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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不知道这小乞丐为什么撒谎,但肯定是有原因的,当然,徐晋也不想知道,他不想惹麻烦,能把人救治好已经仁至义尽了,淡道:“小婉,小奴儿没有户籍,不能留在咱家,明天我送他去县衙吧!”
小奴儿闻言顿时脸色发白,摇头道:“我不去县衙,小婉姐姐,我不想去县衙!”
“相公,要不……”
“不行,咱们不能收留来历不明的人!”徐晋斩钉截铁地打断掉,因为小奴儿此时的表现更让他产生了怀疑。
“小婉姐姐,我不想去官府,求求你们,不要送我去官府!”小奴儿一头扑入谢小婉的怀中,小脸上满是惊惧。
谢小婉既尴尬又怜惜,温声哄道:“好,不送,我们不送你去官府,相公,咱们就留下小奴儿吧,好不好?”
徐晋皱眉道:“小婉,不是相公狠心,小奴儿没有户籍,来路不明,若是出了事我们是要负责任的。”
谢小婉闻言顿时为难了,她虽然心地善良,但若是会连累自家,她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我不去官府,衙差跟那些乞丐沆瀣一气,他们会把我交给那些乞丐,他们会打断我的手脚,让我躺在街边帮他们乞钱的,那样不如让我死!”小奴儿突然坐起往桌面上一头撞去。
顿时嘭的一声,小乞丐当场晕倒在地,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
“啊!”谢小婉惊呼一声,连忙把小乞丐抱起来。
徐晋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摸了摸小乞丐的脖子,发现还有脉搏,只是晕过去罢了,不由暗松了口气。
“相公,咱们就不要送小奴儿去官府好不好?”谢小婉可怜巴巴地看着徐晋。
徐晋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道:“那就暂时让他留下吧!”
徐晋实在没想到这小乞丐竟然对官府这么畏惧,宁愿自杀也不肯去官府。
谢小婉喜道:“谢谢相公!”
“别高兴得太早,只是暂时而已,而且,若是官府清查户籍,咱们留他也没用!”
谢小婉点点头道:“至少等过了寒冬也是好的!”
小乞丐只是撞晕过去而已,掐了掐人中,片刻就醒了,不过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徐晋谈道:“甭用装可怜了,吃饭吧,我决定不送你去官府了!”
小乞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马上又听徐晋道:“不过在家里你可不能白吃白住,必须帮忙干活,要是敢偷懒,我会把你赶出去。”
“我会帮忙干活的,不会白吃白住!”
徐晋淡淡地嗯了一声道:“那就最好,待会吃完饭,你洗碗,还有,烧热水也是你!”
“知道了!”小乞丐有点赌气地道。
谢小婉不由嗔了相公一眼!
“好了,吃饭吧!”徐晋看了一眼小乞丐额头上肿起的高瘤,反而觉得眼顺眼了些,明明是男孩子,长那么漂亮干嘛!
众人吃完饭,小奴儿便要收拾碗筷,谢小婉却抢了过来,柔声道:“小奴儿,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头上又有伤,洗碗让姐姐来吧!”
小奴儿偷瞄了一眼徐晋,见他没有反对,于是便顺势把碗放下了。
“小奴儿,去厨房烧锅热水吧!”徐晋淡道。
小奴儿嗯了一声便往厨房走去,虽然答应得爽快,但眼中明显藏着一丝恼火。
片刻之后,滚滚浓烟从厨房冒出来……
“哎,小奴儿,你会不会烧火呀,还是让姐姐来!”
“噢,那我帮小婉姐姐洗碗吧!”
咣当,一声碗碎的声音传出……
“哎,你……越帮越忙,小奴儿,你还是出去歇着吧,嗯,顺便把这壶热水提出去,给相公沏杯茶,小心点,别烫着自己了!”
小奴儿灰头土脸地从厨房跑了出来,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像只小花脸猫似的,手里还提着一只热水壶。
徐晋不由摇了摇头,他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转身往书房行去。
小奴儿懊恼地跺了跺脚,跟着徐晋身后入了书房。
“茶具在那?”小奴儿鼓着腮问。
徐晋指了指茶几:“它们都看到你了!”
小奴儿翻了个白眼,用力跺着地走过去,像极了受气的小屁孩,嗯,本来就是个小屁孩!
小奴儿手忙脚乱地沏了杯茶,端到案前一放,硬邦邦地道:“喝茶!”
由于用力过度,杯子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徐晋不禁皱了皱眉道:“你就不能轻点,没伺候过人?”
“对,本……我就是没伺候过人!”小奴儿胀红脸道。
徐晋摇了摇头,端起茶杯瞄一眼,淡道:“茶叶没洗过吧?没洗过的茶叫泥茶,知道吗?”
