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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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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尔辛大为感动,他大声说:“你真是一位伟大而高尚的人,面具。”

    无策却露出惊恐的神色,他喊道:“这不是面具!”

    绿面具心里吃了一惊,她微笑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正是面具呀?无策。”

    无策喊道:“他一定神智错乱了!要么有什么阴谋!他一贯是自私自利,卑鄙恶劣的捣乱鬼!绝不会说出这么感人而崇高的话!”

    我勃然大怒,要不是我被绿面具制得死死的,我肯定上前揍他一顿。绿面具却笑了起来,她说:“我大彻大悟了,不成么?”

    于是无策与海尔辛两人各自抱着一只幼虫,替所有士兵施救,治疗的过程有快有慢,但平均时间不超过三分钟。这奇迹般的福祉在半天内散播了出去,每一位获救者都显露出由衷的狂喜与膜拜,就仿佛他们的灵魂刚刚与天堂的使者照过面一般,他们用崇敬的目光望着无策与海尔辛,或者更确切的说,望着那两只幼虫。

    我明白绿面具在做什么了,她在宣扬幼虫的功效,她在展露她的造物万灵药的奇迹,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绿面具很快制止我继续往这方面推测。

    一只幼虫在治疗的过程中殒命,它蚕宝宝一般的身躯由紫色变成了绿水晶般的颜色,教授痛惜的喊叫起来,而那些获救者则不舍的大声哭泣。绿面具低声吟唱了几句悼词,郑重的为幼虫哀悼,但她的内心却十分平静。

    除了我之外,两百一十位士兵都已经复原,甚至连原先身体的小毛小病都不复存在,海尔辛将这幸存的幼虫送到我面前,正要替我施救,绿面具散发出意念波动,那幼虫凄惨的挪动了几下,化作了一颗美丽的绿水晶。

    其余所有人都哀嚎起来,他们是在为幼虫的生命惋惜,而无策与海尔辛齐声惨叫,因为我显然倒了大霉了,无策喊道:“面具,这可怎么办?”

    绿面具说:“不要为我难过,朋友们,我只不过暂时不能动弹罢了,我相信这样的病菌并不足以杀死我。你们不要因为我而耽搁行程,把我留在这儿吧,找一间舒适的房间供我熟睡,我相信只要你们的研究取得进展,海德教授总能够找到治愈我的方法。”

    无策与海尔辛泪流满面,无策大声哭喊道:“你这个大公无私的混蛋!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好人?”海尔辛也哭喊道:“我要在梵蒂冈为你树一座雕塑,面具!以此纪念你伟大的精神。”

    我忽然意识到,如果我想要扮作圣人,这群家伙一定也会信以为真,可我以往的形象怎么会如此糟糕呢?这也许不是我本人的原因,一定是这些盲目的笨蛋都瞎了眼吧。

    海德教授走上前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他们两人说道:“刚刚在紫藤钟的幼虫替我治疗病状的时候,不知为何,我大脑忽然破译了关于这疾病的一部分信息,了解了这病症的发展与后果,它绝不会致命,但会用一层厚厚的青苔将病人覆盖住,让他进入类似冰冻睡眠的状态。放心吧,两位,你们的朋友会安然无恙的,无论多么艰难,我一定会想法治愈他。”

    是绿面具让他产生这样想法的,她要制止我的行动,而且完美的将我隐蔽起来。她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他们欣喜的走上了她为所有人指明的道路,可这一切却又如此自然,巧妙的仿佛偶然。

    但唯有我知道,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偶然。

    苔藓渐渐如木乃伊的裹尸布般将我缠了起来,形成了一副颇为坚硬的铠甲,教授在这症状发生之前,在我手腕上安放了一个监测心跳的装置,但他很快就懊恼的发现这仪器毫无用处,因为苔藓内部存在着强烈的干扰波,以至于仪器根本无法正常工作。

    无策问:“教授,你确信他还活着吗?”

    海德点头道:“百分百肯定,我大脑解密的基因资料不会有误,让我们把他运回潜艇吧。放心,伯爵,此时此刻,面具先生其实比咱们所有人都要安全。”

    海尔辛与无策振作起来,他们与战友们登上了翻山兽,围墙上的士兵们用火力掩护他们走出了大门,朝着峡谷的方向赶去,与此同时,教授让人护送着我返回了潜艇,将我安置在潜艇的研究室内。

