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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观棋等一众丫环闻言都暗松了口气,罢不得小皇帝赶紧离开,要不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翼翼的,多不自在啊。
“嘿嘿,徐晋,你和如意姐姐的婚事啥时候办?”
正当徐晋陪着朱厚熜行到前院大门时,后者挤眉弄眼地笑问起来。
这倒是正中徐晋的下怀,厚着脸皮道:“臣正琢磨着请皇上为我们赐婚呢!”
朱厚熜哈哈一笑,拍着胸口,大抱大揽地道:“没问题,这事包在朕身上,嘿嘿,徐晋,你这次回京给朕捞了几十万两,现在又进献了燧发枪,朕也给你一个惊喜吧,等着哈!”
说完便一甩衣袖,带着一众太监和锦衣卫风风火火地行了出徐府。
“惊喜?”徐晋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愿这小子不要弄些不靠谱的玩意出来才好。
第458章 咏红梅两首()
徐晋送完朱厚熜离开便信步踱回后院,一边细细地沉思,自己今天借了小皇帝的势,狠狠地整了武定侯郭勋一回,估计以后再也没人敢轻易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但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自己与勋贵家族的关系闹得更僵了。
这些勋贵家族大多是开国武将的后羿,彼此联姻,关系盘根错节,形成了势力庞大的利益整体,尽管在重文轻武的大环境下,武勋集团的实际权力远不如文官集团,但也不容小瞧,所以徐晋觉得自己今后一段时间还是得低调小心一点儿,免得被抓到把柄,阴沟里面翻船。
如今的徐晋也算是小有家业了,再也不是一介穷书生,家有娇妻美妾,还有未出世的孩子需要保护,而官场凶险,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在株连成风的封建社会,覆巢之下难有完卵,所以徐晋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行差踏错。
幸好,徐晋深知历史的走势,嘉靖帝最终会御极四十多年,只要始终抱紧这小子的大腿,自然便可高枕无忧。当然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徐晋也不敢保证小皇帝会一直对自己宠信,毕竟世界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所以徐晋也不会把宝全押在小皇帝身上。
当徐晋踱回到后院时,发现刚才热闹非凡的客厅竟然变得静悄悄的,莺莺燕燕们都飞走了,只剩下费如意和贴身丫环入画。
费如意明显有些羞赧,低着臻首假装喝茶,从侧旁望去,雪白修长的脖子也蒙上了一层粉霞,她显然是特意留下来等徐晋的。
“伯爷!”入画朝着徐晋福了一礼,掉转脸捂着小嘴儿偷笑。
徐晋不禁汗道:“还是叫我徐公子吧,听着还以为叫大伯爷呢。”
入画噗嗤地失笑出声,费如意差点便一口茶喷出来,嗔怪地白了徐晋一眼,那娇嗔的美态让徐伯爷怦然悸动。
徐晋走到费如意身旁坐下,一股女儿家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扑鼻而来,很好闻。
“如意,其他人哪去了?”徐晋很自然地握住了费如意温软的小手,后者顿时霞飞双颊,赧声道:“五妹想吃烤鹿肉,他们都到东暖阁去了,如意不喜驱使吃烤肉,所以没去。”
徐晋暗暗好笑,那是不喜欢吃烤肉,分明是留下来等自己。费如意见徐晋促狭的眼神,俏脸更红了,撒娇般嗔道:“人家真不喜欢吃烤肉啊!”
费如意本就是费家三姐妹中最出挑的,那张俏脸无论是恼是喜都异常动人,这一撒起娇来更不得了,端的是赏心悦目。
“如意,西院的梅花开了,我们去走走可好?”徐晋拉着费如意的手轻道。
费如意乖巧地点了点头,任由徐晋牵着小手行出了客厅,往西院的方向行去。
“见过老爷,费姑娘!”沿路遇到的徐府下人均站定恭敬地行礼,今天徐晋借势收拾了武定侯,不仅为被打的家丁报了仇,还赚足了里子和面子,所以徐府的下人现在对老爷是发自内心的恭敬和崇拜。
徐晋微笑含首,牵着如意的手若无其事地继续行过,后者害羞地挣了两次均没有挣脱,最后也只好由着他了。
西院是徐府最大的院落,这里的院子中遍植了各种名贵花木,寒冬时节,院中残雪未消,但见红梅、腊梅、白梅开满了枝头,空气中香气浮动,让人心旷神怡。
徐晋牵着如意的手,两人在花树间徜徉,一边低声地说着些亲密的话儿,费如意满心的甜蜜,这一刻,只觉两年多的苦等均值得了。
此时,两人行到一棵红梅树下,这棵红梅开得分外娇艳,芳香四溢。费如意松开了徐晋的手,踮起脚尖折了一枝梅花,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此情此景,正是人面梅花相映红,美不胜收,徐晋看得是心神俱摇。
费如意白了一眼“色迷迷”的徐老爷,翦水双瞳滴溜溜地一转,道:“徐郎连中五元探花及第,号称诗词冠绝,此情此景,何不赋梅花诗一首?”