小奴儿不由翻了个白眼,心里暗哼道:“就一穷书生,喝这么劣质的茶,还穷讲究!”
小奴儿重新给作晋沏了杯茶,这回倒是把茶叶洗了一遍。
徐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花脸猫般的小奴儿,忍不住有点想笑,不过还是竭力保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淡道:“我之所以答应收留你,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有多善良,如果这样想你就大错特错了。
小婉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最在意的人,我可以因为她收留你,但不会容忍因为收留你而给她带来伤害。”
小奴儿低下头默不作声。
“另外,以后在我面前收起你那点小聪明,撞桌子自杀要撞桌角,而不是桌面,那样容易死,知道吗!”
小奴儿小脸胀得通红,抬起头怒视着徐晋,大声道:“我没耍小聪明,你……你就是瞧不惯我,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徐晋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拜托,我凭什么要喜欢你,再说你是个小男生啊,说话能不能这么娘气!
徐晋放下茶杯,摆了摆手道:“行了,也甭瞪我,先出去洗把脸吧。还有,等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些,你就必须离开。”
小奴儿抬手用衣袖抹了抹脸,转身大步走出书房,行到门口时忽然回头道:“你以为我稀罕住在你这破院子啊,很了不起吗,到时不用你赶,我自己也会走,哼!”
徐晋暗暗好笑,小屁孩终归是小屁孩,纵然有点小聪明,被自己言语一激便露出了不少马脚。
现在徐晋已经可以肯定,这小屁孩家境绝不简单,不但富,而且贵,就是不知怎么会沦落到街头行乞。
……
夜色中,一群乞丐回到了城皇庙,其中有人人骂骂咧咧地道:“玛的,弟兄们把整个上饶县城都翻遍了,竟然没找到小奴儿那小王八蛋!”
“麻老七,还不是你他玛的想搞人家后面,把他吓跑了,害老大白白损失了五十两银,五十两啊!”
“切,葛老六,说得你自己不想似的,那小王八蛋长得比小姑娘还漂亮,那皮肤嫩得……啧啧!”
“嘿,别说,小奴儿这种确实适合做兔子相公,难怪有人肯出五百两买!”
第44章 进步()
光阴似箭,转眼便到了正德十二年的腊月二十八日,明天就是除夕了,徐晋也将迎来大明朝的第一个春节。
今天一早,徐晋便带了年礼到费府拜访,顺便向费宏请教学问,实际上,这段时间徐晋隔两天便会到费府,等同于上课。
书房内炭火正旺,暖意融融,费宏阅完徐晋交上来的文章,捋着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徐晋,你今天回去后再以‘今之孝者,是谓能养?’为题写一篇文章,年后要交上来。”
徐晋点头道:“是,费师!”
费宏挥了挥手:“嗯,时候不早了,今天是腊月二十八,老夫便不留饭了,你且回吧!”
徐晋行礼告辞离开了书房,费宏微笑着拿起案上一叠文稿,这些都是徐晋交上来的八股文章,总共有十篇之多,几乎是每天一篇。
从这些文章能看出,徐晋的制艺水平每天都在进步,最近交来的这两篇文章更是可圈可点,技法越发的老练娴熟,进步之明显让费宏都颇为惊喜,就徐晋目前文章的水平,只要发挥正常,过县试这一关是绝对没问题的。
当然,考场上总是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费宏也不敢保证徐晋必过,就好像他的长子费懋贤,以他的学问水平本应早就过了院试,取得秀才功名,但偏偏考了两次都没过,反倒是次子费懋中考一次就过了。
再说徐晋离开了书房,由婢女红缨领着往前院行去,行到一月亮门处,一群莺莺燕燕恰好从对面行了进来,正是费家的三名年轻姑娘,身后各跟着一名贴身丫环。
徐晋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闪到道旁,因为那天在书房撞见那位三姑娘也在其中。
与此同时,对面几对妙目都齐齐落在徐晋的身上,费如意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上更是瞬间泛起两团红晕。
“奴婢见过三位姑娘!”红缨站定低头行礼。
费小玉一脸兴奋地道:“哎,徐晋,总算让本姑娘碰上了!”
红缨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五姑娘从小被夫人宠惯,性子野,难管教,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倒是自小没有娘亲的三姑娘性子反而最好。
徐晋有点心虚,这费家五姑娘是只小辣椒,不会是故意路上堵自己替她的三姐出头吧?不过转念一想,事情都过去十几天了,应该不至于现在才找麻烦吧?