    几个小时之后,潜艇上的人进入了睡眠,连那些监控室的人都在神秘波动的影响下变得昏昏沉沉的。

    绿面具破开了青苔甲壳,如蚯蚓出土般钻了出来。

    她轻轻擦拭着秀美脱俗的脸颊,用绿宝石般动人的双眼环顾四周,确信无论任何角度都没有注目她的信息素波动,随后她完美的重塑了甲壳。

    她光溜溜的走出研究室,在某个无人的房间内找了一套服饰穿上,打扮妥当之后,她进入了隐形的状态,潜入监控室,消除了监控录像,在不知不觉中走出了潜艇。

十九 笛莎的困境() 
(我本人的旅程几乎由此而止,绿面具取代了我,如推动命运轮盘的女神那样开始操纵一切,我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到所有发生的事情,仿佛成了一出歌剧的旁观者一般,因此,我得以超越我的视角,甚至深入各个角色的心灵,来描述我感受到的景象。)

    笛莎手足乏力的走出了躲藏的洞穴,她觉得每一个动作都在压榨她残存的体力,魔血无法再提供超凡的力量与回复力,她那架损坏的装甲在难熬的飞行旅程中几乎耗尽了她的魔血,此刻的她虚弱的与凡人无异。

    她来到这儿已经多久了?两天?三天?时间的概念逃避着她,让她迷迷糊糊,不知前路通往何处。她必须找到她的创造者,她的同胞,她的血亲,他们能帮助她进食,守候她的墓穴,让她重新恢复活力。

    夜晚是她的朋友,是她的避难所,一贯如此,从不令她失望。但眼下她却心存疑虑,处处心惊胆颤,为风吹草动而风声鹤唳。她见到过那些狂暴的怪物,那些恶心至极的人形虫子,脑袋像是。。。。她难以启齿,甚至不愿意去想。

    那些怪物不分白天黑夜的四处游荡,见到猎物就咬,她亲眼见到它们撕碎了一只巨大的野猪,以骇人听闻的方式将其吞入腹中。

    如果她还留有魔血,哪怕上千只这些怪物也奈何不了她,她可以逃跑,可以躲藏,甚至可以从容的杀死它们,可此刻却不方便,现在她只能像个懦弱而纯洁的少女那样躲藏着,而在她藏身处之外,是污浊而恐怖的黑夜世界。

    她想要捕食猎物,即便是一只老鼠也好,一只兔子也罢,她根本不会挑剔,吸收鲜血之后,她就有了脱身的机会。但这丛林中的动物几乎全被这些虫子吃的干干净净,难道她要以这些虫子为食吗?她怀疑自己准是疯了。

    笛莎忽然被突如其来的疲乏偷袭,她头晕目眩,行走时一个踉跄,压塌了一堆灌木丛,更糟糕的是,她发出惊叫,在黑夜中远远传了出去。

    近处的虫群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那是它们那张劣等嘴巴在贪婪的吞咽口水,草丛被拨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逐渐向她靠近,笛莎屏住呼吸,紧紧贴住一根树木,完美的将自己纤细的身子藏在树后。

    一只虫子的脑袋从树后探出来,像是藏在树叶后的毒蛇,她不声不响的刺出匕首,刺入虫子的喉咙,虫子没发出任何声音,被她一击致命。但这一招几乎令她耗尽了力气,她一个趔趄,躺倒在地。

    不知怎么的,那些虫子发现了她,它们围了上来,用它们那肮脏丑陋的脑袋围观着她。

    笛莎甚至感到它们嘴里滴落细微的口水,流到她的脸上,要不是她软弱无力,连睁眼的力道都没有,她会马上用刀割破自己的喉咙,让自己化作灰尘,摆脱即将到来的厄运。

    她绝不想被这群生·殖·器般的蠕虫咬碎吃掉,绝不。

    但她毫无选择的余地。

    她很快放弃了抵抗,任由她的意识进入混沌中,她宁愿在昏迷中死去,那样至少不用顾及尊严问题。

    。。。。。

    笛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另一个洞穴之中,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士兵躺在她面前,他也深陷在无意识的昏睡之中。这人身上穿着黑色骄阳的服饰,笛莎曾经见过这些佣兵,她是十多年前在伦敦时见到他们的,那是亚克·墨慈引发的浩劫,她是少数幸存的血族妖魔之一。

    她想:“我这是在做梦吗?我确实想喝血,但为什么会是黑色骄阳的佣兵?我以为临死前的幻觉会更美妙一些。”

    但此时的情况对她而言可谓梦寐以求,她爬了过去,咬开那人的皮肤,吸食了他将近三分之一的血液。

    她留了他一条命,因为她已经察觉到这并非梦境了。

    她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声音,那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那女人仿佛身处地球之外,银河之上,深不可测的深渊,遥不可及的岛屿,因此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宏大而威严,却又如此神秘而空虚。

    女人说:“你为什么不杀死他?三分之一的血液不足以让你恢复体力,你依旧弱小的如同羔羊。”

    笛莎心生敬畏,她明白这女人救了她的命,于是她答道:“我有我的原则,血亲。但我要感谢你救了我的命,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总有一天会报答你的。”

    女人沉默了片刻,说:“羲太。”

    在震惊之中,笛莎竭力忍耐尖叫的冲动,险些咬破自己的嘴唇,她犹豫了许久,说:“不可能!羲太。。。。羲太并非女性,传说中。。。。。”

    女人笑了起来,她说:“性别?对于元祖的灵魂而言,那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我是投射在你灵魂中的影子,我是你心脏血池中的镜像,我是你所想,所念,所渴望寻找的神。你是来寻找我的呑世蛇卵的,对吗?”