徐晋微笑道:“张口就来,如意且听。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傲雪笑东风。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费如意掩着小嘴轻笑道:“只是勉强过得去,莫不成徐郎才尽了?”
这首曹雪芹咏红梅的删改版其实水平也不差,绝对是中上的水准,但若跟徐晋以前所作的诗词一比,确实差了一个档次。所以名气大不一定是好事啊,名气越大,别人对的要求便越高。
“好呀,小女子竟敢嘲笑本才子!”徐晋一把箍着费如意的柔软腰肢,用力抱了起来,后者惊声娇呼。
费如意很轻,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十分舒服,胸部挺拔的挤压更是让徐晋心猿意马,抱着美人儿旋转了几圈才意犹未尽地放下,后者已然羞得俏脸如火烧。
徐晋笑嘻嘻地道:“既然小女子瞧不上本才子刚才那首诗,那本才子便再来一首好了。”
费如意轻理了一下额前乱了的刘海,美眸水汪汪的,期待地看着心上人。
徐晋徐徐吟道:“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不求嫦娥蟾宫桂,唯乞仙子掌上梅。”
徐晋吟完便迅速夺过费如意手中那枝梅花,哈哈笑道:“多谢仙子赠梅,真香!”
费如意心里甜丝丝的,抬起玉手轻捶了徐晋一下,嗔道:“是你自己抢的!”
徐晋左手一伸便搂住费如意的纤腰,用力带入了怀中,寻着两瓣樱唇便印了下去,后者嘤宁一声便迷失在某人的男子气息之中。
良久,饱尝了少女甘芳的徐老爷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后者羞得像鸵鸟般,把俏脸埋在徐晋的怀中,因为这时正好有一名打扫的下人经过。
那名下人倒也机灵,眼观鼻鼻观口,扛着大扫帚若无其事地路过,仿佛什么也没瞧见。
费如意良久才敢抬起头,轻捶了徐晋一下,嗔道:“都怪你!”
徐晋握住费如意的小手,笑道:“怕什么,本老爷是家主,谁敢瞎嚼舌根,如意,我已经请求皇上为我们赐婚,皇上也答应了。”
费如意掩住了小嘴,心情喜悦与羞涩并存,双眸也蒙上了一层气雾。
徐晋将费如意搂入怀中,歉然地道:“如意,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两年多”
费如意踮起脚,用行动封住了徐晋的嘴!
第459章 安化王?()
炮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又是一年的大年初一,这是徐晋来到大明的第五个年头了。
在热闹喜庆的炮竹声中,大明的百姓送走了沿用了十六年的正德年号,迎来了嘉靖元年。
春回大地,万象更新,春天代表希望,新的事物总是让人期待。尽管这两年大明的国运并不顺,前有宁王造反,后有数省流民作乱,但新帝登基时便颁布诏书,废除了正德朝以来的诸多弊政,先后裁减内官、传奉官(不经科举,皇帝直接任命的官员)、锦衣卫等合计近十五万人,大大地节约了财政开支。
当然,最让全国普通百姓高兴的是,嘉靖元年的夏秋粮税均会减半,所以百姓们对今年的收成充满了希望。另外,还有风声传出,在新科探花郎,靖安伯徐晋的倡议下,朝廷还有意“清田庄”,还田于民,所以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嘉靖元年。
嘉靖元年正月初一,朝廷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朝会,小皇帝朱厚熜在奉天殿升座,接受文武百官朝拜,正式宣布改元嘉靖,随后参拜太庙,告慰诸天神佛和老朱家的列祖列宗。一个月后的二月二龙抬头(春耕节),还会再举行一次更盛大的春祭仪式,届时新帝会亲耕于京郊,祈求上天保佑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大年初一的朝会完毕,群臣陆续散去,小皇帝朱厚熜在文华殿设宴款待大臣,有资格享受这种殊荣的官员并不多,分别有内阁四老、六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察院左右都御史、翰林学士,通政司通政使等,另外还有几名上了年纪的皇亲,譬如掌管宗人府的宗人令。
朱厚熜本来想把徐晋也喊来的,但考虑到徐晋目前的身份还真不够资格,若硬是喊来的话,只会招人忌恨,所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朝会散了之后,徐晋正准备从西华门出宫,迎面便遇上了御用监太监黄锦,后者满脸春风地迎了上来道“徐大人过年好。”
徐晋微笑道“黄公公过年好。”
黄锦今年才二十岁便被提拔为内官监掌印太监,可谓是“少年得志”,不过在徐晋面前却是不敢拿捏架子,客气地把徐晋招呼到一旁,低声道“徐大人,咱家日前到宗人府找人查看过族谱,皇族中并没有名叫朱婷钰的。”
徐晋闻言暗松了口气,没有自然最好了,点头道“有劳黄公公了。”
当初在山东被洪水围困时,徐晋意外看到了薛冰馨那块刻有“朱婷钰”三个字的玉佩,一直心存怀疑,因为那块玉佩的质地和图案均应该是皇族之物。当时徐晋并不想深究,只是后来在济南阴差阳错地占有薛冰馨的身子,对于自己女人的身份,徐晋自然是要查个清楚的,所以特意拜托黄锦帮忙查一查皇族中是否有此人。
黄公公笑道“徐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不过皇族中有一个名字倒是很相近的……”
徐晋心中一动,随口问道“什么名字?”