“费姑娘有何指教?”徐晋拱手为礼道。
费小玉背着手,仰着脸,一摇三晃地行到徐晋的面前,一对妙目却上下打量徐晋,颇有点纨绔少年调戏美女的即时感,不过没有猥琐,只有少女的俏皮。
那些丫环都掩嘴偷笑,费如意把脸转到一旁,实在没眼看。
徐晋淡定地拱了拱手道:“费姑娘若没其他事,在下告辞了!”
费小玉撇嘴道:“切,急什么,怕本姑娘吃了你不成!”
众丫环顿时又咯咯地笑起来,这次连费如意都有点忍俊不俊。
徐晋不禁暗汗,书香门第的费家,竟然出了个这么野的姑娘,倒是个异数。
“徐晋,我听二哥说,那《射雕英雄传》是你写的,对吗?”
徐晋顿时恍然,敢情费懋中上次借阅的《射雕》稿子被这位五姑娘看到了,那小子还信誓旦旦地说绝不外泄呢,而且看对面几位姑娘的神情,显然也是看过了!
“不错,正是在下闲暇时所作!”徐晋淡定地点了点头,反正金大侠这会是肯定不会跑到明朝来告自己剽窃的。
费小玉一拍手喜道:“还有后续吗?赶紧给本姑娘拿来,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难受死了!”
徐晋很有些无语,敢情这位又是催更的,再看那边另外两位费姑娘的表情,还有她们身边几名丫环也是一脸的希冀,估计都看过了《射雕》,费民受那小子果真不靠谱啊。
“费姑娘,实在对不住,那部《射雕英雄传》只是在下闲暇消遣之作,近来要准备年后的县试,学业紧张,实在抽不出时间写后续!”
费小玉闻言一脸的失望:“那你几时有空写?”
那边的费如意实在看不下去,唤道:“五妹回来,不要再打扰徐公子了!”
徐晋乘机拱手道:“告辞!”
红缨连忙带着徐晋离开,本来外来的男子见到内眷是要回避的,这时狭路相逢实在没处可避而已,若再任由彼此长时间交谈下去,容易惹来闲话,毕竟三位小姐都是未出闺阁的姑娘。
费小玉大声道:“哎,徐晋,几时出了后续记得给我们抄录一份……!”
费如意佯作要敲费小玉一记,嗔怪道:“别丢人了,非要喊得全府上下都知道吗?”
费小玉不以为意地道:“怕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像某人那天在书房……咯咯,不说了!”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害的!”费如意俏脸胀得通红,动手便要去撕费小玉的嘴,十分后悔把那天的事告诉了这小蹄子。
原来那天费小玉吃午饭时听娘亲说,徐晋一个上午都待在老爹的书房,于是便猜到三姐进书房偷书时肯定是碰到徐晋了,这才惊叫跑了出来。
费如意后来实在经不住费小玉的软磨硬泡,便将那天的事说了出来,结果后来连费吉祥也知道了,经常私底下拿出来取笑姐姐。
为了这件事,费如意羞恼了好些天,又有点惋惜徐晋满腹才学,人品却不行,但后来几经回想,觉得当时徐晋似乎并不是故意要占自己便宜,反倒确实是想扶起自己,而且对妻子这么深情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龌龊下流的登徒子呢?
当然,费如意对徐晋的人品还是保持着怀疑,因为她的手帕不见了,后来回头怎么也找不着,她怀疑是徐晋捡走了,只是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意思质问。
“徐公子,雨雪路滑,路上小心点!”婢女把徐晋领到府门口,将一把油纸伞递过来叮嘱道。
此时的天空正飘着丝丝细雨,还夹杂着零星的雪花,寒冷刺骨。
“谢谢红缨姐姐!”徐晋接过油纸伞打开,微笑着挥了挥手走下台阶。
徐晋本来就长得英俊,近段时间伙食好了,加上天天锻炼,更显得唇红齿白,身形挺拔,虽然年不及十五,却丰神俊朗,已经颇具翩翩佳公子的雏形。
婢女红缨脸蛋微晕,挥了挥手,一直目送着徐晋的背影在雨雪中走远,暗道:“假如徐公子还没婚配,无论容貌还是才情都配得上三姑娘,就是家世弱一些。”
这时两名戴着狗皮毡帽的男子从附近的巷子子中转了出来,双手抱胸互拢在袖筒里,缩着脖子,就像路过的行人。
这两人正是宁王府的眼线,负责监视费家的举动。
“嘿,那个书生经常出入费府,要不要跟着摸清他的底细?”
