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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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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挚友先生说:“这之后,他上了一辆租用的车,根据卫星定位,他现在已经回到了旅馆。但与此同时,他打了一通电话,目标是黑色骄阳的财务执行官孙马蒂。他们的信号加了密,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雪公子闭上眼睛,说:“那你知道什么?”

    挚友先生说:“几分钟后,迷宫女郎酒吧的拥有者——魔党的妖魔杰克·斯普利特的账户上多了大约一千万美元的现金。我怀疑这不过是定金罢了,王子殿下。”

    雪公子笑了起来,他说:“非常不错,张先生,像我们这些愚蠢的老古董,如今可万万缺不了你这样的人才。你们凡人有时可真是令人畏惧,不是吗?”

    挚友先生不停点头说:“过奖,过奖,我没啥本事。”他的态度过于谦卑,几乎到了担惊受怕的地步,我看得都替他难受。

    雪公子说:“黑色骄阳的混蛋们,为了对付我们,不惜与这些屠杀人类的混蛋结盟,买通拉森魃的屠夫,想要从我手中将无策先生抢走,也许还想要我的命。他们妄图挑起血族之间的斗争,试图从中牟利,这些十恶不赦的人类。”

    我听见萨佛林笑着说:“我们也一样,血族不也经常操纵人类们互相残杀吗?”我闻言不禁感慨,看来眼前这和平的局面不过是假象罢了,对于骄傲的双方而言,即使再坚忍的态度,都会被偶尔的冲突而彻底破坏。

    战争永远不会改变,永远。

    雪公子说:“蔷薇小姐、张先生,能否请你们陪我一同前往机场?我需要好好报答一番黑色骄阳的家伙们,特别是这位自以为聪明的史蒂夫·海恩,也许是时候让他遭遇一场小小的意外了。”

    张先生紧张的说:“他将乘坐晚上十点的飞机,也许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发了。”

    雪公子点点头说:“足够了。”又扭头对夜卉小姐说:“娜娜,能不能请你带上面具先生。。。。最好再带上无策先生一起前往迷宫女郎酒吧?那些拉森魃的家伙必须被处理,他们不过是三只小小的妖魔,我相信你不会感到太麻烦。”

    夜卉小姐仅仅流露出转瞬即逝的犹豫,随后她立即说:“放心吧,哥哥,他们一个都见不到明晚的月亮了。”

十三 冲突() 
噢,我自诩并非虔诚的人,无论是对上帝还是其余什么神,我对他们并不够恭敬。事实上,我甚至还有些乖张叛逆,曾经暗地里说出过许多亵渎的话。

    但他们毕竟是神,拥有超越俗世的胸襟,因而他们原谅了我,非但如此,他们甚至赐下福音,让我今夜得以陪伴在夜卉小姐身边。

    当然,当然,这还得归功于雪公子的善解人意和运筹帷幄,他让我留在夜卉小姐身边,岂不是有玉成好事之意?天哪,虽然他表面上看对我毫不重视,但在他心目中,其实一直对我颇有好感吗?

    可是,他们不了解我的心思呀,这些善意的人们,我已经有了女神阁下,而且起誓不会背叛她,无论**多大,哪怕是这般清纯绝色的倩影,都无法令我改变心意。

    悲哀,真是悲哀。可惜,可惜之至。

    ————

    无策坐在我身边看着我,问:“你为什么一会儿哭丧着脸,一会儿又笑眯眯的呢?”

    萨佛林捧着肚子笑着说:“因为他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念头,他这人的心根本就是个臭马桶,我都快被他熏坏啦。”

    她的话,无策自然听不到。即使听得到,无策也不会相信。

    现在我们正在赶往迷宫女郎酒吧的路上,我开着一辆黑色的不起眼的轿车,正在公路上加速疾驰。

    夜卉小姐坐在轿车的后座上毫无动静,宛若融入了夜色,或者压根儿不在。我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对着无策的问话,一点儿都不想回答。

    无策是那种紧张起来没话找话的人,他其实也喜欢安静,但为了避免尴尬,总试图打破沉寂。

    他冥思苦想,终于问:“那个杰克·斯普利特到底是什么人呢?”

    出人意料的是,夜卉小姐居然轻启朱唇,费神回答这一问题,她说:“他是本国人,名叫刘鸡威,他是迷宫女郎酒吧的老板,三位合伙人之一。名义上,对凡人而言,那里不仅仅是酒吧,其实还是一个带有宗教气息的天主教集会场所。但被萨巴特转化之后,他为了追求时髦,而起名为杰克·斯普利特,皈依了该隐教派的分支。”她稍稍停顿,又说:“和血腥玫瑰女士有些相似的。”

    她的话多么令人心痛呀,宛若一柄利刃刺入我的脑袋——没错,我不得不也曾追求虚名,用厄休拉·蔷薇的名字取代了自己的真名。但那是她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呀,她曾经也是个淳朴而自豪的少女呀,她是被这个污浊的世界给污染了呀。

    无策听她说话,似乎放心下来,朝我这边望望,希望我接过话题,把他从与美女对话的苦差中解救出来。但我何等机智,为了让他出丑,早就装出一脸痴呆模样,装傻充愣原本就是我的拿手好戏。

    他羞红了脸,暗暗捏住大腿,咳嗽着说:“王子殿下说有三个妖魔,妖魔是什么?”

