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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虫扇动翅膀,借助风力,仿佛海面上白色的快艇一样撞了过来,与此同时,它张口发出大吼,海尔辛又是耳中巨鸣,站立不定,在脑海中,他惊恐异常,暗暗想到:“糟了!”想要避开,可身子骨却不听使唤,双腿仿佛有数吨重量,半点挪动不得。
他愣了半天,蠕虫却没了后续,他抬起头,见到笛莎已经来到他身边,一只手将他扶了起来,说:“还好这虫子是个傻瓜。”
海尔辛往那边一瞧,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蠕虫被自己的吼声震晕,现在也正摇头晃脑的瞎转悠,笛莎说:“你的闪电对它无效,我的匕首也不一定有用,我们逃吧,没有必要与它作战,它和这儿所有的虫子一样蠢的厉害。”
海尔辛点点头,笛莎拉住他,两人瞬间朝丛林深处走去,谁知没跑开几步,巨型蠕虫突然喷出大量唾沫,在空中化作弧形,朝他们前方落下,海尔辛喊:“该死!”他拦住笛莎,朝后退开一步,惊险的躲开蠕虫的酸液,只见地面被唾液溶出一个大坑,而它的唾沫开始蒸发,形成一面蒸汽的墙。
海尔辛说:“这墙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笛莎说:“朗利,你去引开它的注意力。我用剧毒的匕首让它自食其果。”
海尔辛答应了一声,他意识朝蠕虫方向凝聚,绳索套上蠕虫的脖子,他用力一扯,蠕虫烫得直叫,张嘴又要大吼,海尔辛趁势一道闪电刺入蠕虫喉咙,令海尔辛惊喜的是,蠕虫嘴里似乎受不了闪电的轰击,它呛了一声,猛然将双眼对准海尔辛,双足一蹬,飞空而起,如同雪崩般朝海尔辛的方向猛扑下来。
海尔辛浑身闪电绽放,他喊道:“来追我!蠕虫怪!”他灵巧的一个转身,顷刻间绕着林间平地跑了起来。白色蠕虫扑了个空,笨拙的转过身,花了好长时间才定位到海尔辛的踪迹。
海尔辛苦闷的想:“我是傻子吗?怎么能被这个白痴般的虫子逼迫的手忙脚乱?”但眼下不是计较面子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朝蠕虫招了招手,蠕虫撕咬牙齿,再度张嘴,一股浊液从它喉咙中冲了出来。
海尔辛一矮身,朝前一冲,挥舞战锤,砸在蠕虫的脑袋上,他觉得自己仿佛砸伤了一辆重型坦克,手臂剧烈震动,连脑袋也跟着直晕,但蠕虫显然也不好受,它身躯轻轻颤动,一时呆在原地。
就在这时,笛莎从蠕虫背后冒了出来,她说:“成了,离这蠕虫远一点。”
海尔辛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既然她这么说,这蠕虫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片刻之后,只见蠕虫骤然大吼,仿佛这雪地见炸响了一颗重磅炸弹,海尔辛与笛莎早有防备,捂住耳朵,远远躲在一边,在吼叫声中,蠕虫的皮肤渐渐瓦解,紧接着是它的肌肉、骨骼,乃至内脏,大约一分钟之后,蠕虫化作了一滩白色的脓水,散发出中人欲呕的臭气。
海尔辛捏住鼻子,用震惊的表情看着笛莎,笛莎冲他微微一笑,说:“这是我血液中能够诞生的最猛烈的毒·药,它叫做毁灭之血,只要进入敌人体内,它就会变成这副模样,不过缺点在于,这么做敌人死的太难看啦,尸体也没法处理,更是臭的要命,虽然我的嗅觉不太好。。。。。”
海尔辛愣愣不动,笛莎问:“朗利,你在想什么?”
海尔辛敬畏的说:“我的好小姐,让我假设,仅仅是假设,在很久以后的将来,如果我惹你生气了,咱们尽量心平气和的谈谈,成么?”