    笛莎惶恐至极,她跪了下来,用虔诚的声音说:“恳求羲太神赐予我先祖的力量。”

    自称羲太的女人问:“你为什么要获得我的力量?”

    笛莎抬起头,声音热情而激动,她说:“我的父亲,还有我的血亲,我们想堂堂正正的活在世界上,而不必受卡玛利拉律法的约束,不必受梵蒂冈血族通缉令的烦扰,因此我们需要强大的力量,羲太神,令世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力量,超越这凡世的力量。”

    羲太问:“听起来和卡玛利拉没什么区别,我认为你们想创造另一个卡玛利拉,对吗?”

    笛莎低头不语,过了许久,她谦卑的说:“一个更好的卡玛利拉,一个属于血族的国度,自由的繁·殖,与凡人和平相处,鲜血的贸易、文化交流,随喜所欲的交·友,如同亲兄弟般相亲相爱。”

    她说完这些话,预备着受到洪水先民灵魂的嘲笑,甚至引起她的震怒,她已经遭受过太多这样的打击了,她对此早有准备。

    羲太居然在认真思考她大言不惭的梦话,大约一分钟之后,羲太神说:“如果你们真想做到这一点,仅仅依靠我的力量是不够的,你们需要长时间的奋斗和抗争,忍耐与潜伏,坚强而巧妙,需要大量的理论和宣传,需要时代的进步,共同敌人,共有的英雄和天大的机遇。”

    笛莎惊喜的望着黑暗的空间,她问道:“你。。。。你认可我们的理想?”

    羲太说:“我很愿意帮助你们实现这一切,笛莎。事实上,我已经替你们铺设了一条道路,虽然那或许只是道路的第一块砖石,但未来是不确定的,时间能改变一切。我没有特洛利般穿梭时间的异能,我不能告诉你我的打算。”

    笛莎苦苦哀求道:“帮助我,万能的神,可怜可怜我这渺小而痴心妄想的阿刹迈特血亲吧。”

    羲太似乎在考虑她的话,又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不能直接赐予你呑世蛇卵,因为它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握。但我能告诉你该如何获得它,以及它的用途和魔力。你不能拥有呑世蛇卵,因为命运如此,不能强求,我将赋予你选择的权利,一旦你真正找到了它,你可以选择将它赐予任何你认为合适的人。”

    笛莎欣喜的叫了起来,她流着泪说:“羲太,羲太,我该如何感激你?我对该隐发誓,我的余生将一直崇拜着你,甚至超过我对祖先哈奇姆的敬拜之心。”

    于是羲太开始向她讲述呑世蛇卵的用途,以及启用的方法,并指引她该如何寻找这圣物。正如古往今来所有神谕那样,羲太的话是语焉不详的,是大而宽泛的,是难以理解的,但却让笛莎心有灵犀,时时刻刻都获得了启发。

    羲太说完了她所能传授的一切,随后她说:“好了,我亲爱的笛莎,在你离开之前,我还要赐予你一些神妙的力量,我将引发你体内的潜能,并帮助你摆脱即将来临的困境。一些黑色骄阳与梵蒂冈的搜寻者正在朝你的方向走来,他们的搜寻范围覆盖了大部分峡谷,如果你要找到呑世蛇卵,我建议你先与他们打打交道。”

    笛莎浑然不解,她问:“我能否避免与他们的交锋?”

    羲太笑了起来,她说:“我明白了,你从来不杀人类。”

    笛莎突然流露出悲伤的神情,她俏丽的双眼扫视着地面,并不回答羲太神的话。

    羲太又说:“我相信这是命运的相逢,笛莎,我指的是你与这些搜寻者。你不能逃避,而必须正面与他们交手,我由衷希望见到你将他们统统制服。”

    笛莎小声说:“我明白了,我的神。”听她的语气,心里可是一百万个不情愿。

    羲太答道:“来吧,笛莎,朝洞穴深处前进,那儿有我要赐给你的礼物,只要你点一点头,你将得到哈奇姆血脉的力量,那是唯有远古吸血鬼才可能拥有的训诫之力,凭借这样的力量,你无需杀任何凡人,都能够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