黄锦左右看了一眼,讳莫如深地道“安化王朱寘鐇膝下有一子名叫朱台钰。”
徐晋心里咯噔一下,正德时期有过两次的藩王作乱,第一次便是正德五年的安化王之乱,第二次就是正德十四年的宁王之乱。
相比宁王朱宸濠,安化王朱寘鐇更是可笑,发动叛乱仅十九天就被平定了,最后阖府上下都被诛连,当时负责带兵平叛的是三边总制杨一清和太监张永,也正是由于这一件事,最终导致了正德朝的第一权阉刘瑾被凌迟处死,据说割了两千多刀。
这时,黄锦略带嘲讽地道“正德五年时,安化王朱寘鐇煽动边将造反,结果半个月就被平定了,安化王一脉也从此被诛灭除籍,那朱台钰也在诛连之列,估计现在尸骨都没了。”
徐晋手心不由暗捏了把汗,冰妞儿不会跟安化王有什么牵连吧,而且安化王的封邑在甘肃一带,那里正好与瓦刺接壤,而薛冰馨也有一半胡人血统,难道……若真是如此,那麻烦就大了!
黄锦观察了一遍徐晋的脸色,试探地问“徐大人是从哪里听说朱婷钰这个名字的?”
徐晋顿时警觉,神色自若地道“无意中看到的,觉得名字像是皇族,所以好奇打听一下。”
黄锦闻言哦了一声,很知趣地没有继续追问,就目前而言,黄公公对徐晋还是蛮感激的,要不是徐晋当初在山东放过他,回京后又让他运几十万两赃银回内库,御用监太监的位置哪轮得到他这种年轻的小太监。所以黄锦并没有抓徐晋小辫子的企图,更何况这种事也没什么好抓的,随口一句就搪塞过去了。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明太祖朱元璋一共生了二十六个儿子,为了给儿子起名字,老朱可谓操碎了心。
由于担心自己的后代出现重名的情况,所以老朱给二十六个儿子们各写了一首二十个字的打油诗,并且立下规矩,以后儿子们给后代取名字,必须按照打油诗的顺序排字辈,也就是说,老朱生前便给自己的二十一代后羿安排好了名字中的两个字。
第一个字是朱,第二个字是打油诗中的某个字,而第三个字则必须带有五行偏傍,并且按照木、火、水、金、土的顺序轮换。
譬如岷王系的打油诗是徽音膺彦誉,定干企禋雍,崇礼原谘访,宽镕喜贲从。
咱们共和国曾经的总理朱(总)镕(理)基便是岷王的后羿,数一数打油诗中的字,“镕”排在第十七,也就是说朱总理是岷王的第十七世孙,亦即是朱元璋的第十八世孙,“基”字下面带土,由此可见,朱总理父亲这一代,名字的第三个字必然带有“金”,而儿子名字的第三个字必然带有“木”。
那么问题来了,五行偏傍的汉字就只有那么多,用完了怎么办?所以为了起名字,老朱家硬生生地造出了许多生僻字,譬如正德皇帝朱厚照,“照”的实际写法其实是(火+照),这玩意字库都没有,谁打得出来?
