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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不是别个,正是徐晋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王翠翘,如今已经是秦淮河一带最红的名妓,连续两年夺得江南花魁的称号,若是今年再夺花魁,那便是前无古人的三连冠。
迄今为止,同行的前辈当中还没人能斩获此殊荣,因为青楼女子的巅峰年华就只有那么几年,过了二十便算老了,人气开始走下坡路,超过了二十岁再想夺花魁,基本是没什么希望的了。
王翠翘今年正好十九,这是她最后一次参加花魁大赛,所属的秀春楼已经在给她培养接班人。
其实从去年年底开始,王翠翘便在为今年三月初的花魁大赛作准备,这次的花魁大赛牵涉重大,后果不是她一个风尘弱女子能承受的,而且关乎她的余生未来,她必须全力以赴夺得花魁。
王翠翘虽然蝉联了两届花魁,但她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争夺魁的对手实力强劲,相比之下她并不占多大优势,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王翠翘性情恬淡,但却是个聪慧而有天赋的女子,她深知自己若想夺魁,必须拿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作品来,若只是炒冷饭,必败无疑。所以这段日子,王翠翘都在绞尽脑汁创作新曲,可惜目前为止还没头绪,而距离花魁大赛只剩下十天了。
此时,船外的岸上忽然传来阵阵宣闹声,王翠翘刚被触动的灵感瞬间被打断了,无巧不巧,一根琴弦亦断了,发出刺耳的声响。
王翠翘远山似的黛眉轻蹙,把渗血的食指含进嘴里。这时,婢女秋雁行了进来,见状急忙奔过来道“小姐弄伤手了?”
“不碍事,小小损伤罢了!”王翠翘摇了摇头轻笑,那笑容依旧跟当初那般极具感染力,如拂面的春风一般。
“小姐今晚还早点歇息吧,别把身子熬坏了,到时得不偿失。”秋雁打来温水给王翠翘洗手,一边劝告道。
王翠翘轻叹了一口气,自语船道“身体熬坏了也好,就没人惦记着了。”
秋雁心疼地道“小姐快别说这种丧气的话,这次小姐只要能夺魁就是自由身了,到时婢子也能沾些光。”
王翠翘歉然道“秋雁,这次我并没把握能夺魁。”
秋雁动作滞了一下,略带愤然地道“小姐,刚才王绿珠路过咱们的花船,据说刚参加完钦差的接风宴,还得了一首新词。哼,这分明就是作弊嘛,扬州知府偏袒王绿珠,谁都不请,就请她参加接风宴。”
王翠翘半点也不奇怪,因为王绿珠背后的财团是晋商,晋商财大势雄,跟扬州知府江平相熟,请王绿珠参加钦差接风宴就再正常不过了。
“可知道王绿珠得了一首什么新词?”王翠翘神色恬淡地问,相比之下,她对王绿珠所得的新词更感兴趣。
秋雁闻言更气愤了,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王翠翘道“这是人家经过时特意给的,让婢子交给小姐您鉴赏,据说这首词正是钦差大人徐晋所作。”
“是他!”王翠翘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幅画面,一袭童生直裰的英俊少年郎,手扶栏杆面向赣江吟唱一曲《临江仙》。
王翠翘迫不及待地打开纸条,这正是王绿珠抄录的《蝶恋花》,她是特意向老对手显摆来了。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暮。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王翠翘轻声吟完这一首诗,瞬时整个人都痴了,轻叹了一口气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徐公子一语道尽其中味,唉……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世间见白头。王绿珠有此词在手,若再谱出一首好曲,这花魁怕是与我无缘了。”
秋雁连忙道“小姐何不找徐公子讨一首好曲词呢,徐公子理应不会拒绝小姐的。”
王翠翘摇了摇螓首道“彼此只是曾经萍水相逢罢了,怎好腆着脸上门求词曲。”
“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姐跟徐公子终究是旧识,当年徐公子还给小姐画过画像呢,更何况王绿珠能求,小姐如何不能求?”
