜地吃吃笑个不停。

这番情景,韦图也见怪不怪,拱手退下。

须臾,当日那位美貌歌女手抱一把三弦阮咸,已亭亭立在帘前。只见她乌发素墨,唇红似朱,眸光中含着几分惊惧惶恐,显得越发动人。

“哪儿人呀?”韦璧接过侍人奉上的闽茶,倒也无视身旁婢女们的挤眉弄眼,只看着这位歌女问,言语极是温柔。

“越州郡,陶县人。”这歌女透过珠帘,见上首那位青年男子,玉容生辉,身姿伟岸,说话极是亲切,才敢抬起头来回答。

“叫什么?”韦璧又问。

“民女叫……青娘。”

“好,好,下去。美人你也下去吧。”韦璧连说几声好,又盯着美人青娘看了好一阵,也不说是什么意思,便挥退身旁众人。只对韦图吩咐了一番。韦图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室内清净,韦璧饮茶阅卷,临窗望远。一个时辰后,韦图入内示意,贵客已经请来了。韦璧这才整了整衣冠,从后门绕山石密林,往馆中高处望雨阁而来。

“臣……”

此时望雨阁已有人在等,长冠广袖,身形隽修,正负手远眺震泽之景。听韦璧一唤,那人俊眉微皱,将中指往唇上一按,示意韦璧不可大声。

韦璧面上尴尬,唤也不是不唤也不是,只能无声地行过大礼。

“朔阳候博学多识,又称游遍天下,来看这震泽之景如何?”那人缓缓开口。

韦璧不敢与那人并立,只立在其身后,也跟着远眺震泽之浩淼。丽阳日好,可见水波翻涌,鱼帆点点。岸边古战台肃杀之气尤在,恰有船舟即将远航,大舟缓缓离岸……韦璧不禁叹道:“古称震泽三万六千顷,周围八百里,果然雄伟壮阔。”

“嗯,白子安精通漕运,曾讲过。你来看,这吃水深的,是运有盐、铁、兵器、粮食等的大船,一般在中间水道;吃水浅的运有丝绸、茅草、竹竿、药材等的货船则左行,官船与游船右行,这些船只都有它一套规矩。”那人伸手指点道。

“天下的事殊途同归,各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韦璧道。

“记得在陈留时,我与朔阳侯你曾携手看大河之景。我说过,人要成就伟业,一在自身修德,二有良人辅佐,缺一不可。我曾将自己比作在大河上远行的船舟,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幸好有你和白子安助我,我这条船才能在惊涛骇浪之中行得稳,行得远。眼下,我依然初衷不改,这天气反复无常,时有狂风骤雨,朔阳侯和我可都要小心!”那人言辞恳切,听得韦璧心头一热。

“在公为国,在私为友,这虽是臣的一口大话,但的的确确是肺腑之言。”韦璧收敛了昔日的浪荡之态,面上十分虔诚。

“北面燕国斗得厉害。皇储是庆王乌留珠,可燕王属意的却是晋王乌铎。这次乌铎以特使身份来我国,说是已经到幽州境内了。可他一封呈书递给白子安,想先同我私下见上一面……看来,越州这地我是呆不下去了……。乌铎号称北狼,极是彪悍勇武,长于谋略,我该去会会他。”

“臣,愿跟着去。”韦璧眼中极是渴望。

“周知同这人查得怎么样?”那人回身靠在栏上。淡淡笑意,与身后的震泽之景形成云淡风轻的一轴画卷。

“此人虚得很,我们的人查探得知,官银、利钱、御绣、民情都有花样。”韦璧说。

“好!我让邢鉴与你留查,他为人强硬,你可别同他起岔子。”那人拍了拍韦璧的肩,目光在韦璧腰间坠着的玉璧上流连。

“谁不知邢大人正经无趣……和他办差……。”韦璧小声嘟囔。

“这玉璧拿来,改日归还。”那人话题一转,竟开口索要起韦璧腰侧的玉璧来。

“天下间凡能入您眼的,言语一声,臣立马奉上,何况这区区玉璧。”韦璧解下腰间玉璧,恭恭敬敬地呈在那人手上。

二人相视一笑。

“那美人呢?”那人似想起了什么,问道。

“果真佳丽。”韦璧想起那美貌的越女青娘,赞道。

“既然邢大人那么喜欢,找个机会,借你的手送了。”那人笑道。

“美人跟了块木头,还不如跟了我。”韦璧言语间颇有几分惋惜。

“朔阳侯……你还号称是风月场上厮混惯了的,却不知,情也有因人而异的道理,这里头的学问我看你还要再修。

“臣谨记……谨记!”韦璧算准那人要走,边说边拱手相送。

那人唇角微动,迈步下梯,转眼便已出阁,消失在密林之中。

内廷春意渐浓,浓枝翠树。

午时,宫婢们按照旧例,去西库领春衣。三五个稚龄的宫婢围在一起,议论些道听途说的外朝闲话。

“你们知不知道,燕国皇子要入齐了,皇上也要回京了。”

“先帝把长公主嫁给燕国王子,是不是这位?”

“不是,这次是燕王次子。并不是我们齐国的驸马,听说……叫乌铎。”

乐歌接了衣物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公主二字,猛地回头。

公主……尚未央!她儿时的朋友,不知现在会是个什么光景?