    夜卉小姐说:“妖魔是受人敬畏的血族,一般是相当古老的存在。如果是你这样的弱血者,在妖魔面前恐怕毫无抵抗之力。”

    无策问:“那。。。。王子殿下为什么就派你一个人去?”

    我听了勃然大怒,心想:咱们两人不算是人吗?这小子把自己埋汰了倒也罢了,为何将我也牵扯进去?我的身份地位,岂是你这无名小卒可比?

    但仔细想想,他毕竟是血族,我才不过是个尸鬼,他的地位只怕还真比我高。

    夜卉小姐淡淡的说:“足够了。他们虽然是妖魔,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她的语气如此冷漠,做出了终止谈话的暗示,无策却反而如释重负,急忙扭过头来,装作镇定的望着前方。

    但我却察觉到,他心跳的十分厉害——这个莫名其妙的弱血者呀,他为何会有心跳和呼吸?真不知道绿面具对他坐了些什么。

    ————

    此时已近夜晚九点半,正是酒吧中最热闹的时候。霓虹灯的光芒在黑夜中撒下一阵光晕,随着灯光颜色的改变,仿佛形成了危险的魔境,制造着光怪陆离的气氛。

    深夜降临之际,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正是这些异类出没之时机。

    我把车停在对面的马路边,从车窗中观察酒吧的状况。

    我叹道:“这酒吧门口有两位壮汉把关,咱们若贸然走近,只怕这些魔党之徒有了防备。”

    夜卉小姐说:“这两位壮汉是血族。这些魔党的混蛋,根本就毫无节制的制造这些低能儿。如果他们想要奴隶,为什么不弄出点儿尸鬼呢?”

    我闻言黯然神伤,几乎吐血。

    无策说:“我们该如何混进去?”

    夜卉小姐说:“我可以直接进去,他们未必认得出我。随后我只要砍掉三个魔党妖魔的头就可以了。”这些酒吧对男性诸多限制,对漂亮的女孩儿则大门敞开,里面甚至让女孩儿免费喝酒呢。

    凡人都是社交的奴隶,也是社交的动物,他们终其一生,都在为如何与异性或同**·配而烦恼,而且永无节制,乐在其中。社交不过是他们达成交·配之举的手段罢了。

    仔细想想,我这话等于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但没有关系,因为一旦我完成我的自我认知语言,我将脱胎换骨,羽化登仙。。。。。很快,耐心点,面具,耐心点。。。。。

    我说:“我们应当耐心等待,这酒吧当在凌晨两点关门,届时凡人将被驱逐,仅仅余下魔党的血族与他们的爪牙。我们那时动手,则无虞将凡人牵扯其中。”

    夜卉小姐点了点头说:“那我们等等吧。”

    我不由深感敬佩,心想:卡玛利拉虽然有些仗势欺人,多管闲事,但其中的成员倒对凡人颇为爱惜。

    萨佛林说:“好无聊啊,又要等啦。面具,你们做事也太婆婆妈妈了吧。”

    我想:若是一味蛮干,不免难以收拾。卡玛利拉——密党与凡人有协议,不得将血族之间的斗争牵扯到凡人头上。

    萨佛林闷闷不乐,在我耳边大吵大嚷,我索性给她来个充耳不闻。但如此一来,我觉得眼皮打架,睡意上涌,神智模糊,很快进入了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无策喊:“娜娜。。。娜娜小姐,客人们散去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口水淌满了方向盘,摸起来黏黏糊糊的十分恶心。

    夜卉小姐点点头,推开车门,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优雅的朝酒吧走了过去。我们赶忙跑下车,一左一右跟在她背后。

    我想:届时若出现什么岔子,我替夜卉小姐挡枪挡箭,表现得大义凛然,她一见之下,只怕会对我倾心相爱,唉,到时我与她痴情纠葛,可又无法舍弃女神阁下,这等孽缘,当真令人伤心流泪。

    萨佛林笑着说:“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想法让你出丑的,你这个大笨蛋。而且弄得不好,只怕你又要死翘翘啦。”

    真是忘恩负义的小混蛋,但瘟神附体,我也毫无办法,唯有对她敷衍一番。

    门口的壮汉见到我们三人,伸手拦住,说:“会客时间结束了。”

    夜卉小姐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其中一个壮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露出尖牙,伸手拉住夜卉小姐的手。