“切,你想得到的,莫管事早想到了,那小子叫徐晋,信江书院的学员,与费家两位公子是同窗好友,这小子很有些名气,前段时间还摘了信江书院消寒文会的魁首,费宏似乎对他挺赏识的……”
两人低声聊着走远,转了一大圆又兜回来。
……
徐晋撑着油纸伞回到店铺,由于天气原因,再加上快过年了,今天的生意有点冷清,店内只有三五个食客。
“相公回来了!”
谢小婉见到徐晋,连忙擦了擦手从灶后转了出来,温柔地替徐晋拂去衣服上的雪屑,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汤:“相公,快喝口汤暖暖身子!”
徐晋喝了一碗热汤,身体不由暖和起来,周围望了一眼,皱眉道:“小奴儿呢?是不是又躲懒了?”
“哼,徐扒皮,谁躲懒了!”戴着虎头帽的小奴儿从灶后站起来,敢情刚才蹲着烧火,加上个子矮,徐晋并未看到他。
话说这段时间在徐晋的督促下,小奴儿每天都必须早起到店里替谢小婉打下手,因此暗地里给徐晋起了个“徐扒皮”的外号。
谢小婉皱了皱眉道:“小奴儿,不可以这样叫你姐夫的!”
小奴儿哦了一声,不愤地瞪了徐晋一眼,蹲下去继续烧火。
徐晋有些好笑,正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小奴儿这小子一点也不怕自己这个“恶人”,反而在小婉面前很乖巧。
“小郎君回来得正好,我等你很久了,麻烦帮忙写副春联吧!”店里一名食客笑着站起来。
徐晋微笑道:“没问题,小奴儿,进去书房拿笔墨出来!”
小奴儿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往里宅去拿笔墨。
这段时间徐晋得空便在店里免费给食客写春联,当然,写对联的纸张必须自备。
徐晋那手字是真的拿得出手,所以这段时间前来找徐晋写春联的人络绎不绝,当然也带旺了店里的生意。
片刻之后,小奴儿便拿了笔墨出来,打热水泡了泡冷硬的毛笔,然后熟门熟路的磨墨。因为这段时间徐晋帮食客写春联,小奴儿都是充当书童的角色。
第45章 春节()
步步登高财源进,岁岁平安鸿运来。
徐晋大笔一挥,一副春联便写好了,旁边帮忙扶着联首的小奴儿虽然表现得一脸不屑,其实心里对徐晋这手字还是挺服气了。
“小奴儿,给何老板念一遍吧!”徐晋搁下笔吩咐道。
“我不认识字!”小奴儿撇了撇嘴,这么俗气的春联,识字我也懒得念。
徐晋淡道:“原来你不认识字啊,那《射雕》的后续你以后不用看了。”
小奴儿顿时被戳到了软肋,暗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念道:“步步登高财源进,岁岁平安鸿运来!”
徐晋暗暗好笑,小样,连你都治不住,哥两辈子岂不是白混了?
刚开始时小奴儿明显是想隐瞒自己识字的事,但有一次偷看徐晋摆放在书案上的《射雕》手稿时被徐晋撞破了。
每一个少年都有个武侠梦,小奴儿虽然长得娘了点,但也不例外,看了《射雕》便入迷了,每天都趁着打扫书房时翻找徐晋的书稿,看有没有新鲜出炉的手稿,若是侥幸找到了,立即便开宰,看完后能眉飞式舞一整天,若是没找到便垂头丧气,一准不会给徐晋好脸色。
有一次徐晋还撞见这小子在厨房烧火时,拿着烧火棍在那比划,口里念念有词,敢情是把烧火棍当成打狗棍了。其痴迷程度可见一斑,正因为如此,徐晋每每以此来威胁小奴儿,绝对一捏一个准。
那何老板是做小生意的,听小奴儿念完后顿时眉开眼笑,这副对联显然正合他意,连声道谢,拿着对联满意地离开了。
这时,一名瘦高个的男子走入店内,约莫三十岁许,满脸的霜裂,肩上挎了个大布袋,看打扮应该是民信局的邮差。
邮差,顾名思义就是送信的,明朝永乐年间设立了民信局,负责民间书信的邮递。
这名邮差使劲地跺了跺脚,上下牙咯咯地打着架问道:“谁……谁是徐晋,有家书一封!”
徐晋忙道:“我是!”
这名邮差从大布袋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徐晋,手背上同样满是霜裂和冻疮,果然无论什么朝代,社会底层的老百姓混口饭吃都不容易,眼看就快过年了,天寒地冻,这位邮差大哥还要送信。
徐晋接过信,吩咐道:“小婉,给邮差大哥盛碗热汤面。”
“噢,不……不用了,我还赶着送下家!”邮差连忙摆手道。
徐晋微笑道:“邮差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