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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仁杰打了个哈哈道:“说的也是,总督大人行事高深莫测,用兵如神,譬如昨晚那一战,连咱们观海卫和昌国卫都被瞒过了。”
余林生瞟了侯仁杰一眼,心道,大帅为什么要瞒着你们,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不过,总算你们观海卫和昌国卫都参战了,而且还有所斩获,要不然以大帅的脾性,你们这帮消极怠战的家伙全部都吃不了兜着走。
余林生没有接话茬,侯仁杰讨了没趣,不过这家伙是个老兵油子,依旧面不改色,竟在校场内闲逛起来,四处找人搭讪套近乎。
侯仁杰倒不是想打探什么内部消息,纯粹是为了混脸熟拉关系。侯仁杰逛了一圈,估计是觉得铅山千户所千户熊柏老实巴交,比较容易忽悠,于是便亦步亦趋地跟在老熊旁唠嗑闲扯。
熊柏本来就是个没主见老实人,在卫所里真正拿主意的实际却是副千户洛弘,此时,侯仁杰以指挥佥事的身份“折节相交”,熊柏虽然觉得烦腻,却也不好意思撵人家走,所以一边忙碌一边应付着。
“熊千户,按照总督大人给出的赏格,咱们全军的战功加起,赏银怕是也要五六万两吧,再加上死伤弟兄的们的抚恤,怎么着也得要七八万两,如今国库吃紧,也不知能不能兑现。”侯仁杰聊着聊着便转到赏银上面了,毕竟这都是大家目前最关心的话题。
“肯定是会兑现的,大帅向来言出必行。”熊柏答道。
这时余林生正好在旁边,这小子早就厌烦侯仁杰在这里喋喋不休了,略带嘲讽地道:“侯佥事不必担忧,缺了谁也缺不了你们观海卫那几百两赏银。”
侯仁杰眼底闪过一丝羞怒,不过脸上却是陪笑道:“呵呵,说的也是,嗯,你们忙,在先行告辞!”
侯仁杰脸蛋再厚,这时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纠缠,告辞往营地行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队神气的锦衣卫飞快奔了过来,迅速扼守住道路两边,同时大喝:“总督大人驾到。”
侯仁杰凛然退到道旁,很快,一支荷枪实弹的悍卒迎面而来,紧接着,宁波府的一众官绅大贾如同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名英俊青年信步行过来。
这名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生得唇红齿白,他并没有穿官袍,只是一身儒雅的文士打扮,气质从容自若。钦差副使夏言亦步亦趋地跟在这名青年的旁边。
侯仁杰心中一动,这位应该就是近年来风头最劲的靖安伯,直浙总督徐晋了,实在年轻得不像话。
余林生、熊柏和王铎三人见到徐晋,急忙跑上来行礼,大声道“末将参见大帅。”
徐晋点了点头,向众人绍了三名江西军的主将,一众士绅商贾立即马屁如潮,纷纷夸赞江西军的英勇善战,晓是喜欢被拍马屁的余林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众人寒暄了一番后,徐晋便轻咳了一声,一众士绅商贾都知道戏肉来了,十分识趣地安静下来。
只见徐晋神色慨然地道:“月前,海盗勾结倭寇大肆侵掠我大明沿海万里疆域,至使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吾皇为之震怒,苍天为之垂泪。
臣徐晋不才,奉天子之命出任直浙总督,誓言荡平贼寇,幸而得军民戮力同心,昨夜一战击溃逆贼王直麾下主力两万余,斩杀并俘虏近九千之数!”
徐晋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锦衣卫百户韩大捷立即声嘶力竭地高声喊道:“大明万胜,吾皇万胜,大帅万胜!”