    夜卉小姐蓦地挣脱出他的手掌,双手在他脑袋上一转,只听喀拉一声响,壮汉顿时脖子断裂。他啊啊惨叫了两声,变成了一堆火花。

    另一个壮汉怒吼一声,举起保龄球般大的拳头朝夜卉小姐猛击下来,夜卉小姐伸手指在他拳头上一弹,他的手刹那间塌陷下去,宛如被榔头敲碎了一般。他还来不及惨叫,夜卉小姐一脚踹中他的心脏,随着这猛烈一击,他咆哮着飞速倒退,撞在酒吧大门上,咣当一声,那铁门随着壮汉飞了出去,摔在酒吧的吧台上,吧台四分五裂,成了一堆废墟。

    那个壮汉也自然灰飞烟灭。

    在喧嚣声中,夜卉小姐仿佛迟来的女客一样踏入了酒吧,眼神寒冷,扫视着周围。

    凡人几乎都已经被赶跑了,但余下十几个青年男女,正迷迷糊糊的睡在地上,一些血族抱着他们,正在贪婪的吸血。他们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走入的我们。

    血族吸血的时候,牙齿中会分泌出一种麻醉毒素,令凡人失去抵抗能力,甚至产生喜悦之情。凡人不会记得被吸血之事,就像喝得酩酊大醉,以至于忘记了夜晚的一切。

    所以,血族会克制自己的**,不会当场将凡人吸食致死。被血族吸食过的人类会显露出贫血的症状,但修养几个月,他们就能再度复原。

    也有些凡人在被吸食之后,依旧拼了命的工作锻炼,因而时常会出现猝死症状。像前些日子在晨练中跑步猝死的大学生,只怕就是血族的受害者。

    这些萨巴特的妖魔,利用酒吧作为诱饵,让凡人沉醉于夜晚的疯狂之中,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沦为血族的食粮,虽然并不意味着必然的死亡,但很难想象这些魔党的血族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

    一个留着长胡须的黑发男人站了起来,他看上去十分高壮,眼中闪烁着黑红色的光,他说:“你是血族猎人?”

    娜娜说:“你的死神,拉森魃的妖魔!”

    我看过挚友先生的资料,这人是拉森魃的三位妖魔之一,绰号叫做蒙古僧侣的家伙,他已经活了将近一百年,虽然年纪并不代表强大的力量,但长寿意味着他拥有保命的诀窍。

    他笑了起来,说:“夜的命运将你带到我这儿,女孩儿。我很高兴能见到你,因为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见到过如此诱人的猎物了。”

十四 清理() 
他的目光就像紧盯着受伤野兔的猛虎一样,食人的**在其中涌动,我能够轻易察觉到他身上的邪恶,那视凡人有如牲畜的恶念。

    有传闻说蒙古僧侣吃人,以此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但我猜想他借此更接近心中的野兽,让血族潜藏的暴戾不受抑制的呈现出来。

    他踏上一步,高大的身躯宛若西伯利亚的棕熊,脸上带着狞笑,仅仅看他的手掌,那都是一种骇人的体验。单凭这只手几乎就能捏碎夜卉小姐的头颅。

    夜卉小姐飞快的踏上一步,紧接着已经来到敌人的身前,蒙古僧侣似乎没料到她来的这么快,发出咆哮,双手手臂朝夜卉小姐抱合,我见到夜卉小姐手中长剑一闪,银光仿佛在顷刻间充斥整个酒吧,等银光消散之后,蒙古僧侣痛苦的跪倒在地,双目瞪得滚圆,眼神变得愈发凄厉,但我察觉到一丝恐惧在其中孕育。

    他的右手连着胳膊被砍成了三段,鲜血如潮水般从伤口涌了出来。

    他喊:“你不是普通的猎人,你是卡玛利拉的人!”

    他开始退却,酒馆中其余血族表情凶恶的扑了上来,我看着他们弯腰冲刺,张牙舞爪,嘴里发出威胁的吼叫声——他们已经不像是人类了,而像是发了疯的猎犬,或者得了狂犬病的怪物一样。唯有他们偶尔闪过的奸诈神情暗示着他们曾经身为人类的事实,但他们不是血族,至少我从未见过如此智力低下而愚蠢的血族。

    萨巴特胡乱创造血的后裔,反而制造出一群近乎原始人的暴力工具。

    夜卉小姐高举长剑,剑尖在空中连颤,我没见到她长剑击落——但我很快明白过来,她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我仅能见到一个几乎静止的画面。随着她长剑颤抖,那些魔党的小喽啰接二连三的被劈掉了脑袋。这一轮不知死活的冲锋,反而让这些蠢货彻底化为了烟尘。

    我和无策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我心想:这些萨巴特也太脓包了吧,如此下去,我可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啦。