笛莎哈哈大笑,说:“你现在还有心情与我接·吻吗?我年轻的小情人。”
海尔辛嘿嘿干笑,说:“就算我豁出性命,也要一亲芳泽,笛莎。”
他们想起菲洛特来,海尔辛将他从石头背后拽了出来,菲洛特依旧像失了魂一般惶恐,一见到海尔辛,立即大声尖叫起来。
笛莎说:“闭嘴!真·布鲁赫的家伙,不然我割断你的舌头,让你说不出话来。”
菲洛特怯懦的缩起身子,轻声道:“不敢了,不敢了,妈妈,妈妈。”
笛莎说:“我可不愿意让他跟着我们,你怎么看?”
海尔辛也不想做滥好人,他听笛莎说起过这人恶劣的言行,他说:“把他留在这里,我们继续赶路。我们离那个巢穴还有多远?”
笛莎说:“我说不上来,我仅仅能看出它的大致方位,越靠近它,我越摸不准它的位置。但我能找到它。”
“那我们快点离开吧,这儿动静这么大,说不定虫子正朝这边追来呢。”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枯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树木摇晃,冬草翻卷,海尔辛见到数不清的鬼虫朝他们的方向追了过来。
笛莎笑道:“麻烦你啦,朗利。”她挽住海尔辛的脖子,轻巧的跳到他背上,海尔辛觉得她轻盈的仿佛一匹柔软的丝布,他察觉到笛莎的身体非常放松,那是毫无防备的状态,刚刚的“毁灭之血”,她看起来虽然轻描淡写,但其实几乎耗尽了她体内所有剩余的魔血。
他顿时产生了一股神圣的使命感,觉得这是他命中注定要完成的任务,是一种奖赏,而不是考验,是他爱情收获的甜美果实,而非负担或职责,他心想:“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我的女神。”
他令闪电缠绕住他的双腿,瞬间起步,从林地间狂奔而过,将那些鬼虫远远抛在后头。
笛莎欢呼一声,说:“快点,快点,驾,驾,驾!”她露出狂喜的神态,一点儿也像平时冷静的模样。
海尔辛吃惊的喊道:“当心别招来更多的虫子!”
笛莎撕开一袋鲜血,悠闲的灌下肚子,虽然海尔辛跑的飞快,但她的动作却有条不紊,丝毫不受震动影响,她笑道:“放心吧,我知道哪儿有虫子,哪里安全。现在周围并没有隐患,咱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扰。”
海尔辛觉得她的语气有些微妙,心中一动,忽然间,笛莎抱住他,吻上了他的嘴唇,海尔辛一下子没心思跑了,他顺势滚倒在雪地里,笛莎格格娇笑,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恋人,两人耳鬓厮磨,如同两条纠缠的蛇,笛莎喘着气说:“在我入眠之前,让我们好好做·爱吧!没有比精疲力尽之后的睡眠更舒服的事情了,我的好伯爵。”
海尔辛被她一催,顿时产生了无穷力气,他将笛莎压倒在身下,不停的吻着她的脖子和脸颊,笛莎扯乱头发,用力抱住海尔辛,发出羞涩而狂野的叫声。
这时,笛莎察觉到了什么,她身上的情·欲气息刹那间消失,海尔辛猜到她的心思,他抬起头,见到身后的阴影中站着一个人。
他站起身,问道:“是谁?是菲洛特吗?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笛莎吸完了血,淡淡的睡意如同鬼魂般跟随着她,她强打起精神,整理凌乱的衣物,说:“别鬼鬼祟祟的了。”
那人的眼睛闪着红光,走出树影,海尔辛惊讶的喊道:“浅螳?”
浅螳浑身笼罩在一层古怪的外壳中,那外壳像是一层墨绿色薄膜,又用某种软骨类似的白色支架连接起来,在薄膜的衬托下,他发达的肌肉和消瘦的身材充分凸显出来。
海尔辛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因为他发觉这薄膜竟然是从浅螳身体里生长出来的。浅螳的脖子上被钻开两个大洞,透过大洞,薄膜还在不断的涌出。
笛莎显得有些紧张,她说:“外骨骼?”