一众锦衣卫、五百营亲兵,还有四周的江西兵陆续跟着呐喊,于是乎,整座军营上空均回荡着震耳欲聋的“万胜”,一众士绅皆凛然肃穆。
见气氛也制造得差不多了,徐晋双手一举,待四周安静下来,振振有词地续道:“自吾皇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国计民计皆大有起色。然而我大明近年来却不太平,前有江西宁王造反,后有白莲妖人煽动山东矿贼作乱,如今再有倭贼犯我万里万海疆,连年刀兵不断,国库如今不堪重负。
然而,将士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有功者不能不赏,是故本官在此倡议,希望在场诸位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共度时艰。”
此言一出,尽管早有预料的一众士绅商贾都不由暗暗叫苦,一个个神色均是不自然起来,就知道宴无好宴啊,得,刚在酒楼吃完总督大人一顿酒席,结果马上就要割肉了。
只听徐晋又道:“诸位请看,昨晚一战,将士们的斩获颇丰,如今全部皆在此,诸位看中什么大可以取走,只需按照市价给付即可,权当诸位对平贼大军的一点支持。”
徐晋此言一出,一众士绅商贾不由松了口气,不是白出银子倒是可以接受,当然,即使徐总督让他们直接捐银,估计也没人敢多言半句。
毕竟徐大总督刚挟大胜之威,屠刀上的鲜血还没干枯呢,试问谁敢说个“不”字,如今总督大人只是要求等价交换,无疑相当厚道了。
因此,校场上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很快就被一众士绅商贾认购一空,就连那些破烂农具都被一个财大气粗的家伙给全包了。
于是乎,短短两个时辰不到,所有战利品便变成了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共计得银十一万七千多两银子,赏银的问题便应刃而解了。
徐晋也是干脆,当场便宣布第二天犒赏三军,瞬时间,宁波府城外各个军营欢声擂动,高呼万胜的声音直冲云霄。
第683章 草民有冤()
总督大人说要犒赏三军,于是,八月初五的凌晨时份,宁波府城内各大酒楼的后厨便忙碌起来,厨工们杀猪宰羊,戮鸡剁鸭,密锣紧鼓地准备食材,等到天一亮,一车又一车已经料理好的食材便源源不绝地运进了军营,本来安静的军营随即沸腾起来。
未几,军营中便炊烟四起,诱人的肉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军卒们喜笑颜开,比过年还要热闹,一些急性子的军卒干脆撸起袖子跑去帮忙,结果被掌勺的酒楼大厨连踹带踢地撵了出去,没办法,这些大头兵手欠得很,总是趁厨工们不注意偷吃,而且下手哪叫一个黑,刚出锅的一大盆红烧肉眨眼就见底了。
当然,今日还有比吃喝更加重要的事,那就是赏银,总督大人金口玉牙,今日将会把杀贼的赏银全部发放到每一名士兵的手中。
约莫上午十时许,当徐晋在五百营亲兵和锦衣卫的簇拥之下出现在军营时,瞬时间,整片连绵的军营都炸了,气氛迅速带向高潮。
“参见大帅!”
“大帅万胜!”
徐晋率着麾下众将一路走过,夹道两边的军卒纷纷高呼行礼,声音一浪高接一浪。
还是江西军的校场内,一箱一箱的银子全部被倒出来,堆放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十几万两银子堆起来的银山无疑极具视觉冲击力,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缭乱,目炫神迷。
自从前月倭贼蜂拥来袭,大明万里海疆风雨飘摇,这一个月来局势糜烂发酵,军队萎靡不振,如今终于打了一场大胜仗,徐晋自然要大肆宣扬,有多高调搞多高调,以此来鼓舞士气,激励人心。
上午十一时许,领赏大会正式开始,由总督大人亲自发放赏银,当然,徐晋不可能真的亲自把银子发放到每一名士兵的手中,要不然咱们的总督大人非累死不可。所以徐晋只是把银子发给各部的军官,再由军官转发给各自的部下。
不过,斩敌十人以上的军卒,倒是获得了总督大人亲自发放赏银的殊荣,另外还有一顶由总督大人亲笔题字的制式笠帽,笠帽的帽沿上用朱笔题着“勇猛”这两个大字。
这顶笠帽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起到的激励作用甚至比白花花的赏银还要大,因为这是一种荣耀,尊严和荣耀虽然看不着摸不到,但都是这世间上能让人不惜一死的东西。
这不,那些拿到“勇猛”笠帽的军卒一个个激动得脸色通红,挺直腰,高昂头,而没拿到笠帽的军卒则羡慕得眼红,暗暗在心里鼓劲,下次一定要争取拿到总督大人亲笔的“勇猛”笠帽。
夏言见状亦不禁暗暗感叹徐晋在把握人心上的手段,瞧瞧那些头戴“勇猛”笠帽的军卒,一个个骄傲得像只斗鸡似的,估计这时让他们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再瞧瞧四周眼红得像兔子一样的其他军卒,等下次上阵时估计会勇猛得不要命。
发放完赏银后,全军的气氛再次推上一波高潮,拿到赏银的军卒们欢天喜地,没拿到赏银的军卒则眼红妒忌欲狂。譬如昌国卫,这次只拿到不足百两的赏银,士兵们既羞愧又羡慕,恨不得大帅马上下令发兵收复奉化和定海两县。
正午时份,庆功宴正式进行,所有军卒都开启了吃货模式,放开肚皮狂吃海塞,肉菜、点心、果蔬管够,唯一不爽的一点就是不能喝酒。