    无策在那边自言自语说:“好快的剑!她一瞬间至少能刺出十剑,而且不是盲目出击,而是出手必中,攻守兼备。她不仅仅在利用血族的力量和敏捷,她经历过严苛的剑术训练,那似乎是西洋的剑术与东方武技的结合。”

    这下轮到我发痴般的看着他了。

    这混蛋见我这幅模样,谦虚的摇了摇手,说:“我只不过在胡说八道,面具先生你千万别笑我。”

    我心想:原来是胡说八道,我一听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呢。

    萨佛林说:“他说的很对,即使不论她身为血族具有的魔血之力,仅仅看她的动作,在凡人中也罕有她这样出类拔萃的功夫。”

    我心乱如麻,想:你们的眼睛是怎么长的?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清楚?心里沮丧莫名,恨不得扑上去揍无策一顿,这小子虚伪的很,明明说的很准,偏偏还欲盖弥彰,又看着我呆头呆脑的模样,只怕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在我脑子乱转的时候,夜卉小姐已经将在场的所有血族喽啰杀的差不多了。蒙古僧侣大声喘着气,已经躲到了酒馆的角落,他伸手从墙上取下一柄散弹枪,娴熟的用单手上膛,一秒钟就摆弄妥当,瞄准夜卉小姐,枪口稳稳不动。

    无策喊道:“小心!”

    他话音未落,夜卉小姐已经朝蒙古僧侣冲了过去,虽然她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但距离实在太远,当她冲到敌人面前一尺远的时候,蒙古僧侣厉声吼叫,散弹从枪管爆射而出,仿佛黑色的水滴迸出水管般四散飞蹿。

    我又懊悔莫名,心想:早知道我也跟着喊一嗓子了呀,平白无故的让这小子献了殷勤。

    就在这时,我听见两声短促而尖锐的声响,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无策的手变成了狼爪,正挡在我面前,狼爪上流着鲜血,伤口处镶嵌着两颗散弹。瞧着情形,似乎是他替我挡住了乱飞的弹片。

    我啊呀一声,心头小鹿乱撞,嘴角露出微笑,抱住无策的胳膊,柔声说:“无策哥哥,你为了我。。。。。”鼻子抽泣,眼泪汪汪,几乎要哭了出来。

    无策看了魂飞魄散,大声说:“没什么!没什么!”用力推开我的手,逃命似的躲到一旁。萨佛林发出呕吐的声音,喊道:“太恶心啦,这是我几百年来见到的最恶心的表情,我的眼睛要瞎啦!”

    他们的举动令我郁闷至死,为什么我由衷感激,反而遭到唾弃?若是这动作由绿面具做出来,只怕无策早就被迷的不知姓什么了。

    我摇摇头,驱散心头抑郁,再看看战局,发现夜卉小姐躲开了散弹,已经砍掉了蒙古僧侣的头颅,但在临死之前,他似乎发生了剧烈的变异,这怪物的脸上皮肤剥落,牙齿尖锐的有如毒蛇。

    夜卉小姐说:“他想要变成野兽,但却先被我斩掉脑袋,这些拉森魃的人还自称为历史悠久的贵族,照照镜子吧。”

    我说:“即便照镜子,只怕也模糊一片,夜卉小姐此话大有商榷之处。”

    她被我抓住痛脚,脸上一红,哼了一声,说:“你叫我什么?我不叫什么夜卉,你可以叫我克里斯蒂安小姐。”这番话强词夺理,转移话题,居然令我不知该如何招架。

    她走了过来,握住无策的狼爪,说:“这是镀银的散弹片,别动,我把伤口中的弹片挑出来。”

    无策说:“克里斯蒂安小姐,我没事。。。。“

    她说:“叫我娜娜吧,你保护了同伴,表现的相当不错。我觉得你会是一位可靠的血亲,血族的兄弟。”无策涨红了脸,心跳仿佛擂鼓般敲响,瞧他表情,只怕快要升登极乐了。

    咕咚一声,我跪倒在地,只觉得入坠冰窖,寒风瑟瑟,枯叶飘零,孤苦伶仃。他们血族的人在一旁亲亲我我,你侬我侬,独留下凄惨的我在这儿黯然神伤,无人理睬,他们这般结党营私,好生令人不悦。

    他们沉浸在亲密的接触中,就像互相舔着伤口的狼一样。我无人理睬,只恨不得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引起他们关注。萨佛林忽然说:“这才只有一个妖魔,另外两个呢?”我忽然又心生害怕,老老实实的躲在一边。

    娜娜长剑闪动,刹那间将无策手中的子弹除去,他的伤口仅仅被她刺破了两个小口,这两下剑招的分寸拿捏,真可谓妙到颠毫。她抚摸着他的手掌,柔声说:“这儿一定有秘密地窖,我们分散开来搜查。”

    我一听来了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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