乐歌曾听父兄们议论过燕国形势。因燕王多内宠,膝下儿子不少。乌铎是燕王次子,是个响当当的英雄人物。

燕国有一句妇孺皆知的歌谣,唱的就是那个乌铎。

“五岁蹬白仓,七岁中郎将,十一十二弯弓强弩定西疆。”只不过皇族重皇子母族身份,乌铎虽名声在外,可生母只是草原上的一个牧民之女。相比尚未央的夫君乌留珠,生母是燕国蒙坦王爷的长女,乌铎的护荫是要少得多。

“皇上回来了,那朔阳侯不是也要回来了吗?”一位稚气宫婢,面怀憧憬,小声的支吾一声。

“瞧你个小蹄子,难道想着和奚姐姐一样去侯府伺候?”另一个宫婢打趣道。

“唉!那奚姐姐是什么福气,我们怎么比?” 红衣宫婢神色黯然,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女子的欢愉和梦想,在这内廷之中,总归是压抑和无望。

乐歌听在耳中,默默地沿着宫道往奉先殿走去。午中艳阳正浓,宫墙的龙凤雕饰,虚影绰绰,竟有几分迷离。

“乐歌慢走!”身后传来环佩玉击的声响,乐歌回头,只见吴初人急步追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个漆盒。

“吴姐姐。”乐歌见有人经过,循礼唤道。

“少来这套虚礼。这芙蓉糕,给你尝个鲜。”吴初人性子利落,将漆盒往乐歌手中一塞。

“这里得点好吃的不容易,姐姐自己留着吧。”乐歌将漆盒又递还给吴初人。

“我有着呢,拿着拿着。”乐歌不欲推来推去,就将漆盒和衣物一起捧在手里,与吴初人并肩而行。

“方才她们说的奚姑娘,原来也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因长得漂亮,被太后赐给朔阳侯了。内廷的女孩子们都羡慕她。”吴初人与乐歌闲话。

“朔阳侯。”乐歌想起韦璧来,这一走也有数月未见了。

“这侯爷真是个浪荡的主,连太后跟前的人都不放过。都说他府中纳美藏娇,却没个正经夫人。”吴初人说。

“才德昭昭未必有什么好下场,风流浪荡说不定反而是好事!”乐歌又想起兄长乐易来,眼圈一红。

“当日长公主远嫁异国,我哭了好几回。还觉得她福气不好,现在想来,倒不是坏事。”吴初人也是一叹。

乐歌点了点头。姨母薨逝,雍王自尽,王乐两家族灭。

尚未央没亲眼见着,真是好事!

15

15、夤夜佳人 。。。

作者有话要说:唉,某人杯具了!

饶是周知同有多番准备,可皇帝一行却要在明日启程返京,让他轻松之余,竟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惆怅。

周知同向来依附邢家,依附太后,更有妹子做了太后长兄卫琮业的小妾。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从南越一个地方小吏,升迁至越州郡守这个肥差。

震泽方圆之地,向来是齐国的粮仓,鱼米奢富之乡。可平心而论,作为一郡之长的周知同自身却也谈不上豪奢,无非是正房别院,吃穿不愁而已。

京畿上层的人物,他一向攀附得紧。可这一攀附就得拼命地使银子。三年一次的官员监察各方打点就不提了,单单是京中大员以巡查之名,往来越州郡住上几日,就要了他的老命。

周知同曾自嘲,说到底他不过就是卫氏邢氏的傀儡奴才,出力跑腿有他的份,实际分到的好处却是少之又少。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敢多有抱怨。俗语说,胳膊拗不过大腿,便是这层意思。

“周郡守廉洁,朕十分欣慰。越州郡风物令朕难忘,郡守为公之心让朕难忘,民风和顺更是让朕难忘啊。”皇帝嘉奖之语,听得周知同浑身舒坦。

“来人,赐谷璧十副,黄金千两。着令周知同之子周怀安入少府谋事。”皇帝赏罢,周知同率子跪拜,山呼万岁。

周知同之子周怀安跪在老爹身后自是喜不自胜。他早就知道少府主管皇室的财钱和皇帝的衣食住行等各项事务以及山海池泽之税收,没想到这种美差还能降临到自己头上。

“越州郡当为天下郡县表率,可惜朕不能多留。朔阳侯、卫尉卿你二人代朕留下,向周大人好好讨教讨教。”皇帝金(文)口一开,周知同差点(人)没晕过去。卫尉卿邢鉴(书)倒还好说,邢侯的儿子(屋)就是自己人。可朔阳侯韦璧不是个善主,他留着……

“臣遵皇命。”邢鉴一贯冷淡地回应。

韦璧却回头瞥了周知同一眼,清了清嗓子唱道:“臣遵旨,定要向周大人好好请教请教……这为官为人之道……”

“好说好说,下官不敢。”周知同冷汗直冒,虚应道。

次日,周知同随韦璧、邢鉴等人及越州郡一干大小官吏,渡头相送。皇帝带着光禄勋白子安等一众人,乘舟北上返京。

皇帝虽走了,可周知同知道有邢鉴和韦璧这两尊菩萨在,绝不能松懈。他当下就暗示手下这些官吏们轮流去宴请两位钦差。邢鉴不好此道,白日议好公事,夜间就只留在馆中休息,哪里也不去。韦璧却如鱼得水,乐得到处逍遥,风流侯爷的名声在越州不胫而走。

寒月如钩,薄雾四起。庭院中桃李初绽,极是馥郁。邢鉴向来入夜开始练功,风雨不辍。此时他剑如银龙,疾步如流云翻卷,手中劲力转若笔墨勾划,进退气定神闲。数十招过尽,落英缤纷,洋洋洒了他一身。

“公子。”黑暗中有人立在李花树后,声音低沉。

“怎么?”邢鉴收剑。

“京城急函。”

“拿来。”邢鉴将剑一扔,那人立即接过,一手擒拿功夫极其漂亮。随即,他又从身后背着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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