此刻,中军大帐中摆了数席,各部千户以上的军官都到齐了,直浙总督徐晋举杯为诸将庆功,毕竟是战时,为免醉酒误事,所以徐晋定了规矩,所有人都只能喝酒三杯。
这一场庆功宴吃到下午三时许才结束,众将纷纷告辞离去,颇此聊得投机的将领则相约下半场。
庆功宴结束,徐晋和夏言便也准备动身回城,毕竟还有很多公务等着他们去处理。
正当徐晋和夏言离开了江西军的营地,便见一队用绳子串连起来的罪囚,被官兵押送进城。
这队罪囚约莫有五百来人,全是昨天一战中被俘虏的倭贼,这些人当中,有的是真倭,有的是职业海盗,但大部份是新近才加入王直部的沿海住民。对待这些人自然都不能一刀砍了,所以徐晋决定先把这些人收押审查,倭寇和职业海盗全部砍头,其余的则严格审查,确实杀害过官兵和百姓的砍头,没大恶的则发配弃军。
此刻负责押送俘虏的正是绍兴卫的军卒,见到总督大人的亲兵队行来,立即下令让道,军卒们把俘虏都驱赶到路边,然后恭敬地行礼,齐声参见大帅。
这时,俘虏的队伍中,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却趁着押送的军卒不注意,偷偷地抬起头来打量,最后目光锁定了在锦衣卫簇拥之下的徐晋,眼神犹疑不定。
不过,眼看着队伍就要从旁边走过,机会稍纵即逝,这名男子咬了咬牙,用尽全力咆哮一声,竟然把身上的索绳给生生挣断了,然后向着总督的亲卫队扑上去。
负责押送的绍兴卫军卒愕了一下,而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喝骂一边冲上去,数名军卒试图把这名男子拦下,却被那男子狂暴地撞得飞了出去。
“有刺客!”锦衣卫百户韩大捷厉声大喝,一众锦衣卫纷纷拔出绣春刀,而赵大头等亲兵已经举起了燧发枪,冷静地瞄准了该名男子。
那名男子见状大骇,扑通地跪倒在地上,举着双手高叫:“总督大人,草民不是刺客,草民有冤!”
徐晋皱了皱眉,分开拦在身前的锦衣卫,目光落在十米开外那名男子身上,不禁轻咦了一声道:“大头,让他过来!”
赵大头立即带着两名悍卒上前,制住该名男子,搜查过身上没有凶器,这才押着此人来到徐晋的面前。
这名男子跪倒在徐晋面前,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估计是因为激动紧张,声音都有点发抖了,颤声道:“草民……草民有冤,求总督大人主持公道。”
第684章 一网成擒()
此刻跪在徐晋面前喊冤的不是别个,正是那个宋大眼。前日宋大眼被俞大猷抓住,但出于对官兵的警惕,他一直隐瞒身份,所以被当成倭贼关押起来,此时正好遇上徐晋路过,立即便抓住机会拦道喊冤。
大明可没有优待俘虏的习惯,所以被关押的军营的这段时间,宋大眼跟其他的倭贼一样吃了不少苦头,此刻鼻肿脸青的,不过,他那双与国人迥异的淡蓝色眼睛,让徐晋想到了至今还下落不明的冰妞儿。
徐晋打量了一遍宋大眼,放缓神色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屈?”
宋大眼不由悲从中来,流着泪,咬牙切齿地道:“草民叫宋大眼,乃定海县宋家家奴,由于主家不肯从贼,举家逃离定海县。前日旁晚,草民等一百六十余逃难百姓在观海卫营地附近路宿,谁知下半夜来了一股八九百人的倭寇溃兵,观海卫不敌倭寇,狼狈逃回营中。
幸而那股倭寇急着逃离,并没有对草民等下毒手,然而不久后,观海卫指挥同知张俊,还有指挥佥事侯仁杰却花言巧语地把草民等诱入营中,随之突下杀手,把所有人残忍地杀害了。草民自幼习武,颇有几分勇力,是以突围逃了出营,后来假装跳江才得以摆脱追兵。
可怜我家老夫人,还有那一百多名无辜的百姓妇孺,没死在倭贼的刀下,反而惨死在官兵手里,人头还让那些丧尽天的官军拿去报功领赏。
苍天啊,这还有王法吗?求总督大人明察,为惨死的那一百六十多名百姓讨回公道吧。”
宋大眼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尖锐,泣不成声,甚至连两只眼角都渗出了殷红的血水,又嘭嘭地叩得头破血流,看着端的是触目惊心。
四下里静得落针可闻,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五百营亲兵,亦或是绍兴卫的军卒,无不骇然变色,如果宋大眼所诉的是事实,那观海卫的所作所为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了。
夏言面色阴沉得可怕,尽管事情还没得到证实,但是宋大眼的叙述条理清晰,绝不像是在诬告,更何况观海卫报上来的斩杀人数也基本相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当然,有徐晋这个总督在,还轮不到夏副使来发威,此刻徐晋的脸上同样阴云密布,其实当初颁布县赏公告时,徐晋便担心会有官兵杀良冒功,结果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操蛋,总有那么些人铤而走险。
当下,徐晋立即带人调头返回了五百营的营地,谢二剑、王林儿、戚景通、俞大猷、余林生五人正在校场中切磋,见到徐晋杀了个回马枪,均感大为意外,连忙上前来见礼。
俞大猷一眼便认出被亲兵赵大头押着的宋大眼,毕竟人是他亲手抓的,不由大吃了一惊。
徐晋沉声问道:“俞千户(已经升职),此人是你在江边抓到的吧?”