“此事不必再提起。”王翠翘坚决地摇了摇头,性情恬淡的她,骨子里其实还挺傲的,王绿珠既然拿徐晋的词向她示威,她自是不会再找徐晋求词。
。
第525章 细川武殊()
接风宴结束后,闽商会首李光头阴沉着脸回到住处,刚迈进院门便扇了负责看门的家丁一记大耳刮子,后者被扇得当场滚倒在地,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不过这名门房哼都不哼一声,立即便爬起来垂首而立,任由眼泪鼻血齐流。
李光头仿若无视,大踏步往屋里行去,沿途遇到的下人,无论是家丁还是婢女,无一不被扇耳光或者大脚踹,尽管表情痛苦,却没人惨叫出声。倒不是这些下人骨头硬能忍,实在是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李光头脾气火爆,只要有不顺心的事就会动手殴打下人,谁挨了打若是惨叫出声,还会继续挨打,久而久之,下人们挨打时都会死命忍着,再痛都得忍着。
李光头是福建人,虽然在扬州置有别院,但并不是经常住,他一家老少都在福州,这次来扬州只是为了花魁大赛的事。
这一届的江南花魁大赛跟以往不同,大赛结果将影响成两淮两浙地区的盐引份额分配,所以李光头非常重视,亲自带队赶到扬州。
然而,今晚这场钦差接风宴让他十分不爽,先是在钦差面前自我介绍时遭到嘲笑,他是一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人,那名嘲笑他的晋商,他已经记住了名字,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报复。
当然,被嘲笑倒是其次的,最主要是那个山西名妓王绿珠乃晋商支持的花魁人选,这次受邀参加接风宴,还得了钦差徐晋的赠词,夺魁的可能大增。而徽商支持的秦淮名妓王翠翘更是了不得,已经蝉联两届江南花魁,据说还跟那钦差徐晋有旧。
所以李光头盘算来盘算去的,觉得自己闽商这一方最吃亏,而让李光头特别气愤难平的是,扬州知府江平那王八蛋,明明收了自己一万两银子,特么的竟然偏袒晋商一方,估计是在晋商那里拿了更大的好处,草他老母的,这不是两头吃嘛!
尽管恼火,李光头却是无可奈何,谁叫人家“官”字两个口,两头吃你还能咋的?
李光头一脚把迎出来的小妾踹翻到花圃,径直进了内堂,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依旧怒气未消地猛拍了茶几一下,骂道“他奶奶的!”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咯咯咯脚步声,紧接着,一对年轻男女先后行了进来。这对男女均穿着倭国特色的衣服,脚踩一双木屐,行走时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李光头见到这对年轻男女,依旧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那名年轻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缓缓地踱到李光头面前,操着一口略显生硬的汉语问道“李员外何故发如此大火?”
李光头怒气难平地道“还不是因为花魁大赛的事,他奶奶的……!”
李光头简略地把今晚钦差接风宴的经过说了一遍,年轻男子听完后淡然一笑道“原来如此,李员外,在下既然答应助你夺得花魁,那便必然会办到,您实在没必为此担心。”
李光头将信将疑地道“细川阁下如此肯定?”
这名年轻男子名叫细川武殊,倭国人,与李光头有生意往来,不过自从去年在浙江宁波发生了“争贡事件”后,朝廷下令取消了宁波和福州的市舶提举司,中断了与倭国的朝贡贸易关系,销毁海船,厉行禁海。于是李光头与细川武殊的生意往来便由明转暗,换而言之就是走私。
正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东南沿海一带的士绅商贾在跟倭国人的贸易中获利巨大,所以朝廷想禁绝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像李光头这种跟倭国人做走私生意的商贾士绅并不在少数。
细川武殊并没立即回答李光头,而向身后的倭国女子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即碎步上前,提起茶壶给李光头斟茶。
这名倭国女子约莫十八九岁芳华,和服的束腰很高,几乎到胸部下方了,细腰隆臀,体形优美得像只葫芦,和服的领口开得很低,弯腰斟茶时,两团白腻的峰峦之间沟壑幽深。
李光头瞄了一眼,禁不住暗吞了吞口水,此倭女不仅长得妩媚蚀骨,而且浑身上下无处不销魂,他尝过一次,结果很丢人,第一次时坚持不了十息。
李光头端起茶喝了一口,目光艰难地从倭女的胸前移开,嘿笑道“细川阁下,如果花魁大赛比的是房中术,小野百合姑娘自是无敌手,但比才艺怕是前十都进难进入。”
细川武殊自信地道“李员外倒是小看小野,不妨拭目以待。”
李光头一拍大腿道“好,若这次小野百合姑娘能为我闽商夺魁,下半年交易货物增加三艏,铁器和铜钱加倍。”
细川武殊目光一闪,笑道“那便一言为定!”说完便转身踩着木屐行了出屋。
李光头看着留了下来的小野百合,不由小腹发热,心如猫挠一般,不过却是有些犹豫,上次御了这女一晚,结果第二天都爬不起来。不过,估计换了哪个男人,一夜七次,第二天怕也是爬不起来的。
这个小野百合容貌只能算是上品,不过却是天生媚骨,是那种让男人见到就想占有的媚,不仅外媚,而且还内媚,李光头那晚虽说御了此女七次,但加起来的时间还不够半刻钟,最长不超过一分钟就缴械了。
这是一个会让男人上瘾的女人,明知是无底洞,还忍不住飞蛾扑火。
这时,李光头便终于忍不住飞蛾扑火了,他将小野百合一把抱起,行进内间,粗暴地扯掉腰带,和服便敞开了,里面竟然不着寸缕……
……
后院中有一方小池,植满了小荷,徐晋推开窗户便能看到池中翠绿的莲叶。这个时节没有荷花,新长的莲叶还没茂盛到遮住水面,所以能见到水底下几尾游动的锦鲤。
徐晋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窗前欣赏窗外的景致,昨晚的接风宴他喝了不少酒,所以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老爷,洗脸了!”初夏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甜甜地道,这小妮子显然精心打扮过,看着越发的水灵了。
徐晋伸了个懒腰,问道“初春去哪了?”