海尔辛问:“这是你乘坐的那些外骨骼装甲吗?”
笛莎摇摇头说:“不,不是,外骨骼装甲显然借鉴了昆虫的身体构造,就像浅螳此刻一样,他正在变成昆虫,他的身体正在制造出自己的外骨骼。”
海尔辛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他说:“这怎么可能?他可是血族,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将他改造成这副模样?”
笛莎说:“呑世蛇卵。他一定见到过呑世蛇卵。这是羲太神的力量。”
浅螳伸出手臂,将一个人扔在了地上。海尔辛注意到那人正是菲洛特,他痛苦的在地上挣扎,脸上满是鼻涕眼泪,他哭喊道:“我求你们了,给我一些吃的吧,我妈妈把我卖个你们了,不是吗?我什么都愿意做,如果我死了,你们的买卖可就泡汤了。”
海尔辛大声问:“你为什么要把他捉过来?你到底想做什么?那些魔虫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浅螳?”
浅螳并不回答,但他微笑起来,从身体中出现了一柄尖锐的锥刺,大约有长剑尺寸,在幽暗之中,闪烁着可怖的绿芒。
七十二 火焰与毒雾()
叛逆的年轻血族模样狼狈,他的劫持者走上一步,利刃斩落,只听扑地一声,利刃刺破菲洛特的身躯,他脸上现出惊惧、痛苦与凄惨的表情,扯着嗓子痛呼起来,那声音在黑夜中远远传开,仿佛夜枭啼鸣。
浅螳用中文喊道:“投降!两个人割掉自己的手臂投降!”
海尔辛与笛莎互望一眼,笛莎轻声说:“他也许想让我们投降。”
海尔辛比这手势,喊道:“我们没有恶意!放开这个人。”
菲洛特哭喊道:“我知道啦,别把我关在漆黑的屋子里,我已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来,来个人和我说说话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听听随便谁的声音。”
海尔辛想:“他以前曾被人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吗?他看来受了不少苦,难怪他的性格变成这样。”他这么想着,不禁有些同情起这人来。
浅螳摇摇头,示意没听懂,他捏住菲洛特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高声说:“如果不投降,我就割断他的脖子!”说着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笛莎忽然用灵异感知说:“让他动手,在他动手的一瞬间,用闪电制止住他,我只要这一刹那就足够了。”
海尔辛于是摆着手说:“不会投降,放过他。”
浅螳将目光移向菲洛特,后者仍然在自言自语,他说:“先生们,我记住你们说的一切了。特洛利是篡位者,他吞噬了布鲁赫的灵魂,他从莉莉丝那里窃取了力量,他是魔女的同党。放过我,放过我,不要再吸我的血了,该死的混蛋们!我不是说着玩儿的!”
他的语气又变得凶蛮强横起来,好像回光返照的恶犬,浅螳发出恶意的笑声,将利刃横在菲洛特喉咙处,说道:“让你多话,让你吵闹!”