    笛莎欣喜异常,毫不犹豫的走入洞穴深处,她启动夜眼,顷刻之间,她见到洞穴深处坐着一位出尘仙子般的少女,她有着美丽的绿色头发,穿着一身实验室的制服,轻松而惬意的坐着。

    少女凝视着笛莎,脸上带着友好的微笑,她说:“你好,笛莎。我就是羲太的化身,你可以叫我格林·薇儿。”

二十 刺客的信条() 
笛莎忽然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眼前的这位叫格林的少女正是透过灵异感知与她说话的人。她独身待在山洞之中,又救了自己的命,这一点笛莎必须感激,她的身份有些神秘,令人捉摸不透,但如果凭借这一点而认为她是羲太神的话,那未免太过草率。

    笛莎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格林·薇儿笑着说:“也许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那并不影响我对你的善意。来吧,取走你的礼物,吸我的血吧。”

    她露出雪白的脖子,表情充满善意,如同善良的农夫正准备救助一条冻僵的蛇。

    笛莎摇头说:“我不能吸你的血。我不能吸血亲的血,那和凡人吃人无异。”

    格林双眼发出微妙的光芒,在笛莎心中搅起一阵难以抗拒的冲动,她觉得自己深陷入一张庞大的蛛网,成了蛛网中的傀儡。

    笛莎惊骇的想:“她能催眠我?我可是血族!”但她的思绪很快消散,脑海中一片空白,在格林·薇儿的操纵下,笛莎走上前,握住对方柔弱的肩膀,轻轻咬上了她的脖子。

    黑暗之中似乎隐藏着许多鬼虫,它们茫然的在一旁站立,两位美貌的女孩儿的肢体纠缠在一块儿,其中一人的嘴唇如亲吻般贴在另一人玉器般的肩膀上,一丝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流下,这画面令人心动,同时却又血腥而冰冷。

    笛莎顷刻间进入了一个难以想象的世界,她觉得自己身体内涌起了无穷的魔力,血脉中原先封闭的大门连连被冲破,远古的奥秘在自己脑中闪现,她随手抓去,都能满载而归。这是厚重至极的恩赐,这是无以伦比的飞升,笛莎激动的几欲哭泣,又在狂乱的漩涡中渐渐沉迷。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发现少女已经消失了,而周围那些鬼虫也潜伏了起来。她独自一人留在幽暗之中,身上居然流着零星的汗水。

    她可是血族,自从她重生以来,她几乎已经再没有流汗了,但此刻她流下的汗水中夹杂着淡淡的红色,那是她体内溢出的血水。

    她擦干汗水,站了起来,此刻她已经对格林·薇儿的身份完全信服了。

    她大声道:“我的神,你要我怎么做?”

    格林·薇儿的声音再度响起,她说:“我会指引你完成你的命运之旅,无论遇上怎样的困难,你都不能违背我的指引,你能做到吗?”

    笛莎恭敬的说:“我明白,我能做到,万能的羲太神。”

    。。。。。。

    卡曼是海尔辛家族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的猎人,也是梵蒂冈受封的圣骑士,他手持一柄散弹枪,腰间插着一柄教皇钦赐的匕首以及一柄沙鹰手枪,领着其余四位圣骑士,十位黑色骄阳的士兵,沿着漆黑的丛林一路搜索着猎物。

    在大约一个小时前,他们就已经找到了那架残破的装甲,那个叫无策的血族猎人似乎非常熟悉这装甲的操纵方式,他查看了面板,判断出那血族身上的魔血几乎耗尽,因而放弃了装甲徒步赶路。

    她没有暴露出任何明显的踪迹,这是阿刹迈特的杀手,一位隐秘的好手。但她十分虚弱,而且周围见不到她进食的迹象,在这样的情况下,分头寻找是最好的做法。

    卡曼具有某种罕见的灵感,他能够感知血族的存在,那是一种若有若无的神经反射,一旦他靠近血族的地盘,他就会不自觉的呼吸急促,以至于不停咳嗽,长久以来,他都是追逐血族最合适的人选,被他揪出老巢的血族不计其数。

    他们叫他“哮喘的卡曼”,但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充满尊敬,因为卡曼是一位一流的圣骑士。

    道路越来越难走,草丛越来越茂密,树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已经容不得他们并肩而行,但卡曼坚信他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因为他的肺部渐渐变得不舒服起来。

    夜晚中忽然冒起了雾气,几乎在瞬间将他们吞没,他们如同闯入异界一般迷惑,那些黑色骄阳的士兵骂骂咧咧,甚至口中吐出污蔑上帝的词语。

    卡曼和其余同僚们觉得不对劲儿起来,因为这雾气中显然混杂着血腥味儿,虽然那非常微弱。

    卡曼大声咳嗽,所有圣骑士瞬间停步,有人抽出战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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