“姐姐她嫌厨房做的饭菜不合老爷口味,一大早便自己出门买菜去了,准备中午自己做饭呢。”初夏一边拧毛巾一边道。
徐晋有点不放心地问“她自己一个人去的?”
“有二牛陪着呢,哼,老爷偏心,就只会关心姐姐。”初夏微小嘴微撅。
徐晋伸手轻弹了一下初夏光洁的额头,笑道“换着你出门去买菜,本老爷也会这样问的。”
初夏顿时开心地笑了,一边服侍徐晋洗涮,一边笑嘻嘻地道“老爷,外面来了不少客人求见老爷,不是抬着箱子,就是提着篮子,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徐晋笑了笑,问“来了多少?”
“外面客厅都坐满了,怕是有二三十个吧,等着老爷您接见呢。”
“看来本老爷今天要发财了。”徐晋笑着张开双手配合俏婢穿衣。
“可是咱们家不缺钱啊!”初夏一边替徐晋穿上官服一边道,整个人几乎都贴到老爷身上了。
“傻丫头,谁会嫌银子多呢。”徐晋随手赏了这小蹄子一记爆栗。
初夏摸头疼痛的额头,可怜兮兮地道“老爷能不能老弹人家的头,不傻都被您弹傻了。”
徐晋好笑道“你要是老实点,本老爷自然不弹你。”
初夏不由俏脸一热,嘀咕道“谁叫老爷你这么老实,那婢子只好不老实了。”
徐晋听得不太真彻,就算听得真彻都会装作没听清,要不然这大胆的小蹄子估计会豁出去,晚上脱光了钻自己的被窝。初夏这小蹄子立志要当姨娘,徐府的婢女家丁都知道,徐老爷哪会没有所耳闻。
徐晋慢腾腾地吃完早餐,这才施施然地到了前面,前来拜访的人确实很多,案上的拜帖已经撂了一大叠,估计不下五十张,如果全部接见的话,估计徐晋今天什么都不用干了。
徐晋忽然觉得,这次若带上黄锦会更好,这个时候便能拜上用场了,这太监肯定乐意逐一接见来拜访的地方官绅的。
徐晋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所以他只拣了七八个份量较重的士绅来接见,其余的全部让王林儿搞定,访客带来的礼物则全部照单全收。
“徐大人,我们家的田地你看……”
“呵呵,好说好说!”
“呵呵,徐大人日理万机,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郭大人慢行,本官便不送了!”
“岂敢岂敢!”
徐晋把扬州府通判郭解打发走,随手把一果篮黄灿灿的金子丢给小舅子谢三枪,后者利索地接过,笑嘻嘻地道“扬州府通判郭解,送金子二百两,初春姐姐,记下吧!”