他刚想移动利刃,海尔辛的闪电忽然落下,浅螳朝左边一让,轻易躲开了海尔辛的偷袭。
但笛莎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她之前悄悄的将游魂移到浅螳背后,浅螳没有使用阴阳眼,这给了笛莎充分的机会,笛莎的匕首刺入浅螳心脏,浅螳惨叫一声,笛莎知道自己这一击足以令他浑身麻痹,准备凝神注入微量毁灭之血,由于他体内有魔血的抵抗,毁灭之血不会至他死地,但至少会让他躺上好一会儿。
浅螳忽然放开菲洛特,一肘子朝笛莎额头击去,笛莎万料不到他还能动弹,但她身经百战,反应神速,顷刻间使出“剃刀之盾”,匕首化作屏障,与浅螳的肘击碰撞,她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利刃上传来,一时手臂酸麻,急忙后撤着避开。
海尔辛喊道:“接招!”他手臂一扬,全力以赴,一道夺目的闪电从天而降,正中浅螳头顶,他知道自己绝不是浅螳的对手,但如果他能分散浅螳的注意力,笛莎就有机会一击致胜,毕竟这可是她干了一辈子的事。
笛莎惊呼道:“别!他身上的装甲。。。。。”
海尔辛的雷电如同一道顶天的柱子,将浅螳身躯笼罩在其中,但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光柱之内,非但不感到痛苦,反而像是在经受沐浴。
他身上的外骨骼薄膜被笼罩在一层金黄色的装甲下,闪电依附在装甲表层,渐渐暗淡,直至消失不见,而他的装甲不时绽放出强烈的电光,像是漏电的高压电线。
笛莎咬牙道:“黄帝内经,这是魁京玉帝之力的能力。”
海尔辛震惊的问:“他也能操纵闪电?”
笛莎说:“金木水火土,这是五行中的金甲,他能吸收闪电并释放闪电,就和你一样。”她沉思片刻,又说:“他的心脏位置改变了,他已经不单纯是血族,而是另外的什么东西。你不要插手,你的力量反而会被他利用,反过来对我们不利。”
海尔辛心生沮丧,正想反驳,但浅螳如雷霆般暴起,利刃直刺笛莎腹部,笛莎咬紧牙关,驱散身上的疲倦,匕首上凝聚毒·药,在腹部一挡,在一瞬之间,浅螳的兵刃化作无数剑影,而笛莎剑势如风,只听叮当之声大作,仿佛珍珠落入玉盘,大雨击打屋檐。
这是实打实的硬拼,半点取巧不得,笛莎原本精神涣散,但面临生死关头,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反而将全身武艺发挥出来,她的剑技千锤百炼,虽不擅长正面作战,但巧妙运用之下,灵感涌现,屡屡突破玄关,竟丝毫不落下风。而浅螳的攻势仿佛巨浪崩涛,一招一式都讯若雷亟,顷刻之间,仿佛雷电化作重重残影,又在同时发动猛攻。
海尔辛虽然自幼经受残酷的战斗训练,但此时眼花缭乱,根本无法看清场面局势,他暗自揣测,恐怕大部分布鲁赫或托利多血族的天堂神速也无法跟上他们的动作。
他越是看不清局势,心中越来越替笛莎紧张,想要帮忙,却不知该何从下手。突然间,只听一声轻响,笛莎发出短促的闷哼,化作一道绿影,迅速从浅螳面前退开。
海尔辛担心的望着笛莎,只见她的匕首已经断成两截,她的手臂破开一道大口子,依旧不停的颤抖,鲜血从她肩膀上流下来,但很快就被笛莎用魔血止住。
浅螳站在原地,手中尖刺也已经融化,他的腰上裂开一个洞,洞中流出一些黑色血液,但他闭目片刻,须臾间复原如初。
海尔辛明白,浅螳已经将笛莎的毒血排了出去,但不知这是由于他虫子般的体制,还是他的阴阳真气。
浅螳晃晃脑袋,重新抽出一根利刃,身上装甲再度变化,化作了一道红色的火焰,他摆出架势,蓄势待发,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喊道:“绯红凤舞!”
笛莎呼出一口气,对海尔辛说:“这是血族之间的决斗,你不要插手!”