又譬如朱婷钰,本应该是(氵+玉)的,这个也打不出来,所以作者君只能用“钰”代替了。
言归正传,徐晋辞别了黄锦,心事重重地从西华门出了宫,唉,这冰妞儿真不让人省心啊。徐晋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若薛冰馨真是安化王的后羿,白莲余孽,再加上反王的后代,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谁沾上都得倒大霉。
当然,徐晋如果狠心一些,完全可以不加理会,就当不认识薛冰馨,相信以薛冰馨的性子,肯定也不会纠缠于他。可是,徐晋实在做不出那种无情无义之举,否则当初也不会故意放水,让薛冰馨一伙人逃掉。
所以说,人人都有弱点,徐晋的弱点就是太过重感情,对于自己盖了章的女人狠不下心来,对上辈子的妻子便是如此,妻子在他坐牢期间变卖掉所有房产,甩下一对年幼的儿女离开了,相当决绝,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而当徐晋东山再起时,发现前妻已经改嫁他人,而且这个男的竟然还是在他收购的一家公司任高管。
徐晋至今还忘不了,那男人带着前妻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还有前妻懊恼羞愧的样子。
徐晋当时快意过,但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报复,只是默默地将家公司再转了出去,此生既成陌路,那便没有必要再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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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俺答()
嘉靖元年正月初一,山西右玉县,黄土高原上的北风在嘶吼着,纷扬的雪花伴着北风狂舞,奇寒就像一把剔骨刀。
苍头河是右玉县的主要河流,由南往北贯穿大半个右玉县,从杀虎(胡)口出塞,最终注入黄河。
杀虎(胡)口又名西口,两侧高山对峙,地形十分险峻,东依塘子山,西傍大堡山,两山之间是开阔的苍头河谷地,自古便是南北重要通道,乃明朝的边境要塞,曾多次被鞑子攻破。正统年间,瓦刺人便是从这里破关而入,兵临北京城下。
明朝初年,杀虎口原名参合口,后来在永乐年间,明成祖朱棣多次率大军从此出塞,征伐蒙古残元势力,所以更名为杀胡口,并且沿长城一带修建了大量的堡垒,譬如杀胡堡,得胜堡等,到了民国时期,为了缓和民族矛盾,这才更名叫杀虎口。
在这个冬将尽而春未至的时节,正是右玉县一年中最寒冷的时段,苍头河已然冰封数尺,这时,正有一队快马从河面上驰过,马蹄敲得河面冰屑纷飞。
这一支马队只有十匹马,不过却骑了十五人,因为其中五匹是两人合骑的。这些人的穿着十分杂乱古怪,有人穿破旧的棉袄,有人则穿羊毛皮衣,一副靼子的装束打扮。
为首那人穿着旧棉袄,头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尽管穿得臃肿,但从体形上还是依稀认得出是名女子。这名为首的女子显然骑术相当出色,冒着风雪策马驰行,身体极有节奏地晃动,有效地缓冲了颠簸。
这支马队越过了苍头河,又往北数里,最后驰到一座小村子的村口停下。
然而,眼前这座小村子却是残败不堪,看上去满目苍凉,只有北风在呜咽,听不到人声,也听不到犬吠,这显然是一个荒废了的村子。
右玉县地处长城边上,经常会有靼子从偏僻的隘口偷溜过来掳掠大明的边境村镇,鞑子不仅抢掠粮食财物,还掳劫汉人出塞为奴仆,所以在这些边疆地区,荒废掉的村子实在太常见了。
这时,为首那名女子解开了包裹着头脸的布巾,露出一张冷艳动人的脸蛋来,赫然正是薛冰馨。
话说当日薛冰馨带着麾下几十人离开大青山,在清水河边乘船进入黄河,结果船漏淹死了十几人(大多数是伤员)。
薛冰馨这才意识到这是徐晋那混蛋算计好的,自己竟然傻乎乎地按照他的安排行事,气得胸痛之余,当机立断地弃船登岸,进入了河北境内,然后一路小心翼翼地步入回山西。
历经了大半个月的艰苦跋涉,薛冰馨终于率众回到了山西太原,结果发现太原城中的镖行总部已经被官兵端掉了,而且就连教首吕明镇也被抓了,到处都是通缉告示,其中就有赵全、孙才、薛冰馨、丘富、李自馨等在逃的白莲教骨干。
教首竟然被抓了,薛冰馨和丘富如遭晴天霹雳,不敢在太原停留,立即便赶往白莲教的老巢所在地朔州左玉县。
薛冰馨等人在进入左玉县后,碰巧遇到一小队越境劫掠的鞑子,于是便干掉了他们,夺得十匹座骑和兵器,就连鞑子身上的皮衣也成了他们的御寒衣物,敢情这一小队鞑子是送装备来的。
“薛统领,村子荒废了,没人啊!”雷钧扯下蒙在脸的布巾道。
薛冰馨点了点头道:“雪太大,先在村子歇歇脚,等雪停了再上山。”
一众马贼均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进村子。
话说薛冰馨离开大青山时,手下还有三十多人的,结果在黄河淹死了十二人,一路跋涉回山西时又死掉了数人,眼下连上她仅剩下十五人。
当然,这也是一个去芜存菁的过程,那些受伤和身体差的马贼均死掉了,现在剩下的都是马贼中的精英分子,身体强壮,还都身怀武艺,战斗力不容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