初春连拿出一个本子,用炭笔工工整整地写下。
徐晋伸了个懒腰,道“二哥,我们出去走走。”
“我也去!”谢三枪把装着金子的果篮一把塞给了二牛。
。
第526章 人情往事()
春日的阳光暖意融融,泗水河畔,和风细细扬柳依依,码头上货船客舟频繁往来,一片热闹繁华的盛景。
徐晋只想静静地逛一遍这座浸泡在诗词中的美丽古城,所以出门前便更换了常服,一身文人书生打扮,也没有带锦衣卫,只有两位舅子跟随。
徐晋在泗水河畔信步往南,从太平桥过了河,又折返往北,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扬州府学外面,略犹豫了片刻,还是举步往府学大门行去。
明朝在省会设有贡院、在府设府学、在州设州学、在县则设县学,读书人只要通过院试便获得生员(秀才)的身份,可分配入学。不过,无论是府学、州学,还是县学,均不会授课,只是负责考核学生,生员主要还是在书院上课,又或者在家自学。
府学设有教授一名,正七品官职,当初大师兄卫阳就是被吏部分配到扬州府学任教授。扬州可是繁华富庶之地,卫阳能被分配到这里任职,还是得益于家族的势力,其叔父卫汉文乃工部右侍郎,首辅扬廷和的门生。
古代的学院跟现在的开放性大学一般,不管你是文人雅士,还是贩夫走卒,均可以随意出入,前提是不能闹事,不能搞破坏。
徐晋沿着铺了青石板的林荫道往府学里行去,心中彼有些复杂。大师兄卫阳喜欢吉祥,两家甚至一度谈婚论嫁了,最终却因为政治原因告吹,大师兄因此而灰心失意,会试成绩也失了水准,还生出了回信江书院当教习的念头。然而,去年小皇帝却乱点鸳鸯谱,把吉祥赐婚给了自己!
事实上,徐晋去年收到赐婚的圣旨后,便给大师兄卫阳去了封信,大师兄也回信祝福了,然而昨天自己到了扬州,卫阳却没有来迎接,也没有参加接风宴。扬州知府江平明知卫阳是自己的三同(同窗、同乡、同年),不可能不邀请他参加接风安,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大师兄并不想见自己,心里还是有了隔阂!
可以预料,两人见面的气氛肯定会很尴尬,但是徐晋还是决定要见一见,心结终须是要解开的,大师兄是他所敬重的谦谦君子。
“这位公子有何事?”
徐晋来到府学的公署外面,便被一名小吏拦住了去路,不过,这名小吏显然发觉徐晋气度不凡,所以态度十分之客气。
徐晋拱了拱手微笑道“麻烦通报一声卫教授,就说上饶信江书院的故人来访。”
“原来是卫教授的同窗,只是眼下卫教授并不在此间,实在是抱歉,客人可方便留个姓名住址?小的回头也好告知教授大人。”
徐晋沉吟了一下道“那……我下次再来访吧!”
小吏点头道“好的,公子若是找卫教授有急事,或许可以到大明寺碰碰运气,卫教授跟大明主持慧静大师相熟,经常会到大明寺打坐参禅。”
徐晋不禁皱了皱剑眉,打坐参禅?这可不是个好苗头,难道大师兄有消极隐世的意思?
“敢问大明寺在何处?”徐晋问道。
“从北城门出城不足两里便是,泗水河畔的小山坡上,十分好找。”
徐晋道谢一声便带着谢家兄弟离开府学,往北门而去。府学本来就座落在城北,距离北门并不远,三人很快便出了城门,沿着泗水河畔北行,果然见到一座寺庙建在河畔山坡上,殿宇在绿树的掩映之下,其上有烟气升腾,看来香火挺旺的。
叮铃叮铃,一辆油壁车从身旁经过,带起一阵香风,谢三枪那小子使劲吸了吸鼻子道“真香,肯定不是正经人家。”
谢二剑戏谑地道“老四,毛都没长齐就会闻香识人了,大户人家的闺阁小姐就不能薰香……咦,还真让你蒙对了,确是个青楼女子。”
这时那辆油壁马车已经在山脚停下了,车上下来了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身姿绰约,戴着幂篱,看不到面貌,另一名女子应该是个丫环,挽着食盒,估计是准备到寺届中上香去。
谢三枪笑嘻嘻地道“二哥,这位莫非是你的老相好?人家戴着幂篱你都能认出来?”
谢二剑扬手便扇了一下谢三枪的后脑勺,后者想躲,但速度还是慢了半拍,结实地挨了一下。
谢二剑扇完继续双手抱缓步前行,一边道“那个丫环我认识。”
谢三枪翻了个白眼“二哥,你也太没出色了吧,姘个青楼女子就算了,你姘青楼女子的婢女算什么事?以后别跟人说是我二哥,丢不起这个人。”
谢三枪说完机灵地绕到徐晋的另一侧,成功躲过谢二剑一记飞踢。徐晋既好气又好笑,这两位舅子跟贴错门神似的,混在一起就相互抬杠。
谢二剑没有追杀得意地做鬼脸的谢三枪,续道“妹夫,那丫环帮过你呢!”
徐晋微愕道“怎讲?”
“当年在南昌,妹夫被宁王世子绑进王府,当时我进了那名妓萧玉雪的院子打探,刚跳进去就遇到这名丫头,那会我怕被发现,就把她给弄晕了,结果在她手里拿到了示警的纸团,事后想起来,这丫环是打算把纸团扔出院子围墙,告知我们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