海尔辛正准备赏浅螳一道雷霆,但听她这么说,一下子愣在原地。
她气息变化,如变戏法般又变出一柄匕首,匕首上绿光绽放,仿佛死灵喧闹的墓地。
她将毁灭之血凝聚在匕首之上。
他们相距大约十五米左右,双方脸上都露出严峻的神色,那不是愤怒,也并非仇恨,更不是胆怯,而是面临生死关头时最纯粹的战斗意志。
林地间的风吹了起来,拂动树枝,宛若鬼泣,菲洛特依旧在凄苦的呢喃,他疯狂的喊道:“你们看不起我吗?混蛋们?这下你们全都下地狱去了吧。你们全都该死,一个断了胳膊,一个肚子破洞,你们想逃?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海尔辛不知道他是在回忆往昔,还是在诅咒笛莎与浅螳,但他的话反而令气氛更加凝重,就像有鬼魂在他们耳畔泣诉一般。
笛莎无声无息,突然化作一道绿色光芒,朝浅螳冲了过去,而浅螳暴喝一声,蓦然跃起,身影模糊,仿佛凤凰的尾迹,绿光与红火撞在一块儿,爆发出绚烂的光晕,毒雾与火焰炸裂开来,开始激烈的交锋碰撞,气流扑面而来,海尔辛不得不用静电力场勉强抵挡,可依旧觉得艰难而波折。
两股力量撞击了约莫半分钟,将周围十米范围的一切化成废墟。随后,光芒消失,两人渐渐现形,笛莎摇晃几下,勉力支撑住身子,她的双手严重烧伤,身躯不停发抖。而浅螳痉挛的挺起胸膛,哀嚎一声,胸口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从中喷涌而出,他脚步一个不稳,往前一摔,栽倒在雪地里。
海尔辛欣喜若狂,急忙跑上前扶住笛莎,他颤声喊道:“你赢啦,笛莎,你赢啦。”
笛莎摇摇头,说:“还没完。”她开始用魔血飞快的恢复伤势,但绯红凤舞的火焰极为猛烈,她的双手几乎被烤成焦炭,即使她神完气足,这伤势恐怕要耗上大半天才能恢复。
浅螳双手一撑,一挺腰跪了起来,接着,他盘膝而坐,双手置于双膝,开始缓缓调匀气息,他身上出现黑白双色烟雾,如治疗的精灵般绕着他飞舞。
笛莎说:“朗利,我们快逃,他很快就能恢复。到时候就来不及啦。”
突然间,海尔辛瞥见一个人影急速朝他们冲了过来,他来不及思索,急忙将笛莎推到一旁,那人一拳击中海尔辛的胸口,海尔辛觉得中拳处一阵剧痛,渗入骨髓,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想要反击,但突然间,他觉得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对劲儿了。他感到大雪如冰雹般落下,他看见树枝像霹雳舞般晃动,他看见一只蚱蜢如子弹般飞过他眼前,他觉得吹过的风仿佛夏季灾难般的暴风。
他周围的一切都在加速,而他自己却缓慢的宛若蜗牛。
他惨叫起来,飞了出去,撞榻了一棵树,树枝刺穿了他的胸膛,他还未来得及感到疼痛,急忙凝聚精神,查看笛莎的情况。
笛莎显然也和他深陷同样急速变化的世界中,她眼神一片茫然,看着身前站立的敌人。那个敌人脸上带着狰狞而凶恶的微笑,菲洛特依旧在歇斯底里的诉说他阴森的内心世界。
他丧心病狂的喊道:“你这个婊·子,你居然用刀子指着我的喉咙!我说过我要狠狠报复你,我要把你折腾成一只烂鞋,等我完事之后,我要让你再也不能与男人搅和。”
注释:
风暴静滞——这是真·布鲁赫特有的训诫之力,与天堂神速相反,风暴静滞可以令某个敌人变得极为缓慢,他们会觉得自己身处在飞速前行的时间流中,他们的一举一动变得宛若蜗牛。虽然只能作用于少数几个人,但受害者会产生严重的迷茫感与不协调,而且比起天堂神速,风暴静滞的好处在于:施术者被敌人击中时,不会因为反震而受到加倍的伤害。
七十三 雷暴的静止()
海尔辛意识到自己的伤势非常严重,菲洛特的重击击碎了他的胸腔,血液倒流入他的肺部,他根本没有时间张开雷电护盾。
致命的是,那根树枝刺入了他的心脏。
他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因为死亡时的感觉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