俞大猷点头道:“回大帅,此贼确是属下在甬江边上抓到的,身手相当好,而且臂力奇大,当时抓他颇费了一番功夫。”
徐晋点了点头道:“那好,你现在带着他前去观海卫当初的营地寻找被屠戮百姓的尸体……”
俞大猷了解到缘由之后不敢怠慢,立即点了一支五十人的骑兵,亲自押着宋大眼赶去观海卫前日的营地所在,
观海卫前日的营地就在城东二十里,快马只需二十分钟就到了。观海卫掩埋百姓尸体的地方就距离营地不远,那大片动过土的痕迹轻易就被找到了。
很快,被掩埋的尸体便全部挖了出来,俞大猷忍住恶臭仔细数了一遍,人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六四人,其中有九十六名男性被割了头颅,倒是刚好跟观海卫上报的杀敌人数吻合。
毫无疑问,观海卫确实是杀良冒功了!
俞大猷面色难看无比,捏紧拳头,钢牙咬得咯咯作响,观海卫这帮畜牲,竟然真的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来,瞧瞧那些尸体,甚至还有几具在襁褓中的婴儿,他们如何能下得了手,畜牲啊,简直令人发指啊。
宋大眼血灌双瞳,一言不发地跪倒在尸坑前,仿佛一具丢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俞大猷暗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宋大眼的肩头安慰道:“放心吧,大帅会为这些惨死的怨灵讨还公道的。”
…………
宁波府城外,观海卫的主帐大营内,一众观海卫的高层武官正在宴饮,包括胯间受伤的指挥使华武也入席了。
刚才虽然在江西军的大营里已经吃了一顿庆功宴,但当时总督徐晋在场,又不允许多喝酒,实在不够痛快,所以观海卫一众武将回到本营后,立即又开了私灶,并且无视徐晋的禁酒令,大碗大碗地喝个痛快。
此时,观海卫众武官均喝得酒酣耳热,好不痛快,这也难怪,昨日杀良冒功,大家都提心吊胆,担心会东窗事发,嘿,现在庆功宴参加了,赏银也拿了,结果屁事都没,终于可以高枕无忧,自然是要放纵一下。
指挥使华武喝得有点高了,拍了拍桌上那一箱五百两的赏银,嘿笑道:“如何,咱们现在不仅无罪,还拿了五百两银子赏钱,我呸,都说徐晋是个如何厉害的人物,还不是让咱们给摆了一道。”
一众武官均是哈哈大笑,出主意的指挥佥事侯仁杰更是得意洋洋,笑道:“任他再精明厉害,还不是喝老子的洗脚水。”
结果话音刚下,两条人影便飞了进来,重重地砸在酒桌上,瞬时汤水四溅,桌子也轰然倒塌。
华武等人愕了一下,才发现飞进来的两人正是守在帐外的两名亲兵,于是骇然地望向帐门口。
嘶……
帐门的垂帘被利刃劈断,紧接着谢二剑和戚景通大步行了进来,跟着便是荷枪实弹的五百营悍卒,十几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在席的观海卫众武官。
华武等人都惊傻了,指挥同知张俊站起来,惊疑不安地问:“谢兄弟,戚兄弟,你们这是何意?”
不久前的庆功宴上,善于交际的张俊跟谢戚两人都相谈甚欢,所以一口一个兄弟地称呼。
然而,这时谢二剑和戚景通却冷沉着脸,前者冷道:“观海卫杀良冒功,奉大帅之命全部拿下,但有反抗,就地格杀!”
轰……
仿佛晴天一个霹雳,在场所有观海卫官武均吓得酒意全无,脸色刷地由红转白,冷汗直往外冒。
“拿下!”戚景通一声令下,杀气腾腾的五百营悍卒便直接上前拿人。
指挥使华武情知必死,竟然站起抽刀在手,同时大喝:“来人!”
可惜华武扯开喉咙喊了数声均没有响应,帐外也没有动静,事实上,谢二剑等人进入主帐前已经把外围控制了,华武的亲兵全部被缴檄就擒,而江西军和绍兴卫更是迅速包围了观海卫的大营。
谢二剑不屑地上前,一探手便快似电闪地掐住一了华武的手腕,内家真劲一吐,后者便杀猪般惨叫,手腕骨折,腰刀也随即掉落。
旁边的指挥佥事侯仁杰骇得蓦然站起,下意识地去摸配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